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金主之离婚夺子(包子)上——锦重

作者:锦重  录入:03-31

要不是上次冬简疯了一样,方安不会把过多的注意力放在冬简身上。他的关心更多的留给自己,而指责却总是对着冬简。

难道冬简就容易了,一个人二十多年的脾性,就改难道就那么容易?

“我还是心急了,我们再放慢脚步,慢慢改。”方安愧疚道。

……

晚上,冬简烧了一桌好菜。

小饭桌的薛婷在吃饭的点打来电话。她放暑假本来回老家了,她儿子回来学习小提琴,她就跟着回来了。

她打电话来,是问方安要不要回小饭桌去了。有两个现在在小饭桌住着的初中生,想问问等开学了,还能不能继续在这里住着?等到小学开学后,小饭桌的学生就会回来了,到时只剩下两三个空铺,很多家长都打电话询问过,方安还占一个的话,床铺就很紧张了。

“别回去了。你想搬出去住的话,可以租个清净点的房子。”冬简声音低沉。

方安随后就通知薛婷不用给他留床了。他前几天刚搬回来,动过要回小饭桌住的念头,当时冬简疯了似的,他要安抚冬简,就没回去。现在是彻底断了这个念头了。不管怎么样,都不能再刺激冬简了。

什么事情,都要以照顾好冬简的心情为前提。家里虽然是他做主,但冬简是重点保护动物。

第30章

什么是安全感?

方安不明白,冬简那么自信甚至有些自负的一个人,怎么会缺乏安全感?冬简厚颜无耻地说,是因为他爱方安爱的太深了。方安不信。

依冬简的霸道,爱得深怕失去,不是应该会采用强制手段?冬简是在顾及他的心情,所以才会委曲求全?方安想到这里,愧疚压下了疑惑。

第二天,三人开了个家庭会议。

冬咚作为发言小能手,率先举手发言:“奶奶去哪儿了?”

昨天方安就问过了,冬简保持神秘不肯说。冬咚今天又问,方安就瞪冬简:“你把她们送哪儿了,我不管,你只要把她们俩分开就行。”

“你别管了。”冬简说完,自觉语气不对,赶紧歪歪脑袋,凑一句:“行么?”

方安:“……行吧。”他把重点抓回来,清清嗓子开始阐述今天会议的主要内容。

“家里这几个月多有风波,我先给大家道个歉,是我太自私了。从今以后,不要提以前的事了,我们开开心心过日子。我昨天想了一夜,怎么才能和和睦睦地把日子过好。我想到了几点。”

“第一,互相尊重,不想着谁控制谁,大家都是平等的。关于这一点,我想了想,家里一人独揽大权是不对的,我们以后采用民主制度,遇到大事投票决定。”

这话让冬简吃惊不小。如果方安放弃独揽大权的话,他就不用过苦巴巴的日子了。一想到在自助餐厅的事,冬简就想撞墙。

一向怕被他管着的方安,竟然会主动放权,这让他心里美的冒泡。方安得多爱他啊!

“既然推行民主,那冬咚也算是一份子,他的意见和我们一样重要,不能因为他年纪小就轻视。”方安道。冬咚立刻飞奔过去,在方安的脸颊上亲了一口。

他以为这是方安在和他分享权力,冬简却明白,方安只是说的好听而已。什么狗屁民主!三票的话,肯定是少数服从多数,冬咚跟方安可是一个联盟。那冬简还是被欺压的那个!

啧啧,出去两三个月,口才和谋略都见长啊!

敢怒不敢言的冬简打起精神,等着方安继续往下说。没办法,他现在可没资格反抗方安,不过,挖墙脚什么的,并不是很难。

“第二,互相留有空间,不要妄想霸占谁的全部,我们每个人都要有自己的小生活,都有*权。”

“*权是什么?”

“就是你有不让别人发现你小秘密的权利。”方安对冬咚解释。

冬咚恍然大悟,随即愤怒地指责冬简:“那你以后不许再偷看我给班花写的情书了!”

冬简更恼:“那你别用我手机啊。要我提醒你,上周你发情书单发变成群发的事么?我们公司十几个男男女女都收到我手机发出的‘我爱你,一起吃冰淇淋吧’,我为此尴尬了一周,这事你要我仔细跟你爸爸说说么?”

比自助餐厅那事还丢人!

正吵着,方安的手机突然响了,是补课班的年轻语文老师打来的。方安接通之后,吓得一屁股坐椅子上。随后又马上站起来,拿过车钥匙就往外跑。小马不在,冬简看他神色不对,就跟着要替方安开车。

“赵阿姨不在家,你得在家照顾冬咚。”方安上车,迅速离开。要是冬咚也跟着跑出来了,他就带着冬简他们一块走。冬咚现在在家只穿了个小裤子,收拾出门不知道要多长时间,他没时间等了。

刚才语文老师打电话过来,有学生从三楼窗户摔出去了。刚上急救车,往第一医院送。三楼的高度可不矮了,而且下面都是水泥地,摔下去哪还有什么好。

他到医院的时候,学生已经送到抢救室了,语文老师一个人在走廊坐着,看见他来激动地差点哭出来。

“上课的时候,我让他们以窗外的风景写一段描述性的作文。这个学生就伸头往外瞅,半个身子都伸出去了,我喊他,他还没回答我呢,不知道怎么的就栽出去了。等我往外一看,他身下都是血,都是……怎么办?”

