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在童年的时候过得并不幸福,也没有得到父母的关爱,现在趁着自己还年轻、还能赚很多钱,赶紧多做点善事,让他们原本就应该幸福的孩子们得到属于他们的幸福,不需要为未来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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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启臻从第二位朋友家里出来的时候开已经有些黑了,悉尼的夜景和白天截然不同,虽然灯火通明,但因为下午的时候下了雪、灯火照耀在白色的积雪上,有一种金碧辉煌的感觉,仿佛整个人是在一座巨大的宫殿里,四处都是灿烂夺目的景色,让人不知道该先看哪个好。
因为喝了点下午茶,也吃了点心,陆启臻并不觉得饿。
眷恋于这般美好的雪景,他一路走回酒店,花了一个多小时。虽然鼻尖被冻得冰凉,整个人浑身上下都快冷的没有知觉了,心里还是有几分温暖的感觉。
这种冰天雪地的天气,在T市是绝对遇不到的。
那座一直以来都以温暖湿润着称的城市,似乎已经是十多个冬天没有飘过雪花了,更别提这么多的积雪。
他在某些小说里看到打雪仗的情节,心里总是很向往。
因为没有得到过,所以触碰到这些事情的时候,心里会非常非常开心。
这种开心是属于自己的,与其他任何人都没有关系。
有时候有些心情只有自己能够体会,肝硬变民好悲伤也罢,那种瞬间的感觉与冲动,是其他人所无法体会的。
即便是再亲密的人,也有无法心灵相通的时候。
人和人都是独立的个体,没有哪个人可以完全了解另外一个人的想法,也没有谁可以不分彼此。
生命、个体、思想,所有这结都是独立存在的。
陆启臻大学时代选修过一些哲学课程,对于这方面有比较深刻的认识,因而内心深处一直抗拒被人接近,不想被人知道自己的真实想法。
他把自己隐藏起来,不让任何人明白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这种不被人明白的感觉让他觉得自己十分安全,最起码,他的世界里,还没有外来的入侵者。
回到房间的时候发现里面的灯已经亮了,陆启臻知道滕明回来了,也没有多说什么,径直回了自己的房间是——他们住的是套间,他和滕明有各自的独立卧室。
回到房间之后忽然觉得很热,发现房间里的温度高达20度之后陆启臻毫不犹豫地脱掉了自己身上的所有衣服,直接去浴室冲了个热水澡。
敲门声响起的时候陆启臻正从浴室里出来,人都还没站稳就被来人一把推到了床上。陆启臻回过头来看到滕明一脸不悦地瞪着自己看,眼中是一种陌生的神情,像是怒火又像是别的某种情绪。
从来没有病人敢对他做这种事情,陆启臻一脸怔然地看着莫名其妙的滕明,完全不知道现在是个什么状况,这人又是什么意思。
挣扎着从床上坐了起来,陆启臻拉紧了自己身上的浴袍,开口斥责了一句:“没事乱推人做什么?!你知不知道你刚才的行为很无理?!”
“你去哪里了?”
“向我道歉!”
“你今天去哪里了?做了哪些事?见了什么人?说!”
滕明最后一声几乎是吼出来的,陆启臻完全无法理解他的怒火从何而来,一下就走到门口打开房门:“出去,你给我出去!”
滕明看陆启臻也发火了,心里明白自己刚才的行为有些过激,稍微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用比较纾缓的语气开了口:“抱歉,我回来没看到你,以为你……”
“你以为我出去鬼混了?”
“不是,我以为你……”
“不然你还能以为是什么?!我只不过是你的随行医生而已,我做什么事,见什么人,去哪里,和你没有关系吧?!请你离开我的房间,我暂时不想和你说话。”
陆启臻说的脸红脖子粗,自知刚才的行为太过于鲁莽、现在处于理亏状态的滕明立刻改变了自己的态度,他不想就这样被赶出去,因而只能立马对陆启臻道歉。
“对不起,我刚才太过分了,我……”
“你出去!”
