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父皇,父皇也吃。”端木影也夹了一块京酱肉丝放到端木歂的碗里。
“父皇,晚上我们去江边吧!刚才小二不是说很多人会放河灯许愿吗?我们也去放河灯吧!”端木影两眼放光的看着端木歂。
“好!好!”端木歂揉揉端木影的头发,“恩!”端木影高兴极了,“但是——”当听到端木歂话音一转,端木影的笑脸就垮下来,皱成了一个包子。
“你不能乱跑,必须在父皇身边。”端木歂紧盯着端木影。
“好!”端木影也看着端木歂,“我会一直跟在父皇身边的。”只要父皇还让我在你身边,我会一直跟在你身边的。端木影在心里暗暗地说。
“父亲父亲,我想要买那个。”“父亲父亲,我想要那个糖人。”“父亲父亲,我想要那个面具。”“父亲父亲,我们去看那个吧,能吐火呢!”一路上,端木影都叽叽喳喳的,兴奋的不得了,而端木歂紧紧的牵着端木影的手,紧紧的,一丝也不肯松开。“好好好,父亲都买给你。”
“哇!好漂亮的船啊,看啊,父亲,好漂亮的美人啊!”端木父子走到了江边,端木影则指着江上花船叫到。
“呵呵,这么小的人都喜欢看美人了啊,那可是京城四大名妓之一的舞妓,娆舞啊!小子有眼光啊!”旁边的一个猥琐的男人到接过话。
端木歂转过头冷眼瞪过去,那个男人一下子愣住了,哇,美人!呜呜!!!好冷的美人啊,冻得都全身直发抖。
“父亲!”端木影看端木歂半天没声响,回过头看去,去见到端木歂在看另一边,于是又转到另一边。
“哇,又一个美人,小美人啊!”口水都快流出来,但是大美人的温度更低了,呼呼!!受不了了!
“父亲!”端木影又叫了一次,还带了点撒娇。
“恩?!”端木歂看见那个男人已经知趣的走了,便满意的把头转回去,听见端木影的声音,回过神来。
“父亲我们去那个漂亮美人的花船上去玩吧!”
“不行!”端木歂一听见端木影的要求便立马拒绝了。
“恩~”端木影拉着端木歂的手摇啊摇,还语带哀求。任何一个人看见自己被这样一个小美人如此的哀求都不忍不住答应他任何要求的,差一点端木歂就答应了,但是话刚到嘴边,还剩那么一点点的理性拉住了他。“不行就是不行!”“哼!”端木影看自己这么哀求了端木歂还摆出一副决不答应的架势也起了小性子。
第十六章:花灯节三
“哇!呵呵!”端木影毫无准备之下突然被抱了起来,随即发现自己是被端木歂抱着用轻功往江上的花船飞去。
“好棒!好棒!”看着端木影没心肝的还在叫好端木歂在心中鄙视了自己一下。
“公子,我们今晚不接待客人——”穿上的花娘见人突然飞到船上非常不悦,但看到端木歂的衣着容貌后却突然哑声。在青楼过活的人多少都有点看人的本事,端木歂神情冷傲,一切在他眼里都是卑贱的,今天端木歂的衣着虽然并不如皇宫中的华丽而繁复,却也简单大方,花纹更是与在一些王爷衣饰上的相似但却更为细致高雅。
花船边上挂了无数的灯笼,内部点着更多的蜡烛,使得整个花船如白昼一般,而在花船的二楼开阔处,自家花魁便拿出看家绝活,舞蹈、咏唱、弹琴、作画的都有,当然,作画的是看不见了,但是美人作画还是很赏心悦目的,而且有时也会将船划至近江边,由丫鬟将画挂出来让众人欣赏,顺便竞价博得美人一笑。而端木歂上的那艘船便是舞姬,娆舞的花船。
“公子,请进舫!”另一位显得比较高级的丫鬟(知道是什么意思吧?)恭敬地对端木歂邀请,华丽丽的忽视了同样在旁边的小影儿。
