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俺稀罕你(穿越)——离尘一笑

作者:离尘一笑  录入:01-04

就在这时,熟悉的皂荚味,粗鲁的动作迷惑了伍行,这是我的衣服?感受到眼睛上反复擦拭的动作,伍行手中的簪子终究没有扎下,而是抵在男人的后背,威胁的:“放手!”

皮肤相触的那一刻,男人的动作明显一僵,然后伍行就感觉自己被狠狠地抱在了怀里,下一刻又被人狠狠地推开转了个身,从背对这木桶变成正对着木桶,好不容易从这一连串晕头转向和扯痛伤口的疼痛中恍过神来,再回头,身后已无一人,若不是掉在地上湿哒哒的换洗衣物,恐怕伍行还以为刚才是自己眼睛进水看到的错觉。

所以说,那个莫名其妙的家伙到底是来做什么的?看他洗澡的狼狈样?弄湿他的衣服和地板?不……

伍行木然地看着自己空无一物的手心,觉得自己已经知道是谁来了,他是冲着自己的木簪来的吧,改天要和阿子说说,那玩意儿,不值钱的,抵不上半个屋顶的钱……当然,如果加上他牺牲的“色相”,那是十个屋顶钱都比不上的。

到了这一步,伍行也没了洗澡的兴致,那开着的窗户怎么看怎么别扭,总觉得有个人正躲在看不到的地方紧盯着他,偷窥着他,转着不可告人的念头。想当年他还读初中那会,对于偷窥洗澡间,换衣间什么的可是有着无限的向往,只不过他向往的是健壮的身体和黝黑的肤色,和大哥相处的十年里,更是一想到就鼻头热热的。

但、是!他从来没想过自己也会成为被偷窥的一员,这种感觉让他觉得比吃了苍蝇还恶心。

下意识地瘫开双手看了看,长年学习雕刻,使得他的手指满是伤痕与老茧,虽然修长有力,却改不了他瘦弱的事实,为了把更多的时间用在雕刻上,他放弃了许多许多,没有锻炼,没有游玩,没有兴趣,甚至没有较好的朋友。

那些年是怎么过来的呢?伍行眯着眼睛回忆,却没有什么印象深刻的记忆,每一天,每一天,重复着一样的事,一样的循环,期待着一句赞扬,一个笑容……

眼眶莫名一热,伍行回过神来,又捏了捏自己的胳膊,软绵绵,没有半点肌肉,胸前更是数的出排骨,怎么看也不相是有吸引力的吧?难道刚好戳中某些人的恶癖?

伍行一边胡思乱想着,一边胡乱地擦了擦身,左手拿着布巾刚从右肩划过胸膛,却带出了抹浓重的红色,鲜艳的红色随着他擦拭的动作,划过浅红的乳粒,消失在脐眼下腰侧——他手顿住的地方,横跨了整个胸膛的火热颜色,在白、皙瘦弱的身体上生生营造出了一分诱、惑,可当事人却全没意识到,反而慢半拍的想到,受伤了?

伍行下意识地多擦了几下,红色瞬时凌乱地覆盖着整个上身,这才迟钝地发现越弄越糟,慌忙地停了下来,空闲的右手在红色划痕上胡乱地摸着,使劲低头往身上看,身上并没有伤痕,也没觉得疼,那红色肩上最深,然后从肩上到胸前颜色渐渐化开,应该是被布巾擦过的缘故。

想到一个可怕的可能,伍行迟疑地将染红的右手放在鼻尖,是血腥味,想到刚才某人的拥抱,想到搁在右肩的某颗大头,伍行的脸黑了,丢下毛巾,用干净的亵衣狠狠地擦拭身上的血,直到将身上擦出通红的痕迹还不愿停手。

突然他的动作一顿,脸色森森地一步一步蹭到窗前,连拐杖都忘了拿,当看到窗台上点点血花时,气的浑身发抖,真没想到,他伍行居然也会有被人占便宜的时候,想到那人可能在脑子里对着他的身体想一些龌龊的事情,握着亵衣的手紧到发白,青筋直露,一声刺耳的摩擦声,开始狠狠地擦着窗台,然后“碰”地关上窗户。

又迅速打开,像扔什么脏东西一样,将染血的衣服迅速丢了出去,然后再用力关上。

强烈的怒气已经将他的眼气红,却无从发泄,只能狠狠咬着牙,什么没人偷看,什么男人不怕人看!大误!男人也是有贞、洁的!男人也是要隐私的!这个龌龊下流的混蛋!

