烂命——宿体

 文案：

 可以爱我么？我不知道这句话在梦里说过多少次，每次醒来都是满脸的泪水，对的，只有在梦里可以说。 我是个贱人，我不该来到这个世上，他们视我为奴婢，一个没有任何尊严的玩物。没有资格喊疼，没有资格反抗，更没有资格说爱。 现实的无奈，没能给我留任何退路，悲观的想法，谁都不是天生就有的，垃圾的生活让我无法呼吸，这便是我的生活，充满黑暗肮脏的生活 - 烂命 。 饱含着对世俗的嘲讽，同时也表明了对孩子的不宽容与不理解，下一代以及周边人的冷漠。——虐点底的孩子慎入。 此文也包含了我对当代社会的看法和无奈…… 一部分是以我的背景而写，和小部分真实的故事，还有感谢文中的马静小童鞋~ ，我现实中的好基友。 我才不会说公园那段就是真实的事情。 内容标签：小三 报仇雪恨 虐恋情深 搜索关键字：主角：杜思凡 ┃ 配角：沈泽，王浩杰，马静，刘毅然 ┃ 其它： 第一章 我叫杜思凡，出生于虎林这个大约有31万人口的小城，出远门的时候，总会有人问你家是哪里的，我会说是虎林的啊，他们下一句话一定是“诶？虎林有没有老虎啊，或者虎林人是不是都很虎？” 这个时候，我总会笑而不语，因为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对十几岁的我来说，我的家乡，是一个很美的城市，有很大的休闲广场，步行街和娱乐中心，大商场，小摆摊，总之一句话，要什么有什么。 记得姑父说我出生之前，父亲放狠话，如果生的是姑娘我就掐死她，还好我是个小子。 虽然是小子，我却遗传了父亲白皙的皮肤和母亲的瓜子脸，最重要的是我有一双大眼睛。 小时候，母亲领我上街买菜，总会被人误以为是女孩，每次母亲都会尴尬的解释，我这是儿子。 我的家在虎林的电厂，那个时候电厂的平房比楼还要值钱，因为里面的装饰和楼是一样的，电厂的胡同特别多，我喜欢骑着自行车和朋友们在胡同里乱窜，或者一起霍泥巴做坦克之类的东西。 每次我都是一身脏的回家，然后被母亲训一顿，直到我说自己不会在这样做了，母亲才会平静下来，其实第二天我还会没皮没脸的跑出去玩。 我的父亲，他的脾气一向不好，成天熏酒赌博，每次喝完酒回来都会无理取闹的打母亲，我总是害怕的躲在柜子里，那个时候，我便对男性产生了恐惧，甚至怀疑，自己长大了，会不会也这么吓人？ 父亲从小教导我说，别的亲戚都看不起我们家，所以一定要我好好学习，小学的时候，他经常拿着皮带，站在我的旁边看着我学习，如果我打小差，他就会抽我，也因为这样的看守，我的成绩一直很好。 08年，我上了初中，学习成绩一直很优异，但是这个社会是托关系的，好多家长都是找人，才上的重点班，可我那个时候不懂，就算成绩好也是被分到了普通的班级，我是老师眼里的好学生，父母眼里的好孩子，不叛逆，不逃课，不早恋。 可就因为这个，我在班里的男生人缘很不好，被他们歧视，说我会拍马屁，说我是娘娘腔，我并介意这个，因为我觉得男人很可怕，不做朋友更好。 相反的是我女生人缘很好，我的同桌是我上初中认识的第一个女生，她带着一副黑色框的眼睛，应该是一个斯文的女孩，可经过几个月的接触，我发现我错了。 她很大大咧咧，甚至喜欢和男生玩，那个时候最流行的便是梦三国，她经常逃课和男生一起去网吧打游戏，是班里的女汉子。 于是班级里就有了这么一个传说，初一三班的娘娘腔和女汉子座在了一起。 周五放学，她问“你一次网吧都没去过吧，要不要和我去一次，今晚游戏还有活动哦” “啊？不去了，大人们说那里面很乱的”我边收拾书包边说。 “很好玩的，真的，好哥们，去一次嘛，我请你”她摇着我的胳膊，因为她是我上初中交到的第一个朋友，为了不失去这个朋友，我答应了她。 和家里人说了一声去朋友家写作业，然后跟着她来到网吧，第一次进网吧，我有些害怕，紧紧跟在她的后面，她帮我开好机器，我挑了一个比较隐蔽角落坐下。 她坐在我旁边说“我教你打游戏吧。” 我摇头说“太难了，我还是找一些电影看吧” 她考虑了一会说“行，我前几天看了一个鬼片，叫咒乐园，很刺激的，你也看一下吧” 有了第一次，便有第二次，于是我也开始和她去网吧，我每次去都会找各种鬼片看，就这样持续一个月，我整个人也开始疑神疑鬼起来。 自己在家连上厕所都不敢上，总觉得马桶里面会突然出现一个人头之类的吓人东西。 母亲也看出了我的不正常，在她的逼问下，我老实交代自己看了鬼片，不过并没有说去网吧。 她领我去看了算命大仙，大仙算命，说是奶奶的灵魂缠上了我，之后让父亲做了一个桃木剑穿上红绳带在我的脖子上。 母亲也命令我不许在接触任何鬼片，其实对于大仙算命这种事我并不相信，不过父母要求，我只能答应，也很少再去网吧。 说起奶奶，我不记得她和爷爷张什么样子，他（她）们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唯一对我好的只有母亲和姥姥。 而父亲家的人包括父亲都不喜欢我，他们很偏向四叔家的妹妹，我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我是小子，不应该更受喜欢么？呵，也许我天生就不招人爱吧。 每次妹妹来家里吃饭，父亲会做很多的好菜，不断的把肉往妹妹碗里夹，也许看出了我的失落，他才夹了几块肉给我，是肥肉，我不喜欢吃肥肉。 我把肉夹了回去说“我不喜欢吃肥肉” “你看看你，就因为总挑食，才长得这么瘦，你看你妹什么都吃” 我被父亲训了，仅仅因为我不吃肥肉，被他训得好惨，还拿我和妹妹比，那个时候我就特别讨厌这个妹妹。 所以每次妹妹来我家，我都不给好脸色，父亲让我出去买东西，我也是磨蹭半天。 也因为她，我被父亲打过几次，有几次都是用棒子和锁摩托车的铁链子打在身上。 于是我哭着问母亲，我是父亲亲生的么？这时母亲总会安慰我说你爸爸就是这个脾气，其实他很疼你的。 我自欺欺人的相信，相信母亲说的话，父亲是爱我的。 ＊＊＊＊＊＊ 上了初二，父亲说这次考试，如果我考到全学年前三，他就给我买电脑，我开心的答应了，于是更加努力学习。 其实前三名对我来说并不是太难，我以前的名次一直都在前五徘徊，因为每天光顾着努力学习，我也渐渐的远离了同桌，在考试的前几天，她说“你是不是讨厌我了啊” 我连忙否认说“怎么会呢，没有啊” “那你现在都很少和我一起玩了呢” “因为我爸说如果这次考试，我拿到前三名，他就给我买电脑，所以我要努力的复习啊” “真哒，太好了，这样你就不用花钱去网吧了呢，那你加油啊” “嗯” 终于我们迎来了考试这天，我把所有的答案都检查了一遍，然后传纸条给同桌，她学习不太好，所以每次我都会帮助她。 考试就在这紧张的气氛中度过。 等成绩和排名出来时，我迫不及待的挤进人群里，快速在板上找我的名字，于是在第二名上看到了。 我高兴的把成绩单拿回家，给父亲看，父亲还是很遵守承诺的，在假期便领我去了方正电脑店，花了5千多把电脑买了回来。 因为不能及时按网，我看着电脑屏幕苦苦等了一天，而家里买电脑之后，我才开始进一步的接触网络。 我自己注册了一个QQ号，起名字的时候，我想到了父亲家的人对我不好态度，于是我随手打上了，可以爱我么。这个网名。 看着眼前的电脑，我不知该干些什么，既然父母不同意我看鬼片，我便开始看动漫，以前家里没有电脑的时候，我经常在电视上看数码宝贝和名侦探柯南这些日本动漫，很庆幸我的童年不是喜羊羊这种弱智的动画片。 有了电脑，我每天回家都会快速的把作业写完，然后打开电脑看动漫。 渐渐成瘾，有一天我竟然看了一宿，第二天在班级里睡了一上午，因为我坐在第一排，很明显，不管老师同学怎么叫，我都不肯起来。 老师打电话告诉了父母，回到家，我被父亲打了，我没有哭，因为已经习惯挨打。 可是越不哭，父亲打的越狠，打完之后，我被他拽到我的屋子里。 “在这面壁思过”父亲说完，愤怒的离开。 屋子的窗帘没有拉开，在加上窗帘的颜色是红的，透进来的光，很暗，很红。 就像我从前看的鬼片那种场景，一股窒息的感觉向我袭来，马上，我失去了意识。 第二章 当我醒来的时候，是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医生和父母站在床边，看到我醒来，母亲担心的问“宝贝，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我轻摇了两下头，这时医生开口“这孩子是营养不良造成的，而且有慢性胃炎的症状” 我想到了营养不良的原因，因为母亲干活的饭店包吃，所以一天不在家，而父亲的工作是上两天两宿班，休两天两宿，就算他休息，也懒得做饭，经常给我一些零花钱，让我自己买饭，他则是去彩票站或者麻将馆，一待就是一天。 所以每天都是我一个人独自在家，家的温暖是什么？我不知道。 以前中午放学，我会骑着自行车去姥姥家吃饭，姥姥的头发是自然卷，对我来说，那看上去很美，她总是对我露出一副宠溺的笑容，上面刻着深沟似的皱纹，这是岁月留下的印记。 可后来我为了看动漫，经常中午不去吃饭，直接回家玩电脑，总是这样，便造成了营养不良。 母亲很心疼我，于是和父亲商量，今后我学习事情，由母亲来管。 出院后，由于我胃的关系，不能吃辣的，也不能吃凉的，家中还要备着养胃的药物…… ＊＊＊＊＊＊ 双休日，对于孩子来说应该是幸福的，可我却不这么认为，因为我要补课，上午数学英语，下午物理化学。 一次补课休息的时间，几个女生在后面因为小说的事情不断讨论，我凑过去问“你们在看什么小说啊？” “BL的，你不懂” “诶？我觉得你有做受的潜质哦”另一个女生附和道。 “BL？受？那是什么”我问。 她们很神秘的看了下老师那边，然后爬到我耳边解释。 “天”我惊讶的喊了出来，女生连忙捂住我的嘴。 等我平息下来问“那你们就是腐女咯？” “嗯” 我第一次知道，原来男人之间也可以产生像父母那样的感情，而且还有攻受什么新鲜的词语。 出于好奇，补课回家的我上网查了BL之类的东西，很吃惊，而更过的是不能接受。 因为父亲不在管我的学习，这让我轻松不少，上了初三，正是青春期的时候，我开始打架，逃课，成绩也飞速下滑， 我和父母每天说的话不超过10句，父亲依旧喜欢喝酒，喝完酒便无理取闹，因为我早已不是几年前的孩子，所以有的时候，他打母亲，我会上去阻拦，每次也是自己一身的伤。 一天晚上，因为我逃课父亲再次打了我，我跑了出去。 因为玩穿越火线，我认识了一个大我五岁的男人，我管他叫坤哥，无家可归的我找到了他，他很有钱，父母在北京搞工程，而他是因为亲戚在这里，才来到这边的。 我来到了他的住处，他一个人住，房子有60多平方米。 都是男人，我们就睡在了一个床上，深夜，感觉他一直手搭在了我的腰上，我以为他是不小心的，轻轻把他的手挪开。 没想到他一个侧身把我压在身下说“你也没睡啊” “嗯，睡不着” “还在想父母的事情？” “嗯”这时，他突然低下头吻了我，我瞪大眼睛看着他。 “你和男人做过么”他问。 我摇头。 “要不要试一下？”他说着，把手伸向床旁边的柜子，拿出一个小瓶。 “这个东西能让你不那么疼，我会温柔的” “不行”我开始推拒他。 “怕什么，都是男人，玩玩而已，没事的。” 挣扎中，我的衣服已经被扯了下来。 “啊，痛，好痛”感觉下身被侵犯，我用手抓住床单。 他把手指抽出，马上我感觉身体被更大的东西进入。 “别”当我阻止时，已经晚了，他一个挺身全部插了进来。 “疼啊，出来，求你出来啊”我拼命喊着，可求饶没有起到任何作用，反而感觉他越来越用力，腿被张到最大，下身因为疼痛失去了知觉。 他突然握住我的前面说“你也会舒服的” “嗯，嗯……”在他手的玩弄下，我不受控制的呻，吟了出来。 早上醒来的时候，他已经不在了，我坐起来，身上传来一阵阵疼痛，马上感觉下身一凉，我掀开被子，看到血染红了床单。 他推门进来说“醒了啊” “你为什么这么做？”我生气的问。 “都是大男人，而且你昨晚也高朝了，不是么？” 对于这个，我很羞耻，我竟然在被人强。暴的情况下高朝了，我忍着身子的疼痛，把衣服穿好。 “我可以给你钱，你考虑一下，这个社会，钱有时候比尊严还重要，尤其是你这种需要钱的人”听完这句话，我头也不回的走掉。 不能回家拿书包，我空着手直接去了学校，不料被父亲堵在了学校门口，我被他拽着衣领拖回家。 他把我甩仍到了床上，抽出腰间的皮带狠狠的抽在我的身上，我被打到失去了直觉，没有哭，没有喊，只是躺在床上任凭他打。 “你这个小畜生，我把你养这么大，为了让你给我长脸，你却开始不学好，啊？” 不知出于什么目的，我竟然顶嘴道“我到底是你的儿子，还是给你长脸赚钱的工具？” 我一直知道，父亲从来没有把我当做儿子看，只是为了把我养大给他赚钱，给他长脸的工具罢了，不然哪个父亲，会把铁链子和刀用在自己孩子的身上。 这句话，让他更加的生气，他把皮带扔到一边，从院子里拿进来一个棒子往我身上砸。 晚上，下班回来的母亲看到我浑身是血和伤，心疼的把我抱住哭了出来，不论身体多么的痛我都没有哭，可是见到母亲哭，我竟然也跟着掉下了眼泪。 “妈妈，为什么要把我生出来” “对不起，宝贝，对不起”母亲不断的向我道歉，后来我哭着在母亲怀里睡去。 ＊＊＊＊＊＊ 我被父亲禁闭了，他不准我上学，也不准我出屋，因为这个母亲和他吵过很多次，可丝毫没有效果。 老师也来找过几次，却被父亲拒之门外，这次挨打，让我的腿上和后背留下了伤疤。 我问母亲为什么要和这种男人结婚，母亲无奈的说“没结婚之前就怀上了你，所以才结婚的” 父亲在电厂出了名的脾气不好，不讲理，爱打人，当初姥姥家的人坚决不同意母亲嫁给这种人，因为有了我的原因，所以才迫不得已。 “对不起，如果没有我，你也许会嫁到更好的人家，我根本不该来到这个世上”我自责道。 “傻孩子，你是妈妈的全部”母亲抚摸着我的头。 之后，我回到房间打开了电脑。 QQ 里坤哥跟我说话：这几天怎么不见你啊 我：我被爸爸关起来了，他不准我出门。 坤哥：我帮你，怎么样？ 我：算了，找到还一样会挨打。 坤哥：关于我上次说的事，你可以考虑，不限时间，考虑好久联系我。 我：嗯，我还有事，先下了。 这之后，我没有在上QQ ，在家的这段时间，我对现实越来越绝望，我开始逃避，逃避现实，自我流放到网络和动漫这种虚拟空间来寻求安慰。 我不分昼夜的看动漫，就像陷进去一样，我喜欢动漫里那种温暖，那种感觉，是我在现实里不曾感觉到的，每次父亲叫我过去吃饭，就像突然被惊醒一样，然后我再次面对这个冰冷的家。 记得，有一次我竟然整整看了三天两宿，听到母亲跟我说的话都是日语。 睡觉梦里都是动漫那种感觉，我在想，如果我死了，可以去动漫那种世界么？可以感受一次那种温馨么？可以有那样美好的家庭么？ 这天，父亲上班没有在家，母亲下班回来看到我说“早点睡吧” “嗯”11点钟，我乖乖回床上睡觉，这是我这段时间睡的最早一次，每天都是凌晨3点左右我才会去睡。 不知躺了多久，我梦到一个人像我张开怀抱，我高兴的向他伸出手说“可以爱我么？” 可是他却消失了，我拼命的寻找，痛苦的叫着，不小心从床上摔到了地上“不要走，不要……” 母亲似乎听到了我的惨叫声，连忙跑过来，把我扶起来。 “不要啊，不要，啊……”我哭了出来。 “你看着妈妈，看着我啊”母亲扳住我的头，让我与她对视。 我不知道那个时候脑子里在想什么，目光呆滞的望着母亲。 “妈妈，我好难受，我怎么了？” 这时，母亲也哭了出来，狠狠扇了我一巴掌说“你给我醒来，清醒一点” 直到我平息下来，母亲蹲下来问“疼么？有感觉了么” 我不说话，搂着自己不断颤抖的身体。 第二天，母亲请了假，带我去看心理医生，医生座在我的对面。 他开口“刚才听你妈妈说了一下你的情况，你以前是个学习成绩很好的乖孩子吧” 我点头。 “你觉得你自己为什么活着，或者说你有信仰么？” “我不该活着，我拖累了妈妈，没几个家人喜欢我”我低着头说。 “现在的社会，父母都忙着赚钱，所以经常忽略下一代，冷漠，不宽容与不理解，这让你很困扰吧，你孤独么？” “有动漫陪着我” “那只是个虚拟的世界，你不可能靠着它活一辈子，你还有娶妻，生子，还有更好的未来，你觉得呢？” “你说的好像现实很真一样，我觉得现实很肮脏，为什么我会出生在这种家庭，为什么我要来到这个世上？”我抬头看向医生。 “我从你的眼神里看出了厌世” “我不需要心理医生，我很正常，是你们不正常，是你们把现实想的太好了，你们不懂我，你们都不懂我”我开始失控，胡乱的叫着。 门外的母亲似乎听到了我的喊叫声，连忙进来把我抱在怀里，抚摸我的后背。 第三章 母亲把我的情况告诉了下班后的父亲，他这才肯放我出家门，禁闭了一个月，我终于再次背上书包回到了学校。 同桌见到我，连忙问“你怎么了啊？一个月都没有来上学，QQ不上，也没有个手机，都联系不上你” “没事啊”我逞强的笑了笑。 周天，正好是母亲节，我用攒来的钱给母亲买了一瓶桃罐头，然后去饭店给母亲送去。 饭店的阿姨看到罐头夸我懂事，夸我孝顺，毕竟那时候我才15岁，喜欢被大人夸的感觉。 