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宫殿 我的囚牢 上——何谓神

作者:何谓神  录入:05-08

他也紧紧抱住了我。没有通讯联络的见面是多么不容易又是多么温暖。我能不能把这一次理解成他回到我身边了呢?

他第一次向我展示他上上乘的床技。我们一块儿到达极乐之巅。整个平安夜几乎都沉浸在高亢中。早上在浴室里又做了一次。他坐在床边,用毛巾把头发攥干。

“一起去吃饭吧?”我说。

“我下午约了人,”他穿好衣服,给我一个漫不经心的吻,“你自己去吃吧。”说完拿起车钥匙就走。

“等一下,麻宫。”

他转身,“什么?”

“你什么时候回来?”我说。

“见面要挑大家都有空的时候。”

我差点忘了他已结婚这回事。

“好吧,”我微笑着说,“那你路上小心。”

“别像个女人似的,我可受不了。”他走了。

我对他太温柔,他反而不高兴。但我却很高兴,他对我耍脾气说明我们已经熟了。这次我记得跟他要了电话号码。

此后,麻宫没再来我这儿,也没去会馆。我忍耐了三周,最后拨了他的电话。

“喂,是麻宫能的电话吗?”我问。

“你是哪位?”他的声音超有魅力,一听就知道是他。

“你听不出我是谁吗?”我说。

他不耐烦地说,“拜托,我的客人那么多,我怎能记得每个人的声音,别浪费时间了,你到底是谁呀?是直谷吧?”

我很意外,忙问:“直谷是谁?”

他更加不耐烦,“请问你到底有没有事?我现在很忙耶!”

“是我啦,池田薰。”

“唔……”他一瞬间转变态度了,“是你。”

即使他听不出我的声音,但我还是很感激他知道了是我就立刻温柔下来。

“你今晚有空吗?”开口约他,我的嘴唇仍然会颤抖。

“有,”他相当直接,“十二点,我过去找你。”

“为什么那么晚?”

“我不再是自由身了。”他将声音放低,“我到之前你先睡一下。”

“我等着你。”我说。

他说,“随你好了。晚上见。”

夜间十二点,门铃果然响了。我刚打开门,他就扑过来擒我的嘴唇,竟然比我还急。

“麻宫,等我关一下门嘛。”

他吻得我好兴奋,我深深迷恋着火热的他,然而也为他的冷漠受伤。我想独占他。在床上,我用手捂住他滚烫的嘴唇,“麻宫,等一下再做好吗?我们聊聊天吧。”

他脸上写着‘扫兴’两个字,一撩漂亮的头发,滑到床上,“聊什么?”

“直谷是谁?”

“一位客人。”他想快速结束这个话题,“你不认识。”

“对。我不想认识。我只想知道你们的关系。”我紧张地攥住他的手,“你们是那种关系吗?”

他没精打采地钻进被子里,“曾经是。”

我的心剧烈收缩了一下,却又为“曾经”二字感到庆幸。我说过不在意他和谁睡过。但今后,我想成为他唯一的男人。

“麻宫,你还没跟我提过你妻子的事呢。她是干什么的?”

“妻子?”他讶异地盯着我,“哈,你真的认为我会和女人结婚?”

我愣住了,“难道和男人吗?”

“当然。”

他回答得倒是干脆。可我更困惑了。听说某个国家允许两个男人结婚,他们不会也是在那边结的吧。

“池田,你还想不想做?”他爬到下面摸我。

我掀开被子,把他拽上来,“麻宫,再等一下。我想知道多一些关于你的事。你为什么会变成会馆经理?那个叫直谷的,经常联系你么?你每天都在忙什么?”

他甩开我,下床穿衣服。

我慌了,“等等,麻宫!你要走吗?”

他对着镜子梳了梳头发,“你比我老妈还烦,我可受不了,我要去找别的床伴了。”

“床伴?”我很吃惊,“难道我对你来说只是个床伴吗?”

“晚安!”他就这么走了。

公司每有会议,基本都是三上主持。他曾是我的上司,现在更是平步青云。会下,我被叫到总部的社长办公室里。

“池田,你知道我最欣赏你什么地方吗?”三上说。

我脑子里浮现出许多往事。三年前,他曾说想和我睡,后来不了了之,现在他是我姐夫。最让我放不下的,是他和麻宫的关系。

他拍着我的肩膀,“别紧张,你干得很出色。我最欣赏的是你张弛有度的做人原则。”

什么张弛有度,我不太明白。但这句话让我联想到上床,可是现在一想起“床伴儿”这回事,我仍然恼火。

“喂,池田,你一点都不想听听公司里的人对你的评价吗?”三上说。

我有点紧张,“社长,有什么不好的谣言吗?”

