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我刚从一个陷阱走出来,便受到一位精瘦的中年人的攻击,他手法独特,内力浑厚,我与他对不了三十招便败北。他将我送出密林,说若我继续刻苦修习,必会大成。
我谢了他的指点之恩,便急急赶回皇宫,从此更加刻苦练习起来,无论流微山庄到底有无传言中那般实力,我都要闯上一闯。
转眼又过三年,我的内力已经修习到关键时刻,该是找七月帮忙的时候了。我让秋水把他找来,自己在书房静静等待。想到他昨晚躺在花丛中仙童一般的情形,我多想在那儿要了他,但他太小,天知道我这几年等的多么辛苦。
七月过来了,乖巧的站在我身旁,我内心激动不已,看他的小嘴张张合合,回答着我的问话,我再也忍不住,把他拉到怀里,吻他的眼睛,吻他的脸,吻他的嘴唇,如此美妙的感觉,让我欲罢不能。
我收敛心神,把注意力转到他做的折扇上,很奇妙的设计,只有我的七月这样的妙人才能想得出,他低着头说他有点小聪明,真是可爱,聪明的傻瓜。
七月帮我护法,受了很大的罪,第二天晚上我去看他,结果眼中的景象差点让我失控,少年接近完美的身躯浸没在水里,欲与人欣赏,但又模糊看不清,他脸色沉静,我却看的恼怒,将他从水里捞出来抱到床上,看到那个精巧的扇子,扇面画着我的面貌,七月如此直白的爱让我很是开心。
不再忍耐,我好好的将他品尝一番,满足过后是更加的不满足,七月,快快长大吧,过了十六岁,我便不饶你。
最近边关何将军大败丹丽,丹丽派使臣南下,前来和谈,这正是一个契机,让我有理由光明正大出现在边关的契机。父皇首先是个皇帝,然后才是父亲,是皇帝就有他不可碰触的逆鳞,父皇的逆鳞就是军队。
他不允许他的皇子们碰触军队,尤其是这几年他渐感力不从心,更是将权利紧紧抓在手中。我很早就想去边关一趟,起码能探探虚实,将来不至于措手不及。
很偶然的情况,边关的暗桩查探到丹丽嫡皇子乔装成使臣模样来到大华,我料想这次丹丽在大华的和谈必会有所动作,暗暗作了安排。不出我所料,宴会上乱成一片,他们准备刺杀父皇,制造内乱,为丹丽谋取时间反击。
我故意接近那几个使臣,假意被俘,半路上将他们制伏,然后改道边关。不过我失算的是父皇竟然受了伤,他果然老了,不再是我记忆中不可侵犯,无所不能的王,这件事我看的很淡,就像日后我老了,被更强的对手打败也是正常的。
我内力大成,于是决定趁这个时间再上流微山庄。那天晚上,我让月儿在房间洗澡,是出于作弄的心思,月儿很容易害羞。虽然闭着眼,但通过声音,我知道月儿在做什么动作,也能猜到那是何种风情,我甚至不敢睁眼,怕自己忍不住,我不禁心里嘲笑自己,真是自作孽。
感受到月儿的不对劲是在他说完那些话以后,我的注意力全放在压制自己的欲望,那些话月儿平时不会说,他的语气绝望,让我的心猛地抽搐一下。看到他的表情,再想到他的话,我不难猜到他的想法,我不禁心里苦笑,月儿有点不相信我,但他怎么能这样伤害自己。
那天我狠狠地要了他一晚上,我心里的恼怒是真的,对他的心疼也是真的。他真是让我又爱又无奈,不过这样能让他安心呆在我身边,对他身体的损伤,拿药养回来吧。
而我的流微山庄之行也异常顺利,机关已经拦不住我,而那几位高人对我的武学造诣颇为满意,有毅力的人才能成就事业,我很有恒心,他们自然不会为难我,这几位这样对我说。
我如愿以偿地进入山庄,看到了传说中的流微山庄建造者,谢先生,还见到一位意料之中又意料之外的人,李“公公”,他神色淡淡,向我介绍,这位谢先生,就是七月的爷爷。我预料到一点七月和流微山庄的关系,却没想到,他们竟是这么亲近的关系。