这时，不知父亲从哪里刚喝完酒来到饭店，跟母亲说“我开工资了，陪我去手机店买个手机” 这个时候正好是中午，饭点的时间，母亲不可能为了给父亲买手机就向老板请假，于是母亲说“下午不忙的时候我和你去，现在忙呢，根本走不开” “不行，你就现在和我去” 两人扯来扯去，最后父亲指着母亲的鼻子恶狠狠的说“你现在要是不和我去，我就回家把钱烧了，把家也砸了” 本来饭店的人手不多，在加上老板催，母亲没有在理他，然后跑到后厨端菜，看到这个，父亲转身离开。 母亲看到我依旧待在饭店，说“你先回家吧，两点来钟我就回去” “他喝酒了，我不想回去”不想看到父亲那张脸，所以每次放学，我都会来到饭店等待劳累一天的母亲，然后一起回家，这已成为我的日常。 就这样，我在饭店等到了两点钟，和母亲一起回到家，我们就看到屋子里一片狼藉，父亲在我的屋子玩电脑，还真把家给砸了。 母亲愣了好半天，父亲说“你他妈还回来干哈啊？钱我烧了，不买了，这个月没生活费，都出去要饭吧” 听到这个我立马火了起来，一拳砸在洗衣机上大吼“你在说一遍” 看到我吼，父亲也从电脑椅子上站起来“我说烧了，怎么了？你他妈跟老子就这么说话？” 说完就冲过来给了我一巴掌，母亲连忙拦住说“别打他，是我不好，是我不好” 撕扯中，父亲碰到了母亲放在一旁的桃罐头，桃罐头掉在了地上，瞬间，像我的心一样，被击碎，我愣住，呆呆的望着地上碎掉的罐头，然后蹲下来，边哭边捡“它碎了，妈妈，它碎了，这是我给你买的” “别捡了，一会妈妈在去买一个，好不好？”母亲蹲下来阻止我。 而父亲也站在原地，看着我们俩个，我心疼的把罐头捧在怀里，任凭碎玻璃把手刮出血，然后站起来指着父亲说“你就是个畜生，我身体里留着你的血都让我觉得恶心” 父亲被这话激怒，跑到厨房拿起刀冲出来说“好，那我就让你去死，你个小畜生” 母亲挡在我的面前喊“跑啊，快跑啊” 我站在那里，等着父亲来杀我，很奇怪，孩子应该都会恐惧死亡吧，可是我却没有，我觉得死亡和活着的性质是一样的，也许会比活着更轻松。 “求你了，妈妈不能没有你，快走吧，求你了”母亲在前面拦着父亲，转头看向我，眼睛里充满的泪水，看着母亲这个样子，我难过的跑了出去…… 我迷茫的走在街道上，好累，活着好累，好想去另外一个安静的世界，我摸了一下兜，有30来块钱，拿着钱来到了药店。 “我要买安眠药”我把钱递给柜台的人。 “我们的安眠药不是吃了就能马上睡，而且你还是孩子吧，买这个做什么？” “我是替姥姥买的”我很佩服自己，现在随口就能撒谎，却一点心虚的感觉都没有。 我拿着安眠药，去超时买了一瓶水，座在大街的一角，看着来来往往的车辆，大概过了一个小时，我把安眠药拆开，将整盒药全吞了下去。 因为担心母亲，我起身往家走，决定在回去看看情况。 来到家门口，我没有从大门进去，因为会有声音，我悄悄的从大门旁边的围墙爬进去，却发现家里没有人，透过窗户，很清楚的看到屋内乱起八糟，最重要的是还有血迹，我有些担心母亲，而这时，我觉得头有些晕。 我摇了摇头，努力保持清醒，偷偷来到了母亲工作的饭店后，站在窗外，我看到了母亲绝望的座在一个凳子上。 我心疼了起来，对不起，妈妈，我不能让你幸福了，如果我死了，你就会和爸爸离婚，这样对你我来说都是一种解脱吧，想着，我哭了出来。 就这样，我站了一个多小时，可是并没有我想要的效果，虽然头晕，胃有些不舒服，但是没有死。 我犹豫了一会，这时，我想到了姑父家的楼，既然没有死，那么就去跳楼吧，站的时间太久，不免腿有一些麻木，站在地上蹦了两下，然后转头去姑父家。 走到半道的时候，母亲突然从后面追了上来，把我抱住说“你去哪里了？刚才看到你在饭店后面蹦” 我愣住，原来我在房后蹦的时候被母亲看到了，我逞强的摇头说“没去哪里” 这时，母亲仔细观察我的脸说“你怎么了，眼睛里怎么会有红血丝” 听到这话，我下意识的塞了塞兜里的药盒，后悔之前没有把它扔掉。 母亲扯过我的手，看到了药盒焦急说“你，你怎么能吃这种东西” 说完，把我带到饭店，和老板娘说了情况，老板娘和母亲带着我一起搭车去了医院，在车里，老板娘边看药盒的说明书边询问我，在哪里买的，吃了多少，我乖乖的回答。 车开到了药店门口，老板娘跑进去，我不知道她和药店里的人说了什么，然后又跑了回来，坐进车里，说“走，去中医院” ＊＊＊＊＊＊ 医生站在我面前说“你有两个选择，一是洗胃，就是把那个管子从你的嘴里面插进去，他说着指着一个仪器上的管子，第二个选择是不断的喝水，将药物顺着水吐出来” 我当然选择了第二种，母亲出去买来20瓶矿泉水，摆在我的面前说“听话，把药都吐出来” 我没有选择的余地，扭开一瓶矿泉水开始喝，喝到第六瓶时，已经感觉肚子胀的难受，也憋出了眼泪，喝进去吐出来，就这样反反复复喝进去了11瓶。 母亲低头看着垃圾桶，寻找我吐出来的药物，然后数个数，最后，我终于体力不支，再也喝不进去了。 看到我痛苦的样子，母亲心疼的说“吐出来挺多的了，大概在他身体里还有三片不到，开两个吊瓶，应该没事了吧” 医生点头表示同意，母亲和医生出去把药开好，就这样我在医院打了4个多小时的吊瓶。 母亲不准我告诉父亲自杀的事情，还说如果我死了，她也活不了，她边哭边说，看的我心里一阵阵的痛，于是我有了这样的想法，母亲给了我第二次生命，所以我绝对不会死在母亲之前，就算活着恶心，我也要恶心下去。 这次吵架，我和母亲被赶出了家门，父亲没给我们一分钱，我们住进了姥姥家，姥姥生气的斥骂母亲，骂她没有勇气和父亲离婚。 姥姥曾经多次劝说母亲和父亲离婚，可是母亲总会说，孩子小，而且离婚判给他，孩子会被他打死的，判给我，我也养不起。 我的家并不富裕，而我们家在一星期前又得知了三叔患上重病的消息，每家都拿出了几万块，我家也拿出了五万，在加上父亲总是在外面喝酒打仗，一打就是几千几千的往外赔。 这让我更加觉得钱的重要性，也想起了坤哥当初对我说的话，钱很重要，比尊严还重要，甚至也能超过亲情，爱情和友情吧。 我知道母亲每个月的工资只有一千多，能勉强养活她自己，可是养我，她却做不到，而她也不想把我给父亲，也许只有我能理解母亲的为难。 于是我开口“妈妈，你不肯离婚是因为我吧，那我不念了，明天出去找工作，所以离了婚，我们一样能活” 经过我的再三求情，和姥姥的劝说下，母亲终于答应了离婚。 第二天，两个人去了法院，我没有跟着去，而是出去找工作，因为听姥姥说，父亲打电话告诉她，不用再回去拿什么衣服了，除了我们带过来的这几件，他把剩下在家里的衣服都烧了，所以怕我去还会和父亲打起来。 而我，在一家网吧当上了收银员，一个月一千二，够养活自己了，这里是上一天一宿，休一天一宿，不算累但是很困。 因为离姥姥家比较远，所以我住进了网吧，母亲在开工资的时候，也给我配了一个手机方便联系。 在网吧我也认识了几个朋友，网管是一个大我三岁男人，还有网管的几个朋友也经常来网吧玩。 其中有一个长得比较肥胖，最重要的是他喜欢涂口红，还有化妆品。 网管告诉我他是个GAY 一个很娘很娘而且精神有问题的GAY，其实他不告诉我，我也能感觉出来，我不知道他的真实姓名，他让我管他叫彤彤。 一天下午，他来到网吧，环视一圈网吧说“宋超没有来么” 他口中的宋超是我们这网吧的常客，比我大两岁，经常晚上来包宿，其实我和宋超还有彤彤的关系很乱，彤彤喜欢宋超，可宋超在追我。 家里的事情已经让我烦的无法再去想自己的事情，所以我并不想处对象这种事情，而且都是男人，我一直都没有答应他，也因为彤彤的精神不好，所以他并没有视我为情敌。 “他应该还在上班呢，你今天来早了啊”我笑着说。 “哎呀，人家昨天晚上熬夜给他叠了一整瓶的星星要送给他”说完把一个玻璃瓶放在柜台上，然后拿出指甲油往手上摸，之后又往嘴上涂口红。 我张大嘴看着他这一系列动作。 “看你总是盯着我，是不是看上我了”他把口红收起来，然后拿出一张相纸放在嘴上，抿了一下，口红印在了上面。 他把纸扔到柜台里，我的面前说“我的心可是属于宋超的，所以就把我的唇印送给你吧” 我黑着脸，拿出柜台里的一根一次性筷子，把纸挑起来扔进了垃圾桶里，又将筷子扔掉，然后去卫生间洗了一遍手。 第四章 等我从洗手间出来，就看到彤彤坐进了柜台里，我过去把他推出去说“老板可是说了，除了收银员，不能让别人进柜台的” 这时，宋超走进网吧，看到我们推来推去，他上前把彤彤推开说“你俩这是干嘛呢啊，情敌打架？” 看到宋超，彤彤激动的把柜台上的瓶子拿给宋超说“这是我送给你的” 宋超嫌弃的推到一边说“我对你真不感兴趣，你赶紧哪凉快哪待着去吧” “你太伤我心了”彤彤难过的说。 这时天已经暗了下来，睡了一天的网管从后屋出来，打了一个哈欠看着彤彤说“诶？你咋又来了？” “我来看宋超”彤彤说。 “啊哈哈，我正愁今晚怎么过呢，这你来咱们可就过着快了”说完向宋超使了一个眼色，然后两人邪笑着走向彤彤。 他们把彤彤架进后屋，扒光他的上衣，然后拿喷水枪往他身上喷，彤彤连忙扯过一旁的床单围在身上，完全把自己当成了女生说“啊，你们这群禽兽，你们，你们，我告你们非礼” 网管和宋超都大笑了出来说“要非礼也非礼杜思凡那样的，谁非礼你啊” “我？额？”我在后面疑问，听到前台有人喊开机器，我连忙跑过去开卡。 10分钟之后，网管拿着彤彤的MP4跑出来，然后放到冰箱里告诉我不要说，马上彤彤也穿着衣服跟了出来问“我的MP4呢？” “我没看着”网管摊了摊手，彤彤又转头问我，我摇头。 这时，宋超也从后屋走了出来，站在我的旁边，从后面揽住我的腰说“你今晚要是困的话就和我说，我让朋友帮你看着，如果丢钱了，我补给你” “谢谢，不用了”我挪开身子，从他的手臂中移出来。 就在这时，彤彤哭了出来说“我的MP4到底哪去了，你们还给我” 一个靠柜台比较近的顾客说“你到底是不是男的啊，哭起来跟个你娘们似得，打扰我玩游戏” 考虑现在还有顾客在网吧里包宿，所以网管把MP4从冰箱里拿出来说“这呢，赶紧别哭了” 看到MP4，彤彤才停止哭泣，他拿起来MP4看到上面竟然结了一层的霜，于是乎，这个二逼竟然拿到洗手间用水冲那个电子产品…… 深夜，宋超买回来夜宵，他很随意的扔给彤彤一个面包，彤彤拿起面包并没有打开吃，而是放进了衣服里感动的说“啊，这是我收到最好的礼物” 顿时，我们全体做呕吐状。 “你还是别吃了”宋超过去把面包抢了过来。 吃完夜宵，宋超在离柜台最近的地方开了一台机器，我趴在柜台上正好能看到他在玩穿越火线，看着看着，就困了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感觉有人给我披上了一件衣服，我睁开眼睛看到宋超那张放大的脸。 “困了？” 半睡状态的我应了一声。 “回后屋睡吧，我帮你看着” “不用了，我去洗手间洗把脸就好了”我起来揉了揉眼睛，我来到洗手间，谁知宋超也跟了进来。 “怎么了？”我问。 “咱俩试着交往一下吧” “我不是同性恋” “是不是，试一下就知道了” “别，柜台没有人” “我让网管帮你看着呢”他把我按在墙上，手伸进我的裤子里。 “都起反应了，还说不是同性恋”他扣住我的头吻了上来。 “唔唔，啊啊……不要” “别动，站的不好做，我不想弄疼你” “啊……”我痛苦的抓着他的肩膀。 我们在厕所做了，折腾一个多小时才出来，却发现走一步下身都是一阵疼痛，我缓慢的走回柜台。 今晚下了好大的雨，豆粒般大小的雨点打击着万物，轰隆隆的雷声让我不禁缩了缩身体。 这时，老板打电话过来说“今晚可能会停电，主机能坚持10分钟，所以一旦停电，你要在10分钟之内把客人的卡都退掉，知道么” “嗯” 老板交代之后，挂掉电话，这时宋超凑到我旁边说“我们现在算不算处上了？” “……” “不说话就是默认了？” “我没想过处对象，你另找他人吧” “都已经做了，生米煮成熟饭，你还想怎么样？” “我说了，不处”看我态度明确，他不在开口，撤到一边。 而这时，一位客户醉醺醺的走进网吧，他来到前台扔给我十块钱说“给我开十块的卡” “请出示您的身份证，如果没有身份证，用网吧的卡需要交押金十块钱” “我身份证忘带了，我还能把你们的卡拿走啊，还交押金” “这是规定” “你他妈”他刚想抬胳膊打过来，就被网管拦住。 网管死抓住他的胳膊说“都说了，这是规定，你哪来那么多废话” “好，好”男人从兜里拿出几百砸在了柜台上继续说“这些钱够了么？把这些钱都给我压进去” 我无奈的收好钱，把卡交给他，本以为会平静下来，却在一个多小时之后，网吧便有人喊“网管，网吧是不是有人看黄片啊，这游戏怎么这么卡呢” “我这也是，你看眼瞅着我这提莫往人家塔下跑，赶紧查查” 网管在网吧巡视了几圈，也没有发现看黄片的人，于是我们决定用前台的电脑来截图，前台的电脑管开卡，同时也管每台机器的界面截图，大概截了20多台机器，终于当一个黄色画面出现在电脑时，我们确定了机器号，是小屋子里的拐角处，比较隐蔽的一台机器。 网管生气的走了进去，进去没多久我便听到了打架的声音，我连忙冲进去，看到之前喝醉酒的男人和网管打了起来，我什么没想也冲了上去。 直到男人拿出刀捅在了网管的腹部，我们都停下了动作，而男人扔下刀慌张的逃走，后赶来的宋超连忙拨通电话报了警。 三个小时后，警察就抓到了凶手，老板让宋超顶替网管的位置，我也回到了前台继续工作。 ＊＊＊＊＊＊ 清晨，我清点完网吧零食，然后座在网吧的门口，等待第二个收银员来做交接工作，彤彤捧着玻璃瓶失落的座在我的旁边说“宋超他不肯收，哎……” 看他的可怜的样子，我笑着说“不然你送给我吧” 他惊讶的看着我，又看了看手中的瓶子，然后塞给我说“那给你吧，反正宋超不要，我也是打算扔掉的，而且你知不知道啊，这瓶子里的每一颗星星里面我都有写字” “诶？你还挺浪漫啊”我突然觉得其实他也挺正常。 而我喜欢紫色，它总是给人一种神秘，压迫感，所以我挑了一个紫色的星星，把它拆开。 上面写着，超超，我想穿上白色婚纱，做你的新娘，把自己给你之类的肉麻话。 不，他不正常，他就是个疯子，我一脸黑线。 替班的人来了，我拿着玻璃瓶回到后屋准备补觉，看到宋超躺在床上，怕吵醒他，我把玻璃瓶放到一边，轻轻的躺在一边，可我刚躺下，宋超就压了过来。 “你在装睡？”我惊讶。 “不装，你怎么可能上我的床呢”宋超邪笑着，扯下我的衣服。 “我说过我不是同性恋” 他完全忽视我的话，看到了旁边的玻璃瓶，然后拿过来说“你要是不答应和我处，我就把这个塞到你的身体里” 我瞪大眼睛，看着这个有我手臂粗的瓶子往床下跑说“你疯了” “杜思凡，这是你逼我的”宋超拽住我的胳膊把我扯倒在床上，压了下来。 瞬间扯下我的裤子，把玻璃瓶子抵在我的后面。 “不要，不要……”我胡乱的挣扎。 他用力顶了进去 “啊啊……”双腿被固定，我痛的身子不断颤抖。“求你，拿出来。疼，啊……” “答应和我处，我就拿出来” 我咬着唇摇头，看到我这个反应，他手上的力度加大，狠狠的旋转身体里的玻璃瓶。 “啊…………” 这时，我们听到了门外老板的声音，他连忙拽来裤子给我套上说“敢说出来，我就干死你” 老板推开门看到我低着头，他问“怎么了，看你不舒服？” 因为瓶子还在身体里，我努力让自己不闷出声说“没事” “那个小刚要请几个小时的假，你去前台帮他看一会柜台” “奥”我缓慢的起身，一小步一小步的走去柜台。 “看杜思凡有点不舒服，宋超帮忙照顾照顾他”老板跟宋超说完便离开。 宋超凑到我的跟前压住我的肩膀，让玻璃瓶子更加深入我的身体，他说“怎么样，舒服么？很舒服吧” “求你，我答应你，让我拿出来吧”我疼出了眼泪，终于开始求饶。 最后，他终于让我去洗手间把瓶子拿了出来，把裤子解开，发现血顺着大腿内侧不断往下流，我忍着痛用纸擦拭，擦了10多分钟才将血止住。 我被强迫答应宋超处对象的事，每天他都会强迫我和他发生关系，伤口，一直都是没有好，再次裂开，这种生活持续了一个月…… ＊＊＊＊＊＊ 一天早上，我从床上坐起来，身上传来一阵阵的酸痛，我穿好衣服出去接班时见到了母亲，她把我叫到网吧门口说“你爸又打架了” “不是已经离婚了么？和咱们没关系”我冷冷的说，对于那种禽兽父亲，我一点感情也没有。 “对方被打进了医院，门牙都掉了，如果不拿出三万，你爸就在进监狱” “正好啊，他那种人渣就应该在监狱里改教一下” 母亲狠狠的扇了我一巴掌，我愣住，她眼里含着泪说“就算他是人渣，可你是他儿子，最不能说这种话，会糟天谴的，知道么？” “呵，遭天谴又能怎样？我早就活够了” “这孩子竟瞎说，我东凑西凑，也就凑到了2万多，还差5千，你看你有没有什么关系好的朋友，忙帮借一下，宝贝，不管怎么样，他也是你爸，不能让他进监狱啊” 我叹了口气说“我帮你想办法” 回到柜台，我抓着头发，想能快速弄到钱的办法，这时我想都了坤哥，与其在网吧每天被宋超玩弄，不如让坤哥包养我。 想着，我上了QQ，他的号不在线，我给他留言，没想到他是隐身，回了我。 我把我的处境告诉了他，他很爽快的答应，只不过我要住进他家。 下午，我便跟老板辞了职，因为和宋超说分手的事情，我被他狠狠的打了一顿，然后被抛弃。 第二天，坤哥把5千块钱给我，我交给了母亲，说是借朋友的，去警察局赎父亲的时候，我没有跟着去，因为不想见到他，父亲也因为这件事情，求着和母亲复婚，保证再也不打我们母子，对于这个，我告诉母亲，就算复婚，我也不会回家住，之后我拿着生活用品住进了坤哥的家。 坤哥不允许我出去，我最多也只能在小区内行走，他每个月也会给我一些零花钱，我把它们都攒起来。 被包养了一个月的时候，我得知了父母复婚的消息，我真搞不懂母亲为什么还要和那种男人在一起。 