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四从惊喜到失望还没挣过神,也没有回答。
虎妈用原型慢悠悠的走到院中伸个懒腰:“小五要回来昨天就叫你三姐去叫你了,谁知道那小子什么时候回来,散了散了,该干嘛干嘛去。”
周围人都散了,弟控四哥愣了愣钻进小五的房间闷头睡了。
你们的小五怀了娃娃被豹精禁足中,阿虎最近吃食好些,害喜的症状却也出来了,不止脾气一会儿一个样,稍不顺意就赌气不理他,还挑食,想吃山下幼时喜欢吃的肉包,买回来却说不是原来那个味,什么都不肯吃,还钻到被子里拿屁股对着外面,一副谁都别来打扰我的架势。这么闹了几天,豹精只被指挥得团团转,有时气到眼前发黑,转脸还得赔笑。心里无限苦逼的流泪:我还想多娶几个老婆,现在想想,一个就够了,一个就这么难伺候,要是多了去,非折腾死不可!心里虽抱怨着,眼下还要陪着小心,花了约两周的时日细细和白四爷划定了边界,现下就等着白四爷亲自去定了边界回来,自己本身要去的,可这边实在脱不开身,只好委托自己的军师蓝默带着四个亲兵去了。自己在这边等消息,只等他们回来就赶紧带着老婆回山去,还是不能让阿虎和家人见面,只怕阿虎现在的症状被他家虎妈和三个姐姐一看,就再也不让自己接近阿虎了,还是等日后瓜熟蒂落,大势已定再来赔罪吧。他早已打听过,虎妈和三个姐姐是虎族有名的母老虎,厉害到不行,上面还有个特别恋弟的四哥,也许是家里人多强势,才让阿虎变得沉默寡言,又一根筋死认理。这真是有得必有失啊,虽然自己感谢他们教导出这么一个和自己口味的阿虎,可是和这样的一家人做亲戚真是必须很强悍啊。做着这些小心思,豹精对阿虎是加倍精心伺候,只是暗着不让阿虎再往家那边靠近一步。
阿虎也深感自己最近的怪异,每每控制不住的发脾气,事后又觉得自己无理取闹很是对不起豹精,可是下次又会忍不住。而且自己在豹精靠近的时候身体变得很奇怪,莫名的发软,呼吸加快,自己见过一次三王爷中了春药就是这种表现,被那豹精温柔的对待还能忍一忍,却还是烦躁的想要更多,可是想要什么又说不清。要是那豹精的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自己就更加烦躁,只想撕咬什么东西来发脾气。太恐怖了,这还是自己吗?最奇怪的是,自己最近特别喜欢他抚摸自己的肚子,本身最近不知怎的肠胃总是不舒服,但那豹精一旦抚摸自己的肚子,就会舒服的多,仿佛被那股气息所安抚。可是又不好意思开口让豹精多摸摸自己,只好眼巴巴盯着人家那修长洁白如富少爷一般的青葱玉指怨念的看。
豹精注意到白虎可怜兮兮的盯着自己的手,也知道怕是那肚子里的娇儿又在闹它,忙把它抱进怀里安抚,可是心里也知道那宝物怕是急需精气喂养,对自己的气息感到亲近,可是只是这样靠抚摸显是越来越满足不了它的需求,最好的办法当然是云雨交融,可是阿虎被定型还有几天才能变形,豹精只好第无数次的在心里骂那凌竹。
却说在豹精也越来越憋不住火气,就快要爆发的时候,终于见到白四爷悠然带着白狐狸和自家的大将回山,蓝默上前一步向豹精问安随豹精回屋内详细叙述此次划界的细节,由于此次自家让步颇多,那白四爷占足了便宜,自然乐呵呵的顺意划了边界,没弄出什么意外。蓝默说这些的时候,阿虎在豹精怀里眼皮搭着还在暖觉,迷迷糊糊的听着。
蓝默却加大声盯着它向自家山主发问:“大王早就看上四方山东侧的蝴蝶泉,那泉眼颇具灵气,又走虚阳路线,对大王所修炼的无极功有事半功倍之效,此次却毫无异议的让给了白四爷,是为了白阿虎吗?”
阿虎听到这些也不由睁大了眼睛,抖起耳朵听着。
豹精却森下脸:“蓝默你放肆了!退下!”
