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策之一生何求(穿越 生子)+番外——造烛求明

作者:造烛求明  录入:01-09

微微张开嘴,日照神色温柔的任由余子清对他为所欲为亦步反抗,反正在他看来他的一切都是余子清的,便是对方要他死,他亦二话不说的献出这条命。森亮的眸子微微敛下,日照反手抱过余子清的腰身,将对方压在柱子上。

“怎么了?”皱起眉,余子清抬眼看了下已经阴沉下表情的日照。

“有人过来……”凑近耳廓的双唇吐出的温热的气息,洒在了余子清的耳里,激的他身体发颤,打了个机灵。

“别凑那么近。”微微皱起眉,紧锁的眉头皱出了个川字,“别说话,先看看是谁来了。”这里平日可是连个人影都没有的。有些不舒服的扭动身体想要脱开日照蛮横的禁锢,腹部抵着的硬物让他感觉到很不舒服,虽说都是男子,可总感觉这个姿势有些误导人了。

微微侧开头,视线触及到拐弯角,余子清看到了一个穿着灰色太监服侍腰间系着淡蓝色腰带的年轻小太监偷偷摸摸的从那里走了出来。

等了片刻,又看到一个身穿粉色宫侍服的婢女从另一处走了出来,同那名小太监会和。

因为隔的太远,没有习过武功的余子清并没有听清他俩之间到底在谋议什么,但是从小太监和宫女谨慎的表情看来,也许被他发现了件有趣的事情也不一定。挑眉,余子清笑着扭头望向日照,悄悄的低语道:“听清楚了他们在说什么了吗?”

“唔……”皱眉,显然不想让余子清掺和进去,余子清不耐烦的低声呵斥,“快说!”眼见那两个人做贼心虚般的偷偷摸摸的分开往不同的方向离去,余子清的声量不禁吊高了一些,却不至于会被他们听到。

无法,日照只好顺从余子清的意思,大意的讲出,出宫去采办的太监受贿了后宫嫔妃的银两,出了宫后从外边买来了催情的药粉交给了那名嫔妃的宫女。

药粉?……沉思片刻,余子清想起前些日子交给日照下在元明帝膳食中的药物,“那太监有没有说是……哪种药粉?”

第三十六章:余子祯

“……千金秘精方”日照有些嫌恶的皱了下眉头,他知道后宫那些女子争宠一向都是用尽手段耍尽心机,只不过没想到她们竟将法子打向了那些宫廷里明

令禁止过的药物身上,如若到时候子清成为一代帝皇,那到时是否也会像元明帝这般需要应对后宫那群嫔妃?想到这里,日照森亮的眸子变的阴暗,许

是私心作祟,有那么一刻他的心底萌生出想要同余子清归隐山田的荒谬想法,但是理智上他知道余子清绝对不可能会同意,千般算计百般谋划,到头来

哪能轻易说放弃就放弃?

淡淡的睨了眼暗自纠结的日照,余子清不甚在意的开口道:“许是天助我也,没想到太子之位一废,后宫那群女子就如闻到了腥味的猫儿一般,一个个

都窜了出来争夺皇宠。”即便日照今夜将药量下重了几分,也不会有人查出是他动的手脚。

兄弟阋墙、父子相残,这是从第一代登基的帝王所开始的诅咒,权利对他们的诱惑太大,以至于每毎被这些掌握天下的滔天的权势所诱惑。

余子清从未想过他为何会来到这个世界,又为何会出生皇家——是为了弥偿前世遗憾还是……他终极逃脱不了这兄弟相残的命运。没由来的觉得悲哀,

人生短短数十载,而他余子清两世轮回,却只能在这权势的漩涡中兀自挣扎。

“回去吧……”视线所及朝着那两名宫侍离开的方向望了一眼,余子清转头对着抱住他的日照淡淡道:“今日所见对谁都不许说,就连钟竟亦不能!知道吗

?”说着,佯作无意的挥开日照环抱在他腰间上的手,转而将目光投向走廊外边的花园。

日照神情颇为落寞的紧了紧空空如也的手心,而后又松开再握紧,余子清对他总是这般的若即若离,他可以上一刻热情似火,又可以冷漠的在最为情动

的时候将他推开并且毫无回转之意的命他离开。

若是可以,日照的心底暗处甚至有曾想过,如若余子清失去了所有的依仗,是不是会全心依赖于他?当然,这也只是想想而已,他哪舍得看到那双一谈

论到皇位、权势就会发出无限璀璨生命力澄清的眼眸只余下幽黑的空洞?