第五章 听说是管坤哥借的钱，复婚后的父母拎着一些水果来到坤哥家看望我。 父亲座在沙发上环视着房间，笑着说“这屋子装修的真好，在不少钱吧，你小子，什么时候有这么有钱的朋友了” 如果不是这个有钱的朋友，我想父亲绝对不会笑着和我说话，呵呵，钱，都是钱。 “那个，我们家孩子有没有让你操心啊”母亲问坤哥。 坤哥摇头说“表现不错，他在我们的场子里做事很认真”我们骗了父母，告诉他们我在坤哥的场子里打工，包吃包住。 其实我们四个人真没什么好谈的，所以一个小时过后，父母便离开，他们刚走，坤哥就把我压倒在沙发上说“终于走了，憋死我了” 我配合着把衣服脱掉，和他在沙发上缠绵。 突然一句“你俩这是在干什么？” 我和坤哥向门看去，只见父亲站在门口，怒视着我们。 我才想到父母走的时候是顺便把门带上，可能没有关紧，才让回来的父亲看到这一幕，我连忙坐起来整理衣服。 “你个小崽子，这是怎么回事。同性恋？一个大男人被压在身下，丢不丢人？” 父亲指着我不断的大骂，后来我憋不住开口“如果我不卖身，恐怕爸爸您现在还在监狱里吃牢饭呢” 说完这句，父亲冲上来一脚踹在了我的肚子上，我痛苦的捂着肚子，母亲和坤哥连忙拦住。 “以后别在外面说我是你爸，也不准回家，真他妈给我丢人，你就是个贱人，被男人压的贱人，真让我恶心”说玩，父亲拉着母亲离开。 母亲转头看向我，眼里充满伤心和不舍，对不起，让您丢人了，妈妈，我想着。 被自己的亲生父亲骂做贱人，呵，出卖肉体，做贱人又能怎样？我有钱，不需要温暖，不需要家，这便够了。 这次之后，我没有再见过父母，母亲偶尔会背着父亲和我通电话。 ＊＊＊＊＊＊ 6月，炎炎的烈日高悬当空，地面着了火一样，我厌恶的把窗帘拉上来遮挡这该死的阳光，因为躲避阳光会让我有一丝安静的安全感，我满意的蜷缩在沙发上看电视，我很少出门，在坤哥家几乎每天都是这么度过。 这种日子持续了一年，直到包养结束，我也攒下来了4万多块钱，我拿着钱和行李离开坤哥的家，也许坤哥对我也玩腻了，他很无所谓的看着我离开。 我来到休闲广场，迷茫的座在一个长椅上望着天空，我该何去何从？ 就这样，我竟然座到了晚上，这几个小时我想了很多，比如，我该去哪里？我该做些什么？我该怎么赚钱？ 我不可能就靠这手里的4万多块钱过一辈子，因为被包养的消息传到了家人那里，考虑到面子，我不能回家，更不能向任何家人求助，突然感觉自己真的好无助，想着，我哭了出来，因为是晚上，没人会看得到，不知从何时起，我越来越讨厌那刺眼的阳光，却喜欢上了黑暗。 我不觉得喜欢黑暗的人不正常，这个世界与生俱来就有阴阳两面，光明对黑暗，左对右，黑对白。 所以我觉得黑暗会掩盖我的泪水，掩盖我的悲伤，黑暗是温暖的，它会收留无助的我，给我安宁，我不希望有人来打扰…… 清晨，万缕阳光直射在我的身上，我不舒服的睁开眼睛，这才发现，我在长椅上睡了一宿，我本能的检查自己的行李和银行卡，还好没有丢失。 这时，一个老大爷座在了我的旁边，手里拿着一个收音机，里面放的是哈尔滨影视动画专业的介绍，我仔细听着，突然冒出来一个去学这个行业的想法。 一个月一开班，学费是一万八，一年之后毕业，包住包分配，这些好的待遇，让我动了心。 于是，我拨通了母亲的号码“妈妈，我想去哈尔滨学一个专业” “哈尔滨？太远了，妈妈不放心啊” “我已经17了，没事的，分配之后，我会努力的赚钱，我想赚钱养你”没错，我想赚钱养母亲，把母亲接出那个冰冷的家，让她享福。 我觉得除了天堂的门，钱可以叩开任何门，所以我要努力的赚钱，花过多的精力去赚钱，即使累到窒息…… 就这样，在我17岁的这年，我背着行李离开了家乡，这是第一次独自一个人出远门，而通过这次坐车，我才发现，我竟然有严重的晕车。 出了哈尔滨的车站，我便跑到垃圾箱旁边狂吐了起来，等舒服了一些，我到附近的药店买了一些晕车药，然后拿着手里之前联系好动漫学校的地址，坐车去了江北。 终于在三个小时之后，我找到了学校，接待我的是一位很漂亮的老师，穿着一身正装，看到我很惊讶，她问“你没有和父母一起来么？” “他们太忙了，所以只有我一个人” “你真厉害了啊，今年多大？” “17岁” “为什么想要学这个行业呢？” “因为我喜欢看动漫，我觉得动漫比现实温暖” 老师笑了出来说“先和我上楼做考核吧” 我点头，有些紧张的跟着她走上楼，因为考核要满85分才可以入学。 进了屋子，老师打开一款软件说“这就是你入学之后要学习的软件，我们这个是三维动画。分建模，设置，动画，灯光渲染等，你们会一个一个的模块学习，那么现在我告诉你最基本的操作，不用紧张，看着我做就好” “嗯” 老师开始操作软件，很简单的几个步骤，主要记住旋转，移动和缩放，之后我也学着操作了一遍，这个软件的视角和穿越火线差不多，所以我操作的并没有很吃力。 看到我的操作，老师说“很聪明啊，都记住了，下面我们来看一个短片” “嗯” 之后的考核我很好的发挥，拿到了92分的成绩入学，办好入学手续之后，老师带我来到了五楼的男寝，因为我来的比较晚，已经是月底了，所以我住进了另外一个寝室，这个寝室只有一个人。 如果再来人的话就是下一个班级，会重新住进一个寝室，这就意味着，这个寝室只有我们俩个人。 我把行李收拾好，坐在床上，这时他开口说“我叫王浩杰，你叫什么？” “杜思凡” “奥奥，挺好听的名字嘛” 他看了一下手机说“到吃饭点了，你饿不？我带你吃饭去，学校后面有一个食堂” “奥” 我跟着他来到了学校的食堂，这里是刷饭卡拿饭，因为我刚来还没有办饭卡，王浩杰帮我刷的卡。 “我这些多少钱？我给你”我问。 他摇手“没多少钱，不要了” “这多不好”我们推来推去，后来他还是没有收下。 吃完饭，他带我去商城买了一些生活用品，就这样一直忙活到晚上，我洗漱完躺在床上，期待明天的开学，他坐过来递给我一根烟说“抽吧” “我不会抽烟”我把烟还给他。 “你多大啊？烟都不会抽” “我17” “奥，比我小两岁，我19” 第二天，我和王浩杰来到了班级，我们两个人的座位是挨着的，对面是窗户。 下雨天的时候我会把窗户打开，望着窗外，我喜欢这种黑沉沉的乌云压抑着天空的感觉，也喜欢雨的那分清冷、那份忧郁。 开课一周后，班主任告诉我们，9月底正好赶上校庆，每个班级都要拿出建模作品，所以在三个月之内，我们每个人都要有一个自己上好材质的模型。 这无疑是给了我们压力，我们开始从普通的建筑模型学起，在渐渐的到人物模型，这两个多月，很累，甚至有的时候还要加班，不过我喜欢这种生活，这种充实的生活。 而且还有王浩杰这种好朋友，对于我俩来说，两个人住在一个本该10个人住的寝室是一件太幸福的事情，我们俩一人五张床，我经常把换洗的衣服放在一张床，用品放在一张床，剩下的床随便翻滚。 我们也经常在寝室里犯二，打闹，因为和男人做过，所以有的时候，太过肌肤的接触，竟让我有了反应，这个时候我会连忙推开他。 然后他很疑惑的看着我，不得不承认，那时候他的表情很可爱，竟然看着我的心脏怦怦的乱跳。 我知道我对他不在是朋友那么单纯了，我对这么一个性取向正常的男人有了变质的感情。 有的时候，他会用我的杯子喝水，或者吃我吃过的东西，也许是朋友没有什么，可给我感觉却不一样，甚至他咬过的东西，我在犹豫要不要吃。 有一次，他不满的凑过来说“你是不是嫌弃我啊？” “啊？没有，没有”我屏住呼吸连忙摇头否认。 “真的没有？”他阴森森的再次靠近我的脸，我们之间脸的距离被拉倒了只有一厘米，我推开他狼狈的跑了出去。 ＊＊＊＊＊＊ 因为资金的问题，我每天很省钱，早上不吃，中午一顿饭，晚上一盒泡面，有的时候加班到凌晨，我也不得不买一些巧克力来填填我可怜的肚子。 周天的下午我在寝室待着无聊，来到班级打算做模型，没多久王浩杰也来了说“我们去滑冰吧” “诶？这个时候能有冰场？” “那当然，八区体育馆，走吧” “可是我不会” “我教你啊” 我跟着他来到了冰场，换好冰鞋，我蹒跚的走出来，用手扶住栅栏。 而王浩杰从后面迅速滑到冰场中央，欢呼了一声之后，一个大跳旋转一圈，然后完美落地。 我看的呆住，那真的很帅，真的。 他滑过来，自恋的说“怎么样，帅吧，我来教你，你也可以的” 我摇头“我能正常滑就不错了，那么难的动作就算了吧” 他扶着我说“轮子要和地面垂直，不可以太快，身体保持前倾” “奥”我一小步一小步的移动。 好不容易来到了冰场中央，我却因为重心不稳直接扑在他身上倒了下去，头重重的砸在了他的胸膛伤。 “对不起，对不起”我半跪在冰上向他道歉。 “哈哈哈，刚学都这样，没事，我们继续”他做起来大笑着说。 就这样，我们在冰场玩到了晚上，他说“一会和几个哥们出去喝一顿，和我一起去吧” “本来就缺觉，我可不去”我伸了一个懒腰。 他走过来，揽过我的腰邪笑着说“今天你不去，我也会把你扛去” 说完就把我扛了起来，我下意识的搂住他的脖子说“啊，放我下来” “哈哈哈，成天就知道学习，今天是周六，偶尔出去玩玩嘛”最后，我还是被他拉到了饭店，我挑了一个桌子的角落座下。 因为我不会喝酒，王浩杰拿了一瓶饮料坐在我的旁边说“我们负责喝酒，你就负责吃饭吧，哈哈……” 我尴尬的跟着笑了两声，一个小时之后，吃饱的我座在一旁等王浩杰，本来我说先回去，可是他一定要我等他。 结果他喝的不省人事，我扶着他回了寝室，把他放倒在床上，为他换睡衣。 就当我打算起身洗漱时，却被他拉倒在床上。 “你……”没等我说完，他已经吻了上来，我愣住，被吻到接近窒息，他才松开，然后吻我的脖子，手伸进衣服里。 酒后乱性？我脑子里瞬间出现这个词语，我捧起他的脸说“我是谁？看清楚我是谁？” 王浩杰迷糊的摇头，继续扯着我的衣服。 “告诉我，我是谁？” 他犹豫的看着我，半天才说“杜思凡？” “嗯”我笑，然后吻上他的唇，我喜欢这个男人。 第六章 凌晨，我脱着疼痛的身子把衣服和床整理好，当做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等他醒来时已经是中午了，我座在对面的床上看到他坐起来揉着眼睛问“几点了啊？” 显然，他已经不记得昨晚的事情，我笑着说“11点了，懒虫” “啊，睡的好舒服”他伸了一个懒腰，把衣服穿好。 “我饿了，下去买饭，你去不？” 估计现在下楼，伤口一定会再次裂开，于是我说“我吃过了，你自己买吧” “奥” 我笑着看他出去，然后失落的低下头，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之后的几天，我故意远离他，经常找各种理由拒绝和他出去吃饭，出去玩，可毕竟是住在一个寝室，座位也是挨着，每次和他对视，心里总是咯噔一下，这时我会连忙把视线转到一旁。 周六下午，我被他拉去浴池洗澡，当他的裸体出现在我的面前时，我居然开始紧张起来，仿佛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 扑通，扑通，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让自己保持理智。 洗完澡后，他说“走，吃麻辣烫去，我请你” “嗯，但是不用你请”我笑着说。 “哈哈，走吧” 我们来到了杨国富，他不断往我的篮筐里夹木耳说“多吃点木耳，对身体很有好处的” “谢谢” 等麻辣烫上来的时候，我不小心把辣椒放多了，被辣出了眼泪，点背的是桌子上的餐巾纸竟然用完了，我连忙去拿来一瓶矿泉水，扭开，猛灌。 因为灌的猛，水流到了下颚上，这时，王浩杰爬过来，用手把我嘴上的水擦掉，我惊讶的看着他放大的脸，突然好想吻上去，我连忙摇头保持理智。 吃晚饭，已经是夜晚了，刚洗完澡不免有些冷，他把外衣给我披上说“你穿吧，我里面的小衫比较厚” 他的外衣并不是特别厚，可在我看来是那么的温暖…… 到了寝室，他拿出手机打开一张图片给我看，照片上是一个染着亚麻色头发的女孩，摆着一个剪刀手，虎口上还有一个玫瑰的纹身。 “怎么样？好看不？”他问。 “挺好”我在说谎。 “哈哈，她才16岁，是60班的，前两天加我QQ说要和我处对象” 听到这个，我愣住，然后勉强的扯出一个苦笑“是么？” “听说是个处女，我打算玩玩。” “奥” 自从王浩杰和60班那个女孩交往上之后，他很少在回寝室，也渐渐的疏远了我。 晚上，他们来到了寝室，我座在床上，靠着被子玩手机，尽量无视对面床上他和女孩的各种暧昧。 马上，女孩呻吟了起来，我愣住，手里的手机掉落在了床上，阵阵的呻吟声像那锋利的针一样，毫不留情的刺在我的心上，我实在听不下去，拿起手机跑了出去。 现在已经是深夜了，我低着头独自在大街上游走，街道上已经没有人，周围安静的让我义无反顾，这时电话响了起来，是母亲打来的。 “喂，宝贝啊，你在干嘛？” “我，在寝室” “怎么样，那个软件难学么？” “还好”我笑着说。 听得出母亲在电话那头犹豫了半天，然后说“你姥姥去世了” 姥姥？我脑子里浮现出姥姥的那张脸，她的眼睛里总是闪烁着慈祥的光芒，我颤抖的问“为什么？为什么会去世” “脑癌，医院里的医生说，你姥姥早在一个月前就在医院查出来了，医生建议她住院，可是考虑到昂贵的住院费，他隐瞒了咱们，放弃了治疗” “怎么不早说，我们不是一家人么，没有钱我们可以一起想办法，我会想办法啊，为什么不说啊……”我哭了出来 “对不起”母亲在电话的一头也跟着哭起来，为了不让母亲担心，说了两句我便挂断电话，然后座在大街的路岩上埋头哭了起来。 “为什么，为什么要把我重要的人带走，为什么让我来到这个世界上”我歇斯底里的大喊着，每个人都是上帝的宠儿，可我，是不是被他遗弃了？ 看到一辆车从远处开了过来，我缓缓的站起来往道路中间走去，眼里充满了绝望。 “嘀，嘀……”我完全无视车喇叭的声音，依旧走着。 而这时，天竟然渐渐下起了雨，难道是上天听到我的喊叫，也在为我哭泣么？ 淅淅沥沥，淅淅沥沥。我喜欢雨，可却下错了时候。 王浩杰突然从后面跑过来，把我拽到路边“你他妈疯了么？怎么回事？先跟我回寝室” 我摇头“我不回去” “这大晚上的，你去哪？给我回去”王浩杰把我扛回了寝室。 他把我放在床上，无论问什么，我都没有开口，后来他不耐烦的回到了自己床上，睡觉。 第二天，我发烧了，王浩杰替我请了假，晚上放学，他给我带回来炒饭，我看着炒饭没胃口的摇头。 他边换衣服边说“我刚才去给你买饭，碰到一个同性恋，娘的要死，感觉被他碰一下都好恶，你说身为一个大男人却被男人压在身下，多贱啊，啧啧……” 我不说话，因为我也是他口中的贱人。 浑身没有力气，只感觉胃里面一阵翻江倒海，疼的我额头上直冒冷汗，我来到洗手间，爬在垃圾箱旁边吐起来。 没有吃东西，吐出来的只有唾液，之后，我在水池边低下头用水拍打着脸，然后抬起头，看向镜子中的自己，苍白的脸加黑眼圈，人不人鬼不鬼的真难看。 我僵硬的扯了扯嘴角，笑自己这副落魄的模样。 他走进来说“我扶你进去吧” “别碰我”我甩开他的手。 “诶，你这人，好哥们都不搭理了啊” “我怕会弄脏你” “啊？” “我们不要做朋友了，和你在一起，我很有压力”我无视惊讶的他回到寝室。 ＊＊＊＊＊＊ 校庆的这天，学校派了几辆客车将我们接去江南。 开始的时候，会在大屏幕上放出每个班级的作品，学校还设立了各种奖项，我很荣幸的拿到了第二，奖学金是三千。 我高兴的上台接过奖励，下台的时候，正好对上王浩杰的眼睛，我从他身边绕过去，却被他抓住手臂。 “你干嘛？”我问。 他不回答，把我拉到厕所，然后插上门说“这几天我就在想，我是得罪你了还是咋地，你怎么就不理我，现在我才明白，你那次说弄脏我的话，所以你也是同性恋？” “和你没关系” 我转身要走，却被他按住“到底是不是，说实话？” “是，我就是你口中肮脏恶心的同性恋，可以了？”我生气的说。 “你怎么不早说，我哪知道啊，就因为这个你才不搭理我的？” 他并不知道我爱上了他，只是单纯的认为我是同性恋才不理他，不过还好没有被他发现。 看我不说话，他继续说“我也想起来了，我喝醉那天晚上，你和我做了吧？怎么不说” “怕你觉得我恶心” 他趴在我的耳边说“我只是觉得上次看的那个人很娘，而且还涂口红才说恶心的，要是你，我倒是可以试一下” 说完，他伸出舌头舔上我的耳朵，我努力告诉自己这个男人不爱我，他只是为了玩弄我，可是身体还是不停使唤的配合他，对于这个我爱的男人，我没有任何抵抗的能力。 “嗯，啊 ……” “原来和男人做比女人爽啊”王浩杰狠狠的顶入，享受着我的身子。 这之后，我甘愿成了他的性奴，他的欲望越来越大，一周一次变成了一天一次。 每次激情过后，我都会静静的趴在一旁，看着他熟睡的样子，然后轻声问“有没有那么一秒钟，你王浩杰是爱我的？” 没几天就到了十月一，学校放七天假，他问“你不回家么？” “不回”我对那种冰冷的家没有任何的感情。 “哈哈，我也不回，在哈尔滨这边玩，不过我对象回家，正好还有你满足我的欲，望啊”他说着就把我按在了床上，我任由他在我身上疯狂的泄欲。 第二天，他说朋友过生日，带着我来到了一家夜场，他把粉递给我说“你要不？很爽的” “你竟然吸粉？”我瞪大眼睛。 “玩玩嘛，没什么的”他拿起来吸着。 我叹气，自己怎么会爱上这么恶劣的男人。 这时，一个染着紫色头发男人走进来说“王浩杰，你管老子借的钱是不是都买粉了？