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虏妾(包子)——月咏蝶雨

作者:月咏蝶雨  录入:08-27

那只手前不久还被厚厚的纱布缠着,他看着那只手一点点动起来活起来,到现在可以简单地屈伸,过程艰辛而苦涩。为了配合那只笨拙的手,他抬高身体迎合,敞开了自己表示接纳。

越成用一只手抚弄着容青的前端,另一只手加紧开拓者那隐秘之处,身下的人很快就被挑起了情欲,双眼迷离躁动着想要索取更多。

“阿青,舒服么……”越成的嗓音有些哑,低沉而富有魅力。

容青也不知道为什么,每次都能被这人笨拙的动作取悦到,每次看到这人的手脚比上一次更灵活,就有一种说不出的高兴,“嗯……快点……进来……”

越成也知道自己手不灵活,因此之前的准备总是要花很长时间,尽管容青已经能不急了,整个身体都泛着粉红,他却依然坚持着把准备做完,流着满头的汗最后终于把自己的一部分挤进那狭窄的入口。

“嗯啊……”此时他们做这种事完全不需要压抑,容青放开嗓子大声叫了出来。

红帐春色暖,帐子里的两个人快活无比,可是苦了陛下派来的那几个听墙角的奴才。

他们在外面听了好几个时辰了,屋子里时不时地传来几声销魂的呻吟,伴随着啪啪的拍击声和银靡的水声,那床嘎吱嘎吱地摇晃着,听得他们心都荡了。

一开始听墙角的两个丫鬟实在不好意思,红着脸羞答答地跑开了,剩下的一个叫元宝的小厮是无论如何不能走了,陛下交代过,大将军和那个男妾说过什么要一字不落地记下来,他面前的奏折上每一页都写满了“嗯啊”“阿青”“快点”“啊啊哈”这些东西,唉,奏折都不够用了。

还好他是太监,不会有什么尴尬的反应,不过,这大将军也太不检点了,以前在宫里伺候,看陛下宠幸妃子都不带这么久的,几个月才有一次,来个一两发就完了,哪有像大将军这样的……

过了几天,那封奏折被呈到了龙案上,小泉子说道:“陛下,这是大将军府的元宝公公送来的密折。”

越绪天翻了两页,顿时被那满篇的“嗯啊”气得不行,把奏折摔到地上,“这个元宝怎么回事,你把他给我叫过来!”

元宝不明所以地被叫到了御书房,先给越绪天磕了个头,“陛下……”

“哼!”越绪天把奏折甩到他脑袋上,“你看看你写的这是什么奏折!”

元宝还真看了看,发现里面的“嗯啊”的确是多了点,可是这要怪大将军而不能怪他呀,元宝委屈地道:“陛下给奴才的圣旨是把大将军和他身边人说的话一字不差地记下来,奴才确实是奉旨办事啊。”

“你……”越绪天一口气噎在那儿,手指着元宝直哆嗦,“行,先不降你罪,以后……嗯啊这类的词就不要写了!”

元宝瘪着一张嘴,眼泪蒙蒙地看着越绪天,“陛下,除了这个,那就没有什么可写的了。”

“呵呵。”越绪天一拳头拍在龙案上,想到这些天从将军府送来的奏报,“大将军,他还真看得开。”

元宝心想这真是看得开啊,大将军的日子过得比谁都快活呢。

越绪天挥挥手,让元宝先下去,转过头对小泉子说:“明日荣王班师回朝,朕要带着太子出城迎接,你让人去准备一下,顺便通知皇后一声,明日起,太子就带在朕身边,朕亲自教养。”

他心想太子一岁多了还不怎么会讲话,多半都是后宫那些女人不会教养,既然荣王回来了,有人帮他分担一点政务,他就可以把太子带在身边,好好地教教了。

三四章:越母之死

荣王越信这次出征,整整用了一年的时间,说不上全胜,只能算是小胜。

北定国国土辽阔,却地广人稀,偏南一点的地方是草场,多为游牧民族居住,再偏北一些是雪原,几乎荒无人烟。荣王这次花了一年多只打了几个小胜仗,攻下了北定国偏南的几个城池,迫使北定国国主萧泰带着王室向北迁都,躲避战乱。

