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踢的好。”那边却是欢呼,让你装可怜,博同情的。
“……”
那边陷入了一片沉默,以为他生气了,还是得哄孩子啊,“怎么了,生气了”不会这么小气吧。
“阿诚。”对方很是温情的叫着他的名字。
“干嘛?”突然叫名字干嘛?又哪里不对劲了,还那么郑重其事的。
“怎么办,我想吻你了。”他加大了声音,满是无奈的叹了口气。
“……”还以为要说什么呢,就这个,但还是很底气不足,干嘛突然说这个,又让人心跳加速面红耳赤,但嘴上还是很大方着,“回来让你亲个够……”
电话里传来了那人无法控制的笑声,但也只是几秒,那人平复着,“回去之后,我可不会像之前那样吻你了。”
“……”什么意思,什么意思。
回去之后,我可不会像之前那样吻你了。
我可不会像之前那样吻你了,我可不会像之前那样吻你了。
那怎么吻……
挂了电话,有什么在改变,有什么落在了心底,怎么办,妈呀,这里还剧烈跳着呢,到外面吹吹凉风,平静一下,呀,抽根烟,抽根烟,啊,不就是个吻吗?哈哈,不就是个吻吗?还能怎么样,还能换风格不成。
99、紧张
但是在康渡回来的前一晚,他却失眠了,睡不着,睡不着,总觉得有什么压在自己,是有鬼?摸了摸身前,没有鬼,那怎么觉得呼吸紧张了,瞪着眼盯着那天花板,一只羊,两只羊,三只羊……756头牛,757头牛……1001头猪,1002头猪……毫无睡意,声音都哑了,还是毫无睡意。
到了天亮,就看到八楼的阳台,有个人裹的超厚,毫无气色的盯着樊西河那边看,他无精打采的又点了根烟,吐出了一缕缕的白烟,无聊的扇开那些烟,又吸了一口,慢慢的吐出,用手挡着,玩绕着那些烟雾。
下午的时候,换好衣服,用水拍了拍脸,呼着口气,闻了闻,没有口臭,好了,看上去不像一夜没睡的人,笑一个,好的,出发。
坐在一楼大厅里,等待着那个人,顺了顺气,嘿嘿,这有什么好紧张的,有什么好紧张的。
时间差不多的时候,才懒懒的起身到出口那边等着,和着一伙人站在出口慢慢等待着,有人出来了,对着这边打招呼,有人拉着行李,跟举着牌子的人拥抱着,有人远远的就叫了一句,亲爱的,他远离那些人,望着那出口目不转睛着,很是耐心。
那个人拉着行李出来了,好像还更加帅气了,他到处张望了一下,看到于诚的那一刻,露出了微笑,对着他挥手,明明很简单的动作,却很有风度,没有办法不吸引着注意力,有些站在等待的人,眼神飘向了他,眼里是说不清的感觉,有人让旁边的人望向他,还有人用手机拍照了。
于诚挤出个笑容,等待着那人的靠近,好像又变帅了,更男人了,倒还有点不好意思了,那人拖着箱子走了过来,紧紧的抱住了他,在耳边轻语着,“有没有想我。”
那股熟悉的香味缠绕在了鼻际,他手环抱着他,不假思索着,“想。”做梦都想着呢,抬眼,就发现旁边的人都盯着他们看,有几个女生还拿出了手机,他赶紧的松开了,示意着有人看,“回去吧。”
站在自动扶梯那,那个拉拿着行李箱的人盯着看向别处的人,“怎么不看着我?”
“啊……”于诚回过头,看了他一眼又转过脸去,“回家看。”
没有给那人撒娇的机会,转移着话题,“你爸怎么样了?”
“还在医院,美婕子在照顾他。”阿渡拖着箱子边走边说,很不在意着。
于诚想了想,不是钰夕姐照顾更合适吗?也不是,他有女朋友了,“那个美婕子是他那女朋友?”见到康渡点了下头,美婕子,“是个日本人?”
