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有些晕眩,是还没有清醒吗,还是在做梦?哥哥……紫宵踉跄着上前两步,迟疑地伸出手,试探着碰了碰,“哥哥……”
“傻宵儿。”离曜将紫宵的头按在胸口,哽咽道,“哥哥早就说过,只要你想要,哥哥的一切都是你的”
紫宵抬起眼,双颊染出酡红之色,如三月桃花,眼里却淌出泪来,“哥哥,对不起,不管哥哥喜不喜欢宵儿,宵儿今晚都要占有哥哥,宵儿怕,怕以后再也没有机会……”
“怎么会?”离曜笑着摸了摸他头,轻声说,“等宵儿回来,机会多的是。不过,到时候宵儿可不准再哭鼻子,哥哥不喜欢哭鼻子的弟弟。”
紫宵破涕为笑,狼狈地擦了擦脸,“哥,你同意让我走了?”
离曜的目光忽然变得深邃,“如果我说不同意,你就不走了吗?”
“不会。”紫宵没有丝毫犹豫地摇了摇头,“现在的宵儿是哥哥的负担,宵儿要离开,去寻找足以保护哥哥的力量。”
离曜拉起紫宵的手,紧紧握住。这是一双还比较细小的手,不及溪羽的修长细致,但这双手是真实存在的,他能够感受到其间的温暖,而非如那些不可捉摸的回忆,恍如一梦。
烛火摇曳,暖帐低垂,离曜拉着紫宵躺倒在床上,轻轻替对方剥下衣衫。
这不是两人第一次赤诚相见,却是第一次,真正的心旌荡漾。
唇舌相接,再自然不过,他吻着他,他回应着他,用尽所有的力气。
有些东西去得远了,离曜眼中唯一剩下的,便是少年紫色的眸,那样漂亮,又那样璀璨,他喘息着撑起身子,大大分开双腿,之前的狼藉仍然残留,而更令人难堪的,是那根狠狠插进后庭的玉势,肆无忌惮地露出淫靡之姿。
离曜拉过紫宵的手放到后庭入口,哑声道:“宵儿,帮我取出来。”
紫宵的手狠狠一颤:“哥哥……”
“宵儿,哥哥已经不干净,但哥哥的心,哥哥的心……”哥哥的心,永远都是你的啊……
离曜转身反趴在床上,将自己的羞耻和难堪毫无保留地向着自己的弟弟,“宵儿,莫非你不愿意帮哥哥?”
庞大的玉势将艳红的小穴无情地撑开,紫宵颤着手摸上去,小穴顿时狠狠往里收缩,他心里一惊,进而愤怒,“哥哥,他们每天便是让你带着这个东西吗?”
“……”离曜埋下头不说话,不是羞耻,只是,有种难以言喻的苦涩。如果现在呈现在弟弟面前的,是完整干净的他,该有多好。
“哥,你忍忍。”玉势几乎全部没入后穴,紫宵只能用手指将离曜的小穴轻轻往外扳开,夹住玉势小心翼翼拉扯。
唯恐弄痛哥哥,他扯得十分小心,却不知这缓慢的动作对离曜而言是极大的折磨。
好不容易把那东西弄出来,离曜已经出了一身的汗,他翻转身,张开腿正对着紫宵,笑道:“宵儿,进来。”
那一笑,极为魅惑,三分挑逗七分温柔,紫宵羞红了一张脸,他偷偷将视线下移,哥哥的小穴正好对着自己,失去了庞大的玉势,小穴颤巍巍地不断收缩,像是正准备为自己展开。
紫宵并没发现,离曜也是红着一张俊脸,这样的动作在离曜想来是不可能的,但对着弟弟,自然而然地便这样了,不带丝毫违和。
心里暖得像被一只温柔的手轻轻握住,眼睛也跟着发酸,紫宵难以抑制地俯身亲吻哥哥的身体,哥哥的乳珠之前被他咬破,他便伸出舌尖细细舔舐,像在道歉,又像在安抚。
“哥,哥……”他不停唤着,离曜的呼吸擦过他的额际,如同蛊惑,空气里散发出一种醉死人的气息,不是酒,却比酒更醇。
