天机(明朝术师现代之旅)下——一石清水

作者:一石清水  录入:02-01

这句话,在王贞琦耳中,又是另一番解释——过恪没有女朋友,却说“她不会吃醋”,那么……此人,自然是当事人吧。这样想着,王贞琦笑着勾上过恪的胳膊,说道:“我们要不要在街上随意逛逛?反正这里离你家和我家都很近。”

“啊?”突然被人挽住,过恪一惊。本想推开,可对方是女生,自己这么做……会不会太伤人了?

“男生别扭扭捏捏的,大方主动点!”王贞琦半是撒娇地说道。

“哦,受教了。”确实,安溪已经够含蓄了,自己再不大方、主动一些,两人的生活……太沉闷了。

“走吧。”王贞琦将他拖入一家时装店。

“等等,我只是送你回家吧。”过恪说道。女人一旦进了服装店……那简直就是噩梦。

“你不喜欢?可是,回家多没意思啊。”王贞琦撒娇道。

“这……”过恪听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下意识地扭开头,他呆住了……

“喂,你怎么了?发什么呆?”王贞琦看到他没反应,便问道。

“小溪……”过恪低语着,猛然推开身边的人,冲了出去。

“你怎么了?”王贞琦大喊道。

可惜,现在过恪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向他解释。

安溪看到过恪向他跑来,并没有躲开。

“小溪,你怎么在这里?”终于看到了思念多日的人,终于能够说出这几日思考了很久的话,终于可以将脑海中演练了几百遍的场景付诸现实……过恪却不知该说什么。

“伯母让我去照顾照顾你妹妹。”安溪淡淡地说道。

“照顾她?”过恪疑惑了,这是什么理由?她虽然没成年,但生存能力可不是一般的强呢。

“伯父出差多日。”安溪解释道,声音毫无波澜,仿佛,他刚才什么都没看到。然而这样的平静,却加强了过恪的不安。

“不提这个了,”过恪拉住安溪,说道,“小溪,我有很重要的事情对你说!”

安溪甩开他的手,什么都没说,便转身离去。

“小溪,你怎么了?难道……”想到之前王贞琦挽着自己,过恪不禁有些内疚,“小溪,不是你想的那样的!我……”

“不必解释。”安溪没有回头,冷冷地说着,听不出怒意,却也听不出思念、难过、埋怨,“你做什么,是你的自由。”

“小溪!”过恪也不顾是在大街上,直接转到他面前,一把抱住他,说道,“你知道我这几天是怎么过的吗?我……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行也思君、坐也思君’……虽然我妈妈还不答应,但是,我决定坚持抗争!只要我们坚持,一定能走到最后的!”

安溪并不言语,只是任他说着。

“小溪,答应我,不论发生什么,不要放弃,不要扔下我一个人,行吗?上辈子,我一个人孤苦伶仃地过了十几年……”过恪说着,哽咽了。

听到最后一句话,安溪之前的怒意瞬间化为乌有。看来,自己确实太不理智、太不冷静了,明明那么了解他,明明那么信任……

轻轻拍了拍过恪的背,安溪低声说道:“大街上,人多……”

“我不管,”过恪抱得更紧了,“如果能让你理解我的想法,我不介意众叛亲离、不介意被所有人厌恶!”

“过儿,对不起……”安溪低声说道,“我只是,一看到你和别人说说笑笑、勾肩搭背……”

“小溪,你原来是吃醋了!”过恪松开他,仔细地欣赏着他的表情,笑道。

“没,没有……”安溪说道,“男女授受不亲,你们还在大街上……这,有伤风化!”

“噗嗤……”过恪笑道,“吃醋就直说,我的小溪连吃醋都这么可爱。”

“我没有!不过是为你的形象考虑!”

“好了,不说这个,小溪,我只想告诉你一件事:相信我,坚持下去!不论发生什么,不要放手!”再逗他,万一又惹火了,自己可倒霉了,“这段时间,或许我们很难见面,或许会有各种阻碍,但是,你一定要等我!相信我!”

