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我们不赶时间……慢慢来……”
周先生稍晚就被请去差馆，蒋少轻微脑震荡进医院，陈宗佰就失着踪。不止是差人，他手下都搵不到。不知是不是被路生打到怕，不敢露面。
甘春见清早起身，带上路生，到周先生屋企处理事情。
伤了的兄弟要医药费，关进去的要保出来，还要看看那班老人家的意思。律师前晚就去见过周先生，也都在屋企等着，同甘春见进到书房商议。
全发同路生守在厅里，坐沙发上陆续讲了几个电话，跳起来到窗边周围走。
路生就一直老老实实坐着，好像在想事情。
快到中午甘春见同律师走出来，要借着给周先生送饭去差馆见一面，刚刚同律师讲完两句话，正要交代全发一点事，屋门打开，大小姐放学返来。
她一直都跟着两个保镖，他们打开门看见屋里都是认识的，也就让大小姐进来。
大小姐一眼见到坐在沙发上的路生，躲一边抱着门框再不肯走，保镖试着拉一下，她盯着路生拼命摇头。甘春见只好迎上去，一边叫全发，全发收起电话推着路生入书房，把门关严。
大小姐终于蹭下蹭下的走进来，抱着书包快步挪去楼梯，逃向楼上。
“大小姐。”
甘春见仰头叫她。她都知甘春见是老爸最亲信的一个，也识着好多年，停下步等他讲。甘春见同她笑一下，自己都觉得有点多余，还是开口。
“路生真系好人，你不要怕他……”
大小姐撇撇嘴，瞪一眼书房门，跑上二楼躲进自己房间。
甘春见要全发看着路生，他返来之前就不要放他出来，给大小姐撞到搞不好又闹出什么事。全发满口答应，送他出去，再指派两个小弟看着书房门，他就上医院看过几个重伤的兄弟。
这一仗打得好惨，各个都有伤，趟在医院的就有十几个。
不过陈宗佰那边蚀得多，龅牙彪被路生打废，他一个人几乎就干掉了十几二十个，再加上其他人的战果，陈宗佰今次是元气大伤，难怪躲起来不肯出头。
果然是路生，第一打得的路生。
全发在外面逛一圈，过了三粒钟返回去，想起路生都关了好久，别人未必敢开门进去同他讲话，买了大盒叉烧烧鹅同他带回去。
打开门，那两个小弟果然傻呆呆坐厅里，在周先生屋企不敢乱来，丢一颗筛子到茶几上两个人轮流掷着玩，全发一人拍一下头，丢给他们一盒烧鹅腿。
问过甘春见一直没有返来，大小姐就一直在楼上，到上课时候被保镖送走。
“那还不给他出来？”
全发再一人砸一下头，真是，关犯人咩。
两只蠢嘢说全发只交代看着门不给他出来，没有说几时放他。全发蹬一脚过去，两只爬一边叫饶命，全发气哼哼跑去打开门。
最蠢那个就是路生了，甘师爷让他呆里面，他就呆着不出来。
全发一只脚踩进书房，扯起喉咙甜甜的喊他：“路仔，带肥叉来给你食啊，好香，好香，你闻下来……”
通常这种时候，路生会吭都不吭一声，走来拿去就开始大吃。不过今天他都没动，坐在书桌后面，对着周先生那台电脑，睁大眼呆看着。
书房没开灯有点点暗，屏幕的光映在他脸上，衬着他的表情简直傻到可爱。
“这么专心，有吃的都不理？玩什么游戏啊路生……”
全发都有点好奇，笑着走过去，接近书桌时候路生终于意识到他走进来一样，跳起抱住电脑屏幕，全发眼尖，从他手臂下面看到半个屏。
陆续一张张跳出来的肉色画面，好明显都是色情图片来的，并且，全部都是男人……
俯身凑近看一下，果然，全部都是男人……
第19章
全发接到甘春见电话，说要代周先生去见一下王伯，问他有没有什么问题。
“冇事啊，一切正常，OK啦……”
全发打起精神扯起喉咙应付他，难道要告诉他路生给周先生电脑染了大把病毒，各种体位做到好激的色情图填满桌面咩……真系抵死。
他搞到满头大汗，奋力清了一阵病毒，都不知有没有把周先生的重要文件给整坏。
路生就坐在旁边桌上吃东西，吃到两手油，嘴巴润润的闪着光，眼睛也跟着闪，眨一下再眨一下看着他，还在这里给他扮无辜！
“搞咩啊路仔，你有没有这么饥……我一对眼啊，盲着你扶我过马路！”
全发大声哭，路生都有点不好意思，低头咬着一根鸭腿骨，牙齿磨几下。看到他这个样，实在好想继续欺负他一下，就算会给他打都无所谓了……全发站起来凑到他旁边，两手伸开挡住脖子同裆下要害，低声笑他：“甘师爷好满足不到你咩？”
路生眨多两下眼，抬起手，全发嗖一声退后两步远，路生把鸭骨丢一边袋里。
“全哥，阿甘几时返啊？”
他问得好平常，好正常。全发愣一下，挠挠头。“都要一阵吧……这班老人家最喜欢给人等，摆架子喽。”
