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夜白敬迟(包子)——白敬迟

作者:白敬迟  录入:12-17

黄老爷子的宅子在城南,平时也没什么人来打扰,老人家么,喜静,但因为最近爷夫郎要收关门弟子的消息放了出去,宅子每天人来人往,实在不适合老人家清修,黄墨石又给老爷子们寻了个宅子,也在城南,只是偏僻了些,小巷子里马车都进不去,只能下车走路。

马车在巷子口停下来,黄墨石先下了车,伸手把祈夜白接下去,抚了抚他的背:“别慌,我爷爷和爷夫郎都是很好的人,很慈祥的。”

祈夜白抬眼:“哦。”了一声,径直走进去,看着居然没有一丝一毫的紧张,行动也不显滞涩,倒觉得黄墨石比他紧张的多。

黄老爷子的这个宅子是新的,从里到外都是新的,大门是新的,台阶是新的,就连门口的两只石狮子也是簇新簇新的,祈夜白默默的和石狮子们对视了一会儿,终于等来了慢悠悠跟在身后晃过来的黄墨石,抬头问他:“这么新的石狮子,其实不是太好。”

“哦?怎么说?”黄墨石饶有兴致的问。

“大门是新的也就算了,台阶是新的也可以说是这户人家新修了房子,但是石狮子都是新的,这样刚好证明了有人刚刚搬进去,莫说是那些有心人,便是无心之人看到了也会疑惑这户人家什么时候换了姓。再联合最近的事端,不难猜出来住这里的人是谁。”祈夜白伸手摸摸石狮子嘴里的绣球,倒是分析的头头是道。

“哈——还真是聪明的家伙!”黄墨石对他十分满意。起身走到台阶上,敲门,喊了声:“忠叔。”

过了会儿,大门缓缓打开,忠叔一溜小跑的跑过来,伸手擦汗,满脸的笑:“孙少爷来啦?两位老爷刚刚还说起过孙少爷呢,您快进去吧——哟,孙少爷这是带了什么人来?”

“一个,爷爷绝对喜欢的人。”黄墨石带着祈夜白走进去,倒是留了个玄虚。“

祈夜白随着他的步子走,经过忠叔身边时,抬头给他一个大大的笑脸。

哦哟——忠叔默念阿弥陀佛:这是哪家的孩子?看起来灵气十足啊。

华其涵瞄着那个自从早起就不对劲儿的哥们儿,忍不住扶着额头叹气,伸手搭上他的肩,长吁短叹一声:“回魂啦——白敬迟!你这么魂不守舍的,知道的以为你是担心,不知道的还以为黄墨石要把他怎么样呢。”

白敬迟托着下颌叹气:“我不担心这个,要是万一没过怎么办?怎么办?祈夜白回来会不会哭?会不会心里难受?”

华其涵唏嘘:“白敬迟你行了啊……”蓦地,他似乎想到了什么,一惊,心念百转间,一个念头倏地冒出来,顿时惊了一身冷汗。

“白……”

“华哥,你还没告诉我,你怎么和平时初认识的?”白敬迟话题一转,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般,抬手撞撞华其涵的胳膊:“要不是借了平时初的东风,你很难在城里稳住脚跟吧?”

华其涵原本清朗的脸霎时阴沉下去,阴测测的看着他:“都是你这小子害的!”

“我?”白敬迟伸手拿红果的手顿了顿,张大嘴巴。

“你且跟我说说,是不是曾经拂了人的面子?”华其涵冷哼:“还把人给惹了,结果还不收拾残局,让人给追到了白水镇来!”

白敬迟的嘴巴越长越大,华其涵被他气乐了,抓起一把红果塞进他嘴里,双手抱胸,居高临下:“你且说说,这笔账怎么还我?”