“恩。”他很简单的回着。
是个日本人,还貌美如花,温柔体贴,才二十几岁,除了国籍,随便一点,钰夕姐就输了,那离婚,难道,“那和钰夕姐……是因为她?”
“阿姨或妈,选一个。”就是不愿听到叫他钰夕姐,感觉差了辈分。
“那阿姨,是因为这个离婚?”实在是太好奇了,就抛弃了什么以往的底线。
“不是,是家暴。”他轻松着说,听的人却愣在了原地,康渡回头拽着他走着,“基本是对我爸。”
于诚跟在他后面,很同情着,“你爸真可怜。”
想着不对劲了,按理说,钰夕姐那性格典型的纸包不住火的,早发现了,“那他们怎么结婚了?”
“说来那就长了,先上车。”他将行李放好,对着在后面乱想的人说。
坐在机场专线上,于诚就很期待着那个人快上来,想听故事了,完全忘了之前的紧张,瞧那人过来了,还笑脸盈盈着,不等那人坐下,就兴奋着很想听,“讲吧。”
康渡摸了摸他的脑袋,坐了下来,将那人的手握着,当回说书先生,反正也是倒背如流的事了。
那个时候,钰夕有个朋友在酒吧驻唱,那天钰夕耐不住就跑上去,抢着麦克风就唱了首《爱你十分泪七分》,还唱的像模像样的,一下台,就有人排着问电话号码,还说追她的人排到街尾了,所以,偶尔就会去唱唱歌,但却有人指出说唱错了个调,那就是康爸,康天杭,因为不服气,让他指出,但他却要约在咖啡店才说,结果,这只是他泡妞的手段,刚开始还挺好的,虽然是学武术的,小打小闹是可爱,还算温柔大方大气,可是结了婚才发现,脾气不是一般人能掌控的,还动不动的喜欢用武力解决问题,所以,现在只要俩人见面,基本是无法收场了。
于诚听的津津有味,现在同情的还是那可怜的康爸,果然,结婚对象很重要,阿渡这么厉害,以后嫌弃自己是块抹布了,会不会也家暴,毕竟,基因这种东西,还是很可怕的。
“你不会也那样对我吧。”自己又打不过他,被打了还不敢出声,会不会被关小笼子里鞭斥着。
他握紧那人的手,凑着耳边说,“我可舍不得。”
“说的也是,还有钰夕姐帮我呢。”他呵呵笑着,估计他打不过钰夕,上次不也是,上次他好像没有还手,也可能打不过。
“宝贝,得改口了。”康渡轻轻捏了捏他的手,提醒着。
“呵呵,好难改,就这样叫着呗。”当叔叔就跟升了官那样,谁还愿意降职的。
他微笑着,“回去等着。”
刚刚还傻笑的人,立刻偏过头去,低声一句,“家暴啊。”
到了家里,门刚一关上,于诚就被人从后面抱着了,一双手在身前移动着,还留在了心脏附近移动着,他紧张的不敢说话,后面的人的呼吸打在了耳边,把他吓了一跳,那个始作俑者微笑着,温热的鼻息停留在耳边,“紧张吗?”
