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修一路低着头,原因无他实在是他抬头绝壁会暴露他的性别,到时候绝对是人人喊打,不被拖出去烧了那就是万幸。
这个世界是没有统一的帝王统治的,只是分为几个主城统治的版块,城主就类似那一地区的帝王,但是每个城主又都相互制衡连纵,好似有什么让他们平安无事,而城主的选拔机制跟管理能力世袭都没有关系,而是挑战,赢的为城主,如果没人挑战你想传给下一代也无妨,只要不怕被人挑战就行。
夜修要去的是加仑城,跟风翎羽想要去的地方几乎背道而驰,夜修本以为这样他大概是不会再见到风翎羽,却不想有时候命运的轨迹不管怎么修正都会走上正轨,即使这正轨的来历一点也不正。
谁能告诉他,本来应该在某个山洞里因被人偷袭受了内伤打坐调息的风翎羽为什么会跑到这条路上,并且劫走了一个从背影看怎么都想柔弱少女的人?而这个人就是还没换回男装的夜修,到底事情是怎么变成这狗血样子的?作者你开挂也开的太不知廉耻了一些吧!
“你快放我下来!”夜修的没有掩盖自己的声音,绝对的是纯爷们的声音,磁性动人,绝对不是那种部分男女的声音,你丫还不快把你背上的粗汉子放开!
结果风翎羽一点反应都没有,他双腿快速跑动着,大概过了一炷香,把夜修带到了一个山洞里,山洞外面缠满了藤蔓,不仔细看一点也看不出来,夜修吸了吸鼻子,闻到了一股野兽的味道(其实这种味道你们懂得,实在不好闻)。
本来夜修赶路的时候天就黑了大半,现在被这藤蔓一遮掩更是没什么光线,夜修被男人好不怜香惜玉的扔在地上,然后就是悉悉索索的脱衣服的声音,在昏暗的光线下夜修脸都黑了,尼玛谁能告诉他这是什么展开?
“你要做什么?”夜修对天发誓这声音是纯纯正正的男音。
“……”风翎羽手一顿,接着又开始解起衣服,等把内衣内裤脱下叠好放在石头上之后,有吧外衣铺在了稻草垛上,做完这一切,他拉过自己掠来的女子的冰凉小手,把她拉过来推到铺好的简陋床上,之后就开始解女人的衣服,并且特别郑重的说了五个字,“我会负责的。”
“等等。”夜修琢磨出味儿来了,他发现自己一生多遇狗血,而且一盆又一盆从不停歇,这绝对是来自宇宙的恶意在玩弄他。“不管你要做什么,负不负责,我是男的。”
“……”解衣服的手停了,虽然光线昏暗常人看不清身下女子的面孔,可风翎羽与常人不同,他多年练剑,每日清晨直视初阳,再快的剑也逃不出他肉眼的捕捉,在隐蔽的动作也逃脱不了他的感知,他清楚的“看”到了女子的面容,确实是有些不对,眉毛过粗,棱角过理,眼神……
第八十三章:要做不做,矫情
“你是男子为何身着女装走在路上?”风翎羽没有起身,他发觉了自己掠来的确实是个男人,他面上无妆,脚下踩的是男靴,胸部平坦,喉咙上有凸起,若是平常即使这人的背影看起来再窈窕再像个女子他也不会认错。可是今天,他竟然会范这么低级的错误,男人和女人的走路方式是不一样的。
“这跟你没关系,我可以走了吗?”夜修心里不是滋味可脸上却没什么表情变化,天可知道他上辈子为了让这么个纯情的根本就不知道男人和男人可以的家伙跟自己做一次花了多少心血,趁着对方恢复内伤故意把春药洒在空气中还对方走火入魔,但又因为自己是男人风翎羽这家伙就干忍着,最后……
“……”啪!啪!两下,传说中的点穴就把夜修点住了,风翎羽起身走到洞穴深处,随便找了写东西垫在身下,盘腿坐下,开始宁心静气,本来掠一女子做那等解药之事就有违他的本性,好不容易下定决心来个先上车后补票,才发现自己等错站牌了,其中的心酸不可为他人道之,总之,风翎羽内心极为不平静。
