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他闭了一下眼睛,缓缓地吐出一口气,无力地道:“你赢了,成交。”
比起从小到大、无一不完美的精英叶宇真,从街头爬上来的大流氓安德鲁,更懂得取得每一次的小胜利,才是通向永久胜利最可靠的方式,所以他永远比叶宇真要富有目标、耐心、并且契而不舍。
他就像一只守候在栅栏外的野兽,栅栏里的绵羊每一次的放风,松懈,甚至是挣扎,都是他收获的机会。
安德鲁微微松开了叶宇真的手腕,瞧着他挺温柔地道,“宇真,我认识你的第一天,就知道……你是一个喜欢和天使做交易的人。”
叶宇真微微抬起眼帘,沙哑地道:“你过誉了,我一直都在跟魔鬼做交易。”
安德鲁微笑道:“那是因为你有一个错误的观念,宇真。你觉得只有与天使交换才可以帮助你成为一名心无杂念的天使……可是事实上唯有一直跟魔鬼做交易的,才是天使本身。”
他松开里手解开叶宇真领口的扣子,一粒一粒地解下,微笑道:“你就是天使本身。”
安德鲁看着敞开的衬衫里细致紧实的肌肉,以及流畅滑入西裤的腰线,他俯下身,舔了一下叶宇真胸前的突起,轻声道:“你竭力控制欲望,矛盾又痛苦。所以你看只有天使堕落成魔鬼,你什么时候听说过魔鬼堕落成天使?”
“谢谢你的心得。”叶宇真没好气地道:“当魔鬼当得像你这么善于总结的也不多。”
“不客气,我们的肉体这么接近,所以我一直认为应该加强我们的精神交流。”安德鲁一边用手揉搓着叶宇真胸前的突起,一边微笑道:“这样的交流有助于我们家庭的稳固。”
强烈的刺激让叶宇真微蹙着眉,他咬着牙道:“那可不是你的强项,你不是一向都是擅长扬长避短?”
安德鲁俯低身,舌尖在那些已经开始泛红的突起上来回打着圈,叶宇真发出了类似呜咽的呻吟之声。
安德鲁抬起头啧啧地道:“有一颗总是求上进的心可不是一桩坏事……”
他说完这句,舌尖继续在突起上打着圈,叶宇真如果不是被他压制了,整个人都要弓起来。
他微有一些挣扎地咬牙道:“对你来说要改两个字吧,你不如说,有一颗总是求欲望的心可不是一桩……”
他说到这里,刚好安德鲁吮吸了一下他胸前的突起,这让叶宇真把最后两个字都化成了吸气声。
安德鲁则继续好整以暇地回答:“宇真,精确的来说,欲望就像是流水,它不能控制,只能疏导,堵起来的欲望就好像是堵起来的洪水,总有一天会决堤。”
他直起身,抽掉了叶宇真西裤上的皮带,悠悠地道:“所以发泄一下欲望不是坏事,宇真,否则即使你是天使,迟早有一天也会崩溃。我这可是在帮助你!”
