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庭……”聂政用被子把哭的惨兮兮的少年给包裹着,然后把一大团搂在怀中,不住的抚摸着少年柔软的头发,满心懊恼和悔恨,怜惜、心疼的安抚着少年,“别伤心啊,是爸爸不好,乖……听话,别伤心了……爸没生气,爸最喜欢的还是晴庭,晴庭想喜欢谁就喜欢谁……”聂政表情纠结了一下,低声叹了一句,“我有什么好的,等你长成大帅哥,爸就是个糟老头子了……哎,随你喜欢,爸求你了好不好,你哭的爸心里难受……”
“呜……那我不哭了……”司徒晴庭天生就是个小恶魔,即使在无意识的状态下,也能轻易的抓住聂政的软肋,他紧紧咬着牙,果然不哭了,眼泪也拼命忍着,一下一下的抽噎着,看起来比刚才哭的时候更让人心疼。
聂政无奈,真是要命啊,“……乖,想哭就哭,别忍着。”老子上辈子欠你的,“嗯,咳咳,喜欢……嗯,喜欢谁就喜欢谁吧……”这话说出来真特么让人蛋疼,聂政表情扭曲一下,没见过哪个老子纵容儿子喜欢自己的,不是亲情!是爱情啊我擦!“哎,随你喜欢啦,爸这辈子就你一个……儿子。”聂政嘴角抽了抽,“咱俩过一辈子也挺好的。”
司徒晴庭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炸毛,又是这种哄孩子的语气!又是这种哄孩子的态度!他伤心只是怕聂政生自己的气,只怕聂政和自己冷战,他从来不担心聂政会离开自己,上辈子就已经知道。
可是没想到,然又是这样的结果。
聂政,你这个儿控宠儿子的下限究竟在哪里?!或者说,根本就没有下限吧我说!
“聂政……你根本就不喜欢我。”司徒晴庭哽咽了一下,垂眸伤心状。
聂政嘴角抽了一下,不轻不重的捏捏司徒晴庭的耳朵:“臭小子,没大没小,叫爸!哼……不喜欢你?老子要是不喜欢你,这世界上就没喜欢你的人了,你个小没良心!”
喂,我说聂爸,您不觉得表白以后再说这种暧昧的句子很容易让人误会么?看你儿子嫣红的脸颊就知道这丫的又想歪了。==
司徒晴庭忸怩了一下,吞吞吐吐道:“我说的,是那种喜欢,你别装傻。”
聂政望天,摸摸鼻子,咳嗽一声:“乖,好好养病,别胡思乱想。”
司徒晴庭沉默着,失望的看了眼聂政,聂政把眼睛避开,司徒晴庭嘴唇颤了颤,露出受伤的神情,这下子他心里是真的难受了,司徒晴庭眨眨眼,把快要流出来的眼泪给逼回去,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爸,我……你才别乱想了,我就是你儿子,聂政的儿子,除了这个,没有别的了。”
聂政想说:何必非要这么虐恋情深啊少年!
“晴庭,你别这样……”要是别的事情,都到这份上了,就是让聂政为了司徒晴庭杀人放火,咳,聂政也不忍心拒绝,但晴庭要求的是“不止要允许我爱你,你也要试着爱我”,这种爱不是父子之间的爱,不是亲人之间的爱,而是情人之间的爱,聂政只要想到对方是自己的儿子,就算不是亲生的,心里的罪恶感也会瞬间蹭蹭蹭的往上涨。
聂政越是纠结,司徒晴庭就越是难受,后者已经让了步,既然聂政无法接受来爱自己,那么,他宁愿永远作为父子相处下去,他宁愿慢慢的忘记这段禁忌的感情,只单纯的把聂政作为父亲来对待……这怎么可能?
聂政反而是看的最通透的一个,晴庭说出“没有别的”这句话的时候,那种仿佛心被挖下来一块的痛苦,他怎么能视而不见,装作不知道的继续作为晴庭的父亲,还像对待一个儿子一样对待晴庭?
