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信旁边挨他最近的那个明显是个受,往文信身上贴的那个黏糊,那个如胶似漆,文信和他聊的也是满面春风。
当时我就一个冲动,过去打那个小受一个大嘴巴,然后是文信,不管打过打不过,也不管我和文信分手没分手,也不能这样放肆啊。
气死我了,不过我忍,一定忍。
正正这是候还挺激动,说,我都受不了了,这俩贱人,真够不堪入目,我都看不下去了,我呸。
我嘴硬,管他干嘛,咱们玩咱们的。
小安打了一下正正,对我说,你别听他煽风点火,刚开始那个文信还挺规矩的,这会好像喝多了,酒精作用吧。
正正说,拉倒吧,就那点酒还多了,我看就是贱骨头一个。
我当时心里除了委屈,就是气愤。真的是很气愤,也决定了,分就分呗,怕你啊。
我受不了,站起身就要走,小安说了正正一句,你就不知道好好说。
正正喊我,你要干嘛去。
我扔下一句,没事,烦死了,回学校,有啥事,改天再说。
小安在后面喊,我送你。
我也没理,就径直自己走了。
其实那晚上我没回学校,自己去网吧了,要了包间,打开电脑,不玩游戏,上优酷,点了一个电视剧,然后点播放,我就在那里看,看着看着电视剧眼泪就自己掉了下来,控制不住的,气的,这眼泪绝对是气出来的,我当时有种把电脑摔了的冲动。
第二天下午,上网,看空间,文信的空间有新动态,上传了一张照片,是他和昨天那个小受喝交杯酒的照片,我心里一股无名火就起来了,那张照片还起了一个名叫“我们的幸福”,这时候我真的慌了,又不敢往坏处想。
15、柳暗花明
又隔了一天,楚凉来电话了,看着手机屏幕,我还真有点不敢接他的电话,倒不是怕文信知道生气,而是虽然和楚凉之间的问题解决了了,但是一提起他还是怪怪的。
想了半天,最后还是接了。
喂,小固
楚凉。
你还好吧
挺好的啊。
你的事,小安告诉我了。
呵呵,这小子。
他忽然道歉,对不起啊,让你男朋友误会了。
没事,他愿意误会就误会。
我说个事,你别生气啊。
行,你说吧。
我和文信见面了。
一句话说的和晴天霹雳似的,我真的是吓到了,这情况有点突然。
我惊的啊了一声,问楚凉,你这是想干嘛
楚凉解释,你别误会,是小安和正正领我去的。
我还是没搞明白,那你们干嘛
他说,他俩主要是让我解释那天晚上的事,他俩说你死要面子,怕你男朋友不相信,就叫我去了。
我哦了一声,心里松了口气,那谢谢你啊。
楚凉说,小固。
怎么了
你很爱他吧
我没说话。
他见我没说话,继续说,我看得出来,你男朋友心里有你,他一见我的时候特别敌对,然后总共没说几句话,不过我说清楚咱俩的事后他看起来很高兴,走的时候也挺开心的。
我说,他就那样,没心没肺的。
去说清楚吧,毕竟他也是太在意了。
我不想和楚凉说我昨天在酒吧看到的事,但是也不知道他到底知道不知道。
就恩了声,说我心里有数。
楚凉说,你一定处理好,反正我是挺希望你幸福的。
我说,谢谢你。
他顿了顿,说,我希望你拿我当你哥,不想看到你见外。
我想了想,就喊了他一声哥。
其实我感觉做兄弟可能是很好的选择,比以后再不相见强。
和楚凉挂了电话,我拨通了正正的电话,他那头半天才接。
他说,喂,怎么了
我说,装你妹啊装。
他乐了,不知道怎么回事,到底干嘛。
我说,信不信我操刀去你家解决你,装糊涂啊你,我问你,楚凉和文信的事是怎么回事
你都知道啦,是小安告诉你的吧
死去吧你。
