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将门皇妻(包子)下+番外——元月月半

作者:元月月半  录入:02-25

“到内室。”苏玚听出陈铖语气里的低沉,也没再矫情,反而主动勾着他的脖子。可惜,头搭在陈铖肩上的人不知道,抱着他的往榻上去的人,嘴角一直是弯着的。

97.登基

陈铖和苏玚两人歪倒在床榻之上,一折腾就是半天。激1情过后,苏玚的嗓子都快哑了,动了动发酸的胳膊,说:“陈铖,儿子登基的那一日,让刘家舅舅过来吗?”

“你觉着呢?”陈铖想到他舅舅早已不在朝中为官,若以外甥的身份请他过来,前提也要苏玚点头。

“老人忠心耿耿一辈子,朔方城在他的带领下日渐成为边疆的最大的郡,当年你咱们刚成亲的那会儿,外公放心不下你,特意从家乡赶到黄沙遍地的边关,于公于私都要邀请他过来。”苏玚说着翻身爬到陈铖的身上。

“还要请别人吗?”如果是寻常人家,宴请的名单陈铖自己就可以拟定,但新皇登基,一点马虎都有可能成为百姓们茶余饭后的谈资,因此,不甚了解朝中情况的大将军只能请示。

“秦庆和曹缘,顺便把向前一家也宣来?”苏玚知道陈铖不喜向前其人,只得拿眼等他点头。

“说起表妹,有十年没有见过她了。”陈铖看着怀里人那似笑非笑的眼神,故意把话秦丽身上。

清楚他的恶趣味,苏玚浑然不上当,接着说:“是呀,据说秦丽已经是四个孩子的母亲,长子过两年就到说亲的年龄了,这么一算,时间过得真快。”苏玚说到这来,微微一顿,“记得陈伯曾经就说过,某人和我成亲的那一日,还对别人念念不忘……”

只是,没等苏玚说完,嘴巴就被堵上了。很长一会儿,大概苏玚被憋得喘不出气,陈铖才放过怀里的人。瞪着眼说:“多久的事了,你还记得!”真是够小心眼的。这一句借给大将军十个胆,他也不敢说出口。

“恼羞成怒了?”苏玚好奇的睁大眼,妄图从陈铖的脸上看出愧疚的神色。

且不说当年陈铖“年幼无知”的认为温柔的女子就是贤妻,就是他对早已变成一把黄土的白柔有好感,也不可能在此承认过往。

“阿玚,你若是不累,咱们在来一次。”怕他没玩没了,陈铖的腰一挺,两人就换了个位子。

苏玚躺在床上,双手勾住陈铖的脖子,看着兴趣盎然的爱人,就当陈铖觉得新一轮的动作即将展开的时候,却听到万分可惜的声音在说:“我的肚子在叫。”

若是以前,陈铖可不管苏玚饿还是不饿,先做了再说。而现在,陈铖年近半百,苏玚正值不惑之年。因此,听到苏玚的话,陈铖就直接起来去端御膳房早已准备好的饭菜。

苏玚正在用膳的时候,听到侍卫报告说,陈铖已经把刘琦接来了,不由自主的想到先前他们在黏糊时说过的话。随即苏玚胡乱吃了两口,扔下筷子就让侍从去准备马车,他到刘府看看。

与此同时,刘琦看到虽有些破败却干净整洁的刘家祖宅,近乡情更怯的心里也放松了许多。“大将军,这是你让奴才收拾的?”疑问的表情里满是肯定。

“不是!”陈铖在刘琦的感激下摇了摇头,“是皇上派人收拾的。”听到外面传来车轱辘声,陈铖的心里很是好笑,这人可真不禁念叨。

苏玚跳下车,还没开口,就看到刘家众人匍匐在地,忙说,“都起来吧,朕只是来看看舅舅,勿要多礼。”

“皇上,您先请!”刘琦说着弯下腰退至一旁,如果仔细看,还能看到刘琦眼中的激动。

同样的情况,放在向前身上全然相反。想秦庆这种外派的将军,没有今上的传召,一般是不能离开驻地的,这也就是,为什么秦庆想见秦冉一面,特别困难的原因。

话说苏玚慰问以后,看着时辰还早,既然出来了,“陈铖,你表妹也回来了吧?”