赶紧还钱” “啊，麟哥，我这个月没钱了，下个月我家里就给我打钱，行不？” “草，没钱还吸粉？” 紫色头发的男人座在沙发上说“去给我叫来几个小姐” 这时，王浩杰停下了吸粉的动作，跑过去趴在他的耳边说话，我没有听清楚他在说些什么，只见那个男人走到我面前问“你是同性恋？” 我愣住，然后低下头不说话。 “默认了？”他抬起我的下颚吻了下来。 “唔，你干什么”我挣扎起来，却丝毫没有作用。 “听话，你能少点疼”他又叫来了两名男人，扯下我的衣裤，将我的双腿大张开。 “啊啊……”我抬头看向男人身后的王浩杰，希望他能救我，可他却避开我的目光离开。 最后，我痛的晕了过去，醒来的时候房间里没有人，我的身上一丝，不挂，大片的淤青被印在了上面，我蜷缩在一角抱住自己。 感觉到房门被打开，我抬头看去，是之前的那个男人，他走过来说“醒了？” “为什么这么做？”我问。 “王浩杰和我商量把你给我们玩两天，欠钱的事就一笔勾销” “王浩杰”我从牙缝里挤出这三个字…… 十月一的七天假，我被当做他们的性奴在这没有阳光的屋子里度过。 再次回到学校的时候，我见到了王浩杰，也许他以为我会骂他，打他，可是我却出奇的平静 ，平静的不像一个17岁的孩子。 “那个，你没事吧”他问。 我笑，带着讽刺说“放心，我死不了，贱人很扛霍霍的” “不是，反正都是男人，也没什么的吧” “我同性恋身子就可以随便被玩弄？我也是有感情的，我也有爱的人，所以不要随便来践踏我的尊严，行么？” “你有爱的人？哪个男的？哥帮你追” “和你没关系”我冷冷的说。 第七章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转眼间我在学校已经度过了大半年的日子。 过年的时候，我们放了一个月的假，校长找人留守在学校，我答应留下来，并拿到了一千块钱，算是看门费。 冬天的太阳像月亮一样苍白无力，不过我喜欢这样的天气，去超时买来一周的食物，待在寝室，过我的宅男生活。 等假期结束，我和王浩杰依旧一个寝室，却很少在和他说话，也许我对他的第一印象是错误的，他现在经常和那些狐朋狗友聚在一起，有时，大半夜也会跑到寝室走廊的沙发上抽烟喝酒。 而我也交到了一个朋友，他叫刘毅然，和我同岁，我们很聊的来，因为王浩杰，他也知道了我是同性恋，不过他并没有排斥，反而表示支持。 如果我说不爱王浩杰了，那绝对是假话，甚至有的时候在梦里，都是他的脸，他的声音，他的笑容，我伸出双手问，可以爱我么？ 可他却说，你不配拥有爱，你就是供给男人泄欲的贱人。 我哭了，泪水浸湿了枕头。 早上起来，眼睛肿的厉害，我管刘毅然借了一副眼睛，来遮挡自己的眼睛。 王浩杰来到班级直视我的脸说“装斯文了？还带眼睛” 我把脸别开，他捏住我的下颚把我的脸扳过来说“你还在生我的气？这都半年多了，你也太小心眼了吧” 我屏住呼吸，尽量表现出正常的表情。 “诶？脸红了？怎么现在被男人碰一下都有感觉了？还真是贱” “啪”我狠狠的甩了他一个耳光。 王浩杰捂着微红的脸指着我说“你他妈的” 我被他拖到了厕所，他扯下我的上衣，顺手拿起厕所的扫把打在我的身上，而这时，刘毅然正好进来上厕所，他连忙过来扶着我问“没事吧？” 王浩杰看到刘毅然，把他扯开说“我们谈谈吧” 我没有力气阻止，眼看着刘毅然被他拉走。 再次见到刘毅然时候，我问“王浩杰没有伤害到你吧” “没，没有” “你怎么了？总感觉你有点神经兮兮的” “没事啊，对了，听说你有喜欢的男人，他是谁啊？” “额，怎么突然好奇这个了呢” “嘿嘿，会不会是我啊”他自恋的说着。 “你想多了” “告诉我吧，我们不是朋友么？我不会告诉别人的，保证”他信誓旦旦的说着。 我犹豫了半天说“好吧” 我趴在他耳边小声说着…… 第二天中午我和刘毅然在饭后回来的路上碰到了王浩杰。 “哈哈哈，我说你为什么要避开我，而且离我近了，还会脸红，原来是喜欢我啊” 我愣住，然后看向刘毅然，他低着头不说话。 “你告诉他的？”我问。 “对不起，我也是被逼的，我要是不说，他就要找人轮。奸我，对不起” “哈哈哈，真是笑趴了我，草…………”我也跟着王浩杰大笑出来，我最信任的朋友竟然出卖了我。 看着王浩杰和他朋友那一张张冷漠带着嘲讽的脸，我独自黯然走开。 “我真的不明白，为什么你还能笑得出来？，是我对不起你”刘毅然惭愧的说着。 “为什么？也许像你们说的，我天生就是个贱人”我没有转头看他，而是背对着他说着。 我逃课了，一个人在后山座到了晚上，王浩杰打来电话，我看着手机发呆，直到他打来的第8个电话，我才接起。 “喂，阿凡，救救我啊，我又管麟哥借钱了，我今晚要是不还钱，他就要把我的手剁下来” “我没有钱，也不会帮你”我冷冷的说。 “你不是喜欢我么？你舍得我被剁下来一只手么？你不用拿钱，他们说只有在上你一次就肯放我，求求你了，真的，这件事之后，我会不歧视你是同性恋，可以试着接受，我会好好对你的，行么？你喜欢我的吧，你喜欢我……” 他不断的重复我喜欢他，最重要的是可以试着接受我，我拿着手机犹豫了一会，然后说“好” 我再次来到了夜场，推开包间的门看到加上王浩杰有11人坐在里面。 “哈哈哈，他真的来了，看来真的喜欢你”王浩杰口中的麟哥看到我大笑着说。 “嘿嘿嘿，怎么样？我赢了，拿钱来吧”王浩杰伸手管麟哥要钱。 我愣在那里，原来他们在打赌，我被骗了，连忙转身走却被麟哥按住“来都来了，供兄弟门几个玩玩吧” 马上除了王浩杰剩下的9个男人向我走了过来，衣服被扯了下来，感觉无数双手在我身上抚摸。 “为什么，王浩杰，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哭着大吼。 “因为你是同性恋，而且还喜欢我，我觉得恶心” 我看出了他对我的不屑，对我冰冷。 王浩杰，我为你放弃尊严，放弃自己，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可是你却一点也不爱我，无视我的努力，践踏我的尊严，甚至让我成为旁人眼中的笑柄。 我的瞳色慢慢的暗下来，此时的我感觉心在滴血，为什么，为什么我会再次愚蠢的去相信这个人，相信我和他可以有未来，也许像他说的，我就是个贱人，不长记性的贱人。 亲人的讽刺，朋友的背叛，爱人的糟蹋，我想我天生就不是那种很会讨好别人的人，一直都不是。 我告诉自己，不会再去相信任何一个人，不会在轻易的把心拿出来让别人践踏，如果感情成了我达到目的的障碍，那么，就让它消失好了…… 回到学校，我把班级的位置换了，寝室也和老师申请换到了隔壁，努力将能和王浩杰联系的一切都打断，从此不在和他说一句话。 快毕业的时候，我没天都盼望有好的公司，只要有测试不管好不好，我都会接来做，希望快一些离开这个让我痛不欲生的地方。 终于在我第三个测试，老师告诉我通过了，是江苏的一个公司，巧的是刘毅然也过了。 因为公司着急要人，所以下午我和刘毅然还有几个一起通过的同学出去取钱，学校会帮忙买车票。 车票是第二天下午，上午的时候王浩杰找到了我说“你都要走了，应该和我说句话吧” 我白了他一眼，继续收拾行李。 “你他妈和我说句话能死啊？”他过来把我的行李扯到一边。 “你是不是有病？我马上要走了，不会在碍着你了，你还想怎么样？” “不怎么样，就是问问，你再也见不到你爱的人，会不会想”他得意说的。 这让我心一颤，然后低下头不说话。 “哈哈，你还是喜欢我的，对吧，哈哈哈哈”他笑着离开。 他说的对，我喜欢他，甚至被他多次玩弄，还是没皮没脸的喜欢他，有那么一句话，喜欢一个人要一秒钟，可忘记一个人却要好久好久…… ＊＊＊＊＊＊ 晕车加感冒，能活着到江苏，我想已经是一个奇迹了。 像僵尸一样，跟着队伍不断的上车，下车，倒车。 有时候会不小心磕到头，手脚，却麻木的不知道疼痛，突然觉得自己好厉害，都不怕疼了呢。 来到公司寝室的时候已经是晚上11点多了，感觉整个人虚脱一样，我把行李扔到一边，重重的倒在床上，甚至听到头撞在床板咯噔一声。 凌晨，我被饿醒了，昨晚他们出去吃饭的时候，我躺在床上睡着了，怕吵醒他们，我拿出包里剩下的面包和肠走出屋子，站在水池边吃着。 边吃边看着窗外，这时，我看到了黑暗里出现一双明亮的眼睛，是一只猫，我看不清楚它是什么颜色。 我推开门下楼刚想去抱它，却被它在手上挠出一个口子，我拿着香肠在它眼前晃着说“我不会伤害你的” 它犹豫了好久才肯靠近我，而这时我才看清楚它，原来是少了一只后腿，我心疼的把它抱起来，回去找了一个小箱子，把它放在楼道里。 天越来越亮，刺眼的眼光让我睁不开眼睛，我厌恶的用手挡住然后回到寝室。 早上八点，我跟着同学一起来到了公司，公司不大，一共三个屋子，我们这个屋子有两层，我被分到了楼上。 制片大概的像我们介绍一下公司，然后又让我们和组长熟悉了一下，我们的组长是一个长得有些壮不到30岁的男人。 因为我们刚来，所以不会给我们项目做，而是先做最基本的走跑跳，然后在往下删减人数。 我觉得在这里每天过的很轻松，而组长说这只是暂时的，等开始做项目的时候，天天加班到深夜都有可能。 公司没有底薪，按计价开工资，所以三个月转正之后，我们都拼命的做东西，转正的第一个月，我拿到了工作量第一名，得到了三百元奖励，之后的连续三个月我都是第一，这让我有些得意。 而就在这时，公司的项目面临不能完成的危机，准备跳动一下每组的人，然后彻夜加班，我被分到了楼下的组。 听说这个组的组长要求的质量很高，渐渐的我也感觉到，以前一个镜头改三遍就会过，可在他这里要改上五，六遍，导致我的产量也降低下来。 这天晚上，我因为一个镜头改了10遍也不过，这让我有些急躁，他看出了我的不耐烦。 然后说“也许你的速度很快，而质量真的没有一些人做的好，像你这种，如果想跳槽去好一点的公司发展，跟本进不去，你做的东西太平凡，没有创新，缺乏表演，所以才做的快，而且……” 就这样，我被他说教了一番，我跑到厕所里哭了出来，刚好被来上厕所的制片看到，他蹲下来问“怎么了” 我委屈的摇头。 “说吧，没事，是不是因为镜头改不好啊？” “嗯” “你们刚毕业，这都是必经历的，就看谁能坚持住” 制片在厕所安慰了我半个多小时，我这才站起来说“您不上厕所了？” “是啊，光教育你去了，这我快憋尿裤子了” 我笑了出来。 “行了，回去吧，好好做，用心做” “嗯” 第八章 为了赚更多的钱，我经常熬夜加班，就在周五的晚上，我因为睡眠不足和营养不良晕在了公司的座位上，被送进了医院，当我醒来的时候看到马静座在一旁。 见我醒来她连忙去叫医生，马静和我在学校不是一个班级，直到来到公司我们被分到了一组我才和她有些接触。 她有着一头短发，开朗的性格，分到一组之后，对我也特别照顾。 下午我出院的时候，她便拉着我来到了市场，边挑菜边说“你这小身子骨也太弱了吧，我给你熬点汤补补” “谢谢”趁着她买菜，我来到了市场旁边的体育器材上玩。 过了10多分钟，她也来到一旁的体育器材说“天还早，咱先在这玩会吧” “嗯” 就在这时，一个大概有5 岁左右的小男孩跑到我们跟前指着马静说“妈妈，我要玩小哥哥玩的这个。” 我忍住笑看着她，这时小男孩的妈妈开口“乖，那个只有小哥哥能玩，你太小了，玩不了”之后她把小男孩抱走。 我立马大笑了出来。 “喂喂，有那么好笑么？鄙视你啊”马静边说边用手戳我。 “我真搞明白，小孩小就算了，为什么那个当妈的也说小哥哥？靠，我不就是头发短了点？穿着中性点？说话不淑女点么？有什么的。” “那还剩啥了？”我问。 “……”她想了一会貌似真的没剩什么，然后说“你是故意吧” “是啊，你才看出来啊” “啊，杜思凡，我要拆了你” 听到这个我撒腿就跑，边跑边说“你看你，还这样野蛮，怪不得没人要” “非点让你知道惹老娘我的后果”她边追边挽袖子。 “哈哈哈”我对她吐了吐舌头。 我们就这样边跑边闹回到了寝室，她把菜拿回女寝做，做好之后给我送来，寝室的人看到说“那个马静是不是对你有意思啊？” 我把饭菜放到桌子上说“我们只是一组的，互相照顾而已” “我也是和你们一组的啊，怎么没见她对我这么好”刘毅然有些不满。 自从在学校被刘毅然背叛之后，我们就很少说话，一直保持着这种普通同事的关系。 “……” 我觉得越解释越糟，所以直接闷头吃饭。 ＊＊＊＊＊＊ 每天下班我都会买几根香肠给楼道的小猫送来，我给它起了一个名字叫Nltbh，因为我希望它这辈子不幸，下辈子要幸福。 我只是按照读音来叫它的名字，寝室的几个人说听起来更像Nike，后来又变成了Niko。（奈扣） 这天中午下了好大的雨我撑着伞跑回了楼道，却没有看到Niko，我将整个楼道和寝室都找遍也没有发现它，我不顾大雨跑到小区里寻找，边找边叫着Niko。 找了一个小时，没有任何踪影，我失落的站在楼道门口，等着它回来，我相信它一定会回来的。 就在这时，一个微弱的猫声从小区的拐角处传出，我跑了过去，只见Niko埋头是血，一只眼睛已经睁不开了，他蹒跚的往我这边爬。 我冲到它面前把它抱了起来“怎么会这样？到底是谁干的” 它在我怀里痛苦的哀叫，我想帮它，但是什么也做不了。 许久，它停下了叫声，它死了，静静的躺在我的怀里，舌头搭在了外面，我把它抱回去，用纸将它的身子清理了一番，然后埋在了小区附近的土地里，我站在它的墓前久久没有离开。 买饭回来的马静正好看到了我问“怎么了？” “Niko死了”我失落的说。 她瞪大眼睛“天！怎么死的啊？” “好像被人用东西砸了头，出了好多血” “这帮畜生，有没有人性，一只少条腿的小猫，也能下这种狠手”马静立刻愤青起来。 我没有理她而是转身回寝室，她在后面说“今晚公司聚餐，你别忘了啊” “嗯”我边上楼边轻应了一声。 我不喜欢热闹，所以很讨厌公司聚餐，每次聚会的时候，我都会快速吃，吃完便拿着手机座在饭店门口玩，因为老板规定聚会一个半小时之内不准员工离开。 这时，刘毅然跑出来说“哎呀，制片找你呢，你怎么跑这来了？” “找我干嘛啊？” “说找你喝酒，跟我进去吧” 我跟着进去，看到制片喝的满脸通红，我做到他旁边问“怎么喝了这么多啊？” 他笑的说“你小子，每次聚会都往外跑，这次不准跑，陪我喝酒” “……”我没有拒绝的份，只能拿起旁边的一瓶啤酒倒上一杯。 聚会两个多小时，人渐渐的走光，刘毅然过来问“我们要走了，你回不回去啊？” 我看了眼旁边的制片说“你们先走吧，我一会回去。” 11点多，我和制片还有几个领导一起出来，老板看到制片醉的站不起来，过去扶住他说“哎呀，我给你叫辆车吧” “不用，我有车，可以自己开车回去”制片边说边往车那边走。 “你醉成这样，怎么开车啊，你等会我给你媳妇打电话，那个杜思凡，你过来看着他，我打电话” “奥”我过去把制片接过来然后扶进车里。 打完电话的老板说“你在这陪他等他媳妇，公司还有点事，我先回去，如果有什么事情给我打电话” “嗯”老板走后，没多久，制片就把手伸了过来。 “怎么了”我下意识的问，马上他的身子压了过过来。 “制片，你清醒一点，我不是你老婆”我推开他。 “我知道，你是杜思凡，我给你钱，一次一千” 我愣住，他在装醉。 “我还知道你需要钱” “等一下，你老婆马上就要来了” “那我们去旅店，只要让我上一次，就能得到一千，这很划算的吧？” 我犹豫着。钱，钱，我无意识的渴望着，完全被它吞噬了理智，我要变的有钱，即使出卖身体，出卖自尊。 没有人会在乎你付出多少努力，他们往往只会看你最后站在什么样的位置，然后羡慕或鄙夷。这就是社会，靠钱靠关系的腐败社会，于是我答应了…… 我一丝，不挂的躺在床上，他压过来勾住我的下颚说“知不知道，我想上你很久了” 说完，便吻了下来。 从这之后，制片和我的关系有了微小的改变，他经常在加班的时候给我送来夜宵，有时候还会在我做东西的时候，凑过来看。 而我，在公司待了半年多，也渐渐少了当初的斗志，不在去争第一，而是想着把手里的活做好就满足了，一个月4千以上就好。 而且拖制片关系，我的工作量会减少一些，但还会拿到一样的钱，这就是所谓的潜规则吧。 不过我也隐约感觉到公司的一些人多少会有些察觉到我和制片的暧昧关系，我告诉制片不要表现的过于明显，尽量保持距离。 有的时后我们会在厕所玩暧昧，或者在他的车里上演车震。 “你的技术很好嘛，天生就是让男人压得吧，不当男宠可惜了呢”他躺在床上享受我的伺候。 对于这种侮辱我的话，我早已习惯，我抬头看他，笑着搂住他的脖子吻上去。 ＊＊＊＊＊＊ 白天上班的时候，我们小组会聚在一起讨论镜头，有的人还会提出来一些搞怪的表演，马静更是带头领着几个人对着镜子表演起来，这时我们会跟着哈哈大笑。 周六的早上，我从旅店走出来，打算回寝室补一觉，刘毅然看到我回来问“你又包宿去了？” “嗯” “杜思凡，你应该不怎么玩游戏，怎么没事就往网吧跑？” “……” 正当我不知道怎么回答时，马静打来电话。 “喂？” “你干嘛去了？听你寝室人说，你这段时间经常夜不归宿啊” “啊，去网吧包宿了，没意思”我尴尬的笑了两声。 “身体本来不好，还去包宿，你现在在哪呢？今天我们去南山寺玩吧” “奥” “那我在咱小区等你” “嗯”我挂掉电话，惋惜我的补觉时间没了。 刘毅然问“马静？” “嗯” “她怎么又找你，我给她打电话，她都说忙”刘毅然有些不高兴。 