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没有接受命令我们不能行动。”
“是说,没有接到杀死那个老色鬼的命令,所以,我们不能动手吗?”瞪了一眼罗兰治,有时候罗兰治的过分谨慎让和他处于同一个位置的自己很不满:“你突然一声不响的跑回来找我干掉人,还不准我动手!?”
“呵呵,乔卡·德是不会活下去的,煦已经预测到了,毕竟他做‘卡夫尔’时候欠债太多,想要还清,不太容易……就算他不自杀,也不见得他不会死,而且死像可能更惨哦。”
“你早就知道法力把消息买给了组外人了吧。”拿出了粉饼在脸上轻轻扑了几下。
“你愿意怎么认为就怎么认为吧。”
“老是这样,对自己人也不说明白意图。讨厌”拖长了的声调表明声音的主人并没有生气。
“算了吧,一起被被法力挑选的人手中除了我,还有那个不是被你整的七混八素的。”
跨出了大厦的正门,迎面扑上了因报案来的大群警察擦身而过,正在此时罗兰治和一名便衣撞了个满怀。
“对不起!”年轻的新人警察惊慌的为自己的莽撞道歉,而在他前面传来了上司的怒吼。
“没关系。”,嘴角一扬微笑着,那绝美的容颜让他整整呆了三十秒,最终被上司拎着领带离开了现场。
“喔,又一个被你掉上了,不过他好呆啊。”
“反正不呆的都被你掉上了啊。”
“讨厌。”
走出大门。阳光扑面而来,灼热的意味,然后一两红色的跑车算准了时间的停在了两人身边,随着车的驶入。
“你们两在说什么事情那么高兴?”
声音打断了两人的争执。
“哇,原来是诳!”话还没有说完蕾蕾杜米喜形于色的一把抱住了刚下车的诳。
两人汗颜的看着女人的动作,彼此苦笑一下离开了现场。
随便找了一个比较幽雅的露天咖啡店,也随便点了三杯咖啡,对饮起来,成为了此时街上的焦点,虽然本人毫无察觉。
“事情很顺利呢。”
“是啊,浅村的事情一出,煦就认为干脆将计就计,把那些组织里的顽固人物都做个大扫除。”
“正好,浅村留了话让他去接为了躲开我们追捕视线而驱使的雨名,而那家点是老顽固每天必去,以雨名的容貌不出事情才怪,所以,顺理成章的可以除掉一个。”
轻松的说着这些让普通人为之色变的阴谋,三人却自得奇乐的聊的津津有味。
“那么听起来,果然还是浅村元老最厉害啊。”
“十三岁就成为卡夫尔的首领替补可不是简单人物就能做到的。”
诳笑着说道,虽然眼中没有笑意。
尉诳——‘卡夫尔’高级干部,主管正当经营事业的懂事长,品行样貌都非常之出众。
做在咖啡厅中的他一身深到发黑蓝色的西装,零散的红发垂落在肩头,细长的双眼带着尖锐,其中有一只眼睛的颜色暗淡无光彩,虽然最多不超过二十五岁,但却有着超越年龄的沉稳和文雅。
“怎么,忽然看着我,有什么要说的?”
发现罗兰治的眼光一直停留在自己的身上,诳说道。
低头喝了一口咖啡,却嫌苦的乍舌,惹来蕾蕾杜米的讥笑。
“没什么,那个……他还好吗?”
怔了怔,连手中的杯子都晃动了一下,蕾蕾杜米一看,在桌子低下死命的踹了罗兰治一脚,让罗兰治的脚差点残废。
隔了少许时间,放松的表情
“还不是那样。”
于是,他的话换来的是一阵沉默。
******
气氛,很沉闷。
但是却很和谐
很喜欢这样的感觉。
不用说话,就能相通的心意。
雨名,感觉自己有些奢望煦的关心,但却永远无法得到。
浅浅的睡去,却感受到了更多纠缠着的视线将自己沦陷。
机场近在眼前,浅眠已经失去它的效力。
不管如何困乏,眼睛无法闭上,所以让神经经受着更加的痛苦。
“我们到了。”
低沉沙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让雨名往旁退却一格,撞在了车门,引起伤口的抽痛。
煦,轻笑,解开了雨名身上的保险带。
“手很痛吗?”
“还好……”
不知道该怎么样面对煦的雨名说道,他忽然想起了罗沙林德,那个温柔过分的女孩。刚才告别的时候还送了自己小饼干。
果然是,完全……比不上呢。这样的温柔,这样的聪颖。
当雨名从自己的幻想中拔身出来的时候,发现对方正沉默着,静静的端详自己,让自己浑身感到莫名的燥热。脑中那原本拥抱的画面好象放电影般的历历在目,让人羞涩。
“煦……”模糊的声音来自雨名的呼唤,想叫他不要再这样看着自己,再这样,也许,最惧怕的爱,真的会撅堤了。
昵了一会雨名,叹了口气道:“照片在你那里吧?”