进入的过程很顺利,触摸到哥哥身体内部时紫宵有种圆满了的错觉,那样火热的温度,仿佛能将他灼烧,其实烧了也好,这样他就能永远留在哥哥身体里,一辈子不分开。
火势渐渐迅猛,似要燎原。
粗重的喘息,肉体击打的声音,淫乱得令人窒息,心里却极静极静,安谧,甚至,祥和。离曜从来不知道,原来这种事,也能满心欢喜,都是因为正进入自己的是最亲最爱的弟弟吗?因为是弟弟,所以想把最原始的自己展现给对方,没有羞耻,也没有屈辱,只盼能紧紧相连,不留一丝缝隙。
“宵儿……”离曜动情地唤着,低哑的声音仿佛来自胸膛。紫宵抽插的动作越发激烈,两人都是喘息连连,离曜更是张着嘴,诱人的呻吟不断从嘴里冒出,比春药更为撩人。
飞扬的眉因为难耐激情而微微皱着,紫宵伸出手,想替他抚平,细心的动作,引来两人的战栗。紫宵垂下眼,不期然间撞进一双黑曜似的瞳,黑得那般深沉,像几千几万年的墨都凝在了里面。他看着哥哥,哥哥便也抬头注视他,于是那墨一点点化了开来,带出柔软的笑意,如同晕染在白纸上的水墨画,美丽得惊心动魄。
哥哥……这便是他的哥哥啊……爱到心底,也痛到心底。
紫宵折起离曜的腿,让离曜能够看清两人紧紧相连的下体,他着迷地说:“哥,你看,我在你里面,我在你里面。”
“啊……啊……”半挺的性器颤巍巍地立了起来,离曜紧紧抓住身下的床铺,仿佛不这样,他整个身体,就会软下去。如此激烈的情欲,像要将他淹没,让他彷徨无措,而又激情澎湃。
“哥哥。”汗水从紫宵额上滴落,滴到离曜滚烫的身上,仿佛能蒸腾出雾气,紫宵拉过离曜的手,触摸到对方的后庭,“哥哥,你能感受到我吗?哥哥……”
紫宵停止了律动,离曜便在紫宵的诱惑下把手伸进了后穴。自己的肠壁正紧紧箍着弟弟的硕大,因为一根手指的入侵,肠壁便拼命收缩,像想把手指挤出去,而弟弟的阳具,贴着指尖,他能感应到上面骇人的温度,那般灼热,一如正疯狂跳动的心。
理开哥哥胸前散乱的发,紫宵失了魂似的,以一种膜拜的姿态将乳粒含住。他虔诚的动作、安静的神情,像极了等待母亲哺乳的婴儿,或许,在他心里,哥哥本就是亦父亦母的存在。
他尊敬他,却又畸形地想要占有他!
明明不喜欢自己,却包容着自己,宠溺着自己,甚至为自己婉转承欢,这样的哥哥,让他如何不怜到心底去?
哥哥已经为他受了很多苦,现在的他还不够强大,所以他必须离开,他不能成为哥哥的负担,等他回来,等他回来,他一定要与哥哥,永远都不分开。
以后的三百年,荒凉的白日以及漫无边际的黑夜里,支撑着紫宵的,也不过是这样一个温暖而淫乱的夜晚,他抱着他的哥哥,像只不知疲倦的小兽,一次次进入对方的身体,恨不能融成一体。
他伸出手,抚摸自己的唇,觉得上面还残留着哥哥的气息。它们并没有消散,只是一点一点,溶入了月色中。
天亮了,晨光透过窗栏,澄澈明亮。燃尽的红烛,低垂的床幔,却无形中透露出一种颓然的萧瑟之意。
床幔里的人仍然紧紧相拥在一起,仿佛不愿分开。
终于,紫宵动了动,他缓缓睁开眼,小心翼翼伸出手,细细描摹哥哥的容颜。
“宵儿走后,哥哥要好好照顾自己。”紫宵强笑道,“一定要按时吃饭,不要总顾着练功,也不要总是委屈自己。弟弟不在哥哥身边,哥哥要是伤心难过了,就去找云逸说,别憋在心里。”明明告诉自己别哭的,不知为何,泪水还是忍不住掉了下来,“哥……等宵儿回来,你给宵儿做桂花糕好不好?”