其实我也有些看出来刘毅然喜欢马静，他总是对马静的事特别上心，经常在她身边晃悠，我有时候也想去躲马静，但是这个女孩总是让我无处可逃，如果我今天说不去，她还真能跑来男寝闹…… 我和马静来到南山寺，她问“怎么见你有些消沉啊” “嗯，和朋友不太愉快” “刘毅然？” “嗯”我点头。 “哈哈，那你就说You don't bird me，I don't bird you！” “啊？” “就是你不鸟我，我也不鸟你” “……” 当我们再往寺里面走的时候，竟然看到一个穿着袈裟的和尚在玩手机。 “啧啧，这和尚也开始赶时髦了啊，听说现在和尚还有工资呢，还包住在寺院，如果咱们实在混不下去了，就来当和尚吧”马静说着。 “额……”我无语。 她跑到一个塔的跟前，这个塔的第一层四周有一个凹进去的地方，她把手机给我，然后爬到里面站起来说“给我拍照” 我比划一个OK的手势拍起来。 拍完之后她说“我要跳下去，你接住我啊” “我怕你把我压死” “杜思凡，你又不想活了啊，我有那么重么” “哈哈，你跳吧” “杜思凡，你有对象么？” “啊？没有” “要不要考虑我啊？” “……”这么一问让我顿时蒙住。 “没事，没事，我不着急，给你时间考虑” “我……配不上你” “为什么这么说啊？有什么配上配不上的，两个人在一起开心就好啊” “我……嗯”我不知该说什么，难道要说我有喜欢的人，还是个男人，而且现在还和公司的制片关系不正当，不能，我说不出口。 第九章 制片的老婆似乎发现制片在外有情人的事情，最近把制片看的特别紧，这阵他没有来找我，倒让我轻松不少，也许这样他也会慢慢的收敛一些，我们的关系也就不告而终了。 在公司里见到制片时我都会低头走过，而制片也没有说什么，这倒让我很庆幸，可下班后他便打电话来让我去旅店等他，我本想拒绝，他却拿来宿舍找我威胁。 我只好答应了他，可还没走到旅店门口，我便看到了制片和他的老婆，制片一副很惊恐的样子，他老婆看到我回身给了制片一巴掌“好啊，我说你在这站着干嘛呢，今天我要不是碰巧看到，你是不是就和他进这旅店了？” 本来我以为是他老婆发现了我们的关系，可听到她这么说，我连忙说“我只是找制片陪我去买衣服，因为这片我不是很熟悉” 制片也赶紧点头，他老婆迟疑的看着我们说“买衣服在旅店门口等？” “因为我不知道别的地方，偶然上次去网吧记住了这里，而且这离市中心还比较近” “真的？” “当然是真的，不然阿姨你觉得，我们俩个大男人能去旅店，这太搞笑了吧”我装作惊讶的样子说。 他老婆犹豫了一会说“也是，怎么说情人也应该是个女人，得了，那你带着孩子去买衣服吧” “嘿嘿，谢谢阿姨”我笑着说。 制片的老婆走后，我和制片坐在车里，他说“你还挺聪明啊” 我笑没有说话，他把车停在了一家服装店门口，说“给你买两件衣服吧” “不用了” “已经跟我老婆说买衣服了，这不买又对不上了，走吧” 我无奈跟着制片进了服饰店，一进门就知道这里的东西不便宜，我平时都是穿运动装，这次制片给买的都是休闲装。 待衣服换好后，我看着镜子里的人，有些不敢相信的眨眼，我竟然这么好看…… 买完衣服，制片把我送寝室，寝室的人看到我惊讶起来，刘毅然凑过来说“原来你小子长得也不赖啊，你平时都不穿这种衣服啊，怎么今天换风格了？呦！快看那，还是牌子呢！不少钱吧？” 我马上心虚起来，爬在自己的床上，给制片发短信告诉他结束我们的关系，可他却坚决不同意。 于是第二天我对制片比较冷漠，他也看出了我的态度，晚上加班的时候，我被他堵在了厕所。 “你摆这幅脸色给谁看？当初你为了钱跟我，现在有点钱了，就想逃？” “我们的关系公司应该已经察觉到了，我不想被发现” “你怕什么” 他开始扯我的裤子。 我拦住他“别在这里，会被发现的 ” “没事，没事”他继续扯。 “你们，你们” 听到这句话，我连忙抬头，看到刘毅然站在厕所门口。 “你，杜思凡，你真是”刘毅然指着我断断续续的说，然后转身跑开。 就这样，我们的关系被刘毅然发现了，可第二天他见到我是一副平静的样子，对于这件事，制片也找他谈过，看制片的面子，他说会保密，可我觉得这种背叛过自己的朋友绝对不会这么好心…… ＊＊＊＊＊＊ 不知马静哪来的习惯喜欢起早跑步，双休日的早上我迷迷糊糊的就被她叫了出去。 我瘫在公园的长椅上说“不行了，我不跑了” “你就是缺乏锻炼，这才跑多短啊” “多短？靠，你看看啊，从寝室到这起码有4公里了，你让我休息会吧” “好吧，好吧，那我绕着公园溜达一会，你在这等我啊，别乱跑” “嗯” 等她走后，我躺在长椅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而马静跑到了河对面，她在湖边停下脚步，脸上的笑容也不见了，她坐在河边看着河里成双成对的小鱼 我仿佛看到了她眼里闪过哀伤，正当我好奇的时候，她从兜里拿出一对戒指，看了许久然后把戒指扔进了水里，眼看着戒指沉入水底，马静卷起裤腿向河里走，越走越深。 我在对面大喊“喂，别走了啊” 她没有听我的话，继续往前走，然后猛的一个前扑，整个人没入了水里。 我吓了一跳，马上又看到她露出脑袋，在水里不断拍打“救命，救命啊……” 我一个纵身跳下，拼命的游到对岸，把她救了上来。 “喂，你没事吧” 我扶着她。 “咳咳，咳……”马静不回答，只是不断的咳嗽。 等她平静下来的时候，紧紧抱住我的脖子哭了出来说“吓死我了，吓死我了，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呢” “……对不起”我反抱住她。 她张开手把手中的戒指递给我说“戒指” “这戒指？你是为了这个才下的水？”我拿过戒指问。 “我希望你可以接受……” 后面她不说我早已猜到是什么，我无奈的摇头，然后把戒子放回她的手里。 她哭了，这么长时间我第一次看到她哭，我以为她永远是那么快乐不会悲伤。她迅速站起来，似乎不想让我看到她的眼泪，然后转身默默离开，我不知道像我这种贱人到底有什么权利让她哭。 我追上她，打开她的手笑着说“我想让你帮我戴上” 她充满泪水的脸又笑了起来，像个孩子般纯洁的笑，也让我第一次感觉到生活的希望，我想我能和她在一起，会幸福的，会幸福吧。 ＊＊＊＊＊＊ 渐渐的，我的工作稳定下来，老板对我很赏识，这让我对工作有了些信心， 而马静对我来说就是一个开心宝，她表面很大大咧咧。其实有时也会温柔，我是说有时喔！ 晚上我送她回宿舍，她看的我有些不自在，我问“还有什么事吗？” 她一副很泄气的样子，然后主动踮起脚吻上我的唇，我瞪大眼睛看着她，这是我第一次和女生接吻。 碰巧买完东西回来的刘毅然看到这一幕，很生气的冲过来把我拽到一旁。 “刘毅然，你干嘛”马静问。 “没事，你先回去吧”我说。 马静不情愿的离开后，刘毅然问“你是不是和马静在一起了？” “嗯”我看见他眼中的愤怒，他威胁我离开马静，不然就把我的事都告诉马静，我慌了，我不知道如果马静知道了一切，还会不会接受这样的我？我想脱离制片，想再一次的去相信生活。 第二天我找到了制片，再次和他说结束关系的事情，一怒之下他打了我，然后将我拖进了旅店。 他从兜里拿出照片说“这都是你和我暧昧的照片，如果你敢逃离我，我就把这些照片公布出去” 我愣住。 “今晚我要好好惩罚你”他说完就扯下我的衣裤…… 没过多久，我们的关系终于传到了老板那里，因为制片是公司的老员工，而且也算是半个负责人，所以老板选择只开除我一个人。 我回到寝室座在床上望着棚顶，我以为我可以重新生活，我以为我可以忘掉以前的伤痛，可是这一切，都是我以为罢了，我苦笑着。 我是多么渴望有那么一个人能将我紧紧抱住，然后说你在逞强什么？疼就说啊，难受就说啊，我可以爱你，我愿意去爱你。 那个时候我一定会傻笑，然后发自内心的说我疼。 下班的同事凑过来说“杜思凡，我真没想到，你竟然做出这种事情，连有老婆的人你都勾搭，真是贱” 我低着头不说话，另一个同事叹气说“听说上海一家公司在招动画师，你去看看吧，在给自己找一条路子，还有，虽然你是贱人的本质，不过出门在外，还是改改吧” “对不起”我到最后也只憋出了这三个字。 这时，马静来寝室找到了我，我们来到了楼下，她平静的问“是因为这件事情，所以你才说配不上我？” 我摇头“对不起，明天我就会离开这个地方了” “如果我说我不在乎这个，你愿意和我在一起么？” 我愣住，许久开口“可是我在乎，你完全可以找到一个更好的男人” 我把戒指还给她，因为不想看到她哭泣，我走上楼背对着她说“你走吧，忘了我” 马静，对不起…… 第十章 第二天我拿着行李去了上海，也许之前组长说的对，我的水平不高，测试没有过，公司的导演看到我做的测试说“你的东西感觉太没有什么新颖的地方，而且自始至终人物的脚都没有动过，不夸张” “我觉得你没有认识到这行业，你做这个是为了什么？如果为了赚钱生存的话，当然做不好，而且看你的简历，你才刚毕业一年吧，刚毕业一年就对这个行业失去兴趣。而为了生存继续下去，那么我劝你还是不要做这行了” 导演的说教是事实，我现在就是为了赚到更多的钱，为了生存才继续下去，于是我失落的从公司走出来。 上海的物价很高，所以我要在三天之内找到工作。 听说上海的黄浦区比较繁华，我打了一辆车，到地方的时候，司机竟然要我了两百多块钱，如果不给钱就不准我下车。 我没有办法，拿出钱给他，刚来第一天就被坑，我叹气，然后背着包沿着马路走寻找工作。 大概走了一个多小时，路过一个夜场时，我停下了脚步，想赚钱应该就是这里了吧，我走进去，找到了前台说我要应聘。 她打量了我一番说“跟我来吧” 我跟着她来到一个房间，里面坐着几个男人在打扑克。 “他来应聘，你们先看着吧啊，我出去忙” “你要聘什么”男人问道。 “什么赚钱聘什么”我面无表情的说。 “哈哈哈”男人笑出来。 另一个男人走过来抬起我的下颚说“这脸蛋不错，聘男妓吧，男妓在这里最赚钱” 我愣了一会，似乎已经看透了一切，笑着说“行” 男人听到我的回答显然很惊讶，不确定的问“真的？” “嗯” “哈哈，行”男人指着座在一旁的人继续说“以后你跟他混，他就是你的TJ师傅，他会教你，怎么取悦男人，训练半个月之后，如果表现的好，我们就留下，而且还会有提成，如果不好，那么对不起，就只能滚蛋了” “嗯” 我的TJ师叫K，近30岁了，他喜欢化妆，然后穿一些中性化或者女性的衣服，时不时问上一句我美么？这个时候，我总会尴尬的说美。 他的这种怪性格，让我觉得他是一个难以接近的人，可是经过一周的接触，才发现，他的性格很开朗，而且容易心软，每次TJ看到我痛的颤抖，他都会过来问“很疼么？真的坚持不了，一定要和我说。” 我咬着唇点头，现在的生活并不是我想要的，但确实是我自找的，所以活该，我认了。 ＊＊＊＊＊＊ 在夜场训练的第10天，我开始接客了，K说“你小子，点好，第一天接客就被沈泽挑中了，我告诉你啊，他是上海有名的官二代加富二代，所以一定要伺候好了，他让你做什么，你就做，知道么？” “嗯” 我乖乖的跟着K来到了一个包间，K向包间里的人说“他是我们这的新人，如果有照顾的不周到，还请原谅啊” 之后他把我推进去，把门关紧离开。 这个包间里有5个男人，K并没有告诉我那个沈泽的长相，我只能尴尬的低着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过来”一个男声从左边沙发那里传出。 我抬头，看到了他，应该是K口中的官二代，沈泽，我乖乖的走过去。 “新来的？”他问。 “嗯” “叫什么？” “杜思凡” “沈泽，你别说这新来的长得挺白嫩的啊，一会你玩完借我玩玩”旁边的男人说。 沈泽没有回答，而是指着自己的两腿之间说“伺候好” 我明白他的意思，于是跪在他的两腿之间，把他的拉链拉开，努力想着K教给我的东西，然后用舌头很有技巧的舔弄。 许久，我感觉到了嘴里的东西越来越大，最后大到我再也含不住，他把按在沙发上扯下我的裤子，毫不犹豫的全部挺进我的身子。 “啊……”突如其来的刺痛让我叫了出来。 他完全无视我的痛苦，一次比一次用力的顶入，我抓住沙发的垫子祈祷赶快做完。 等他松开我的时候，我以为自己可以逃脱了，却看到了另外三个男人向我走了过来。 我不断在心里重复，我不可以晕，不可以晕，因为K说过，如果做的时候晕了，客人就失去了兴趣，这也意味钱赚的少。 ＊＊＊＊＊＊ 凌晨，K来到包间把我抱回了寝室。 “哎呀，这几个男人，都说是新人了，竟然玩的这么恨”他边说，边往我身上擦药。 此时，我除了眼睛身上动一下都是一阵疼，我逞强问“我表现的怎么样？” “好，很好，出乎我的意料了”K对我竖起大拇指。 然后继续说“竟然没晕过去，客人还给了小费，这么做是赚的多，不过你这身子可受不了啊” “没事的，只要赚得多，我不在乎” “你这孩子，为了钱命都不要了啊” “我有钱，家里就不会在冷眼看我” “呵呵，这么小的年龄竟然会有这种想法” 因为第一天表现的好，老板决定让我在这里长干下去，也算是通过了试用期，通过试用期后，白天便可以随便玩，只要在晚上9点钟夜场上班之前回来就好。 我在床上整整躺了三天，等第三四能下床了，便求着K带我出去玩，很巧，我们在大街上碰到了沈泽。 K上前说“哎哟，这不是沈泽么，怎么不见你开车啊” “昨天飙车把车撞坏了，修着呢” “以你的身价，完全可以几台车换的玩啊” “在家那几台都腻了，正准备去买车呢，你们干嘛去？” “无聊逛大街被，这孩子刚来这，带他出来溜达溜达。” “正好，跟我看车去吧，我一个人也无聊” “行”本来说是陪我要出去玩的，K却没征求我的意见拉着我陪沈泽去看车。 我不懂车，只是看外形好看，就觉得应该是好车，趁着他们挑车，我把车店的每一台车都看了一遍，然后暗下决心，我也要有一辆自己的车。 等沈泽买完车，便带着我们兜风“你们想去哪玩，正好今天我也闲着” “嗯，现在中午，不然我们去吃饭吧”K说。 “哈哈，老K，又想讹我一顿啊，得，吃什么？” “不知道耶，你想吃什么”K转头问我，我尴尬的张着嘴不知该说些什么。 “别不好意，我跟沈泽熟的很，想吃什么就尽管说” “额……”最后，我还是没张开嘴，于是K决定去吃烧烤。 到了饭店，沈泽点了一大堆的菜，然后做到我旁边说“你可在吃饱了，我新买的车，一会跟我试试车震怎么样？” “啊？” “行，当然行不过要给钱啊”K附和道。 “靠，你这老男人，下班时间都要钱啊，这也太抠了吧，你看我今天又请你们吃饭，又开车带你们出来玩，还要钱” 沈泽抬起我的下颚说“是不是？所以免费让我玩一次，怎么样？” 其实，我知道，就算我拒绝他也会把我拖进车里，所以我答应了。 等做完，我如同一滩烂泥靠在副驾驶座上，一动不动，K打开车门看到我对沈泽说“哎呀，玩的这么狼狈” 沈泽边穿衣服边说“上次尝了他的味道，感觉还真不错” “那当然，可是我亲手调。教的呢，想当年我可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啊，可惜岁月不饶人，老了啊” “哈哈，这小孩多大” “18，貌似没过生日呢，所以不到18，未成年一个。” “还真是嫩” 之后，K把我背回了夜场，休息了不到一个小时，我便被叫出去接客。 再次见到沈泽时，是两个月之后，他来夜场点了我的牌子。 而这时的我早已习惯了夜场的生活，我学会了怎么讨男人欢喜，学会了卖笑，逢场作戏。 我不挑客，我不嫌弃钱少的生意，只要有人点我的牌子，我便去，还要装的一副享受的模样说，好舒服，你好棒，这之类的谎话来讨好他们，自从那时起，我开始谎话连篇，而渐渐的我在夜场也有了些名气。 有的人问，你不疼么？你不难受么？就那么享受？ 这个时候，我都会说，要学会带着痛苦生活，直到这疼痛变得长久和麻木…… 我和其他几个男妓来到包间，刚进来，沈泽就把我揽到怀里吻上我的唇，我努力的配合他，因为K说，如果有客人吻你，算是对你的尊重，因为大多数客户觉得我们的嘴是为他们两腿之间服务的。 我们上楼开了房间，他问“为什么这么小就出来做这行？” “因为我觉得钱比尊严还要重要”我笑着回答，并不是因为开心，而是习惯了扯着嘴角，让它上扬罢了。 他突然大笑“是什么让你这么觉得？” “亲人，爱人，朋友都是这样，如果我有钱他们就不会离开我” “爱人？男的？” 我不说话，因为我又想起了在哈尔滨的那些日子，那份久久的失望，那种苦涩的味道让我无法呼吸。 沈泽将兜里的钱拿出来仍在空中，说“这些钱够了吧” 我看着钱落在我的身上，苦笑着，钱，这就是我放弃尊严，放弃所有来追寻的东西，可如今得到了，为什么我还是不快乐？ 激情过后，他点着一颗烟说“明天我们出去狂欢，每个人都会带上个小情人，你跟我去吧，我给你钱” “嗯”我乖乖答应。 他离开后，我来到浴室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残破的身体，洗不净的肮脏。 我笑，笑自己为什么活成这样？为了钱，卖掉自尊，卖掉身体，卖掉了一切，就连心，我也只能无能为力，静静的看着它粉碎，然后落魄的把它收好…… 第二天早晨，他来夜场接我的时候打量了我一番，露出了不满。 “你这穿的太栏了吧，花几十块钱买的地摊货？” “……”虽然是几十块钱，但不是地摊货啊。 