日日夜夜都是这么相处,他又不想把晴庭给逼疯了!
“好吧……”聂政忍着心里一阵阵的混乱和难受,在司徒晴庭满是泪水的脸颊上亲了亲,少年抬起湿漉漉的眼睛,茫然惧怕的神情里冒出一丝小小的期盼,聂政亲昵的抵着他的额头,轻声叹了口气,“我不知道对不对,晴庭……没关系了,现在我还在乎什么呢?只要我们活下去就好,我和你,晴庭……爸爸爱你……”
晴庭抽泣了一下。
聂政苦笑,“我一时改不过来,你得给我时间适应一下……嗯,我还是想做你的爸爸,晴庭……我是说,用两个身份,给你两份不同的……”聂政别扭了一下,“你懂我的意思吗,晴庭?好吧,没什么说不出口的,我不想我们之间的关系,除了……情人,咳,没错,我是你的监护人,也是你的……”
司徒晴庭期望的看着聂政,等着从他嘴巴里听到那个让人心动的词汇,聂政注视着他,犹豫了一下,低头吻了他一下……只是唇角,这是聂政能做到的最大的限度了,暂时。
司徒晴庭没办法形容聂政此时的表情,但男人脸颊上少有的绯红让他整颗心都飞扬起来。
聂政捂着他的眼睛低声咒骂一句:“老子真他妈的禽兽。”
司徒晴庭心想,那我希望你更禽兽一点。==
聂政觉得自己得做点别的让内心奔腾的一万头草泥马平复下来,总之,无论做什么,绝对不是和一个眼睛亮闪闪渴望地盯着自己嘴巴的……秀色可餐的少年呆在一起……聂政的表情因为那个形容扭曲了一下。
他觉得自己辛辛苦苦十几年才建立起来的好爸爸形象在瞬间轰然倒塌,消失的无影无踪,连渣渣都不剩,新的形象,就是禽兽聂政。==
没错,禽兽,特么的让人蛋疼的禽兽。
聂政多少带着一点报复的心思,一次有一次的把司徒晴庭脑袋上柔软的毛发揉的乱七八糟,然后强行把过度兴奋的少年按在床上,给他掖好被子,避开他杀伤力强大的闪亮眼睛,以免自己的萌点被戳爆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
“乖乖呆着,咳,……出去一下。”
“爸。”司徒晴庭弱弱的喊,这个熟悉的称呼终于让聂政凌乱的内心平复了一些,他表情不觉柔和下来,低头注视着被捂的严严实实的少年,眼神温和的询问他。
司徒晴庭眼睛闪烁,羞涩的垂下湿漉漉的眼睫毛,可爱的颤动着,如同停落在花心的蝴蝶翅膀,他好像在犹豫着什么,过了一会儿,鼓起勇气,眨了眨漂亮的眼睛,小声的、害羞的对聂政说道:“你再亲我一下。”
聂政心脏颤了又颤,要是他有心脏病,这时候一定受不住发作了,他悲哀的发现,即使是这个时候,即使是这样暧昧的要求,由晴庭口中说出来,被这样一双满含希冀的羞涩的眼睛注视着,他然不想拒绝,并且,心跳很不争气的加快了一些!
擦!难道他真的是禽兽?!
聂政面无表情的在司徒晴庭额头上亲了一下,司徒晴庭失望,他仔细看了看聂政的脸色,得寸进尺道:“不是这里……”被窝里伸出一根细细的手指头,在红润的两片薄唇上点了点,司徒晴庭半闭着眼睛,脸蛋红红的,不吭声了。
聂政捂脸,儿啊,你要不要这么上道啊,你老子快被折腾死了,他认命的在司徒晴庭嘴唇上碰了碰,然后跳起来,三两步跑出去,砰的把门关上。
……这是落荒而逃了?
