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他就要为他排忧解难,有的事情父亲不好出面的就由自己来做不就正好吗?最后,秦浩泽选择了后者,开车出门到小公子公司的楼下,给一个小学生一百块钱,让他把这些东西交给前台,看着前台慌张的打电话把东西送上去后才离开。
秦淞在办公室里听手下人的汇报,点点头,让人时刻监视着那家公司,也许有些事可以动手了。
要去海钓的东西佣人们在就收拾好了,只等秦淞一回来就可以出发,听到院子里传来的喇叭声,秦浩泽真是飞奔着跑出去,就差给个热情的拥抱了。
开车一路向东就是大海,看着蔚蓝的大海一浪接着一浪的拍在浅色的沙滩上,秦浩泽不自觉的就说出:“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
这个时候,秦淞也都是宠溺的揉着他的头发,换来秦浩泽两只手乱拍:“别动别动,我发型乱了。”
秦淞就更用力的呼噜一把:“就你这两根毛还发型?假发还差不多。”
秦浩泽气鼓着,两手扳着秦淞的脸,让他主意前方:“请勿与副驾驶攀谈,好好开你的车,等扣分呢。”
父子俩一路嬉闹着调侃着开到海边,涨潮时分是海钓的最佳时机,海边的人不少,绕了一大圈才找到一个没人的地方,搬出装备为了晚饭做准备。
按说涨潮期,鱼儿咬钩频率可增加数十倍,可到了中午,秦浩泽也只调到小鱼两三条,一条是鱼钩挂在脊背上,一条是挂在尾巴上,另一条则挂在肚子上,就没有一条是好好咬饵的,跟秦淞钓上来的那些大鱼一比简直就是不堪入目。
下午,秦浩泽就嚷嚷着风水不好,要换位置,一个人提着饵坐到离秦淞相隔不远的大石头上。可能也就是风水问题,换了地方收获就多起来,经常能看到他兴奋的提着鱼炫耀。开始秦淞还担心他别太激动了小心掉水里,时不时的看一眼,后来也就不管了,安心的钓自己的鱼。
秦浩泽的一颗心都挂在坐在大石头上的那个人身上,鱼竿放在石头上,仔细的给鱼钩上挂上饵,来时穿的T恤被扔在一边,身上穿一件黑色的工字背心。这是秦浩泽让他穿的,下午太热,秦淞就脱了T恤,秦浩泽扔给他一件背心,说是有伤风化,其实只有自己知道,是不想让别人看见属于自己的东西。
秦浩泽觉得自己不受控制了,一步步的走向大石头,秦淞弓身坐在大石头上,绷紧了背部的肌肉,搂在外面的皮肤被太阳晒的油亮。秦浩泽一直觉得,他的DNA肯定出错了,如果没错,他又怎么会爱上自己的父亲,完全抵抗不了那种致命的吸引,比如现在就是,他想用自己的唇去触碰。
想归想,他不敢,最后改成拥抱,双臂轻轻的环上秦淞的腰,感觉到肌肉突然紧绷,然后巨大的力量拉着他翻滚到海里。还好是在浅滩,喝了两口海水,浑身湿透,还顶着一副惊慌失措的表情看着秦淞。
突然的拥抱,秦淞也吓了一跳,后果就是浑身一颤没坐稳带着秦浩泽一起栽进海里,两个人彻底湿了个透。
第20章
秦浩泽最先笑了出来,秦淞精心打理的头发被海水打湿,湿答答的贴在头上,面部表情也是难得一见的吃惊,不过,当他的目光想下看的时候他就笑不出来了。海水也打湿了秦淞的身体以及身上的黑色背心,从热到凉,皮肤忠实的反映着身体的变化,手臂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还有胸前,冷热的刺激是胸前两点站立起来,透过黑色背心看的一清二楚,一同看清的还有他胸肌的轮廓。不是很夸张的大块头,常年锻炼所形成的肌肉形状被忠实的展现,秦浩泽真的挪不开眼又不得不强迫自己低下头。不能再看了,再看就会忍不住伸手去触摸他。