当日,白敬迟在比试之时大败平时初,在暇记的时候又把人奚落一番,这般尖嘴利牙,自然是被平时初记恨上了,一路从国都追到泽城直到白水镇,当天找上华家,少不了遇到华家大哥儿,相看两生厌之时,大哥儿不敌,败下阵来,尔后平时初找到了一直住在西苑的云庭深,和他聊了会儿,被他的气度以及才学折服,几乎要拜师之时,华其涵从外归来,两人不见还好,一见面才发觉原来前十几年见到的人看到的物都没有这般令人讨厌过,平时初看不顺眼华其涵,华其涵也看不惯那个娇生惯养的,两个人一见面就天雷勾动地火吵了个天翻地覆。

之后平时初在华家住了几日,因为头上平城的名号,大夫郎也没说什么,只是大哥儿一直在找着平时初麻烦,平时初岂是省油的灯?自然牙不见眼的给还回去。这样一连过了十日,平时初被一封家书召回平城,临走前趾高气昂的对华其涵道:“看在云叔的面子上,以后有需要就来找我吧,我虽然请不了平家老祖宗,但是帮帮你还是绰绰有余的。”

华其涵自然对此不屑一顾,之后大夫郎和大哥儿又闹出那样一摊子烂事,他正忙得焦头烂额之时,不知道平时初从哪儿得来的消息,请动了泽城知府,一切被摆平的稳稳当当,之后,这么几年,就再也没见过面。

白敬迟咂咂嘴,暗道平时初不可能这么好心……一定有别的……

门口突然一阵喧哗。

华其涵站起身来,身边白敬迟紧随着站起,对视一眼,两人往外疾走。

门外,一辆马车,华盖金身,两头高头大马打前,青衣的仆人守在马车边,车厢轻叩,空气里带出一股温静的熏香气息。

一只手从车厢里伸出来,搭上仆人的手背,小心翼翼被搀扶下来,一身的紫色衣裳,腰间流云华光纹佩,眉心花瓣印记虽粉淡,阳光洒下来,微微的光亮,脸颊白皙,唇角带着华其涵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笑——

平时初!

白敬迟轻抽一口气,缓缓往后退,对着华其涵送上自求多福的眼神,手腕突地被人狠狠抓住,华其涵送他“不要想一个人逃走”外加一脸“要死一起死”的悲壮,上前一步对着平时初打着哈哈:“哈哈,这不是是平少爷么?什么风把贵客吹来了?”

白敬迟只觉得一身鸡皮疙瘩。

平时初却笑得大大方方,他站在华其涵面前,背后是明媚的阳光,背光让他的脸有些模糊不清,四周有人围上来,呱噪着推嚷着,但是他听不见,他听不到所谓的市井噪杂,但是他几乎可以分辨天上飞鸟经过的声音,他抬手,悠悠的指向华其涵,四周蓦地安静下来,他一字一顿:“华其涵,你要娶我么?”

“啊?”

“我会让你心甘情愿的娶我。”平时初笑得十分满意。

“……啊?”

天地静谧。

祈夜白摇摇晃晃从黄老爷子的宅子出来的时候,已经天光昏沉了,往远处看,落日的残晖映在天边,橘红色的霞云,有白色的飞鸟从天边飞过,干净的沉静的空气。

“如何?”黄墨石从背后追上来,和他并肩。

“嗯。”祈夜白转头微笑,答的模棱两可。

“爷夫郎好像很喜欢你。”黄墨石吹着额前的发,走的四平八稳。

“嗯。”祈夜白慢悠悠的应。

黄墨石不在开口,临近巷口之际,他一伸手:“请。”

“嗯。”祈夜白往前走,巷口外是一条宽阔的街,街两旁的小贩们正在收摊,他转头,似乎冥冥之中的安排,巷口边倚着那个人,一身的褐色衣裳,瞧着沉稳非常。他歪头看了会儿,往前走几步,到那个人面前,笑。

“白敬迟。”

“嗯。”那个人伸手揉乱他的发,额头抵着他的额头:“去哪儿?”