谢先生仙风道骨,一派超脱世俗模样,他学识超凡,在流微山庄呆三天,我深感自己各方面的欠缺。我大胆请他做我的谋臣,虽不敢肯定,但我愿尽我所能开创一片盛世天下。
我仍是含笑看着我,说七月交给我他很放心,他会随我一起回去。我大喜,竟然失礼地呆在当场,他看着我,说李先生在皇宫六年,看着我的一举一动,说我尚是可造之才,他也这样认为,我可堪大任。
就这样,谢先生随我回到卅城。他并没有打算认回七月,当时没有及时找到七月,让他进宫做了太监,他内心还是颇为自责,跟在我身边,七月会更幸福。我感谢他的理解,看着月儿,我心里是浓的化不开的复杂。
对他,我决不放手。
某年某月,紫霄宫,曾经的七皇子已经是大华国的皇帝。
七月化身皇帝陛下的贴身太监七公公,事事亲为,陪吃陪喝陪着管理国事,晚上还要,咳咳,陪睡,真是为国家操心不少。
起初,对于陛下身边出现的这位美的天仙一样的……公公,大臣们不是没有怨言的,说他迷惑皇上的有,说他祸国殃民的有,各种各种,但两位当事人依旧我行我素,只当没听到,大臣们痛心疾首,深感大华危矣。
南边发大水,皇帝陛下亲临江南慰问百姓。七公公看了地图,花一晚时间勾勾画画,建议更改河道,众官员大惊失色,时值不利之年,动工破土将遭天谴,且此举史无前例,许到了最后一场空,劳民伤财,恐生变数。
皇帝陛下则是沉默地听完了众人的请辞,说了句“月儿所述……若成,于国于民大有利处,准了。”陛下没几天便打道回宫,留七月组织受灾流民挖淤泥,搬石头,并建了“同济馆”,供吃供喝供工钱,百姓的后顾之忧没了,做工格外卖力。
两年之后,整个河道更改完成,远远看去,绵延不绝的堤坝甚是雄伟,迎着余辉,有着惊心动魄的魅力,好似一条卧龙,守护着众百姓,让人心里一阵踏实。
预期中的洪水来袭,却好似温顺的山羊,一路舔着河道边的小草,缓缓流过,孩童们在坝上笑嘻嘻地朝水里扔着石子,被心有余悸的大人们拉走了,回头望望,拍拍胸口,却是温暖地笑了,以后,就真的不用怕了。
汛期过去,七月才放心离去,一路风尘仆仆,马不停蹄,闲置下来,心里越发空落落,好想主人。其实头一年,皇帝陛下因着某人的原因,没少往南边跑,但第二年丹丽余部勾结北齐大举进犯边关,各个似乎是为拼命而来,已经夺了九座城池,众人一阵惶恐不安。
皇帝陛下早想拿下北齐,只是北齐一直友好自敛,难有借口,这次新王登基,受丹丽余部煽动,竟是搞了个突然袭击,大华士兵匆忙应战,难免吃亏。
皇帝陛下御驾亲征,众将士一阵激动,对仗起来十分卖力。一年的拉锯战,北齐无法支撑,割地十座城池,保得一夕平安。消息传来,举国欢腾。
七月回宫当天,正是八月十五,紫霄宫欢声一片,庆祝大华胜利,庆祝水患被除,庆祝佳节团圆,宫灯照的大殿暖融融,亮堂堂。
老官员淡定地站在一起,说着天赐福缘,大华一统江山不久矣。另外一些这两年提拔的年轻官员则不住地望着宫门,好奇着那位“智慧与美貌并存”的七公公到底是何风采。老官员看到他们急切的眼神,不免尴尬地清咳一声,却不阻止。
唉,他们承认了这位七公公的功绩,却仍然心有怨念,陛下为了他不纳妃,硕大的后宫都让给耗子娶妻生子了,这可如何是好?
唏嘘之间,时间过了又过,七公公没来,陛下竟然也没来,只遣了太监来,说陛下吩咐大家自乐,眹与七公公有要事相商,稍后就来。年轻官员一阵失望,老官员则是脸红脖粗,更大声地咳嗽起来,他们太了解自家陛下了,是要事……吗?