“已经回来四天了,走吧。”陈铖说着就拉起苏玚的手,“到了地方,你别搭理表妹。”

“放心,我不会说难听的话。”秦丽在宫中住的那段时间,他自认为对秦丽不错,怎么到陈铖口中就成了欺负。

“阿玚,我没别的意思,只是向前……”陈铖没说苏玚也明白,这些年西南地区全靠向前和他手下的将士,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

所以,等迎接帝王到来的夫妻俩见苏玚慢慢春光,心中不禁一紧。苏玚看到他们草木皆兵的样子,只有苦笑的份,也就没在向府里待时间长。

坐在回宫的马车中,外在陈铖腿上的人想了一下,说:“陈铖,咱们真是老了。”刘琦走路微微颤颤的不说,连一向爱美的秦丽的脸上也爬满皱纹,“不知道哪天咱们一觉醒来就到了地府。”

“胡说!”陈铖抬手捂住苏玚的嘴巴,“大好的日子,休要胡说!”

听到这话,苏玚不雅的翻个白眼,陈铖什么时候学的对这些忌讳起来了。“所有要准备的都准备好了吗?”

陈铖知道他说的是明日的登基大典,“放心吧,你看外面都封道了。”陈铖掀开马车帘子的一角,指着空旷的街道,“绝对不会出现任何问题!”

“不错,不错!”苏玚看着来回巡查的士兵,满意的拍拍陈铖的肩膀以示鼓励,见他想发怒,忙送上自己的嘴唇。

就在两人相互咬的难分难舍的时候,登基大礼终归到了。

三更天就起来的陈铖很是不习惯,“阿玚,以后把这上朝的时辰改改,黑灯瞎火你能看到哪个大臣来或者没来吗。”

“这话和你儿子说去。”不改又怎样,反正早朝陈铖又没去过几次。

“爹爹,你要同我说什么?”苏钰踏进宣室殿的内室,就见苏玚早已传上龙袍,一向只穿便装或战袍的陈铖,难得的换上蟒袍。

“换衣服!”苏玚伸手拽过苏钰的衣领,接过陈铖递来的龙袍,就去扯自己儿子的衣衫。

“父皇,我,我自己来……”苏钰哪敢让亲爹动手,即便他穿不好,不是还有侍女吗。

98.仁道

苏玚三下五除二帮苏钰把他的龙袍穿好,又帮他理了理头发,才说:“儿子,从今儿起,你就是金玉王朝的皇帝了,准备好了吗?”

“父皇,我准备好了!”苏钰余光瞟向身上的五爪金龙,在陈铖和苏玚两人殷切的眼神下,说:“爹爹,你们就等着享福吧。”

“我等着。”陈铖见苏钰身上的龙袍衬得少年越发耀眼,心中很是自豪:“儿子,这件龙袍合身吗,不行的话脱掉让制衣局再改改。”

“陈铖!”苏玚怒视着站着说话不腰疼的人,“制衣局里的老师傅为儿子做了一这些年的衣服,还能不合身?!”

“我只是说说。”得个没趣,陈铖才安分下来。

苏玚看着苏钰总分神打量他自己身上的龙袍,苏玚的嘴角泛出淡淡的笑意,平常再自装老成,总归是个孩子。“儿子,这几年你也帮为父处理不少事务,去年南方发生洪涝的时候,也是你代天子巡视。”说到这来,苏玚顿了顿,“可是,这些却是你作为帝王所要面对的一角。”

“父皇,我懂!”别说苏钰前世从一个落魄太子道一国之君,只说今生,打他出生就没停止过学习,早已深谙帝王之道。

苏玚也知道自己的儿子,绝对的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但是,就想很早以前苏玚和陈铖说的那样,即便苏钰七老八十,在两人眼里始终是个孩子。

“儿子,你别嫌,父皇唠叨。”苏玚看着时辰还早,就拉着苏钰的手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作为帝王,最重要的是仁,乱世才用重典,最忌讳盲目的自大……”

