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没在清醒时与男人有过欢好,但哪里敏感哪里舒服洛云还是清楚的,冰凉的手从腹部一直抚摸到股沟,再以指甲轻轻刮着早就昂然而立的阳根,果然引得白庄身体一阵轻颤。
俩人贴在一块儿,一手冷一手热,都在对方最脆弱之处肆意狂乱。白庄的抚弄充满了爱怜,如同对待珍宝般,该下重手的却毫不留情,显然是风场老手,引得洛云不一会儿就四肢发软,心跳如雷。反而洛云,与女子欢爱倒有过,但也不是那么多,没钱没时间尔,现在忽然对象换了男人,只能以自个儿的经验充数,平日里自个儿怎么弄对白庄就怎么弄,当然就显得生涩了许多,但站在白庄的立场,洛云愿意为他行这事已算是一大进步,情动欲随,也是极为受用,邪火直窜。
不一会儿,洛云先是咬牙闷哼,身体绷直,傲物一阵抽搐,在白庄手心喷洒出白浊的液体。
白庄的轻笑:“没我行。”
洛云瞥了白庄一眼,突然一伸手在白庄敏感之处掐下,顿时令白庄打了个激零,身体一颤,精元全数喷洒在他手上。
看着洛云得意洋洋的把手掏出来,在裤子上擦了擦,白庄哭笑不得的道:“看来雌果还没把你煽了。”
“我要是被、被煽了,你这辈子就多了个死、死敌。”
“没人要我要你。”
“你要我我不要、要你。”
“是要我?”
“……”
门外一声清咳,洛云和白庄迅速分开,习惯性的摆上冷面孔。
门没有被推开,王二的声音在外面响起:“少爷,归鹤堂的堂主来了。”
白庄和洛云俱是一怔。
洛云问:“罗生?”
“是。”
白庄一把拉住翻身下床的洛云,先对外面道:“让秦兄先招待。”等脚步声消失后,他才对洛云道,“你先别去见他。”
洛云眼珠一转:“你觉得他是来见、见我的?”
白庄点了点头:“或者是来见雌果的。”
洛云想了想,同意了这个猜测:“你去吧。”
等白庄消失了,洛云吩咐下人准备洗澡水和盐枝,洗漱后喝着小米粥,泡在热腾腾的水桶中,他才觉得自个儿活了过来,虽然身上各种酸痛,但四肢百骸暖洋洋的,舒服极了。
闭上眼睛,迷糊中听见人的脚步声,走到门外停了。
“洛少侠,少爷吩咐我来替您擦背。”一个女人的声音道。
“嗯。”含糊的应了声,洛云便感觉有股冷风一掠而过,脚步声走近,接着颈后的汗毛竖了起来,一只柔软的手按上他的头顶大穴。
18.水火无情
多年飘零的直觉令他一瞬间僵硬了身体,但随着那手指沿着穴位一路按摩下来,及至肩膀背肌,他才慢慢放松下来。等到脑袋被搁在桶边软垫上,头发散在水桶外的盆中搓洗时,他已经快要睡过去了。
和前几天的客栈相比,现在简直就是西方极乐啊……
洛云随着手指的轻重揉捏而不时哼哼两声,一边想着是不是要嘱咐白庄好好奖赏一下这个婢子,手法真是好极了。
说曹操,曹操就到。
洛云正想着白庄这家伙会赏多少钱,以及比之自己以前赚的钱是多是少时,门房又是吱呀一声,冷风灌入不休,令他打了个颤,开口道:“关门!”
走路如此无声无息,除了白庄外不会有他人。
以前他就对白庄的身法表示过惊异,内功有所诡异就算了,身法也如此奇怪,难不成武眷门的掌门另有其人?
白庄当时听了,以很不屑的眼神望着他:“你以为武眷门是什么?”
这个问题洛云怔了半天才道:“对武功痴迷之极、极的一群人?”