确实是要事啊!七月抱着皇帝陛下的脖子,咬着嘴唇尽量不发出一丝声音,却在失神之间溢出一两声魅音,惹得陛下更加卖力地冲撞。
恍惚间想到刚刚进到寝宫时,主人抱着他边吻边说,这么久不回来,可是要想死我?主人,他也那么挂念自己。嘴边荡起一抹笑,看着主人片刻失神的眼,他主动将唇凑上去,于是,又是一番红浪。
不知过了多久,七月被抱着净了身,塞到柔软的锦被里时,已经昏昏欲睡。撑眼看了一眼主人,发现他在穿衣服,想起自己竟然忘了庆典的事,赶忙起身,哑着声音道:“主人,月儿来服侍您。”
“怎么醒了,今日安心休息,你累了,乖。”一边按下柔软的身体,一边说着不容拒绝的话,七月对主人实在没有抵抗力,于是安心闭了眼。
陛下坐在床边,盯着七月的睡颜,只觉看多久都不会生厌,越发感叹,有了月儿,这个天下真是可有可无。这两年月儿不在身边,他竟觉得自己做的这些事,实在毫无意义,这个天下,连月儿的一根头发丝都比不得。
默默起身,留恋地看一眼如仙般的面孔,皇帝陛下暗暗猜测,自己的大臣们恐怕要等疯了。
七月身上疲乏,却想起每次做爱后,主人会抱着自己入睡,如今又没了江南时候繁重的事务压力,平时不敢想像的孤寂一下涌上心头,他茫然地睁开眼,才发现自己又落泪了,擦擦眼,他撑着腰坐起,将那套华丽的儒衫慢慢套在身上,缓缓踱到门口。
门一开,小狼,不,现在已经是一条半人高的成年大狼了,一下扑在七月身上,舔着他的脸,七月笑着,任他舔够了,才说,走,我们去找主人。
刚刚走出几步,一个面生的小太监慢跑到他身侧,恭敬地道:“七公公,陛下请您去青竹亭,说有要事相商。”七月心下有异,却道自己正迫切见主人,主人倒遣人来叫自己,他隐隐觉得兴奋,没有多想便让这位公公带路去了。
他领着七月到路口,便退下了,说陛下吩咐让七公公自己过去,七月命他退下,便匆匆走过去。前面亭子里没点灯,远远看着,却有一个黑影默默挺立,七月心里一喜,正要开口喊出声,主人却转身向另一边走去,温柔的声音传到耳中:“秋水,你来了。”
七月心里有一个炸雷想起,秋水,自小就伺候在主人身侧的婢女,自从明了自己对主人的感情,他知道每次秋水看到主人时眼里闪烁的,都是同自己一样的迷恋,她聪慧明理,办事干净利落,很得主人信任,年近二十,更加明媚耀眼,成熟风韵,惹得宫人每每偷偷观望。
主人前两年提起,他没有妹妹,要破例封她长云郡主,配与新科状元做妻,她竟慌张地落泪,跪着请主人收回皇命,她不求富贵,只想继续伺候在主人身边,言辞恳切,主人不禁皱眉。
七月知道主人已明了她的心思,但他心下不忍,于是替她求了情,为此主人狠狠“惩罚”了他一回,却也没有再提起此事。
七月心里想着秋水的事,脚步顿停,眼睛看着亭内主人和秋水的身影,心不禁有点乱,不知自己该想些什么,更不知自己该不该上前。
主人温暖的胸膛里埋着秋水温婉的脸,主人有力的臂膀圈着秋水盈盈一握的腰,七月只觉得从脚底升起一阵冰凉,瞬间冻僵了全身,那些声音似梦幻般传到耳中:“秋水,你怀了身子,怎么还乱跑。”
“奴婢想念陛下,自知道七月要回宫,您就没有再去看奴婢,奴婢……奴婢……”
“秋水,怎的哭了,你知道,我对七月只是迁就罢了,他有不凡之才,不对他好点,他怎的衷心办事,你说呢?既然让你怀了龙种,将来必然要封你皇后之位,你还在忐忑什么?”
“陛下,您爱我吗?”
“秋水,你问的什么傻话,我自然爱你,从小就喜欢你,既然你这么不放心,我便将他遣出宫如何?或者杀了他,你可放心?”
