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男人开始粗鲁的撕扯千木的衣服。
千木大惊失色,一团怒火直冲脑门,他一把推开男人,粗鲁的大吼:“妈的,你还要不要脸?男人也上,老子毙了你。”伸手掏枪,吃惊的骤然呆愣。枪——不见了。
男人揉着后脑坐起来,啐了一口,“呸,董旭我告诉你,我David伦想要什么样的男人没有?我肯上你是给你面子,你别不知好歹。你以为自己是什么货色?要不是看在你会玩,什么道具都肯用,你以为我会碰你一根手指头吗?”
董旭?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他的脑子快速运转,在现有的记忆库里搜寻相关的信息。
男人解开自己的皮带,一把揪过还在神游的千木,牢牢的捆住他的双手,从车后座拿出一个旅行袋,揪住他的头发,把他脱下车径直拖进树林。
千木拼命的扭动身体还是不能阻止男人粗暴的行径,他痛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不休止的大叫大骂。男人的祖宗十八代被他骂了一个遍,连后十八代也不放过,不管三七二十一,什么难听骂什么。
男人无动于衷拖着他往树林里走,走了大概三分钟左右,男人停下打开鼓囊囊的旅行袋。
千木气喘吁吁的跪在潮湿的地上猛喘气,还没有缓过气,他还没有功夫整理刚才搜索到的信息,就被男人粗鲁的拽起来,狠狠地吊上了树干。
男人一脸淫邪的瞅着他,嘴角露出不怀好意的的狞笑,手里的鞭子颠的啪啪响。
那种黑色地像马尾的鞭子他见过很多次,是专门用来调教的道具。他看向男人脚边的旅行袋,吞了一口口水。一瞬间,他恍然大悟,原来董旭是个受虐狂,恰巧的是他不幸穿到了董旭的身上,接下来他要代替董旭“享受”被虐的快乐。
“NO——”他发出撕心裂肺的哀嚎。
第十四章:小男人
痛痛痛——吃鞭子真他妈的不是滋味,从小到大从来没有受过这种待遇。千家就他这么一根独苗,上上下下都把他捧在手里当成宝,一脚把他踹出家门的闷骚老爸也没真的动手打过他。他怎么就这么倒霉,穿到一个受虐狂的身上,比上次穿到女人身上还悲催。耳鬓厮磨的爱语是肉麻了点,比起被掉在树上挨鞭子简直就是天壤之别。
“每次鞭挞你不是都叫的很欢吗?今天怎么不出声了?”男人更用力的挥鞭。
“呸——,叫你妈叫,你给老子叫两声听听。”
男人冷漠的微眯起眼,慢条斯理的用手擦掉脸上的吐沫,又慢条斯理的伸出舌头舔舐。
他蓦然打了一个寒战,鸡皮疙瘩掉一地。
“不喜欢?那来点更刺激的。”
男人扔掉鞭子,从旅行袋里拿出一个黑色的婴儿手臂粗细的橡胶男型。
冰冷的橡胶棒慢慢沿着脸颊一路暧昧的向下游走,他忍不住哆嗦,冷汗涔涔直冒,“咕隆”用力吞下一口口水,只觉得背后冷风飕飕,透过汗湿的衬衫吹到背上,冷森森地抖出一身的疙瘩。这个东西捅进去还不爆了后车菊?
“住……你住手,你敢用这个东西我崩了你……唔,唔唔……”该死的混蛋,让老子把话说完再塞不行吗?