秦浩泽在纠结,秦淞也好不到哪去,本来秦浩泽就是个娃娃脸不显岁数,现在头发贴在头上还在不停的往下滴水,一张小脸热的发红,怎么看他都又小了几岁。稚嫩的脸庞,白色T恤下若隐若现的两点粉红这都不是致命的,最要命的是他浅卡其色中裤被打湿后,透出的那个器官的形状。
秦淞的脑子里出现一个词“变态”,他现在这样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儿子的那里看,不是变态是什么?先开口的是秦淞:“咳,小泽,先放手,咱们不能老站在水里吧。”
秦浩泽面上又是一红,刚才情况太突然,往下摔的时候吓了一跳,情急中就整个紧紧的抱着秦淞,现在都还没有松开。红着连松开手,扒着石头往上爬,一用力就觉得钻心的疼从脚底板窜了上来,忍不住的“啧”出声。
秦淞也看见了,脚地板上一道血口子,心里一揪,二话不说就把人抱在怀里,又惹得秦浩泽一声惊呼。把人放在沙滩上,用纯净水冲掉上面的血迹和沙子,一道两指节长的伤口出现在两人的眼前。应该是刚才摔下来的时候被海底的贝壳划伤的,秦浩泽还掰着脚看了半天,回过味来就觉得疼的厉害,也不知道是真疼还是心理疼,反正皱着一张脸看着特别可怜。
身边没带什么医药箱,只能用清水冲洗,鱼也都放生了,父子俩开车往回走,秦浩泽翘着受伤的脚坐在副驾驶。音响里飘出一个段悠扬的女声,女歌手唱着暗恋情歌,秦浩泽觉得很歌词跟自己现在的心情简直太贴切了,人间百味尝了个遍。
安静的车厢配着女歌手的歌声,秦浩泽在偷偷回忆刚才的拥抱,虽然是情急之下的反映,单纯的只是依靠,皮肤上仿佛还留着身体紧挨在一起的热度,可能两人最大化的接触也只有这样了,没关系,有这份回忆这就够了。
秦淞也在回味刚才的那一幕,不过他的回味更多的是责怪自己,早就过了冲动的年纪,可就是对着自己一手带大的儿子起了邪念。有了这个那念头的他,觉得自己肮脏透了,可即便是这样,他还是抑制不住想要触碰他的心情。
夏天的天气,前一刻还晴空万里,下一刻就暴雨倾盆,现在他们就遭遇到了这样的天气,不光天气,还大堵车。海边不在S市的境内,在临近的市里没开车走高速比较近,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刚到告诉入口就开始堵车,一问才知道今天下暴雨,路面滑能见度也不高,高速上发生了连环车祸,从事发现场一直堵到高速路入口。
天色渐晚,堵成长龙的车阵再以蜗牛的速度前进,早上带的那点吃的早就吃完了,秦浩泽躺在座椅上摸着自己的肚子砸吧嘴:“爸,我现在才明白郭德纲那相声简直就是真有其事,一定是他亲身经历过的,才能说出这么生动的相声。”
秦淞一挑眉:“什么相声?”
“在高速路上开车小心饿死。”
逗得秦淞哈哈大笑:“你啊,少听点相声,真贫。”
秦浩泽不以为然的撇撇嘴:“这你就不懂了,多听相声说明你爱国。”
秦淞把空调调小,也放下座椅,两人并排躺着:“那就让我看看你这颗红火火的爱国之心有多爱国。”
一提这个秦浩泽就来劲了,他是郭德纲的铁杆钢丝,每个段子都会说,不光会说,还会唱,一翻身趴在椅子上说:“要不我给你唱一段吧,就唱个我挺喜欢的小曲《叹清水河》怎么样?”