叶宇真半闭着眼睛微微喘着气,安德鲁将他西裤的拉链拉下,他低头瞧着叶宇真躺在羊毛毯上的画面,敞开的衣衫里是细致、淡蜜色的肌肤,上面是略有一些凌乱的乌黑短发,下面是半敞开的黑色西裤,在背后华丽土耳其地毯的烘托下,如同一幅极致诱惑的画面。
“我不得不承认……”安德鲁长叹了一口气,他慢慢地脱下叶宇真的长裤道:“即使对像我这样见多识广的魔鬼来说,你也是一种极致的欲望,有的时候最好还是疏导一下,否则魔鬼也吃不消。”
“你真是太客气了……”叶宇真反唇相讥道:“你是随时随地的疏导,可不是有的时候。”
安德鲁的手插进了叶宇真的内裤,接下去的动作成功地让叶字真少了几分斗嘴的心情,代之而起的是大力的喘气之声。
他微张着嘴,安德鲁伸在内裤中的手让他觉得有种像电流一样的东西,一阵又一阵地通过他全身,让他的大脑都像是麻痹了,根本没法思考,因为身体永远比他的思考要更快地反应。
安德鲁伸出了一只手,将腿挪到了叶宇真身体的两旁,然后自己的身体向前去,如同俯视的苍鹰一样,一下子按住了叶字真的嘴唇,舌尖直接从他微张着喘气的双唇间伸了进去。
浓烈的费洛蒙气息,掺杂着某种独特的雪茄味道,让叶宇真的大脑直接跳过了思考,本能地回应安德鲁。
两人唇齿相交,一直到几乎喘不过气来,安德鲁才松歼叶宇真,吻着他的耳内,然后是脖子,他脱去了自己的衬衫。
叶宇真微徽睁开的黑眸像是半梦半醒,安德鲁凑在他的耳边,轻舔着他的耳郭道:“宇真,你真该看一下你让欲望接管的样子,那实在没什么不好……”
他说着将一只腿伸进叶宇真的双腿间轻轻摩蹭,裸露的腿间蹭着西裤料子,让叶字真闭起眼睛向后仰,深吸了一口气,咽回了所有想要反驳安德鲁的话。
安德鲁在床上就跟他的谈判一样富有目标跟耐心,叶宇真有的时候不得不承认,安德鲁在床上比任何时候都更像魔鬼,他细心地将叶宇真一步又一步地逼到欲望的深处,然后让他心甘情愿地屈从于他的欲望。
然后,他就可以理直气壮地道:“你看,这是一桩双赢的买卖,我跟你是公平交易。”
叶字真从心头掠过这些散乱的念头,可是它们根本无法成形,人很多对侯都无法跟欲望争夺控制权,尤其是本能已经占上风的情况下。
安德鲁将叶宇真的西裤与鞋袜都脱下。撒哈拉沙漠白天有一些燥热,虽然现在已经接近黄昏,沙尘暴打着帐篷像是密鼓如雷。
这一切都很好的掩饰了帐篷内发生的一切,无论是呻吟还是无意识的低语,都被封闭在了帐篷里。
叶宇真觉得安德鲁将自己打横抱了起来,下一刻他便躺到了水里,清凉的感觉让他的神志稍许清醒,但紧接着下一刻,安德鲁的嘴唇便接了下来,他整个人压在叶宇真的身上,将他按在了浴缸里。
上面的水还在不断地放着,叶宇真整个人在安德鲁的压制下被淹没到了水里,这远比刚才的接吻要令人窒息。直到叶宇真几乎要昏厥,安德鲁才猛然地放开他,叶字真仰出水面大口地呼吸。
“你这个疯子!”叶宇真略有一些气恼地道。
“现在是不是觉得撒哈拉的空气新鲜多了?”安德鲁凑到他的嘴边,轻吻了一口笑道:“经验很重要,宝贝,我认为不论什么事情,我们都要干一干,才能知道它是不是更精彩!”
安德鲁说着将叶宇真的腿分挂在浴缸的两边,这样叶宇真的腿就自然地张开了,让他略有一些尴尬,安德鲁却已经低下去将头埋在水中,把叶宇真的分身含到了嘴里。
叶宇真的眼眸顿时如同升腾出了一片乌云,整个人向后仰,除了急速地呻吟,什么意识都没有了。
那种飞上云霄的感觉根本无从判读对错,那种快感几乎可以深入叶宇真的骨髓,让他在事后都无法理直气壮地辩驳这桩交易是被强迫的。
尽管水面是晃动的,靠在浴缸上的叶宇真仍然能够很清晰地看见,自己分开的腿间因为安德鲁的动作而产生变化。那不是想要逃离,而是想要更靠近;不是想拒绝,而是想要更多,几乎是无止境的需求。
那不清晰的水面上晃动着的是他深陷在欲望中心的脸,叶宇真扣住浴缸边缘的指节几乎泛出了白色,可是他知道那是因为极致的快感,而非心存挣扎。
这个男人曾是他唯一的性经历,所以他曾经觉得身体的快感大致如此,跟他或跟谁都一样,差别只不过是是否心甘情愿。
可是在被林龙囚禁的那段日子,这种快感不是愉悦的,甚至成了一种折磨,让他只要想起林龙的到来,就会觉得心生恐惧。
每次林龙在抚摸他身体的时候,他都会在心里想什么时候可以结束,而不是现在这样的感觉……渴望更多。
随着安德鲁舌尖的打转,叶字真如同抽泣般呻吟了一声,他的身体已经完全打开,如同在邀请安德鲁的进入。
安德鲁终于抬起了头,大声呼着气,舔了一下嘴唇笑道:“呼吸也是一种欲望,对吧,宇真?”