陈铖看着低着头乖顺的听苏玚说讲的人儿,想到他即将独自面对外面的风和雨,也忍不住说:“儿子,切忌把百信当作愚昧无知,即使是傻子,在受伤时也懂得痛。”

“爹爹,不会的!”如果是苏玚说这样的,苏钰的心里多少都有点迟疑,但陈铖以前是臣,身边的将领多半是从坊间提上来的,所以,苏钰的眼里不自觉的浮现对陈铖的全份信任。

陈铖看到儿子这样,心里安定下来。其实是因为苏钰的特别,陈铖很怕他自觉重活一世,以后变得目中无人。才忍不住继续唠叨:“儿子,你可要记住,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苏钰,你爹爹说的对。”苏玚呼出一口气,说:“古书上有说,作为帝王一定要禁止百姓的言论,可为父认为只有无才的皇上才会想到这些,懦弱的人才会害怕自己控制不了他的天下。就比如去年的洪涝,你最后怎么处理的?”

“儿子到当地的时候,当地的官员正在拍士兵堵水。”苏钰想了一下,说:“由于当时还在下着暴雨,我不知道什么时候雨水才能停,就命人连夜把下游的百姓都迁移出去,然后开闸泄洪。”

“最后损失的只是钱财物资,百姓却没有事。”苏玚看着苏钰的脸色有些发红,好笑的说:“后来,你也因此得了一个贤名,百姓回乡之后,更是自主出钱修个太子庙,对吗?”

“父皇,你都知道啊。”苏钰抬眼看了苏玚一眼,紧接着他的头低的更低。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苏玚笑着揉着身旁的脑袋,“这个道理告诉我们,堵不如疏。”

听到苏玚的话,陈铖也跟着点头,接着才说:“当年始皇帝用愚民之策,他最初的出发点只想统一言论,没有把握住度,才造成后来的焚书坑儒。”顿了顿,又说:“那时候是百家争鸣的时代,虽然说禁言之策不可取,但言论太过,一样需要管制的。”

“爹爹,以后我会注意,随着咱们金玉王朝的发展,根据实际的情况变动律法。”苏钰一直都知道,自己的父皇仁义却不圣母,爹爹虽是大将军,却不残暴,今日又听他们这席话,总算明白,为什么金玉王朝只用十八年,就发展到了万国来朝的地步。

想到驿馆里住满了从东南西北过来的别国使臣,苏钰把他的两位父亲的话记在了心头。扬起笑脸说:“爹爹,父皇,咱们用膳吧?”

“可要好好的吃些,接下来还有场硬仗呢。”苏玚这么说,是因为等一下他们要到皇陵祭祖,回来之后举行登基大典,然后还要接见别国来的使臣,粗略一算,堪堪要到晚上才能结束。

99.威慑

一家三口用过早膳,太阳还没起床呢。苏玚看着黑蒙蒙的天空,脸上的笑容格外灿烂。走到早已准备好的御撵旁,停住脚步转身向陈铖伸出手。

时刻陪伴着苏玚的大将军,很是默契的用自己的手包裹住苏玚的手,“走吧!”随后,苏钰也登上了太子銮驾,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开往皇陵。

有了苏玚先前的旨意,等他们到的时候,守陵人早已跪地等着迎接了。苏玚和陈铖下了龙撵,一抬头就能看到宏伟的陵墓群,不知为何,突然想到他们百年之后的事情。

“陈铖,等哪一天咱们死了,是葬在陈家祖坟还是葬在这里?”苏玚单纯好奇的问。

听到这样的问话,陈铖打心眼里里高兴,但是,现实却不容他忽略。于是,就对身边的帝王说:“你是金玉王朝的开国皇帝,要是葬在陈家祖坟,估计咱们在九泉之下也甭想安生。”

“为什么?”在某些方便还很无知的苏玚不明白,不明白了。

“陈家祖坟守墓人太少,我怕咱们今儿下葬,晚上尸骨就无存了。”陈铖说着话就看到苏玚的脸色突变,顿时笑了。又见苏钰过来了,便说:“倒斗的自古有之,并不会因为咱们的身份而不被窥窃。”