越信虽然攻打下个北定国的国都,可是只得到了一座空城和一片广袤的草原,看起来夺得了很大一块土地,其实对于擅长农耕的西越民族来说,并没有多大用处。

尽管如此,越绪天还是执意按照大胜的规格,亲自出城迎接,甚至还带着刚满周岁的小太子。

荣王下马、跪拜、呼陛下万岁,一切都做得一丝不苟,不带任何情绪,只有看到在一旁笑呵呵地拍手的小太子的时候,微微皱了眉。

越绪天看到他那一皱眉,心就凉了半截,当年他偷偷服用盼子花想要给越信生个孩子其实算得上是固执己见,越信认为他身为皇帝,这样做实在是太过任性,但他想越信爱他至深,愿意为他做那么多,也应当不会拒绝这个孩子,只要把孩子生下来自然就没事了。是兄弟又能如何?他根本就不相信他和越信这样的两个人会生出傻子来。

现在看到越信的表情,他真的不敢确定越信会不会喜欢这个孩子,当初他在北郊行宫生下太子的时候,第一件事就是派人八百里加急送了一封密信给战场上的越信,告诉他,他为他生了一个儿子,然而八百里加急送回来的时候,没有关心,没有喜悦,只有寥寥的“知道了”三个字。

小太子依然呵呵地笑着,对着荣王宝剑上镶嵌的亮晶晶的宝石流口水。

荣王把腰间的佩剑摘下来,“既然太子殿下喜欢,这把剑就送给太子了。”

没过多久,宫里面就传言,说陛下和荣王大吵了一架,虽然奴才们听不清他们吵架的内容,但是第二天去收拾的时候,发现龙案上的东西全都被摔到了地上,花瓶的碎屑满地都是,陛下似乎是发了很大的火。

后来几天陛下就没有召见过荣王,朝臣都以为陛下和荣王是决裂了,谁知道没过多久陛下就下旨让荣王进内朝主事,把许多朝政上的事丢给了荣王,自己跑到承德宫不理朝政,每天教导太子学习功课。

“陛下,荣王求见。”小泉子知道圣上正跟荣王赌气呢,说话都不敢大声以免惹怒了天子,殃及池鱼。

房间里果然传来了略含怒气的声音,“朕不见!”

小泉子为难,“陛下,荣王说有事向您当面禀报,请您务必要见一见。”

越绪天怒气又上了一层,“朕都说了不见了,让他滚!”

荣王推门而入,小泉子拦都拦不住,紧接着就听见陛下怒吼,“小泉子,谁让你放他进来的!”

然后门“砰”地就关上了,荣王将发怒的陛下搂进怀里,重重地吻了下去,“好了,别生气了陛下,那天是我不好,我反对你生孩子只是担心你的安全,也怕风声走漏了对你不利,有儿子我喜欢还来不及,怎么会嫌弃。”

越绪天被吻得有点喘不过气,瞪了他一眼,“你知道就好,朕的儿子哪怕真的是傻子,朕也会给他富贵无忧的一生,决不允许任何人说他的闲话,也包括你。”

越信其实明白他的一番苦心,知道他是想回报自己,只是做法有些偏激,如今事情已经酿成,他们也没有再吵架的必要,于是道:“好了,今天是来谈正事的,不许再吵架,嗯,越成的母亲去世了,你不能不让人家下葬,我们西越国有回乡服丧的的习俗,到时候你想怎么办?”

