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梅变竹马(变形记 包子)上——远樵

作者:远樵  录入:03-24

“我听我爸说咱们这边都是津门来的知青,她大概去了津门吧。”

司道予哦了一声,大微的妈妈在那里,若是自己的妈妈是知青,那么她也在那个城市吧,她看着远方出神,魏子明好心的提醒:“司道予,上课了。”

后来的课司道予都没怎么听,她在想自己父母为啥不要她了,该不该问问奶奶。好在没有新课,除了做卷子就是讲题,老师也不怎么管他们。现在就是自觉复习的时候,学不学的老师其实也管不了。像今天,戴亦没来,老师都没问。

戴亦再出现在教室的时候已经三天后了,大夏天的,穿着长袖衬衫,头上顶着书包飞驰到司道予跟前:“司道予,我带你。”

司道予眯着眼睛看了他一会儿,问:“戴亦,你爸又打你啦!”

戴亦忽然觉得这个脸上洒着金色阳光的漂亮小姑娘一点也不可爱,他使劲一蹬车子,滑出了很远:“懒得理你。”

胖墩呵呵笑着:“他准是挨揍了,你看脖子上还有红印呐,呵呵。”胖墩比司道予高出半头,看的清楚。

司道予慢慢走着,这顿打肯定不轻,摇头叹气,唉,他哪次挨打轻过呀!

戴亦在最后这些日子里很老实,学习也很用功。后来司道予才知道,他跟他老子说好了,要是不能上一中,就回老家读高中,他的户口在这边不能高考,反正是要回去的,不如早点回去。可是如果他能上一中,就让他读到高三,最后一个学期回去适应一下就行了。

戴亦的努力最终没白费,他比着分数线考的,刚刚好,一分不多一分不少,他老子高兴,拍了他一巴掌:“好小子,考的不错,要啥说话,让你妈给你买,要不给你钱也行,你说要多少?”

戴亦呲牙咧嘴的揉着肩膀,他老子练过铁砂掌,长的又魁梧,这一巴掌够他疼他好几天的“啥也不要,呃……等我想想。”

胖墩看着傻呵呵的,学习却很好,比戴亦还多了几分,也去了一中。他那个泼辣的妈小人得了志,在村里逢人就说他是个状元命:“我们家尉建国是个有福的,看那一身的肉就知道,咱们这一个村的孩子都没有我们家建国有福,我儿子那是要考大学的,他们家小予,我呸,白给我当媳妇我也不要。”

迟奶奶听了这话就朝着他们家的方向就啐了一口:“什么玩意?”

司道予在七月底也接到了通知书,她原来想读个中专就行了,老头说:“要上大学,中专太小了,回来能干啥?”司道予很听话,但是怕家里负担重,为难的说:“可是上高中要花很多钱。”

老头说:“我是老兵,有政策,我去找找。”他其实没去找,不愿意跟政府的人打交道,满口的官腔不办事,要个桌子能支你半年。

放了假的孩子都玩疯了,天天上山下河的跑,司道予跟他们跑的脸都晒黑了。

戴亦骑着自行车在场道上大喊:“司道予,司道予。”

司道予出来,就见他半跨在自行车上朝她挥手:“司道予,我带你去粮库,快点来。”他今天有个小计划,想要拉着司道予的小手,因为他们东院的一个小子谈恋爱了,天天说那姑娘的小手怎么软。他当时不屑的说:“要是我,就要抱住了,香一个才算。”所以他计划给司道予发展一下,香一个不太可能,拉拉小手应该不难。

司道予笑着喊:“你等会儿,我找大胖。”

戴亦的脸皱成了苦瓜蛋,嘟囔着:“找他做什么,臭胖子,走的还没毛毛虫爬的快。”

很快司道予和胖墩就到了戴亦跟前,戴亦上下打量了胖墩几眼,越来越觉得这个胖子碍眼,大手一挥说:“你慢慢走,我带司道予在山根等你。”

胖墩高兴的答应:“中,你们先去,我跑。”