“医生怎么说?”

“救护车直接给拉进去了,医生什么都没说。但我觉得情况不大好。对了,医生要交钱,咱们交不交?”

“交,多少都交。”他一拍口袋,出门急,忘了带钱包。“你带钱了么?”

“没有。”男老师说。

方安扭头看看:“家长还没来?”他打电话叫冬简送钱过来。

男老师道:“还没通知,你说咱要通知么?”他问这话,也知道肯定是要通知的,他问的其实是该怎么通知。要是学生有个三长两短,家长怎么可能会放过他们。

“当然要。”方安给补课班的老师打电话要过来学生家长的号码,马上通知家长过来,他没把情况说的多严重,怕家长们太慌,路上再出事故。

等了半个多小时,手术室仍是没有动静。男老师有些坐不住了:“我去趟厕所。”

“别紧张,去吧。”方安说这话的时候,手都在抖。他也是当爸爸的,孩子受点轻伤,家长都不好受。这么大的事,学生的家长该怎么接受的了?而且,如果学生保不住,他的补课班估计也办不下去了。

又等了半个多小时,男老师还在厕所,一对中年夫妇跟着护士找过来,神色焦急。方安赶紧迎过去,询问是否是学生家长。

学生的妈妈看一眼手术室,立马瘫坐在地上。学生的爸爸见方安过来,抬起就给了方安一巴掌,把方安都扇懵了。

“我孩子在你们补课班上课,好好的怎么会出事。他要是出了事,我要你们都给他偿命。”

“现在情况还不清楚,您先冷静。我们保持安静,不要妨碍医生做手术。”方安劝他们,顾不上脸上火辣辣的疼痛。

家长左等右等不见抢救室开门,心急的很,看见方安又来气:“你们补课班太不负责任了,出了这么大的事,怎么就你一个人过来?”

方安解释:“还有个男老师,他上……”话没说完,方安明白过来,男老师哪里是上厕所,分明是溜了。人家是老师能溜,他不能,他是校长。“我是校长,和我一起来的老师去医院交费了。你们放心,医院的费用我们全包。”

“没那么便宜!”

“我知道,先看孩子怎么样吧。”方安顺着家长的话说。他现在明白为何出了这么大的事,只有语文老师一个人来,而且语文老师也半路溜了。

不管是谁,在手术室门外等自己孩子不知生死的消息时,那种愤怒和悲痛都要有个宣泄口。方安此刻就是这个宣泄口。

冬简也匆匆赶来,看见手术室,再看方安红肿半边脸,马上就明白出了什么事。他心里有气,却也不能立时发作,那两个家长比他更心痛,一点火两边都得爆炸。

他拽起方安,到一旁把事情问清楚了。方安刚才还能扛着,冬简一来,他就有些撑不住,半靠着冬简,低声问:“他会不会真有事,三楼呢?”

“别怕,没事的。我记得二楼不是有补课班的广告牌,语文班是在三楼哪个教室,对着广告牌的么?”

方安一想,欣喜道:“对着呢,就在广告牌的上面。”

“那就不会有多大的事。”冬简通知了他公司的律师所,扶着方安离抢救室远远坐下:“我估计是摔断了胳膊腿儿,所以才这么长时间。律师来了,咱们就走。让律师跟家长谈。”

“不行,这样显得咱们太不负责任了。”

“你又不是医生,负责任有什么用。你在这儿,只能让家长更生气。而且谁知道家长在盛怒之下会做出什么事?”

论遇事的经验,一千个方安都不能跟冬简比。但是他知道一点,如果他走了,家长会更生气。这事处理起来,他还能少的了要跟家长见面?

见方安不走,冬简就急了:“你傻啊,等着挨打呢?”

方安道:“要是冬咚在学校摔断了腿,校长老师都不在,只留下律师跟你说话,你心里能好受么?以后再谈判,是不是恨不得置对方于死地。将心比心吧,我也是个爸爸。”

冬简就不说话了,陪着方安坐下来。

护士过来催交费,还有做手术和住院的各个手续都得办。需要家长签字的,家长都签了,要交费的时候,方安抢着去交,跑腿办手续的时候,方安也抢着去。家长冷哼一声,却没说话。

在医院等了快三个小时,抢救室才开门。先出来两个护士,要安排病人转病房。他们都围上去问情况,护士说:“没有生命危险。不过他的右臂摔断了,肋骨断了两根,另外有一根手指粗细的铁棍插进了肺里。我们已经做完手术,手术很成功,你们放心吧。”

几个人同时松了一口气,没有生命危险就好说了。律师正好也赶了过来,给家长递了名片。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我孩子刚做完手术,你们就请了律师,还怕我们讹你们?”

