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闻腰上使力,试图抬起上身,我又往前挪了点儿,骑在他胯部,用一只手把他两手压在胸前,然后开始一颗一颗地解他黑色衬衫上的扣子。
全部解开后我把他从脖子看到肚脐,灯光下的光影起伏看得我脑子里直嗡嗡乱响,结果一个没留神就让他挣脱了双手。
他一手扯着我破烂兮兮的衣襟,一手就挥拳头砸到了我胸口上,我看他也很用劲儿,却不觉得疼,果然皮糙肉厚有皮糙肉厚的好处。
重新捉住叶闻的两只手臂以后,我把它们交叠着按在了他胸口上,接着就俯下身子对准他的嘴亲了上去。
本来就因为发烧浑身燥热,又经过刚刚的折腾更是满头大汗,这会儿我跟叶闻脸贴脸,鼻尖碰鼻尖,嘴唇叠嘴唇,皮肤上的汗液就顺着鼻子尖儿蹭到嘴唇上,然后又滑进嘴里,湿漉漉的咸。
我能感觉到叶闻的腿在我身子底下很不老实,但反抗得没什么实质杀伤力,按说他现在清醒着应该反抗得更激烈才对,可他却没有,也没像当初我亲他的时候一样狠狠咬我,而是紧闭着嘴唇,咬紧了牙关。
他先来主动招惹我,又主动扒我衣服,这会儿的反抗也不怎么激烈,那我是不是可以把他眼下的举动理解成半推半就?
呵,大老爷们儿的,真不干脆,活该是个被压的主儿。
我抬起身子,手掌从他小腹开始,沿肚脐绕了个圈儿之后滑过他腹部、胸廓、脖子,摸上他下巴之后又把食指中指并在一起按上了他的嘴唇。过程中他始终看着我,嘴唇还是闭得很紧。
食指在他下唇上打了个圈儿之后,我把手向后绕过他脖子,然后又低头亲了上去。
他闭着嘴,我就把舌头尖儿探进去舔扫他嘴唇内侧软滑的皮肤,同时松了制住他双手的那只手,向下穿过他内裤摸进去,从根部握住了他那个已经开始抬头的小兄弟。
他双手可以活动了立刻猛地捶打我后背,一下儿接着一下儿,我却还是不觉得疼,兴许发烧还有缓解疼痛的功效,这么说来这烧倒烧得很是个时候。
我由着他腿脚胳膊没一处老实,也不管他怎么对我拳打脚踢,对他该怎么亲怎么亲,从嘴唇亲到下巴,又从下巴啃到脖子,最后含住了他喉结的位置吮吸起来。
男人的身体和女人不一样,没那么多敏感地带可供你前戏,但根据我的经验,大多男人被含住喉结的时候都会有或多或少的身体反应,叶闻也不例外。
他身子慢慢从开始的僵硬变得放松,反抗动作也从开始时的拳脚相加改换成了双手握住我肩膀把我向后推。
我向下依次轻咬过他肋下腰侧,然后顺着他肚脐向下,除去内裤之后让舌头停在了他大腿根处,舔扫过几圈之后就侧过头在他直翘翘的小兄弟上亲了一下。
分开他双腿之后,我摸过润滑浇在自己手心儿里,然后把手探到他身子底下,用食指在他入口外绕了几圈儿涂抹之后就慢慢儿地刺了进去。
肠壁光滑软热,我把手指头上沾的润滑液涂抹过一圈儿之后就退出来,重新沾上润滑再放进去两根手指。
叶闻身体一僵,我抬头看,只见他闭着眼睛,抬头扬起下巴,从脖子到胸前挂满了汗珠子,一片水光。
我看着他的表情,刺进他身体内的两根手指慢慢做着抽插的动作,同时另一手也沾了些润滑涂在他小兄弟上,拇指抵在顶端四指环握住它轻轻揉捏上下套弄。
三根手指之后结束准备动作,我套上套子并在上面涂了润滑,而后俯身在叶闻身上,双手撑在他肋侧,把滑溜溜的小兄弟抵在他入口外。
“喂,你其实是喜欢被我上的吧?”这句话问出口后叶闻突然睁开眼睛看我,而我就在同一时间腰上使力,猛地一个推进把自己小兄弟送到了它该去的地方。
