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器被别人肆意把玩,离曜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生怕洛宸发现任何欢爱后的蛛丝马迹,“殿下没打我没骂我,那是殿下宽宏大量,我怎么敢有多余的想法?”
“你嘴里说着恭敬的话,心里其实恨我得紧。”洛宸有几分耍赖地攀住离曜脖子,继续啃他喉结,“说啊,快说你恨我。”
洛宸的语调轻柔,动作却有些凶残,很快在离曜脖子上咬出血痕,离曜不明白洛宸为什么要逼他说他恨他。他们彼此仇恨,不是理所当然的吗,为什么要说得那么明白?
“殿下,你醉了。”
“我才没醉,喝了几杯而已,怎么可能醉?”洛宸呵呵笑道,“你不敢说,是怕我罚你吗?乖,今天你说的任何话,我明早就忘了,保证不会记住。”说着他还捏了捏离曜脸,将其揉得通红,又做出几分心痛的表情,替离曜搓了搓,安抚地吻他嘴唇,“把嘴张开。”
与洛宸一路从天界到魔界,不足一个月的路程,离曜学得最快的就是如何既不惹恼洛宸又不让自己难受地与他亲近。
而这种态度,介于冷淡与热情之间,每每让洛宸想发火又没理由,偏偏心里被搔得痒痒的,极端不满足。
不满足的洛宸只能伸出手去拉离曜的乳环,用疼痛与难堪提醒对方自己低下的身份。洛宸的手劲很大,离曜常常会痛得叫出来,叫的结果是一不小心咬到洛宸探进来的舌。
如果洛宸心情好,会舔舔唇,一幅吃饱了喝足了的妖艳模样。
如果洛宸心情不好,离曜绝对会遭殃,要么被扇耳光,要么被洛宸又掐又咬地折腾半天。
离曜身上的伤有大半是这样来的,所以溪羽一看他身体便知洛宸对他不好,那么多青紫交错的伤痕,也不知要被恶劣对待多少次才能留下这样恐怖的痕迹。
洛宸的舌一直懒洋洋地逗弄着离曜的牙齿,手指也如从前那般隔着衣衫搔弄他的乳环。离曜闭着眼,心里一万个不愿意,却苦苦克制着全身都在叫嚣的反抗意识。
如果是在天界还好些,就算洛宸勃然大怒,就算洛宸把他压地上强暴也没关系。但这是在魔界,他不能让别人知道他的处境,他只能迎合洛宸,与对方强装出一幅言笑晏晏的模样。
否则,不仅是他,整个魔界都会难堪。
他既然已经有了跟着洛宸的觉悟,就不能再让哥哥为难,不能让哥哥知道他是怎样痛苦而又屈辱。
“奇怪,你嘴里面怎么有股精液的味道?”
洛宸忽然偏过头,皱起眉头。魔界的酒后劲很大,魔界三皇子又一直拖着他,不停给他倒酒,所以他今晚其实不只喝了几杯,应该说是很多,多得他头脑发沈,多得他有很多问题想要问问离曜。
比如……我为什么要那么恨你呢?
你是不是像我恨你那么恨我?
你是不是喜欢你那个叫紫宵的弟弟?
如果我杀了紫宵,你会不会杀了我给他报仇?
残存的理智提醒他这些问题都很无趣很没意思,所以他只是问,你恨我吗……
他知道答案,但他还是要问。
如果离曜斩钉截铁地说恨,那他就不用烦恼了,因为一旦离曜这样说,那么他对离曜的恨可以比离曜对他的恨更重,重得让他不用东想西想,重得离曜无法承受。
但如果离曜犹豫,如果犹豫……
怎么会犹豫?
他残忍地掠夺他的身体,他将他的尊严视如草芥。
这些都是离曜最重视的,而他轻笑着撕碎了他伪装的高傲与坚强。
离耀必定……恨他入骨!
