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哈……啊哈哈哈哈哈~~~~~~~~~~哥,我迷恋你~~你是我的传说~~~你是我的不可思议的奇迹~~~~有了你、才有了我、才有了我生存的意义~~~~~~~~~~~~~~~”
“……”棒球场上,终于又出现难得的几十秒钟的‘绝对安静’!
花木溪在沉寂中远远地凝望着安昤暄——那副冷冷淡漠的面孔看不出一丝多余的心情!
他在怀疑中忧虑着、矛盾着:
安昤暄那家伙‘救’我不成问题,关键是他稀不稀罕‘救’我、存不存心看我彻底没救儿的好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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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接下去的煎熬时间内,“黑签门”的直接受害者——娄元东——为了青梅竹马英勇无敌、所向披靡,当然只限于奋战到左方华之前。
于是,“黑签门”的间接受害者——韩佳宇——在冰冷中愕然地加入了‘各种跑、各种洗、各种擦、各种按摩’受罚者行列!
左方华的打击和他的实力一样——冰冷又自信!
但是,他的下家是——安昤暄!
于是,他作为一名二流‘投手’,毫无悬念地败在上帝级别的‘打手’之下!
安昤暄的‘投手’实力,和他的‘上帝模式’几乎画了等号——神秘、隐晦,而强大得非人类!
终于,安昤暄对上了温芮!——本学期,‘最强之战’提前上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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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敏:“哥~~~哥~~~就算你不管我是哪根葱,安昤暄可是你的死对头啊~~~~要不是安昤暄那小子,你可是我们棒球队的‘王牌第四棒’啊~~~就是因为安昤暄那家伙,你才被贬到‘第一棒’当炮灰啊~~~~~~~~哥~~~名誉之战,赌上男人尊严的旷世之争啊~~~你可不能被‘第四棒强打’给三振啊~~~啊~~~~”
“前辈,喉咙‘啊’充血了吧。”花木溪用天使的笑脸,绽放恶魔的关怀。
“‘伪娘’加‘伪羊’!”
永敏抛弃了作为前辈和作为男人的双重自尊和自傲,咆哮至呕心吐血:
“你少在我面前激发我对晚辈‘潜在的谦让力’~~~”
温芮面对淡然傲立的安昤暄,长长深呼吸,缓慢地调整了左、右手握棒的距离,又微笑着长吹一口气:
“认真的感觉,不是一般的累……”
啪、啪……松脂粉袋在安昤暄的右手掌心一上、一下地颠簸,每一声、每一次颠簸,都仿佛旋紧了控制空气的弹簧钮,现场的气氛一上、一下沉寂着压抑到了极致!
花木溪的心脏嘭、嘭……嘭,和安昤暄右手弹动跳动成同样的频率,他一遍又一遍告诫自己:无耻安,是混蛋;信该男,死得惨!
但是,他的心跳却不受理性的控制,渐渐地、渐渐地、渐渐地……‘嘭嘭’成了期望,‘嘭嘭’成了等待被救赎的呼唤!
噗——松脂粉袋丢在地上,激起沉闷的灰土!
小球——承载着无限不确定的未来,从左手手套转移到右手指间!
安凌暄——冷峻着面孔,带着众人捉摸不定的稳重,将小球干脆利落、迅猛凌厉地飙了出去!
宁静将一串串急促的呼吸衬托成了喘息、喘息……
“怎么……会~~~~~~~”突然一声惨叫,带着愤怒和火爆,在小球擦着温芮的大腿飞旋至场地护网的时候,冲破了不安定的‘宁静’!
花木溪在持续暴怒和惨叫,而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横行到了安昤暄的眼皮子底下:
“安昤暄你个贱男~~~~你他妈太贱了,又贱又小心眼儿~~~~你还是男人嘛你~~~~他妈为了把老子拉黑,你居然直接投触身球~~~~~~~”
温芮将球棒丢在脚下,错愕而困惑地盯着安昤暄——他全凭身手敏捷、躲得超级快,才侥幸只让‘火爆强力球’擦到大腿边缘的肉肉,避免了遭受‘重磅级触身球’带给身体和心灵的伤害!
‘镇定自若’的代名词——安昤暄——居然也似乎在错愕着、困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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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昤、暄、前、辈!”花木溪怒火中烧,一字一顿,‘前、辈’两个字是磨着牙齿嘣发而出的!
他仰着脑袋、盯死安昤暄那双用力眯缝细长的双目,忍无可忍,用只有二人可闻的声音恶狠狠:
“前、辈,别跟我说你还记恨我‘曾经在地铁里吊车环上压你脑袋顶’,也别跟我说你在报复我‘抢你内裤’,更别跟我翻旧账‘KISS拍照威胁你’!如果前辈觉着:和小弟的这些过节实在没办法用语言搞定的话……干脆爽快点儿,用武力解决好了!别用这种很龌龊的‘阴’人手段好否?”