陆启臻丝毫不给他解释的机会,这让滕明原本已经平复下来的怒火顿时再次燃烧起来,完全无法浇灭。
他走出了陆启臻的房间,来到房间里特有的酒吧吧台,坐了一会儿忍不住开了两瓶XO,拿起来就是猛灌。
他不知道自己刚才为什么有那么大的怒气。
陆启臻只不过是他的随行医生而已,去了哪里做了什么,确实与他毫无关系。
刚才自己为什么有那么大的怒气?为什么要那么在乎他?
其实只是担心他是不是在外面出了什么事,毕竟这里他也算是人生地不熟,初来乍到的就一个人出去闲逛,虽然这里的治安还算不错,但万一真的出了什么问题,那就是令人遗憾终身的事情了。
滕明以为陆启臻被人掳走了或者是发生了类似的事情,以为他遇到了危险,这才在看到他那副轻松的样子时控制不住自己的怒气。
在自己急的团团转的时候,这人说不定正气定神闲的在哪里玩儿着呢。想到这里就觉得自己十分可笑。
担心他也不是,不担心也不是,最后还是对他发了火——原本对这医生稍微有的那些好感,一瞬间都消失了。
他不明白为什么他忽然间要那么在乎陆启臻,不过是个医生而已,第一次做手术的时候还不给他打麻醉,恶劣之极。
觉得他很恶劣,原本还想在那医院里多逗留一段时间,好好地惩罚一下他,没想到公司里有急事,不得不赶回去处理。
那段时间应酬太多,虽然他知道自己不该饮酒,但那种场合,他不喝酒是绝对不行的。好在一直穿着深色的西服,背上的汗水没有被人发现,小腿上的伤口化脓也没有被人发现。
并不是他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只是事情太多太忙,他在家族里刚刚做出点成绩,如果现在就因为伤痛而放下手头上那些案子,让别人趁虚而入,日后想要重新得到家长们的认可,就是难事了。
为了生意场上的那些事,小腿上那点伤算是什么?
若不是被父母发现,他也不会再去启臻的医院复诊——虽然那里很痛,但一直忙碌于新项目开发的他没有多余的时间去接受任何手术,更没有办法接受住院这样的事情。
被迫中断手头全部项目的时候滕明恨死了自己的腿——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惹事?!
来医院的路上被家庭医生掀开裤腿检查的时候他自己也被吓了一跳,完全没有去理睬小腿恢复状况的他看到那处化脓十分严重,皮肤都已经开始溃烂,这才意识到事情有些严重了。
滕明看着玻璃上自己的身影,沉浸在前段时间的加快里,一时间连自己也厌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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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启臻是在剧痛中醒来的。
陌生的酒气、陌生的触感,尽管疼痛是从背后传来,他并没有看到身后那人的面孔,陆启臻也知道,此刻正在他身上律动的人是滕明。
作为随行医生出来,钱都还没拿到手,人竟然被雇主强奸了?!
意识到这一点之后陆启臻不知道自己是该笑还是哭,他最讨厌暴力行为,这个滕明今天真是把他得罪到家了。
身为一个男人,一个正常的男人,竟然被这个没品的混蛋男人强了,这件事传出去,他陆启臻岂不是要被人笑话死?
考虑到陆氏现在的状况,陆启臻知道自己这一次只能吃哑巴亏,事情不能张扬出去,只能私下解决。
这个滕明,虽然之前对滕氏没有多少了解,但也算是T市的新贵了——以前T市并没有姓滕的豪门,陆启臻猜测他们家是新来这里发展不久的。
既然事情不能闹大,那就只好索赔了。
男人不需要贞操什么的,钱却是任何人都需要的。
在陆启臻还在模模糊糊想着自己事后要向滕明索赔多少钱的时候,那人忽然就着相连的样子,将他翻了过去。
陆启臻以为这场酷刑差不多该结束了,但事实证明他错了。而且错的很离谱。
忽然间,滕明的脸在陆启臻眼前无限的放大,直到他的舌头被狠狠地吸吮,陆启臻才明白,原来滕明在吻他。
那是恋人间才会有的行为,这个男人今天是疯了不成?!