白庄没有解释下去,只是笑,这件事便就此不了了之。反正白庄走路属猫,毫无声息,如若在半夜绝对能吓死个人,实乃杀人栽脏之利器。
门没有关上,冷风一阵一阵的灌过来,令洛云露出水面的肩膀起了一片的鸡皮疙瘩。他愤而睁开眼睛,冲着站在门边的白庄喊:“关门,冷!”
喊完了,他才发现白庄一脸的面无表情,眼神不是看向他,而是他后面。这一发现顿时令他毛骨悚然,还没反应过来,一只宛如蛇身般灵活的手便从后面游上了他的脖子。
那只手修长有力,骨节分明,晒成了麦色,绝不可能属于女人。一只手便把洛云的脖子掐在掌心,拉得他不住地往后仰头,当他条件反射想要伸手去抓时,身体却一阵软绵,直接向澡桶里落去,幸尔身后的人另只手伸进水里,抄着肋下把他压在了澡桶壁上,才使得脑袋勉强露出水面。
房间里一时间只剩下洛云沉重的呼吸声。
“雌果已失。”白庄先开了口,却是针锋相对。
“内力隐不发,脉像力而乱,喜食则郁积,邪火不抑。”身后男子的声音低沉而磁性,说到喜字时,洛云甚至隐约听见周遭空气随之震动的声音,说话人湿热的鼻息就喷在他耳边,带着一股浅浅的梅花香,“看来雌果不是白兄吃了。”
白庄一挑眉:“条件?”
男子笑了:“今日前来只是会面,以后我们还有相会之时,何必如此急燥。”
“归鹤堂?”
“归鹤堂还指使不动我。”男人的手开始轻轻在洛云身上游走,虽然风月意味十足,手指却总是不离要害大穴,“放心,归鹤堂不会再找你们麻烦,而且,为示赔礼,洛兄需要什么药材,尽管开口。”
洛云一直勉强伸着下巴不沾水,闻声音不见人,越听越是不耐烦,再加上浸在水中,冷风阵阵的,肩膀早就凉了,极为不爽。一听到这里,便插嘴道:“放手。”
男子的声音突然靠近了过来,热气几乎吹进洛云耳朵里,嘴唇若有若无的擦过他的耳廓:“怎么?不喜欢我碰你吗?”
鸡皮疙瘩都快掉一水桶了!
洛云很想这样吼,但深知这么一长句自己吼出来肯定气势全无,只是以凶狠的眼神示意白庄。
白庄抿着嘴唇,突然道:“泡久了不好。”
洛云快要气晕了,刚想骂一句“废话”,缠着他手居然放开了,他立刻像块石头般向水里沉去。身后响起衣袂破空声,在沉进洗澡水里前,白庄已经闪过身来把他捞出了水面,解了穴道后丢进床上。
一刻钟后,感觉从西方极乐坐风火轮去了趟阿鼻地狱又被牛头马面拎回人间的洛云裹着睡袍,披着裘皮,捧着草药茶,坐在床上与白庄大眼瞪小眼中。
“什么叫不知、知道?”
“我不认识他。”白庄的回答言简意赅,却令人失望。
“他就没有什么特、特怔吗?”
白庄歪了歪头:“长得不错。”
“……”
秦湖和王二面有忧色,一为朋友,一为主人。
秦湖问:“身上也没有特别的装饰?”
白庄皱起眉头,半晌后还是摇了摇头。
强压下心中不详的预感,洛云道:“归鹤堂为何而、而来?”
说到这个,秦湖笑了:“你绝不会想到是为什么……”
“道歉。”白庄冷冷地截断了秦湖的话,令他极为失望的失去可以调戏洛云的机会。
洛云有些意外:“为了前面刺杀的事、事吗?”
“没错。”白庄露出一个浅笑,“说是误会,为表歉意,把‘春眠散’缺的那几味药送给了我,还有一个信物。”
洛云眼睛一亮:“信物?”
