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彪看这镜子里,那纯爷们的脸上,被标上的变态。
嗷的一嗓子吼出来。
“苏墨!老子杀了你啊啊啊啊!”
特别有穿透力,苏墨在书房端着杯子喝了一口茶,掩藏住了嘴角的坏笑,哼,你让我当众丢脸,我就让你没脸。
抓过一把大刷子,吭哧吭哧的刷,刷了肚皮刷大腿,刷了胳膊刷后背,香皂都用去一块了,冲干净泡沫一看,刚才什么样现在还什么样,一点颜色消下去的痕迹都没有。
把脸搓得都掉皮了,哎哟喂,那脸,本来就不跟苏墨那么白,现在都红了,跟萝卜一个色儿,洗面奶下去一罐子了,变态俩字还在上头张着呢。
小彪子很可怜,黑里亮,黝黑黝黑的,从上到下涂得很均匀,蛋蛋上那两字流氓,也洗不掉。
这地方娇气啊,他不敢用力搓啊,再搓肿了,那就成黑色胡萝卜了,还是新鲜水灵的大胡萝卜。
邢彪脑瓜顶上燃起熊熊大火,他把自己都泡水发了,一个字儿也不掉。
扯过一条浴巾裹吧裹吧就踹开了苏墨的书房门。
那拳头,嘎吱嘎吱的响,换个人他这一拳头早就抡过去了。
苏墨只是淡淡的掀了掀眼皮,看他一眼,不笑也不有其余的表情。
邢彪刷的一下解开浴巾,蹦到苏墨的面前。
“你看你干的好事!”
“你就知道是我干的?”
“咋们家除了你谁敢”
苏墨靠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看着他。
“我干的,又怎么了?”
“你让我怎么出去见人啊,我惯得你啊,让你无法无天了,骑我脖颈子拉屎!”
邢彪挥着拳头,要不是看在他是自己媳妇儿的面子上,他真的很想动手。你看看他那个处变不惊的样子,气不气人。
“昨天你让我丢人,今天我就让你见不得人。”
啊?
邢彪顿了一下,抓抓脑袋。
“我干什么了?”
苏墨哼了一声。现在玩失忆?晚了。
第二百五十章:老彪,很郁闷
“那你也不能在我脸上写字儿啊,我都洗不掉,真没办法出门了。”
“你还想着怎么出门?我都没办法出现在你那些兄弟面前。老实在家给我闭门思过。”
“这可怎么办啊。”
“凉拌。”
苏墨瞪眼,死活不告诉他,这种魔术笔,三天之后自动消失字体,这三天就老实在家里猫着吧,让他气人。
“那你看看这。”
指了一下小彪子,挺了挺腰。
“黑了吧唧的成啥了,跟烟熏过火的腊肠一样,这让我怎么磕炮啊,我有阴影啊,我都不敢吃腊肠了,你太气人了,苏墨,今天我非收拾你不可。”
“磕炮?你什么时候变成正常颜色再说吧。”
邢彪左右寻找,他要找东西把这个败家媳妇儿打一顿,欠收拾,一定要打他一顿。
抓过废纸篓里的一张纸,团吧团吧咂向苏墨。
“我要跟你分居!”
吼出一句以为最有力度的话。这话以前打死他都不敢说。
“随便,家里屋子不够的话,你可以去住酒店。信用卡我给你放兜里了,只要你敢出门,你就去。”
苏墨闲散的丢来一句,满不在乎,真的,反正现在丢人的不是他。你问问,邢彪敢出门吗?他敢吗?