他带我来到了商城，然后把我推到一个大镜子前，挑各种衣服在我身上比量着，最后选中一套，把我推进换衣间说“把你那堆破烂都脱了，试试这些” “奥”我像个白痴一样，他说什么，我便做什么。 我换出来后，他再次打量我一番“呐，这回好看多了，直接穿上这身跟我走吧” “我那些衣服？” “别要了，你身上这一身不比你那强的多啊”他说完拉着我的手往柜台走。 到了柜台，一刷卡竟然3千多，我呆住说“竟然这么贵” 他笑没有说话，我们出了商城坐进车，他把车停到欢乐谷的入口，我也看到了沈泽和他几个朋友还有他们的情人，然后我们一起买了票进去。 沈泽站一个很高的过山车旁边说“要不要试试这个？” 我仰头，听说这个叫绝顶雄风，还真是高的绝，我在心里一百个不愿意，但还是笑着答应。 忐忑的跟他上去，拐角处竟然已经是垂直的角度，我闭紧眼睛，紧紧抓住沈泽的手，还好在夜场早已练了出来，不管多么痛，多么难受都不会叫，等过山车停下，我僵硬的走下来。 “没事吧？”沈泽过来扶着我。 我机械的摆了摆手，另一只手捂住嘴，连忙跑到垃圾桶旁边吐了起来。 “哎呀，不能玩早说嘛”沈泽走过来拍着我的后背说。 “你这找的也不行啊，享受不了刺激”他的几个朋友嫌弃的撇了我一眼，然后走到一旁玩别的。 我擦了擦嘴说“对不起，给您丢脸了” “没事”沈泽无所谓的双手抱胸。 就这样我，我们一直玩到晚上夜场上班的时候，我刚想回去却被他拦住“我跟K说了，你今晚我包了，所以不用回去。” “奥” 我和沈泽来到了他的家，是一个两层的别墅，朋友把一个大蛋糕从厨房推出来说“哈哈，祝沈泽又老了一岁” 原来今天是沈泽的生日，我惊讶问“您怎么不早说，我可没准备什么礼物啊” “我都这么大一个人了，还要什么礼物” 他起开一瓶啤酒说“来，今天是我27岁的生日，要谢谢你们在百忙中抽出时间陪我这一天，废话不多说了，干” “干”几个人说完，一口一杯将酒喝下。 我不会喝酒，不过在夜场经常有客户逼我喝酒，所以我也强迫自己喝一些，最后，我醉的再也站不起来，沈泽过来把我扶到了床上。 我模糊的看着他，仿佛看到了王浩杰的脸，我下意识的问“可以爱我么？” 明显感觉到他的身子一怔。 “不是，不是，呵呵，我知道，我没有资格说”我连忙解释。 感觉唇上有一阵温暖，我张开嘴，主动索要这份温度。 第二天我拿着行李去了上海，也许之前组长说的对，我的水平不高，测试没有过，公司的导演看到我做的测试说“你的东西感觉太没有什么新颖的地方，而且自始至终人物的脚都没有动过，不夸张” “我觉得你没有认识到这行业，你做这个是为了什么？如果为了赚钱生存的话，当然做不好，而且看你的简历，你才刚毕业一年吧，刚毕业一年就对这个行业失去兴趣。而为了生存继续下去，那么我劝你还是不要做这行了” 导演的说教是事实，我现在就是为了赚到更多的钱，为了生存才继续下去，于是我失落的从公司走出来。 上海的物价很高，所以我要在三天之内找到工作。 听说上海的黄浦区比较繁华，我打了一辆车，到地方的时候，司机竟然要我了两百多块钱，如果不给钱就不准我下车。 我没有办法，拿出钱给他，刚来第一天就被坑，我叹气，然后背着包沿着马路走寻找工作。 大概走了一个多小时，路过一个夜场时，我停下了脚步，想赚钱应该就是这里了吧，我走进去，找到了前台说我要应聘。 她打量了我一番说“跟我来吧” 我跟着她来到一个房间，里面坐着几个男人在打扑克。 “他来应聘，你们先看着吧啊，我出去忙” “你要聘什么”男人问道。 “什么赚钱聘什么”我面无表情的说。 “哈哈哈”男人笑出来。 另一个男人走过来抬起我的下颚说“这脸蛋不错，聘男妓吧，男妓在这里最赚钱” 我愣了一会，似乎已经看透了一切，笑着说“行” 男人听到我的回答显然很惊讶，不确定的问“真的？” “嗯” “哈哈，行”男人指着座在一旁的人继续说“以后你跟他混，他就是你的TJ师傅，他会教你，怎么取悦男人，训练半个月之后，如果表现的好，我们就留下，而且还会有提成，如果不好，那么对不起，就只能滚蛋了” “嗯” 我的TJ师叫K，近30岁了，他喜欢化妆，然后穿一些中性化或者女性的衣服，时不时问上一句我美么？这个时候，我总会尴尬的说美。 他的这种怪性格，让我觉得他是一个难以接近的人，可是经过一周的接触，才发现，他的性格很开朗，而且容易心软，每次TJ看到我痛的颤抖，他都会过来问“很疼么？真的坚持不了，一定要和我说。” 我咬着唇点头，现在的生活并不是我想要的，但确实是我自找的，所以活该，我认了。 ＊＊＊＊＊＊ 在夜场训练的第10天，我开始接客了，K说“你小子，点好，第一天接客就被沈泽挑中了，我告诉你啊，他是上海有名的官二代加富二代，所以一定要伺候好了，他让你做什么，你就做，知道么？” “嗯” 我乖乖的跟着K来到了一个包间，K向包间里的人说“他是我们这的新人，如果有照顾的不周到，还请原谅啊” 之后他把我推进去，把门关紧离开。 这个包间里有5个男人，K并没有告诉我那个沈泽的长相，我只能尴尬的低着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过来”一个男声从左边沙发那里传出。 我抬头，看到了他，应该是K口中的官二代，沈泽，我乖乖的走过去。 “新来的？”他问。 “嗯” “叫什么？” “杜思凡” “沈泽，你别说这新来的长得挺白嫩的啊，一会你玩完借我玩玩”旁边的男人说。 沈泽没有回答，而是指着自己的两腿之间说“伺候好” 我明白他的意思，于是跪在他的两腿之间，把他的拉链拉开，努力想着K教给我的东西，然后用舌头很有技巧的舔弄。 许久，我感觉到了嘴里的东西越来越大，最后大到我再也含不住，他把按在沙发上扯下我的裤子，毫不犹豫的全部挺进我的身子。 “啊……”突如其来的刺痛让我叫了出来。 他完全无视我的痛苦，一次比一次用力的顶入，我抓住沙发的垫子祈祷赶快做完。 等他松开我的时候，我以为自己可以逃脱了，却看到了另外三个男人向我走了过来。 我不断在心里重复，我不可以晕，不可以晕，因为K说过，如果做的时候晕了，客人就失去了兴趣，这也意味钱赚的少。 ＊＊＊＊＊＊ 凌晨，K来到包间把我抱回了寝室。 “哎呀，这几个男人，都说是新人了，竟然玩的这么恨”他边说，边往我身上擦药。 此时，我除了眼睛身上动一下都是一阵疼，我逞强问“我表现的怎么样？” “好，很好，出乎我的意料了”K对我竖起大拇指。 然后继续说“竟然没晕过去，客人还给了小费，这么做是赚的多，不过你这身子可受不了啊” “没事的，只要赚得多，我不在乎” “你这孩子，为了钱命都不要了啊” “我有钱，家里就不会在冷眼看我” “呵呵，这么小的年龄竟然会有这种想法” 因为第一天表现的好，老板决定让我在这里长干下去，也算是通过了试用期，通过试用期后，白天便可以随便玩，只要在晚上9点钟夜场上班之前回来就好。 我在床上整整躺了三天，等第三四能下床了，便求着K带我出去玩，很巧，我们在大街上碰到了沈泽。 K上前说“哎哟，这不是沈泽么，怎么不见你开车啊” “昨天飙车把车撞坏了，修着呢” “以你的身价，完全可以几台车换的玩啊” “在家那几台都腻了，正准备去买车呢，你们干嘛去？” “无聊逛大街被，这孩子刚来这，带他出来溜达溜达。” “正好，跟我看车去吧，我一个人也无聊” “行”本来说是陪我要出去玩的，K却没征求我的意见拉着我陪沈泽去看车。 我不懂车，只是看外形好看，就觉得应该是好车，趁着他们挑车，我把车店的每一台车都看了一遍，然后暗下决心，我也要有一辆自己的车。 等沈泽买完车，便带着我们兜风“你们想去哪玩，正好今天我也闲着” “嗯，现在中午，不然我们去吃饭吧”K说。 “哈哈，老K，又想讹我一顿啊，得，吃什么？” “不知道耶，你想吃什么”K转头问我，我尴尬的张着嘴不知该说些什么。 “别不好意，我跟沈泽熟的很，想吃什么就尽管说” “额……”最后，我还是没张开嘴，于是K决定去吃烧烤。 到了饭店，沈泽点了一大堆的菜，然后做到我旁边说“你可在吃饱了，我新买的车，一会跟我试试车震怎么样？” “啊？” “行，当然行不过要给钱啊”K附和道。 “靠，你这老男人，下班时间都要钱啊，这也太抠了吧，你看我今天又请你们吃饭，又开车带你们出来玩，还要钱” 沈泽抬起我的下颚说“是不是？所以免费让我玩一次，怎么样？” 其实，我知道，就算我拒绝他也会把我拖进车里，所以我答应了。 等做完，我如同一滩烂泥靠在副驾驶座上，一动不动，K打开车门看到我对沈泽说“哎呀，玩的这么狼狈” 沈泽边穿衣服边说“上次尝了他的味道，感觉还真不错” “那当然，可是我亲手调。教的呢，想当年我可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啊，可惜岁月不饶人，老了啊” “哈哈，这小孩多大” “18，貌似没过生日呢，所以不到18，未成年一个。” “还真是嫩” 之后，K把我背回了夜场，休息了不到一个小时，我便被叫出去接客。 再次见到沈泽时，是两个月之后，他来夜场点了我的牌子。 而这时的我早已习惯了夜场的生活，我学会了怎么讨男人欢喜，学会了卖笑，逢场作戏。 我不挑客，我不嫌弃钱少的生意，只要有人点我的牌子，我便去，还要装的一副享受的模样说，好舒服，你好棒，这之类的谎话来讨好他们，自从那时起，我开始谎话连篇，而渐渐的我在夜场也有了些名气。 有的人问，你不疼么？你不难受么？就那么享受？ 这个时候，我都会说，要学会带着痛苦生活，直到这疼痛变得长久和麻木…… 我和其他几个男妓来到包间，刚进来，沈泽就把我揽到怀里吻上我的唇，我努力的配合他，因为K说，如果有客人吻你，算是对你的尊重，因为大多数客户觉得我们的嘴是为他们两腿之间服务的。 我们上楼开了房间，他问“为什么这么小就出来做这行？” “因为我觉得钱比尊严还要重要”我笑着回答，并不是因为开心，而是习惯了扯着嘴角，让它上扬罢了。 他突然大笑“是什么让你这么觉得？” “亲人，爱人，朋友都是这样，如果我有钱他们就不会离开我” “爱人？男的？” 我不说话，因为我又想起了在哈尔滨的那些日子，那份久久的失望，那种苦涩的味道让我无法呼吸。 沈泽将兜里的钱拿出来仍在空中，说“这些钱够了吧” 我看着钱落在我的身上，苦笑着，钱，这就是我放弃尊严，放弃所有来追寻的东西，可如今得到了，为什么我还是不快乐？ 激情过后，他点着一颗烟说“明天我们出去狂欢，每个人都会带上个小情人，你跟我去吧，我给你钱” “嗯”我乖乖答应。 他离开后，我来到浴室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残破的身体，洗不净的肮脏。 我笑，笑自己为什么活成这样？为了钱，卖掉自尊，卖掉身体，卖掉了一切，就连心，我也只能无能为力，静静的看着它粉碎，然后落魄的把它收好…… 第二天早晨，他来夜场接我的时候打量了我一番，露出了不满。 “你这穿的太栏了吧，花几十块钱买的地摊货？” “……”虽然是几十块钱，但不是地摊货啊。 他带我来到了商城，然后把我推到一个大镜子前，挑各种衣服在我身上比量着，最后选中一套，把我推进换衣间说“把你那堆破烂都脱了，试试这些” “奥”我像个白痴一样，他说什么，我便做什么。 我换出来后，他再次打量我一番“呐，这回好看多了，直接穿上这身跟我走吧” “我那些衣服？” “别要了，你身上这一身不比你那强的多啊”他说完拉着我的手往柜台走。 到了柜台，一刷卡竟然3千多，我呆住说“竟然这么贵” 他笑没有说话，我们出了商城坐进车，他把车停到欢乐谷的入口，我也看到了沈泽和他几个朋友还有他们的情人，然后我们一起买了票进去。 沈泽站一个很高的过山车旁边说“要不要试试这个？” 我仰头，听说这个叫绝顶雄风，还真是高的绝，我在心里一百个不愿意，但还是笑着答应。 忐忑的跟他上去，拐角处竟然已经是垂直的角度，我闭紧眼睛，紧紧抓住沈泽的手，还好在夜场早已练了出来，不管多么痛，多么难受都不会叫，等过山车停下，我僵硬的走下来。 “没事吧？”沈泽过来扶着我。 我机械的摆了摆手，另一只手捂住嘴，连忙跑到垃圾桶旁边吐了起来。 “哎呀，不能玩早说嘛”沈泽走过来拍着我的后背说。 “你这找的也不行啊，享受不了刺激”他的几个朋友嫌弃的撇了我一眼，然后走到一旁玩别的。 我擦了擦嘴说“对不起，给您丢脸了” “没事”沈泽无所谓的双手抱胸。 就这样我，我们一直玩到晚上夜场上班的时候，我刚想回去却被他拦住“我跟K说了，你今晚我包了，所以不用回去。” “奥” 我和沈泽来到了他的家，是一个两层的别墅，朋友把一个大蛋糕从厨房推出来说“哈哈，祝沈泽又老了一岁” 原来今天是沈泽的生日，我惊讶问“您怎么不早说，我可没准备什么礼物啊” “我都这么大一个人了，还要什么礼物” 他起开一瓶啤酒说“来，今天是我27岁的生日，要谢谢你们在百忙中抽出时间陪我这一天，废话不多说了，干” “干”几个人说完，一口一杯将酒喝下。 我不会喝酒，不过在夜场经常有客户逼我喝酒，所以我也强迫自己喝一些，最后，我醉的再也站不起来，沈泽过来把我扶到了床上。 我模糊的看着他，仿佛看到了王浩杰的脸，我下意识的问“可以爱我么？” 明显感觉到他的身子一怔。 “不是，不是，呵呵，我知道，我没有资格说”我连忙解释。 感觉唇上有一阵温暖，我张开嘴，主动索要这份温度。 第十一章 晚上的包房里，客人把麦克风递给我说“来，给我们唱首歌” 我很顺从的接过麦克风，在点歌屏理翻阅歌曲，正好看到了郑国锋的透明，于是我选了这首歌。 趁着前奏，我清了清喉咙，然后唱出来。 我想我要变得透明。 才能窥探你的心。 想看看你的心。 …… …… 雨下了多久才会停。 心才能够放晴。 云为何躲在天空里。 你经过我的内心里。 却又让我抓不紧。 我保留你在心里。 唱的时候，我是闭着眼睛，脑子里不断浮现出王浩杰的脸，明明伤我那么深的一个人，我却记着这么清楚…… 客人说“怎么每次让你点歌，你都点悲情歌啊，点欢快点的，活跃活跃气氛” “额……”我尴尬的停下。 这时包间的门被踢开，沈泽站在门口，而K也慌张的跟过来，我疑惑的看着他们。 沈泽走向我说“不好意思，他是我先点的” K 上前说“对，他昨天就交钱预定了，因为他来得晚，所以又被你们点了” “那我们不管，谁让你晚来了，今晚点他的是我们” “我晚来怎么了？昨天我就交钱了，所以你现在是在拿老子的钱玩呢，知道么？” 眼看着俩人要打起来，K连忙说“哎呀，要不这样，这前半宿让你们玩，后半宿沈泽你玩，行吧？” “不好使，这可是关系到我沈泽面子上的问题，今天，这人我必须带走”沈泽走过来把大衣脱下来披在我半漏的身上，抱起我往外走，却被包间里的几个男人拦住。 “把人给我放这”男人说。 男人拽住沈泽的胳膊，这让我从他的怀里摔了下来，沈泽见状一拳打在了男人脸上，马上就是一顿疯狂的厮打。 我站在角落里，用沈泽的大衣把自己裹好，不知该怎么办，K上去拉架，却被挨了几拳也不敢在上前。 后来沈泽的朋友冲进来帮忙，才把4个男人拽了出去。 毕竟之前一直是沈泽一个人对4个人，他上身的衣服已经抓破，脸上布满了血，我担心的走过去用衣服擦他脸上的血。 “哎呀，别擦了，赶紧给人送医院去吧”K说。 “不去，我讨厌医院那股味道”沈泽坐在沙发上，不悦的说。 “那小凡啊，你给他包扎一下吧，今晚好好伺候他啊，我先出去忙”K说。 “嗯” 沈泽用拇指蹭了蹭嘴角的血说“妈的，我点的人也敢强” “这是何苦”我笑着拿出棉棒擦他嘴角上的伤口。 “好心情都没了，陪我出去溜达溜达吧” “是”我把衣服换好跟着他走了出去。 他没有开车，而是和我沿着小道走着，走到一个路灯下我停了下来，因为我看到一个只飞蛾再围着路灯打转转。 我看着飞蛾突然说了句“我想感受一次温暖，哪怕是飞蛾扑火，很奇怪吧，明明讨厌阳光，却追求温暖，我真是一个矛盾体” 沈泽愣住看着我，我笑“抱歉，说了不该说的了，您想去哪玩？不是一晚上都在这溜大街吧” 沈泽思考了一会“嗯……去公园吧” 我们来到了公园，我问“听K说您是管官二代，看您每天都很闲啊” “别您您的，叫我沈泽就好” “呵呵，逆来顺受惯了，这会有人恭维，我还真不习惯，而且K说过不准我们直呼主人的名字” “杜思凡，我不信你天生就这么贱”他捏住我的下颚逼我与他对视。 我依旧一副笑脸“是啊，不然怎么会做男妓” “哼”沈泽松开我…… 之后的每天晚上，沈泽都会点我的牌子，我做到旁边问“您是不是喜欢上我了啊？成天点我的牌子” “是啊，所以你要不要考虑和我处啊”他到是顺杆子往上爬。 “像我这种卑微身份的人哪能配的上您啊”我说边说边倒上一杯酒递给沈泽。 沈泽半开玩笑的说“我可以爱你” 这让我拿杯子的手一抖，我可以爱你，这个在内心的某个角落一直期待的话语如今被别人半开玩笑的说了出来，我在心里快速调整此时的心情。 “所以说，能不能尝试着爱我？”沈泽继续说。 我摇头“像我这种连自己都不爱的人，要怎么去爱别人？。” 他将我抱在怀里说“不试试怎么知道？也许我能给你想要的温暖” 这让我身体一僵，第一次被人从后面抱住，我静静的靠在他怀里，就让我稍微脆弱一下，让我贪恋一下这份温暖，看着他落下的唇，我主动迎了上去。 这时，却听到外面有人喊死人了，我和沈泽先是一愣，然后连忙跑了出去…… K死了，他靠着床，头搭在一旁，死前应该是大哭了一场，脸上的妆已经花掉，睫毛膏凝结在睫毛上，手腕上的雪已经凝固…… 我想冲过去却被到来的警察拦住，我只能跪在地上哭了出来。 