紧张,怎么可能不紧张,那明明就是挑逗,他不会是想干些什么吧,之前就没这样过,就在于诚傻呆着,那一双手很温柔的扳过于诚的脸,慢慢的靠近着日思夜想的唇,一只手网在了他脸上,推开他,假装轻松着,眼神却飘渺着,“饿,饿了吧,我去煮饭。”
看着那个落逃的人,已经决定会不断进攻了,得让那个人做好觉悟,换了鞋,把行李放到房间,就到厨房里帮忙,说是帮忙,见那人系着围裙的样子,又忍不住的环抱着,注意到那个人惊慌失措的样子,切个菜都要把砧板切了,算了,时间有的是,慢慢来。
洗好菜,现在就换上于诚靠在门边,跟他聊着天,也就过年的时候发生的事,什么隔壁家小孩拜年还真的就跪了,还有打麻将啊,手气老不好,压岁钱全送人了,蚊子就特能,压榨啊,那是,钱包鼓鼓的回家去了,意琪三月就要生了,还长胖了好多,呵呵。
那个炒菜的人,边听着,夹着菜让他试试,于诚牙齿叼着,再往嘴里送,给一个味道相当不错,真的是厨艺越来越好了。
吃了饭,康渡收拾了一下衣服,就去洗澡了,于诚坐在地毯那玩着手机,什么自然公园之类的,但是心思却落在了别处,洗澡间传来了水声,水划过皮肤流在了地板上,听的还有一丝紧张,靠,自己是不是太娘们了,呀,水声停了,赶紧的点开了那游戏,假装玩的不亦乐乎,那个人穿着睡衣出来了,拿着毛巾擦拭着头发。
洗了澡的人坐在了旁边,刚洗了澡,那股清香味都飘过来了,来不及按动手机,显示着game over,为了让自己轻松一点,又准备着点开,手腕却被抓着了,他呆木的盯着那只修长漂亮的手,有只手挑起了他的下巴。
我不会像之前那样吻你了。那句话却擅自的跑到了脑子,绕乱着思绪,他闭紧了眼睛,等待着那不一样的吻,但那个吻却落在了眉间,手也松开了,不明白的睁开眼,那人却仍旧擦着头发,好像没发生任何事一样。
盯着自己的手机,心里一直嘀咕着,啊,被耍了,被耍了……他刚才笑了吧,笑了,都看到了,啊……没脸见人了……啊,要报复,报复……
抓着强吻,拿根绳子绑起来,装鬼吓人,咬他,还是给他剃个光头,好纠结……
突然旁边的人却起身了,要不趁现在踹他一脚,望了眼那个人,还是算了,不崇尚暴力,那个人在箱子里拿了什么东西,又坐在了旁边,于诚假装着玩游戏,眼睛瞄着那个人,拿了什么东西,手里没有,恩?
“干嘛这样看我?”康渡伸直了腿,微笑着看着瞄着他的人。
于诚迅速的转回了眼神,你是二郎神啊你,嘴上可不服软,“我可没看你啊。”
“看了。”他靠近着侧着头看着这个人。
于诚瞪了过去,很理直气壮地,“看了怎么了,还不让看了。”
康渡嘴上笑意萦绕,终于看这边了,拉着那个瞪着眼的人的手,从兜里拿出了个小盒子,放在吃惊的着的人手里,“什么啊?”
“打开看看。”他微笑着等着他打开。
他为难了会,每次都这样,说了还不听,他们母子还真的是喜欢送人礼物,“下次别送什么东西给我了,搁我这都浪费了。”
“用的着的。”习惯他说这些话了,还是满怀期待。
“用的着的。”盒子不大,不会是戒子吧,不会吧,这个想法把自己吓了一跳,万一真的是怎么办,怎么办,不就跟求婚一样嘛,答应吗?太早了吧,把那盒子放在康渡的手上,“我不要。”
康渡愣了会,看着手里的东西,怎么不按常理出牌啊,用着百试百灵的骗式, “不要,那扔了?”