陆启臻在心里有些暗自佩服自己起来,在被对方强上的时候竟然还能想到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真是不容易……
滕明的吻还在继续。
“我很担心你……”
很轻的呢喃,轻的只有陆启臻才听得见,瞬间就让陆启臻的身体完全僵硬。
“我不知道为什么。吻我……回应我……”
滕明已经完全神志不清了,陆启臻也鬼使神差般地回抱着他,轻轻的,小心翼翼的,回吻他。这是他的初吻。
他不知道接吻是什么样子。陆启臻将自己的小舌,慢慢的,绕上滕明的,学着他的样子,吸吮滕明的舌,吸吮他口中的津液。两人就像真正的情侣一般,温柔的亲吻着。
陆启臻感到自己越来越热,对滕明的渴望也越来越强烈。
“慢……慢一点……慢……”
“不行……你慢一点……靠!停下!”
陆启臻的警告丝毫没有起作用。
(下面的H因为河蟹删掉了……)
第9章
陆启臻醒过来的时候是第二天早上七点。
他无法动弹,滕明的手臂紧紧的抱着他,像是对待最重视的珍宝一般,这让陆启臻哑然失笑。他能很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下半身以及腿边,有一大片的潮湿、滑腻的感觉。
陆启臻费了很大的,抬起头来,好奇的望向自己腿的方向。
那一刻,陆启臻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的感觉。
他感觉,自己可能就这样死了也说不定。
满床单的血。
颤抖着从床头柜上摸索着找到自己的手机,找到路易斯的电话:“是我,陆启臻,我想我需要你的帮助。”
路易斯是陆启臻昨天下午去见的朋友,知道他住在这家酒店,是他念研究生的时候认识的决不罢休人,毕业后就全家移民到了澳洲。
陆启臻这次来拜访的第一个老朋友就是他,此人在医学方面也有极高的造诣,主攻精神科和神经科、心理科,对陆启南和那个林延的病也有自己独立的见解,陆启臻一直觉得和他见面的时间太短,想要再和他见一次,却没想到会是在这种情况下打电话向他呼救。
倒在血泊里的陆启臻,嘴唇早已经退成白色,连指甲也不再是粉红色,而且非常不健康的苍白。路易斯按照陆启臻说的门房号,去酒店前台说明了情况,祟了自己的医生执照后,比较顺利地来到了他们所在的房间。
进门之后就能闻到的浓重血腥味让路易斯为之震撼,若不是之前陆启臻已经暗示他昨夜发生了什么,他真要以为这里是个凶案现场。
大致看了一下陆启臻的伤势,打电话让助手带着400CC的AB型血液赶来酒店。陆启臻的后庭被严重的撕裂,肛粘膜几乎完全破裂;加上陆启臻身体原本虚弱,血液凝固的极其缓慢,一直到现在还在不断的失血。
路易斯在清理陆启臻后穴的时候,不住的叹气,滕明怎么会把他伤成个样子。虽然年轻人精力旺盛、做那件事的时候粗鲁点也无妨,可再怎么样有激情,也要顾及承受方才对。如果真的是受人,怎么可能这么狠?
难道他们不是爱人?
虽然心里有诸多疑问,路易斯顾及到陆启臻现在的状况,还是没有继续开口提这个事情。
“陆启臻,他睡了多久了?”
