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尤,别……那儿已经洗了很久了,腿好酸。”
他像撒娇又不是撒娇的口气激得身旁的男子猛吸了口气,大手捏住他的小腿,道:“腿酸了就靠我肩上,玉儿不是早会了吗?”
“什么啊,我哪会了。”落玉红了脸,难堪地撇过脸去,脑海中浮现出他在这个男人身下呻吟的模样。
“转过脸来。”男人出声道。
“你又欺负我!”
看他好像生气了,笑了笑将他揽了过去,额头相抵,火热的呼吸交缠在一起,瑞王道:“我给你洗了这么久,现在换你来给我洗。”
落玉将皂膏打湿抚摸上他精壮的胸膛,再到男人的侧腰,又到厚实的肩背,那儿有龙形的胎记,彰显其与生俱来的无限尊贵的身份。如被蛊惑了一般,温热的唇吻了上去,细细描绘着龙形。
“真美,就像活的一样!”他出声赞叹着。
男人审视着他着迷的样子,呼吸都急促了起来,“水快凉了,我们去床上。”
“哗啦”一声,男人起了身把他从温热的水中抱起,拿过一旁柔软的丝巾擦拭,再裹进裘衣中放到大床上。
“来人”
“王爷”一直守在外头的小路机灵地带了个护卫进来,二人将木桶抬走,很快退了出去。
“你还湿着呢!”落玉皱了眉,下床给他擦拭。男人的下身高高的挺起,预示着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是啊,他们已经好久没有欢好了。
那突出的地方也要擦拭才行,上面还挂着水滴呢。不料男人却说:“这儿,用嘴擦可好?”
“好”他不假思索的答道,男子特有的麝香味充斥着落玉的鼻尖,远胜世上最猛烈的檀香,被疼爱过的身子空虚了起来。
“真是乖~”男人看他跪在地上,奖赏似地揉了揉他的秀发。
落玉吞吐的艰难,无奈那儿的尺寸实在骇人。水泽声起,华贵的营帐中有男人舒爽的叹息。
“好吃吗?”他问他。
“好……吃”落玉含糊的道。
“自己将后面弄湿,不然待会会疼。”
落玉以跪姿取悦着男人,身后的花蕊早痒得不成样子,也抛开了羞耻自己挖弄起来。
绝代风华的美人陶醉的紧闭双眸,上下两张小嘴都被抚弄着,任他瑞王如何自制惊人也是快要忍受不住地想要得到更多,看到更多。
男人看差不多了便抱起他坐到床边,将那小人儿置于身上。从王府带来的软膏在大漠中遗失了,只能借着水的润滑,好在落玉本就是易动情的身子,后面的花蕾已经一开一合的等着宠幸。
“恩~疼~”
男人也进去的很困难,看他脸色都发白了褪去了情欲的模样,遂即沉了心,狠狠一挺,整根没入那狭小的湿软洞门。
“出去……出去……疼……疼……”
落玉捶打着他的胸膛,晶莹的泪珠一颗颗掉落。
轩辕鉴尤吻去他的泪,“怎么今天这么紧!乖,很快就不疼了,马上就让你舒服。”
果不其然,不过片刻,就传出娇媚的吟唱。小路红了脸,不好意思再听下去,离那顶大营帐远了些。
“怎么不在一旁伺候,王爷找不到人怎么办?”
“季先生,小的可没偷懒,只是……只是……王爷和公子正忙呢,不用小的伺候。”
季若华疑狐的看了眼小路,“是吗?”
“哎,先生你别去,你别去。”小路赶紧拦住了他,“王爷已经和公子歇息了。”
这时,一声惊人的媚叫飘了过来,季若华顿了顿,脸色不善的走了。
男人进去的太深了,落玉是害怕的尖叫,他是故意的,故意连底下的那两个……也好像要塞了进去。
如此磨人的春宵,男人非比寻常的持久力让落玉快要吃不消,最后他只记得男人滚烫的精华爆发在他最深的地方。
******
“公子,您醒了!”
小路打好了热水,放到一旁的案几上。
“王爷呢?”
“王爷去前营和几位将军议事去了。”
“恩,我饿了可有吃的?”
“有,怎么会没有,不过边关的食物都很粗糙,不比王府里的美味。”
落玉抖着腿起身穿起衣服,小路赶紧扶住了他,帮着为他穿衣,那青青紫紫的痕迹布满了一身,遮也遮不住。
“要不,我们去逛逛市集吧!以前在书中看过恪洲有一种山茶做的饼,可好吃了还是御供呢。”
“御供算什么,您要想吃啊就算在千里外的圣京,王爷也能为您弄来好多。”
落玉娇笑着将衣襟理了理,遮去那些羞人的痕迹。
来往巡视的小兵个个偷瞄着那站在主帐前的青衣人儿,都快要流哈喇子了。领头的侍卫长低声说了句这是瑞王的人,谁也不敢再多瞧一眼,从美人身边走过时,目不斜视。
“你这个笨蛋怎么会忘记带钱了?”