安昤暄将花木溪恼怒而烦躁的面孔深入瞳孔,深深地、重重地、沉沉地……
突然他一抬胳膊,将盛气凌人、斗志昂扬的花同学扒拉到一边,踏步贴到温芮的面前,彬彬有礼地一鞠躬,温文尔雅、谦卑恭敬:
“抱歉,前辈……我紧张过度,手软了……”
顷刻——
“纳尼~~~~~~~天啊、地啊~~我的眼睛、耳朵和心脏啊~~~~~”
凡是听到的和看到的惨叫着混乱成一团一团的!
一向笑靥润润的温芮小仙儿刹那头皮发麻,嘴巴和眼睛脱离意志的控制越撑越大、越撑越圆!
‘安上帝’这记触身球的直接受害人——花木溪轰然陷入无限怀疑和憋屈的深渊,他辛酸地抽搐着唇角:苦是在心田里流淌的、难以勘言……
第9章:三角情愫爆发的后果
花木溪追安昤暄追到餐厅的饭桌上,各种目光将焦点定在这对‘一年级吊车尾和二年级超一流优等生’身上!
此二人用两种极端的光芒普照着餐厅!
“前辈……真的是存心的的吧!”
花木溪的目光寒冷中带着狠戾——这种申请预示着‘干架’前的暴风骤雨。
安昤暄用‘不甩人’的态度享受夜宵,不紧不慢、毫无负罪感。
“安前辈,沉默代表‘承认’……选个时间和地点吧!我花木溪最不爽这种女人样的耍手段‘阴’人!光明正大地直面交锋,才是男人该做的!”
花木溪将缠着米线的小钢叉狠狠地、缓缓地戳进安昤暄餐盘的鱼排里:
“我清楚前辈打架的实力,所以有被打进医院的觉悟!但是,前辈不清楚我的打架实力,所以……最好也要有被打进医院的觉悟……”
“第二次……紧张到手软……”
安昤暄平淡的声音,凉凉的、也暖暖的,仿佛带着遥远的回忆。
“第一次是初中联赛,我三振你的时候?”
花木溪用小钢叉缓缓地玩弄着安昤暄餐盘里的鱼排,斜着目光由下向上、审视那副经典的‘贵公子’脸。
“第一次是小学三年级……国际‘音乐之星’亚洲赛区少年组,声乐冠军和器乐冠军……表演安可的时候,我拉小提琴给你伴奏……”
安昤暄凉凉的声音,像是在讲述与自己无关的故事,只是偶尔的停顿,流露出一丝丝烦躁和不甘:
“那是我第一次感受到人可以完美到‘无法超越、甚至无法接近’……给你的声音伴奏,压力太大……手指软到五次拉破了滑音……”
“小、小三?十岁以下的事情谁还记得!”花木溪愕然。
“总决赛,你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等我再次发现你……你已经在棒球场上背着当家投手的号码,拿到‘全国小学棒球联赛’冠军队的奖杯……”
安昤暄的目光定位在‘属于自己的、却被人家虐’的那块儿的鱼排上,声调没起没伏,内容却怎么听、怎么纠结。
花木溪手里头的小钢叉也玩儿不下去了,嘴巴一歪一歪抽笑,努力缓解挺尴尬、挺严肃的气氛:
“敢情儿我们的过节是从娃娃时代就开始的,哈、哈哈……前辈用如此强烈的情感关注着本人的成长,我说你暗恋我吧,你还不承认!哈、哈哈哈……”
“我似乎没否认过?”安昤暄突然超级干脆地来了这么一句。
花木溪僵硬了,皮肤从头皮开始烧红,滚烫一直延续到手指脚心。
少卿,他机械地做出心理学上的‘退避’行为:用小钢叉插起虐烂了的鱼排,闷声闷气地往嘴巴里塞。
安大仙儿却做了一个将他——花木溪——彻底推上风口浪尖的举动:上身前倾,面孔靠近,嘴巴紧贴,牙齿咬啊……
最终结果,安昤暄吃掉了露在花木溪嘴唇外面的半截儿鱼排!!
“我说过有请你吃鱼排了么?”这是‘安上帝’临走前,留给石化的花同学‘极度不友爱’的话!
足足半分钟鸦雀无声,半分钟零一秒钟之后——
“啊~~~~~~啊~~~~~~~~~”
“哇~~~~~~~噻~~~~~~~~~”
“不~~~会~~~~~~吧~~~~~~”
“谁来告诉我刚才我看到了什么~~~~~~”
……
各种尖叫、各种嘶鸣、各种哀嚎,不绝于耳!
花木溪在惊天动地的骚乱之中,逐渐清醒着,他没奈、没力、没主意,由衷地悲哀感叹:
“又是……娃娃时代遗留下来的情感纠结……吗……”
很迅速地,花木溪的“the triple relationship(三角关系) of gays”取代了“the gays”,在【成南一中】疯传,又风驰电掣地感染了其他各种高中,甚至初中和大学——因为小学生比较蠢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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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排吻”之后,花木溪和安昤暄再次相见,是在当天黑夜、凌晨两点半,公寓饮水机旁!
