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路蹒跚地回到了太子府,迅速奔到自己的书房前。他将小德子留在了门口,吼了一声“谁也不许进来”之后,便冲进了书房。李光容抱起桌子上的酒坛子就喝了起来。清亮的液体顺着他的喉结一路往下,瞬间湿了胸口的衣料。
李光容却是管不了那么多。一坛喝完,他立刻打开另一坛,不要命地往嘴里灌着。好似这般喝就能冲走脑海里的记忆,就能冲掉心里的疼痛。
杨溪,你好狠的心!
“啪”的一声,酒坛被摔成了碎片。“贱人,全都是贱人!”
李光容怒吼着,那声音振聋发聩,连房门都要震上三震。
小德子和几个内侍此时正守在书房外,他们听着里边的动静,急得团团转,毫无对策。
“怎么办,怎么办?”小德子一边来回走着,一边着急地晃着自己的双手。
“德公公,是贺公子!”一个小内侍拍了拍小德子的肩膀,指着他的身后叫道。
小德子立刻转身,脸上的焦急被大大的笑脸所取代,他提脚迎了上去,步伐很是紊乱。
“贺公子,贺公子!”小德子边走边喊着。“您来得正好。太子殿下正发着脾气呢!您能劝劝?”
贺乐对着小德子点了点头,说道:“自然,请德公公为在下开门。”
小德子也顾不上李光容的命令了,在他看来,此时太子府中唯一能劝诫太子殿下的只有这位贺公子了。
贺乐朝着小德子微微弯了弯身子,然后抬脚踏进了书房。
“谁叫你进来的!”李光容听到了身后的动静,一个酒坛就顺势飞了出去,朝着贺乐砸去。
贺乐身手敏捷地接过了那个酒坛子,然后抬起头往自己嘴里灌了一大口。他随后抹了抹嘴角的液体,对着还怒视着自己的李光容说道:“兄弟有酒,怎地不请在下一起喝?一个人独酌多么没意思!”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在独“酌”了?我那是灌好不好?李光容用眼神控诉着贺乐。
可能李光容自己都没有感觉到,他在贺乐的面前,已经卸下了心房,变得很依赖起来。
贺乐微微一笑,抬脚便朝着李光容走去。然后他一手按上了还在发愣中的李光容的胳膊,拉着他朝着桌子边走去。
“来来来,我们兄弟俩一起喝酒,一醉方休!”贺乐说完便坐下了。他自顾自地举起酒坛子喝了起来,不再去看李光容那哀怨的眼神。
看着贺乐如此豪爽的动作,李光容也似乎被感染了。有个人陪着畅饮,也是一件乐事!李光容也举起了坛子,喝了起来。
两人不知道喝了多少,反正就是一坛一坛地灌。
贺乐看着一边自己喝着,一边给李光容递着酒坛。两个人战斗力都很惊人,不一会儿,地上就横七竖八地摆满了酒坛。
这太子书房中放着如此多的酒,也算是一件奇事了。贺乐在心中暗暗评价道。
药效,该到了吧?贺乐心里的小人氵壬笑着,他手法极其巧妙地在李光容的酒坛里加了猛药,配上这陈年的上等酒,效果更好。喝完后,就算是壮士也要变诱受!