离曜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他只是害怕,害怕开口的时候,吐出的是颤音。弟弟可以哭,但他不能,他是哥哥,即便再难过再舍不得,也不能在弟弟面前落泪。所以,他只能颤抖着握住弟弟的手,用力地,死死捏住。
紫宵还有很多很多话,想说给哥哥听。他要叮嘱哥哥,小心那几个男人。如果哥哥受了欺负,他会比哥哥更难过。他还想说,哥哥你不要逞强,宵儿情愿你与他们好好相处,也不要你触怒他们。
其实他最想的,最想的,是问,哥,你喜欢宵儿吗……
可是他没有勇气。
他只知道,在哥哥心底,他的地位是无人能替代的,而这,已经让他心满意足。
吩咐下人备好热水,紫宵抱起离曜为对方细心清洗。
他的哥哥,便应该干干净净的,那些情欲后的痕迹,哪怕是自己的,也不该留下。
每一处亲吻过的痕迹,每一滴激情的汗水,他都细细擦拭,毛巾抚摸过蜜色的肌肤,犹如抚摸过心底最柔软的地方,如此,令人神魂颠倒。
他选了件浅色的衣袍,亲自为哥哥穿上,灵巧的手系上衣带,出现在眼前的,便是一个丰神俊朗的男子。
飞扬的眉,挺拔的鼻梁,坚毅的薄唇,无不让他留恋到心底。
哥哥为他收拾行李的时候,他就在旁边坐着,手托着下巴,眼里尽是哥哥的背影。他觉得那种名为忧伤的东西再次泛滥,他眨眨眼,视线模糊了。他从来没有和哥哥分开过,他不知道这一走,自己会发生什么,哥哥又会发生什么。他的恐慌,他的不安,都不敢让哥哥看见。他怕哥哥担心,也怕自己懦弱,怕自己选择一直躲在哥哥怀里,让哥哥保护。
“哥,不用拿那么多东西。”见离曜拿了夏天的衣服还要去拿冬天的,紫宵不禁上前阻止,“宵儿是去练功的,没必要带那么多衣服。”
“你虽有功力护体,但北荒四季冰寒,哥哥不在你身边,你要是冻着了可如何是好。”离曜把衣服装进包裹,轻声说,“还有银两,你多带些,哥哥一直住在非云殿,那些钱也用不着,你能带多少带多少,带着钱路上要小心,不要被别人给骗走了。”
“嗯。”
“还有……”
哥哥不停地说,他就不停地点头,直到实在无话可说,两兄弟相对无言。
紫宵伸出手,从离曜手里取过包裹,“哥,宵儿走了。”
离曜轻轻嗯了声,紫宵转过身,拼命告诉自己不要回头,不能回头。
屋外是个大晴天,鸟语花香,阳光明媚。
日光在紫宵身后落下浓重的阴影,离曜不敢看紫宵,只敢盯着那影子,眼睁睁看着对方一点点远离。
直到再也看不到任何痕迹,他才疯了般冲出去,但空荡荡的院子,什么都没有,没有少年紫色的衣衫,更没有那双一直注视着他的瞳。
“宵儿……”他痛苦地蹲下身子,压抑的声音从喉咙里挤出来。
干涩……而潮湿……
紫宵一转出门,便见洛宸阴沉着脸站在树下,他一身黑衣,衣上的金龙如同要腾飞而起般栩栩如生。
紫宵抱紧包裹,白皙漂亮的脸染上狠厉之色。缓缓走到洛宸面前,而洛宸也抬起眼,锋利的目光毫不留情地射过来,紫宵掀起嘴角,冷笑道:“殿下这是何意?”
“没什么意思。就是告诉你,等你走了,我会好好照顾你哥哥的。还有你,不要妄想逃离天界,如果你敢逃,后果自负!”
“那我也告诉你。”紫宵阴测测地说,“如果你敢对我哥不好,我紫宵上天入地,也必将你碎尸万段!”
洛宸大怒:“好大的口气,不要以为我就不敢动你?”