白庄掏出一个掌心大小的人参,洛云接过来一看,发现那人参已经四肢俱全,外面包裹着一层淡金的碎粉,一道捻得极细的麻绳从人参腋下穿过,做了个挂绳。
“你收好,千万别掉了。”
归鹤堂信物一直被江湖称为一个传说,因为这信物本身就是一株精化百年人参,又以归鹤堂独门手法炮制,能曝于白日雨露而不失药性,随身携带,危急时刻来上一株,绝对是保身逃命之必备佳品啊。
江湖中为了这归鹤堂的信物就扯出过不少人命纠纷,真是一出场就引起腥风血雨的玩意儿。
王二平静的语气中也露出一丝羡慕:“罗生说把这东西含在嘴里,只要不是立毙当场的,吊上七八天命绝无问题。”
洛云翻来覆去的看着,只觉得除了小一点,多了层粉之外,与普通人参也无大差别。不过他知道自己是平头百姓出生,除了一条舌头能分辨出食物好坏外,对于奇珍异宝就是两眼一抹黑,见白庄如此郑而重之的“开口”嘱咐,他便也慎重地把人参收进随身包袱。
没错,那包袱仍然被摆在了床里,一伸手就能够触及的地方。只不过,刚才的危险就不是这个包袱可以解决的了。
“归鹤堂对你的孩子有、有想法。”
白庄眨了眨眼睛:“也是你的孩子。”
互相欢爱而毫不在意的洛云瞬间涨红了脸,憋了半天挤出来一句话:“今天这人才是真正主、主使。”
白庄和秦湖深以为然,王二面无表情,一头雾水。
“我们前面的推断没有错,归鹤堂显然是听命于这人。只是,这人为什么在这种情势下要冒险来见你?”
“也许是来见孩子?”洛云无意识地拍了拍自己的肚子,二个月了,腹肌尤在,健美如昔。
这动作看得白庄眉头直跳,装作毫不在意的扯开了话题:“我觉得他是来见你的。”
洛云一怔:“你确定?”
“他看你的眼神……”白庄犹豫了下,道,“有种说不出来的占有欲。”这词显然令其他三人都些吃不消,一脸五颜六色的煞是搞笑,他却眉头紧锁,“就像在看他的东西。”
白庄没有说,那个眼神令当时的他差点就控制不住出手了……
洛云干笑两声:“我的魅力突然大、大起来了啊,只可惜,尽吸引男、男人。”
这个笑话一点也不好笑,说出来后屋里的气氛更尴尬了。
先前,归鹤堂主在前面赖着白庄东拉西扯,正事几句话就说完了却迟迟不走,他便已起了疑心,故意不答。冷场了片刻,罗生居然还坐在那儿,一付赖定了不走的势头,他就想了许多,等想到洛云时,那不详的感觉立时化作心悸,起身直接后院,一进门就撞见有个男人站在洛云身后似乎在动手动脚……
事情处理完,四人在屋里讨论了半天,正尴尬间,居然听到罗生的声音在门外响起:“白庄主。”
王二最先窜了出去,警惕的戒备着,白庄倒是不急不忙,走出来站定后,便见罗生微一施礼:“白庄主不用担心,那人并无恶意。”
洛云跟着挤出来,听到这话不自觉地摸了摸脖子,冷哼了一声。
罗生闻声瞥来,随即又移开眼神:“以后有何药材需要,皆可来归鹤堂,如若银两不便时也可以信物先行支取无妨。”
“罗前辈可否透露一二那人身份?”秦湖试探道。
“不可。”罗生面上也露出几分无奈与苦笑,“说句交心的话,在下与你们往日无冤、近日无仇,根本就是毫无干系,如若不是……罢了,我只多劝一句,那人要什么,你们便给什么,多加挣扎,未必是妙事。”
罗生说完拔脚便走,等走到外面,回身一看,只有白庄一人跟着。俩人在冷风呼啸的门口互相看了一会儿,他突然道:“有句话,我想送给白庄主。”
白庄垂下了眼帘,似乎完全不在意。
罗生对这无礼似乎视而不见,语气郑重:“情如水火,极早抽身,得保平安。”
白庄仍旧面无表情,一语不发,等罗生翻身上马,他突然道:“即如水火,又怎能抵挡?”