果不其然,李光容的脸上泛着可疑的红光。他的嘴角微微张开着,吐着气儿。
贺乐走到李光容的身边,执起了他的下巴。那有力的手轻轻摩挲着李光容的光滑的下巴,指腹来来回回。贺乐“啧啧”地评价道:“吐气如兰!这么看来,你还是块当下面的料。面容俊朗、皮肤白皙。只不过,哎,身材太过于结实了。”
贺乐的眼光飘到了李光容结实而隆起的胸口,那里的分量不轻。
贺乐的手指从李光容的下巴一路下滑,来到了他的衣领处。只见他的手指几个回旋翻转,李光容的外衣就这么飘落了下来。若是有外人在,定要叫一声“好手法”。不过此时屋内并无外人,唯一的当事人还醉得糊里糊涂。
贺乐蹲下了身子,那指节分明的大手按上了李光容光裸的胸口,只觉那处光滑细腻,富有弹性。摸着摸着,贺乐越发地觉得爱不释手了。不同于秀气少年一马平川的胸口,李光容的胸口起伏有致,肉感极佳。
其实作为男人,更喜欢有肉感一些的触觉。比如直男喜欢“丰乳肥臀”的女人,而小攻,自是不会放过健壮的受受。
贺乐光是这么摸着,便觉得自己下面开始有反应了。他的眼里射出了邪恶的光芒,他的嘴角扯出一个荡漾的笑容。
李光容已经被扒得光溜溜的,赤裸裸。而贺乐却是衣衫齐整,一丝不乱。只是下面那高高支起的帐篷,暴露了他此时的心态。
贺乐再也不等,立刻脱掉了自己的衣服,露出了健壮的身躯。
贺乐看着比李光容要高上一些,也壮实许多。所以此时他抱起李光容,却是毫不费力。
“唔,有点重!”贺乐自言自语道。抱过太多的清秀少年,李光容的重量的确算得上重了。贺乐步伐稳健地朝着书房侧间的小榻而去,那里是李光容平日里小憩时躺的地方。
李光容此时显然是被药力所驱,他躺在贺乐的怀里极是不安分。一双手极为暧昧地抚摸着贺乐更为壮观的胸肌,搓圆捏扁,无所不用。
一边揉着,李光容还一边自带配音。只听到“唔唔哼哼”的声音从他的嘴巴里露了出来,显然是舒服到了极点。
贺乐何尝不舒服呢?男人的那处也是相当的敏感好不好?
“今天不是小猫小狗,是一直小豹子呢!”贺乐将李光容安放在小榻上,然后执起了自己高高挺起的柱子,看着李光容的媚态撸了起来。
“乖,吃。”贺乐凑到了李光容的身边,强迫着李光容吞咽着。
不多时,屋里发出了水渍声。
再接着,是贺乐的低吼和李光容痛呼声。
“太子殿下,你做什么?”贺乐的一声质问,止住了要冲进来的小德子和几个内侍。
“太子殿下,那是草民的命根子,你可不要咬啊!”太子在帮贺公子做着口交?小德子和几名内侍互相交换着眼光,目光中带着惊悚。
“太子殿下,别坐下来!啊!”贺乐的声音再次传来,小德子已经趴在了门上,耳朵紧紧地贴着,誓要将声音听全了。“好舒服,太子殿下,您那处真紧!呼!”
接着,就是一阵木榻“吱吱呀呀”的声音,以及臀肉和大腿撞击的声音。这两种声音混合着,源源不断地从屋内传了出来,一整个下午都未有间断。
而此时的长春宫内,皇后留下了魏姑姑一个人,将其他服侍的宫人全都赶了出去。
“你说,阿容闯了栖凤宫?”皇后问着,眼里闪过一丝狠戾。
“是。奴婢还听闻好似皇上和贤君正在,正在做那事儿,太子殿下就这么闯进去了。出来后整个人疯疯癫癫的,朝着太子府便去了。”魏姑姑一边答话,一边小心地抬头看皇后的表情。
“咔”的一声响,原来是皇后的护甲断掉了一根。
第59章:暗潮汹涌(6)
皇后的面色冷硬,她看着手里被自己折断的护甲,眼里闪过了狠戾。
“啪”的一声,折断了的护甲被她扔了出去,摔在了墙角,发出很大的声音。
魏姑姑的脖子一缩,微微颤抖了起来。
室内再次安静下来。皇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父亲那里准备的怎么样了?”皇后微微闭上眼睛,红唇轻启,好似在问无关紧要的话题。
“回娘娘,王爷已经准备好了,说只等一个契机,便可行事。”魏姑姑身体前倾,靠近皇后的耳边说道。她的手横着一挥,做出“抹脖子”的动作。
“哦?契机?”皇后睁开了眼睛,她转头向着魏姑姑,说道。“本宫知道了,你下去吧。”
魏姑姑眼神复杂地瞅了一眼皇后,然后行礼退了出去。
大殿内再次恢复了寂静。
皇后端坐在大殿之上,她狠狠的咬着唇,快要将其咬破了。
这是致命的一击,一定不能出什么差错!