蓝默却向阿虎深深一辑:“阿虎,我家大王此次划界为了你损了三座山头,更加上仙泉两眼,愿你记得,和大王一心,莫让我家大王伤心。”说完不待两人反映,化作原型从窗户飞了出去。
豹精深知此次未和蓝默商议就做出如此大的让步,定深深打击到了蓝默,由于他自己理亏,就不好对蓝默的发作做什么回击。只是摸着阿虎的头顶:“你莫往心里去。”
晚上,白四爷设宴给豹精辞行。双方喝至渐酣,白四爷又旧事重提:“此次大事既定,全仗西华兄鼎力支持,上次西华兄说看上我族中一人,此事只要他本人不反对,我保你风光赢得美人归。四爷这点面子还是有的。”
西华拿起酒杯向四爷一敬:“谢谢四爷。”双方解决了心事哈哈大笑。阿虎趴在旁边的垫子上紧挨着西华,听到他得到族长的应允,不知是羞是气,撕咬着豹精的衣服边角,只揉烂又展开又揉得更烂又展开,豹精得偿所愿正在开心,也没注意到它这些别扭的小动作。
这场夜宴甚是浩大,豹精下面坐着自己的军师和几员大将。四爷也叫了自己的诸将作陪,觥筹交错,侍女如云,传菜的小妖几乎脚不沾地,中间又有四爷宠姬蛇妖带着几个侍女伴舞抚琴,好一派歌舞升平,烈酒酒劲上来,下面一些修炼不够精深的精怪无知觉的现了半个原型,有些尾巴什么的也出来了,抓着堂上的女妖就地淫乱的也有,大家也都看个乐子,就当余兴节目了。
白家四哥这晚当值,被叫到殿外看有无可疑之人出入,他隐约听到里面自己族长和那大王哈哈大笑,出来的女妖还不住称赞那大王如何英俊神武,如同天神下凡,那军师如何风流倜傥,妙语连珠。白家四哥板着脸,倒不是他不够厉害不能分得一个席位,只是他毕竟年少,还不足两百岁,里面却具是三四百岁的老妖怪了,他又信服于四爷,四爷说让他但防卫重任,自是信任于他,何况四爷说等日后他渐渐立了军功,必将给自己个将军做做,嗯,听起来也蛮威风的。
一只竹妖捧了一大坛酒,白四哥认出这是自家族长珍藏的虎族珍酒醉虎酿,心里想这大王好大面子,必是极为得自家族长赏识才会拿族中珍酿来招待与他,只是这竹妖向来孱弱,瘦瘦的身体扛着自己半身高的大酒坛,走得歪歪斜斜,好几次都差点把酒坛扔了,他走了一路,白家四哥也提心吊胆了一路,终于在走入大殿的时候,竹妖被高高的门槛一绊,酒坛扔了出去,白家四哥准备已久,飞身接在怀里,对那以为自己坏了大事呆呆立在原处的竹妖说:“我送到殿上,你去忙别的吧”说完,白家四哥单手举着酒坛一路躲过满地喝醉撒泼的醉汉,走到自家族长面前,向族长微欠身致意。又在白四爷的示意下把酒坛放到豹精桌子上并打开酒坛准备给豹精斟酒,这一弯腰,就看到那正撕扯豹精衣角的小白虎不正是和自家小五幼年时一模一样?那一动一咬无不是自己记忆中的模样,白家四哥太震惊了,忘了自己在斟酒,那酒满了一不知道停,酒水直顺着桌子往下流,阿虎闻到浓郁的酒香一抬头正和自家四哥对上眼,脑子里只转着一个声音:完了!
豹精也终于注意到这边的不对劲,回头看这个给自己斟酒的虎族青年,倒是个体面俊朗的青年郎君,眼睛直直的盯着阿虎,心里顿时一突:“坏了,被捉包了。”
那四爷也看到了白家四哥的呆愣模样,他还在糟蹋自己的美酒,大喝一声:“四郎!”
白家四哥顿时惊醒,呆呆的站直身却一动不动。四爷皱着眉头:“下去!”