离曜不回答,只说他醉了,那微微开启的薄唇诱惑着他,他忽然就不想逼他,他只想尝尝那张唇的味道。酒液的余香在口腔里萦绕开来,仿佛在一点点发酵。洛宸觉得这滋味实在是太美了,他记得自己第一次学会飞翔,第一次攀上云朵时,就是这种感觉。
软绵绵的,有些飘忽,而又那么真实。
他忍不住更深地探入,一颗颗地舔舐离曜的牙齿,恍恍惚惚间洛宸觉得今夜的离曜格外诱人,竟连口腔里都散发出精液的味道来引诱他。
难道他真醉了,竟在离曜嘴里尝到了男性精液的味道?
原本慵懒迷蒙的眼睛骤然暴出精光,洛宸猛地抬起头,一把掐住离曜脖子,眯起眼审视他,“离曜,你嘴里,怎么有异味?”
离曜一张脸惨白如纸,所幸洛宸并未察觉,短短的片刻,他已经调整好自己的表情,“殿下还说自己没有喝醉,我嘴里怎么可能有其他味道?”
反正洛宸也有些醉醺醺的,只要他不认,洛宸怎么能根据那点若有若无的精液味道判定他背着他偷欢?
掐在脖子上的手一点点上移,在唇上摸了摸,“我记得我从未叫你口交过,刚才和谁玩得那么激烈?”
“殿下这是什么意思?”离曜脸色一变,“我不过是和六弟在宫里逛了一圈,殿下在怀疑什么?”
“就只逛了一圈?”洛宸似乎并不怎么相信。
洗澡时万般小心,全身都擦得干干净净,却惟独忘了好好洗洗嘴里的味道,离曜心里又是懊悔又是忐忑,态度却极为强硬,甚至冷笑道:“那殿下认为我们还兄弟相奸了不成?”
洛宸步步紧逼:“你真没有含过别人的性器?”
离曜甩开洛宸的手,“殿下侮辱我可以,不要把我弟弟牵扯进来。”
“哼,你又不是没有前科,那个紫宵,不是搞得你很爽吗?”洛宸一把撕开离曜的衣服,“躺好,我要检查检查才放心。”
洛宸的手摸上来的时候,离曜全身都绷得死紧,“殿下也未免太过无理取闹,你满嘴的酒气,能闻到什么味道?”
冰凉的手一点点划过身体的每寸肌肤,洛宸发现他对这个人的身体已经极其熟悉,那些纵横的痕迹,那些饱满的机理,那些流畅的线条,都让他爱不释手。
“你就当我在借机摸你啊。”洛宸难得调笑道,“我还从来没有,那么仔细地摸过你。”
离曜咬住唇,强忍住手指摩擦过肌肤的耻辱,洛宸命他张开腿他就只有张开,洛宸命他趴好他也只能趴好。冰凉的手划过大腿时他终于忍无可忍,“你要折腾我何必想那么多花招?”
“不检查清楚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又红杏出墙了?”洛宸将离曜大腿根部看得十分仔细,确定的确只有自己留下的痕迹。虽说已经认为是自己酒喝多了在那疑神疑鬼,但嘴里仍是不饶人,“你们魔人生性淫乱,搞不好你和你那个六弟也有一腿。把屁股翘起来,我还要检查里面。”
“这段时间你一直没动过那里。”离曜脑子里乱哄哄的,觉得自己就像就要被砍头的犯人,看着悬在头顶的刀无能为力。
“我没说要用你后庭,你怕什么?听不明白吗?我只是要检查而已。”洛宸在离曜臀上拍了拍,刚刚有所轻快的语气再度变得阴沉,“毕竟你这里味道不错,我怕伤了你能忍住,你那个乳臭未干的六弟可说不准。莫非……你们还真背着我行了乱伦之事?”
“胡说!”离曜全身绷得像一张弓,连呼吸都急促起来,面上更是一片浓郁的苍白,分明一幅做贼心虚的模样。
洛宸看他这样子,心里已猜到七八,顿觉愤懑难平,一巴掌扇过去,将人打翻在床,骑坐在他身上,恶狠狠地扳开两片臀瓣。艳红的肠壁如同被侵犯了般翻滚着蠕动,风景旖旎无端,洛宸的眸光却在瞬间,如罩寒冰。
离曜身材极好,臀部更是又挺又翘,无论是形状还是手感都令人血脉贲张。
但是——
“真松真软,还在淌水,” 洛宸插入一根手指,冷笑道,“我走的时候没有要求你沐浴时清洗后面吧?”