罗生居高临下望着这个艳丽俊美的年轻人,雪天绵软的阳光照在他身上,如雕刻般的阴影令他多了几分冷冽的气质。他不由的叹了口气,丢下一句“何苦”,便打马转身离去,心里却明了:这江湖与天下,恐怕将会又掀波澜。
大雪终于降下,天地之间被卷入一片昏黄之中。
19.无胜
鹅毛大雪一连下了三天,银装素裹之美虽然令人喜爱,但却给出行带来格外不快。洛云就是那可怜兮兮的出行人,为了赶上金陵的异宝会,他必须得在初六出发,因为白庄坚持不许他骑马,只能坐那慢吞吞的马车,路上时间大大加长,不得不提早上路。
不过,坐马车也有坐马车的好处,手炉碳盆裘皮厚棉一应俱全,小桌子上甚至还有桔子,拿热水冲泡,真是驱寒佳品。没有内力护身,冬天的寒冷对洛云来说是种折磨,他越发怀念以前光着身子在雪地里逃命的日子,向秦湖大吐苦水。
“那时光着都不、不冷,如今裹这么多、多都受不了,我真个儿是、是吃苦的命!”
这次的马车即宽敞又豪华,王二赶车,秦湖、白庄和洛云都塞在车里还绰绰有余,只不过秦湖却一直坐定不安,原因全在白庄身上。
虽然从头到尾白庄都没有讲过任何话,也没有特意盯着或者一脸凶样,但秦湖总能感觉到一种说不出来的威胁。他拿桔子时冷冷的一瞥,洛云问他话时若有若无的收紧下巴,在无聊时突然的靠近,这些行为表面上看起来毫无意义,但不知怎的,他就心惊肉跳的。
最终,受不了的秦湖还是爬出了车厢,宁愿在外面的车夫坐上挨冷。可惜,车里有白庄,车外有王二。
“里面呆不住了吧?”
这嘲讽的声音令秦湖份外受不了:“谁说的?”
“那你出来干什么?”
“透气!”
王二扑哧一声笑了:“透个大头鬼的气!”
“……”秦湖气呼呼的压低声音,“还不是你们白庄主!”
“少爷怎么了?”
“搞得我好像情敌一样!老子不是断袖!”
“怎么?你看不起断袖啊!”
“我没看不起,我只是说我不是!”
“你不是就不是,喊什么喊!”
“你无理取闹!”
“你有病!”
外面秦湖被王二吵得气急败坏,马车内仍然一派安静。白庄看了看仍旧低头打盹的洛云,心里有些不安,犹豫半晌后,还是道:“抱歉。”
白庄说得没头没脑,洛云却答得心中有数:“没什么。”
“我不是有意的。”
洛云睁开眼,定定地望着白庄,带着几分好奇与不解:“我不明白。”
白庄沉默片刻,道:“你有爱过别人吗?”
洛云回忆片刻,摇了摇头。
“等你爱上谁的时候,你就会有这种感觉。你想让这个人只看着你,只与你讲话,只理你一个人。”白庄讲这话时,眼眸一眨不眨,似乎有闪耀的星光蕴在其中,“尤其是你和秦湖如此亲密,我已经很忍了。”
洛云笑:“秦湖要爱我早就爱、爱多少年了,他不是断袖。”
“你也不是。”
“既然你知道我、我不是,又何必强求呢?”
白庄似乎早想过这问题,张口就答:“因为你我之间有缘份。”
洛云苦笑着:“缘份就可以如、如此改变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