也许我知道K自杀的原因，K，这个笨蛋，明明告诉我们要收好心，明明教我们要怎么保护自己，可他却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男人。 昨天那个男人找过他，狠狠的给了他一巴掌，然后骂他下贱，让他滚，当时我看愣在一旁。 眼看着K的尸体被抬走，我座在地上蜷缩在一团，我的师傅死了，唯一理解我，照顾我的师傅他死了。 沈泽蹲下来说“起来吧，哭有什么用” 我抬头，只感觉沈泽的脸越来越模糊，然后眼前一黑…… 我醒来的时候是在医院的病床上，一旁的沈泽问“醒了？你这承受能力也太弱了吧” 我不说话，他把饭放到桌子上说“吃吧，一天没吃饭，饿了吧” 在医院待了两天，我始终没有开口说话，脑子里总是出现K死时那凄凉的画面，当沈泽问医生我是否能出院的时，医生却说“这孩子有抑郁症啊，现在还不能出院” 听到这个我跑下床冲出去，半道被医生和沈泽拦住，沈泽问“你干嘛去？” “不要，我不要在医院，我要回去，我要回去，啊……”我哭着大喊道。 “我不光觉得他有抑郁症，可能精神也有点不正常”医生说。 “你他妈才不正常”我生气的顶回去。 沈泽轻笑两声对医生说“得了，你先回去吧，这我来处理” “别让我在医院，求你了”等医生离开，我祈求着沈泽。 沈泽叹气“真对你没辙，谁让我心肠好呢，一会先领你去我家吧” 我跟沈泽来到了他家，他说“这几天先住我家吧，夜场那边我已经给你请假了” 我走进屋子把窗帘拉上挡住碍眼的阳光，然后蜷缩在床上，我不知道现在的自己怎么了，我只想找一个安静的地方。 沈泽走过来座在床的一边问“喂，你可别死这啊，我可担当不起” “我的命不值钱” “不值钱也是命” “烂命一条罢了” 这天晚上，下了好大的雨，我蜷缩在被窝里，这时沈泽也钻了进来，我尽量让自己不要碰他，打扰他，然后在一旁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睡去。 深夜，我梦到了K，他低着头，浑身是血，头发挡住了眼睛，手腕上的血还是不停的流下。 我连忙过去扯下自己的衣服绑在他的手腕上来止血。 他说“杜思凡，像我们这种贱人，死后会下地狱吧，然后永不超生” 他说“杜思凡，我们从出生似乎就被人折去了翅膀，注定一辈子仰望别人的幸福” 他说“杜思凡，生活在地狱的人，以为人间是天堂，而地狱还在下面，其实我们并不知道，自己身处的世界才是真正的地狱” 他哭了，红色的液体从那紧闭的双眼里流出，我吓的跳开。 他睁开眼睛看着我，我瞬间汗毛竖起，黑色的眸子里竟然什么都没有，红色的血液从那黑不见底的空洞里缓缓溢出，顺着脸慢慢流淌下来。 我大叫了出来，猛的睁开眼睛才发现是梦，可却又那么的真实，旁边的沈泽也被我吵醒问“怎么了” 我哭着抱住他“我梦到K了，他浑身是血，流出的眼泪也是血，他没有眼睛” 沈泽愣了一会反抱住我说“梦而已，不要去想，我在这陪着你呢，怕什么” ＊＊＊＊＊＊ 第二天早上趁他在睡觉，我偷偷跑出去买了几瓶啤酒，坐在客厅喝了起来。 沈泽醒来看到我这样，把酒抢走说“怎么自己在这灌酒？” “我痛苦，我悲伤，我难受，我连喜欢一个人的资格都没有”这是我酒后吐出的真心话。 “怎么会没有，那你喜欢我吧，我给你这个资格” 我苦笑的摇了摇头，被爱情弄伤痕累累的我，怎敢在去相信一个人？怎敢在像个傻子一样被人玩弄？ “怎么？怕我辜负你？你可以试一下” “我很脏的，你难道闻不出来么？我这副身子充满了钱的味道，天生烂命，对我好的人会一个个死去，我……” “啪”他上来一巴掌让我停下说话。“你他妈能不能说点好的？你不就是为了赚钱么，你跟我，我给你数不尽的钱” “钱？呵”我冷笑。 “你懂什么？你根本什么都不懂。你怎会知道我面具下的苦，你怎会知道那种生不如死的痛苦，可我却依旧强颜欢笑” “对，我是什么都不懂，可我想去理解，你却不给我这个机会” “算了，我回夜场了”我岔开话题。 “你别在那干了” “你应该知道那里的规矩，老板不会轻易放过我，即使你再有钱，也未必能把我赎出来” “能，我会用尽一切办法，如果把你赎出来了，你愿意和我一起么？” “也许我就是个病态，过不了什么安慰的生活，那种幸福快乐的生活，下辈子吧，沈泽，我这种贱人真的不值得你动心，哪怕是一点” 沈泽也笑起来“你有没有发现你直呼我的名了？” 我愣住，我当然知道直呼名意味着什么，我们不是主奴关系，那现在这是什么关系？ “你已经渐渐的不把我当成主人了，所以呢？” “……”我把头别到一边。 “你会爱上我的，杜思凡，你必须爱上我”他凑过来趴在我的耳边说…… 第十二章 一年后。 日子每天乏味的过着，而我因为再夜场出色的表现，老板经常找来几个新人让我TJ。 我并不后悔做了这行，因为现在的我有钱，有足够的钱，如果我早做这行，早有钱的话，也许姥姥就不会死。 我花了30万买了一台车，买来各种的牌子，也在这片地带小有名气，每天过着奢侈的生活，可我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得到了我想要的，却感觉遗失了重要的东西，缺了什么似的，好怀念。 母亲来的一个电话，我才知道我缺了那份温暖，那份爱，也遗忘了自己的心，遗失了人该有的本质， 以前是为了钱，可我现在活着是为什么？为了母亲？现在的我也许只是需要一个拥抱，也许爱能够动摇我…… 小时候的我希望自己是一个宇航员，科学家，之类的伟人，现在想想真的好笑，那份消失的纯真，就像泡沫般飘到了外面的世界，瞬间碎裂，所有的爱和希望全部被这现实的残酷打败。 我也理解了K，并不是他怪，而是被现实所逼。 他以前总会对我说，把心收好，把真实的自己收好，然后换上一副痛而不言，笑而不语的贱样去讨好主人，主人的微笑，便是我们的光荣。 我把K教我的，还有这一年多的经验交给学徒，我常常跟学徒说，希望总是绝望的开端，所以进了夜场，就不要奢求幸福安稳的生活。 客户说的在好听，也不准去相信，什么把你赎出去过幸福的生活，好好对你，全是狗屁的情话罢了，来的客人大多数都是有钱的高官，百姓口中所谓的好官，可谁会想到就是这种好官，会在这里露出如此恶心变态的表情，与其说好官，不如说是贪污腐败的狗官。 他们会把在外的名声夸大其词，建立的很好，所以他们才不会为了一个男妓放弃自己精心策划出来名声。 而我也有了一些变态的习惯，比如说穿洞，之前在耳朵上打了十个耳洞，后来长死了五个，眉洞因为几次洗脸都被刮出血，也长死了它。 我也在锁骨纹了一排的纹身，A happy is the weak tears（强者的快乐是弱者的眼泪） 我每和男人做一次，都会用小刀在自己的胳膊上划出一道，半个月之后，小胳膊上划满了刀痕。 我有时候也会化妆，穿着艳丽的衣服，然后对自己的学徒说，我美么？他们到是没有像当初我配合K那样说美，而是全体做呕吐状。 我阴森森的说“你们最好不要惹我，不然今晚我就给你们找个变态的主人” “啊，师傅，我错了” “是啊，是啊，美，真美” “哈哈哈”我大笑出来，这帮小崽子，其实这个时候我也没多大，20出头，可因为经历的太多，所以经常把16，7岁的当做孩子来看待…… ＊＊＊＊＊＊ 周五的早上，手机铃把我吵醒，是一个陌生号码，我接起说“喂，您好” “还客气上了？”我愣住，熟悉的声音，是王浩杰。 “听说你现在在上海混呢啊，我打算过两天去上海，人生地不熟的，我去找你吧” “不行” “为什么啊？你忍心让爱人独自流浪在上海么”他故作可怜。 “我不爱你” “哈哈哈，也是，都一年了，应该也忘记我了吧，等我去上海，你当着我面，看着我的眼睛说，我就相信你，等我啊 ……”说完，他把电话挂掉。 我看着手里的手机愣住，想到了那段灰色的感情，一段无奈的爱，一场扭曲的情，一份无可救要的痴迷。 我以为我放下了，我以为我忘记了，我以为我不在乎了，可他却凭着一个电话再次让我想起了所有，和他在一起的感觉，和他在一起的时光，我把手机扔在一旁抱着头。 沈泽从旁边坐起来问“怎么了？” “没事” “说谎，明明就有问题”他掰开我的手臂抬起我的下颚。 “说了没事”我甩开他走下床。 他拽住我一把将我按倒在床上，压在我的身上说“杜思凡，你到底把我当做什么了？你和我这一年除了上床就是上床，什么都不肯对我说，你的过去，你的想法，你他妈就准备一直孤独一个人到死？” 许久，我抚上他的脸轻声说“我曾经错爱过一个人” “叫什么？” “王浩杰” “你现在还爱他么？” “我，不知道” 他突然笑“也就是说，这一年，你都是身子跟我缠绵，心却是在别人那里，是么？” 我沉默，这一年里，沈泽经常来夜场点我的牌子，开始以为他只是一时的感兴趣罢了，可他却一直坚持到现在，他和别的客户不同，因为别人点我是为了性，可他却是为了爱。 他爱我，我知道，可是我承受不起，我没有资格得到这份爱，所长一直保持这种说不清的关系。 看我这样，他生气的起身快速穿好衣服，摔门离开。 ＊＊＊＊＊＊ 三天后，我来到虹桥机场接王浩杰，在我望向天愣神的时候，王浩杰走出了机场，把一包行李扔给我，打量着说“哟，比以前好看多了” “有什么事，先上车再说”我面无表情的说。 “我住哪啊，你给我找地方啊，要不我住你那吧” “我住在工作的地方” “干什么活” 我犹豫了一会说“算了，我先给你找一家旅店吧” “行啊，今晚你陪我吧” “……” 和王浩杰吃完饭，已经是深夜了，我到前台把旅店的钱交好回到房间说“你来上海做什么？” “找工作啊，听说你在上海混的挺好啊，都有车了，给哥介绍介绍吧” “没什么好介绍的，明天你自己出去找工作吧，我也只能帮你到这份上了” “别走啊，这两年没见，你也不想我啊” 他把我搂到怀里吻了下来，我并没有拒绝，对于我这肮脏的身子，我不怕他在多一份玷污，我们纠缠到了床上，这时电话却响了起来，是老板打来的，现在已经11点了，到了上班的时间。 “我今晚请假”我说。 “奥，不舒服？”老板问。 “不是，见一个朋友” “行，但是明晚可不能请假了啊，你现在可是红牌，好几个客户都点了你在这里等着呢” “嘿嘿，我明天一定去”我笑嘻嘻的说。 我知道我逃离不了夜场，老板他不会放我走，就算等我老了不能接客，他也会让我留下，像K一样当做TJ师傅，如同傀儡一样，烂死在夜场。 电话挂断，我把手机调成勿扰模式，王浩杰凑过来问“什么班，晚上去？” 我笑而不语，用唇舌堵住他的嘴…… 早上4点，我起身去浴室清理了一下身子，回来看到手机上显示沈泽打来的10几个电话，我拿着手机来到外面把电话拨过去。 刚接通电话，沈泽便来一句 “你他妈连我的电话都开始不接了？” “睡着了” “呵，是么，和自己爱的人睡一起就是舒服，是不是？” “是啊，毕竟他年轻，可比夜场那些老男人棒” “杜，思，凡”沈泽狠狠的说着每一个字。 我忍不住大笑了出来，然后说“好了，好了，不逗你了，我要回夜场补觉了，晚上还上班呢” “我一会去找你”他说完把电话挂掉，显然是生气了，我开车回了夜场，看到沈泽在房间里等我，我无视他趴在床上。 “我可要睡一会了，没时间和你扯” “你给我起来”沈泽过来把我拉起来。 “干嘛啊？” “我问你，咱俩相处一年了，除了性，你就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 “啊，好烦，我要睡觉”我故意避开话题，把头埋在枕头里。 “你他妈就是故意的，你给我起来，起来” 被他这么折腾，我终于服输坐起来说“给我时间，好么，到时候我会给你答案” 看我认真的说，他不再折腾，问“真的？真的么？” “真的啊，所以可以睡觉了么”我露出可怜的表情。 “行，一起睡” “……” 第十三章 令我意外的是马静和刘毅然也来到了上海，他们跳槽到上海的一家动画公司，来上海的第三天便通知了我。 见面的时候，马静的形象吓了我一跳，她把头发留了起来，穿着一个白色裙子和一个高跟鞋，比以前淑女了好多。 而且在我走后的半年，经过刘毅然的再三努力，马静终于接受了他，两个人站在一起，我觉得是如此的般配。 我买来酒和饭菜，拎着去他们租的房子，马静拿着菜回到厨房做，其实我和刘毅然没什么可聊的，所以我走到窗前，看着窗外来来往往的车辆。 刘毅然走到我旁边也看着窗外说“我和马静都听说了，你做男妓的事情，怪不得这么有钱” “失望了吧，骂我贱也好，我已经习惯了” “制片的事情已经让我知道了你的本性，所以没什么好惊讶的，到是马静听完不能接受，好几天都不说话” “对她，我只能说对不起，好好对她” “不用你说，我也知道” 马静端着菜出来说“好了，好了，我们吃饭吧” 我感叹道“好香啊，刘毅然，你有个好媳妇” “必须的啊”刘毅然起开一瓶啤酒。 “我也要喝，别说我女的不能喝，总之今天我喝定了”马静抢来一瓶说。 “……” 我们边喝边聊，关于刘毅然怎么把马静弄到手的，还有我为什么在上海做了男妓这些事情。 说实话，马静的酒量很烂，两瓶啤酒下肚便醉的不省人事，刘毅然把她扶到床上。 “天也不早了，我先回去了”我说，然后去床头拿包的时候，马静突然拽住我的手，让我和刘毅然都是一愣。 “杜思凡，你为什么，为什么当初要抛弃我，我明明……明明那么，喜欢你”声音不大，却足以让我们听到。 我尴尬的把她的手掰开说“她喝多了，开始胡言乱语了，别当真” 看出了刘毅然不好的脸色，我不在解释，拿起包往门外走，走到门口时刘毅然说“我爱马静，所以我会为她做出任何你想不到的事情” 我愣了一会，然后没有说话推门离开。 晚上，我回到夜场，简单的花了下妆，换上一套艳丽的衣服来到包间，里面坐着三个男人，这三个男人我并不陌生，他们有两个是美国人，名字叫Dean，Kevin，至于那个中国男人我不知道他的名字，只知道他认识上海的几名高官，所以黑白两道对他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对我来说，这种人和势力狗是一个性质。 这半个月他们每天都会来，甚至跟老板提出要收购我的要求，毕竟我现在是夜场的红牌，老板直接拒绝了他。 经过这半个月的接触，我也大概了解这几个男人，他们有严重的心里变态，他们不会一人点一个男妓，而是三个人玩一个，好几次在他们手里玩的男妓都被送进了医院，而我也是坚持最长的一个，直到现在也没有进医院。 他们会用上各种道具，当然也会加钱，有一次他们要用自己带来的道具，结果和老板大吵了一架，本以为他们就此不会再来，谁知第二天又没皮没脸的来了…… 第二天早上，我疲惫的从包间里走出来，身上一阵酸痛，用手锤了两下腰，刚想回去睡一会，没成想碰到了王浩杰。 自从他第一天来上海，我和他见面之后，就再也没有联系过，而他自己在附近找了一家超市做搬运工，我去超时买过几次吃的，毕竟是附近的超市，所以超市里的人认出了我。 也因为这个，王浩杰知道了我在夜场工作，他打电话说，你怎么不早告诉我，我早知道才不会和你上床，真是恶心，染上艾滋我可就完了，对于这话，我也只是笑笑，没有说什么。 “你来这里做什么？”我问。 “一直听说你在这里工作，这不是想过来看看么” 而这时屋内的三个男人也走了出来，看到他们王浩杰说“哟，还是玩③ρ啊，你越来越厉害了” “有什么事，回去说”我把王浩杰推进自己的屋里。 “到底有什么事？” “我没钱花了，一个月工资才3千多，房租就一千，你借我一点吧” “你，没有……” “你这么有钱，怎么会没有，到时候我有钱就还给我你，借我一点吧，你忍心么，你不是爱我么” 他再次拿这个来压我，我只是嘲讽的笑了笑“爱？哼，我现在只为钱而活” 我指着自己心脏的位置说“你已经在这里从爱人变成了畜生” “求你了，啊，借我一点吧”王浩杰墨迹起来。 最后我无奈的拿出五千块给他说“别在来找我了” 而这时，沈泽推门进来，真是冤家路窄，我连忙推王浩杰说“你先走吧，我还有事” “站住”沈泽突然一吼，让我们停下动作看着他。 “他是谁？”沈泽问。 “一个客户” “客户？开房开你房间这来了” “他谁啊”王浩杰看着沈泽问。 “我是他男人”沈泽面无表情。 “男人？诶？有男人你怎么还做男妓，这证明男人很无能啊”王浩杰故意说道。 听到这个沈泽一把拽住王浩杰的衣领“要不是他们老板不肯放人，我会让他在这里干？你他妈是谁” “王浩杰，我叫王浩杰” “王，浩，杰”沈泽从牙缝里说出这三个字，然后一拳打在了他的脸上。 我连忙过扯住沈泽，对王浩杰说“快走，你打不过他的，走” 王浩杰有似乎应该也清楚，这里是沈泽的地盘，于是没好气的转身离开…… 之后，沈泽把我压在床上问“杜思凡，我在问你一遍，你还爱他么？” 我摇头。 “不准摇头，说，说你到底爱不爱他” “不爱” “不爱为什么还要和他见面，我到底算什么” 我笑“谁年轻时，没瞎眼爱过几个畜生，你在生气什么” 沈泽松开我，座在床边，不知道在思考些什么，我也坐了起来，从后面抱住他。 “沈泽” “干嘛”不高兴的语气。 我把脸埋在他的后背上，感受他的气息，记住的他的气息，在心里说，随便记住我，然后忘了吧。 ＊＊＊＊＊＊ 第二天，刘毅然打电话告诉我马静受伤了在住院，我连忙开车去他们租的房子，推门进来，我看到刘毅然座在床上，感觉气氛不对劲，这时门后一个人突然像我冲过来，拿出一块布捂住我的嘴。 挣扎中我看到了身后人的面孔，是王浩杰，他怎么在这里？