好一会,他才哆哆嗦嗦地重新拿了套干净的衣裳使劲换上,在阿子进来时,仍是气白了一张脸,无法吭声,本想对地上的湿露解释一下的,见阿子一点疑惑也没有,反而一个劲地叮嘱他小心路滑,再大的气也无法乱发,反而愧疚不已,尤其看着阿子卖力擦地的背影,又气又愧之下,更是不好意思。

“呀,窗台下的花盆什么时候打破的?我怎么都没发现?”

第九章:雄壮覆盖着娇小

伍行停下擦头的动作,抬眼看去,发现阿子重新打开了窗户通风,心里明白这就是刚才发出的那声撞击声,狠狠地磨了磨后牙槽,犹豫了下,还是说道:“我也不清楚,或许是风大,吹的吧。”

“是吗?”阿子抬头看天,也不知她到底看到了什么,居然点点头表示同意。

伍行:“……”

半湿的头发让伍行无法进行例行的午睡,刚才的插曲更是让他心里不痛快,想了想,还是摸出许久未碰的刻刀和一块巴掌大的木头,他习惯一边雕刻一边想事情,也习惯雕刻的时候忘记所有,什么都不想,此刻,便是后一种。

粗粗的定型,细细的雕琢,每一次落刀都仿佛将那人重重刻在心里,这十年来,他的生活里除了雕刻,便是他的存在,自然到他都怀疑,失去其中任何一样,他的生活是否还能继续。

实际证明,没有谁离不开谁,没有什么是不能失去。

离开那人不过月余,漫长似半生,决定出家过,被人抢亲过,病过,残过,饿过,茫然过,男子恋过他,女子恋过他,就在刚刚他还被人轻薄过……

种种种种,仿佛要将那十年几乎停滞的生活一次经历般,独独,不曾再雕刻。

细细地勾勒着腰带上的花纹,那是他最爱的款式,最后一笔,伍行的手下却重重一顿,斜斜的一道划痕将腰带砍断,他怎么忘了,大哥归隐了,所穿衣物是他娘子喜爱的,没有花纹,不是他最爱的深蓝色,而是普普通通的灰色,脸上的表情也不是他一贯看到的爽朗热情,多了些细腻,手中握着的是暖玉温香,不再是那宽背大刀。

手中渐渐成形的雕像,再也不能给他带来一丝熟悉与回忆,那脸部表情更是迟迟无法下手,伍行呆呆的注视了它许久,终是无力般地瘫倒在床、上,他再也雕刻不出大哥的样子了,连回忆都开始变得虚假,终究是不可得,不可强求,这世上,有什么是只属于他的,抢不走的东西吗?可是连他本身,都不属于这个世界啊……

心,更乱了……

擦完地上的湿露,阿子像往常一样,收拾了伍行的脏衣服便走了出去,却意外的没有看到本该等待在门外的高大身影,心中一喜,又黯然。

即使不在又如何呢?伍大哥是阿釜带来的,虽然现下两人闹了矛盾,伍大哥不愿见阿釜,却改变不了他们是一对的事实,难道自己还有希望不成?

“啊,好疼。”脸上突然一痛,阿子一把捂住被捏了一把的腮帮子,躲闪着那咄咄逼人的视线,讪讪的叫道,“姐……”

阿女双手叉腰,火冒三丈地看着不争气的妹妹,一把夺过她手中的衣物往地上一丢,不解气地又捏上了妹妹的小脸,“姐、姐、姐!你还知道我是你姐!见过不争气的,没见过你这么不争气的!你到底看上他什么?!不过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穷光蛋罢了。”

“姐,你小声些。”阿子一惊,顾不上被捏的脸颊,一步上前便捂住阿女的脸,还后怕地往后瞧瞧,理所当然地看到了一扇掩着的门。

阿女一把拍开妹妹的手,微微上翘的丹凤美眸亮的惊人:“干嘛不让我说,我说错了吗?文不能文,武不能武,既没有钱,也没有一技之长,根本就是个浪费粮食的废物!”