“回家。”祈夜白拉着他的袖子,往前一步,回头看他。

“好,回家。”白敬迟揽着他的肩,嗅嗅他的发,抬头看着远处的夕阳,蹭他的头。

回家啊,有这个人的地方,哪里都是家——

25、再亲一下

清晨,晨露压得叶子弯了腰,摇摇晃晃不堪重负一般狠狠坠下,碎成千瓣万瓣,惊醒了叶下栖息着的小虫儿,张开薄如蝉翼的翅膀颤巍巍的抖落水珠,这才忽的一声飞走了。

室内,桌上剩这些残羹,细数下来有梅花糕,酥饼,还有几个肉菜,剩了一地的骨头,盘子一旁散落着两只酒杯,还有一壶俨然已经空了的酒壶,有浅浅的酒香还在室内未曾散去,床榻之上,有二人交叠。

白敬迟刚刚醒来,只觉得耳畔轰鸣,胸膛被重物压着直直喘不过气来,梦到了胸口碎大石一般的石头砸下来,这么一个激灵,手下一个用力,也不知是碰到了哪里,胸前的石头暗哼一声,不舒服的蹭蹭,直要把人蹭出火来。

白敬迟挣扎着睁开眼,脑子里混混沌沌的不知今夕何夕,想伸手揉揉额角,顿觉自己半身都被紧紧压着,有个不知死活的少年正在自己胸口上睡得天昏地暗,只是好在睡相还好,没有流口水……

咦?等等!

白敬迟惊觉,皮肤与皮肤相接的地方温润干燥,手下的触感湿润滑腻,甚至还带着些微微的凉意,手指颤颤的搜寻那块皮肤,一直到一个圆润温暖的“肉团”,心里咯噔一下!

不好!

白敬迟痛苦的回想昨晚,昨天晚上这小家伙一直卖关子卖到深夜,这才告诉他他被黄老爷子的夫郎收为弟子之事,乐得白敬迟开心的在屋子里摆上些小菜,还特地开了坛好酒,倒出一壶来,坏就坏在这酒上——那可是华其涵收藏的烈酒之一,他还以为是性子温吞的梅子酒,喝到后来两人都有些微醺……再然后,再然后就不记得了!

别告诉他他昨晚趁人不备把人给吃了!他可是还要等着他长大的!

“石头”在胸前蹭蹭,发顺着肩头滑下来,刺激到自己胸前的一块皮肤,激的抖了抖,悲哀的发现,身下那本就在清晨压抑不住的欲望蠢蠢欲动……

白敬迟叹口气,抬手顺顺少年的发,伸手要把他放下去,少年被人吵了好梦心下应是不爽,腿动了动,架上他的腰,身下也有略微的肿胀,和他的半挺挨在一起,这下彻底紧贴。

欲望磨蹭着欲望,白敬迟长吐一口气,这般看到吃不到偏偏食物还在不知不觉的诱惑的感觉……真他娘的爽!

定了定神,少年似乎被那肿胀刺激的无法安眠,挣扎着要从梦里醒过来,白敬迟倒抽一口冷气,抽出手,缓缓替他揉捏纾解,少年长长的嗯一声,舔舔唇,咂咂嘴,转眼又睡熟了。

白敬迟在前世作为一个大好青年,自然懂得这个该怎么做,或者说在他十二岁第一次早晨清醒后发觉身下湿凉一片之时,他表现的也是异常的淡定。只是苦了那天的祈夜白,梦中被人搬来搬去,睡得极不舒服不说,总觉得怪怪的。只是清醒之后白敬迟已经走了去华家,实在没有时间询问,这也是祈夜白一直不肯见他的原因之一。

手下的动作愈发加快,加了些力道,揉捏一下,怀里的少年闷哼一声,而后呼吸绵长,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了白敬迟的身上。

感受着手心的湿黏,再感受下自己已经完全挺起的欲望,白敬迟只有长长叹口气,小心把少年搬开,艰难下了床,用布巾擦擦手,再给祈夜白清理一下,脚下的地面散落一地的亵衣亵裤,大大小小参差不齐,这衣裳如何是没办法再穿了,白敬迟只好找了干净的换上,顺便也给祈夜白拿了一套,套上中衣,再套上外衣,忽视身下的肿胀感,深吸一口气,出门找水井。

院儿里很安静,虽然在铺子后面,华其涵还是按着他的喜好把小院儿打扫了布置了下,院儿里有棵很大的梧桐树,现在这个时节也只是含了花苞,将开未开。

白敬迟用冷水降了降火,揉揉刚打水之时见到的发青的眼窝,苦笑一声,开了院门出去,顺便找人……额不,找人等祈夜白醒了之后再把屋子里的东西收拾一下吧。

在路上走了几步,迎面遇到华其涵,浓浓的黑眼圈,看到他不自觉的散发着“我想杀人”的气息。

白敬迟这才记起,昨儿平城平时初从外来,昨晚已经进驻华其涵的小院儿,房间紧挨着华其涵的房间,现在看他一脸憔悴的样子……应该也是没睡好。

“白敬迟。”华其涵对着这个一早就闷笑的人磨牙:“你还笑!都是你害的!”