“我出去一阵先。”
路生跳下桌，说着就要往外走。
全发追上去捉他，再给他不见人甘师爷一定会大杀四方。“路生，你不走得！甘师爷离开半日你就出去鬼混，上次同个大波妹走结果还不够惨咩……”
他一只手刚刚捉到路生肩膀，被他反手打开，跟着一只拳头砰一声捣到下巴。
全发平展展趟倒地面，不忘最后哭一句。
“甘师爷，我都是为了你……”
甘春见到晚饭前返来，看到全发脸上大块青肿，歪着头，拿一支冰水贴在下巴上。
“又被人打？出门遇上陈宗佰的人？”
“唔系啊。”
甘春见一边问他，一边四下看看，大小姐已经返上楼，两个保镖在厨房吃东西，书房门半开，叫一声路生没人应。
“路生嘞？”
“这个不就是你家路仔做的……”
全发一根手指凶巴巴指下自己下巴，撅起嘴，扯到脸痛表情都扭曲，急忙把冰水贴回去。
甘春见瞥他一眼，表情瞬间阴下来，绝对恶过他无数倍。
“讲清楚。”
“我求下你啊甘师爷，现在是我被路生打，你做咩好像我欺负他一样兴师问罪……好了好了，路生返奶茶铺去了，夜晚了，他要回去帮叔公，我打不过他只好送他回去。你真是，这点都想不到咩甘师爷，遇上路生的事你这么聪明的脑就好不够用……”
甘春见抬眼瞪他，全发又撅下嘴，偏头去呲牙。
“周先生这两日都出不来了，你都先返屋企，明日一起去见过蒋少……”
甘春见一边交代，一边走出去。
“甘师爷……”
全发在他背后叫一声，欲言又止，甘春见转过身，耐心等他。
全发靠近一点，拿开冰水，低声同他讲。
“头先同路生行街，他停在一家店外面发呆，里面卖翻版光碟……你知了，就那种碟片……还有，前晚陈宗佰说的那些……”
甘春见听着，不出声，点下头算是知道。
“路生真系有点不妥，你，你们……你知不知他……有没有……”
全发啊啊叫两声，抱着头问不下去。甘春见继续点点头，拍下他肩膀，一半是安慰一半都是多谢他。他关心路生，他也关心甘春见，所以一直都忍着没有问。
好多天没有返公寓，中间叫人去拿过衣服，修过水池，都应该回去看一下。
甘春见从周先生那里开车出来，不觉还是到了奶茶铺停下，顺路看一眼路生也好。抬眼看到二层两间屋，他叔公那间就黑着，老人家都睡下了。
路生那一间亮着昏昏的一片光，不是大灯，肯定是卫生间的灯光。
不知他在做咩……
甘春见不及想，已经开门落车，顺着楼梯走上去。这几日一直住这里，路生给他配多一条钥匙，甘春见翻出来轻手开门。
房间里好静，推门的时候，响起一阵磕碰声。
甘春见刚刚探身进去，一道人影裹着水汽迎来他面前，几乎被惊到，跟着觉出路生的气息。
他应该都是冲完凉出来，借着背后一点蒙蒙的灯光，看到他身上穿一件旧T，一条短裤，头发还湿着，他走的急，有星星水滴飞落到甘春见脸上。
“路生……”
甘春见讲出口两个字，路生伸手搭上他肩膀，偏头凑过来堵住他嘴。
他几乎是撞过来，牙齿碰到唇，一点痛一点木，跟着就是水水的软软的两片唇，好努力的亲吻，脑袋转下，舌头也急不可待的挤过来。
甘春见被他冲得往后退，差点撞门背上。
路生搂得更紧，一直吻到两个人都憋气终于分开少少，舌头舔过他下唇，额头抵着他额头，喘了一声。甘春见跟着他喘，都有点惊喜，又惊又喜。
“路生？”
路生只是停了那么两秒，搂着甘春见转过半圈，两手摆到他胸口推他向后倒。
甘春见退一步半步，脚下不知绊到什么，没有倒上床，撞到床沿然后坐倒在地下，路生也不理更多，走过来分开腿坐到他身上，按住他肩膀给他完全躺倒。
甘春见抽一声气，肚子被他打过，青肿的一个拳印到现在越来越深，起身躺下都是痛的时候。
“阿甘，是不是撞到？”
路生半跪起来，一只手撑在他身边，一只手翻着他衣服看。
甘春见笑着摇摇头，提着气稍稍挪一下，躺到更舒服点，反正上床都会给他打下来，不如就趟地下看他要做咩。
路生解开他的外套，衬衣，抽出来扔一边。
甘春见好配合的脱，偶尔牵扯到伤，吸两声气。虽然灯光不明，也都能看清楚他肚皮上乌青的一团印，路生往后退一点，低下头去，嘴唇轻轻贴到他小腹。
甘春见抬下头，喉咙里抖抖的哼，说不出是觉得痛还是觉得爽。
路生跟着解开他腰带，裤子扒下去，那一根好精神的挺出来，果然轻伤不下火线。路生试着用嘴碰了下，跟着舌尖舔上去。
“停！路生，停下！”
甘春见几乎就要射出来，单单是看着他的嘴凑上去，都更硬了。
