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亲家真是不好意思,我真是冒昧了哦!这白色在我们东方只有大丧时才会用到,喜事儿啊,还是红红火火才是!除了颜色,这里一切都太美好啦!美得我都不想回去常住在这里啦!”月老这个老妖精掐着兰花指扶着小腰笑得一脸荡漾。
“……”克拉肯托斯、虞融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纯白烫金的礼服,回头看到自己的孙子、孙媳妇竟然穿的是红色!夫妻俩急忙一个法术把自己身上的衣服变成了红色,虞融低声责怪横行:“你这小家伙,怎么也不提醒我们一下,看这尴尬的……”
横行委屈地瘪瘪嘴,又想哭了:“奶奶我没来得及嘛!又不好意思说……”
“哎呦!行了行了!瞧你这小模样,乖别哭呢,今儿个你儿子的大喜日子,高兴点!”虞融也是随便唠叨两句,在儿子尤金的所有儿子里,他最喜欢八道,自然也喜欢这个孙媳妇。
“太奶奶,娘,其实没关系的,月老的意思只是想讨个好彩头,这肯定是西方的传统吧?我跟西秉以后结婚办酒席就办两场,一场在这里按照这里的规矩来,一场在东方就按照东方的规矩来。只要大家高兴就好,场面都是形式啦!”东茶立刻上前抱住虞融和横行,十分贴心地缓解了因为文化而造成的误会。
月老忙不迭点头,他的目的已经达成了:“嗯嗯!亲家别在意,我们要不坐下来慢慢谈?啊对,除了东茶这些嫁妆,另外给各位都带了见面礼,这以后啊,我们两家之间还少不了要多走动走动!大波波,你说对不对?”
克拉肯托斯一口口水差点呛到,大波波……他的父亲竟然有了新的昵称……他十分汗颜地点头感谢:“真是麻烦你们了,还这么贴心地送见面礼……”
“对!以后互通有无方便的很!来来来,大家一起落座!搬东西的各位兄弟们,就请跟着八道一起到隔壁宫殿休憩!”波塞顿亲昵地挽着月老和太上老君的手往桌子走去,“呃,两位尊姓大名还没请教呢?”
月老嘿嘿一笑:“叫我小月月……那位是小君君……”
“咳咳。”太上老君及时丢过一个眼神炸弹过去。
月老瞬间改口:“那位是大君君……我们是看着东茶长大的,算是他的娘家人。这次来这里,主要是为了确认下你们的意向,毕竟东茶嫁得太远,我们不放心呢!要知道当初东茶的父母走的时候,可是挨个跟天庭的神仙们打过照顾,他们的儿子,可不就是我们的儿子嘛!”
波塞顿哈哈大笑:“小月月可真是好长辈!放心,东茶日后既是你们的儿子,也是我们的孩子!他嫁过来,绝对不会受半点委屈,你也看到了,我这些子子孙孙们呐,都一个比一个情比金坚、善良忠诚!”
太上老君不动声色把月老拉回自己身边,掏出一个长长的礼单,双手呈给波塞顿:“有您这句话我们就放心了!这是天庭开出的嫁妆清单,请收好。”
波塞顿收好礼单,神秘兮兮凑到太上老君和月老耳边低声说道:“不瞒你们二位,我儿子克拉肯托斯只生了一个儿子尤金,尤金呢,人小鬼大,从小就把他的亲姑姑给攻上床了,生了好多儿子,可能稍带了些近亲的缘故,他们都太善良,所以东茶嫁过来,对我们整个家族而言是个非常重大的喜事。一是东茶聪明非凡,基因优秀;二是东西方远距离混血,生出来的孩子只会更聪明更美丽!你们说是不是?”
克拉肯托斯和虞融满脸通红,自己的儿子自小就泡亲姑姑什么的真是……
太上老君和月老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哦~原来如此!那就更没的说了!放心,东茶以后绝对会给你们家多生娃!”
东茶羞涩得耳根都红了:“老君,月老!你们都在说什么呀!八字还没一撇呢!”