离曜闭了闭眼,手紧紧抓着床单,“殿下想怎么惩罚我?”
“还没想好。”洛宸青白的脸美丽得近乎诡异,他的话语温柔而凶悍,“对于你的第二次背叛,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做呢?”
“背叛这个词不应该用在我身上。”离曜忽然冷冰冰地回头,眉目如刀,“你所奴役的不过是我身体,何来背叛一说?”
“有道理,”洛宸拍掌叹道,“看来是我火候不够,管束不了你。梁内侍——”
洛宸身边有一个天界侍从随身伺候,此人下巴尖细,双眼细小,眉宇间有阴冷之色,一看就不是良善之辈。他推开殿门走进来,半躬行礼,“殿下。”
“去把那个轻舟抓来,脱了衣服,吊树示众。哼,让各界来宾都看看他们魔界之人是如何淫乱下贱。”洛宸扳过离曜的脸,浅浅笑着,“你看这样处理行吗?”
他声音温柔,一幅商讨的语气,其实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离曜恨得咬牙切齿,“冤有头债有主……”
“错!”洛宸截断他的话,“没有奸夫何来淫妇,怎么能只罚一边而饶过另一边?那对你多不公平。”
离曜看着洛宸,仿佛看着毕生的仇人,他双目因愤怒而烧得通红,语气却是平和:“你今后不要落在我手上。”
洛宸怔了怔,蓦然大笑,“好,好!”
进攻总是突如其来,原本是一根手指的搔玩,突然就顶进了紫红色的性器,洛宸死死掐住离曜下巴,一字一顿,“我一定会小心,不要落在你手上。”
那一夜,对轻舟来说,格外漫长。
和离曜分开后,他立刻回去找溪羽,把路上遇到的事细细说了遍。
溪羽命人前去查看,查看之人回报说,假山背后死掉的男人已经不知被谁拖走,半分血迹都没留下。而妖族二皇子发现护卫失踪,正命人四处寻找。
绝夜都毁尸灭迹了,还能找到什么?
溪羽沉吟片刻,从保护自己的魔宫十二卫中抽出五人,寸步不离地跟着妖族二皇子,至少,不能让他死在魔宫。
二皇子死了,不但绝夜的身份会变得微妙,更重要的是,难保妖王不会乘机起兵。
以魔界如今的实力,在日益强大的妖族面前,可以说不堪一击。
轻舟累了一天,回到寝宫后,连衣服都来不及脱,倒床上便睡。刚刚睡得迷迷糊糊,就被个一个天界的侍从叫醒,说是少君有请。
轻舟继续蒙头大睡,什么少君,等他睡饱觉再说。
“六殿下,你要是不去,影响天魔两界感情,恐怕不怎么好。”
侍从不阴不阳的声音冷冰冰传来,轻舟当即一个激灵。
少君?天魔感情?五哥?!
“他叫我做什么?”轻舟翻身而起,屋内黑压压一片,显然对方是在没有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潜入自己室内,“我五哥呢?”轻舟迫切地问道,“是不是我五哥出事了?”
“殿下去了就知道了。”
夜晚的宫殿静悄悄的,轻舟裹紧衣服,精致的脸蛋泛出苍白之色。洛宸那么晚把他叫起来,肯定不是什么好事。那么只有可能是五哥和大哥的事被发现了!
不,不对,除了自己,没人知道五哥见过大哥。死不认账!轻舟咬牙想,大不了让洛宸杀了!
天界少君未来的妃子背地里偷欢,而偷欢对象竟然是他亲生哥哥,魔帝陛下——要是传出去——后果光是想想也让人毛骨悚然。
那得掀起多大的风浪?
天族、妖族会勃然大怒,龙族、人族也将大骂魔族行为不检。
妖族和魔界的盟约本就是建立在婚约的基础上,这样一来,盟约破裂,野心勃勃的妖族会做出什么事?深感受辱的天界还会像四百年前一样留魔界一条生路?