他还真不敢出门,他脸上还写着变态俩字儿呢,他脸皮再厚也不敢出去被全城的人嘲笑。
“这日子没法过了,我怎么娶了你。”
“想离婚啊,行,来来,算算财产,我马上起诉。”
邢彪这口气憋在肚子里,他不能离,但是他很生气。又没办法。
苏墨打定主意他一点招都没有,吃的他死死地,就为了看他笑话。
苏墨上下打量着他,真不错,他的胸膛上,后背上,就连肩膀那里都让他写满了字,腿上不太好写,他小腿上的腿毛很多,不上色。小彪子乌黑乌黑的,估计是害羞了,不敢翘起来,耷拉着垂头丧气的,最搞笑的,蛋蛋上俩字流氓,跟他脸上的俩字儿变态相得益彰。太好看了。
肠子快笑得打结了,他还憋着。
邢彪眉毛都立起来了,气的呼哧呼哧的跟老牛一样,干瞪眼没招。
“省省吧,幸好有眼眶,不然眼珠子都掉出来了。”
“谁害的?我是你老爷们,你就这么玩我啊。”
苏墨理直气壮。
“不玩你玩谁?我有这权利玩你。”
邢彪彻底服了,他媳妇儿,绝对吃人不吐骨头,玩死人不偿命的。
“行行行,媳妇儿天生就是为了折腾爷们的。我受着,谁让我是你老爷们。”
他投降了,这败家媳妇儿克他一辈子,永远拿他没招。
弯腰把浴巾捡起来。
“那我能不能问问,亲爱的媳妇儿,我这些字儿,什么时候能消下去啊,我总不能一辈子都不出屋吧。”
“等着吧。我不生气了它就消了。”
“合着是你这个妖精给使得法术啊,你啥时候成妖精了,尾巴呢?”
邢彪让苏墨气乐了。
“咱们可说好了出去度假的,我手下也有不少事儿呢,我这样出不了门,事儿办不了,你去办啊。”
“我不管,随便。”
“我可真是娶了一个祖宗。”
大淘推开门。书房是他禁地,他不敢再跑来。
“爸爸,你陪我画画。”
邢彪哦了一声,刚要把浴巾裹上,他背对着大淘呢,大淘就跟发现新大陆一样,哇的一下就笑了,也不管小爸爸说不许他进书房,跑进来戳了戳邢彪的屁蛋子。
“小乌龟!”
啥?
苏墨再也忍不住了,爆笑出来。他们家浴室的镜子,也只能看见后背,看不见腰部以下,所以呢,邢彪不知道,其实,他的后背上有字儿不算,苏墨在他屁蛋子上一左一右画了两个乌龟。
昨天本来是生气,拿着魔术笔在他身上写,混蛋流氓不要脸,写着写着就来了兴趣,小彪子他很细致的涂黑了,让这个坏东西没事就折腾自己。邢彪抓了抓脸翻了个身,正好方便他继续做坏事,就在屁蛋子上画了乌龟。
大淘一下就把裤子脱了,甩着小鸟儿就跑到苏墨的身边。
“爸爸,你给我画小象。”
揪着自己的小鸟。特别严肃。
“这是小象鼻子。”
苏墨笑得快到桌子底下去了,他可算明白了,他们家儿子也是一个小二货。
邢彪大吼着,这日子没法过了。又跑进浴室,开始用搓澡巾,狠搓屁股。他不能顶着俩个乌龟吧。
从白桦那里得知,他昨天当众扒了苏墨的衣服,难怪苏墨这么生气。但是,他的自尊心,受到极大的伤害。
一个大老爷们是不会天天照镜子,臭美的,但是也要脸啊。
不管谁叫他出去,他都不出去,窝在卧室里,儿子也不陪了,饭也不想吃了,苏墨叫他也不搭理了,单方面的冷战,开始了。
他觉得自己就是林黛玉附体,太尼玛的伤感了,他生气郁闷还没招,照一遍镜子,那些字儿还在,拉开裤头看看,小彪子也还是黑色的。
已经两天了,他身上的字就是消不下去,泡了一下午水,就是把自己泡成发面大馒头,还是下不去。
很郁闷,很纠结,万一一辈子就这样了,他的幸福啊。
苏墨就不告诉他,让他喝点猫尿就胡闹,发愁去吧,发昏不等于该死,他还能作出抑郁症来啊。就他那个跟电线杆子一样粗的神经,那心跟高速公路那么宽,还能抑郁了?
