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我去巴特餐厅吃饭,看见秦风落寞的背影。他在吧台喝着闷酒,我过去劝他,他看着我,眼中盛泪,带着些许迷离。
“熏儿……我爱你!”说罢,他便吻上我的唇,我尝到他口中伏特加的味道。爱是一种遇见,却无法预见。我是喜欢他的,从我第一眼见到他,我就喜欢着他。我知道一见钟情这种事,浪漫但不一定长久。日久生情很难却更难分开。一见钟情永远和外貌有关,日久生情永远和习惯有关。越缓慢的爱上一个人,就爱的越长久。我想让他慢慢的了解我,爱上我。爱情可以有一瞬间,但真情却需时间浇灌。我却忘了,爱情的脚力不健,时间越久越是累。等待。……也许并不容易;伤害……却轻而易举。
那晚,我们相吻、交缠,他的嘴里一直叫着二少爷的名字,我笑着,却抑制不住眼角的泪水滑落,我笑着,心却痛着,撕心裂肺地痛着。之后,我们就一直保持这种关系。
我按照秦风说的,没有告诉大少爷,直到前天,有一个手下说二少爷在秦家。我在出发前打了一个电话给秦风,但却被大少爷逮个正着。他把我锁在房间里,让佣人看着我,扔下一句:“如果我见不到凤亦熏,我会把秦风带来,看看你是怎么被别人上!看看他到底喜不喜欢你!看看你这么做到底值不值得!”
最后,少爷被带回来了。晚上,大少爷进了囚禁我的房间,点了一根烟,慢慢的抽着。
“浩月,”他弹了弹烟头,“为什么背叛我?我看得出来,秦风并不喜欢你。你们做了?”
“少爷,我知道他不喜欢我,但是我喜欢他。”
“你也是情在不能醒。和他一样,不,和他们一样……”他灭了烟,“这一个星期你都不准出去,每天领罚10鞭!”
情在不能醒,一句于执迷中道破天机。不是不想自拔,而是人在其中,心不由己。人是聪明减福寿,从来薄福送倾城。人若放得开?看起来会不会比较幸福?可是谁又放得开呢?凤玉卿,你自己都放不开,又何必谁这样的话,奢望别人放开……
直到我挨完这70鞭子后,我终于有开始过上自由的生活,只不过,有些人走过我旁边,会说一些刺耳的话。但是,根本不必回头去看咒骂你的人是谁?如果有一条疯狗咬你一口,难道你也要趴下去反咬他一口吗?
我去了趟秦家,天气越来越冷,我向着手心哈了一口气,不停地揉搓。
“浩月?”开门的亦熏,这让我感到惊讶,转念一想却也觉得合理。
“亦熏,快来洗澡,我放好洗澡水啦!”从房里走出的秦风,开心的像个孩子。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他从来没有笑过,甚至,连看都不会看我。
“金浩月?”他脸上的笑容僵了僵沉了沉嗓音说,“找我有事?”
我看了看亦熏,他随即察觉到说自己去洗澡,让我们两个聊,留下我们尴尬相对。
“怎么招呼都不打就过来了?”
“怕我破坏你的好事吗?”我冷冷地说。
“那有什么好事!浩月……你”说罢,他便伸手过来。
“别碰我!”我躲开了他的手,转身就跑。
街上的车来来往往,我着急的横穿马路,一辆车直直的向我开来,丝毫没有减速的意思。
“小心!”身后有人将我退到路边。我转身一看,竟是秦风。
“你没事吧?”
“没……”
“身上怎么会有这么多伤痕?”他看见我背后的鞭伤,“是凤玉卿?”
“别担心,我真的没事,不过是刚刚看完一本十分滑稽十分荒谬的爱情小说,觉得里面有一句话挺有意思……你要听吗?”我揉了揉眼睛,苦笑着望着夜空,今夜,天上连一颗星都没有。
“恩。”
我的嗓音出奇的沉静,泪水却像断了线的珠子无休无止:“我找遍了全世界才找到了你。”看着他,笑着却也哭着,“很可笑吧……就算找到了……又能怎么样呢?我找到了你,又能怎么样呢?你只爱着亦熏,你从来没有正眼看过我,就连上我的时候,你嘴里喊的也是他的名!”