龙界、人界定然会乘乱搅局,借机壮大自己。
轻舟越想越怕,整个身体都僵硬得没有知觉,像个木头一样跟在黑衣侍从后面。虽说立志做个纨!子弟,轻舟却真真切切地知道,魔界这四百年过得有多艰难,说是如履薄冰也不为过。
曾经和天界平起平坐,战败后却战战兢兢地蜷缩在自己地盘上,谁也不敢得罪,连弱小的人族都能在他们头上撒欢。如果不是迫不得已,大哥如何会答应绝夜的婚事?大哥明明最疼五哥,最怕五哥伤心,最怕五哥受委屈。此时却不得不把五哥洗干净了,双手给敌人奉上,大哥的心定然痛得淌血!
轻舟重重吐出口气。
刚刚战败时,魔界穷得揭不开锅,就连溪羽的膳食都只有一荤一素,他向溪羽抱怨,为什么他们要过这种苦日子。那些绫罗绸缎,那些美味佳肴,那些玉露琼浆,都去了哪里?
溪羽夹了一筷菜,慢悠悠地放进嘴里,“你五哥,可能连片菜叶子都没的吃。”
“啊?大哥你骗我。”虽然天界派人来讲五皇子和刚出生的七皇子被邀请到天界做客,轻舟却压根不信。做客?为质还差不多。他年龄不大,却知道质子是人下人,大哥舍得五哥当质子才怪!“就算他们要质子,也该派我去。”轻舟撅起嘴,“大哥,你是不是把五哥藏了起来,给他吃好的?”
过了几个月,还是粗茶淡饭,还是没见着五哥。轻舟又跑到溪羽寝宫,“大哥,你快把五哥放出来吧,我不抢他的吃的,我就想跟他玩玩。”
“舟儿,你五哥……不会回来了。”
又是几个月,几年,几十年……几百年……
离曜一直没出现,轻舟终于明白,那个喜欢逗他玩的五哥真的被带到了天界。可能没有衣服穿,没有饭吃,没有床睡。万一五哥想魔界了怎么办?
“再乱跑我就把你扔去天界。”街道上的妇人这样吓唬调皮的小孩,“天界的恶人都是青面獠牙,他们会啃得你骨头都不剩。”
“呜,娘亲,我不要去,不要去。”
“乖,只要小北听话,就是娘亲的好宝贝……”
轻舟没见过天界的人,以为他们真的青面獠牙,凶残可怖。
五哥正和一群怪物生活在一起?
抬脚就跑去找溪羽。
“大哥大哥,我们把五哥要回来吧,要不,你换我去?反正我皮糙肉厚,经得起他们折磨。”轻舟嗫嚅道,“大哥,我昨晚做梦,梦见五哥被他们打屁股,五哥抱着我哭,说我只知道跟他有福同享,不知道跟他有难同当,大哥,你用我去替了五哥吧,大哥……”
好不容易才下定决心,说出这番豪言壮语,轻舟有些小得意,他想大哥一定会表扬他讲兄弟情谊。
可是,大哥一言不发。脸上的表情,轻舟一辈子都忘不了。
那是种,绝望到极致的悲哀……
直到很多年后,轻舟才有些明白这是种怎样的心境。大哥多么希望被带走的真的是自己,多么希望五哥还留在他身边。可是自己也是他弟弟,无论基于情感还是道义,都不允许他做出用自己去换五哥的事。
所以,大哥只能一遍遍地在白纸上描摹五哥的轮廓,一遍遍地回忆曾经有过的点点滴滴。
他说,不知下次见面会是什么时候,怕忘了他模样,还是多画些吧。
他问他,舟儿,你都长那么高了,你说你五哥现在比你高多少?
他摸着他的头,叹息,舟儿,他快成年了,我却把他接不回来……
082.
夜空中漂浮着灰色的云块,孤独而森然。
西殿门口站着两名重甲的武士,见轻舟走近,立刻扑上去,将他按翻在地。
“放开我,你们做什么,放开我!”
“少君殿下下令捉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