“姐!”阿子的声音尖的有些凄厉,“姐,不要迁怒伍大哥!他是阿釜的娘子,就是我们的夫人,虽然阿釜不计较身份,可我们也不能坏了规矩!”

“哼,规矩?”阿女也豁了出去,咯咯笑着,甚至笑弯了腰,“规矩?你若真讲规矩,就不会见我‘不守规矩’而不阻止,让我想想,现在是什么让你用规矩压我了?”

阿女缓缓绕着阿子转了一圈,诡异的视线让她毛骨悚然,“你以为自认个奴才,就能跟在他身边一辈子?阿釜根本就不承认,你说,如果让他知道你的小心思,他会怎么做?”

阿子一声不吭地盯着地上伍行换下的衣服,阿女也不以为意,妩媚地在她耳边吹了口气,却让阿子浑身一抖,呵呵低笑,“你怕了?你说他是一把把你撕成两半,彻底绝了你这个隐患,还是干脆称了你的心思,让你做一辈子丫鬟使唤,永远看得着,吃不着,见着他俩恩爱就心痛,见着他俩争吵就以为有了希望?还是……”

阿女温柔地捧着阿子的脸,不让她的眼神躲避,“还是,你希望他现在就将你赶走,避你如蛇蝎,见你如逢敌?”

阿子的身子随着阿女的每一个可能而颤抖,久久,才抬头悲伤地看着姐姐,低声说道,“姐,我们不吵了好吗?你知道劝我,又怎么不想想自己的下场,阿釜他的性子……对我如此,你又能好到哪里去呢?别再故意针对伍大哥了,要不然的话……”

“怎样!事情不会更糟了!”阿女冷冷的打断妹妹的话,挺直了背脊,“若得不到他,生不如死,若争都不争,就是死也不甘,那人,那么无用的一个人,就连为阿釜孕育一个孩子都做不到的人,凭什么!阿釜就是爱上其他任何一个人都好啊,为什么!凭什么!”

看着愤恨离去的姐姐,阿子只能黯然地捡起地上的衣服,轻轻拍了拍,决定送到阿釜手中去。

“凭什么?就凭阿釜连伍大哥的衣物都不让别人洗啊,姐姐,我们根本连争取的可能都没有……”

******

月朗星稀。

雄壮覆盖着娇小,强势镇压着软弱,凶狠的低吼中夹杂着低微的呻吟,起伏的身影中碰撞着激情的火花……

于釜双眼发直地一边加快手中的动作一边紧盯着现场版的活春宫,呼哧呼哧的粗喘声被刻意地压低,手中的动作却因为压抑而更加用力,终于伴随着一声长长的呼叫声,一场孕育生命的运动完美结束,而他手中之物也因为过于用力而发出“撕拉”一声。

于釜却似没有听见,紧盯着大黄小黄相连的部位,眼神恍惚,笑容痴傻,手下动作越加利落,随着“哗啦啦”“撕啦啦”的一系列反复声响,终于,“啵”的一声,大黄小黄相连的部位彻底分开,相互之间亲昵地蹭着头,舔着毛,于釜艳羡地低下头打算寻找安慰,却傻眼的发现——

水盆中的水早已撒的只剩半盆,完整的衣物已变成几块碎片,轻轻抖了抖手中的半条袖子,脑子里又不可避免地幻想,要是这件衣服是从娘子身上撕下的……

“咕嘟。”喉头一动。

又想到今天那一弯腰的美景,拥抱时滑腻的触感,那白、皙的胸膛,粉嫩的樱红……

“咕嘟,咕嘟。”一抹鼻头,血。

血,他的血,凌乱地布满他的身上,他的胸,他的下身,他的肚脐,他修长的手指将他的血送近他的鼻尖,轻轻耸动,他的血味就被他吸入体内,五脏六腑……

于釜一阵脑晕,鼻血怎么也止不住,他如同魔障般两眼发直地站起身,从前院直直走进大门,走到到伍行的门前,粗糙的大手已按在门上,却又针扎般的收回,伍行冷冷的目光和半裸的诱惑交替刺激着于釜,让他一下心惧一下心动,脑中又一次挣扎起来——

这个时候娘子一定睡了,我只要偷偷看看他就好,一下就好,他不会知道的。

不行,我既然答应他,在做出能入口的烤肉前绝不出现在他面前,就一定要做到,否则如何在他面前树立丈夫的威信!