越绪天想了想,“越成已经不能为我所用了,放虎归山还不如除去后患,虽然太医说他残废了,但也并不十分可信……要不,朕就准许他母亲按照未出嫁的公主规格安葬在先帝的弘陵,等到丧礼结束,派人秘密杀了他好了。唔……你干什么……”

紧接着龙袍散落了一地,久别的两人滚作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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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府的老夫人是在昨夜子时过世的,她死在一个静悄悄的夜中,值班丫鬟晚上来换灯油的时候发现不对劲儿,伸手一探才发现老夫人没了气,当时被吓得大喊了一声,就惊动了全府。

越成和容青当时都已经睡下了,听到老夫人过世的消息几乎是飞奔了过去,还好当时天黑又事发突然,府上特别乱,没有人注意到越成的腿脚已经恢复得这么好了。

老夫人年纪大了,近些日子身体不算好,但大家总以为能拖上一拖,再活几年没问题的。

谁知道这一晚上悄无声息地就断了气,临死前都没和儿子说上几句贴心话,让府上众人都多少有些意外。

越成脸色苍白地跪在母亲的床前磕了三个长头,才颤抖着手给母亲净身换衣裳。

府上的人不能随意出门,很多东西都是拜托门口的禁卫军连夜去买的,到了早上才仓促准备出了一个简易的灵堂。

越成亲手给母亲换上寿衣,白色的衬衣衬裤,黑色的棉衣棉裤,再加上黑色的长袍,全套的寿衣不能有扣子,只能用带子,意为“带子”来保佑香火继承。他的手还没有完全恢复,行动很僵硬,系完了全身的带子之后额头布满了汗珠,又抖着手给母亲穿上蓝色的布鞋,口中含上玉贝。

做完了这些之后他不仅手脚抖,连全身都跟着抖了起来。

容青扶着他进了里屋两个人都换了一身素服,披散了头发,接下来要守灵三天,不能进食,他有点担心越成手脚的伤,会增加额外的负担。

一切来得太突然,最受不了的就是越成,虽然当初是母亲强逼他留在西越,但是多年的养育之恩是不能忘却的,对于母亲来说他不是个好儿子,甚至还没来记得把溯儿抱来给母亲看看……

容青知道他有自责,轻轻搂住他的肩膀以给他支撑,“你不能站太久,脚会疼,我先扶你到外面……”

“谢谢你了,阿青。”越成抚了抚容青的黑眼眶,“让你陪着我折腾了一晚上,你眼睛里都有血丝了。”

容青哪会跟他计较这些,他下了决定跟着这个人好好过,就自然会一心一意,“你还说我,你的眼睛里整个都是红的。放心吧,我不会那么没有同情心抛弃你的,嗯?”

越成听他这么说,心里反而轻松了一点,把下巴搁在容青的肩头上,“我不是个好儿子……”

“你是个好儿子。”容青抚摸着他如缎面一般的黑色长发,“没有几个人的儿子可以成为大将军。”

“那有什么用……”越成蹭蹭他的肩膀,眼泪无声滑过。

容青看不到他的脸,却感觉到肩头的一块衣料湿了,于是更加用力地撑着他的身子,虽然,他也疲惫得很想倒下。

“圣旨到——”

才刚刚整顿好灵堂,圣旨就传来了,内容是感念大将军这些年劳苦功高,现在特许其母葬在先帝的弘陵,解除大将军的禁足,免其军令状上的死罪,改为罚金一万两,杖责一百,允许其扶母亲灵柩到弘陵安葬,三年服丧期间不允许回到繁梁。

越成跪着谢恩,他知道陛下这是卖给他一个恩典。

他的母亲曾经是先皇的姐姐,但是嫁出去之后就要葬在夫家,然而当年母亲受到迫害,被诬陷与侍卫私通,早就离开了北定王室,没办法随丈夫安葬。

古人都讲究入土为安,如果没有安葬到合适的位置,那么死后就找不到自己的祖先,会变成孤魂野鬼。越成自觉对不起母亲,却没有能力改变什么,如今越绪天既然同意了母亲按照未出嫁公主的规格葬到先帝寝陵,他自然是不会有别的话说。