我的质问,让他无言以对。他张开手想拥抱我,但却被我狠狠地打开,我丢下一句:“再也不见。”留他一个人在这街上。
也许,爱情没有永远,地老天荒也走不完,生命终结的末端,苦短情长。站在岁月的边端,那些美丽的定格,心伤的绝恋,都被四季的掩埋,一去不返。徒剩下这荒芜的花好月圆,一路相随,流离天涯背负了谁的思念?世间最痛苦的事莫过于等待,我不知道他等了我多久,我一直以为我不会再有机会见到他,他问我为什么爱的不是他。突然间,我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不知道怎么讲第一句话,告诉他,我真的很爱他。原来尘世间有很多烦恼是很容易解决的,有些事只要你肯反过来看,你会有另外一番光景,我终于明白,静花水月是什么意思。其实情之所至,应该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谁是谁,又有什么关系,两个人在一起开心不就行了。一个人一生可以爱上很多人的,等你获得真正属于你的幸福之后,你就会明白以前的伤痛其实是一种财富,它让你学会更好地去把握和珍惜你爱的人。爱情不是一种虚荣,要拿出来在众人面前炫耀;爱情不是一件美丽的衣裳,要穿在外面给大家欣赏;爱情不是一项任务,要对亲朋好友有个交待。人生最遗憾的,莫过于,轻易地放弃了不该放弃的,固执地坚持了不该坚持的。——秦风。
第16章:强迫的回归
人在最悲痛,最恐慌的时候,并没有眼泪,眼泪永远都是流在故事的结尾,流在一切结束的时候!如果悲伤不能省略,那么至少,请让我牢牢的记住每一滴泪水,再让我用全部的泪水洗去带给我悲伤的那个元素,哪怕回忆中会有伤痕!
秦风家里的古典时钟滴答滴答的响着,看着里面的时针,它们在里面你追我赶的,一直不停地转圈圈,一直地跑回原点,只是日子一去不复返了。
我在秦风家里待了一个星期了,今天,浩月似乎找秦风有事,当我洗完澡出来的时候,他们已经出去了。我希望秦风可以在浩月身上找到自己真正想要的东西,其实我离家出走的那天,秦风在雨中出现,我就知道,浩月和他的关系不一般。现在已经10点了,说早不早说晚不晚。我担心打电话会打扰他们谈事情,就决定在客厅等秦风回来。
其实,这几天我尽量控制自己不要去想凤玉卿,不要去想他的一切,但是,越是不想,越是频繁的记起我们的从前。回忆总是让人不停的重温幸福,又在微笑时候不停揭开伤疤……曾经以为自己没心没肺,即使受过伤害,也会很快忘记做回快乐的自己,其实不是,到处都是他留下的记忆,越想忘记,反而会记得越深,每一次想起都会让自己很痛很痛……多少情,多少爱,就这样,在一夜之间,烟消云散,不会留下丝毫痕迹,这,正如我和凤玉卿。
“叮咚……”一阵门铃将我拉出了记忆,我嘲讽着自己的没用,用笑容掩饰。
“秦风,你……”我开心的开门,但敲门的人根本不是秦风,而是……凤玉卿!
最讨厌的事是在我努力地试着放下的时候,你又出现在我面前。不过,奇怪的是,有的时候,日夜思念。可是当思念的人出现在眼前,你却安之若素。
只是,该来的总会来,一味的逃避只是更加诠释懦弱。我不想被他小瞧,于是硬着头皮迎难而上。
“你来干什么?”我皱着眉,一脸戒备的看着他。
“你就这么不希望我来?”他轻而易举的踏进了秦风的公寓。
“秦风不在家,凤总裁如果有事找他,下次再来吧。”
“我不是来找他的!”他眯着眼,直直的看着我的眼睛。
“有何贵干?”
“我不记得熏儿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冷冰冰,”他靠近我,凑近我的耳朵魅惑地说,“还是对我。”
所以,聪明的人挽回时不会说:“我永远爱你。”他们只会说:“我不知道可不可以,但我会努力。”之类模棱两可的话,而凤玉卿,最擅长说的——xx暧昧的情话。
“对了,我来给你看一段视频。”说完他掏出手机,拿给我看。画面里的人x着上半身跪在地上,忍受着另一个穿皮衣的人的鞭打。“啪!啪!啪……”整整十下,那个被鞭打的人,缓缓站起来,我看清了他的长相,立刻捂住了嘴——浩月。
“你想怎么样?为什么这么对他!”
“因为他的背叛,因为你!浩月背叛我!”
“不!不!你不能这么对他!”
“我对他怎么样关你什么事?我们的凤二少爷还真是博爱,不过!浩月过着这样的日子已经七天了。”
“你想怎么样!”我嘶吼着,看着眼前这个男人。我曾经那么爱你,但最后却选择了放弃。各自的离去是我们唯一的选择,如若不相见,便可不相恋,从此不见便是最大的祝福。
“我要你回家!”他挑起我的下巴,逼着我与他对视,“不过,就算你不回家,我也不会为难他的!他毕竟是我的心腹,不过……我会把那张DVD送去八卦公司,或者放在网上……你觉得呢?熏儿?!”
世上最心痛的距离,不是你不懂我的悲哀,不明白我的孤寂,而是我即使痛彻心脾,却不能放声哭泣!