“唔……不知道……我是晕过去的,大概两三点吧。”
陆启臻趴在滕明房间的床上,接受路易斯的治疗,并不明白路易斯为什么要这样问。
他在心里想着滕明最好永远都不要醒,死了最好!竟然把自己伤的这么严重,昨天晚上虽然有感觉到疼痛,但陆启臻完全没有想过事情会演变成这样可怕的境地。
“一直在睡?嗯……我大概明白了,陆启臻,我等会儿要抽一点你的血,拿回去进一步化验,你的身体情况不是很好。这几天不能米饭和肉类,蔬菜也尽量少吃。你只能吃流食,白粥最好,弄稀一点,不然的话,排泄会很痛苦。”
“Shit!!!”原本想来澳洲大吃一顿的陆启臻听到路易斯的吩咐,顿时连杀了滕明的心都有了。
他千不该万不该,就不该为了那笔可观的酬劳答应这个男人跟他一起来澳洲。
如果时光可以倒流,陆启臻知道自己一定不会来这里的!
可是时光不能倒流,他已经来了,而且被滕明强奸了,现在身受重伤,完全应该接受别的医生的照顾。如此这般,回去之后一定要好好地和滕明算算账,反正他们家应该有的是钱,酬劳要变成10倍,外加精神损失费和身体赔偿费——处男应该很昂贵吧?!
可是这也不是什么光荣的事情,后面被人家强奸了,还向人家索赔,怎么有点出来卖的感觉?
想到这里陆启臻不禁觉得一阵恶寒,赶紧止住脑海中漫无边际的胡思乱想。
“唔,启臻,你的外伤倒不算太严重,我已经给你上了药。相比之下,身体里面的毛病可能还大一点。等一会儿血液输完之后,我给你换上营养液,晚上我还会过来。你在这里这段时间,就由我来照顾你的身体吧。”
老外素来客气,说话也都是这么中听,陆启臻向来喜欢与路易斯相处,十分温和体贴的医生,不像他自己,时常板着一张脸。
路易斯给陆启臻清理完之后就一直在看手机,似乎是医院里有事,不能在这里久留的样子。
“路易斯,你要是忙就先走吧,我可以的。”
路易斯没有料到陆启臻竟然是如此善解人意的,医院确实还有重伤患等着他回去处理,可他还没有帮陆启臻处理好其他的事。
陆启臻此时也正在想这个问题,思索了一下还是开了口:“那个……能不能麻烦你把滕明转移到这个房间里来?那个房间太乱了,我去沙发上挂点滴就好。”
路易斯闻言,深深看了陆启臻几眼,点点头之后,路易斯向一旁的助手示意拿起吊瓶,自己则抱着陆启臻,把他挪到了客厅的沙发上。
路易斯完全不明白在这几年之内陆启臻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和大学时代相比,他的体重轻了很多,完全达不到健康的状态,不过好在精神还不错,不然真该强迫他接受治疗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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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易斯和助手走了以后,房间里又恢复了安静,滕明还在房间里睡着,丝毫没有要醒过来的痕迹。
陆启臻抬头看着点滴瓶里的营养液,透明的液体,缓缓地从上面的塑料瓶里流到下面的袋子里,再一滴一滴,顺着输液管,流进自己的身体里。
点滴打完,陆启臻拔掉针头,在沙发上恍惚了一会儿。
空气里有血腥的味道,陆启臻感到晕眩,他从来不晕血,这时候不知道为何对血液的味道感到如此恶心。他站起来,走向那个像凶案现场的房间,动手收拾残局。
那米白色的床单也不知道是什么材质的,竟然没有让血液渗透到下面的床垫上,这让陆启臻有几分感慨,不愧是六星级的酒店么?!
陆启臻放了许多有处理血迹功能的洗衣液,把床单放进了洗衣机——如果等下酒店的人来看到这些,那么这家酒店上上下下应该都会知道这间房里昨天晚上发生了多么精彩的事情。
陆启臻可不希望自己成为这些人茶余饭后八卦中的主角,只好自己先动手把这些东西简单地处理一下。床单是必须要处理掉的,那么多的血,正常人看了都会觉得惊慌。
就在他忙着把柜子里备用的床单拿出来铺的时候,背后一个沙哑的声音响起:“怎么换这里的床单?别弄了,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