被全面包裹的一瞬间,我长出了一口气,而后低头咬住叶闻喉结,他的身子在抖,皮肤上也渗出越来越多的汗,我舌尖下的皮肤光滑咸涩,肯定说不上可口,但是汗味和他的体味加在一起混在口中却有种让人更加兴奋的效果。
我慢慢退出一半,然后再刺进去,不急不缓,动作进行的同时还能感觉到自己小腹顶着他又硬又烫的小兄弟,滋味很是不错。
试探性的几下之后,我看叶闻反应还不错,就含住他肩膀,稍一停顿之后就用力猛插到底,皮肤撞皮肤的声音连着软肉硬肉和着润滑摩擦出的水声,听起来十分悦耳。
我连着快速抽插几次,爽快的感觉就从两腿之间冲到头发稍,无以言喻地美妙。
不过地上到底是硬,不说别的,单是我膝盖就觉得不舒服,想必叶闻在下面会更觉得后背硌得难受,看他现在咬着下唇的样儿就知道不怎么舒服,二爷我到底是个体贴的一,想到这儿二话不说就把正爽着的小兄弟拔了出来,接着抱叶闻坐到了办公桌上。
把他双手抓住抵在窗户上,我挤进他两腿之间后前倾身子就又朝他好看的嘴亲了上去,这会儿他微张着嘴唇,我倒是毫不费力就闯了进去,绕住他舌头,含住他舌尖吮吸。
他轻哼一声,我松开他的手转而扶住他腰身,把他向自己方向拉的同时向前挺身,在翻搅的水声中连着狠狠抽插了十几次,满身的汗在热到让人暴躁的温度下几乎蒸腾出水汽来。
叶闻对我的亲吻不拒绝也不回应,只喉咙里偶尔发出闷闷的哼声。
我又握住他小兄弟,在顶端绕着圈儿逗弄,他身子一颤,接着伸手顶住我胸口,向后仰头靠在窗子上大口喘粗气。
汗水顺着他脸侧向下,汇聚到下巴上,而后随着我动作带来的震动掉落在他胸前。
我扳过他的脸,他张开眼睛看着我,眼神跟那晚上初次见面时看到的一样,朦胧又迷醉。我抬手抚弄他的下唇,然后把食指探进去一个指节,逗弄他湿软的舌头,看着他满脸的汗珠和的仍旧透着不可征服的眼神,越发畅快兴奋。
把额头埋在他肩窝里,我紧紧抱住他的身子,办公桌在我疯狂的撞击下跟背后的玻璃窗摩擦出让人牙齿发酸的声响,叶闻满是汗水的后背也贴着光滑的玻璃在上面留下一片片朦胧的水痕。
最后一下儿一撞到底之后,我痛痛快快射了出来,喘着粗气睁看眼,就看见玻璃窗外远远的各色街灯和街上穿行而过车辆的橙红尾灯。
周围很安静,我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咚咚咚”撞在叶闻胸口上,敲着他深埋在胸腔内部的那颗同样躁动的心脏。
收紧抱着叶闻身体的手臂,我看着窗玻璃上倒映出的自己的脸,心里想的是——叶闻啊叶闻,跟你做,真他妈的比跟其他任何一个人做都爽。
叶闻这会儿就在我怀里,挺老实的也不动,我想跟他说点儿什么,又不知道有什么可说,说到底,我跟他虽然在身体上也算是老相好了,对他这个人却完全不了解。
过了一会儿,身上的热度退了些,没之前那么难受了,但我还是身子发软,就想这么跟叶闻身上趴着不动,又过了一会儿,也不知道是不是压着他难受了,他就开始推我肩膀。
我不想动,但他还是推,我就有点儿不耐烦,“别闹,再让我趴会儿。”
耳边传来叶闻的笑声,好听是好听,就是透着一股子阴恻恻的劲儿。我叹一口气,刚想起身呢就觉得手腕儿上一疼。
“操!别他妈咬我啊。”刚骂完这句我就觉得有哪里不对,耳朵里听着的自己的声音好像都带着杂音。
突然间就又觉得头晕,晕得我直睁不开眼。
缓了好一会儿之后才终于不那么难受了,我睁开千斤沉的眼皮,就看到已经穿好了衣服的叶闻站在我身边。
他还是用那张好看到没得挑但没什么表情脸对着我,“醒了?”