儿臂粗的男型硬是被塞进小上几圈的嘴巴里,腮帮子撑得酸痛,晶莹的口水失调从嘴角流出来,沿着被抬高的下巴顺着脖子往下流。
男人一只手掐住千木的下颚强迫他扬高头,一只手从衬衫的衣陇伸进去摩擦“董旭”的身体。舌头一点一点从锁骨舔到耳根。
“喜欢吗?宝贝。”
“唔唔唔……”大变态,蠢货,快放了我。
男人阴鸷的笑,冰凉的指尖妩媚的描出“董旭”的眉形,落在嫣红的嘴角。
“嘘——别急宝贝,今夜特意为你准备的大餐马上开始了。”
男人从西裤的裤兜里掏出一只蓝绒盒子。
“你不是说很喜欢乳环吗?我特意为你订做了一副。”
冷森森的寒光在他的眼前晃来晃去,刺得他的眼睛发痒,叮当当的银铃声听起来美妙的叫他心惊胆寒。
“唔唔唔……”他愤怒的瞪着男人。如果眼光可以杀人,此刻男人已经成了马蜂窝。
“别急宝贝,这就给你戴上。”
男人故意放慢动作,将乳环穿进暗红的乳珠,还恶意地挑了几下。
千木痛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喉咙里发出唔唔唔的声音。他不敢妄动,稍动就是钻心的痛。你他妈的董旭,自己喜欢被虐就算了,干嘛要拉上老子?痛死他了……
戴好乳环,男人的舌头灵活的玩弄着红肿的茱萸,身体止不住微微的颤抖,渐渐的不再只有钻心浸髓的痛,酥麻的电流从下腹流向四肢百骸,痛并快乐着。他居然有了反应。这算什么?再一次证明自己的受虐潜质?Oh,mygod——这比让他去死还要难受。
他努力的让自己不去在意身体的感觉,重复的告诫自己这个身体是董旭的,感觉也是董旭的,不是他千木……忽然,后面被冷冰冰的东西顶住,暧昧的摩擦,蠢蠢欲进。他打了一个冷战,眼眸倏地瞪得浑圆。
“你敢动一下……老子操你十八代祖宗——”羞愤愤怒的火山大爆发,抛下理智激动的咆哮,哗啦啦——惊起树林里一片鸟雀飞,兔儿跑。
“宝贝,你今天好像特别兴奋。”男人阴翳的说。
冷硬的橡胶棒缓缓推进,在绝望降临的一瞬间,一只手向他伸来,黑暗霎那间笼罩,所有的感觉顷刻间消失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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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
他得救了是吗?
“你可以睁开眼睛了。”带着笑意的声音慢条斯理地说道。
不算浓密的睫毛微微颤抖,他缓缓睁开眼眸,凝视着近在咫尺而无比熟悉的俊美脸庞,眉头紧锁,委屈的瘪了瘪嘴,一头扑进男人宽实的胸膛忘我的放声大哭。什么男子汉该有的气概,什么尊严,这一刻都不再重要,只想发泄出心里的恐惧和不安,他真的吓坏了。为什么男人就不可以哭?男人也有脆弱的一面。
嬴卿愣了一下,嘴角勾起温柔的一弯笑,轻轻抬起手臂,小心翼翼的环住怀里的小男人。
“以后不会再发生相同的事——我保证。”莫名的想保护这颗藏在坚强又任性外表下的柔软。
千木像个被大人找到地迷路的小孩用力抹了两把鼻涕眼泪。
“我回来了是吗?”
“在事情结束之前你还不能回到未来。”他好笑的凝视着他。
千木抬起头狐疑的瞅着他片晌,一把抓起他衬衫的领子,阴沉道:“别给我打马虎眼,还有我警告你,你要是敢把今天的事说出去,我就杀了你全家。”
他笑了笑,依旧慢条斯理的说道:“你杀我一个人就够了,我是孤家寡人。”记不清从什么时候起,他就已经是孤家寡人,也许是在坐上那个位置时开始,或许更早。视线看向千木的身后,“如果想早点回去,你现在最好看看身后。”
千木撇了撇嘴,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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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旭像只狗一样趴在地上,身后的男人正在使劲的摆动腰胯,他高高的昂着头,一脸满足的发出低哑的欢叫。
他还是第一次看到两个男人做这档子事,董旭的男中音媚到了骨子里,连他下面的小兄弟也有了抬头的征兆……他的脸红了红,自己想什么呢?男人硬板的身材怎么能和女人的软香玉比?中邪了。
嬴卿的目光一直凝视着千木,看到他悄然微红了脸颊,气鼓鼓的鼓圆了腮帮子,嘴角噙着的一弯笑于是更浓。
眼不见心为静,非礼勿视。千木讪讪转头看向嬴卿,“你怎么也会在这里?”
