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把小太子爷陪好了,今晚有赏。让他高兴,陪他玩,不许哭啊。”
九指儿这句话话所有人都笑了,大淘身边的一个美女伸手揪捏了一下大淘的脸蛋。
“宝贝儿,姐姐亲亲你好不好。”
“不好。”
大淘直接扑向邢彪,这些人身上的味道太难闻了。他不喜欢。
“爸爸,不好玩,他们不好玩。”
“你们一群混蛋。”
邢彪把儿子搂住。
“我儿子才几岁你们就教育他泡妞,再给我带坏了,赔得起吗啊。”
“男人嘛,谁不泡马子啊,这算个啥。大淘,喜欢吗?你可以摸摸他啊。”
大淘的小脑袋榨在邢彪的怀里不动弹。他觉得不好玩了。
“你们玩你们的,别逗我儿子了。”
邢彪亲亲儿子的头发,大淘的眼睛被舞池里来回闪烁的灯光吸引去,劲爆的音乐,来回闪烁的灯光,似乎那么多人跳舞的地方很好玩啊。
“爸爸,我去哪里玩。”
小手指了一下舞池,一脸的向往。
“你太小,他们乱闹,再把你给踩扁了,乖啊,在这玩一会咱们就回家。”
“他们的抽筋舞,我也会。老师教过我们,我跳得比她好看。真的,爸爸,我给你跳吧。”
这句话让所有人都来了兴趣,大淘在学校里学了什么呀,都很想知道。九指儿白桦站起来拉着大淘往舞池里走。
“来来,跳给叔叔看,我们保护你。”
大淘蹦蹦的就上去了。
夜店开张了三四年,第一次迎接了一个不满十岁的小朋友,他们的舞池一直都是群魔乱舞,疯狂而热情,白桦九指儿把客人都赶回座位,这个时候的舞台,是小太子爷的。
包括这些客人都来了兴趣,这不是幼儿园,怎么上来一个小朋友啊。小朋友这是要表演吗?天真的孩子总让人心里舒服。还是一个小帅哥呢,也不怯场,就算是好多人看着他,他还能笑出小酒窝。
“接下来呢,是我们小太子爷的表演时间。宝贝儿,告诉叔叔,音乐是要喜洋洋啊,还是要花园宝宝啊。”
白桦跪坐在地上,拉着孩子的小肉手,这孩子不怕生正好。
大淘稚嫩的小嗓音大声地说,三只熊。
现场一片爆笑,大淘撅着小嘴,看着他们。
“笑什么笑,我儿子,今年三岁半,你们三岁半那会还在撒尿和泥呢,我儿子就敢登台表演了。宝贝儿,爸爸在这呢,表演给爸爸看啊。”
邢彪不干了,站起来一声吼,让现场安静。干嘛,笑个毛啊,把我儿子在这吓住。其实大淘很勇敢啊,这个时间夜店里好几百号人呢,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他身上,都不会怯场,也不哭,多好啊。单凭这一点,他儿子就是与众不同。有出息!