好似忽然浇了一桶冷水,全身透凉,凝视,眼光暧昧也很冷俊。
啪嗒,眨了一下双眼,身体微微颤抖,不是因为疼痛,而是为自己的自做多情而心寒:“什么时候知道的。”
“我一向不会睡着,这是习惯,因为我要保护自己。”
手抚上了自己的脸上的发,想将它撩开,却隐藏般的将遮蔽起了视线。
“那个人是谁?”
一个疑问,雨名终于还是脱口了,虽然此后,他很后悔。
“曾经绑架我的人,……”
“!”
扬起的嘴角露出了发寒的笑容,一伸手靠在了门上,将雨名围在了双手之间靠近吐露着醉人的气息。
“我也只有那么一张和那人的和照而已,很珍贵。”
交流的眼神让人心痛,故事,流淌着在雨名的耳边,和那迷人的空气一起混入了身体。
直到听完了所有,才倒吸一口气,僵化在了煦的气息之中,而拳头握紧着,一触即发。
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好象在心头被扎了无数的细小的针线,窒息的痛感。
思考着,淡然的开启了诱惑的嘴唇,从口袋里拿出了那张照片,捏在手中。
“交换吧……”
发现连自己的唇齿都在颤动,却没有办法停止这样任性的请求。
“什么条件。”
对方的爽快和冷漠让眼眶开始浮现液体,却强忍着不在他的面前哭出来。
这是自尊的较量,不能输……
也……输不起。
“你的……一个吻……”
哑然失笑,凝视,无奈,笑容,牵强。
“吻我,拿回你的照片,我们的一切都结束了。”
也许这是一个赌博,也许这是一个正确的做法,如果一个吻可以结束掉一切,不用吝啬什么,雨名这样想着,所以这样做了。
不需要留念了,一个吻,证明自己比不过一张照片的重要,所以可以结束,不要自欺欺人的离开这个无法给自己温情的人。
心虚的闭上了眼,等待着灼热的气息覆盖。
靠近,眼中的人让人意乱神迷,想要吻上那唇解救自己的干涩,却终究在气息互相交融的瞬间一撇头,将头靠在雨名的肩膀无法给对方回应,而本来支撑自己身体的手掌已经变成拳头砸在了车窗上,另人心悸。
发,瘙痒的在颈边摩擦,耳边传来急促的呼吸,难耐,心跳在加速却带着悲哀,一把推开了煦夹注在自己身上的重量,眼神变的很冷酷,将纂在手边的照片丢回给了煦,没有落下任何话,头也不回的下了车。
从开始的就是错误的。
答应姐姐们的探险,见到了哲,然后为了忘掉一些不该有的事情和壑上床成为彼此感情的负担,最终堕入了煦的影子当中。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错误,自己的错误,不能怪任何人的错误。
这样的自己不是自己。
绝对不应该再继续了。
失去自我控制的能力,任自己心底的领域被人践踏。
已经……
不在是原来的那个自我了。
这样想着,不自觉的加快了步伐,走进了喧闹的机场,被空调运做过的空气冷彻的打在身上,让身体的毛细血管在瞬间收缩,不仅哆嗦了一下。
然后,只是走了两步,根本不用寻找的,哲的身影显眼的出现在眼前。
高挑,瘦长,但却不骨感,黑色的体恤和长裤衬着他的肌肤,让他看上去更加的帅气。
哲环抱着双手,战立在那里,似乎嘈杂的人群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只是一味带着淡淡的不悦表情懊恼着什么,而经过他身边的男女都会不自觉的将眼神飘像沉静的哲。
脚,好象被灌了铅,动不了。
忽然间,好感动。
却不知道为何感动。
就这样注视着在玻璃另一边的哲,雨名无法开口或者动脚去叫他找他。
玻璃的味道是冰凉的,缓缓的伸出的手接触到那份冰凉不仅想要缩回。
细细的不让对方感觉到,隔着那玻璃画出了身体的形状,终于,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将额头靠在了玻璃上,就如同靠在他的背上。
“哲……”
纤细的手指,将那熟悉的名字一笔一划的书写在那透明的玻璃上。而对面的人没有感到任何异样,只是用着急速的频率四下张望,就是没有回过头来寻找他所要等待的人。
忽然,身后,浓重的热度直逼而来。
转身,或者是被人强硬的拉过了身,在雨名的眼光没有接触到那眼神时,男人的双手已经将雨名牢固的按在了玻璃面上。
冰冷的玻璃让雨名寒战,不仅一阵凉意直通脊梁。
温温的,随着冰凉的远去,自己的体温代替了原本的寒冷。
脑中转的却是,只是不知道,哲感受的到吗?
体温,想要靠在一起,却被无情的阻隔。
接着,唇被覆盖了,微热的,潮湿的,瘙痒的,无法拒绝的,让人沉沦的。
舌在口腔内翻腾,寻找着默契,不自主的,配合着那热烈的激吻,沉醉。
耳边的惊讶声不绝与耳,让人不知道该是尴尬还是生气。
哲,不要回头!