司道予撇嘴:“不行,你把车子放塔台底下,咱们一块走着,要不然放我家去,你在粮库回家近,有空再过来拿。”

“不了,呆会再回来就得了。”戴亦不高兴司道予的安排,自己骑着车先去了塔台。

司道予家的前山上有很多山洞,其中一条是人工开出来了,大约有三华里,在场道这边一直通到山那边的粮库,那边有大兵看着。

山洞里很黑,戴亦在随身带着的书包里拿出个手电筒在前面照着,司道予和胖墩深一脚浅一脚的跟着。

当初修这个山洞大概是为了在机场去粮库方便,修的很宽,可能还打算通车来着,下面还修了一条车道,后来很急促的就停工了,虽然凿穿,但是里头的路面粗糙不平,很不好走。

这里进山很方便,牛羊倌就赶着牛羊在这里走,里头充斥着膻气和骚气,还有洞顶滴下的水在地面形成的水坑,一不小心就踩进去,里头还有牛羊粪,很脏。

司道予说:“上回我来就踩了一脚牛粪,大胖你小心点啊。”

戴亦听了不乐意了,嘟囔着:“你怎么不告诉我小心点啊。”

“你不是带着手电筒呐,再说你眼神好,看的清楚。”

戴亦一想也是,胖墩那眼珠定不住,看东西要斜着才能看清,他是个不健全的人,这样一想,他就释怀了。乐滋滋的在前头走的得意,其实人不能太得意,此时他深刻的认识到了这点,看着鞋上的新鲜牛粪,气的他哇哇大叫:“谁家养的缺德牛哇,到处大小便,操它姥姥的,我诅咒他下牛犊子没屁眼。”

司道予噗嗤乐了,胖墩赶紧过去问:“没事吧?”

“啥叫没事吧,这是有事,不是,是有屎,妈的,我这是走了牛屎运。”戴亦一边咒骂,一边在旁边的水坑里涮着自己的鞋,还好是旅游鞋,在水里一涮就下去了。

走了将近一半,胖墩忽然说:“小予,你脚边是蛇不?”

戴亦的手电筒倏的照过来,只见见一天碧绿的小蛇在司道予脚边的水坑里嗖的游走了。

司道予傻傻的问:“在哪呐?”

戴亦瞪她一眼:“傻了吧唧的。”他很遗憾,没看到司道予像许多女孩子一样惊叫着跑开,或者是钻进他的怀里叫着:“好可怕哦。”这样才是女孩子不是吗?暗自嘀咕了一句:“一点也没有女孩子的样子。”

司道予“啊”了一声,瞪着眼睛看他,带着疑惑,戴亦气的扭头就走:“真傻。”他长叹,自己怎么就喜欢这么个傻丫头了呐!

走了大约二十分钟,终于看见光亮了,戴亦沮丧:“到头啦。”戴亦很惆怅,他本想着带司道予过来在洞里制造点小恐怖啥的,司道予来个投怀送抱最好,就是拉拉手也不错,可是很明显,他失败了。

山洞之行,拉小手计划以失败告终。

第九章:惊悚的一幕

戴亦小小的忧伤了一把,好几天没去找司道予,跟着院里的小子们混在一起。司道予去黑山口集上买东西,见了穿着军装的人,忽然想起好几天没见到戴亦了,想看看他在做什么。顺着记忆中的路走过去,司道予找到了戴亦的家,家里铁将军把门。

隔壁照相的阿姨正好要出门,好像还记得她,笑着问:“你找小亦?”