“不算是谣言。是中性的评价。你最好不要沾那种人,最好不要介入花山家的事,小朋友刚学会走路就想跑,结果只能摔跟头。”他在我的后背上用力一拍。

“什么?花山家……”我很不安。

“哈哈别在意,我只不过是开个玩笑,你仍然是公司的千里马,只要有我在。”三上说。

“感谢社长!”

虚惊一场。还以为会被撤职。他不但没撤我的职,还给了我一个礼拜的假期。真是很体恤我的心情,最近工作没动力,感到身心疲惫,有点懵懵的,对一切都那么好奇,却又不能问。第二日午后,我捧着一杯热咖啡站在电影院的海报前面,准备挑一部煽情的片子看看,被一部名叫《不伦不累》的片子吸引住眼球。这片名真能抓住男人的心理。我毫无怨言地从腰包里掏出三张钞票进入放映厅。里面人很少,因为不是节假日。我挑了很靠后的座位坐下,是习惯。

电影正演到火爆的镜头,身后突然有人拍我肩膀。

“嗨,池田。”

我听到这个声音猛一回头。

“麻宫!”

“嘘,”他双臂环住我的脖子,在我耳边说,“靠后一点,我想吻你。”

“在这里?唔……”

他把我的嘴堵住了。我猜我们俩的身体是同时有反应的。

“去哪?”

“楼上的洗手间吧。”

“好,走。”

我们乘电梯到了电影院的最高层。

“麻宫,我一个月没做了。”

“哈。你还真是靠得住呢。”他坐在搪瓷的马桶盖上,含住我。

我站在他面前,喘息,“啊……好舒服……麻宫……我爱你。”

“笨蛋!别对着马桶说这个!”

他的嘴总是不依不饶的。这只能激起我更强烈的占有欲。

后来,麻宫在我家住了一个星期。

“你不是结婚了吗?”我问,“都不用回家吗?”

他把浴巾丢给我,“快去洗,一会儿我还要。”

这段时间,我们无时无刻不在做。可我很想知道他忽冷忽热的原因。希望自己不是个慰籍品。可是那些一提就令他恼怒的事情没办法再问。他要是一走,又不晓得会晒我多长时间。

我终于想出了个办法。

“麻宫,我给你看样东西。这是你三年前给我的照片,还记得吗?”

他接过去看了看,“嗯。记得你是第一次做,对吗?”

“没错。”我不好意思地笑了。

他趁我不注意几下就把照片撕掉了。

“喂,麻宫!你在干嘛!”

他将碎片还给我,“现在,我把它撕了,过去的就永远过去了。”

“啊?”我不能理解这个意思。我发现自己做了件蠢事。

“我说过!别再提过去的事!别想套我说出什么!你又忘了!好烦!不对,你是故意的!我受够了!我再也不会来找你了!”他在四处寻找他自己的衣服。

但我事先把它们藏起来了。因为我怕他在我熟睡的时候远走高飞。

“我的衣服!你把它藏哪了!你这个卑鄙的家伙!”他的辱骂刺痛了我,“快拿出来!外面很冷,你想冻死我吗!”

“你看到了,外面正在下雪。别走,麻宫,求你。我想知道关于你的一切,因为我爱你。”我从身后紧紧地抱住他,抱住他,抱住他。

“放开!我受不了啦!你让我感到恶心!”他的疯狂撕碎了我的心。

但这一次我决不会放手。他使我爱着他如同被判无期徒刑一样无望。我用绳子绑住他的双手,压在他身上,硬把他的两条腿分开,他直到最后一刻都在奋力挣扎。

最终,我们都精疲力竭。

“池田!你这个混蛋!我发誓你会后悔!”

他胡乱裹上我的衣服,鲜血从他的两腿间流下来,一瘸一拐地跑掉了。我在窗户里看见他跑到路中央截了一辆出租车。他一定恨死我了。

第4章

我约三上到酒吧里喝酒。我想只有三上能明白一个男人想要另一个男人的心情。

“……就是这么回事。”我把整个事情都告诉了他。

三上说:“我早就提醒过你的,池田。”

我喝了很多酒,“没错。所以事到如今,我才会找你,想问问现在还有没有方法……拯救我自己?”

“忘掉那个人吧,他不适合你。”

“忘掉他……我怕我做不到。我在国外呆了两年都没办法专心跟女孩子交往。何况现在我根本不能再把目光转向女人。”

三上说:“那就找个男人。”

“啊?”我讶异,“社,社长……”

三上拍拍我的后背,“这年月,资源可不多了,不过,我还是可以帮你引荐一位真正位高权重的人,一个美人。其实也算不上引荐啦,我在他面前只是个小虾米,不过,我很了解他。”

三上曾是很照顾我的前辈,是我的顶头上司,后来变成了我姐的第三任丈夫,曾说想和我睡,但被我拒绝了,我该不该相信他呢。

“神神秘秘的!到底是什么人?”