冬简道:“您放心好了。一切赔偿我们都会按最高的标准出。我等会帮你们转到高级病房,医药费护工费你们都不用操心,孩子养病才是大事,一切都孩子养好了病,我们再谈。”

家长却从护士的话里找到了重点:“以为赔偿就能了事?从楼上摔下来,怎么会有铁棍插进肺里?你们学校到底有多少安全隐患,我会报警请警察好好查查。”

学生的妈妈跟着说:“我看你们学校根本就不该存在!”

第31章

让学生家长揪住不放的,是那根插入肺里的铁棍,就是这根铁棍差点要了学生的命。从医院出来,方安他们就往补课班走,还没走到,警察的电话就打来了,让方安去警局接受调查。

方安不愿意去,想先去补课班瞅瞅,他要不去亲眼看看现场,就是进了警局也没话好说。事发时候,他又不在场,进了警局他能说什么!

补课班里面已经没有人了,学生老师都不在。有两个警察在外面,看见他们往里走,就过来询问。方安跟警察通了姓名之后,警察说:“我们俩就是在等你。”

还怕他跑了?方安苦笑。学生重伤,他身为补课班的负责人,巨额赔款是肯定的了。如果那根铁棍位置不当的话,他需要担负的责任就不只是赔钱了。普通人光是赔款,就足够倾家荡产。

方安说想看看学生是怎么受的伤,人已经在这了,警察也就不坚持非要立刻带方安走。他们到了出事的教室,顺着地上的血迹找到了第二个窗户。窗户和其下面的教室地面没有什么异常。这两个地方没有异常的话,那学生摔下去就是学生自己不小心了,他的责任就小的多。

透过窗外往外看,下面正对着广告牌。冬简指指广告牌上的血迹,方安一看,刚才落回原地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

广告牌在二楼正门上方挂着,因为要往前放,又是厚厚的塑料布,所以下面、后面都有架子撑着。现在广告牌坏了一角,那部分的塑料被扯开,露出几根支撑的大铁棍。当时学生掉下来的时候,应该是摔在了广告牌的一角,把塑料压坏了,支撑塑料的铁棍正好插进学生的身体里。

如果只是这样,补课班的责任也没那么大。偏偏那根应该起支撑作用的铁棍,是多余的一根,而且斜着,并没有像其它铁棍一样固定在架子上。

“这是咱们的安全措施没做到。”方安怔怔说。

冬简轻轻拍他肩膀,让他回过神:“还不能确定,我们看看律师怎么说。就算是咱们的责任,多赔点钱,私了不是问题。孩子没生命安全,家长想清楚之后,会愿意拿钱和解的。”

“幸好学生没事。”方安嘴上说着“幸好”,心里却一丝轻松也无。学生没事,他心里就没那么难受了。可他的补课班呢,还能保住么?冬简说多赔点钱,那会赔多少?几十万够不够?

“我陪你去警察局。”冬简看方安神色不好,他更着急,恨不得这事是出在他的超市,不让方安揪心。

以前每次冬咚做手术,他都不敢让方安去听医生在签手术单前说的话。其实他不想去听,不敢去听,医生说这个风险那个风险,说的好像冬咚进手术室就跟进鬼门关似的。

这个家出任何事,他都得扛着。他已经习惯了把方安护在身后。

这次他还要护着方安,方安却不乐意了。虽然方安又担心又害怕,也想着让冬简帮他出头,甚至都想让冬简替他说话,他只想回家抱着冬咚躲起来,等事情结束了再出去。

可是他不能,他还想把补课班办下去。如果在这事上,他就连面对的勇气都没有,那以后再遇到其他事呢,他每次都当缩头乌龟躲起来等着冬简帮他?

“我自己去。”

“我陪你。”冬简的态度强硬。前几天疯疯癫癫或者柔弱隐忍的模样,已经全然不见。这才是冬简,哪怕是仰头看着别人,周身的气势也能让所有人一眼便看出,这是个发号施令的强者。

方安已经没有力气纠结冬简的强硬了,他劝道:“警察局我自己去。你得在外面帮我联系律师啊,怎么安抚家长,怎么大事化小,你都得帮我做好。”

帮他在外面处理事情,就足够了。他总吼冬简不许帮他,可每次遇到事,不还是得靠着冬简?

家人的帮助是必要的,但不能是全部。警局的事他自己去面对。

方安说的有道理,冬简也明白,可他实在不放心方安一个人去警察局。方安被他护在羽翼下这么些年,哪里受过委屈?一想到方安会被像被审问犯人一样审问,他就难受。

他坚持要送方安去警局,开自己的车,不坐警车。在路上还给局里认识的熟人打电话,让熟人照应着方安,律师也在他的通知下,往局里赶。

到了警察局门口,方安不让冬简进去。

“你去医院的时候,赵阿姨回来了么?你先回去看看冬咚,我看警察去补课班等我,说不定也回去家里了,别把冬咚吓到了。”方安道。

一心想着方安的冬简,这才记起来家里还有个小东西。“我等会打个电话问问吧,赵阿姨在呢,不会有事?让我送你进去,我进去就出来,不耽搁时间。”

方安拗不过他。两人跟着警察进去,还没进去呢,刚上台阶,就听见里面传来格外不矜持的“咯咯咯咯”的笑声。

推书 20234-03-31 :你不是和他分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