“父亲!”端木影有点不满了。哼!要不是我父皇根本就不愿意来的,这些人居然——
“影儿怎么了?不是影儿想来看看吗?”端木歂戏谑着。
“看就看!”影儿直接就往楼上走。端木歂无奈的摇了摇头也跟了上去。
影儿率先上楼就在室内找了个椅子窝上去,舞娆还在室外自顾自的跳着,隐约还可以听见江边叫好的声音。片刻后,端木歂也上来了,坐在了端木影的旁边而端木影却是将头偏了过去,好似还在赌气的样子。
“舞儿见过公子!”舞娆一曲舞罢便柔柔弱弱的小碎步进来,直接向端木歂行礼看都没看端木影一眼,大概是觉得端木影太小,不能体会她的魅力吧。
“真不愧是舞姬啊!”端木歂端着茶杯也不知道是赞赏还是别的什么意思。
“公子过奖了,舞儿只是在青楼讨口饭吃而已。”舞娆虽是嘴上说的谦虚,得意之色却是显现了出来。
“怎么会呢?舞姬的艳名可是享誉京城啊?”端木歂继续不痛不痒的。
“那是各位客官抬爱。”舞姬也是风尘中爬滚多年的人,没有多少手腕也达不了现在的放光局面。两人就这么继续打着官腔,说着毫无意义的话。
“听说舞姬是京城跳舞跳的最好?”端木影听不下去了,直接打断了两人的谈话。而在江边看见舞姬那会的欣赏之情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剩下的只是不耐与厌烦。(原因呢?我又不是端木影,我怎么知道?哦?)
“是!”大概是被端木影脸上的不屑给刺激了,舞姬一反刚才的谦逊,挑衅的回答。
“比皇宫的舞姬的舞技还要好?”端木影继续刺激。
“那可不敢!舞姬也没福分进入皇宫观看宫内舞姬的风采,但是那么多王王公大臣来看舞儿跳舞,舞儿向来应该不比宫内的舞姬差吧!”倨傲的神色彻底浮现在舞娆的脸上。
“那可以请舞姬再舞一次,让我们欣赏欣赏吗?”端木影却有礼貌起来。
“当然!”舞娆听见端木影的请求后看了看端木歂,发现端木歂笑了笑就答应了。估计是觉得端木歂会拜倒在自己的裙摆下才答应的吧。
“奏乐!”还是那弱弱的腔调。
舞姬在室外摆出一个造型后,音乐便响起,江边也传来更大声的鼓噪声,看来舞姬的魅力不可小觑啊。
第十七章:花灯节四
长长的水袖挥舞起来,时而温婉多情,细摇慢摆,时而快速摆舞,将水袖激动地随着身体环绕,再加上舞娆刻意流露出的魅惑的眼神,足以称得上倾城了。不过可惜了,这里的两个雄性动物,一个是见过三千佳丽阅人无数,另一个则是不懂半分风情啊。
“舞姬!舞姬!舞姬!舞姬!”显然,舞姬的这次表演将她的知名度更提高了几分,以后拜倒在她的裙摆之下甘愿为之投掷万金的男人还不知有多少呢!
加快的节奏慢慢的缓下,舞娆的动作也开始柔和起来,音乐停止之时,舞姬跪倒在地,更添几分柔弱,让人想上去将之抱在怀中细哄,可是想抱的人不在船上,在船上的人不想抱啊。
等了好半响,也没见端木歂过来,舞娆本来打算等端木歂过来扶起时乘机倒入其怀中的,但现在也只能气呼呼的自己爬起来了,当然表面上还是温婉有礼的。
“啪!啪!啪!”端木歂给了舞娆拍了拍掌,虽然不知道是真心还是客套。
“舞姬好舞艺!真是难得一见啊!”端木嘴里说着赞美的话可是眼里却是一点欣赏之意都没有。
“多谢公子夸奖!”舞娆嘴角翘起,满意的笑了。
“哼!难看死了!难看死了!”端木影见端木歂居然还夸奖那个舞姬,不高兴起来。“影儿要回家,回家!”