“阿姨好,我找戴亦。”

“我看他跟着一帮小子去农场那边了,你去那边看看吧。”

“谢谢阿姨。”司道予知道他们的农场在哪,是部队的菜地,还有猪圈,养着许多猪。

转了一圈没找到人,司道予在一片大棚里光荣的迷路了,忽然听见有人说话:“你笨死了,抓住了,别让它跑了。”

“对,就这样,妈的,真爽,嗨,你也干一把。”声音是在一个棚子里传出来的,伴着吵闹的说话声,还有咩咩的羊叫,抽气声。司道予顺着声音找了过去,在一个棚里找到了声音的来源,扒开窗户上的草帘子,司道予看见了令她惊悚的一幕。

棚里有四五个半大小子,其中一个小子正死死的按着一只羊。她惊悚看着羊后边的人,那是个跟戴亦差不多大的小子,此时他的裤子脱下一半,露着鸡鸡,鸡鸡正插在羊的屁股里,一出一进的来回动着,脸上带着惬意和不符年龄的表情,那表情让司道予很迷惑,似是迷醉?

司道予的角度非常好,那羊就在眼前横着,她惊讶的张大了嘴巴,心跳的厉害,脚步一点也挪不动了。忽然有人拉住了她的手,她一惊,嘴就被捂住了。

司道予扭头,看见是戴亦。戴亦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放开捂着她嘴的手,向外面指了指,司道予点头,由着他拉着自己的手出了那片大棚区。

到了外面,司道予猫下腰,狠狠的喘了几口气,直起腰来说:“吓死我了,你怎么在我后面过来的?”

其实戴亦一直在里头,他忽然想尿尿,等尿完了回去就看见司道予鬼鬼祟祟的趴在窗户上往里看,吓了他一跳,暗自庆幸自己这泡尿来的好。

戴亦看着司道予一脸见鬼的表情,打死也不能告诉她自己一直在里头来着,反问道:“你怎么在这啊?”

司道予瞪着眼睛:“我来找你啊。”

戴亦眯眼:“找我做什么?说,你看见什么啦?”

司道予的脑子忽然显现出那只咩咩叫的羊,脸上的表情瞬间僵硬起来,慌忙摆手:“没,什么也没看见。”

戴亦知道她看见了,可是这事不能让她说,而且自己在这出现也不能让她有疑心,他有些闹心,这个丫头这个时候找他做什么。想了一会儿,他问:“看见羊了吗?”

司道予看着戴亦的眼珠转来转去的,她跟他同桌两年年多,脾气摸个差不多,这样子就知道他在想什么鬼主意,他在那里出现,应该跟他们是一伙的,就是不知道是刚来,还是来了又出去的?

是被动还是主动?司道予转了话题:“戴亦你们家没人啊,你哥哪去了?”

“不知道,我出来的时候他还在家。”

“你几点出来的?怎么这几天没找我玩啊,那几个小子是你一块长大的吗?”

“嗯,一块长大的,这几天就跟这几个死小子在一块了。”

“我遇见你们院照相的阿姨了,她说你跟几个小子来农场了,所以我过来的,你们来农场就是为了抓羊?那羊多疼啊?”

戴亦顺口说:“羊疼什么,不就是……?”

司道予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不就是什么?”

“你这死丫头,敢诈我。”戴亦张牙舞爪的去抓司道予

司道予啊啊叫着跑开:“戴亦,你们竟敢女干羊?”

“啊”换戴亦惊讶了,他不确定司道予明白这话的意思“你什么意思?”

“别以为我不知道,胖墩给我看过一本书,里头就有这个,他爷爷说那个是女干猪,他爸还说以前走小队的时候有人也做过这事,你们这样,是女干羊吧!”司道予很确定的说着,她的头凑近了戴亦,笑眯眯的看着他。

戴亦目瞪口呆,微微后仰躲着她,司道予站直了拍拍他的肩:“傻了吧,我回家了,你慢慢想啊。”戴亦很凌乱,怎么这事她说的好像很明白?这个丫头看的都是什么破书啊?他抓狂了……

过了几天,戴亦抱着个西瓜来找司道予:“幸亏你把我找走了,不然我也得跟着挨揍。”他一点没有让人抓包的尴尬

司道予瞥了她一眼:“你也不是好人。”

戴亦不以为意:“你不知道,那几个小子给遣返回乡了,其实挨揍我倒不怕,我就怕跟他们似的给送回去,老家一个认识的人也没有,更没有你,那该多寂寞啊。”

“嘁,你还寂寞?两天你就能认识一大堆狐朋狗友。”

“再多也不及一个司道予。”

司道予切了一声,表示不屑。

“司道予,你知道我爸怎么说?”