可他的性格注定了让这种不平静只能内化于身心之中,外表一副天塌不惊的冷淡模样。
夜修就被迫坐在草垛上看着那人所在的方向出神,他现在视力不佳,不过人的适应天赋是惊人的,只要有一点光线,随着时间的移动就会看得越来越清晰。不过人的天赋也是有限的,他让然看不真切,否则他一定能看到那平静无声的人身上细微的颤抖,头上豆大的汗在不住的流淌。
不过,夜修虽然看不见,却闻得到,那是一股很甜的味道,愣是把已经睡着的夜修熏醒了,那股甜味很浓,浓得发腻,夜修第一点想到的是这股味道能发多远,到底会不会在大晚上的时候把蜜蜂引来。
“喂!喂!”夜修喊了两声,风翎羽却没有应声,仍然闭着眼睛盘膝而坐,夜修皱了下眉,那股香味不断地往他鼻子里钻,他早就知道风翎羽中的要是需要xxoo才能解的药,到底是什么药性他不清楚,现在看来没有那么简单,总不会有哪种春药是如此要人命的。夜修能感觉到风翎羽体内能量的强烈波动,那是内力。
“我知道你醒着,你跟我说清楚到底怎么了,我帮你想办法。”
结果夜修几百年来的一次好心就被人无视了,气的夜修差点想要踹着男人一脚,不过想想怎么也是自己的初恋(你确定?)还是算了,“请你相信我。”
风翎羽猛的睁开眼睛,眼睛里一片清澈,看的夜修心神一荡,他就喜欢这种眼神,看似单纯纯净,实质上是执着坚持,多漂亮。
风翎羽起了身,身上满是湿漉漉的汗珠,身体大量出汗本应凉下来才是风翎羽的身体却热不行,他知道这是自己体内的真气在作怪,这种药霸道的不得了,本身其实并不是一种春药,而是增强内力的极品药物,只是其药性颇为霸道,若是不行那交合之事比会被药性反噬,本来的仙丹变成毒药,内力大损,半个月内绝对养不好。若是靠那种方法顺利的摆平药性,因内息过强无法稳定十日内仍无法与人动武,总之不管怎样五天后的约战他去不了了。
“那你与人交合之后,那人会怎样?简单来说药性是怎么变得平和的?”夜修皱着眉听完了风翎羽的分析,开始试着进行猜想,不管一件事多么的玄幻事实上他背后总有着物理学能量学能够解释的科学道理(我不是在为物理学打广告,求数学哲学别黑)。
“不清楚,我没用过这种药,只是听人说过。”风翎羽也有些小郁闷,他习武练剑从不依靠外力,这次竟然被开挂了。
“你给我解穴,我帮你看看。”
僵持。
“你到底要怎样,还怕我着丝毫内力没有的人杀了你不成?”
“……”风翎羽思考了良久,他握住剑柄,直觉燥热的心冷静了一些,他思考了片刻,如黑葡萄般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了夜修半响,最终伸出手指在其胸口轻点了几下。
“啊!”夜修啪的一下倒在了床上,腿因为长时间不过血而被压的麻极了,像是有很多小点点在大腿上面跳,一动半个身子就疼,一时间竟然瘫在了草堆上,休息了很久才勉强坐起,却任然站不起来觉得左腿轻飘飘的。“手给我。”
把脉的姿势,沿着大么指向下距离手掌底部两指处,那里可以摸到强烈的脉搏,不过这对夜修没什么意义,他把脉也不过是做个样子,真的要做的是把精神力发散到别人体内,他有感觉上一世突破后自己便可以这么做了,一直没有找到好的实验对象,现在正好送上来一个,一举两得。
呐,所以说啊,精神力是个神奇的东西。
“你在做什么?”风翎羽的敏感绝对是数一数二的,当那虚无飘渺无形无质的精神力接触到他的时候,他浑身的汗毛乍起,身子一抖,手腕一翻就擒住了夜修为他把脉的手。
“放手。”夜修脸色一白,手腕的骨头像是要断了,黑暗中的他的眼睛“抱歉。”
诊脉继续中
“闭上眼睛。”
这回风翎羽没有迟疑,直接闭上了双眼,呼吸平稳,面色如常,没有丝毫不适。
“嗯?”