“我以为……我以为那都是话本上的……”苏玚真的愣住了。前世,他是盛世帝王,自然没有人不要命的去挖皇陵,此生,更没有人敢给作为皇长子的苏玚讲那些上不了台面的勾当。

“好了,咱们进去吧。”陈铖见他呆住了,嘴角又忍不住泛出笑意,惊觉此处不宜露出笑脸,忙咳嗽一声,强装淡定从容。

话说回来,苏玚此次携带苏钰祭祖,祭拜的并不是他的君父——苏焕王朝的国主,而是苏家的祖先,苏焕王朝的建立者。

待告慰先祖,他苏玚没有让苏家的根断掉,苏家嫡系已经发展多少多少代,之后又说,从今以后,苏钰就是金玉皇朝新主人,也是整个苏家的大家长。最后苏钰对着苏家先祖的陵墓跪拜一番,这时,整个祭祖仪式才算结束。

苏玚看着苏钰颤颤巍巍的站直身体,很是心疼的扶着他,忿忿的说:“让你只拜苏家的开国帝王,你倒好,十多位皇帝跪个遍,想作死也不是这个作法!”

“父皇,我没事。”苏钰有指了指掌管宗庙礼仪的太常,和照料他们日常生活的侍中,说:“父皇,你是帝王,不拜臣子们不会说什么,可是,孩儿现在已经是太子,会被人诟病的。”

“我看谁敢说!”苏玚柳眉一横,上位者的威严顿时震的不远处的侍从具一惊。

“父皇,现在不是刚建国的时候。”苏钰对着肆意惯了的人很无奈,都是他爹宠的。

陈铖刚走到爷俩身边,就迎来儿子的白眼一枚,见跟过来的大臣都在远处,就压低声音说:“儿子,我又哪里惹到你了。”

“多着呢。”苏钰三言两语说出苏玚由着性子来的事,末了又说:“一定是你把父皇教坏了。”

苏玚听到这话,只是笑笑,饶有兴致的看着两位最亲的亲人斗法。

陈铖原以为是因为什么呢,等苏钰说清,就毫不在意的摆摆手:“儿子,你只要无愧于心,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用厉理会那些规规条条。”继而指向陵墓群,“里面的人早就化为一把黄土了,哪还有心神计较你尊重不尊重。”

此时,苏玚的眼中一亮,接着说:“儿子,你爹爹说的对,命由天定什么的,纯属扯淡,只有对得起自己就好了。”世上要是真有什么鬼神,他怎么可能安然于世。

苏钰一想也对,那些死去的人,指不定投到那个世界去了呢。

陈铖看到苏钰脸上的豁然开朗,就知道他想清楚了。心中不禁暗乐,他儿子就是聪明,不愧是要当皇帝的人,真是一点就通。

有道是,瓜果俱是自家的好,此刻只知道傻乐的大将军就没想过,他说的问题根本不算问题。苏玚见他不再对自己搂搂抱抱,黏黏糊糊的烦人,便任由陈铖兀自沉溺在他自己的意识里。

所以,当陈铖惊觉銮驾停了,才猛然反应,已经回到皇宫里了。

眼见太阳高升,一家三口就直接去了太和殿。苏玚和陈铖先去前殿,让苏钰待在后殿等着。

到了太和殿的正殿,所有在京的大臣都已经到齐了,此时此刻没人敢迟到,像七品芝麻官们,更是没有进殿的资格。

苏玚和陈铖站在高高的高台之上,看到左右两边的文武大臣,整整齐齐的站成四排,对小德子抬抬手,尖细的“皇上驾到!!!”的声音在寂静的大殿中响起。

苏玚说了一句平身,就直接说:“今天是朕最后一次上朝,自明天始,由太子苏钰主政,望尔等尽心尽力服侍金玉王朝新一代帝王!”

苏玚淡淡的话音刚落,地上就传来了三声万岁。就在众臣跪在地上还没来得及起身的时候,高台上的两人一间变成了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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