“放心,我明白。”紧紧握住过恪的手,安溪突然诡异地笑道,“另外,告诉你一件事,你有一个好妹妹。”

“啊?她嘛,虽然天天和我作对、抢东西,不过确实不错。”过恪点点头,说道。

“好了,我先回天机阁了,你也早点回家,小心伯母查房。”

“记得等我!我会尽快解决,想到最好的办法!”过恪留恋地握着他的手,迟迟不肯松开。

“小不忍则乱大谋。”安溪凑近,在他耳边低语,“过儿,之前,我想过放弃……但是,现在,不会了。只要你坚持。”

“小溪……”过恪只觉万千感想汇于心头,却不知该说什么。

“我先走了,别扭扭捏捏的,像个男人点!”安溪笑得,转身离去。

“怎么连你也这么说……”过恪郁闷地说道。

“他是谁?”王贞琦赶上来,拉着过恪问道。他们的对话,她听到了一些,看到了不少,不禁有些疑惑。这样的对白,这样的场景……实在太奇怪了。

“他……是我喜欢的人。”呆呆地看着安溪离去的背影,过恪已然不知魂在何方。前一刻还希望看看他吃醋,结果现在……这就是报应吧。让安溪生气,实在是太恐怖了。

他可以一言不发,可以不打不骂、不吵不闹,但是,只是一个眼神,就能冻结人的心。

“你!”王贞琦瞪大眼睛,愣了好久,终于消化了这一连串的诡异事件。

“是啊,我,喜欢他。”过恪大大方方地说道。

第一百零一章:相亲(3)

过恪一回到家便被妹妹拉进房间。

婉婷一脸严肃地说道:“哥!我已经和安溪站在一条战线了!你绝对不能做对不起他的事!”

“啊?为什么这么说?”婉婷能接受安溪,这是再好不过的。可是……现在,她一脸审问犯人的表情,令过恪感到有些心慌。

“你难道不知道妈妈今天让你去那个晚会的目的?相亲啊!”婉婷虽然早就知道过恪不时犯傻的特点,但是……如此重要的时刻,如此明显的目的,他都无法领会……“唉,出去别说我是你妹妹!”婉婷无奈地挥挥手。

习惯了妹妹对自己的不屑,过恪只是疑惑地说道:“我不在乎是不是相亲……反正,即使我去了,也不会改变什么。我只想知道,为什么安溪回来我们家,他和你说了什么?”

“妈妈让他来看着我……估计是为了变相软禁吧,既能看住我,又能确保你不会出去找他。还真是一石二鸟。”婉婷郁闷地说道。

“看住你?你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过恪突然问道。

“我……一个忙着备战高考的人,还能有什么?当然是学习呗。先不说这个。”过婉婷眼珠一转,急忙转换话题,“你现在应该好好想想,今天发生了什么,推测推测妈妈的目的。快说吧!越详细越好!我帮你参考参考!”

过婉婷貌似只是想当“参军”,实际上……不过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八卦心而已,咳咳,当然,随便引开话题,自救……有一个好骗好欺负的哥哥,还真是一件好事!

“嗯……那倒是……”很荣幸,过恪和自家小妹“见不得人的事情”擦肩而过了……

努力回忆着每一个细节,过恪却无奈地发现,由于自己神游天外得太严重,对当时的他而言,这个世界已然没有了“细节”的存在……大致概述完今晚的际遇后,过婉婷长叹一声,说道:“唉,你已经病入膏肓、无药可救了……哥,我严重怀疑,你的智商只有-415!”

“为什么这么说?”过恪疑惑地问道,全然没有被骂后的不悦。

过婉婷送他一个白眼,并未回答。

过恪以为是自己表达地不够好,又问道:“为什么一定要用这个数字?”

“唉吗,死海海拔!全球最低海拔!”过婉婷没形象地骂道。

“喂,好歹我是你哥!我是死海,你也不会超过海平面!”过恪撇撇嘴,谁说长兄如父的?他在妹妹面前……永远只有被嘲讽的份。这孩子,太没尊重长辈的精神了。

“至少!我不会让自己的情人看到自己和别的女人勾肩搭背!而且,还是在这种特殊时刻!”过婉婷大声答道,“你笨死了!我都看出来了!妈妈让你送那个女人回家,又让你的小溪留到那个时候再回去,绝对是为了让你们在路上擦肩而过!然后内讧!”

“我,我那时候只想着小溪,哪儿还记得旁边的人和事……”过恪越说越小声,倒不是因为他真的做了什么亏心事,只是……如此看来,想必,自己以前惹火安溪的情况,肯定不占少数吧。若非因为安溪太平静,他太呆滞,没能够点燃导火线,这样的情况,或许会爆发世界大战吧……

看着过恪内疚而委屈的表情,过婉婷收回了先前的气势凛然、尖酸刻薄,摆出一副大姐大的样子,拍拍过恪,说道:“放心,我会尽全力帮你的!我和姐夫已经讨论过了。他一定很清楚你没大脑的特质,不会介意的。”

“姐……姐夫……?为什么不是嫂子?”过恪已然无法用语言形容自己的心情。连妹妹都这么说……他还怎么在安溪面前做人啊……

“就我今晚的细致观察来看,姐夫一定是攻,呵呵……”过婉婷突然笑了起来,笑声并不大,但是阴气十足……就像,恐怖片中女鬼出场的阴笑……

“我,我说老妹啊,你,整天都在想什么啊?”过恪寒毛直立。

“哥!”过婉婷突然重重地拍了拍过恪,认真严肃地说道,“看在我不惜牺牲自我成全你们的份上!以后一定要发福利!”