这对秦淞来说是真的很稀奇,立刻做了个请的手势,秦浩泽清清喉咙就开始唱,他唱,秦淞给他打拍子配合的相当默契。别说,就秦浩泽那小嗓子,唱的还真不赖,秦淞没听过原版,他只知道他儿子唱的是最好的,曲终就可劲的鼓掌。
秦浩泽也不含糊,拿起帽子伸到他面前,学着以前艺人们卖艺的说词说:“谢谢大爷捧场,咱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这位爷一看就器宇轩昂非富即贵,爷,您请多打赏几个。”
秦淞很配合的从钱包里抽出几张小粉红放到帽子里,眼看这秦浩泽把钱装进自己的口袋,笑的眼睛都快没了,这财迷的样子让他恨不得上去咬两口。
高兴劲过去秦浩泽就蔫了,抱着肚子躺在座椅上,唱曲费力气啊,而且他还是病人,一滴血顶十个鸡蛋呢,他都流好几滴了,需要大补啊。
秦淞把带来的东西又翻了一遍,确实是没吃的了,眼看着就八点了,他也饿,就让秦浩泽在车里待着,他到前面去看看。问过前面维持秩序的交警,回答都是一样的:“我们会尽快疏通,具体时间也说不准,还请您耐心等待。”
又去服务区转了一圈,别说方便面,就连返潮的饼干都没有了,矿泉水也只剩三四瓶不买就没了。拎着四瓶矿泉水回到车里,秦浩泽盯着瓶子叹了口气,拧开一瓶就喝:“唉,就算饿死,也得灌个水饱。”
终于在晚上快十点的时候车阵动了,这时候秦浩泽已经饿的没力气了,趴在椅子上直哼唧,秦淞在他脑袋上拍了一下:“你不是都饿的脱力了吗,怎么还有劲哼哼。”
秦浩泽有气无力的说:“回父皇,儿臣饿的只剩下哼哼的劲了。”
秦淞笑了,脚缓缓的踩下油门朝家的方向逝去。
还好离的不远,用秦浩泽的话说就是:“在饿死的前一刻看到了龙虾在招手。”
秦浩宇在家等的也是焦急万分,想帮忙没法帮,他要开车过去最后的结果只能是两车一块堵那,秦淞也就没让他过去,这儿看到他们回来立刻迎了上去,还朝屋里人喊:“快,我爸和小泽回来了,赶紧热饭。”
一听到饭字,秦浩泽立刻从秦淞怀里直起身子,两眼直冒绿光。秦浩宇也吓一跳,出去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就抱着回来了,上去想要接过来,被秦淞不着痕迹的绕开,指使他去拿医药箱。还好伤口不深,当时猛一看血挺多,现在已经结了一层薄痂,就是这段时间里走路可能不是很方便。
秦浩泽先塞进肚一个三明治,觉得自己又活过来了,靠在秦淞怀里说:“爸,套用《甲方乙方》里的一句话:我现在都恨不得跟龙虾睡一块儿。”
秦淞在他脑门上弹个蹦豆,满是宠溺的说:“你就好好贫吧,这会儿不是快饿死的时候了?”
秦浩泽摸着肚子说:“有三明治垫底我就觉得踏实了,再说咱这不到家了嘛,在家你能把我饿着?”
饭菜上桌,秦浩泽蠢蠢欲动,无奈脚不方便,用哀求的眼神看向秦淞,秦淞故意不去看他,秦浩泽只能拉着他的衣服撒娇:“爸,我要吃饭饭。”表情也是极尽可怜。
秦浩宇觉得冷的很,使劲搓搓胳膊:“这新空调就是给力,不开都这么冷。”
秦淞却很受用的样子,手臂一用力把人抱起来放到餐桌旁:“吃饭。”
吃饭的时候秦浩宇小声嘀咕着:“你也差不多点,就一道口子,那不是还有一条腿嘛,总不能总让爸抱着你走。”
秦浩泽没说话,秦淞说了,他说:“他是你亲弟弟,他受伤了,就可以享受这种待遇,脚上的伤不好好养着,以后瘸了可怎么办?我不在家的时候你就负责抱他走,不能沾水不能沾地定时上药,一直到他能自己走为止。”
秦浩宇内牛,爸,其实我是捡来的吧,想当年我腿上烂那么长的口子你也只说:“男孩子不能那么娇气。”怎么呢?你当时的原则呢?
第21章
秦浩泽的脚受伤了,理所当然的在家当起大爷,秦浩宇好心定了个轮椅回来让他代步,被秦淞看了一眼就嫌弃的丢到地下室去了。当大爷的日子是很爽滴,是开心滴,吃喝之余该做的他也没少做,比如,打听陈曼如军火的动向。
说起这事,秦浩泽真想称赞姜擎辉一句:真爷们,军火销往的地方全都在秦家的势力范围以外,这能说他是有道义吗?