“陛下……自是不用,他既是有才,那留着他罢,您不去见他就是,他若懂眼色,自会离开,陛下,您对秋水,真好。”
秋水抬头,将唇送上,主人毫不犹豫地咬着,两人身影相贴,七月觉得那画面竟是那样和谐美好,而自己,似乎已经停了呼吸,他的灵魂飘出躯体,要灰飞烟灭的感觉。
大白狼感觉到七月的变化,用舌头舔舔他的手指,又用头蹭蹭他的身体,七月空洞的眼神慢慢有了焦距,因为,他想到几年前的边关,自己发誓会相信主人,无条件地。白狼就是那时候养的,自己对着它讲述了对主人无尽的愧疚,如今怎能再错一次。
这样一想,他才猛的惊醒,事关主人和自己的事,他总无法理智,想着相处这几年的点滴,主人对自己的情谊,会是假的吗?
他的神情变得严肃异常,慢慢地观察着,放出神识,细细的探查,一番动作下来,他的心也跟着落地。那人,不是主人啊!自己险些又犯了大错。
那两具身体还搂抱在一起,现在七月终于明白了自己的角色,秋水将他骗来观看她自导自演的一部戏,那些话语字字带刺,就是逼着自己绝望离开的,孩子?迁就?皇后?自己爱主人至深,哪里能容忍这些,想必秋水更是懂得这样的心情,才会用这样的话刺到自己的心上。
他长呼一口气,若不是白狼的提醒,自己就真会离开,或是直接死在这里,想到刚刚自己的状况,比起几年前在浴桶那次,更是凶险,差点与主人再无缘分,他心里一阵愤怒。
自己曾怜她一片深情,不忍主人逼她离开,她竟不死心,乘着自己不在这两年,不了解情况,这样骗自己。他皱皱眉头,看着白狼,低喝一声“去,教训一下他们。”自己则忍着身体不适,驾着轻功朝上千宫飘去。
七月心里又是愧疚,又是庆幸,还有最浓烈的思念,不禁想到,爱情真是个自私的东西,容不得半点分享,各种想法在他脑里冲撞,他急切地想看到他的主人,上千宫就在眼前,他不顾失礼,直接用轻功飘向大殿的最高处,那个座上霸气尊贵的人,自己的主人。
皇帝陛下看着一团锦衣包裹的心上人朝自己急速地飞过来,心里一惊一喜又一怒,月儿……不是让他休息吗,怎的不听自己的话?不过自己确实很想见到月儿就是了,于是皇帝陛下张开怀抱,将美丽的人儿一把搂在怀里。
小小的柔软的身体瞬间充盈了宽大的怀抱,感觉到月儿微微颤抖的身子和粗重的喘息声,陛下担忧地扣上他的脉门,一探之下不禁皱眉,内力怎如此混乱不堪,若不是他根基甚好,恐怕又得好一番调理,难道自己不在的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
皇帝陛下心里想了个通透,却隐者不发,七月想着自己的身体情况被主人发现,不免一阵责罚,等着主人出声,却一直没有动静,刚要抬头,便觉得周围静的厉害,脑袋里又是一番风暴,自己这样,又要被那些老官员们说了。
感觉到怀里身体顿时的僵硬,皇帝陛下也想起又被自己忽略的大臣们,于是就这这个姿势,端起酒杯道:“这便是治愈南方水患的功臣七月,这次他为国民作出如此贡献,实在值得嘉奖,朕代表大华百姓敬他一杯,”陛下挨着七月的耳朵轻轻道,“月儿,还不起身,莫不是害羞了。”
七月故作镇静,顶着微红的脸庞从主人身上飘下,端起宫女递上来的酒杯,冲皇帝陛下略台手臂,又冲各位大臣一敬,将酒杯凑上嘴唇,一股脑喝了下去,然后便贴在陛下身侧,低头冒烟去了。
他这方心里一阵难堪,只道被大臣们看了笑话,自己同主人从未像今日这般公开亲密过的。
却不知下面的大臣们是另一方光景,老官员们面色微红,又是一阵清咳,暗道这位七公公怎生的那样美,看了多少次,总难免失神。又不禁叹息,不管多有才能,魅惑皇上,便是祸国殃民的灾星,可惜可惜。
而那些年轻官员则是统统失了态,端着的酒水洒湿了衣襟都不自觉,眼神定在陛下身侧的靓影上久久移不开视线,怪不得,怪不得,陛下为了他不肯纳妃,得如此一绝色,就是将心掏给他又如何,恍惚间觉到陛下射来的视线,惊觉自己的失礼,垂头叹,可惜可惜,今世是无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