听到安同学从卧室里出来,花同学斜着眼角的余光瞄了安同学两眼,然后抢先一步横在饮水机边儿,默默地一杯、一杯、又一杯……
安同学杵在花同学旁侧,盯着饮水机倾流入杯子里的水柱。他忍无可忍的时候,一伸胳膊,用还算温和的动作将花同学扯到身后,夺取了饮水机的使用权,默默地一杯、一杯、又一杯……
花木溪紧咬下唇,狠狠地盯着安昤暄意味不明的、表情很淡定的面孔,唇齿契合的地方渗出了血丝!
两个人就这么僵持在饮水机旁,无视一切!
这‘一切’里面就包括爬床起来撒尿的永敏。
他错愕地定格在卧室门口,思绪飞转啊飞转,突然回忆起什么,‘哐’地关门缩了回去!
良久,永敏卧室的门“吱嘎~”轻柔地拉开了一道缝儿,静止两秒,又“吱嘎~”轻柔地闭合了!
许久,永敏卧室的门“嘎~”悄悄地拉开了一道缝儿,静止两秒,又“吱嘎~”悄悄地闭合了!
很久,永敏卧室的门“呼~”地猛然敞开,永敏哭哭地按着‘鸡鸡’奔了出来!
“你们俩能不能换个地方‘含情脉脉’!我膀胱都要憋爆了~~~”——尾音隔断在洗手间里!
“……”花木溪自觉:跳进黄河洗不清啊、洗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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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训导主任办公室,安昤暄、花木溪与主任三人倾心长谈。
训导主任滔滔不绝;
花木溪无语至极;
安昤暄面无表情地说:
“他抢我的鱼排,我抢回他抢我的鱼排的一半……而已。”
“咳、咳咳咳~~~~”花木溪一口儿没喷好,唾液呛了喉咙。
“……”训导主任刹那语塞,随之‘无语至极’。
花木溪紧追着安昤暄沿着楼梯盘旋走下!当他追成肩并肩的时候,扭着脖子用鼻音‘隆隆’地哼:
“‘抢回鱼排’?你该不会真的那么‘幼齿’、外加‘脑袋一根筋’吧!”
“你的智商该不会跟‘猴子’一样,只停留在‘食物’上吧!”安昤暄放缓脚步,微微侧目。
“用隐晦的比喻句装什么‘深奥’!鬼才能听懂!”花木溪嗤鼻。
然而,他负气‘哼’出来的鼻息,和安昤暄突然袭来的呼吸暖暖地交合在一起!
——没有鱼排做中介的‘无借口’之吻,在一个不可预料的时间、不可预料的地点、以不可预料的方式诞生了!
‘石化’频率日益增高的花木溪从惊憾呆滞的思绪中回归,冲着减去渐远的安昤暄喷发满胸怀的燥热:
“操~~~就算‘求交往’也好歹写个情书、告个白,让老子有个心理准备好吧!!居然直接用‘吻’的、还‘吻’成了常规~~”
“你想要情书和告白吗?”
安昤暄停步、回首,脸上那种‘我是上帝、可以实现你的三个愿望’的调戏意味特别昭着。
“哥,这只是一个‘暗喻’,别当做‘肯定句’处理好吧!”花木溪‘呕心吐血’。
“复习下修辞和句型吧!”安昤暄继续盘旋下行。
“操~~~就算‘来电’也没这么快的吧!被你当‘垃圾’贬习惯了,突然又‘上升’到这种极端,太假了吧~~你想损我直接说,咱别玩儿‘迂回’的好吧!”花木溪狂奔堵截。
“别跟我说你沉浸在‘猴子’的自卑中,对自己的‘吸引力’没信心?”
安昤暄定住脚步,还算淡定的语气满是挑衅的味道。
“……”花木溪在这一时刻拦截在安昤暄的面前——眼睛盯凝着眼睛,目光对抗着目光!
要上楼的、想下楼的,遭遇极近距离对峙的绯闻二人组,各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改道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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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木溪拦截在安昤暄面前——眼睛盯凝着眼睛,目光对抗着目光!
噔~噔~噔……鞋跟敲击楼道的声音匆忙、仓促、盘旋而上,一下紧接着一下,承载着主人满满的烦躁和怒火!
很迅速地,花木溪他妈那副盛怒绽放的面孔,压迫了过来!
“花、木、溪~~~~让你周末回家处理‘这种事情’,没过两天,你居然又整出一件‘这种事情’!”
木溪妈把儿子扒拉到墙边儿,盯住安昤暄的面孔一阵无语的威慑,随机气急败坏地隐忍住爆发的怒火,压抑到极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