叶宇真只是轻微的喘着气。
这个时候他的欲望已经彻底到了爆发边缘,几乎是急切她等着抒发,好在安德鲁好像很了解这一点,也没有再更多地玩其他的花样。
他将叶宇真的臀部抬高一点一点地插入,水流的涌动省去了润滑的步骤,但是被扩张的痛感还是很清晰,叶宇真不用看也能真实地感受到安德鲁对他的侵入,睁不睁眼他都能很清晰地感知这一点。
安德鲁的抽动让浴缸中的水流反复冲刷着叶宇真的身体,在全身上下涌来又退去,如同被谁一遍遍地抚摸,这让身体已经高度敏感的叶宇真如同卷进了漩涡一般,头晕目眩,意乱情迷。
安德鲁好像不想让他太快结束这场欲望的龙卷风,总是在叶字真就要攀上最极致的欲望巅峰时稍加停顿,让叶宇真稍许冷却之后,再继续。
离满足欲望近在咫尺的叶宇真就像河流中的浮萍,随水而行,一而再再面三地与河岸擦肩而过,却根本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上岸。
叶宇真完全放弃了对身体的控制权,在这个战场,从来只有安德鲁是赢家。
安德鲁抚摸着叶字真的大腿根部。随着他挺进的动作,叶宇真又觉得那种投致的快感如同快速涌动的电流一般将他送到了颠峰,可是安德鲁却又适时停止了动作。
叶宇真从这个巅峰又落了下来,他捶了一下浴缸,低声骂了一句:“你这个混蛋!”
安德鲁轻笑了起来,他从水中站起身,叶字真瞥见他腿中的器官连忙闭上眼睛,否则他真的会怀疑自己是不是有受虐症,要不然怎么会渴望这种凶器对他进行凌迟。
安德鲁将叶宇真从水中抱了起来,身体朝下地放到了毯子上。
他将那些阿拉伯风格的枕头垫在叶宇真的腹部,叶宇真湿漉漉的头发往下滴着水,微有一点狼狈,他能感觉到安德鲁在背后从自己被抬高的臀部又一次插入。
这是安德鲁很少用的姿势,他喜欢采取费事的正面姿势,只为了看清叶宇真在欲望中的表情。
有的时候叶宇真也很怀疑,到底足占有自己使安德鲁得到快感,还是自己被征服的表情才是安德鲁满足的根源。
安德鲁伏在他的身上,叶字真再一次感觉他的进入,安德鲁的稍许停顿让他些徽有一点困惑,不过这种困惑没有持续太久,因为下一刻就是如同狂风暴雨一般的冲击。
叶宇真一直觉得安德鲁就是一个在这方面需求过于旺盛的人,可是他发现“过于旺盛”这四个字实在是太小看了安德鲁、那根本就应该是。极度旺盛“。
安德鲁猛烈的撞击让叶字真除了承受,几乎连控制身体的能力都完全消失了,整个身体都任安德鲁长驱直人,激烈的刺激直到高朝,这中间安德鲁再也没有停顿,几乎是一路凯歌到最后。
叶宇真头抵在羊毛毯上,他只觉得整个背脊都在酸疼,都快超过以前在警队的负重训练了,但是从心底涌上来的体力消耗过后的疲倦感,让他开口骂安德鲁的力气都提不起来。
安德鲁站起身的时候,将一块毛毯在叶字真的身上盏好,在他耳边轻笑:“睡吧。”
叶宇真勉力睁了一下双眼,看着安德鲁拿起衣衫重新穿回自己的身上,瞧着他微笑。
这个混蛋……叶字真心里骂道,可是眼前的影子却有一点模糊,然后他渐渐例上了眼睛,陷入了沉睡当中。
安德鲁蹲下身来,指尖划过那片乌黑的短发。叶宇真的格斗好的是技巧,比如他的枪法,但是体力在安德鲁看来实在很一般。
不过安德鲁倒也没有觉得遗憾,因为叶字真的精神总是高度紧张,如果能够在刺激过后,睡得沉一点,这倒不失是一件非常好的事情。
安德鲁倒不是怕叶宇真会崩溃,那是他说来增加谈判道德制高的。
他心里很清楚,逼得再紧,叶字真也是不会崩溃的,只会更痛苦,而你这样干的后果那就是真的惹毛他。
别真的惹毛叶宇真,斗而不破,这是安德鲁拿捏两人关系的基准。
惹毛叶字真的后果是什么,安德鲁只要看看林龙就知道了。
跟叶字真这样心思复杂又细腻心口不一的人打交道,起初会觉得很容易,因为叶宇真拥有很好的教养跟礼貌。
但是如果你想要往前走一点,跟他交往再深一点,对不起,那就是很考验你修养的问题了,那简直是对一个人的耐心、情商、智商、人际交往技巧,全方位的考核。
林龙显然不具备这样的修养。
安德鲁披上了他的亚曼尼西装,他瞧着躺在地毯上、闭眼沉睡的叶宇真,很有一种成就感。
他可没有林龙辉煌的家庭背景,他安德鲁能有今天的一切,那真是要靠他在“个人素养”上锲而不舍的追求啊!