“你!!”舞娆的脸色难看起来,自她出道以来还没有人在她面前这么给她难堪过。
“犬儿失礼了,请姑娘不要见怪!”端木歂显然官腔说的很顺口,但是端木影却听的很刺耳。
“哐当!”这次端木影制造出更大的声响。
“舞娆姑娘,请见谅!我们先行一步!”知道端木影已经不耐,端木歂请辞。
“呼!!!”一阵风吹过,不待舞娆回答,桌面人影已经不见。
“怎么了?是影儿要来看舞姬,这会又说人家的舞技不好,影儿是故意找茬么?”端木歂好心情的逗弄端木影。
“影儿才没有故意找茬呢?是那个舞姬不好,居然勾引父皇,她以为影儿看不出来吗?”端木影却是与端木歂明显相反的心情,但是离开了花船,心情却是好了很多。
“那影儿现在想去哪?”
“恩——我们去放许愿灯吧!好多人都放呢?肯定很好玩!”端木影看见另一端较曲江边,没有观看花船的人反而更多的是虔诚的放一盏盏的花灯。
“小公子,在花灯上写下自己的愿望,然后虔诚的放到泓江中,顺流而下,你的愿望就可以飘到天外天,你的愿望就可以实现了。”卖花灯的老伯絮絮叨叨的对着来买花灯端木影说。“可是,我们现在没有毛笔,怎么办?”端木影听到要写愿望,甚是担心。
“没关系的,小公子,我们这里啊就是担心有的客观没法写就提供笔墨啊!”老伯好心的安慰。
“谢谢老伯!”端木影在一般情况下还是很有礼貌的
“父亲!我们走吧!”待写完愿望后,端木影迫不及待的想去江边放。
“影儿不说说自己许的什么愿吗?”端木歂有点好奇
“不能说不能说的,说了就飘不到天外天了,那影儿的愿望就实现不了了!”端木影煞有介事的用着庄重的神情倒把端木歂也吓了一跳。
“啪啪!”放完了河灯,端木影拍拍手就往回走。
“影儿!为什么不等等父皇呢?”端木歂看端木影居然就这样回头走人急忙赶上。
“父皇!”端木影声音低低的,低的都快听不见了。
“儿臣多谢父皇这次出来陪儿臣一起。以后——”端木影却没再说下去。
“说什么呢?”端木歂听了觉得心里怪怪的,便上前揉揉端木影的头发。
“没什么啊!父亲!我们回家吧!”端木影突然又转回头,带着一张大大的笑脸。
“好啊,我们回家!”端木歂见端木影没什么不对了就抱起端木影运起轻功快速回到了皇宫内。
“回去好好休息!早点睡!”分别前,端木歘又嘱咐着。
“恩,多谢父皇关心!”
端木歂看着端木影往夕霞殿行走的背影,心里却荡起一种异样的感觉,好像他重来没有与自己亲近过似的,离的好远好远!
第十八章:番外 端木影
我是端木王朝人艳羡的十四皇子,是端木皇朝皇帝陛下宠在手心里的人,原本我也以为我是那个幸福的生活在父皇呵护中的,直到那天我才发现原来一切只是个骗局而已,一切的一切对于我来说就像是一个笑话,一个大笑话。
我还记得那天是早上,父皇已经去早朝了,我想要去父皇的乾坤宫准备早饭给父皇一个惊喜,于是我偷偷的穿上小太监的衣服混进了乾坤宫。当我在父皇的桌上摆放吃食时,却看见了那挂在父皇床前的画,画中人长的和父皇很像,却也很年轻,在落款处我发现原来这是我未成见过的大皇兄,端木宁。我想可以以后问问父皇大皇兄的事情,问他为什么都没见过大皇兄,也没人提起大皇兄呢?突然我还看见了那个我送给父皇的琉璃球,就放在父皇的枕边。我当时心里很甜很甜,就跟喝了蜜一样。但是瞬间我却像喝了黄连一样的苦涩,很苦很苦,苦的我嘴里已经察觉不到其他味道了。琉璃球里放着的已经不是我当时苦心放进去的父皇的画像了,取而代之的是另一幅画像,而这幅画像上的人很眼熟,就是同样挂在父皇床前的那幅画上的人儿。我甚至可以想象父皇是如何自己一个人小心的把他自己的画像取出来,又是如何困难而细心的把大皇兄的画像放进去的。我愣愣的看着琉璃球里的人儿。