对着儿子做了一个加油的手势。
九指儿跟白桦闪到一边去,灯光师也很给力,所有灯光都关了,聚光灯把舞池照得亮亮的,话筒就在地上放着,形成一个小小的舞台。
大淘对爸爸甜甜地笑着。
站在舞台中间,用稚嫩的脆生生的洪亮的小嗓子,扯着脖子开唱。一边唱一边跳舞。
三只熊,
三只熊生活在一家。
大爸爸,小爸爸,淘宝宝。
大爸爸高高的。
小爸爸汹汹的。
淘宝宝最可爱,
每天,每天都在长高。
抬着一只小腿儿在舞台上蹦蹦跳跳,声音洪亮,每个角落都能听见孩子清脆的歌声,也许不在调上,也许跟那些大歌星比起来,稚嫩的可笑,可是,从孩子的歌声里,能听出幸福。
这就是他们的生活,大爸爸小爸爸淘气的宝宝,一家三口幸福而又温馨,也许琐碎,也许兵荒马乱,也因为教育问题吵得不可开交,可这就是日子啊,他们一家三口幸福而又美满的生活啊。
孩子小,他不懂为什么别人家有妈妈他有两个爸爸,可爸爸们给他双倍的父爱,他比任何一个小孩子都幸福。歌声里就能听出来。
天真的孩子,可爱的孩子,在舞台上蹦蹦跳跳,扯着脖子大唱。在邢彪的耳朵里,都是天籁。
来自天堂的声音,大概就是他儿子的歌声。
七手八脚的拿出手机,大淘又从头唱了一遍,邢彪完整的录音,他要给苏墨听,他要当成这辈子最珍贵的礼物保存。
他们两个疼爱儿子,儿子也是这么爱他们。
印证了他的想法,有个孩子,他们生活更圆满,更幸福。
儿子唱了两遍,站在舞台上,歪着脖子看着爸爸。
“爸爸,掌声呢。”
他在幼儿园唱完歌,老师们都会给他掌声的呀。
邢彪带头鼓掌,现场随即掌声雷动,大淘红了脸,对着舞台四周行礼,行王子礼。可爱到爆。
哎哟,好想揉到怀里狠狠地亲几口啊。
邢彪冲上去,把儿子举起来放在肩膀,对着四周大吼着。
“我邢彪的儿子,我唯一的继承人,我最骄傲的宝贝儿!为我儿子喝彩!”
尖叫,顿着啤酒瓶子,叫好,口哨,让现场火爆。
“我儿子表现得好,今天所有消费算我的。”
一激动的,邢彪直接免单了。这个消息让所有人都高兴呀。
孩子还以为是因为他表现得好,他们才会这么高兴的,还一直对舞台下的人抛飞吻,这招来不少女性的喜爱,也频频对小帅哥抛飞吻。
一个人盯着在舞台上高兴地转圈,搂着孩子笑的邢彪,冷哼一声,眼睛看向那被高高举起来的孩子,盯着看了几分钟这久。悄无声息地走了。
苏墨一为邢彪带着孩子出去转一圈,就回来呢。他不会喝酒开车了吧,绝对不会,还有孩子呢。有什么事情吗?赶紧打电话给白桦,白桦正好去一个安静点的地方,接到了这个电话。
“彪哥啊,我们玩呢啊。大淘也在呀。”
苏墨耳朵灵敏,他隐约听到了特别劲爆的音乐,就是那种在歌舞厅才会有的曲目,低音炮环绕。
“在哪里呢。”
“夜店,就咋们的的歌舞厅啊。来好一会了。”
苏墨的火气一下就升起来了。邢彪你大爷的,孩子那么小你就带他去不三不四的地方玩啊,你怎么教育的,打定主意教育出一个小流氓是不是?你是黑社会,就让儿子也去混街头吗?就没想过合适不合适?那地方是小孩子能去的吗?
直接杀到歌舞厅,他来的时候晚了一些。过了小太子他唱歌跳舞引爆全场的时候。
他来到了大厅,就看见最大的卡座那,围坐着一群人,都是他那些哥们弟兄,在一起说话聊天呢,大笑着看起来很高兴,其他人身边还有小姐陪着,邢彪离他们有三个座位远,邢彪这些年跟那些不三不四的人始终保持距离,就算是出去喝酒,喝醉了回家,除了酒味,没有香水味道。恪守本分,再胡闹也不会招惹别人。
这一点是苏墨最放心的,不胡闹就好,不然扒了他的皮。
但是,这一群大老爷们在这喝酒,孩子呢。
他把孩子看哪去了?有这么当爹的吗啊,这么不靠谱,儿子都看丢了?
人多,苏墨眯着眼睛找,从舞池里看过去刷的一下就把眼睛盯在舞池,一群人在舞池里扭腰摆胯跳着劲歌热舞,疯狂异常。他们可爱的儿子,邢昀也在其中,就在舞池的边缘,学着旁边的跳舞的人,在那晃脑袋瓜儿。
圆圆的大头晃着,晃得不激烈,但是这么点的孩子跟一群大人在那跳舞,还摇头儿,苏墨直接就炸了。
第一百九十三章:说这个家谁说了算
草你一户口本的邢彪,你大爷的你就运么看孩子的啊,你让这么大的孩子摇头儿热舞?你也不怕那么脆弱的劲椎要断了?小孩直晃脑袋会把脑花儿晃散,不知道这有多危险吗?他要傻了怎么办?