“哎呦哎呦!我们的东茶脸红了呢!看来得让你们家的小甜心晚上白天都要努努力,多多干活才是!”月老坏心地揶揄。
大家伙儿顿时哄堂大笑。
“那我们来继续商量,几时举行婚礼比较好?还有双方宴客的名单也得准备好!”
“对对对!东茶的嫁妆都过来了,我们还没准备好聘礼实在是太失礼了!咱们波塞顿家族一定要风光大娶东茶!”
“其实……其实我跟东茶更偏向旅行结婚啦……”
“西秉,长辈说话别乱插嘴!我什么时候说过跟你旅行结婚了?”
“大人说话小孩子不要插嘴!”
……
就在大厅里热火朝天商议东茶和西秉的人生大事时,外面海域几里之外,早已闹得翻了天。
两个人影从海底打到海面,从海面打到海岸,从海岸打到深山,从深山打到草原,从草原再次打到海面,等两人回过神来的时候,宙斯和帝俊同时怒吼一声——
“卧槽!这是哪里啊!老子他么的迷路了!”
87.做坏事不挑地儿
“擦!这是海么!”帝俊飘在碧蓝的海面上,打架打了半天累得慌,他朝着旁边同样浮尸在海面上的宙斯泼了把水,“你的地盘你怎么也会迷路?真是太不中用了!”
“说谁呢?!”宙斯气喘吁吁扶着老腰做起来,环顾四周无奈地挠挠头,“这里是死海!死海知道不?一看你这土包子就不知道!老子当然知道这里是我的地盘了!”
“你才是土包子!”帝俊半倚在海面上,长腿露出半截,黑发一甩冲着宙斯飞了个媚眼,“我这么美,也是美包子才对!”
“你、你——”宙斯对美人毫无抵抗力的老毛病再次复发,想起帝俊已是有老婆的人了,强行压下调戏对方的心思,咬牙切齿回绝道:“你这么骚包你老婆知道么?!”
帝俊风情万种地做了个鬼脸:“你这么浪情你的老婆情人小三都知道么?!”
“哼!”宙斯站起身,“你还真是一点亏都不肯吃!跟当年一个样子!真是让人讨厌!”
“彼此彼此!”帝俊翻了个身,在海水里浮浮沉沉,“时间可真是快呢,一眨眼孩子们都那么大了……我还记得你那个时候还是单纯青涩的毛头小子呢!岁月可真是把杀猪刀啊!”
“你才是猪!”宙斯顿感无力,他一遇见这个东方天神总有一种处于下风的状态,揉揉眉心,他发出一道神光,等待大天使米歇尔下界过来接人,他才不会承认在自己地盘迷路这种毫无专业精神的事呢!
“女娲和盘古现在如何了?”宙斯念起旧,想到当年那场刻骨铭心的战斗,尽管涉及权力争夺,但他其实还是挺怀念的。
“啧,你还真是个受虐狂。”帝俊咋舌,细长的眉眼好笑地看着眼前已经长大的金发男子,当年女娲和盘古可是把宙斯虐得很凄惨啊!不过嘛,岁月流逝,物是人非了。他长长地呼出一口气,看着苍蓝的天空说道,“她和他都消失了。”
“消失了?”宙斯大吃一惊,“怎么会消失?他们不都是你们东方的始祖大神么?!”
帝俊掬起一捧海水,阳光透过指缝将缓缓往下流的海水折射得五彩斑斓:“万物生生息息,你我生生死死。他们只不过不再陪伴你我身侧,而是去另外的世界再度轮回罢了。咦我跟你这猪头废话那么多干什么,反正你也听不懂。”
宙斯急得抓耳挠腮:“你的意思是,他们不在三界了?应该不是死了吧?”
“你才死了呢。”帝俊没好气地又泼他一脸水,“反正就是这样,我跟你说,东茶跟女娲和盘古,都有很深的渊源,你这家伙要是不好好善待他,小心女娲和盘古回来把你英俊的脸揍成猪头!”