还是强忍住，伸手推他起来，他之前明明都有障碍，实在不想他强迫自己做这些。他现在知道全发说什么了，路生今天真的有点不妥，也不知从哪里学的这些。
保持这个姿势，他就一点也推不动路生，路生按住他肩膀不给他动，湿湿的嘴唇贴过来，吻到更深，更用力，几乎带着一丝血腥气。
甘春见费力喘，下面那一根还被路生捉在手里，一跳一跳的抽着。
路生跪起身，拽掉了自己衣服，跟着一条腿接一条腿抬起，脱掉短裤。赤条条一个跪在他面前，一手摸到自己下面，从根部到最头撸过两把，直挺挺的冲着阿甘硬起来。他手掌张开，手指托着下面两袋，从甘春见趟这里就可以清清楚楚看到，他另外一只手，食指探出，慢慢向后面插入去。
甘春见睁大两只眼，口干舌燥的咽一下，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发梦。
他到底，几时学到这些……
路生手势还是几笨，一根指节推进去，整个人都不自然的僵了一下。
甘春见一手搭在他大腿上，轻轻摩挲，一手伸过去，拉着他手退出来。艰难的喘一气，绝对是违心同他讲：“路生，不要勉强……”
“我得咖……”
路生咕噜着讲话，咬了下嘴，偏头看一边床角。
他们都试过亲密接触，路生一直没有表现得脸红怕羞，甘春见几乎以为他只是阴影好重，就没有这方面的问题。他现在这个样，简直更诱人。
“是不是……”路生好努力问出来，“是不是要用点东西打开……”
如果不是他还骑在身上，甘春见即刻就想两只手攥住自己那一根拼命打出来，这种问题，这种问题从哪里来的！要人命咩！
路生伸直一条腿，歪到床角那边去，拽下来一个袋子。
离得都有点远，一下没捉实，袋口散开，里面的东西啪啦啪啦在两个人身边甩一地。甘春见侧头看，头边地面贴着一个印小叮当的套，还有一个粉红跳蛋，一段皮质手铐……抬起点头再看，看到形状各异的假阳具，点点浮凸狼牙棒一样的，透明带分叉的，还有一个连着圆球的钩子简直不知道怎么用……
“路生……”
甘春见声音抖得好怪，完全不是兴奋，是怒到想吃人了。
“你几时从哪里搞来的这些东西！”
“大头诚老婆店里拿的，全哥话，要点提高性致的东西，她就抱一堆出来，说最近闹成这样生意不好都卖不动要送他……”路生老老实实答他，摸下头，搞不清阿甘又气什么，想想加多一句：“……全哥俾钱了。”
全发个死人头，他死哽了！
甘春见用极大的毅力控制住没有用一个钟问候全发，他下面的情势也不允许，继续问路生：“那么他为什么要给你这些东西？”
“全哥头先问起我们，我说仲没做到……”
前言收回！全发个衰仔关心太多了！路生个傻仔真是，有什么就答什么，他有几信任全发啊……甘春见叹口气，捡起一只橡胶东西扔一边，捉住路生的手，拉他俯下身来亲一嘴。
“路仔，我们用不到这些，会死人的……”
“那，我……”
路生一下好紧张，撑起身盯着阿甘，不想再一次还是做不到。
甘春见拉他靠到肩上，摸着他后颈，歪过嘴亲亲他额角。路生肯定没有这么急色，他一定要做，是因为阿甘想，他不想阿甘一直得不到。
“好蠢……”
甘春见在心里轻声骂他，骂得心都软成一滩水。
第20章
“傻仔，挪下啦……”
甘春见躺在地上往床头移，路生骑着他一起动，看他挪得费力终于想起抬抬屁股，膝盖还是跟他一起动。到床头柜前面停下，甘春见倒着伸手打开下面柜门，探到里面取摸摸索索，半天拿出一管润滑剂同几个套。
甘春见大喘一口气，这么倒着用力，肚皮绷得好痛。
东西拿到身前，抬头看到路生，路生眨眨眼，盯着他手里满满一把。
“咳。”甘春见都有点不好意思，“……之前，补药品那阵一起买返来，就上周……那晚之后喽。”
那一晚两个人互相摸出来，就实在匆忙点，所以他为下一次做足准备，结果还没来得及拿出来就被揍下床，这一路有够艰辛。
路生点点头，轻声讲：“做咯。”
甘春见只是听着这一声，细佬跟着跳一下，再来就有点急。
打开盖子往手指尖倒出足足半管，拉过路生的手，仔仔细细同他抹在手指上。路生继续用头先的姿势探到后面，甘春见握住他手，带着他把手指立起来一点点往里送。
眼看着他一半手指推进去，甘春见咽一下，路生望过来跟他笑了一下。
他半边脸迎着微光，半边脸暗影，头发挂着水滴，湿漉漉赤条条的跨坐在身上，正用自己的手指打开自己……只是意识到这个事实都能让甘春见硬到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