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美男的挑战 中——cyn

作者:cyn  录入:03-06

安昤暄隐去轻浮的调调、隐去戏弄的表情:

“陪我,在我去德国之前……”

顿时,花木溪心口仿佛卡上了一块干硬的东西,气噎发闷:

“你……什么时候走?”

“‘延期申请’通过了,明年暑假之后走。”

“陪你‘半年多’?”

花木溪深呼吸,缓口闷气,勉强维持‘愤斗士’的气场,恶意酸了回去:

“让我努力琢磨琢磨:人该无耻到什么程度,才会认为‘帮人去拘留所里看个人、而且只看了一次’,就狮子大开口、而且一开就是半年之久?”

安昤暄微然轻笑,轻蔑的轻:

“放心,我帮人一向比较彻底,不只是‘探望’那么简单。”

“什么意思?”眼角吊吊,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你朋友已经出来了吧?”

“什么……意思?”

“这是我‘帮人一向比较彻底’的例证。”

“什……什么?”花木溪炸毛了,百分百不想承认:

“孙正皓提前出来,是他老爸‘复议’搞定的好不好!”

安昤暄懒洋洋地依在沙发里,观赏激动到跳的果体美男:

“用‘复议’的正规法律途径,似乎不是‘元正皓’老爸的风格。”

被特别强调的‘元’字姓氏,顷刻浇灭了花木溪一丝‘抗拒相信’的信念!

确实,乖乖地被警察牵着鼻子走,不是黑老大的‘风格’,就像飞虎那句话:‘自首不是我的风格’!

安昤暄拍拍身边的沙发,招呼泄了劲儿的‘愤斗士’过来坐。

花木溪颓丧地捡起脚边的衣裤,却又收到一个命令式的手势:NO衣服。

于是,扔掉衣裤,坚定地杵在客厅中央装TV!

安昤暄丢出个‘随你便’的眼神,继续欣赏裸男身体的小细节:

“你不觉得,我真正的筹码并不是‘曾经帮过你、帮过你朋友’?”

花木溪一楞、一惊,隐约猜出他的意思,却又很努力地把猜测出的内容望脑袋外面挤!

安昤暄意味深深地挑出一抹笑意,重新拍了拍身旁的空位,‘上帝’光环全开:

“聪明人,过来坐。”

花木溪很聪明地乖乖坐过去,光溜溜的身体,在暖气烘烘屋里,依然有些冷,冷进了心里。

他很明白,所谓‘真正的筹码’是:让孙正皓知道,帮他提前出来的人是安昤暄!

然而,他也很明白:他义无反顾地接受安昤暄的条件,更多的是自私地不想结束这刚刚开始的……

******

早晨,日光透过窗帘把卧室映白,安昤暄叼着雾气缭绕的香烟靠在床头看书,一缕过长的刘海散过眉梢、垂到唇边,上身裸至小腹,这张扬在空气中的躯体,除了修长白皙这点属于文质公子的特质外,硬朗精瘦的曲线、健美细腻的视感完全是运动类强将的风范!

傍边,光了一夜的花木溪蠕动着脑袋钻枕头底下,头和身体一起胀痛、酸痛、灼痛!有气无力:

“把孙正皓再弄进去吧……‘在里面蹲着’真的要比‘知道被你帮到’好受得的多!”

男人的尊严,真的比什么都重要!

特别是孙正皓和安昤暄之间,容不得对方半点施舍!

面无表情,掐灭烟头,弹去书页上的灰烬,扯下枕头,露出毛蓬蓬的花脑袋,贴到耳边,冷:

“如果我是你,就不会让他知道。这样,对谁都好……”

第37章:花木溪的悲伤

说,天才是百分之一的灵感和百分之九十九的汗水。

在学业上,只有在关乎人生转折的超级大考的时候,花木溪长年累月积攒起来的汗水才‘开闸泄洪’!

所以,他稳坐‘精英’和‘锅底’之间的那个阶层——吊车尾。

其实,进入大学,特别是与“化学”关系不甚紧密的【土木工程】,花木溪已经大大好转。

因为,他初中、高中一直很悬地‘吊’着,完全是被语文和化学损害。

但是,和安昤暄这种级别的顶尖人物相比,那水准与水准之间的差距,算得上——惨烈!

周六这一整天,安昤暄去学校图书馆看书半天、去市医院实习半天。

上午,花木溪在安昤暄卧室睡觉,睡着睡着,突然惊醒:

今天是12月22日,全国大学生英语四六级考试!

奔回16楼家中,各种笔和橡皮、学生证、身份证、准考证填进包包,奔出又奔回寻耳机;

冲出电梯,狂奔拦住小区门口的taxi;

校门、教学楼、CET-4的考场……

考试开始,花木溪摊在座位上,爬着填写试卷,累到虚脱,只有倒喘气的份儿!

监考老师用怀疑的目光坚持不懈地‘监视’他了全场!

******

下午,扑进自己卧室,昏昏沉沉猪睡了半天!