“殿下。”紫宵深深吸了口气,冷冽的锋芒渐渐消散,他退了两步,目不转睛地盯着洛宸,神色中有挣扎也有伤痛,终于他颓然一笑,在洛宸惊讶的目光中屈膝跪在地上,“我不知道殿下为何仇视我哥哥,但紫宵求你,求你不要伤害他,哥哥从来就没做错过什么,就算得罪殿下,也是紫宵,是紫宵少不更事,如果殿下非要怨恨,那便恨紫宵,等紫宵回来,任凭殿下处置。”
“先是威胁,现在又摇尾乞怜。”洛宸一把抓起紫宵的头发,“你们这些魔人,就是喜欢惺惺作态。”
紫宵疼得皱眉,又不敢躲闪,只能任凭洛宸发泄,希望这个人对哥哥的怨气能少些。
对方不反抗,洛宸也觉得没了趣味,“我不是讨厌离曜,我是讨厌那个生他的人,谁叫他们长得那么像,我恨那个生他的人,自然就只有把怨气发到他身上,你说是不是?”
“殿下……!”
“好了。”见紫宵白了张脸,洛宸有些开心,他拍了拍紫宵的肩膀,“语重心长”地道,“你放心地去吧,我不会派人追杀你,也不会把你哥哥玩死的,我一定,好好留着你们两兄弟的命。你们死了,那得多无趣。”
紫宵捏紧拳头,低垂着头令人看不清神色,他一点点伏下身,在地上重重磕了下。而后站起,注视洛宸半响,翻身上马,绝尘而去。
“哼,不要以为你有你哥哥的血就能有多大作为。”洛宸咬牙切齿地甩了下袖子,冷着脸往里面走去。
看到离曜失魂落魄地坐在台阶上,洛宸的愤怒陡然达到顶点。
离曜在洛宸进来的瞬间便感受到了他冷厉的杀气,他不知道自己又哪里招惹到了洛宸,赶紧跪在地上,恭敬地道:“离曜参见殿……啊……!”
洛宸一脚踢翻离曜,狠狠踩在他下体,如同对待仇人般反复蹂躏,“被弟弟玩了一夜,你这里是不是很兴奋?该死的,你们怎么就那么喜欢兄弟乱伦?我在外面站了一夜,呵,你叫得倒是淫荡,是不是只要被男人玩你就激动,是不是这个男人无论是谁都可以?说!”
“殿……殿下……”那么脆弱的地方,如何经得起这般对待,离曜痛得全身抽搐,不停躲闪,“不是的,殿下,宵儿,宵儿,殿下不是同意了的吗?”
同意?洛宸半眯起眼,是了,昨天紫宵抱离曜走的时候,他忌惮对方力量,并没有怎么阻止。离曜的灵力被封印着,暂时不足为虑,但紫宵体内到底吸收了多少离曜的血液,谁也不知道。月华的“捆妖锁”是为离曜准备的,不到万不得已,不能用在紫宵身上。基于这些考虑,三人才容忍了紫宵的放肆。
毕竟只有一晚,过了这一晚,这个男人还是他们三个的。
明倾断了一臂,月华带明倾回去医治,他和矽宣则一直站在外面,两人都不想走。最后他拿出少君的身份,命令矽宣将看到刚才那幕的下人通通清理干净。矽宣扁扁嘴,不甘不愿地去完成他布下的任务,而他自己,则在树上鬼使神差地站了一夜。
屋里两人颠鸾倒凤,让他怒不可遏,而现在,因为紫宵的离开而要死不活的离曜更是令他的怒火不断飙升。
“紫宵走了,你是不是很失望、很空虚,放心,我们三个不是还在吗?”或许是怕真的踩坏了离曜的东西,洛宸放轻了脚下的力道,不再下死心的踩,而是时轻时重地挑弄,“有我们三个在,你还担心你淫荡的身子得不到满足?”
“三个……?”下身痛得不行,心里更是掀起惊涛骇浪,少君在说什么,什么三个?
“我,矽宣,月华,不是刚好三个吗?”洛宸冷笑道,“看看你多受欢迎,天界最有权势的几个男人都为你倾倒,你若回到魔界,可要把今天的丰功伟绩好好宣扬给你们魔界的人听。”
“殿下,我不懂你的意思。”离曜捂着脸,不敢相信正等待自己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