出殡的当天,也是执行杖刑的一天,皇宫里来的人对他执行了一百杖刑之后,越成卖掉了大将军府,遣散了家仆,交上了一万两的罚金。

他挺着鲜血淋淋的背,一路把母亲送到了七十里外的弘陵,一处水草秀美,恍若仙境的地方。

“有先皇和其他姐妹兄弟在这里陪着娘,她会很开心的。”越成在墓碑前跪好,再次磕了三个头,容青在他旁边,也跟着同样拜了三拜。

“越成!”容青托住越成直直倒下去的身体,一只手顶在他的后背,触手是满满的鲜血。

“唔……我没事。”他只是短暂昏迷了一下,很快就醒了过来,看到了对方惊惧的眼神,“阿青,别担心,一点皮外伤。”

每年春秋祭典,皇陵这里都会有人祭拜,所以弘陵里有可以住人的地方,他们找了一个略偏僻的房间,到了以后容青就把越成推到了床上,“别动,我给你洗一下伤口。”

丫鬟仆人都遣散了,所有的事都是容青一个人动手,收拾房间,打水,然后坐到越成的旁边,“你忍忍,衣服可能黏在伤口上了。”

越成虽然身体底子极好,但是也受不住这伤上加伤,一百杖刑打得他后背没有一块好肉,衣服撕下来的时候都带着血块。

容青虽然不见得有多会伺候人,但是这裹伤的手法却是相当娴熟,他熟练地帮越成清洗伤口、上药、再层层包扎好,完事之后舒了一口气,“好了,你睡会儿吧,趴着睡,别躺着。”

越成乖乖地趴在床里面,给容青留下好大一块地方,“我看你也快撑不住了,一起睡吧。”

容青也知道自己的身体到了极限,不能不休息了,于是躺在他旁边,却怎么也睡不着,“越成,我觉得陛下他……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你,他既然已经对你如此了,留下你的性命根本再无用处。”

越成不解,“可是他已经下旨让我离开繁梁服丧了。”

“他是皇帝,当然不会在天下人面前杀功臣。”容青道,“这里是先皇寝陵,他多少会有些忌讳,等出了这弘陵,他就会让我们神不知鬼不觉地消失。”

越成伸过一只胳膊把他搂在怀里,嗅着他颈间的淡淡冷香,“那怎么办啊?”

“二十七天。”容青闭上眼,“我们最多能在弘陵里服丧二十七天,你要把伤养好,才能保住我们的性命。”

三五章:千里追杀

在弘陵服丧这二十七天,对于容青和越成来说,都是一段难忘的回忆。

每年春秋大祭的时候,这里才会有人来,而现在是夏天,横跨两座山峰的弘陵之内就只有一些守卫,没有仆人,没有厨子,没有丫鬟,一切都需要他们自己动手。

所谓君子远庖厨,指的是君子不忍心看到厨房中的杀戮,对于容青和越成来说,他们都不是君子,但的确也都不怎么擅长庖厨之事。容青自幼长在相府,所有吃穿都是伸手即来,哪里会懂得做饭,第一天给越成熬粥就浪费了半锅米。越成倒是比他好点,他曾经在乡下住过,看过母亲起火做饭,但那也仅限于看,没有动手操作过。

于是容青这个什么都不懂的,加上越成这个懂一点却伤残着的,两大男人在厨房里东折腾,西折腾,每天的饭菜都伴随着种种奇怪的味道,不是烧焦了,就是调料加多了,或是几种食材放在一块煮的时候,有的烂了有的还没熟,偶尔做出了一顿什么毛病都没有的饭菜,两个人都高兴得好像是打了一场大胜仗,开上一坛酒干杯庆祝。

“阿青,花椒好像没了。”越成在厨房翻找着,他们用的食材和调料都是春祭的时候剩下的,有些东西用没了就是没了,他们没办法出去买。

“啊,那就将就一下吧。”容青正在另一边切大葱,因为以前用刀做兵刃,他这刀工看起来还算过得去,“反正花椒也不好吃。”

越成的手脚又恢复了不少,已经能帮容青烧火劈柴了,他把炉火烧得旺旺的,在锅里加了些水,等水开了,容青那边的葱花和野菜都洗干净切好,放进锅里煮上,越成又往里面加了点盐——过了一会儿一锅咸咸的葱花野菜汤就出炉了。

推书 20234-08-27 :爱久生情——VA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