正正嘿嘿乐了,说,和你说实话,其实那天在酒吧,小安说的是实话,你去之前文信和那个人确实没靠那么近,而且文信都不怎么看他。所以我估计他应该是故意气你的,我后来是脑子一热乱说的那几句话。所以我和小安一合计,就让楚凉去说,小安怕文信打楚凉,我怕楚凉乱说,就一起去了。就这么点事。
我心里有点安慰,但是还嘴硬,你们还事挺多的啊。
正正说,你现在上下QQ,给你发点东西。
我说,好。
然后挂电话,开电脑,上线。抖了一下正正,他给我发了等等的符号“==”。
大约半分钟,正正给我发了个网址,我点击,是个人的空间,看了一下里面的头像,是小世。那天聚会的人里面有小世,小世有俩个号,不过我只有他一个,这个我没有,小西给我发消息,说,看他那个相册,叫“聚会”那个。
然后我点击进入,一堆那天的照片,也确实找到了在文信那里看到的俩张照片,我找到照片的来源了。
正正发信息过来说,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我回,明白了,就是不知道小世为什么害我。
然后正正发,不是小世害你,我问他了,他没有文信的号。估计是别人看到了,认识你就随手发给文信了。
我打了一串句号给他。
他说,固,我觉得文信心里挺在意你的,你心里有个数。
我回,我知道了,你辛苦了,正妈妈。
他回,滚。
文信来了短信,五个字,出来坐坐吧。
我本想继续冷战到底,但是不争气的坚持不下去。
约在一个咖啡屋,他比我早到,我坐下,他已经点好俩杯拿铁,当真是不想和我过了,明知道我讨厌咖啡。
我坐在那里,说实话,我是有点得意,还有点窘。
我知道正正他们找过文信,文信自然知道怎么回事了,他应该知错,应该知道他那么对我很过分。
不过还是有点心虚,和楚凉之间的事估计只有我俩当事人知道里面的感受,别人不可能体会到,而且没准会以为我俩矫情,以为我俩虚伪,甚至没事找事,特别是站在文信立场上,确实会不痛快。
可是,你明明说过,相信我,却连我解释的话都不听。
文信坐在对面也不说话,我心里不自在,明明是你约我出来的啊,就算生我气或者想提分手,就痛快说啊。
最后,我憋不住,说,约我出来,有事么
我克制自己要用一种荣辱不惊的语调去说话,我不想让他知道我气愤,不想让他知道我确实伤心,更不想让他知道我其实也想他。
他说,没啥,你还好么?
很好啊。
他恩了一声就没话了。
然后我故意逗他,用一种很严肃地表情说,你的,新男朋友,挺不错的啊。
他抬头看我一眼,然后又低下头,说,还好。
他说这个时候,忽然觉得我很可悲,有一种天塌的感觉,他这么说,很明显是承认他找新的了,我还在那里和个傻逼似的等着他来道歉,还在那里故作姿态以为是他错了自己是不是要原谅他给他一个机会。
我就是有病啊,我怎么那么贱啊。听正正的话我还以为那天是故意气我的,我还真够自作多情的。原来正正和楚凉都在骗我。
我就对他笑,很灿烂的对他笑,说,那好好处吧。
他看着我,没有说话,就是在那里看着我,那个眼神真的是欠抽,一副救世主的眼光,装大善人,我不需要同情,不需要怜悯。
我又接着说,那个,他们找过你了吧。
他恩了一声,他自然知道我指的是谁。
我说,别听他们瞎说,他们不知道咱俩之间的情况,在那里帮倒忙。
文信反问我,咱俩啥情况。
我当时很快的就回答,咱俩现在没情况。
我承认,我那时候是在硬撑着自己,就算分手,也得有点姿态吧,输也不能输的狼狈,绝对不能让人看不起,不是么
他呵呵的乐了,可是,楚凉说不可能和你在一起了啊。