“你知道我不想连累任何人的……我会为了浩月、秦风、承熙回去的。”曾经以为自己很富有,其实不是,我丢掉了爱情,丢掉了心,丢掉了快乐,丢掉了自己,唯一丢不掉的只有回忆和命运……
曾经放弃了很多,从未后悔,因为清楚地知道自己需要的是什么。当明白,一份可以相伴终生的爱,面对爱的得失,总是会纠缠不清,总是把过去的惆怅加减在今天之上,再跟明日的憧憬混合在一起,结果便成就了今天的模样。
是的,痛了就会放手,人不放手,是因为这东西还没有伤到你,哪天它让你痛得受不了的,你就自然会放手!人是这世上最聪明的动物,受了伤,就会懂得保护自己,只有白痴和傻子才会一再的让自己受伤。我就是那个白痴和傻子。凤玉卿,我的爱已熄灯,心已围城,既然它们都没有回来的可能,就别让寂寞见缝插针,我必须勇敢和它抗衡,曾经到过很多地方心不会再疼,希望想你不会超过零点零一分。
我给秦风发了一条短信,说我忘不了凤玉卿,说我犯贱,说我后悔,让他好好爱浩月,好好照顾他。
直到我回到凤家,我都没等来秦风的短信。回到房间,我偷偷打电话给他,但是他却关机了。
“怎么,舍不得秦少?”
“请你出去!”
“这是我家!你有什么资格?”他将风衣上的腰带抽离,将我的手腕反绑在床头上。
河蟹……
“熏儿,很好听!你为我守身,今晚,我会给你奖励的。”
“守身……啊……凤玉卿……你也太……嗯……自恋了吧……呼……”我上气不接下气。
我的倔强带来的是更加粗暴的对待,直到我眼前的他已有无数个幻影,我辨认不出房顶的灯是几个灯泡时,我灿然一笑,奢望着自己不要再醒过来。
熏儿,风路过的时候,没能吹走这个城市太后的灰尘,多少次的雨水,从来没有冲掉你那沉重的忧伤,你的忧伤,像我的绝望那样漫长。——凤玉卿。
第17章:永远跨不过的坎
世上的事就是很怪,哪对有情人都想给对方最深最真的爱,总以为有了爱就能让两个人过上天堂一样的生活,只是从没想过爱也会有伤害,也会有痛苦,也会留下伤痕。相爱让人有了更多的机会伤害对方,因为双方心的大门是对彼此敞开的,因为没有任何提防,因为把最柔软的地方暴露给了对方,才会更容易互相伤害,从而让爱变得伤痕累累。
梦碎无声,心碎无痕,唯有泪雨飘进往事里,思念之苦无法逃脱,无法忘却,在每个寂静的夜里痛彻心扉,脆弱的心弦被思念的泪滴断,散落在红尘的无耐之中!情深缘浅,今生一曲悲歌,一个转身,天涯陌路不相识,唯有心碎梦断魂!每一次梦醒都让我觉得孤孤单单,心痛了谁懂,泪落了谁知,有时候我真的希望自己不再是自己,我总是对自己说:一个深呼吸就好,可我深呼吸了好多次,也没能卸下心里的沉甸。在每个夜晚都静的只听得见心碎的声音,那时,我才发现曾经所谓的永远只不过是一个转身的距离。
我照旧还是醒来了,我看到凤玉卿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睡着了。阳光洒在他的头发上,散着迷人的光芒,凑近仔细的看着,耳朵两边恰到好处的鬓角把他的脸颊的线条修饰的更加完美,下巴上的胡渣更是给整个人都填上了一层憔悴。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睡着?为什么非要这么暧昧?你明明不爱我的!
“呜~”他似乎有些不舒服,在我毫无防备的情况下睁开了眼睛。
他看着我,眼里泛着笑意,就在我要和他保持距离的时候,他拉住了我的手臂,轻挑起我的下巴,对上我的唇,缓慢而又温柔的啃噬。
我不习惯这种感觉,不像他也不像我们之间相处的方式。这场法式湿吻最后以我的抗拒结束。
“不要这样对我,我们……毕竟是兄弟。”有多少爱,终究还是败给了现实。
他皱着眉说:“你和我做的时候,有想过我们是兄弟吗?你口口声声让我上你的时候,你有想过吗?”
“……”那不是我愿意的!是你逼我的!我看着他的眼睛,却一阵沉默,泪也在此期间,悄然落下。
哭并不代表我屈服,退一步并不象征我认输,放手并不表示我放弃。正如我微笑并不意味我快乐。慢慢的将我放逐孤单。闭上眼用泪感觉什么叫心痛……
“凤亦熏!你的眼泪不值钱!”他看着我,冷声冷气的叹了一句。
“我也讨厌这样的自己啊……”讨厌被伤害后的自己,一次次的受伤让人颓废到无处可退的地步。
他并没有在意我说的话,慢慢走出了我能触及到的视线。我也继续在这里过着百无聊赖的生活。
“少爷……”我转身看见一个少年,手上端着早餐,即使是低着头也可以看的出他的憔悴异常,苍白的嘴唇还在不停地颤抖。
“浩月?”我看着眼前的人硬撑着自己,“你怎了?先坐下。”
我接过他手中的早餐,扶他坐在靠椅上,给他倒了一牛奶。
“浩月怎么了?”我担心的看着他。
“少爷……我没事的……”他要站起来,我一把拉住他,但却听到他的一声呜咽。
我暗暗觉得事情不对,慢慢拉开他的袖子,就看到纵横交错的鞭痕。我想伸手去拉开他的外套,却被他挡下。
他死死的揪住领子,一脸戒备的看着我,惊慌的叫了一声:“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