“啊?哦,好的,一定。”虽然过恪不知道她的“牺牲自我”想表达什么,但是,现在家里也只有婉婷支持他们,过恪难免感动之情。

“呵呵呵呵……”过婉婷又阴阴地低笑起来,笑得过恪头皮发麻。

作为一个重度腐女,过婉婷想的福利……自然……哈哈哈……自动和谐掉大脑中的画面,过婉婷走回房间。

“等等!”过恪突然喊道。

“什么事?”难道自己那天生呆傻的哥哥真的和她心有灵犀,见到她大脑中的画面了?!过婉婷吓了一跳。

“那个,今天,你和小溪在一起,说了什么?”过恪犹犹豫豫地问道。

“这个啊……”过婉婷感慨,自己果然不能高估老哥的见识……扔出一个得意的笑容,过婉婷说道,“你自己去问姐夫吧。”

沮丧地低下头,过恪有些郁闷:“我们……还没怎么样呢……怎么能确定小溪一定是……你的姐夫?”

过婉婷呆愣了许久,随即爆发一阵惊天动地的笑声,扶着墙回房去了……

如此这般有趣的兄妹组合,真不知是过婉婷的幸运,还是过恪的不幸……

第二天,过婉婷便回到学校了。

远离了她的毒舌,过恪大感轻松。不过……要独自一人面对妈妈……

过恪宁愿自己也是高三学生,也可以住校……

早上,过恪便是在母亲的狮子吼中起床的。至于理由……不言而喻,自然与他昨晚的“惊天之举”、“惊世之论”有关。

过恪虽然很坦诚地解释说,自己不过是对王贞琦说了实话,不过是不希望害她一辈子。然而……在权威面前,任何理由、任何辩解,都可以被轻易地压上一顶帽子——“强辩”。

无奈地接受完训话,过恪只得接受接下去几日的应酬安排,说白了,就是“相亲”。

当然,他决定了——虚心认错,屡教不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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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一生一代一双人,相思相望不相亲……该相亲的不亲,不喜欢的人却得‘相亲’……人生,太讽刺了……”过恪对天感慨。

“小过,你胃酸过多吗?竟然冒出纳兰性德的诗……还是嫌今天的酸辣粉丝不够酸?我的牙都要倒了……”秦少言问道,一边埋头与酸辣粉丝奋斗。

过恪翻了个白眼,而后不无鄙视的嘲讽道,“真没文化!这是唐朝骆宾王写的诗!”他记得,以前安溪对他说过。虽然不太理解是什么意思……

秦少言放下筷子,瞪着过恪看了许久,而后继续埋头苦吃……究竟是谁写的?那他昨天写情书的时候不是用错了?!

想到此,秦少言顿觉尴尬,于是转移话题,说道:“难得你能天天出现在学校,我们好好‘相亲相亲’有啥不好?整天一脸怨妇状……”

“一边去……谁要和你相亲……”过恪斜眼看他。

“噗嗤……”秦少言忍俊不禁,“看来,你还是很期待周三晚上的相亲大会啊……”

“说什么乱七八糟的……”过恪拿起课本,决定忽略秦少言的胡言乱语。

“你不知道?!”秦少言再次瞪大眼睛盯着过恪,似乎在确认,他是不是失忆了……旋即,秦少言自言自语道,“不过想想也是,唉,自从我哥出国了……这方面,我也能理解,尤其是面对父母的时候……”

听到这个许久未接触的名字,过恪心头一颤。

“对了,小过,周三我也会到场的,你节哀吧。”秦少言貌若悲怆地看着他。

“我只知道,不论是什么阻碍,我都不会放弃!”过恪坚定地说道。

“哎呀,信誓旦旦,不思其反。你可别忘了今天说的话哦!我会好好监督你的。”秦少言奸笑着说道。

“要不要顺便打个赌?如果我赢了你养我下半辈子?”过恪回以同样奸诈程度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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