为什么?为什么会是这样?为什么父皇会这么珍视大皇兄,连他的画像都要放在身边才入睡?为什么他在如此珍视大皇兄的同时却如此的宠爱我?为什么大皇兄如此的父皇珍视,要放到心底,却从来没人在皇宫之中提起呢?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我的脑袋里有无数的谜团,把我的脑子彻底的搅糊涂了,像一团乱麻越缠越乱。
混乱之中我迷迷糊糊的往外走,却被桌旁的椅子绊了一跤,摔倒在地。当我准备爬起来的时候,却撇见了角落里那熟悉的轮廓。很熟悉的感觉,我捡起来,细细的抹去上面沾上的灰尘,手都抹黑了却还没有将它抹干净,我只能用袖子继续抹,一边抹眼泪却不听话的掉了下来,为什么要流泪呢?我为什么看见它在角落里会如此的伤心呢?为什么眼泪停不下来?为什么会越擦越多?我的人偶,为什么你在掩埋在角落之中的灰尘里?当初的承诺只是我的一厢情愿吗?这些年的宠爱到底是为了什么?我一边苦一边抹着,细细的温柔的抹着。
在这神圣的宫殿之中,父皇还掩藏了多少秘密呢?这些秘密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趁着父皇还未回来,我揣着人偶步履凌乱的回了我的夕霞殿。
下午,父皇过来,说是看见了放在说上的吃食,问我是不是我去过乾坤宫。
我努力像以前那样,扬起笑脸,用天天腻腻的声音说是我想要给父皇一个惊喜所以偷溜进去放的,等了好久也没见父皇回来所以就走了,还问父皇好不好吃。父皇说好吃,但是以后不要偷溜进去了,很危险,被当成刺客了怎么办?要是受伤了父皇会伤心的。听见这些以往会让我高兴好几天的话语,此时我才发觉原来关心的背后有如此多我所不知道的原因。
我想起这三年来每当十五过后我就会觉得更加头晕虚弱,突然产生一个想法。于是那个月的十五我没有老老实实的喝药,把药偷偷的倒掉了。
就在这天晚上,我知道了那令我绝望的真相,我不知道我应该如何反应,我甚至可以听见我的血流出来的声音,我拼着命让自己保持着昏迷的状态一动不动,听着父皇略带兴奋的话语期盼宁儿的苏醒,我的心碎成了一片一片,再也缝补不起来了。它碎了,它不见了,我的心空了。
父皇出去了,只剩下那个父皇称之为妖医的人,他冷冷的对我说,把眼睛睁开吧。我霎时知道从头到尾都没瞒过他。睁开眼,看着这个我从见过的男人,冰冷的,却看不清他的容貌。你以为这么做可以改变什么吗?还是那无聊的求知欲?他嘲讽般的对我说。我只想知道真相。我淡淡的回应。真相?知道了又如何?不是更痛苦吗?是啊?但是我却无法做到明知他是假的却不弄清楚,我不要活在一个虚假的世界。我想知道大皇兄苏醒后我会怎么样?我居然是一脸平淡,平淡的我自己都无法相信。怎么样?还能怎么样?他是需要你的血才能醒过来,换掉一身的血,你觉得你活的几率有多大?他还是那个冷冷的表情。那还需要多久?怎么?你想知道你能活多久?那又能怎么样?是心灰意冷的成全你父皇呢,还是拼死反抗来个鱼死网破?
可以加快速度吗?我问道。当然可以,现在端木宁已经换血换的差不多了。他口中全然没有多皇族的尊敬。那么下个月可以吗?我继续问道。他好像被我的要求吓到了,居然出现了一丝别的表情。当然可以,不过下个月换血一次可就是你全身的血液了,到时候你肯定会没命的,要按照之前的进度,你还是有意思存活的可能的。你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