该干什么就干什么,他不是不出门吗?他就带着大淘下去散步,打球,在外边吃饭,玩得很晚再回家。
邢彪更衰怨了。苏墨不爱他了,儿子也不陪他了,这日子,没法过了。
苏墨把手边的事情收拾好,做了一个总结,崔勋那里也给他年假了,跟父母打过招呼,去海南过年,让父母收拾东西做准备,明天去接他们。
哄着儿子睡了,苏墨拖出行李箱,开始往里丢衣服。
邢彪衰怨的看看苏墨,半死不拉活的。
“你要干嘛。”
哎哟,哎哟,难得嘿,这两天,刑大老爷终于说话了。
苏墨心里好笑,他两天他异常高兴,对儿子的笑容也多了。都是因为邢彪啊。你不高兴我就高兴。
这是两口子嘛?
这就不笑,装到底。
“你不是喊这日子没法过了吗?那我干脆带着儿子走。”
邢彪看着天花板,皱着眉头,脸上那俩大字儿变态还是很清晰。
照例说,苏墨这么刺激他,邢彪应该跳起来,傻笑着叫媳妇儿,搂被窝里磕一炮。死皮赖脸地说,带我一起啊。可今天,他就瞪着俩大眼珠子,一动不动的。
苏墨没办法,他也心疼邢彪,玩归玩,惩罚也有了,让他半死不活的干啥。坐到他身边揪了下他的鼻子。
“还伤春悲秋哪,至于吗?大老爷们家家的。”
邢彪傲娇上了,不说话。
“起来,跟我收拾东西,明天的飞机去海南。”
“我不去。”
“说好了的呀,都去,干嘛不去。”
“这样能出门吗?”
邢彪指了一下自己的脸。
“我到海南怎么换泳裤?一脱裤子浑身的字儿不说,屁股上还俩王八。”
苏墨实在笑得不行了,这老爷们炸毛了,他现在要顺毛撸,不然真的火大发了。
亲了亲他的额头。
“行了,明天我保准你能出门。”
“我不戴面具出门,儿子那个猪八戒的面具我才不要。”
“哪来那么多废话呢。我说能出门绝对行,赶紧的收拾东西,明早赶飞机呢。”
邢彪翻个身不动了,我郁闷我心情不好别搭理我。摆出这一架子,苏墨拍了他一下,随他了。
这有孩子出门,带的东西就比较多,还别说出去时间很长,年头去,过了十五再回来。正好过一个完美的农历新年。
苏墨收拾到半夜,儿子的玩具衣服之类的两箱子。他们俩的衣服倒是没有那么多,大不了到那边再去买。
邢彪迷瞪的睡了,天快亮的时候去洗手间,刚打了一个呵欠掏出小彪子要放水,咦,不对呀。
小彪子不是黑色的了,这一下把他所有的睡意都打散了,赶紧仔细地看看,果然不是跟熏过火的腊肠一个色儿了,看了一眼肚皮,那些密密麻麻的字儿也没了。
嗷嗷嗷,不会吧,真的消失了!
赶紧跑到镜子前,看自己的后背,也没有字儿啦。
天哪地呀,谢谢所有大神啊,他终于恢复正常了,苏墨的恶作剧终于过去了。
咋有一种蜕变的感觉呢,邢彪高兴地在镜子前手舞足蹈,翻过来翻过去的看,研究自己的身体,小彪子甩了甩,还是这个颜色的最好看。
屁股蛋子呢?那上面还有乌龟吗?
急匆匆地跑回去,摇晃着苏墨。
“媳妇儿媳妇儿,你起来看看,赶紧的。”
“什么啊。”
苏墨睡得迷迷糊糊的,刚睁开眼睛,邢彪背过去,唰啦一下就把裤衩脱下去了。
第二百五十一章:冲着海南,出发
苏墨一睁眼就看见一个大屁股在眼前摇晃。吓得立马清醒,抬手就一巴掌,给他盖在屁股上。
“大半夜的你不睡觉在这玩裸奔啊。”
“那俩王八呢,还有没有啊。”
“什么?切,早没了。”
苏墨推开他,躺回去。
“那是魔术笔,画上三天准会自动消失,你傻呗,不会上网自己查查,还在家里猫了三天玩郁闷。就你这智商,说出去都丢人,进水了吧,白郁闷了吧。”
邢彪恍然大悟,苏墨啊,你这个妖精,你就这么玩人啊。生生把人憋得快成神经病了。
回身扑向苏墨,那体格子往苏墨身上一砸,砸得苏墨差点喘不上这口气儿了。
“坏蛋,玩我你高兴是不是?”