傍晚,被手机铃催醒,是安昤暄忙完了喊他出去吃东西。

晃晃悠悠钻洗手间冲澡,淋浴下,哗啦啦啦的水线浇出细微的瘙痒,大大的落地镜子,映出少年优美的身体:

略显青涩,但毕竟有十来年棒球投手的运动经历,蕴含在平滑肌肤里的爆发感,自恋地对觉着对成熟女人也应该吸引力满满……的吧。

对着镜子的人,心绪有些恍惚:

男人对男人,就像磁铁的阳极对阳极,本应该排斥,却很奇妙地贴到了一起。

这绝对是违背社会规则、哲学原理和自然规律的,除非,其中一个男人变成了阴极……

花木溪被这个想法寒得哆嗦了一下,速度转念:不用那么彻底,变成‘铁片’,也能和阳极吸引到一起。

这个想法激起他另一阵哆嗦,并急遽‘泪牛满面’:

老子真的悲剧了,连心理上的,都向着非‘爷’的方向进行,这绝对是本人的悲剧、爹妈的悲剧、未来老婆和孩子的悲剧!

聚精会神地盯住镜子,自我警醒:

胸部木有、JJ有,娘娘腔木有、纯爷们儿的气概有,外部很强悍、绝对不可以从内部垮台……

本人和安昤暄是对等的,变‘铁片’几率一半一半,绝对不能自己先妥协……

******

大雪即将来临的前几天,很冷!

花木溪缩在水粉色紧身短款羽绒服里,晃进安昤暄告知的、家附近超出名的火锅店。

人很多,喧哗浮躁。

放眼望去,窗边有一处座位很突兀地释放出冷冽的平静!

那一处,就是安昤暄所占领的空间,低调,却毫不例外地成为各种目光瞻仰的中心。

他穿件很单薄的灰色低领毛衫,袖子松松散散地遮住手背,只露出修长的手指悠闲地翻阅菜单。

这种人,静静的、和平的,视觉效果很温柔、很优雅,却始终流出寒冷刺骨的气场!

像极花木溪在英伦小说中看过的主教大人:拥有上帝一样慈爱的外表,但气质高傲冷冽、一个眼神就能够寒僵硬一群人!

这种人,将来是要被爱戴和崇拜的男人,会为自己变成‘铁片’吗?

不会!——花木溪很肯定地告诉自己答案。然后,莫名其妙地涌出很酸的热流在胸腔激荡!

然而,失神的一瞬间,他左脚踩到右靴不幸散开的鞋带上,一个前栽嘴巴磕在走道边的椅背上……

******

吃饭的地点,改在一条街之外的粥店。

一则,花木溪磕到嘴巴的时候咬了舌头,不适合吃刺激性强的火锅;

二则,太他妈丢人了,换地方是必须的!

花木溪坐在安昤暄面前,故作镇定,粥也喝得悠闲自在——其实,内心已经泪水狂飙:

老子得罪哪位神仙大爷了?!‘霉’到想死!

对面那位,云淡风轻又稍稍发冷的表情也没多大变化。

花木溪却从他微微纠起的眉头看出点端倪,受伤害、受侮辱的心情泛滥,鄙视:

“想笑就笑呗,你我谁跟谁,忍着干嘛?!”

“你确定?”安昤暄的唇角流出些许‘笑’的意味。

忽地,把筷子握成匕首状,花木溪红着头皮咋呼:“敢真笑给我看,插不死你!”

安昤暄的笑意更加隐约,眼中好歹泛出一丝关怀:

“聒噪的时候挺流利,舌头没大问题。”

挫败!花木溪再一次深刻反省:安

昤暄和他,就像一个耍猴儿的和一只猴子;人家当当当敲敲铜锣,自己乖乖地翻个跟头;偶尔兽性大发,人家甩把皮鞭,自己也就立刻消停了!

怎么这样?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这样是怎样造成的?……

啪……筷子折成了两段!

结账的时候,服务台多收两百元筷子钱,花木溪借机怒:

“一只筷子两百元?!这种敲诈有意思吗?”

收银员赔笑:“不,一双筷子两百元。我们店的筷子木料好、而且上端有精致的雕花。”

花木溪‘霉’到无力:

“OK,毁你们一只也该一百元。筷子是没有生命的,没坏的那只不需要精神赔偿!”

“坏了一只就破坏了一对。筷子上的雕花都是一对一搭配的,每一对都独一无二。”

“……”

花木溪本来心情糟糕,结果被‘筷子’论调给气得,抑闷加倍:

“那只失去伴侣的筷子拿来,老子替它了断,免得生离死别、惨绝筷寰!”

“……”收银员抽抽地赔笑。

安昤暄不急不缓,摸出手机,按了三个数字拨出去,也只说了“被敲诈”三个字就挂了。

花木溪困惑:“你干嘛呢!”

安昤暄:“致电110。”

花木溪巨汗:“这也报警?”