苏墨咬牙切齿,恨不得把邢彪踹在那,狠狠的痛扁他一顿。
这么大的人了,一点靠谱的事儿就没干过,带着一个三岁半的孩子逛夜店泡小姐摇头儿,杀了他的心都有。
直接走到DJ那里,DJ还在摇头晃脑的打碟。
苏墨不经常来夜店,他就算是来也是直接上楼上,查账目开会,不接触这些人,只接触高层管理,服务员啊,新来的工作人员都不认识他。
苏墨伸手就把他推到一边。
“哎,你干嘛。”
DJ吓了一跳,看见苏墨去关音响的按钮,伸手就去阻拦,苏墨火冒三丈呢,反手就把这个人的胳膊抓住,一推,抬脚就把DJ从高台的打碟机边踹下去。随手就关掉音乐。
热辣的舞池,瞬间就一点声音没有了。上一秋还扭腰摆胯的人们都停下来。
哎,怎么回事啊。
苏墨对准话筒。
“开灯!”
严厉的声音让灯光师本能的听话,打开所有灯光。邢彪猛地站起来看见高台上的苏墨,一抖落手,完了完了,苏墨怎么来了?
完了,儿子先得开心他们涝瞌,把时间给忘了。
苏墨追来了。
苏墨站在高高的DJ台,瞪着邢彪。
“小爸爸!”
大淘高高兴兴的喊了一声,对着苏墨跑过去。
“还站在那干什么?回去!”
苏墨抱住跑过来的孩子,大步往外走,邢彪从惊吓里回神,嗷嗷嗷,苏墨杀过来了,苏墨抓个现行,苏墨生气了,苏墨的脸耷拉的跟长白山一样,苏墨绝对整死他嗷嗷嗷。
“媳妇儿,媳妇儿,你听我说呀,我就带着孩子来玩,我一高兴的,我……”
邢彪的吵吵把火声音让所才人都愣了,咦?他不是老板吗?刚才银牛逼的感觉啊,怎么这个统共没说几句话的人一出现,跟耗子见了猫一样啊。
快速的出现,快速的消失,啥情况啊。
九指儿对着DJ一打响指,继续啊,他们家庭矛盾不能影响大家的热情。
音乐再次响起来,客人们继续嗨皮,DJ揉着屁,股问着小江。
“那是谁呀,运么嚣张啊,”
小江笑了下。
“他?苏律师,把咋们老板制的服帖的人。”
不经常见面的苏大律师,似乎,威严更甚从前啊。
要不说这群人坏呢,九指儿白桦大嘴四瘸子几个人扎堆,下注赌。
“你们猜,苏律师怎么惩罚彪哥?”
“睡沙发。”
四瘸子这话让人集体鄙视。太轻了,苏律师绝对不会这么简单的惩罚。
“睡一个月的沙发,靠,你们以为我傻呀。至少一个月。”
大嘴儿摇摇头。
“我估计被赶出家门。”
九指儿摸着下巴。
“抄书。”
白哗哼哼了几声。
“下跪。”
这个词儿让他们惊悚了,不会吧啊,这么劲爆?
“我不信。”
“不信赌一百抉钱。我赌他下跪。”
白桦随手掏出一百抉。
“我赌二百不可能。”
大嘴儿他们三个都不太相信,不可能这么凶残吧。小江正好经过,淡定的掏出五百抉钱,跟白桦放在一抉。
“苏律师可不是那么好说话的人,彪哥这次惨了,就跟他说不能带着孩子来这里,他还说没事儿。哼,苏律师今天生气火大发了,你没看彪哥吓得那样?”
小江这话赞同,对呀,苏律师一共两句话,就让彪哥变了脸色。
几个缺了大德带冒烟的混蛋们,举杯,干杯。
“为苏律师惩罚彪哥,干杯!”