短短的几刻钟点时间,日照的脑中闪过了千百种可能,可哪一种都及不上如今的余子清来的吸引人——雍容华贵如君临天下般的高高在上,为达目的的

不择手段,如蛇蝎般狠毒的心肠。虽说无论余子清变成什么样子日照都倾心相爱,但是不可置否,如今最为吸引日照的便是余子清现在的所具有的,常

人所没能拥有的狠毒、果断,宁杀错不放过的行事作风。

两人相隔几步,一前一后的走出皇宫,上了马车,余子清隔着布帘对着车厢外的日照道:“去大皇子府。”说完,闭眼倚在软榻上小憩。

车厢内燃着熏炉,散着淡淡且怡人心神的清香,余子清在‘哒哒’马蹄声中陷入了浅眠,迷迷糊糊中他好似又看到那日的情形——居高临下的大秋新帝眸

光冰冷的直视着他,冷眼看着那群仗势欺人的太监强势的将装了毒药的烈酒灌入他的嘴里,而后又对外宣称废太子承恩因病逝去。

是怒是恨,是不甘是被最亲的人背叛后的悲凉。

睡梦中的余子清感到胸前一阵闷痛,微微开合的双唇压抑不住的开始咳嗽出声。他急忙抬起手,捂住双唇,掌心感到一阵温热的湿意。

“殿下?”车厢外的日照朝着里头着急的询问,一只手搭上布帘,眼看就要掀开车帘走了进来。余子清连忙放下手,“我什么时候准许你进来?出去!”手

上动作不停,从怀中掏出一条随身携带的手帕擦掉掌心中的那抹嫣红,接着喝一口矮几上放着的温茶,漱去口中的腥味。

到了大皇子府,余子清抬头望了下早已经把‘太子府’三个字的牌匾撤下来的府院,对着日照道:“那边可曾有递来太子府这边的消息?”神色淡淡似乎并不

把余子祯放在了眼里。

不过也是,一个被皇帝废去了太子之位的皇子,哪还有什么威胁可言。一朝失足,想要再次爬起来可不是说做就能做到。

走上前,余子清瞧了眼不同于往日的门庭若市的太子府门院,露出了嘲讽了微笑,树倒猴孙散,那群人向来闻风而动,如今太子失宠他们个个都躲的比

兔子还快,生怕慢了一步就会惹上麻烦。

漫步走进府中,大院子里的一个下人正拿着扫帚清扫门前那些枯叶。

“你们主子呢?”抬起下巴,余子清审视般的看着眼前这名穿着灰色下人衣裳的少年。听见声音,少年愣愣的仰起头——惊艳从眼中一闪而过——粉嫩的

红唇微未张开,“主子正在后院里头歇息着呢……”接着慌张的回过神来:“我这就去通报一声!”就要跪在地上。

余子清连忙挥了挥手制止,“无需通报,你且带我去瞧瞧。”自己说着,却先走在了前头。

后院是一处清净之地,里边栽满了各类奇花异草,就连洛阳城的千瓣牡丹魏紫都被余子祯搜寻了回来。

“大哥真是好生兴致啊……”一走进院子,抬眼便瞧见了余子祯拿着小把剪刀蹲在花盆旁边修剪枯叶,身上的薄裳不似以往的华贵精致倒显出了一份哉闲,“

早朝时候听闻大哥身体不适,三弟特来看望一番,如今看来大哥身体倒是颇为健朗,这份闲情逸致真真是让三弟眼红。”