可他毕竟是我娘子,哪有娘子拒绝丈夫求欢的?现在我只是偷看他一眼,他不知道,不算违约,我又不会对他怎……样……

我想对他怎样就怎样,他敢反抗就把他绑起来,关起来,做到他不敢拒绝为止,我是他丈夫,即使做尽不可告人之事,谁又敢拦我!

欲望终于战胜理智,于釜眼中充满狠性,谁拦谁死!粗糙的大手再次放在门上,刚一用力,手腕上发出细微的声响,照例说一般不注意听是听不到的,于釜却如同定身般死死盯着手腕上的护腕,上面细细布满暗黑的鳞片,微微的动作能使它们相互摩擦发出微微的声音,那是老和尚同意他下山的代价,圈住他兽、性的枷锁——

‘当你克制不住自己的暴虐时,你就必须回来,否则,老衲便是拼了命不要,也要将你关入佛门紧地。’

老、和、尚!于釜眼神变幻莫定,一下痴迷不舍,一下坚定隐忍,一下又暴虐冲动,最终还是一字一顿地将那和尚的威胁细细咀嚼,阴狠地发誓,等我得到娘子的心,我定要你全寺上下鸡犬不宁!一朝修为毁于一旦!

“哼!”不甘的低哼一声,于釜冷冷地看了一眼衣衫不整地守在前门前的阿子,怒气冲冲的离开。

阿子这才慢慢松了口气,快步进屋,轻轻打开内室的门,见伍行并没有被惊动,这才稍稍放心地离开。

第十章:你半夜偷窥,我能理解

快跑,快跑,那怪物就要追上来了!

伍行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因快速奔跑而有些缺氧的脑子里,只剩下这么一个念头,长时间的奔跑与恐惧,让他只能机械的迈动双腿,就连为什么要逃跑都忘记了,只有身后那催眠符似的脚步声,在催促着他不断向前跑。

那脚步其实是没有声音的,伍行的耳边只有他自己的呼吸与脚步声,粗重而愈加无力,但那种愈加强烈的存在感和危机感让他知道,身后的怪物正一步一步接近中,“哒哒”的声音一下一下重重踩在他心底,他压抑,他害怕,他不敢回头去看,只能一件一件地将身上的东西往后抛去,希望能稍稍阻挡怪物的脚步。

曾经的课本,最爱吃得糖果,最喜欢的明星海报,最宝贵的照片,还有雕刻的第一件东西,大哥买给他的刻刀……一件一件,他不明白为什么小小的口袋里会有这么多东西,他也不需要明白,即使每丢下一样东西都让他觉得不舍和更加的不安。

此刻,他却没有足够的时间来细细思量,他只知道,怪物的确因为这些东西而慢下动作就行,而这,就足够了。

身后的压迫感一淡,伍行的脚步也跟着慢下,因恐惧而支撑的体力似乎一瞬间流光,当他将一个熟悉的雕像从怀里掏出向后扔去时,他终是忍不住回头看去,恰好看到木雕在怪物锋利的牙齿间支离破碎。

伍行倒抽了一口冷气,腿一软,跌倒在地,眼睁睁地看着怪物不紧不慢地一个轻跃,压在他身上,垂涎的唾液滴在他的肩上,伍行僵硬地低头看去,只见一片鲜红从肩膀蔓延到全身……

“吓”,伍行一个睁眼,眼前黑漆漆的一片,他茫然地低低喘着气,浑身被冷汗湿透,腿上一阵阵地抽痛着,这是……梦?

原来自己一觉从午后睡到半夜,他一抹额上的冷汗,仿佛还能感受到那迫人的压力,太过真实的梦境却意外的无法记住里面怪物的样子,只有那双可怕的眼眸牢牢地印在他的脑海里。

躺在床上静静地平复呼吸,多年的独立已经让他忘了如何表达自己的脆弱,即使内心被噩梦所缠绕,他也只是静静地、无焦距地看着屋顶,除了最开始闷在嘴里的一声,就再也没有表现出来。

推书 20234-01-04 :春厢秘史之弄竹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