风翎羽只觉得怀中一沈,耳尖一动便听到脱衣服的声音,眉头一皱便要睁开眼睛。
“闭眼,别动。”夜修嘱咐了一句,上衣脱了下来,两只手与风翎羽的交缠在一起,背脊靠在对方的胸膛上,两人的皮肤相互接触之时,风翎羽有一个向后的姿势却被他强行制止住了。
“你什么都不要做,不要拒绝。”说完夜修也闭上了眼睛。
那圣药的作用方式并不是直接增加功力,而是刺激内功进行分裂,一生二二生四,其起作用的是一种因子,只占药物的万分之一,药物的其余大部分作用是补充能量,可能两终归是不够的,若是让内功的能量粒子一直分裂下去直到物质消耗完过分分裂就会造成终生的损伤,除非废除所有功力否则绝对是取出不掉的。至于交合能够减负的原因很简单,那种因子会因泄精的方式脱离主体到另一方的身体里,而期间要求大面积的皮肤结合,方便因子的过度。总的来说,交合并不是正确的解决方法。
第八十四章:这么求人办事真是
说实话,这种情况下夜修如果想要跟风翎羽做是及其简单的,上辈子他要是有这种光明正大的机会估计也不会混的那么惨淡了,他跟风翎羽的关系也不会如此的不咸不淡。
不过这次有机会他却不那么想了,原因很简单,以前夜修从来没有见过风翎羽这样的人,所以一见之下惊为天人,从未有见过的对某件事物如此执着的人,这让当时的夜修产生一种极度想要的渴望。可到后来夜修见过像风翎羽一样的人实在太多了,爱箭的爱刀的爱枪的爱画的爱舞的,有的更为专注渴望为之付出生命,有的一生碌碌无为却从不放弃,可所有的人对夜修来说都不过如此,因为夜修见过风翎羽了,自他看来既然有人可以这样,即使那人不是自己,那么其他人同样可以做到,仍然没什么了不起值得他惊讶的。
这种情况同样适用于现在,见过太多这样的人的夜修,不再为持剑的风翎羽所痴迷。
说一千道一万,夜修这种想法实在是不怎么动听美好,看起来还颇为卑劣,事实上,所有敢为一件事付出,或是勇敢的去死,或是卑微的活着的人,都是常人难以企及的。
咦,好像跑偏了,夜修收回思绪,精神力也随之回收,风翎羽有如要爆炸一般的体温降了一些,皮肤没有那么红了,血管也不再爆出,体温虽然仍然偏高,某处仍然翘起,不过这些都不是问题,这要这孩子醒来的时候自撸一下这些就都解决了,不仅愉快的解决了内力问题还顺带的解决了生理问题,多好。
“呼——呼——”渐渐的风翎羽的鼾声传了过来,夜修有些惊讶的眨了眨眼睛,风翎羽这人由他人在身边的时候永远无法深眠,即使再伤痛劳累也会忍着保持一丝清醒,唯有抱着剑才能让他合上双眼,这倒是他第一次见到对方打鼾。咦?他的剑呢?
当洞外的第一束阳光照进来的时候夜修刚睡了两个时辰,头有些昏昏沉沉,胃部空虚,紧贴的身体让人觉得燥热,漏进来的阳光射进了眼睛里,夜修斜眼看了一下,发现风翎羽的脸上一点都没有被阳光照到,啧,真讨厌!
啪!
皮肤皮肤相接的声音,不过并不是想象中的夜修一巴掌拍在了风翎羽身上,而是风翎羽突然睁开眼,用手攥住了那不轨的手腕,并且另一只手以夜修根本没发现的动作迅速抽出了不知道放在哪里的佩剑,把那利刃横在夜修的脖颈上。
“放开。”没有丝毫解释自己举动想法的夜修横眉冷目。
风翎羽眼皮微动,剑插了回去,“没解。”
“解了。”夜修眼皮都懒得动一下,他四处摸索着,把昨晚放起来的衣服找出来,开始数里面的钱,总觉得少了一锭银子。
“……”风翎羽盘坐起来,闭目调息了一会儿,慢慢睁开眼,看向已经找到他眼睛的阳光,“为什么还是举起来的?”