我说,是啊,他是过去时了,不过不怕啊,我风流啊,找个男人还不容易
文信有点尴尬,我当时心里就想真活该,不是你说我风流成性吗
他干笑了一声。
我说,别瞎操心我了,你好好和你的那个处吧。
他说,其实,他顿了一下,看我,我就瞪个大眼睛看他,我当时很希望他说,那个人不是他男朋友,是他故意在气我。
他看我,然后又接着说,其实,和你在一起的这段时间挺开心的。
心里刚有的一点希望,一下子就没了,真的一下子就没了。
我说,没事,和你在一起,也挺开心的,咱以后还是朋友嘛。
他想说话,我感觉我忍不住了,想哭,委屈,伤心一下子从脊椎涌上脑袋,满满的。
我抢着说,就这样吧,我回学校有事,先走了,然后就准备起身离开。
我刚起身,文信说了一句话,声音很小,我没听起。
我定住那,问,你说什么
文信有点激动,声音这回大了,说,没听清么,我刚才说,你还想闹到什么时候
他说这话的语气让我很不自在,那语气给人感觉就是我没事找事一样,不过我不傻,文信这是明显的让了一步。
我装傻,什么
他很纠结的看我,然后声音又小了,说,别生气了。
我问他,什么意思
我承认,我那是在故意装糊涂,可是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说,你别生气了,我误会你了。
我当时心里一阵激动,大致反映过来是怎么回事,不过,还是想拿捏他一下。
我重新坐好,我说,我糊涂了,没听明白。
他一下子不淡定了,语调一下子就又高了,你装你妹啊,我都说了别生气了,本来事情就是你惹出来的,你还不知道和我好好说说,你还挺有理是吧。后来在酒吧是故意气你了,我这给你说对不起,行了吧,咱能别整事了,行吧屁大点事啊!
他说完这段话,我俩就面面相觑的大眼瞪小眼,然后就对看,谁也不说话,就是傻看,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了,文信其实没变心。
最后我俩就都笑了,我定力差,先笑的。
然后,文信说,别生气了啊。
我问,凭什么
他死鸭子嘴硬,说,你先错,我后错,虽然重一点,一错抵一错,谁也不闹了。
恩,那我回学校了。
不行,去我那。
说个理由。
我想你了。
不行。
我寂寞空虚了。
滚。
衣服袜子攒不少了。
打车滚。
我吃好几天方便面了。
该。
我发工资了,没花呢。
这个行,走吧,打车去。
那晚上,去了他那里。
我说,你衣服哪,都拿出来,我给你洗洗吧。
他一脸坏笑,说,不用了,咱们有正事啊。
我装不懂,问,啥正事
正事就是正事,你懂得。
懂你妹,不用我洗拉倒。
不用,不用,洗啥衣服啊。走,陪哥造人去。
滚犊子。
他往床上一坐,脱上衣诱惑我。
我坐床边,他拉我,快点。
先别逗,和你说点事。
啥事啊。
你那天真生气了啊
他白了一眼,废话。
那你怎么不听我好好说
说你妹啊,那事摊谁身上都不能理智啊。
然后就故意气我
他嘿嘿的乐了,说,一时糊涂嘛。
知道错了吗
知道了,不过都有错啊。
我就一瞪眼睛。
他说,主要还是在我。
我乐了,就下地找东西。
你干嘛
找东西。
找啥
我看着他,淡定的说,洗衣板啊。
你有病啊,有时间再洗,再说,不是有洗衣机嘛。
我找到了,对他报以灿烂的一笑,我觉得我特别的笑靥如花,满面春风。
我把洗衣板就平放到地上,说了句,你懂得。
懂你妹。
你跪不跪。
他把头一横,不跪。
你跪不跪。
不跪。
真不跪
就是不跪。
你不知错
知错。
那你就跪。
就不跪。
这可是你说的啊。