这几天外面都吵翻了,从金融版吵到娱乐版,主要在说一件事,王家小公子跟陈曼如拆伙。金融版从各方各面分析了两人拆伙的原因以及给业界带来的震动,娱乐版就从八卦视角分析了陈曼如的情史,这次拆伙也必定是以为她劈腿,网络上就有了不同声音,说小公子其实喜欢男人,并附上了一张照片。夏日午后,街角的咖啡店,两人对坐相谈甚欢,还好里面的秦浩泽只是个背影,要不他能人肉出拍照的人弄死。
小公子跟陈曼如拆伙了,从那天在法国餐厅里见到陈曼如的时候心里就隐隐有一种感觉,在听到秦浩泽的话,第一反应就是去查公司的账目。
所以,在拿到秦浩泽给他的那一厚账目时,已经查处了一些眉目,远没有秦浩泽查到的详细。虽然心里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但看到白纸黑字上写的明明白白还是差点晕倒,太狠了,现在的公司几乎相当于一个空壳。
拆伙是必然的,而王家在听这个消息的时候都恨不得放鞭炮庆祝,当然在自己后院各种起火的情况下也没忘收拾陈家。银行,法院强制还款,只这一项陈家的彻底崩塌,陈家的项目王家全权接手,小公子也回答家痛定思痛反省自己的错误,一家人和和美美的开始幸福生活。
当然,这事并不算完,陈家资不抵债申请破产,父女俩就跑到魏鑫家求收留。魏鑫看见这俩人,差点跳起来去拿笤帚把他们赶出去,这几天的报纸新闻他都看了,简直就是大快人心,本来还想给秦浩泽道喜呢,结果这俩人到自己家来了。
魏鑫的妈妈心软,就算以前有千般万般的不是,归根到底也是自己的父亲和妹妹,无视掉魏鑫各种卖萌扮可怜的眼神,把两人请进门。
这天下午,财政部长亲自打来电话让魏鑫晚上过去吃饭,吃完又散步聊天,等魏鑫回到家已经快到十一点了。轻手轻脚的回房间准备洗澡睡觉,却发现洗发精没有了,只能到另一头的客用浴室去。浴室跟卫生间是分开的,魏鑫路过卫生间的时候听到陈曼如在打电话,三天后,东郊老货场。
按着这个线索,秦浩泽让人去查,最后查出三天后,东郊老货场会到一批军火,收货人,陈曼如。
到货时间是凌晨三点,人们深度睡眠的时候,这个点一般也不会有人注意到这个偏僻废弃的老货场。对于秦浩泽来说,这个时间就很有问题,秦家住在南边,开车到老货场在不堵车的情况下是一个半小时。还不算他要早到布置的时间,那就意味着最晚一点半出门,可一点半,秦淞还没睡觉呢,大晚上的偷偷出门是会被揍的。
安眠药,这种小说和电视剧里百用百灵的神物这个时候就凸显出它的重要性了,由李文弘出面,说自己失眠,一闭眼就被噩梦缠身,整天睁着眼不敢睡为由,从他家家庭医生那骗得安眠药两盒,临走,医生善意的提醒他:“小少爷,我觉得您还是去看个心理医生吧,或者到庙里驱驱鬼,安眠药不是长久之事。”
李文弘找医生要安眠药的事又传到了李暮那,风风火火的从公司赶回来,全家上下都看见大少爷把小少爷叫进房里,一直到晚饭大少爷才出来。晚饭后,李文弘在李暮的名曰陪伴实为监视下,到秦家把药送去给秦浩泽。
说明书上说吃1-2片,不过,按照秦淞的体格这个计量可能不够,又不敢放太多,万一真醒不过来了他能把自己杀了,斟酌一下决定放三片。安眠药全部压成细细的药粉,晚上十点,秦淞会喝一天当中的最后一杯咖啡,这时候秦浩泽已经洗过澡,换好睡衣,一副准备睡觉的样子,端着加料的咖啡给他送去,还体贴的让他早点过来陪睡。
十一点,确定秦淞已经睡着,帮他把空调温度调低后,秦浩泽才小心翼翼的带上门。就在他认为自己可以放心大胆的出门时,从身后传来声音:“这么晚了你要去哪?”
黑暗的客厅里突然传来低沉的声音,吓的秦浩泽浑身一哆嗦,差点叫出来,回头看秦浩泽正端正的坐在沙发上,又问了一遍:“大晚上的你要去哪?”
秦浩泽不敢说去收拾陈曼如,就说是跟李文弘和魏鑫一起去夜店,秦浩宇冷笑:“就你这点小伎俩连我都骗不过还以为能骗的了爸爸,去夜店至于给爸爸的咖啡里放安眠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