“我来监督自己的员工,好在我来的很及时。”嬴卿的眸子染上戏谑的重彩。其实在千木被拖进树林时他就已经到了,在出手的一刹那,他忽然很恶趣味的想,也许让这个不听话的大少爷受点教训是件好事,于是悠然的站在一旁看戏。
“那我们现在是……?”他愣愣的盯着自己的手掌,既不透明又不冰冷。悲催的接受穿越的事实?好吧,他接受,总比自欺欺人来的好。
“生灵。”嬴卿淡淡地的回道。
半晌,千木收回神游的意识,看向还在大战的两个男人。
董旭高高的昂着头,一脸的满足,叫声愈来愈大,男人的嘴唇不知羞耻的吐着淫言秽语,啪啪的撞击声叫人心痒难耐,下腹的火气渐旺。不想承认,男人和男人的交合更能激起最原始的冲动。
忽然,董旭的浪叫愕然而止,他惊恐的瞪着头顶。
千木疑惑的顺着他的目光去看,高高的苍天古树上一个穿着白色旗袍,没有双脚的女人轻飘飘的荡来荡去,转眼又消失在茂密的树冠间。
他打了一个哆嗦,挪到嬴卿的身后,小心翼翼的指着女鬼出现的地方,颤着音说道:“鬼……有鬼。”
嬴卿只是淡淡地扫了眼抖瑟的树冠,大手按住千木的脑瓜顶,把他的头转向两个交合的男人。
千木不爽的正想骂人,瞄见男人举起石头的手到了嘴边的话又咽回了肚子里,吃惊的张着嘴,看着男人的手狠狠地落下。董旭的身体瞬间僵直,直挺挺的趴在地上,抽搐了两下便不动了。
他回看了一眼嬴卿,嘴巴还合不拢。原来董旭是在树林里被情人杀死后遭弃尸,可为什么他的尸体又会出现在董宅呢?
第十五章:双重变态狂
男人提好裤子点上一支烟,兴致懒散的吐出一口烟雾,像对垃圾一样踢了董旭两脚。又是一口烟圈,男人嘴角衔着还在兀自牺牲的香烟,拽起董旭的一条腿,拖着尸体,闲庭信步,往树林外走去。一路香烟细密的烟雾,从他的头顶飘渺而散。
千木急忙拉住嬴卿追上男人,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过人的举动。
嬴卿瞄了眼两人连在一起的手,抬起细长的眸子凝视千木认真的侧脸。
男人,女人,无需计较性别,他拥有过数不清,且各具风情的情人,娇小的,美艳的,风骚的,身边从不缺倾城绝色。七天的使用期一过,不管现任的情人如何绝艳勾人心魄,在他漫长的生命里只能是昙花一现。或许他们该感到荣幸,他给了他们想要的东西,能够出现在他生命里并被他重视过的人并不多。
初遇这个大男孩时,他并没有把他放在眼里,在他看来千木不过是一个被惯坏的大少爷。渐渐地,他被这个粗枝大叶而坚强甚至少根筋的大男孩吸引了视线,有了想保护他的欲望,不同于情人间的爱欲,只是单纯的想保护他。他喜欢看到他在小心思得逞后得意的笑脸,羞恼时的跳脚,欲哭无泪又逞强的模样,充满朝气的鲜活生命,让他感觉到胸腔里的心脏还是跳动的。在自己厌倦之前,他会一直把他留在身边——非情人亦非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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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跟在男人的后面回到停在树林边的轿车。
男人把董旭的尸体塞进奥迪A6的后备箱,又用放在车载冷藏箱里的干冰将尸体冰镇上,无疑他是想延缓尸体的死亡时间,给法医造成错误的死亡时间判断。男人安置好董旭的尸体后,绕到驾驶室一侧上车,发动了车子的引擎。
千木和嬴卿默望一眼,默契的钻上车。
“砰!”
后车门无缘无故发出一声短促的关门声,男人警惕的转头,见两侧的后车门安然,眉头皱了一下,转回头启动车子离开。
千木松了口气,拧起眉头小声埋怨,“都叫你小声点了。”
嬴卿懒洋洋的翘起腿,闭目假寐,“他看不到我们也听不到,除非你想让他看到听到。”
千木挑起眉梢转向开车的男人,眯起眼盯着男人的后脑勺。想到之前发生的事,他就又羞又愤。抿了抿嘴唇,伸手抓向男人的脖颈。
男人咧嘴呲牙挤眼抓了抓脖子,收回手继续优哉游哉的开车。
他又凑到男人的耳边吹细风。
男人掏了掏耳朵。
魔爪转攻男人的腋下……
男人左右手轮班上身抓痒,嘴上不耐烦的嘟囔,“该死的,怎么突然全身都痒起来了?”