收银员小恼火:“别以为警察来了就能这么滴!照价赔偿,少一分也不行!”

安昤暄就近坐了二郎腿翘翘地休息:

“碰运气吧。如果来处理‘筷子’事件的警察恰好很闲的话,会帮忙联系质检、消协、工商等其他部门。你们店的筷子确实物有所值,再照价赔偿也不迟。”

收银员强硬,轻蔑而嘲讽:

“两百块而已,值得这么折腾吗?”

“报警免费。”

“……”花木溪懵懵地,但是解气的感觉又很爽!

“请专家验筷子可是要钱的。”

“贵店要证明筷子的价值,费用需要我们出么?”

“……”

收银员算是明白,遇到无理取闹的‘闲人’了!速度招呼人请示店长。

结果,店长很忙,吩咐‘别索赔了,赶紧打发走人,想等警察来影响生意啊!”。

临了,清过饭钱,安昤暄却多付了两百元。

“啊?”收银员。

“照价赔偿。”安昤暄。

“……”收银员狠狠地磨牙。

******

出门,花木溪忧心忡忡:

“就这么走了?‘报警’的事怎么办?!”

“我去自首。”安昤暄轻笑。

“……”花木溪无语。

“不闷了?”

“去警察叔叔那里讨训,需要我陪吗?”花木溪心情极好。

“会被惨骂,你还是保持距离吧。”

“呼叫警察亲戚解救下呗!”

“偶尔‘二缺’一次,不想人尽皆知。”

“屁!其实你没拨110是不是?手指按键盘的位置是554,好不好!”花木溪冒出点儿智慧。

安昤暄没说话,侧眼静静地看着花木溪笑容灿烂的面孔,手机递过去。

花木溪斜眼儿瞄着安昤暄,挑衅地笑着,查看通话记录,结果傻了:

“真的……110……”

“我爸曾经是警察……小时候经常打110,故意让他出糗、让他困扰,他怒了发狠揍我,也没用。不知道被教育、被处罚过多少次……某一天,我突然不敢再随便拨这个号码,才发现自己已经可以独立生活。”

花木溪凝望,安昤暄自嘲的笑容和街灯的辉光交织在一起,晃进他的眼底、有些眩晕。

紧接着,心花怒放:安昤暄在个人历史上越‘二’,他越Happy!

花木溪个人正Happy的紧,安昤暄的手指冷不丁地勾住他下巴,且用力上挑,缓幽幽贴近的眼眸中也流着一丝促狭的调戏:

“你‘幸灾乐祸’的祥子……真的很欠蹂躏!”

“谁没有‘二缺’过呢?你不用太不好意思。”花木溪。

“其实,我是骗你的。”

“啥?”

“号码拨出、秒速掐掉,无效呼叫。”

“啥?!!”

“‘警察和儿子’的故事,是关于我亲戚和他女儿的。”

“滚!!!”花木溪蹦跶蹦跶、一脚踹了过去!

******

花木溪一直在思索一个问题:还仍然是男人和男人、阳极和阳极、阳极和铁片的问题。

安昤暄性格这样,当‘铁片’是几乎不可能的事情;

孙正皓呢?如果和他混一起,他能变‘铁片’吗?想想他那拽得不行的德性、和那身打上去都觉着撞手的精肉,几乎是更不可能的事情;

那么,他们俩个根本就是抱定了要他花木溪‘脱离阳极’的心态贴过来的?

这是……绝对是不尊重他与生俱来‘性别’的行径,而且带有‘侮辱人格尊严’的浓厚色彩!

于是,翻上床的时候,花木溪严肃认真地将安昤暄压倒身下。

他从来都不是一个深刻的人,对于这种深奥的问题,他追求一个简单明了的答案。

他吻进安昤暄的嘴唇、挑逗舌尖纠缠不分,得到的回应热烈而激情;

他抚摸安昤暄凉凉滑滑的皮肤,从脖颈勾勒到胸膛、绕过腹腰,陷进臀沟,得到的回应虽然平淡、但是没有拒绝;

他用膝盖跪在安昤暄双腿之间,借着分开的空隙,半硬半软的热处摩挲在入口边缘,起伏喘息,酝酿挺进的机会,没有得到回应、也没有遭到反抗!

花木溪轻噬含在口中的点点红乳、偷偷望去:安昤暄表情冷冷、眼睛带着挑衅的丝丝笑意,不动声色地等待他后续动作。

这一看,不要紧:一激灵、一紧张,用以攻城略地的‘武器’他妈彻底软了!

顿时,花木溪就跟被一大桶冰水通体浇灌过一般——拔凉拔凉地,脑袋嗡嗡鸣鸣地叫嚣个不停‘丢死人呐’!

硬着头皮,重新由舌吻开始,在脑海里迅速YY很色的画面,渐渐找回坚硬的感觉;突然想到,指头其实可以助攻!

欺身袭进人家的大腿间,左手深深探下去,手指指尖寻摩摩挲挲寻到软口,正激情四溢地试图挤压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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