三上左顾右盼,确认四周没人听见,他趴在我耳边说,“你知道弘谷集团的吧?”

我看看他,忽然好笑地说,“这个连三岁小孩儿都知道,用不着这么谨慎小心的吧?”

“这就对了。”三上悄悄地说。

我被他的神态和动作弄得莫名奇怪,“到底是谁?”

“这个人你姐肯定知道,你回头问她吧,他可是所有女人心目中的神,特别是像你姐这样的女人。嘿嘿。”三上低声女干笑。

“我姐这样的女人,怎么啦?我姐是什么样的女人?”

“你姐她呀,是个纯粹的物质女人,你早就应当知道的吧。她只要有卡刷就OK了。她最喜欢的就是既年轻又有钱的老总,肯定不会不知道他的。”三上说这些话的时候一点都不脸红。

我把酒瓶砸在桌上,“喂,你搞清楚一点!你竟然聪明到在我面前说我姐的坏话,就不怕我姐知道了跟你离婚吗?”

“呵呵呵……”三上忍俊不禁,“恐怕她不会那么傻,到哪里能找到我这么慷慨的男人,她买衣服和鞋的欲望就像是无底洞,不用我的钱去填满的话,怎么受的了。而且,她所交往的人,我一概不管。我们的婚姻就是她的天国,她才舍不得破坏了呢。虽然我没有那个人有钱,不过,像你姐这样的半老徐娘,也只有跟我了,不过,你还年轻,面皮又好,你肯定是那个人的菜,我敢保证,他男女通吃哦。”

“怎么会这样……”

“你可以问你姐呀。给你,现在就问吧。”

他把手机放在桌上,推到我面前。

我把手机推给他,闷闷地叹了口气,“扯远了,这么好的美人,你还是自己留着吧。”

三上十指交握,“池田,你和那个魔术师不在一个世界里的,放弃他吧。让我来安慰你,怎么样。”

我把一张钞票放在桌上,离开酒馆。

浅草是我的大学同学。那时,我单恋着她,直到四年前她嫁作人妇。

“池田,真是不好意思,谢谢你来赴约。”

“不用谢。四年没见,你越来越漂亮了。”我坐在餐桌对面口是心非。

“是吗?”她摸了摸发红的脸颊,“我已经变成欧巴桑了,可你还是会那样注视着我。”

“失礼了,近江太太。”我说。

“还是叫我小织吧。”她的表情一副‘想外遇’的样子,“听说,你还没结婚。是什么原因呢?”

“工作很忙。”我说。

“是这样啊。那,一定有对象了吧?”

我犹豫了一下,“还没有。你约我出来,说是有家庭方面的困扰,是什么呢?”

她忽然阴着一张脸,愠怒地说:“我丈夫有外遇了,可我还爱着他,我很痛苦……”

“是这样……”我在想,丈夫有外遇的女人约多年前单恋自己的男人出来,无非是想要用同样的方式报复而已吧,“那你,打算怎么办?”

“问题就在这儿,我现在不知所措了,我……快要崩溃了……呜呜呜……”她哭起来还是有点魅力的。不过,我才不会主动献出身体来安慰她。

当接到她的电话时,我有点犹豫。我决定来赴约,是要强迫自己忘掉那个人。女人也好,男人也好,我都要尽快把身体交给另一个人。因为我没理由为他守身如玉。

“你可以暗示他一下,让他知道你有多在意。”我说。

“可是……我很累,已经不想再拼命拉着他的手了。”

“那……”我看见了她右手无名指上的结婚戒指,这使我想起了麻宫的无名指,“那……”我为什么要把那些俗里俗气的金属视为眼中钉?

“你想说什么?”她问。

或许她以为我想说‘那让我来安慰你好了’吧。

“那我也不晓得该如何是好,我是没结过婚的人,对你们的婚姻没有发言权。”我说。

她很恼火,“池田薰!记得在高中毕业的时候你说过‘喜欢我’的对吧?时隔多年,我没有删除你的号码,就是因为你对我说过那句话。所以,我要你今晚陪我!你不会拒绝吧?”

我一点都不意外。

“好吧。那就随便找家宾馆好了。”我说。

已经很久没碰过女人了,这种触感虽然很好,但,身体似乎缺乏热情。

“小织,能帮我预热一下吗?”

我想,如果说些对她痴情不改的话语,她应该会很合作的吧。结果她还真是卖命。我的身体迅速膨胀,闭上眼睛,头脑中出现了那些画面。麻宫被我束住双手趴在床上哀求的时候,我竟然光是听着他的呻吟就到了。虽然被我强迫着,他却比平时更滑。他把床单淋湿。我爱着他的一切,是多么的不可救药。

推书 20234-05-08 :谁言石无心——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