千木露出恶魔的笑,举起手准备给男人几巴掌,让他也尝尝被掴耳光的滋味。
嬴卿一把抓住他的手,“够了,要整他还有机会,我们现在需要做的是找到真相,你乱来会扰乱时空,到时候会很麻烦。”
他瞪着男人不服气的撇撇嘴,不甘心的坐回去,阴沉着脸愤愤地瞧着车外。
嬴卿的视线从千木的脸上移向男人,眯了眯眸子,阖上眼继续闭目养神。
车子离开树林拐进山路,一路往山上行驶,车行到通往董宅的大路口时,径直拐进了一旁的小路。小路坑坑洼洼十分难行,千木觉得自己胃里那点不多,还没有来得及消化的食物就快被颠出来了。
这就是生灵和死灵的区别,生灵在身体死亡之前依然拥有五感六觉,不过是少了一个容器,各种联系仍然存在。
半个小时非人待遇的颠簸后,终于见到了山坳里黑黝黝的一片偌大的宅院,鬼气森森的宅院让人不寒而栗,寒毛直竖。
男人把车停在董家老宅的后面,从车上拿下工具,熟练的撬开后门上锈迹斑斑的大铁锁,收好工具又从后备箱里抗出董旭的尸体,大步流星走进董家老宅,如入自己的宅院。
千木和嬴卿跟着男人左转右转,过门穿院,不多十分进了一间院子,正是发现董旭尸体的那间。男人对董家老宅如此的轻车熟路,董家人也不见得有他熟悉自家的宅子,这不能不叫人怀疑他是早有预谋。
男人推门走进屋,扔下董旭的尸体,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拨了一通电话。
几秒钟后,男人冷冷地说道:“已经办妥了,剩下的钱尽快汇到我的账户。”说完就立即挂断了电话。
果然是有预谋的杀人。那么男人是给谁打电话?那个背后买凶杀人的人又是谁?千木摸着下巴沉思,眼珠转了两转再次看向男人。
男人轻佻的靠着门框,一口一口的抽着烟,慢悠悠的吐着烟圈,一双阴翳的鹰眼盯着地上董旭的尸体。“呸”他啐了一口,在掌心碾灭剩下烟头的香烟,随手将烟蒂揣进裤兜,然后走到董旭的尸体旁边,解开皮带,趴在董旭的尸体上干起那事。
奶奶,这家伙不仅是个虐待狂还是个奸尸狂。喉咙里一通咕噜,他转身一手撑着墙忍不住想吐。
“吃了它。”
伴着不冷不热略带命令的口气,一只修长的手托着一颗绿色的药丸出现在视野里。
“……”
“我不想说第二次。”
他发泄似的抓过药丸一口吞掉,不屑的瞪了嬴卿一眼。“当自己是什么?用这种口气和他说话。”当然这话他也只能在心里说说而已,从理智上来说他应该像个男人一样挺直了腰板,顽强的同霸道的“帝国主义”抗衡,但从非理智上来说他很没出息的有些畏惧嬴卿,只能小心眼的在心里腹诽腹诽。
另一边男人正干的起劲,脸上荡漾着无比满足的表情,粗哑的喘息证明了他有多爽。
他又是一阵心惊肉跳,不知道该把手往哪里放才好,踌躇了半天抓住了嬴卿的胳膊,十指掐拢,掐拢……晶亮亮的一双眼盯着激情的男人猛眨。
嬴卿低下头看着紧张其实骨子里兴奋地猫儿,嘴角勾起似水柔的一弯笑,自愿奉献出一只胳膊给猫儿捏个够本。
忽然,窗外传来悉悉索索,正干的高潮地男人猛地转头,余情未消的鹰眼警觉的注视窗户片晌,起身穿好裤子,两个箭步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