38.你发骚了4
叶闻离我不远,说话时嘴唇开合的动作我看得清楚,可声音却像是隔了八丈远似的听着发飘。
醒了?难不成我刚跟他爽完就睡着了?我一边儿想着一边儿把视线从叶闻身上往他身后移,光线有点儿暗,看不怎么清楚,但这儿肯定不是办公室。
我去,那我他妈的现在是在哪儿啊?
头还是晕乎乎的,不过没之前那么严重,我动动身子,就觉得从脖子到肩膀到胳膊没一处不酸疼,这就是发烧了还纵欲过度的报应?
“别乱动。”叶闻食指一点,我顺着低头看,就看见自己右手手背上的白胶布、针头、输液管……再往上看,还有挂在钩子上有点儿摇晃的吊瓶。
“这里是医院?”我低头看,衣服还是白天穿的衣服,从肚子往下盖着白色的被子,扭过头,就发现背后还垫着俩软枕头。
兴许是我这问题过于二缺,叶闻听到之后就忍不住笑了,“不然你以为呢?”
我又低头看自己的衣服,操!好好地跟身上待着呢,除了压出的几个褶子之外半个扣子也没掉,更别说被扯破了。
不会吧……
我抬头看叶闻,很认真地跟他确认,“咱们俩刚刚……是不是打了一炮儿来着?”
话一出口,我就眼见叶闻改用一种看精神病似的目光看我,立刻把手一抬,扯得输液管子直晃荡,摇摇手说:“行了不用回答了,是我脑子犯晕,我烧糊涂了。”
叶闻回说:“你知道就好。”
我忙着低头抹抹嘴和下巴,很好,没发现口水。这真他妈的丢人,都多少年没做过春梦了,怎么好容易做一回还偏偏是跟叶闻,梦得超真实不说,梦里那个让我爽到爆表的家伙现在居然还神清气爽地站我面前。
不过一想也是,叶闻能在办公室里主动找我还乖乖被我干?这种情节也就梦里意淫一下儿靠谱,等梦醒了全他妈是浮云,他还是一脸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表情,我就比平时还苦逼地头晕眼花浑身酸软躺床上挨针扎打掉水。
现实啊,真他奶奶的蛋疼。
“你说什么?”
“啊?”
我抬头,叶闻走近两步,接着床身一晃,他就在我身边儿坐下了。
“嘀嘀咕咕说什么呢?”他看着我,眼神既不冰冷也不嘲讽也不轻蔑,嘿,怪了。
我抬手往自己脸上使劲儿一掐,心里嘀咕着,难不成不止做梦,还烧出幻觉来了?
“什么幻觉?”叶闻看着我,我发愣,然后他就伸出左手,中指上的素圈戒指一晃,就把手背贴到了我脑门儿上。
“我刚刚说话了?”我明明只是想着没开口啊,没开口吧?
他贴在我脑门儿上的手背有点儿凉,凉得我很舒服,不过与之相比,他现在跟我讲话的这种不冷不硬的语调更让我舒服。
“看来真是烧坏脑子了。”叶闻收手起身,“我去叫护士。”
“哎别走啊。”我一把拉住他手腕,结果动作太猛把手背上扎的针给扯掉了。
叶闻停下来,视线扫过他自己手腕,又扫过我手背,最后还是停在他手腕上。我突然记起梦里头也有类似的情节,就自觉松开了手,“那什么,我挺清醒的没事儿,我现在就想知道我怎么跑医院来了。”
叶闻指着我的手背说:“你先自己按住伤口止血,我去叫护士来重新给你扎一针。”他说完摸了摸被我抓过的手腕,就转身出门了。
等叶闻一关上门我就掀开被子,伸手往自己内裤里面一摸,果然又凉又黏的一片,长叹一口气,我侧个身扯了好几张放在床边儿小桌上的纸巾,一边擦一边回想着自己上一回做春梦做到射一床是什么时候,没有五年也有三年了吧?