安德鲁又俯下身亲吻了一下叶字真的翻脸,然后才起身朝着帐篷外走去。
他刚走了几步,突然低头微微一笑,转过头,退后几步,走到帐边,把叶字真抛在那里的三角匕首拿了起来,这才掀起帘子走了出去。
外面站着的雇佣兵几乎成了一尊人形的沙雕,安德鲁将三角匕首丢在了沙地上道:“如果里面发出声音,别进去,大声叫救援是最好的方式。”
雇佣兵气息一滞,但是先前帐篷里的一死一伤又好像佐证了安德鲁的话很有道理,只得黑着脸道:“明白你的意思了,帕斯特鲁先生。”
第十章
第二天清晨,威廉跟格奥弗雷站在他那顶金色帐篷前,瞧着安德鲁与叶字真走过来。
威廉好像一看见叶字真就浑身不适,他讥讽地道:“叶警司果然很适合自然浇灌,你看上去真是比昨天要滋润多了。”
叶宇真则接过廓佣兵手里的白色手套,边戴上边很随意地道:“早上好,威廉。”
威廉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他满怀恶意却无处发泄,看上去好像身上长满了虱子般的想要跳脚。
格奥弗雷这个时候莫名的有一种啼笑皆非的感觉。
叶宇真打开了面前的密码箱,仔细检视了一下,安德鲁微笑通:“看清楚了,宇真,我们就算想,也没时间复制,这绝对是真品。”
格奥弗雷看了一眼旁边的安德鲁,轻声道:“要不是我了解你无恶不作,安德鲁,我简直要怀疑你是叶警司的同事了。你把这两样东西交给叶宇真,我实在看不出你得到了什么好处。”
安德鲁摸出了烟夹,瞧着叶宇真笑道:“你知道怎样才能傲到双赢?那就是拿彼此次要的利益去交换各自想要的主要利益。你没发现我有所得,那只能证明你跟我看重的东西不同。”
“哦,我确实不知道帕斯特鲁比较看重什么。”格奥弗雷冷笑了一声:“你别告诉我是叶宇真本身,我可没想到你那么情深义重,会愿意为自己的情人牺牲这么多。”
“牺牲……”安德鲁摇着头道:“哦,不,不,我是个生意人,从不傲亏本的事情,这种蚀本翻不了身的事情是我绝对不会干的,牺牲两个字不太适合我。”
格奥弗霄漂亮的嘴角划了一个好笑的弧度,道:“你丢了四十亿美金的生意述不够亏本?你用足以威胁自己地位的事情去成就你这位情人的丰功伟绩,这还不叫牺牲?”
“你开玩笑的吧!”安德鲁露出了一个诧异的表情,道:“首先,丢了四十亿美金单子的人怎么会是我呢,那是格奥弗雷家族,我只不过很遗憾没帮上忙。至于地位……”
他微笑道:“我有格奥弗霄家族继承人强而有力的支持,怎么可能会动摇……那就像你有我的支持,你有再多的堂弟也都是不足为惧的,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