他不服气,怎么地。
我转身进厨房,他在身后喊,你得瑟啥啊。
我拿出来一把菜刀,冲他喊,你跪不跪。
他这回慌了,一边做揖,一边说,媳妇,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
我手一指,给我跪去。
他就嘟囔,我就不跪,我就不跪。
一边嘟囔,一边下床,坐洗衣板上。
好吧,这样也行,勉强惩罚他了。
我就坐床上,把菜刀放旁边,一边摸一边冲他飞眼,小样,治不了你
16、假期
后来几天,我进入期末复习状态,准备考试,迎接我可爱的暑假。
期末的备考日子很煎熬啊,那种日子,生不如死。每天七点多起床,吃早饭,然后就去自习室一泡一天,不吃午饭,一坐坐到晚上九点,之后去吃东西,这个时候稍微能够闲一点,十一点之前回宿舍就好。
因为事先有和正正小安他们说过我期末的时候要忙,所以他们也就不找我玩。
文信家里和本市很远,他上半年攒了不少假期,就等过段时间一起休假,所以这几天就在公司兢兢业业的装老黄牛,毫不为己专门为人,吃的是草挤的是奶。
于是我俩各有所忙,也就不怎么见面,偶尔他晚上来找我,一起去夜市。
因为一天没吃饭,所以晚上巨能吃。他就和我装忧郁。
我就问,怎么了?
他朝天做出四十五度的悲伤,经济压力大,肥婆太能吃,养不起。
我就哈哈笑,说,该。乐着乐着,我就骂,草,你说谁肥婆。我反映过来的时候他早跑没影了。
然后商量暑假的行程,他说坐飞机,因为很快。
我说没劲,北方景色好,沿途看看嘛。
他说多累啊。
我不依他,反正你得陪我坐火车,然后行李什么的都你拿,还要照顾我,你睡觉的时候我也睡觉,我睡觉的时候你要看东西。
他不服气,我擦,你怎么那么白眼狼啊。
其实我知道文信平时没攒多少钱,买飞机票有点贵,而我的零用钱买机票倒是勉强够用,但是是他会觉得脸上挂不住,还一定会把钱还给我。
我平时要是买钱多的东西他会抢着付,理由就是一个,他说,你是我媳妇。所以我在他不知情的时候去买了火车票,我有学生证,再借一个,就可以打折了,告诉他他也就没说什么。
考完试暑假就轰轰烈烈的来了,收拾东西就和文信踏上了私奔的路程。
火车站的候车厅人很多,我是提前俩个多小时去的,文信开始不同意,说去那么早就是有病没事找罪受。
我说不行,必须早去,他不从,我就连拉带扯的把他弄过去,他一个劲骂我缺心眼。
到了那里,满满的人啊,我俩的火车还早呢。
文信幸灾乐货,说,你不是急嘛,这回不得瑟了吧。
我白他一眼,我乐意。
今天文信穿的比较正式,白衬衫,灰色休闲裤子,他皮鞋,不像平常的背心拖鞋。
文信穿好好穿衣服还是能假装正经,人模狗样的,我就逗他,哟,这痞子打扮起来假正经啦。
他和我贫,就你好,学当小流氓学累了,恢复本质了吧,多乡村非主流,多后现代啊。
后来他找到一个空座,叫我过去,我一屁股就坐在那里,嘴里还说,我不累,你坐吧,和我客气啥啊,你就自己坐吧。
他说,坐你妹啊坐,起来,放行李,地上看万一丢了或脏了怎么办。
我就闭目养神,装没听见,他看我这样,就来硬的,要拉我起来,我就拼死反抗,我越反抗他就越来劲。
我说,你就不行让让我嘛,怪累的。
他一点不心疼我,活该,谁让你这么早来,害我陪你受苦。
我看他软硬不吃,就看看周围,然后大声喊,你干啥啊,拉我干啥啊,臭流氓,我不认识你。
周围不少人看我俩,那目光那叫一个好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