司徒晴庭咬着被子在床上打滚,嘴巴里发出一阵阵的怪异的笑声,“嗷——哦耶!啊哈哈哈哈……”
“晴庭……”
“呃……”司徒晴庭僵硬了一下,嗖的一声重新钻进被窝里,盖好被子,半晌,才慢吞吞的扭过头去,不好意思的看着门口探进身来的男人,小声喊,“爸……”
聂政满头黑线,半晌,才无语的说道:“你最好乖点,老子不想揍你。”
司徒晴庭:“……”
……
另一边。
田正峰和都铎。
厅里只剩下两个人,田正峰凝视身下被自己制服的都铎,神情危险的犹如一头盯紧了猎物蓄势而发的豹子。
都铎心中惧怕起来,勉强镇定道:“你最好别乱来……”而“你要是感动我我会恨你一辈子”这种小言的句子打死他也说不出口,只能干瞪着眼,期望对面突然强势起来的男人能接收到自己的意思,有所收敛。
然而,这是不可能的。
田正峰从来都不是君子,他是个流氓头头,杀人放火倒卖军火的不法分子,你如果真的以为嬉皮笑脸的抖M就是他真正的属性,一定会死的很惨。
伪装。
聂政一句话,让田正峰撕破了自己的伪装,不必再顾忌,遵从内心的愿望和欲望,做他一直都想做的一件事情。
田正峰眼神深邃,沉声道:“都铎,我要操你。”
都铎额头青筋跳了跳,即使是被压制的不利状态,也忍不住冷冰冰的骂了一句:“粗俗!”
田正峰:“好吧,换个词,老子他妈的要干你,怎么,有意见?!”
都铎挣扎一下,两只手腕被田正峰的双手紧紧的钳住,身体被田正峰整个压着,根本就挣脱不了,他停了下来,冷笑一声:“强奸犯!”
田正峰低笑一声,凑到都铎耳边,都铎以为他要说什么,哪知道田正峰然伸出舌头在都铎耳朵后面舔了一下。
都铎没告诉任何人,连田正峰也不知道,他其实是个纯GAY,而且耳朵后面,正是他的敏感点之一,即使内心再怎么不愿意,都铎还是忍不住哆嗦一下,耳朵上面不受控制的染了一层绯红。
田正峰挑眉,得意道:“看到没,你有感觉,所以过一会儿那就是和奸,懂不?”他说着,大腿还很色情的在都铎两腿之间磨蹭着,而且不顾都铎的挣扎和反抗,从都铎的耳后开始,顺着脖子,一路往下,细细密密的亲吻和舔舐。
察觉到大腿上渐渐改变的触觉,田正峰停止了亲吻,暧昧的冲都铎一笑:“假正经。”
都铎羞愤欲死,恨恨的瞪着田正峰:“你还能不能更无耻一点!”
“哦。”田正峰漫不经心的笑了笑,在都铎唇上啄了一下,轻声笑道,“那就如你所愿。”
都铎冷静下来:“你难道打算在这里?”
田正峰意外的挑挑眉,看了看宽敞的厅,视线透过巨大的露地窗,随便瞧了瞧,然后收回来,满不在乎的说道:“光线很好,一共五个人,一个在楼上,两个在房间,他们听见声音,知道回避的,小都都,不要害羞”
他脱了都铎的外套,里面是一件宽松的针织衫,田正峰左臂压着都铎的两只手,解放了右手,从针织衫下面伸了进去,轻柔的抚摩内里温热光滑的皮肤,同时吻住了都铎的嘴唇,用舌尖撬开对方并不怎么严实的牙关,他触碰到了都铎的舌头,但是对方迅速的逃开,并且想把头扭开以结束这个吻。
田正峰原本温柔的触碰加重了一些,他松开都铎的两条手臂,固定住对方不老实的脑袋,舌头在对方的口腔中锲而不舍的追逐,一个追,一个逃,这倒像是恋人之间的某种情趣,田正峰的眼里划过一丝促狭的笑意,都铎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尴尬的闭上了眼睛。
过了很久,田正峰才结束了这个吻,但他的嘴唇仍然没有离开都铎的嘴唇,而是非常亲密的和他摩挲着。
都铎神情麻木,闭着眼睛装死,不理他。
“你看,都铎,我救了你,你还没报答我,结果又偷了我的东西……”
都铎睁开眼睛冷冷的看着他:“我谢谢你!还有,你的东西我从来没有碰过!”