“嗯?”司道予搬个小桌子放在树荫下,俩人一人坐个板凳吃西瓜。

“我爸说:嗯,不错,这回没跟着他们胡闹。”

司道予吐出几个西瓜子悠悠的说:“戴叔叔被你蒙蔽了,我是不是去跟你戴叔叔汇报一下实情?”

“你敢”戴亦挥着拳头。

司道予轻蔑的瞥了他一眼,戴亦立刻泄气了,司道予慢条斯理的问:“话说你爸爸是怎么知道的?”

戴亦哈哈大笑起来,直笑的上气不接下气,看司道予用奇怪的眼神瞥他,这才止住笑:“跟你说啊,那几个小子玩大发了,人家那羊,哈哈哈,那羊回去就趴窝了,不起来,也不吃食。后来那老乡不干了,找到了后勤的张参谋,硬要告他们强女干,哈哈哈,咳咳……后来,咳咳”他呛着了“咳咳,后来就这样了。”

司道予惊愕,这事好像很大呀?可这算是个什么事呐?

“那你参与了没?”

“咳咳,我在你后边来的啊,还没进去呐。”

“嗯?就这一回?”

“呃,我就看过,真的,他们其实也是第一回,以前就只看过,真的。”看着戴亦那一脸真诚,司道予觉得应该给这孩子一个机会:“好吧,党相信你,可是,你现在是留党察看阶段,我随时会向戴叔叔阐明真像。”

“我向党说的句句属实。”

司道予扮鬼脸,吐着舌头吓唬他,戴亦笑着,有司道予,真好。两人没有因为那羊的事而疏远,而是更加近了,好像是司道予因为知道了戴亦的秘密对他有些肆无忌惮了。

迟奶奶这些天开始张罗司道予上学的东西,给了她钱让她买衣裳,司道予拿着钱没舍的花,存了起来,她想买个自行车,不想住校,她身体的秘密不想让别人发现。

老头看着期期艾艾的司道予,大声问:“有话就说。”

“爷爷,我不想住校,我……”

老头在喷云吐雾,一张脸在烟里看的不太清晰,“我想到了,房子我都看好了,就一间,你跟你奶奶住,我两头跑……”

司道宇瞪大眼睛:“你说……要租房子住?”

“嗯”

“可那得多少钱呐?”

“爷爷想好了,在街里找个活,一个月咋也能挣个百十来块,够吃住就行。”

“可您都这么大岁数了?”老头今年快七十了,老婆儿比他小两岁,也六十来岁了,司道予真不忍心这么让他们操劳。

“咋得?嫌爷爷老啦?爷爷现在一个月有政府给的三十来块钱,家里的地不扔,再干点零活,咱们一家的吃住就够了。别操心了,好好上你的学,爷爷还能挣,还等你学好了养着爷爷呐。”

司道予转过脸去,眼圈红了。

老头找的房子在一中边上的一个胡同里,不是很便宜,一个月二十块钱,大约十来坪,屋里只有一个锅台连炕的土灶,其余的什么也没有。

戴亦的老子知道他们要来街里,也没说专程送他们搬家,部队后勤车上街的时候绕过来,拉着他们的东西给送了过去。装车的时候迟奶奶说:“箱子柜都不用拉,找个纸箱装衣裳就行了,拉个水缸过去吧。”

老头看了看,其实真是没啥可拿,只装了日用的和粮食行李。

小兵利索的卸完搬进了屋里,开着车一溜烟的跑了。老头这才看见,多了好几样东西,一套写字台,一个储物柜,屋里本来就小,这两样抬进来屋里就满满当当了。也难怪小兵跑,横是怕他不要。

推书 20234-03-24 :严顾周与李绅HE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