小路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来了来了,公子您等会,小的去向王爷通报一声。”
“还是别了,他们在里头商量大事呢,我们去逛逛就回来。”
“那……好吧。”
两人有说有笑的去马棚牵了马,一同骑一匹马去了恪洲。
亮亮月儿爬上坡,里个男人样咁歪。
小小蜜蜂来采花,想你想你真想你。
来到花园花不开,请个画匠来画你。
等到花开来采花,白天想你懒做活。
不知花儿可好采,晚上想你睡不着。
小路唱着不知哪里学会的山歌,满嘴粗俗的词调,逗得落玉哈哈大笑。
恪洲比起笼阳县和鹙洲都要繁华一些,这的生意人做的都是倒卖实兴玩意儿的买卖,西域的牲畜和鲜果、月阑的珠宝和首饰、扶丹各种精巧的摆件、硫铩相貌丑陋却力大如牛,能看家护院的奴隶,还有东晟的铁器和丝绸。
落玉和小路各吃了碗喷香的面,便去看西域的杂耍,那儿围了很多人,大家都兴致很高口中称赞着这戏班的杂耍精妙。
这些西域人真有些功夫,什么普通的口喷烈火,脚踩火炭,蒙面飞刀都是小把戏。他们玩的是高深的戏法,一个人身穿西域彩色长袍,模样逗趣,用花毯一蒙,能变出很多的东西,什么着火的圆球,能喷水的彩雕,能飞的鸟儿还有猎鹰,,草里蹦的兔子,吃的糕点和瓜果,身上穿的衣物等,叫人明知东西带在身上,可就是不知道怎么带着的,火带在身上着不了,水带在身上洒不了,还能变的来去自如,让人眼花缭乱。老板汉话胡语都会说,口技也了得能模仿各种声音,亲切幽默,大方不做作。
落玉和小路看得两眼发直,赏钱都丢了不少。之后又去看月阑舞姬的歌舞,也是精彩连连,二人连太阳西落,华灯初上都未察觉。
①司南:古代辨别方向用的一种仪器。用天然磁铁矿石琢成一个杓形的东西,放在一个光滑的盘上,盘上刻着方位,利用磁铁指南的作用,可以辨别方向,是现在所用指南针的始祖。
第24章:冬至远客来访
“公子,您看,这鹦鹉学舌呢。”
浓眉深目的西域人,肩上站着个白色的鹦鹉,嘴里唧唧喳喳的说着顺溜的词句。
落玉好奇的逗弄着鸟儿,那鸟儿也不怕生还在他手上轻啄。
“公子,木樨喜欢你呢。”那西域人道。
“哦,你叫木樨?真是可爱的鸟儿。”
“公子我养的木樨可是什么话都会说,还能认东西,十文钱一次,要不要试试看?”
“真的?它这么聪明啊,那我试一试。”
落玉拿过小路手上的豆腐饼子,“木樨这是什么,你认得吗?”
“豆腐,豆腐,臭,臭”
“哈哈哈”
大家都笑了起来,真是无比聪灵的鸟儿。
落玉给了那西域人一锭银子,“好木樨,叫句鉴尤好娘子来听听。”
“鉴尤好娘子……鉴尤好娘子……鉴尤好娘子……鉴尤好娘子……”鸟儿赏脸地叫了好几遍。
小路都快被吓死了,拿王爷寻开心,这不是死罪么,不过话又说回来现在王爷又不在,他和公子玩的可乐了,想到这捂着嘴偷笑了起来。
“就能笑得这么开心?”
瑞王低沉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小路这下是彻底呆住了,半响才记得要下跪。
隐痕朝西域人道:“还不赶紧滚?”
那西域人也是个有眼水的,瞧这阵势忙带着鸟儿跑了,倒是那木樨还在不知死活的叫着:“鉴尤好娘子……鉴尤好娘子……”
落玉好想笑但在男人阴沉的目光中也只得忍住,活活憋红了一张俊脸。
“上马”
都不等他回答就把人掳上了马,那脸色像永不溶化的冰山,寒气逼人,四周的空气都降到了冰点。
快出城门了,落玉轻扯了瑞王的衣袖。
“何事?”
“鉴尤,还有东西没买的。”
“想要什么?”
“……茶……茶饼。”他小声的回道。
“在这等着。隐痕,去,给本王将城里的茶饼都买了。”
“是,王爷”
落玉道:“……吃……吃不完。”
“让你都吃完了吗?”
“你生气拉?”
“没有”
“骗人,你的口气都变了,干嘛生气,不就是叫你娘子嘛。”
“你才是我的娘子。”男人看着他不容置喙的眼神。
“才不是!”床上低人一等,落玉当然不服,不过他那敏感的身子被男人一兜就辨不清南北了。
落玉猜得不错,轩辕鉴尤确实是生气了。气他就这样带了个小仆跑出去疯玩了一天,还好隐风看到他出了军营,及时向他禀报,并一路跟着保护他的安全。天都快黑了,还没想着回去,其实也不是多大的事,就是让他着实火大,还敢让只街头的鸟儿呼他瑞王的名讳,什么好娘子,简直就让他火冒三丈。
当夜他就让落玉知道谁是相公谁是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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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玉吃了数块茶饼,手里的半块怎么也咽不下了,小路也吃得肚皮都鼓了出来,不停打着饱嗝。帐门外还摆着上百箱的茶饼,示威似的高高摞起。
“我吃不下了。快去把饼分给将士们吃吧,免得坏了。”
小路无精打采的摇着头道:“公子我可不敢,昨天的事没把我活活吓死,我不去,我不去。”
“不是没事么,王爷都没说你半句,有我在,你能有什么事。快去啊!”