到家了,苏墨把孩子丢给保姆,洗个热水澡先哄孩子睡觉,他们两口子进书房。
苏墨气的扯松了领带,一拍桌子,邢彪哆嗦一下,可怜他膀大腰圆顶天立地的一个爷们,让苏墨吓得跟小鸡子一样。
“邢彪,你长没长脑子,你肩膀抗的是个肉球?放那好看的?你儿子几岁?他是幼儿,不是成年人,就算是成年人,那种乱七八糟的地方能带他去吗?有那个父亲是鼓励儿子泡吧泡马子的?哪里的音乐多少分贝?哪里的环境多乱,有多少细菌?还有人在里边做些肮脏的事情,你让孩子撞见了会不会影响他的身心发育?对他的身体,心里都没有好处的事情,你就胡闹啊。是不是非要教育出一个小流氓你才高兴?不想让他出人头地成才是吧。以为你养着他现
在打拼家业,他就可以安心做个富二代,胡作非为都可以是吧?”
“我没有,他不是哭啊,我就想哄他别哭了,那里热闹,以为带过去让人开心一下啊。”
“那个孩子小时候不哭?他一哭闹你就满足他各种不合理的要求,你这是
溺爱。你会害惨他。”
“我也是舍不得,小小的孩子哭的稀里哗啦的,太可怜了。”
“啊哟,你还知道他是小孩啊。你知道他在那里摇头晃脑的跳舞吗?孩子的颈椎多脆弱?他一个不当很可能脖子就掉了。那就死了!你怎么看孩子的?”
“我错了,我看他玩得好好的就没管,跟白桦他们说话去了,就转眼的工夫,你就来了。”
邢彪蹭到苏墨身边,拉一下苏墨的手,抬着几分讨好。
“下不为例。”
“孩子的脖子断了,你还想有下次?”
“不会那么严重啦,我看着呢。你是没看到,咱们儿子唱歌跳舞的多好,真的,我给你看。”
说着就要掏手机,给他看大淘的精彩表演。
苏墨一拍桌子。
“不知道反省的东西,做错事了还在这跟我狡辩,孩子让你看着迟早出事儿。”
“我再也不带他去夜店胡闹了,媳妇儿,你消消火,你看你气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下次不会啦。”
“知不知道小孩子的骨头很嫩,一个不小心就会脱臼,他还在那跟着别人摇头儿?就算是他脖子不会有事儿,但是你不觉得让那么点的孩子跟那群妖精跳舞很诡异吗?穿的一个比一个少,摸腰蹭腿跳三贴,一跳跳舞一边做紧挑逗的事情,小孩子学去了,他什么都干得出来。这么小就用这些东西污染他,你真干得出来啊。还说让孩子出国读书,当科学家博士,黄赌毒博士?耍流氓科学家?”
邢彪挺委屈的,他就是带孩子玩了一会。
“他知道啥呀,那么小。睡醒了什么都忘了。”
“跟着你孩子学不到一点好处。”
苏墨气的死瞪他一眼。
“一个星期不许靠近孩子,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就胡闹。”
苏墨叹口气。
“正好我要出差,参加一个律师协会的会议。议程不是很满,哪里的环境空气都很好,我带着保姆跟孩子过去。你这边生意挺多的,就别去了。”
本打算他自己去的,但是今天这事一出,他觉得他要是不在家,邢彪不准把孩子带哪去。不盯着绝对不行。今天带着孩子去夜店,明天就敢带着孩子搓
澡洗桑拿。
“不行。”
邢彪的眼珠子瞪得溜圆。一天看不见孩子他都想的抓耳挠腮,别说一个星期了。他绝对想的挠墙。
“你罚我抄刑法,抄一本都成,就是不能不让我靠近儿子。”
邢彪扯着苏墨的手求饶。
“真的知道错了,我也不敢了。你出差我也跟着去。生意怎么了,有啥比你们爷俩重要的?我要去。”
“哼,这是惩罚,罚的就是你胡闹。你以为这是家庭度假啊,都去?想得美你。就不带你去。老实在家呆着吧。”
要不说苏墨狠呢,这个教训张在这,看你还敢不敢再胡来。当爹的不靠谱,有他这样的吗啊。给他点刻骨铭心的惩罚,他也就知道啥不能干了。
“你前脚走,我后脚就跟。哼,我去看我儿子,我们俩又不是打离婚,就算是打离婚我也有权利看孩子呀,凭啥不让我看孩子?你这么做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