不然,自己就完了,阿容就完了,镇南王府就完了!
皇后的眼睛里闪过坚定,表情变得郑重。
不过,阿容他……
一想到李光容,皇后就有些头疼。她伸出手扶住额,揉了起来。
这个孩子,和自己离心了呢!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对了,是杨溪!
心里一闪过“杨溪”这个名字,皇后就恨得咬牙切齿。她那带着护甲的手在椅子扶手上一划,留下了道道痕迹。
都说女人心思重,这男人耍起心计来,也是不遑多让啊!
皇后的嘴角轻轻翘起,一抹嘲笑爬上了她的脸。她的思绪又回到了那日的小佛堂之中,也是那次,让她的阿容和她变得生分起来了。
“皇上,你不能这样。求你了,皇上,臣是太子的人啊!”清脆的少年声音传来,很是刺耳。
“怎么不行?你能伺候太子,就能伺候朕。乖乖地让朕进去,你个小妖精!”
“啊!不要,不要啊!阿容,阿容,你在哪儿!溪儿对不起你啊!”
“哦,哦!真紧。看来太子他没有好好满足你,让朕帮你扩充扩充后庭。舒服么,我的溪儿?”
当日,在皇上完事之后,杨溪被带到了长春宫。
“啪”的一声,皇后的手用力一甩。瞬间,一抹红色的痕迹印上了杨溪白皙的侧脸。
“怎么回事?平日里你不是很主动、很自觉地去勾引皇上么?一副狐狸精的样子。见到皇上,腿都合不拢了!今天怎么了?装什么忠贞?啊!好似是皇上在强迫你一般。”皇后的眼里升腾起熊熊怒火,似要将眼前清秀的男子给燃烧殆尽。“你在演戏,对不对?你在离间我们母子俩,是不是?”皇后的脸凑到了杨溪的耳边,那一字一句如同蝎子一般,很是阴毒。
“回皇后,臣冤枉。”杨溪面无表情,不卑不亢地回答道。“臣也不知道太子今日会来……”
杨溪的话还未说完,便被打断了。
原来皇后抬起狠踹了杨溪一脚,让他一个不稳,摔倒在了地上。
“跪好了!没人教你行礼么?”皇后斜睨了杨溪一眼,转身走向正中的座椅。
“是。”杨溪忍着腰部的刺痛,从地上爬了起来,规规矩矩地跪好。
“是皇上说要臣这样做的。”杨溪弱弱的开口,那声音轻柔得,让皇后恰恰能听清楚。“今儿皇上不知从哪儿看了一本春宫,便让臣陪着他玩这么一出,说是增加兴致。”
皇后的眉头紧皱,脑子里不知想些什么。
虽然她出嫁前是王府千金,出嫁后是一国之母,不过也不妨碍她知道一些所谓的男人的恶癖好。比如说,将女子绑起来,一边行房一边施以暴刑,说是增加兴致,那感觉好像是在强上女子一般。皇后自是不能理解其中的妙处在哪儿,但是不乏许多男人喜欢玩。经杨溪这么一说,倒像是真的。
“这么说,是皇上让你这样做的?今天只是凑巧?”皇后的眼里的质疑并未完全消去,但是语气却是温和了不好。
“回娘娘,是。”杨溪低着头答道,那白皙的颈边,一抹青紫的伤痕露了出来。
“罢了,你先回去吧。”皇后摆了摆手,让杨溪退下了。
在那之后,好像一切都变了。杨溪一直呆在太子府里不出来,也不进宫了。而等到太子离京后,他便封为贤君,进宫侍奉。
皇后闭着眼睛,在想着这发生的一切。
越想,她的心就越往下沉。
为何,事情都那般的顺利?而为何,几次自己与阿容之间的战火,都是被杨溪的无心之失给挑起来的?
更重要的一点儿,皇上到底是个什么态度。以杨溪进宫后的状况来看,皇上应该是打心底喜欢着他。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之前的事情,就有了另一个解释,不是么?