但,事与愿违……
感受到背后的骚动,本能的回转身来。瞳孔中的两个男子背德的拥吻着,让人不仅有些脸红,而且还是这样俊美的两个男生。只是,那熟悉的身影牵动着的是被封存的记忆。
身体又一次在大脑前行动了,想见到这个人的燥热无意中又提升。
拳头砸在了玻璃上,力道之大,连所谓的防弹有机玻璃都被震动的让人心颤。
感受着波动的冲击,雨名原本闭上的双眼叟的争开。
回头,印上的是那双愤怒的瞳孔,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见对方已经越过门槛朝这边走来。
有种被救赎的感觉。
在那个瞬间。
煦,放开了雨名的手,退开了一步。
对视,淡然的笑容。
“交易是要公平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吃了哲的一拳。
可煦也是个练家,是不可能那么容易就被打到。
僵持的气氛无法停留,直到有人通知了机场内的保安事情才算告以段落。
******
沉默的三人从保安室里走出来,彼此没有交谈。
煦,先离开了,因为他要马上回去接罗沙林德回总部接任首领的位置。
他没有和雨名告别,挺直了背脊便离开了。
而一直走在雨名身后的哲一反常态的缄默着,让雨名有些担心,直到转过一个死角,忽然被人用手按住胸口往后一拉,倒进了熟悉的怀抱。
一股安心的感觉荡漾在身体中,渐渐消退,沉落。
“不要动,抱着你,我好像能想起些什么事情。”
“重要的事情……”
“……”
三十分四十二秒。
就在三十分四十二秒前煦吻上了雨名的唇。而在三十分四十二秒之后则是雨名主动吻上了脸上写着寂寞二字的哲。
哲惊讶着,想反抗,却无从下手。
雨名。
脑中一片空白。
飞机上,哲比劳累的雨名先睡了过去,雨名细心的为他盖上了毯子,让他枕在了自己的肩头,也缓缓的睡去……
6.
哲不明了这是一份如何的感情。
他所看到的,所想到的,和他原本的差距太大。
只是明白着,他不想失去那份悸动。
手抓不住,眼留不住,只有记忆的做伴……
好象在晴空下徜徉在海中舒服的清澈感。
回到了起点,一切趋向平静。
雨名,在经过半个月的回家调养,还是上了学。
哲的记忆稍微恢复了些,但也仅限于一些片段很朦胧的回忆,于是,他要求回到原来就读的学校继续上学,这样说不定能记得什么,而且表情十分认真,所以,既然连他本人都那么诚恳的请求说服,浅见老头也不好拒绝,只能放行。
当然,哲会这样的的目的早就被坚看穿。
于是在哲走后,只是淡淡的吐着烟圈说了句这个小子,只是不想让我们束缚他罢了。
学院,透露着整洁清纯的气息,庞大的建筑物群在7月的到来让夏天炎热的让人懒散着没有精神,偶尔的骚动也只有些平凡的小事,让雨名有种失控倒错的错觉,也许,在半个月以前的一切都是在做梦。
虽然复学,并且没有受到成功阻止东林学院被收购理事长代理东林壑的任何处罚,但,从煦那里回来后,雨名和哲还是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不管上课,下课,或者回别管,两人都有意识,或者应该是雨名防范意识多与哲的躲避对方,而怕事的大家对于他们这样的关系也不赶说三道四生怕一个不小心惹怒脾气不好的哲了引火烧身的连累自己。
擦身而过的走廊,是郁闷。
互相不接触的课堂,是沉闷。
就连回到互相住的地方,如今只剩下两人的居所,也成了空荡荡。
因为,根本不会见面,互相躲避着,偶尔一次的碰面也会让两人感到尴尬。
就这样时间过的飞快。
交往着普通的朋友,享受单独的寂寞,不让自己再产生所谓心的动摇,或去找不该存在的人。
很快,[夏祭]到来了。
[夏祭]——东林学院的传统专案之一,即为东林半年一度的学院祭,由学生会组织让全体学生在考试之前能够轻松,也让学生对放暑假之前的学院记忆有个美好的回忆,是学生们坡为欢迎的节日,因为,那天,学院是开放的,可以让女孩们自由参观,不少人就是在这个祭奠上认识了相伴终生的伴侣,而且如果在夏祭中表现出色的班级和人员会受到学生会的赏识,可以直接挑选并升入自己想要的大学,也难怪每年的夏祭都会弄的热闹非凡。
“真是麻烦啊……”
手中摇动着不必要的纸扇,目尉喃喃的说着。
由于往年替他一手操办各种学生会活动的副会长国见煦此刻正在拨乱反正的为自己奠定基础没有工夫插手这边的事情。一向跟在煦身边的罗兰治也没有办法到来,原因好象是被某条警犬给咬住不放,正在痛苦中。至于壑……那就更不用提了,一副我是理事长我怕谁的表情把任务压到了自己的肩头,明摆着为了雨名的事情报复自己嘛!
果然现在的自己是无语问苍天呢。
“再这样下去,我的皮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