白家四哥也忘了把美酒留下,抱着半空的酒坛行尸走肉般走出殿外,立在门柱旁边不动了。
里面的小妖在四爷的示意下追出来从白家四哥的手中把酒坛拔走他也毫无知觉,心里只在想:“小五……”
那豹精却酒也吓醒了三分,只想尽快带着阿虎离开,正在想着托词,却听那门口洪亮的女声:“我家小五在哪呢?”那白家四哥左思右想觉得自己出面八成要得罪族长,于是就赶回家把这事一说,白家虎妈就带着以彪悍闻名的三姐妹来找阿虎了。
阿虎听到这声音吓的一哆嗦,只往豹精身边挤,它的直觉就是被阿妈抓到自己就惨了,至于为什么惨了他也不知道。
堂上一片寂静。
白家四个女人不可否认都是英姿飒爽的美女,尤其是白家三姐,是去年虎族推举出的第一美女,同样闻名的是她那暴烈的脾气。这虎族美人只当没看到地上躺倒的醉汉,直踩着地上的众人,在背后一片呻吟声中走到豹精面前,向阿虎伸出手:“小五。”
豹精赔笑:“三姐~我们……”
三姐头也不抬:“我跟我弟弟说话,没有和阁下说话。”
阿虎终于抬头看三姐:“三姐。”
三姐:“过来。”
阿虎却死活不肯迈步:“三姐……”外人面前给你弟弟留点脸吧……
可是白家三姐显然没照顾自家小弟脆弱心灵的打算:“阿妈在门外等你。”
阿虎只能缓缓的站起来,感觉身子一轻,却是那三姐一探身把自己搂在怀里,趴在那高耸的弹性胸部,阿虎觉得自己靠也不是动也不是,自己上次被三姐抱还是小时候,阿姐的身材好像也还没这么火爆。白家三姐显然没想这么多,仿佛怕阿虎跑掉更紧的把阿虎闷在胸口,阿虎真是被臊的闭着眼一动不敢动了。三姐对豹精和族长一福身,抱着弟弟施施然又踩着地下的醉汉离去。豹精僵坐在原地,嘴里犯满了苦水。没多久一回神,紧跟着追出去了。白四爷微眯着眼打量他背影,伸手叫属下去探查一下。
阿虎被放在床上,身边虎妈先是抱着他哭了一阵,又现了原型把他从头到脚添了一遍,说是要洗净他身上那股骚味,几个姐姐又现了原型各自添了他一遍,更是连一点细微处都没放过,把阿虎臊的连眼睛都不敢睁,自己自打长到半岁就没被这么舔过了,他们显然是趁自己现在只有三个月的幼虎大小玩弄自己……可是自己内里已经一百二十岁了,不是几个月的小娃~怎么能……怎么能这样对待自己。
几个姐姐玩够了,就出去了,四哥板着脸搬了凳子坐在对面死死盯着它,它只好把自己团成一团闭眼不去面对现实了。
几只母老虎现了原型以猎食的状态走到家门口的豹精面前把他围起来,为首的虎妈发话了:“你可以走了,这里不欢迎你。”
那豹精却前一刻还绷着脸如邻敌般瞪着他们,后一刻却趴下撒泼哭道:“丈母娘,把我老婆孩子还给我……呜……老婆……”
几只母大虫僵住了。
虎妈用眼神一一镭射光扫射三个女儿,大姐眼睛看向一边,二姐看向地面,三姐看着天空。一阵长长的沉默,火爆的三姐最先忍不住了,呵斥那豹精:“哪个是你老婆,说清楚啊!”
豹精被喝到嗫嗫说:“你们从我这抢走那个……”一只爪子扮无辜的画圈圈。
三姐妹一起转头瞪着他,三姐:“妈,这不是个傻子吧!”
豹精连忙申辩:“真的,阿虎都怀着宝宝呢,虽然他自己也不太清楚,你知道他有时对很重要的事情总是不上心,不过我会好好照顾他们的……”
虎妈脑袋上已经打了一打的“###”:“休得胡言乱语败坏我儿的名声。待我向小五一问究竟。”
四只大白虎又飞快的消失在豹精面前,豹精深吐一口气,刚才懦弱的样子不见了,转身又是一副山大王的样子端坐着:“白四爷,既然来了,不如下来说话。”
白四爷和白狐狸从丛林中走出来。白四爷做了一个揖,要是凡人看来,就是一个仙风道骨的俊秀青年向一只巨大的金色豹子行礼一样:“西华兄所求之人原来是白家小五,这孩子小时我还见过,不过连我都没看出前些日子你所带之人就是那孩子,真是眼拙了。”
豹精:“别打哈哈,现在你知道了,不用憋着笑,笑出来也可以。只是前些日子你答应我可以从你族中带走任何一人,这话现在可还作数?”