自嘲的呵呵一笑,余子祯放下了手里的小剪刀,站了起身,“劳烦三弟挂念,大哥真是不甚荣幸,受宠若惊啊。”

“大哥这是什么话,以你我兄弟多年的情义来讲,难道三弟不应该来关心一下你吗?”颇为愁苦的皱了下眉头,余子清的神情显得低落,当然,若是忽略

掉他那不达眼底的虚假笑意,余子祯或许真的就会相信。

“大哥还有什么能让三弟记挂的?”抬手挥退站在门口站也不是,走也不是的小奴仆,余子祯转头狠狠的瞪了眼幸灾乐祸的余子清。余子清选择性的无视

忽视了余子祯杀人的目光,侧头,淡淡的笑着对日照道:“日照,你且先去门外等候,莫要让其他人进来……”

“是!”虽说很是担心,可熟知余子清那认准了就不回头的倔强性子,日照只得暗中警告的瞪了眼余子祯,随后才转身走出后院,守在门外。

“怎么,莫不是想清了这院子的人然后打算杀我灭口?还是打算调教我一番?”

“大哥还真是会说笑,瞧你在这院子里呆久了,连脑子都不甚清醒,亦难怪父皇会废了你太子之位。”眼瞧,余子祯因他这一番话气的涨红了脸,余子清忍不住继续讽刺道:“不过也是,像你这般无用平日里又只会胡乱瞎想的人留着有何用?”

“你不要太过分了!”怒斥一声,声音之大足以让门外的日照听得到。站在门外的日照蹙起了眉头,皱成一个川字,担忧的出声询问:“殿下,可否让属下

进去?”

“无事。”余子清柔声的出声安抚,“大哥不过是被我说中了心思,正恼羞成怒着呢。”

听见他们两个人的交谈,余子祯顿时露出了悲哀的神色,忍不住哀声道:“三弟,我知道那日是大哥不对,可是……你同二弟这般设计于我……”被谴令闭

门思过这几日余子祯早已将所有原由想了个明白,那日为何会那般凑巧,恰好能让元明帝撞见他意图强暴自己的弟弟?除去了当事人之一的余子清,

剩下的他只能想到从小就怨恨着他的二弟。

只是他想了又想,却突然明白了过来,子清并不是那种没有戒心的人,唯一的可能就是他顺水推舟,配合了余子耀当初设计的那一出戏码。

“大哥,为何你变成今天这幅模样?”忽然一声失望至极的轻叹在耳旁响起,惊得陷入了思绪中的余子祯慌忙回过神来。余子清神色悲悯的看着余子祯,“

被父皇亲手栽培长大的你,难道已经被谗言腐蚀了脑子?”你可我需要的可远远不仅仅是这些。

临走时,余子清颇有深意的望了眼呆站在院中缄默不语,显然陷入了沉思中的余子祯,不禁勾了勾唇角,无声的浅笑。

——太子之位,可立可废,大哥你可别让子清失望啊……

第三十七章:身孕

闻言,少年迟疑的点点头,又摇了摇头,“我可不可以跟他一起?”手指指向余子清的那个方向。

没有料到少年会这样决定的余子清诧异的瞪大眼,似乎有些不明白少年为何放着他心性善良到愚蠢的好三弟不跟,而选择跟他,“为何?若是能说出个理由我便让你跟了我!”唇角微勾,他倒是想看看这少年打的是什么主意。而后者(日照)则不满的瞪着少年,颇像护卫领地的狮子一般死死的直视着在大雪天里颤颤发抖的少年,没有一点怜惜之心。或许在他心底除了余子清以外,其他人对他来说都无关紧要。

“因为……”迟疑的伸出一根被冻成了浅紫色的手指,少年指了指余子华,“我并不需要施舍!”他不需要别人的怜悯,不论是偷窃还是抢夺,至少他是用自己的实力去获得生存的空间。路人悲天怜悯的施舍对他来说只是一种将他看成弱者的侮辱——虽然他本就是个弱者。