“咦你终于承认我是英俊的啦!哈哈哈哈哈!”宙斯完全忽略重点,叉着腰仰天大笑。
洁白羽翼从天而降,片片羽毛洒落海面。
帝俊弯起眼睛,指尖接过一片羽毛对准他左肩挠了挠,宙斯立刻笑得滚在海面上停不下来。
“哈哈哈哈哈!擦你怎么知道我这里的弱点的!哈哈哈哈!哎呦肚子疼……”宙斯没想到帝俊会来这么一下。
大天使从天而降,米歇尔落在宙斯上方,举起修长带爪的手,啪啪对着宙斯甩了两个耳光,宙斯竟然很神奇地痊愈了!
“谢谢你啊!亲爱的米歇尔!想死你了!”宙斯撅着嘴就想去亲自己最亲近的心腹,却被嫌弃地推开。
米歇尔飞起身,对帝俊微微示意,腾空而起带路,丝毫没理会他的白痴主人。
宙斯耷拉着脑袋跟在屁股后面,一路唠唠叨叨跟了过去。
(备注:此处大天使米歇尔与大天使米迦勒无关……)
西海。
热闹的波塞顿家族早已商定好婚事的各项细节,由于大家伙儿大有一种相见恨晚、热情似火的劲儿,个个都喝得醉醺醺、横躺在地板上不省人事了。
“呃——”月老打了个酒嗝,双眼迷离拿着红绳就想给看到的人绑上红线,东茶急忙过来阻止他,因为方才月老就硬生生把一只可怜的章鱼跟一块珊瑚石绑一起了,现在那只章鱼还在抱着珊瑚石亲亲来着……
太上老君和波塞顿算是比较清醒的了,西秉帮着长辈把醉酒的众人都扛到客房床上休息,为避免酒后乱性这种乌七八糟的事情发生,特意给每一人安排了个房间……
“西秉,过来。”东茶站在门口招呼西秉,他心头的大石终于落下,一切都有惊无险,看起来都很顺利!
西秉立刻屁颠屁颠拱了过去,一把抱住东茶像小狗一样蹭啊蹭:“老婆——我有点困,你陪我睡觉!”
“你满身都是汗臭死了!”东茶嘴上责怪着,手里却拿着手帕细心地给西秉擦着汗,这小子看来也喝了不少酒,“等会儿你睡一下,睡醒了再洗澡。你得精神点见我们天庭的帝俊大人知道不?他是我监护人,你不能给他留下不好的印象哦。”
西秉瞅着东茶唠唠叨叨不停的嘴巴,嘿嘿一笑也不管有没有别人在场,捞着东茶的脖子大嘴一张就咬了上去:“老婆我想吃了你……我们上床吧?天色也不早了饿……”
“喂你!住手啊混小子!”东茶瞥见波塞顿和天上老君正侧着脑袋看着两人,顿觉羞愧,一边抵抗进攻,一边试图把西秉带到门外偏僻点的地方,这个小混蛋,做坏事也不挑选时间地点!他刚拐着西秉绕到门外,就被缠着他的男人给堵住了嘴。
带着浓重酒味的舌头一下子就钻进了东茶嘴里,微甜又有点熏人,西秉微醉的眼睛像是蓝宝石一样熠熠发光,他压着东茶有点迫切地品尝着独属于东茶的味道,大手已经不安分地在东茶身上上下其手,大腿一卡就把东茶两条腿给分开来,膝盖色色地磨蹭着东茶的胯下,手指摸进东茶的衣服里,灵活地找到那小小的两点,重重地蹂躏起来。
“嗯——痛啊!你轻点!这里还是外面!喂你清醒点唔——”东茶急得满头汗,身体却被蹂躏得瘫软在西秉怀中,神智虽然清醒但身体却由不得自己,诚实地回应着西秉的热情。
“我就想在这里!”西秉咬着东茶的嘴巴喘着粗气,手指趁东茶震惊之际滑进了他的屁股后面,很快便找到地方捅了进去……
88.天降神兽,丈母爹来袭!
“啊——”东茶吓得跳了起来,很快便捂着嘴不敢出声!虽然长辈们大部分都已经睡了过去,但是……要是被什么人看到简直就要羞死人了啊!
就在他四处张望时,他眼角扫到角落里正站着个男人,对方正津津有味看着这一切,而这男人脑袋上还趴着一只软趴趴、看着甚是可爱的小章鱼!