白四爷嘴角掩不住的上扬:“西华兄的终身大事,当然在所不辞。待我和军师有了详细的计划,再来祝你一臂之力!今日就先告辞。”说完就和军师用了法术离开了。
豹精本也没指望他什么,只希望他别设绊子就好。还是决定实施自己的哀兵计划,选了一棵能看清院内状况的大树爬上去眼巴巴的扮演起望夫石来。
阿虎觉得自己总想睡觉,仿佛没个头,这边醒来,那边还是困。不过今天在他不知不觉在四哥的监视下睡着后,又出于动物的本能被惊醒了,抬头一看,虎妈带着三姐妹和四哥具化作原型坐成一圈,张大十只碳合金虎目雷达般一瞬不瞬的盯着被围在中间的幼虎型的自己,不禁把那还剩的三分睡意也吓走了。
虎妈先发话:“那豹精说你是他老婆,真有此事!”
大姐:“你真和他是那种关系?”
二姐:“他说你怀了他的崽,真的?”
三姐:“你怎么这么没出息,断背也要在上面而不是被压啊!”
四哥:“我替你杀了他!”
阿虎怒红了脸,内心咆哮:那混蛋在我家人面前胡说什么?!
但是越被问底气越不足,自己最近身体的变化早让他起了疑心,现在被“崽”这个词刺激到了。
虎妈最后得出结论:“刚才我们替你检查过了,确实有一团仙气在你肚子里成型,应该是个健壮的孩子,可这么大的事情,你也该先和家里说一声啊!真以为生米煮成熟饭家里就一定会让你们在一起了?!”
阿虎风中凌乱了:我早就知道那豹精的条件没那么简单!原来,原来是为了孩子!我真的有了吗?真的吗真的吗真的吗?
然后阿虎晕过去了。
五虎看着晕倒的阿虎一起撇嘴。
三姐:“弟弟真没用,连这都受不住!我早就觉得咱们族里没人会肯嫁他!又呆又木,虽然欺负起来很爽可是没有英雄气魄,亏我还苦苦笼络邻家的阿芳天天说他好话期望有一天阿芳能答应嫁给他!真浪费感情!”
二姐:“怀孕的人比较脆弱,小五比出去的时候看起来气色好很多,看那一身光滑油亮的毛,就知道他被照顾的很好。”装晕的阿虎内心吐糟:那豹精每天各种补料进养着,还拿桂花油擦拭自己的毛,能不亮吗?
大姐:“我不舍得小五嫁出去,我还向要弟媳在家里陪妈里,那臭男人有什么好!”
四哥:“我替小五杀了他!”
虎妈:“小四,你先看着他,再听听阿虎怎么说再做定论吧。”
四只母老虎被这一消息打击的萎靡着在低气压中走了出去。
四哥圆睁虎目瞪着阿虎,但是耐不住生物钟的召唤,后半夜,终于两眼一毕竟然以虎型端坐的样子——睡着了。
阿虎听到四哥的呼吸平稳,终于睁开眼,拿出自己看家本领偷偷把门打开一条缝溜出去。没看到后面四哥的眼睛立马睁开,看起来像被谁欺负了一样,就差嘴里咬条手绢,内心面条泪:小五,你学坏了,竟然半夜私会情郎!呜~~~要是你去见妹纸我还可以谅解,可是你去见弄大你肚子的混蛋,叔可忍婶不可忍,我要去教训教坏你的奸夫!
身上气势一转,燃起熊熊怒火,仿佛战神临世,雄赳赳气昂昂的走出屋子,刚踏出一步,虎妈就压低声音在他耳边喝到:“轻点,我们去看看!”
只见月光下,四只母老虎具收敛了气息躲在阴影里,在白家母性占压倒性胜利,白四哥只好也收敛气息,伸出肉垫,五只大白虎利用对地形的熟悉,藏在阴影里逼近了豹精藏身的树下,趴在草丛中竖起耳朵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