“好好好,我这就去,王爷要是又不高兴了,您可要护着我。”
“好,我护着你,快去。”
落玉望着晚霞下的大漠,瑰丽的美景能震撼每一个人,真想弹一曲,为这苍凉的美丽鸣和。可惜无琴在手,难免技痒,此行匆忙,没来得及带他心爱的凤焦一起来,名琴长久蒙灰有些说不过去。听说这战一打就要好几年,不知何时才能回去,也不知他的至交好友冷无言可还好?
想他去月阑到现在快两月了,一定都回京了。何不给他写封信呢?一来请他共赏大漠绮丽风光,二来还能将凤焦带来予他,两全其美。落玉心想着,急忙回了营帐,叫人取来纸笔写了封信。
瑞王拿着书信,道:“听说此人医术了得?。”
小路回道:“是,王爷 ,冷大夫是京中有名的神医。”
“他若来了便让他随军做个军医,将人扣下,本王的军营可不是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
“是,奴才明白了,请王爷放心。”
这冷无言的底细已经查明,是个身家清白的大夫,祖上是世代隐士的医者,没什么可疑之处,不过他总觉得这人不简单,因而要做好十足的把握。
恪洲靠近大漠的西北,天气十分反常,之前还艳阳高照,甚为燥热,刚到立冬便下起了鹅毛大雪,夹杂着呼啸的冷风,真是苦寒之地。
落玉露出了蛇的本性,每年的这个时候他都要沉沉睡去,来年的初春才醒。
轩辕鉴尤看他拿着汤勺打着瞌睡,那勺摇摇欲坠,汤洒得到处都是,“咚”勺又掉了,已经不知是第几次掉到桌上了。几日来他吃饭也睡,洗澡也睡,那双碧眼杏眸半睁半闭间,一副睡不够的样子。
“叫军医来给公子瞧瞧,莫不是得了什么病了!”
“是,王爷”
小路答道,心中想的是只怕公子是冬眠了,蛇不就是要冬眠的嘛。
军医诊了脉,又端详了会儿床上打着轻微呼噜的落玉,捏了捏胡须道:“公子身子有些虚,但不至于这样没天没夜的睡,依下官看来公子没什么病可能是天气太冷有些嗜睡罢了。”
“没什么病?那怎么都唤不行?”
“王爷息怒,是下官无能。”
“滚”
军医抖着手拎起药箱,急忙退下了。
“玉儿,玉儿……快起来,别睡了~”
落玉嘟囔道:“鉴尤,让我睡会,我困了……”
“你已经睡了很久了,起来,我去带你看雪海。”
“……不去,好困啊,你别管我了,我每年都要睡的,你别管我……不是什么大事,睡够了就好。”
落玉这一睡,真就睡了一个多月,后边出血的那几日倒是如惊弓之鸟般不敢大意,时刻强忍着困意处处小心着,好在瑞王忙于战事,时常外出房事也断了。其余的时间都在睡,除了吃饭和清洗勉强能打起点精神外。
冷无言到的这天,落玉坐在小椅上晒着太阳,他裹着貂裘,手中一盏热茶,脚边是温烫的火炉,周身暖烘烘的,精神好了不少,难得拿起了被丢下好久的书册研读,军中流传的本纪手札也看得津津有味。
“公子,您看谁来了?”
小路笑嘻嘻的道,他身后跟着个蓝衣白袄的男子。
落玉看清了来人,扔下书册迎了上去,“沅孑,你可来了,快,咱们进去谈。”边说边将他引进了营帐。
冷无言解下背上的布带,将身后的琴交给了落玉,“凤焦,这一路路途遥远,又下着雪,我真怕这名琴坏了。”
落玉打开一看,琴被层层丝绒缠好,保护的极好,自是知道他是个细心之人,两人相视一笑。
小路端来了温好的美酒和菜肴,落玉赶紧给他倒了一杯,道:“沅孑快快喝一杯,也好去去寒。”
看他喝了一杯又满上,“来了可要多呆些时日,好好瞧瞧西北的风光。”
“王爷有命,冷神医如果来了就在军中做军医,多呆上一段时间,有神医在也好为浴血杀敌的将士派个定心丸。”
“恩,我是大夫自然义不容辞,只是我还要回京去仁慧堂坐诊。”
“沅孑,我可是还要在这呆上好些时日,至少也要两三年。”
“两三年这么久?”
“听鉴尤说他要灭了周围的十几个小国,怎么也要两三年的时间。”
“王爷不在军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