“是是是,华哥教训的是。以后绝对不在华哥面前笑,要笑就关门在自己院儿里笑。”白敬迟忍不住调侃。

“这是什么事儿!”华其涵痛苦的挠头。

“说起来,华哥,你没问问究竟是怎么回事?”白敬迟和他并肩往铺子里走,怎么说这孽缘也是怪他,打听清楚还好些。

“他说,本来家里也让他嫁人,好吧,也许是定亲,他不愿意,跑出来,觉得反正也是嫁人嫁谁也是嫁不如嫁一个自己认识的人,这样以后也好办——”华其涵说起来一脸郁卒:“我好歹也是华家少爷吧?这样随随便便就被人当备用的,也太没面子了!”

说起来你就是死要面子吧——白敬迟翻个白眼儿,在心里偷偷想。

“说起来,你家的那个小孩儿呢?还在睡?”华其涵往他背后瞅瞅,没见人影,也就不再追问,抓抓脑袋:“对了,他拜师的事儿,成了没?”

“自然,我家的,自然是最好的。”白敬迟看着十分得意,摇头晃脑的几乎要翘起尾巴来,看的华其涵忍不住啐他一口:“什么德行!把你乐的吧。”

祈夜白这一觉睡到了日上三竿,眨巴眨巴眼,身边不见了白敬迟的影子,想着他也应该是忙自己的去了,伸了个懒腰,只觉得全身兰懒洋洋的不想动弹,他想了想,自己究竟做了什么梦啊,舒服的,似乎到了极乐世界一般,这样想着,脸上一热,弹起来,瞧着自己居然不着寸缕,枕边放着干净的亵衣裤,也没发觉有什么不对,拿来套上了,连着中衣外衣,正整理衣带,一抬眼瞧见了桌上的残羹,皱着眉头仔细想了想,拿梳子抓抓头发,转身出了门去。

昨儿被黄老爷子的夫郎询问了几句话,也不知道自己说的那句话得了他的欢喜,当即敲定收了这个弟子,只给他一天的时间准备,随后就要跟着老人家在黄家的宅子里住上个一年半载,到时候学成学不成,都要被打发出去,任由自生自灭去。

在院子里呆了会儿,出了门,到处找了找,也没见到白敬迟,连华其涵和白越尘都不见了踪影,在前院茫然转了转,普一回头,赫然被身后一双眼睛唬到,眨巴眨巴眼:“你……?”

身后那人眉心一朵花瓣印记,一双眼半含着春水,好似波光粼粼,长得极好看,只见他伸手戳了戳他的额头:“我叫平时初,你叫什么?”

“祈……夜白。”祈夜白有些莫名其妙,却也觉得这人美得犀利,看着神采飞扬,平时初托了下颌:“你哪儿来的?怎么从没见过你?”

祈夜白愣了愣,这般俨然将自己当成这里的主人的口气,莫不是……?

“你是其涵大哥的哥儿?”祈夜白显然是讨了平时初的欢心,被他伸手摸摸头,得意的点头,干脆的被他拽了胳膊:“走,凭你这句话,我得请你吃饭!”

祈夜白被他愣愣的带走,只觉得这哥儿一时之间开心了不少,只是为什么呢?他说了什么让他开心的话么?

白敬迟跟着华其涵在街上转了转,华其涵想再盘一家铺面,今儿出门就是去看铺子的,白敬迟自然也跟着,谁料这一转,就转到晌午,又被热情的客人留下吃了顿饭,下午接着逛,白敬迟虽然心里也想回去,但主人没开口他也不好这样拂了面子,留下作陪。这样兜兜转转的,到了院儿,已然夕阳将沉,晚风轻吹了。

推书 20234-12-18 :手贱杀掉本命肿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