扔了?瞟了眼盒子,抢了过去,打开一看,不过是条项链,很普通,没有任何的装饰,却很有光泽,质量很好,看上去好像还挺贵的,他拿出了脖子上的项链,“我有一条了。”
“我帮你换下来。”还带着前女友送的东西,任谁都不会同意吧。
“我带习惯了,就这样吧。”他很不给面子的,其实不过是话没过脑,说出口也觉得有点不给面子了。
“不喜欢我买的礼物吗?不好看?”对方很是垂头丧气着,打击不是一点点。
见他那样,自己也就愧疚了,人家很真心诚意的,他撩开衣领,“换就是了。”
那人笑着就来劲了,“我帮你带。”
他无奈的一笑,太孩子气了,那人寻找着开口的地方,取下了那已经老旧了的物品,换上了那条崭新的项链,康渡看着手里那条极为普通的项链,心里却暗自叫着劲,终于把你换下来了,他不属于你了。
100章锁。
100、晨跑
于诚醒来,还很是迷糊,却发现康渡还躺在被窝里,没去跑步?看了下时间,才五点,天还黑着呢,那也再睡会,刚贴上去,俩人都没穿衣服,肌肤相碰的时刻,就想起了昨晚的事,他赶紧往后挪着,怕吵醒康渡,柜子上是被折叠好的衣服,他蹑手蹑脚的穿着衣服,跑到客厅里去。
怎么办,怎么办,后来好像睡着了,那也就是没做,啊……今天会不会……昨天怎么就答应了,待会怎么说,怎么说……可是昨天很舒服,还,还在他手上释放了,啊……他想起了什么事,冲到卫生间,打开灯,拉开衣服的领子,脖子上满是吻痕,撩开衣服,身上也全都是,虽然觉得不可能,但还是拉开了裤子,居然腿内侧都有,后来他又做了什么?难道他……不可能,后面一点感觉都没有,会不会……
后醒来的人,一睁开眼,却没见到那个人,他坐了起来,“阿诚。”
没人回应,他穿上衣服,刚穿上裤子,于诚就推开了门,对着那个拉着裤子的人,很平常着,“起来了啊,煮好了早餐。”
就这样?他在想什么?一点害羞都没有,豪无特别的反应,准备耍赖了?康渡将裤子系好,也从容着,“我先去跑步,去吗?”
“跑不动。”他坐在床上瞧着那个穿上运动外套的人,身材还真是好,又高,“你多高?”
“恩……”康渡带上手表,想了一秒,“前年是187……好像长了点……”
187,难怪了,差了十几公分,还说长了,你是要长天上去啊,力气又大,还有点武底子,哪个一比,自己就得乖乖躺下面,而且那个尺寸,不破不坏才怪……必须商量一下,虽然自己经验很少,但毕竟也做过,是做过的,绝对是的,而且那里也不是很大,应该……自己还比他大两岁……对哦,比他大两岁,这么重要的信息怎么可以忘记,都怪他太老成了……不应该让……
“想什么呢?”那个换好衣服的人坐在旁边,捏了捏于诚的脸,于诚拿开他的手,最近好喜欢捏他的脸,这是棉花做的啊,“不准捏我的脸。”
“捏疼了吗?”他赶紧轻揉了会,却见于诚脸上泛红了,情不自禁的要嘟上一口,于诚手一抵,“嘴都肿了。”
“那亲脸上。”那手刚一放下,就在于诚脸上狠狠的啵了一口,才满足的靠在于诚肩膀,心情真是太好了,都不想去跑步了,他在肩膀蹭来蹭去的,十足的撒娇。
“不去跑步了?”这样蹭着,大清早的容易控制不住下身没节操的兄弟。
“我想和你呆一起。”他环抱着于诚,真是难以想象刚认识那个时候的样子了,什么本性都流露出来了。
但于诚却宠溺着他,“我陪你去跑步,快去洗漱。”
那人立刻精神抖擞着,从柜子里找了件运动服给他,那是钰夕寄来的,于诚接过衣服,刚拉下拉链,却见康渡盯着他看,脖子上的痕迹,一露无疑,感觉的人转开了脸,一想起,根本无法平静下来。
等康渡到了卫生间,以秒速换着衣服,而康渡也是速战速决着,出来一看,于诚却已经换好了,还有点失望,上前去将拉链全拉上,脖子上的痕迹还很明显,欲望都快被勾起来了。
外边天气很冷,于诚一出门就着实的想回去,但是旁边的人应该不会同意,现在很早,天没完全亮开,空气倒是很新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