一抬眼,余子清半讽刺的眯起眼,澄清的眸子闪过一丝玩味,“可惜了……六弟难得好心却被你当成了驴肝肺。”说着,转开的视线投到余子华身上,那目光怎么看都像是在嘲笑对方的多管闲事。余子华恼羞成怒的涨红脸,为在余子清面前再次出丑而感到脸颊发热,“你!你这是什么意思?”这话是对着少年说的。

“好了……”皱眉,“只不过是说了一句就这样,成什么样子了?”余子清只是云淡风轻的扔了一句话过去就彻底的让还想发问的余子华闭上了嘴。

"大冷天的,站在这里也不嫌冷。"紧了紧围在脖子上的雪狐的毛皮,余子清白皙的面颊被冷风刮的生疼,怀里的暖炉也渐渐冷了下来。见此,他想也不想就转身往马车走去。

余子华没有想到余子清会突然转身离去,他连忙出声叫道:“三哥你去哪啊?”虽然那次被吓的不清,可是依照他健忘(善良)的性子早把那事情忘到了九霄云外去了。

“还能去哪?”余子清头也不回的回答道:“当然是回府了!”

“那可否载我一程?”

话音刚落,余子清就见余子华厚颜无耻的钻上他的马车,又哪里给他拒绝的机会?如今人都已经上去了,又怎好他叫下去,显得小家子气,失了皇家的脸面。摇摇头,似很无奈,接着就要掀起布帘跟着钻上马车,但就在这时,他的余光瞥见了孤零零站在雪地里缩着身子颤颤发抖,目光却希翼的望着他的少年。

“上来吧”话语一落,少年先是惊讶的瞪大眼,接着反应过来雀跃的迈开步伐,在余子清半懊恼的目光下跳上马车钻了进去。

原先还算宽敞的车厢,如今挤着四个人,日照尽职的护在余子清身旁,敌视的目光直射向一旁披着余子清披风,拘谨的坐着的少年。少年像是感觉到了来自别处的敌意,他立即抬起头看向日照,乌黑的眸子带着无畏。而另一边—坐在两人中间—灵敏的嗅到了火药味的余子华则无措瞧了瞧日照,又看了看少年,最终将求救的目光投向余子清。

余子清置身事外—仿佛是忘记了如今的场面是谁造成的—闲雅的拿着杯盖拂开漂浮在表面的茶叶,接着轻啜一口,似回味的闭上眼。过了片刻,那清雅宛如微风拂面的声音才懒洋洋的响了起来,道:“都多大的人了,怎么还和一个孩子过不去……”话语中含带着责备以及淡淡的笑意,这说明他并没有生气。

日照低下头,“这少年来历不明,属下只是担心如果将他放在身边会对你不利。”日照直白的说出了他的担忧,那紧皱起的眉头昭示这他此刻忐忑的心情。

“我并没有想要伤害公子!”少年不服气的大叫起来,尖利的嗓音吓的车厢外正在驾车的车夫连忙勒停下马,急切的掀开身后的布帘:“殿下?”忘了礼仪。

“无事!”放下手中的紫砂杯,朝着车夫摆了摆手,宽摆的衣袖随着晃动,隐约可以窥见里头白皙的手臂,那种只有长年养尊处优才有的细嫩的极度如磁铁一般吸引住了车夫怔楞的目光。

“奴才该死,奴才越礼。”撤下布帘,从车厢里退了出来,车夫长长的吁了口气,有些后怕的抹了把额头上的冷汗——那侍卫的目光真是太过于可怕了,好似随时会扑上来将他撕成碎片。想到此处,他又觉得能将这猛兽驯服的如同忠犬般听话温顺的余子清不是一般的有能耐。

而另一边,仅隔着一块布帘的车厢内,余子清一见到马夫退了下去,就问日照:“你是从哪里得出我要这将这少年带在身旁?”

“难道不是?”倏然抬起头颅,日照反条件的反问,从他脸上呆怔的表情以及无礼的疑问中可以看出,他并没有从这个事实中缓过来。

推书 20234-01-09 :长安春(渣攻改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