在他脖子上啃了一口,邢彪满血复活了,埃玛,这两天过得都他吃不下睡不香啊。终于高兴了。
“可不嘛,看你不高兴我就特别高兴。”
苏墨笑着戳戳他的脸。傻子,脑子都不来转弯的,怎么欺负他,他除了无奈自己生闷气,也没别的招。
就说了嘛,所谓结婚就让折腾你一辈子。这日子不折腾,那就不好玩了。
“几点的飞机?”
“早八点。行拉,这下心里踏实了吧。赶紧睡,还能睡,三个小时。”
七点不到起来,赶去机场,时间挺急的呢。
邢彪坏笑着,说好了小彪子颜色恢复了,就磕炮的。
他一般制服不了苏墨,但是,在被窝里,那就是他的天下。
钻进去,一会苏墨就急着叫出来。
“混蛋,你干嘛。”
“干你!”
干脆利落俩字儿,干你,让你玩我,我也要好好地玩你。裤衩丢出来了,被子一蒙,床板过了一会开始晃动,苏墨蒙在裤子里的声音压抑,在被窝里这声音变得更大声。刺激得小彪子精神抖擞。
邢彪用被子把苏墨卷住,不让他逃走,也挣扎不了,只能迎接他一下又一下的攻击。
苏墨最后求饶了,眼泪都快下来了,折腾到五六点,等邢彪终于把被子放开,苏墨觉得他的腿都不是自己的,贴在床铺上,都没办法合拢了。
这下,变得不能穿泳裤下水的人,就是苏墨了。
脖子上大面积的吻痕,肩膀,肋骨上都有,腰都让他按青了,这混蛋还在腿的内侧最嫩的那块皮肤上嘬出一个印子,穿泳裤的话,刚好露出来。
一家子欢天喜地的上飞机,哦,不,除了苏墨之外的一家子高兴地上飞机,苏墨情绪不高,坐在那皱了一下眉头,踹了一下邢彪。
邢彪可是跟打了鸡血一样,撒着欢的跟儿子玩,跟老丈母娘说话。
既然出来玩,那就是享受的,包了头等舱,邢彪把座位往后放躺,让苏墨休息,他折腾得很,折腾完就洗澡,叫儿子,这不,精神能好吗?
苏墨也睡不沉,耳边总有声音,儿子的笑声,邢彪刻意压低的说话声,妈妈的絮絮叨叨,结合在一起,很好听。
玩了一下嘴角,感觉脸上被亲了一口。
“嘘,嘘,小爸累啦,让他睡觉吧。”
脆生生的小嗓子,让苏墨再也睡不下,儿子很贴心。
四口子围着一个小孩子,大淘还很乖,让唱歌就唱歌,让背唐诗就背唐诗,背串了吐了吐舌头,趴在奶奶的怀里看着小爸爸,怕小爸爸罚他。
邢彪捅了捅苏墨,别惩罚小孩,出来玩的,就是要高兴的。苏墨也不是那么煞风景。摸摸儿子的脑袋算是过去了。
从北方直飞南方,下了飞机,他们都觉得像是穿越了一样,大淘叫着热,赶紧换衣服。
回到夏季了,换上人字拖,一家子直奔大海。
苏墨在后便陪着父母,邢彪把沙滩裤一脱,儿子鼓着小肚子穿着海绵宝宝的小裤衩,邢彪就跟所有傻乎乎的人一样,挥舞着手臂,连窜带蹦的往大海里跑。
一边跑一边喊,大海,我来了!
大淘也是学着邢彪的姿势,踩着浪花就往下跑。大海,我也来了!
海水没过了腰,邢彪往水里一窜,埃玛,真舒服啊,难怪一到过年北方人就往这边跑,二十几度的海水,舒服透了。
“大淘!”
苏墨眨眼看不到孩子了,邢彪也听见了,他就顾着自己跑,儿子似乎也跟着他呢。
赶紧往回看,到他腰部的水,儿子没顶沉底儿了,跟个小青蛙一样,在水里扑腾呢。
吓得赶紧把儿子抓上来,胳膊粗,一搂就抱起来,大淘呸呸呸的吐。
“爸爸,海水不好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