来不及我多想，我便失去了意识。 我醒来的时候是一丝，不挂的躺在床上，缓缓睁开眼睛看到王浩杰和刘毅然还有三个男人，这三个男人就是经常去夜场的变态。 我惊讶，他们五个怎么会凑到一起去，似乎注意到我醒了过来，他们到我跟前看。 叫Dean 的男人从兜里拿出一笔钱说“这里是先前答应给你们的钱，还有封口费，不准和任何人说” “知道，知道”王浩杰拿过钱，数了一遍。 我立马意识到现状，大吼“王浩杰，你竟敢卖我？” “我为了钱，而刘毅然为了情，正好可以合作把你处理掉，也不错”王浩杰笑着说。 “王浩杰，你他妈就是畜生，我真是瞎了眼，当初被你的第一印象所骗”我发怒的吼着。 他不屑的扣了扣耳朵说“哈哈哈，好好在这里享受吧，拜拜” 而刘毅然自始至终都没开口，乖乖的跟着王浩杰离开，三个男人拿着TJ道具上了床，真是该死，我咬着牙。 他们将手里的所有道具都装在了我的身上，最后我疼晕了过去，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夜晚了，身上多了几条铁链子，下身也被铁环扣住，而前段竟然被插进去了一个导管。 离我最近的Dean看到我醒来，连忙叫来Kevin和那个中国男人。 他们捧着一个箱子，和狗粮盆，狗粮盆里面装着牛奶和一些饭菜，Kevin放在毯子上，我还没弄明白情况，便被Dean拽住栓在脖子上的铁链扯下了床。 他们用脚把狗粮盆踢到我的面前说“吃” 我把头别开，中国男人生气的把我的头按在狗粮盆里，然后扭动我的头说“看来在好好TJ一下了” 之后，三个男人把我的四肢绑在了铁架上。 “怎么，在夜场点你牌子的时候那么浪，现在装什么清高”中国男人说着。 他拿出润滑剂往手上擦，然后伸到我的两腿之间说“一下都能伺候我们三个，所以这里也应该能进去一只手吧” 即使被铁链捆绑，即使被困住了喉咙，我依旧恶狠狠的看着他，然后用力用头部撞在他的脸上。 他吃痛的捂住脸说 “你他妈的还挺倔，一会让你连哭的力气都没有” Dean拿出箱子里的几个小环，凑过来说“嗯，夜还长，我们先装饰一些东西上去吧” 我扭动的身体挣扎，可丝毫没有效果，任凭他们在我身上用刑。 他们把春。药涂在了我的下。体，然后随意的玩弄，我看着不受控制的分，身慢慢勃起，这让上面的铁环更加深入，血开始不段涌出。 “呀，出血了，出血了”Kevin激动地说着。 看到了血，他们更加的兴奋，中国男人的手疯狂在我体内挖弄着，而Kevin 拿出一个鞭子抽打在我的身上。 当铁环穿进我的胸和下身的时候，我只感觉一阵深深的刺痛从伤口处蔓延至全身。 那种生不如死的痛苦。 死。 从来没有感觉，如此渴望死亡…… 第十四章 第二天，我被Dean泼的一盆冷水惊醒，他搬来一块大镜子放在我的面前，扳过我的脸，强迫我看着镜子说“看到了么？很美吧” 我看着镜中的自己，因为疼痛而扭曲的脸，身上被穿满了环，血迹，淤青掩盖了全身，鞭痕密密麻麻的，我嘴角上扬，自嘲镜中的自己。 “很喜欢这种被虐的滋味吧，贱人”Dean说着。 而这时，Kevin 从旁边的屋子走出来，拿着我的手机说“这小子手机有未接来电啊，备注是他妈妈” 母亲打电话给我，绝对是有什么事情，我瞪大眼睛，因为说不出话来，我只能支支吾吾的摇头。 “他好像要说话”Dean把我口中的塞球拿出来。 “求你们了，让我回一个电话” “不行，你要是打电话暴漏我们怎么办” “不会的，她在黑龙江，离这好远，就算我说了，她也不能及时赶到，求你了，让我回一个电话，她一定是有重要的事情” “行倒是行，不过这要看你的表现”中国男人抬起我的下颚，露出邪恶的笑。 我连忙点头“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只要我能回一个电话” “好，这是你说的”他们把我四肢上的铁链打开，我被他们拖到了床上。 中国男人把我的头按在他的两腿之间说“把你在夜场那副贱样拿出来，伺候好了，我们就同意你回电话，知道么？” 我点头，含住他的分，身，努力的讨好他。 被他们折腾了三个小时之后，他们在我身上装了各种稀奇的道具，在给我套上衣裤，然后用黑布蒙在我的眼睛上。 眼前瞬间一片漆黑，我只感觉被推进了一个车里，车应该是开去附近的一家银行，因为车的颠簸，让体内的道具不断往里探，我皱着眉头忍着。 等车停住，他们把我眼睛上的布拿下来说“给你10分钟的时间，赶紧去” 说完还在我的屁股上打了一下，看似不重，可却让体内的道具更加深入。 在我打钱的时候，Dean 突然按开了我体内道具的遥控器，毫无防备的我痛的呻吟了一声，然后连忙捂住嘴。 我瞪大眼睛看着周围的人，大脑停滞，尴尬的不知该说什么。 等我打好钱，三个男人带着我去超市买东西，Kevin看到苹果说“买几个苹果回去喂他不错” “嗯，挑几个大的”Dean 附和道…… 等我们出了超市，母亲再次打来电话，我求他们许久，才允许我接起电话。 “喂，妈妈，钱我刚才打过去了，你去取吧” “额……我是你二姨” “二姨？”我惊讶。 “你妈妈，她出了车祸，医生确定……当场死亡” “什么？”我瞬间大脑一阵空白，心脏一阵阵的抽痛，让我蹲了下来。 “你能不能回来，见她一面，而且没钱下葬，你爸看到你打来的钱挺多就拿钱跑了，你妈也是为了在道上追他所以……” “我……我，对不起，我回不去”我哭了出来。 “好吧，那我们就随便找个地方埋了” 我把电话挂掉，埋头大哭起来，对不起，妈妈，我没脸见你，我根本不配做您的儿子，我给杜家丢脸了，该死的应该是我，是我…… 三个男人看到我这样，直接把我抬进了车里。 回去后，我再次被绑在了铁架子上，Dean拿出苹果抵在我的后面说“看来买大了啊，有点不好进，把润滑剂拿给我” Dean 一下一下往里面按，残忍的扯着已经裂开的伤口，我却没有任何反应，依旧在想母亲的事情，眼泪忍不住的留下。 Kevin 拿出剪刀蹲下来说“反正他也是被我们玩的奴婢，要后面就行了，所以前面这个就剪掉吧” “嗯，有道理”Dean说。 直到感觉下身一阵撕痛，我才反应过，他故意剪的缓慢，来增加我的疼痛。 “不要，不要，啊啊……”我疯狂挣扎起来。 中国男人走进屋看到这一幕连忙把手中的箱子扔到一边，上前拦住“Kevin ，你干嘛？” “反正他这个也没用，不如割掉” 明显的感觉下身被剪开了一小部分，我不停颤抖着。 “谁说没用的，这个更会增加我们的兴趣啊，我刚才还买了一些道具，准备在上面装饰一番，你怎么能剪掉呢” “好吧，好吧，那现在怎么办，他在流血啊” “一时半会死不了，放他一点血不碍事，我学过一点医术，你们欣赏一会，我去拿针线然后给他缝上” “那这会时间，不如我们在他身上刻点东西”Kevin 看着手里的剪刀邪笑着，然后拿出一个塞球放进我的嘴里，按在我的胸前，把剪刀尖锐的部分刺进我的肉里，刻起来。 “唔，唔”我唯一能做的就是用呻吟来缓减身上的痛苦，Kevin 将他的名字刻在了上面，而中国男人也在另一侧把他的名字刻上去。 “哈哈，这样就能证明他是咱们的奴婢了吧”Kevin对中国男人说。 此时的我没有任何力气，眼看着Dean 拿着针线走过来，然后蹲下来在我最脆弱的肉上穿刺着，渐渐的我失去了直觉…… 深夜。 “啊，啊”我疯狂的叫着，突然梦里惊醒，我坐起来，下意识的看了一下自己的下身，已经被包扎好了，我环视了一下四周，空荡荡的屋子，周围一片漆黑。 现在已经是深夜了，透过天窗能看到月亮又清又冷的悬挂着，像云朵一样苍白，仿佛在替我悲伤，而散发着惨淡的暗光。 沈泽，我想你，我好想你，你有没有在找我，在疯狂的找我。 ＊＊＊＊＊＊ 第二天，突如其来的砸门声让我身上的三个男人停住。 Dean起身去开门，马上就是一声惨叫。 “怎么了”中国男人问，然后连忙和Kevin跑过去。 我不知道门那边发生了什么，只是听到他们不断的惨叫，之后沈泽走进房间，看到沈泽，我瞬间哭了出来。 他连忙跑过来，解开我身上的束缚 “对不起，我来晚了，别哭” 我被沈泽背到了医院，医生看到我身上的伤，皱着眉头说“这简直太残忍了” 旁边的护士更是捂着嘴把头扭到一边，摇手说“我，我真是看不了这种” “这下身都勒到肉里了，只能做手术” “那就赶紧做，别墨迹”沈泽着急的说。 我被推进了手术室，打上麻药之后便失去了知觉，手术后的几个小时，我醒来，看到沈泽紧握住我的手趴在床边熟睡着，我艰难的抬起另一只手轻放在他的头上，抚摸着。 突然觉得自己总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总是让爱自己的人担心，总是让爱自己的人难过，而上帝依旧残忍的将他们一个个的带走，我唯一剩下的就只有眼前这个男人了。 第十五章 出院之后，我住进了沈泽的家养伤，我问沈泽是怎么找到我的，他说我派了好多人查到你最后一次露面是在刘毅然家，可我去他家找你，他却告诉我你来之后就走了，我又去找了王浩杰，也没能查出来，所以白费了好几天的时间。 可能是刘毅然后来良心不安，在我已经快要疯的时候，才把事情真相告诉我。 而我失踪的这段时间，夜场也有派人来找我，通过这件事，沈泽也表明态度，绝不允许我在回夜场做事，所以他不准我出门，我知道他是为我好，怕夜场人发现把我抓回去，所以我很听话的在家里待着。 因为马静的关系，我告诉沈泽放过刘毅然，至于王浩杰，等我伤恢复了在处理也不迟。 等我能下床了活动的时候，我说“沈泽，我从小到大都没有好好的过一次生日，可不可以陪我过一次？” “行啊，你生日几号” “阴历4月23” “可惜已经过了，明年我给你过，给你准备一个很大很大的礼物” 我知道我可能坚持不到明年，于是撒娇起来“不要，我现在就想过，你给我买蛋糕” 沈泽无奈的摇了头摇头说“好吧，好吧，我现在给你买” “我要跟你去，我会捂的很严实，绝对不会被人发现”我保证的说…… 跟着沈泽来到了蛋糕房，我趴在柜台上看着里面各种各样的蛋糕。 “看好哪个了？”沈泽凑过来问。 “这个，这个”我指着一个紫色蛋糕说。 “这个太小了吧” “没事，我喜欢这个”我傻笑着。 “嗯，那好吧” 我以为沈泽会让老板把蛋糕装上，可他却指着蛋糕说“我要一个比这个大三倍三层一模一样的蛋糕” “……” ＊＊＊＊＊＊ 因为蛋糕不能马上出来，于是我们在周围逛街来等，这时，我看到了对面有一个捏陶瓷的店铺，我拽着沈泽过去。 “我给你捏一个，怎么样？”我问。 “你会么”沈泽鄙视的看着我。 “切，小瞧我啊”其实我还真不会，所以就简单的捏了一个心形，把它穿上了红绳戴在沈泽的手上说“不错吧” “好丑”沈泽皱着眉头。 “丑给我，真是的”我上去抢却被沈泽拦住。 “不不，丑我也喜欢”沈泽笑着说，然后也给我捏了一个，带在了手上…… 我们就这样一直在四周逛到蛋糕做出来，因为定制的蛋糕太大，所以沈泽另外找了一台车把蛋糕送回了家。 到家之后，沈泽把窗帘挡住，然后插上蜡烛说“许愿吧” “今天就算是我20岁生日吧”我笑着闭上眼睛，刚在心里许完愿，沈泽就亲了上来，我配合他的亲吻，直到快窒息我们才分开。 我舔了舔嘴唇，一脸黑线的问“为什么会有奶油的味道，沈泽，你趁我许愿偷吃蛋糕了？” “是啊，是啊”他说完，用手指摸了一下奶油蹭在我的脸上。 “靠，你在浪费我的蛋糕”我抓了一把奶油按在他的脸上胡乱摸。 我们闹来闹去，直到门铃响起我们才停下来，来的人是他的父亲，他走进客厅，一脸严肃的说“沈泽，我也听说了，你动用了好多人在找一个男妓，而且还对他动心了，是真的么？” 看到沈泽迟迟没有开口，我说“他找男妓是真的，但是动心只是造谣而已” “你是谁”他的父亲问道。 “我就是那个男妓，我们之间只建立在性上而已，所以伯父不需要担心” “我希望是这样，沈泽，你应该知道，咱们家的地位，面子很重要，你在外面随便怎么玩，我都不会管，但是你绝不能对一个在夜场工作的人动心，更何况还是个男妓，知道么？” 沈泽刚想开口，我就插嘴道“明白，我也明白，我配不上沈泽，我们只是玩玩而已，之后我就会离开” “嗯，那就好” 沈泽的父亲走后，他座在沙发上不知在想些什么，我凑过去用两只手扯他的嘴角笑着说“难得今天是个好日子，要笑啊” “对不起”他抱住我。 我静静的靠在他的胸膛上说“沈泽” “怎么？” “如果只允许你有一样东西属于我，那么我希望是你的微笑而不是你的心” “为什么要这么说？” “我希望你可以幸福，我希望你可以一直笑下去” “你到底怎么了？不准你想没用的” “我很脏，真的，这幅身子连我自己的都觉得恶心，跟我在一起，你不会幸福，不会安宁，你只有痛苦” “不准说，不准你在说下去”沈泽用手捂住我的嘴。 “唔，好，我不说，我不说了” 他这才松开手，我捧起他的脸问“可以吻我么？” 我不敢问可以爱我么，因为早已知道答案，沈泽是上海的官二代，而我只是一个男妓，一个下贱的男妓，身体还被人虐成这般惨状。 我不想拖累沈泽，离开他是最好的选择，这个我爱的男人，我想要他幸福，我想要他一直笑，哪怕是付出生命，只要我知道他是爱我的，这便够了。 听到我说这句话，他毫不犹豫的吻了下来。 我想，我这一生也没有那么糟，还好我遇到了沈泽，还好我得到了救赎，还好我没有完全被仇恨和利益蒙蔽双眼，还好这一切都不晚…… 凌晨，我悄悄的起床，看着一旁熟睡的沈泽，我低下头在他唇上吻了一下，然后轻声说了句，我从不敢再他面前说的话“对不起，我爱你” 我下床穿好衣服，去厨房拿出一把刀和绳子还有药品装在一个黑色的兜里，领着兜来到了王浩杰的旅店，因为这旅店当初是我开的，所以钥匙我也有一把。 我悄悄的打开房门，把迷药洒在布上，然后走过去迅速盖在他的嘴上，王浩杰猛的睁眼睛，挣扎起来，我死死按住他的嘴。 渐渐的，他停止了挣扎，晕了过去，我把他背到车里，开车来到了一个废旧房子里，用绳子将他的四肢绑在床的四角，我将门反锁，拿过旁边一个凳子，座在他的对面，等待他醒过来。 两个小时之后，他缓缓的睁开眼睛看到我座在他的对面，连忙挣扎起来，因为嘴里塞的布，他只能支支吾吾着。 我起身半跪在他的两腿之间说“怎么了？害怕了？” 他不断摇头，看着我手中的刀，眼里充满了恐惧，我把他嘴里的布拿出来。 他说“杜思凡，你要干什么？” “我怕我一个人在地狱里太寂寞了，所以要带你下去陪我啊”我笑着说，然后用刀把他的裤子划卡，刀在他两腿之间轻划着。 “求你了，你别这样” 我看着他的两腿之间说“你知道么，你的那些买主，有一次差点把我这里剪掉了呢，不过他们觉得留下来玩比较好，所以就剪了一小半，可他们没有及时给我缝上，而是欣赏他们的杰作，放血放了10多分钟，才肯给我缝上，那种最脆弱的地方被针穿的感觉，真是刺激” “我求你了，别说了，别再说了”王浩杰逼出了眼泪。 我无视他的话继续说“期间，我妈给我打电话，需要我打钱过去，我下跪磕头，用各种方式讨好他们，他们才肯放我出去打钱，不过啊，他们在我身上装上了各种道具，走一步都是一阵撕痛，走在大街上，谁会注意到我这身衣服的下面，竟然是如此的银乱，血腥” “我再也不这么对你了，真的” “他们干我时候，会逼我说一些下贱的话来配合他们，而且每次都要不同，说的越多，他们给我的饭就会越多，为了不被饿死，我每天都要去想这些话，然后得到相应的食物，呵，这是多么的讽刺” “杜思凡，你是不是疯了，我求你了，你放了我，我保证我再也不嫌弃你了，我再也不骂你了” 我不在自言自语，捧起他的脸问“真的么？” “真的，真的” “我现在可是在碰你啊，怎么不说变态滚开，怎么不嫌弃我脏了” “不嫌弃，不嫌弃，真的”他边摇头边说。 我冷笑，用刀在他大腿上狠狠划开一道口子，他痛得叫了出来。 我舔了舔刀上的血说“知道么他们就是这样拿刀子在我的胸前把他们丑陋的名字刻上去的，那个时候我特别想去死，死的销声匿迹，可是我却因恨活了下来，而我知道憎恨往往需要承担后果，所以我要带着你陪我下去” 我站起来把衣裤脱掉，伤口能愈合，那么伤痕呢？TJ留下的伤痕是那么的触目惊心。 而他也看愣住，我说“这幅身子，你不嫌弃么？原先胸上，下面还有别的地方都被穿上铁环，血迹，鞭痕布满了全身，沈泽心疼我，把我送到医院养伤，可惜那么美的画面你没有看到” 之后，我把衣裤穿好座在一旁，看着他惊恐的脸，我无奈的叹气，果然我没有杀人的勇气，我将他一只手上的绳子割断，然后把刀仍在他的手旁边。 我背对着他向门外走去，他脱身的下一秒，就迅速冲到我的身后，一刀捅在我的腹部。 “你就是个贱人，永远都是，不会有任何改变”这是我听到他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 我只是欣然一笑，心中不再有任何杂念，看着他松手跑了出去，我座在墙的一角。 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得到了一个不该得到的心，这一切，都是我杜思凡自作孽。 我握住刀柄把刀全部插进去，缓缓的闭上眼睛，透明的液体顺着眼角流下。 恍惚间，我看到了一个男人，他像我伸开怀抱。 我胆怯的问“可以爱我么？” 这次他没有逃开，而是微笑的点头。 我知道他是沈泽，他一定是沈泽。 沈泽，原谅我用死亡这种最极端的方式来换你一世的安宁……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