我正琢磨着呢,叶闻就毫无预兆地开门进来了,操,我这会儿左手拿着一把纸巾右手塞在裤裆里身边儿还散落着几个皱巴巴的纸团儿,不用照镜子都知道自己形象有多猥琐。
不出所料,叶闻刚看见我就停了步子,弄得紧跟在他身后的小护士愣是撞在了他背上,跟那儿连声道歉。
叶闻回头和声和气地跟那小护士说:“没关系,是我不好,不过能不能麻烦你先在门外等一会儿,我再叫你。”
长得挺好看的小护士使劲儿点头,转身就走,叶闻随后关了门走过来。
我瞟他一眼,吹着口哨三下两下就把自己小兄弟擦干净了,紧接着用飞一般地速度把手里没用过的纸和身边儿皱巴巴的纸团儿一起窝巴窝巴直接扔到了床底下。
毁灭完证据,我拉好裤门儿,把被子盖回身上就冲叶闻露出一口牙笑,“看我干嘛?突然觉得我英俊不凡仪表堂堂被迷住了?”
叶闻嗤笑一声,还是食指一指,我还是顺着他的指向看,就看到了搁在床边儿地上的垃圾桶。
“我只是想说,记得找时间把你那些子子孙孙扔到该扔的地方去。”
我清清嗓子,扯过一张纸擦眼镜儿,叶闻走到门边,开门冲外面说:“再帮他扎一针,麻烦你了。”
往枕头上一靠,我用擦完眼镜儿的纸顺便擦了擦手,就觉得刚刚那一出怎么想怎么可乐,忍不住就笑了。
挺好看的那个小护士走过来,拉过我的手检查,见我笑她也笑,“亏你还笑得出来。”
“啊?”我看着她呼扇呼扇的长睫毛,心里直感慨北京的医院就是不一样,他妈的随便哪个小护士拉出去都是能当校花的料。
她边拆开一套新的注射器边说:“你知道你来的时候烧到多少了么?”
“呃……不知道。”我歪头,绕过小护士的好身材去找叶闻,却发现刚刚还站门边儿的他不见了。
“哎你别乱动,”小护士按着我肩膀,“刚刚就掉了一次针了,这会儿还想再掉一次啊你?”
“成,我不动。”我老实待着,视线也收了回来。
小护士给我扎针,扎完了嘱咐说:“别再乱动了哈,还有,你这人真是太没谱了,居然能把自己烧到40度快41度,来的时候直说胡话呢,高烧可是很危险的,没直接把脑子烧坏了都算你运气。”
我一听就来兴趣了,跟人家小护士嬉皮笑脸地卖乖,“哎护士姐姐,我刚才都说什么胡话了呀?”
小护士没答话,只给我调整了手的位置接着替我把被子盖好,临走前才白了我一眼说:“别一天胡思乱想的,好好歇着养病吧。”
我嘿嘿一笑,挠挠头,“那什么,刚刚还站门口儿的那人怎么不见了?”
小护士都转身打算走了,听到我的话又把头转回来看我,似笑非笑地说:“你说叶闻啊?他好像是去洗手了,你该知道的,洁癖。”她说完摇了摇头,走了。
我想着叶闻刚刚摸手腕儿的动作,才反应过来他可能是嫌我脏。
刚好这时候叶闻回来了,他一进门儿我就扯着嗓子说:“对了你还没回答我呢,我怎么就跑医院来了?”
叶闻走过来,“这问题真的需要我回答么?难道你以为你是凭着念力自己移动到医院来的?”
我等了一会儿,估摸着距离差不多了,就倾身一把捞过叶闻的手,果然还有点儿湿凉,真是刚洗过。
我看着他,“你真的有洁癖啊?”
叶闻甩开我的手,盯着自己的手看,脸色有点儿阴沉。
我缓和气氛说:“不管怎么样都谢谢你送我来医院,谢谢哈。”
叶闻没看我,只说:“是你运气好而起,刚巧我晚上有事回公司,不然你烧死在那里也不会有人发现。”
我挺开心,“看不出你人还挺好。”
叶闻转身就又要走,我在后面问:“唉你又要去哪儿啊你?”
“洗手。”他头也不回。
“切,”我靠回枕头上,“不就碰一下儿么?你个老爷们儿怎么比娘儿们还矫情。”
叶闻连着笑了好几声,但明显不是开心的笑。
他转身背对着门外亮堂堂的光线冲我竖起了中指,“我就算再不讲究,也不可能让你那些子孙粘在我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