“你自己纾解一下就好了。”夜修翻了个白眼,看到风翎羽迷惑的表情,他突然想起来这孩子纯洁程度直逼天线宝宝(喂!(#`O′) ,就算掠来一女子脱了衣服估计也不知道该怎么做,也许不懂什么叫自我纾解?夜修开始回忆他漫长的记忆,他当年是怎么学会自撸的?
然后夜修不得不悲催的发现,他是先被人撸才学会自撸的,所以不了解正常人类的进程。
“不用。”
“我也许得告诉你,从昨晚开始它就这样了,这东西自己是不会下去的,如果你不想一直这样的话还是纾解一下的好,硬久了伤身。”夜修说完这话的时候已经把粉色的外衣穿好,把零零散散的银票荷包塞进了胸口,并且找到了自己在地上躺了一晚上的包裹。
欸?他是不是该换男装。
风翎羽沉默了,他低着头看着那孽根,手不由自主的摸着自己朴实无华甚至有些破旧的剑鞘,他从没有正视过这东西,在风翎羽的二十三年生涯里,这玩意昨天是它第一次站起来,倒不是风翎羽阳痿,实在是他每天都是修炼修炼,累得要死,根本就没有多余的精力支持它站起来,风翎羽也不挂心这种事,所以可怜的小家伙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发挥过作用。
那么,他该怎么纾解这东西?
“我可以帮你!”
夜修的一句话有如炸雷一般在风翎羽的耳边响起,风翎羽抬头看那个怎么看都没有成年的少年不太相信对方会懂这些东西。
“不过有条件。”夜修笑眯眯的好似身后有尾巴在摇,大早晨的让我们做些有益身心的运动吧。
“……,你昨日救了我,理应报答。”风翎羽垂目想了片刻。
“这个不急,先弄点吃的呗。”
夜修吃着不知从哪里摘来的果子,还有烤果狸,让干瘪的腹部有如吹起一般涨了起来,满意的摸了摸,舔舔油光水滑的手指,让其看起来更加!亮。再次舔了下指尖,夜修摸了下嘴巴对对面啃着青果的风翎羽问道,“你的意思是说想要找我借一些盘缠?在你还钱之前让我一直跟着你,如果我有需要你好报答我?”
“嗯。”风翎羽应声了,他现在身无分文,离约战的日子只有四日,若是骑马倒也赶的上。
夜修眯着眼睛,看似在闭目思考,其实是在看着风翎羽,他没想到这家伙竟然会找他借钱!神人跌下神坛神马虽然有些夸张,可是借钱,找一个陌生人,一个刚刚救过他的人借钱?你确定这是风翎羽会干的事?还是说只是对方想要报答他的一种方法?用借钱把他这个路人与自己捆在一起,好还掉这个人情?
“我会还你的。”风翎羽衣着整齐怀中抱剑,黑溜溜的双目满是坚毅,如果不是下面那块凸起的过于明显还是蛮有说服力的。
“可是我要去加仑城,我们不顺路。”甚至背道而驰。
“可这是去洛城的方向。”风翎羽挑眉。
“??”这不是真的,他才没有路痴这种白痴属性。
第八十五章:这个爹娘哟
“好吧,我直说了,我家在林叶镇,我叫南宫修,逃婚中,我不能回去。”夜修说的义正言辞,好似逃婚抛弃父母是多么光荣的事,虽然这家伙根本忘了南宫修还有对父母来着。
“你是南宫修?”风翎羽脸上实实在在有了种名为惊讶的表情,欺男霸女、无恶不作、女干氵壬掳掠、坏事做尽的南宫修,一个不到十八岁的少年,一个怎么看怎么纤细柔弱无害的少年,虽然性格不太好,不过……如果是南宫修的话会那种事就是正常的吧,欺男霸女、女干氵壬掳掠,想到这八个字,风翎羽的手不禁移向了剑柄,又在下一刻松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