田正峰深情的模样很像小言男主,说出来的话也非常符合小言剧情:“你偷了我的心”
都铎:“……”
田正峰继续:“我兄弟折了一大半,还有几个生死不知,都铎,别忘了他们是为了谁死的。”
是为了活下来的人而死的。
有田正峰、有都铎、也有还活着的田正峰的小弟。
可是田正峰总是提醒都铎:你是里面战斗力最弱的一个,他们操心你,才死的那么快。
简直强词夺理,但都铎从来没有反驳过田正峰的话。
“所以,你更得好好活着……和我。”这是田正峰接下来的一句话,每次都铎沉默,表情沉重起来的时候,田正峰就会趁机说出这一句话。
这一次也一样,田正峰表情很深沉:“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你好像不在意是活还是死,但是一定要记住,你身上背负着……”
“你很罗嗦。”都铎冷冰冰的打断他。
田正峰“知心哥哥”的表情僵硬了一下,沉默半秒,很淡定的指出:“你果然欠干。”田正峰硬的难受,忍了半天好心去“开解”都铎,谁知道小白眼狼没心没肺不领情,田正峰耐心欠缺,懒得和他再说,反正以后有的是机会,怒冲冲的骂了两句脏话,粗鲁的把都铎的裤子给扯了下来。
都铎任由他摆布:“你想做就做,我没资格恨你。”
“老子就没见过你这么别扭的人!”田正峰动作一点没停,恶劣的把都铎给扒了个精光,然后吹了一声口哨,挑剔的上上下下打量着都铎的裸体,一边发出猥琐的笑声,一边故意说着一些下流的话:“身材不错啊,小妖精一看就知道是个尤物哥哥会好好疼你的”
都铎面红耳赤,不凡示弱的反唇相讥:“白斩鸡,娘娘腔。”
田正峰:“……我靠!都铎你别刺激老子啊,我跟你说,不是跟你说着玩儿的,老子做到你求饶!”
第33章
聂政在厅里一个人都没看见,倒是沙发上散落的外套内裤让他脸皮子抽了抽,借用厕所的时候,隐隐约约听到浴室里田正峰喘着气断断续续的下流话语,已经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情……然真的做了。
表弟还在二楼躲着没敢出来。
聂政到仓库看了看,压缩食品、罐头、巧克力、饼干……还有干净的饮用水,都是垃圾食品啊,而且根本吃不了多久。
院子里的牲畜家禽,已经询问过空间,只有喂养饲料才能长大,不喂养也不会死掉,但会一直是幼年的状态……根本就不够塞牙缝呀。
土地也有,可以种植粮食,光照满24个小时能够成熟……这倒是方便,关键是,没有种子呀。
屋子后面的奇异果树倒是神奇,果子然还能强身健体、清热解毒什么的,前提是水果需要主人被空间认证并且在空间呆满48个小时后才能一个接着一个的开始成熟,没有成熟的水果……空间说,可以在离开空间之前,把酸草莓给“人”吃,功能就是屏蔽这一次来空间的记忆。
其它的都具有很强的毒性,毒发症状各有不同,草莓最轻,导致记忆消失,其它的……聂政不大感兴趣,所以没有问。
然后就是厨房了,厨具一应俱全,有电有气,可惜冰箱里空空如也,啥也没有。
聂政抱着一堆罐头,苦中作乐的想:所谓巧夫非错字难为无米之炊。有罐头吃总比饿肚子强,特别是那两个剧烈运动的……还有一盒牛奶,嗯,给晴庭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