那小章鱼看到东茶注意到他,晃着圆鼓鼓的触手,愉悦地打招呼:“嗨!你好,我是西秉的爷爷,尤金。这是我的夫人,虞汇。你们继续啊,小甜心加油!爷爷给你加油打气!”
正如饥似渴想直接上垒的小甜心像是被泼了头冷水一般,他艰难地回头,看到尤金和虞汇笑吟吟看着自己,而自己和东茶都是衣衫不整、一副银乱的模样,他“啊”地一声,整个人扎在东茶胸前羞得抬不起头来!
酒一下子就醒了!太丢人了!居然在爷爷奶奶面前表演活春宫!
东茶脸都黑了,一边整理衣服,一边半揪着西秉的耳朵让他赶紧起来。他面色通红解释着:“爷爷奶奶,我是西秉带回来的媳妇儿,我叫东茶……”
尤金腾空跳到东茶头上,卷着他的黑发十分满意地嗅了嗅,又像是跳跳糖一样弹了下他肉肉的小身体,十分大方地安慰东茶:“没事没事,这里哪个角落都是你的家了,我们收到信才赶回来的!孙媳妇儿长得可真好,啊对!”圆滚滚的小触手一拍,他朝着自己老婆挥了挥手。
虞汇憋着笑从随身携带的行礼袋中掏出一盒东西,递给自己的丈夫。他瞧着满脸通红像是做错事的两个小辈,一下就想起自己和尤金的光辉岁月了……
“乖孙媳妇儿,来,这个给你们用。”尤金把盒子递给东茶,触手又卷到西秉耳边,十分温柔地揪了一下,“乖孙努力再努力,爷爷屋里的大床要不就送给你们用?早点给我们生个小小甜心出来哦!”
西秉支支吾吾猛点头,都怪自己醉酒太晚!早点不发酒疯偏偏这个时候发!他偷偷瞅了眼东茶,可别让他晚上跪搓衣板啊!
东茶脸越来越红,饶是年纪再大也扛不住被长辈调侃,他想打开盒子看看是什么,掩饰下尴尬,哪知道刚打开盒子,拎起里面的东西时,他差点就把东西给扔到西秉脸上了!
这这这,也太辣了吧?!大红色的丁字裤,三根细细的带子系着前面薄薄的透明红色网纱,东茶脑子里瞬间浮现自己穿着这东西时的样子……啊呸呸,为什么是自己穿!他瞥了眼西秉,发现西秉长大了嘴巴,两行鼻血弯弯曲曲流了下来……
“哈哈哈哈!”尤金和虞融笑得前俯后仰。
东茶一挥手就把丁字裤扔到西秉头上,脑袋上顶着爷爷尤金,拉着奶奶虞汇进到大殿里聊天去了。
西秉拽下脑袋上的丁字裤,他仿佛已经看见新婚夜东茶浑身上下只穿着这条丁字裤在自己眼前跳钢管舞的样子了……嘿嘿嘿,茶茶肯定是害羞了,想当初,他和茶茶初遇的时候,他的小触手忍不住扒了茶茶的裤子,可不就是看到透明的渔网小内内了嘛!他们家茶茶,可是很内骚的啦!
想到这里,西秉头晕脑胀屁颠屁颠真的跑去找钢管了……
夜幕渐渐降临。深海的深夜比起白日显得更加沉静,海水带着汩汩水流在宁静的深海卷起一波又一波的小漩涡。附近的章鱼水族类早已歇息,而波塞顿家族由于近日特别情况的发生,本来应该热热闹闹的夜晚,特外安静。
一波波呼噜声此起彼伏,白日里醉酒的章鱼们个个四仰八叉躺在床上呼呼大睡,唯一清醒的只有刚回来不久的尤金和虞汇,还有累了一天的东茶,三人唠嗑了一会儿便各自回去歇着了。
东茶回到西秉的房间里,进去一看发现西秉竟然不在屋子里!他还以为西秉早就回来休息了,毕竟有点醉酒。他本想出门去找西秉回来,但一想到那条骚包的丁字裤,他就犹豫了——累了一天,他可不想晚上再被兴致高昂的家伙骚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