终于,她窥到了一些端倪。
如果,皇上偏向着杨溪;如果,他们都是在演戏,目的是离间我们母子俩!
皇后慌慌忙忙地站起了身子,撞倒了一边的桌子。那些瓷器哗啦啦地碎了一地,发出巨大的声响。
“皇后娘娘?”门外传来了宫人们的脚步声。
“不要进来!”皇后尖叫了一声,她双后抱头,然后冲进了内室。
如果真是这样,皇上应该是看出了什么,不然不会和杨溪演这么一出戏!或者说,杨溪不会演这出戏。他平遥侯府和我们又没有仇,何苦这般费力呢?那就只能是皇上强迫他的,许了他更好的地位、更安全的保障,这样,他才会离间自己和阿容!
那自己和阿容、父亲图谋的事情,是不是已经被皇上知晓了?
皇后有些疯癫地跑到了床边,她的手紧紧地握着床沿,似要抠下一块来。
果然,自己之前是太大意了。觉得皇上是江山之主,做什么都是随心所欲,没必要做戏。原来他也会装,甚至不惜演几场活春宫来迷惑别人。
“来人啊!叫太子进宫,现在!”皇后朝着窗外大吼道,完全失了平日里的雍容姿态。
“是,是。奴才遵旨。”窗外做着清扫的内侍连忙回应,然后匆匆忙忙地转身,去找管事姑姑了。
而此时太子府的书房中,已经安静了下来。
室内,贺乐看着自己身下的李光容,嘴角扯起了一个餍足的笑容。
不错,不错!难怪一些人喜欢做了那些壮男,原来这般的有滋味!
贺乐心里想着,等帮杨溪办完了事,以后多找些壮男,言周教成小倌。当然,是自己亲自言周教!一想到这儿,贺乐的嘴就合不拢了。
不过,好似杨溪的身材也不错呢!贺乐摸着下巴,心里回想着。
虽然没见过杨溪的裸体,但是夏日里那薄薄的衣衫,却是挡不住他的身姿的。
便宜皇上那个老男人了!贺乐心里一股酸水流过,苦苦的、涩涩的。
恐怕,自己和他是不可能了吧!
贺乐想起了杨溪给自己的信,说的是他找到了真爱了,现在跟皇上在一起很幸福。
难道老男人在床上比较厉害?让杨溪吃到了甜头,然后离不开了?
溪儿。
贺乐闭上了眼睛,心里默默地念着这个名字。
罢了,还是孑然一身来得好。自己手下那么多娈童,多“性”福?贺乐苦涩地扯起一抹笑容。
“唔。”昏迷中的李光容无意识地动了一下,然后他猛地睁开眼睛。
哦?药效过了?贺乐的柱子还深埋在李光容的体内,被李光容这么一动,摩擦到了销魂处,也不禁轻飘飘了起来。
“你,你。你!”李光容看着趴在自己身上的贺乐,连着说了三个“你”字。紧接着,李光容用力地将贺乐一推,想要脱身。
无奈李光容刚刚清醒,身子还无力。再加上贺乐身强体壮的,如一头牛般。哪里推得动了?
于是,贺乐被他推出了一小段距离。也因此,贺乐的柱子在李光容的洞穴了滑出了一段。这个摩擦让两个人都不禁酥软了身子。
贺乐看准了机会,趁着李光容还沉浸在刚才的酸爽之中立刻发力,臀部用力地一沉,整根巨兽又埋了进去。
“怎么?刚才还祈求着我做了你,怎么现在就翻脸不认人了?”贺乐一边大力地动着腰肢,一边调笑道。
李光容哪里还有力气回嘴?这药的妙处不是在于对方昏迷时,而是在人刚刚清醒的时候。在这个时候,人是有知觉、有意识的。而因着药力的影响,此时人的身子会变得异常的敏感。若是此时,只要跟那被下药之人做上一次,那个被下药的人就会爱上这种感觉,然后一秒“壮士变娈童”,以后就跟定了跟他做的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