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者要跑路 上——君阿七

作者:君阿七  录入:05-13

不是吧!被这样一个男的劫来了?!他又想起了刚刚无意间翻到的那一页,女人的双腿夹在男人腰间,两只手环过男人肩膀,连胸脯都可以看到一半,面上的表情十分销魂,男人只看到背部和侧脸,涨鼓的肌肉拥着女人腰肢,小麦色和乳白冲撞他的脑子,虽然只是单纯的一张图画,但胜在其生动并且表达的意思不言而喻明显得很。

勇者觉得有点糟糕,所以他也不管脚下的舒适了,直接跑向门口快速地套上自己的鞋子,握住门把手要开门……门门打不开!

程肄使劲晃动着门,但那门除了发出一点声响外却是纹丝不动,他气得踹了门一脚,背包里包裹的金属饰品也被震地哗哗作响,他想起了他的宝贝,忙翻找他的背包,拿出那款有点旧的白色耳机,果断戴上。

脑中想着那个人的侧脸,果不其然,原来乱哄哄的声音渐渐平息下来,有男人的喘息声渐渐变大。这声音有点耳熟……他使劲回想着却想不起来从哪里听过这个声音,却被一声仿佛隐忍的呻吟惊地后背一麻。

……他想起来了!这声音,不就是上回他想听魔王声音的时候听到的吗?!他倒吸一口气,难道那个让人惊艳的紫发男人,就是……魔王?!上次是做爱这次还是做爱,听了两回墙角的勇者不禁吐槽,这魔王到底是多欲求不满啊?这一想,却是听了比上回还要长的时间。这回女人的呻吟与上次不同,她彻底放开来,声音婉转悠长,尾音上扬,配着男人的喘息一起,好像在挠着程肄的心,一下一下挠地他全身都发热起来,血液被迫集中往下身去,他那除了上厕所之外都不怎么触碰的器物竟然趋硬微微地涨了起来,隔着裤子,比平常要突出一些。

程肄脸红地都要滴出血来,他下意识双手去捂住了下身,耳边的声音不停,耳根发烫地厉害,他才惊慌地把耳机夺下来丢在短绒毛的地毯上,又一次刮到了耳朵,又麻又烫,弄得他都跳了一下,脚不小心踩到毯子边缘又往后退了一步,背却撞在了门把手上,疼地他抽气。

是不是在异世界就一定要被伤背啊!程肄呈体前屈状态跪在毯子上砸地,背好疼啊骨头太硬了摸不到这是多么痛苦啊!

好不容易缓过来到可以忍受的悲伤勇者发现自己下面因为疼痛而退热软下去了,松了口气的同时坐在了毯子上,回头一眼看到了那被风吹起的窗帘,可以看到外面那美丽的花园。他怔了下,忽然一拍掌:怎么没想到呢!翻窗啊!

说做就做,虽然这里也不是他的房间地板铺的也不是他的毯子,但他还是把鞋子给脱了赤脚走到高台上才又穿了回去。没有玻璃的窗框是可以打开的,他啪地一声推开窗,准备一个帅气地翻身——疼疼疼,扯到背了——最后几乎是趔趄地摔在了花丛里,清新的花香嫩草和泥土味扑面而来,花粉花瓣一同被扬起飘在半空中缓缓落下,他爬起来的时候连叶子都插到了他头发上去。

程肄随便扒拉了下头发,拍了拍身上沾着泥土的衣服,低声咕嚷着倒霉,也不知道自己头上还有叶片被夹着,就目光坚定地朝那栅栏快步走去,留下一路被踩过的痕迹。

白色的栅栏很低,他从这里可以看到对面的花园,那片花丛长势良好,随着风摆动着身姿,好像是一层五颜六色的波浪在上面浮过去,赏心悦目。

但他没时间去欣赏,一步就把栅栏给跨了过去,左手握紧肩带而右手抓着背包的上方边缘,面色紧张的勇者决意再一次要跑路。

第17章:第十七听

程肄发现这里简直是一个类似有钱人别墅的小镇。

每个房子除了颜色略有不同外外观竟然是一模一样,都是一个矮房带着一个花园,现在已经天黑了,但是每个房间都亮着光,程肄想大概是那个自动燃起的火元素的缘故。另外他也发现房子的占地面积不仅仅只有卧室那么大,要说估量他也不会,大概那房间外面还有空余空间,只是他也不想去好奇。

他只敢在阴影处走,并且也不敢把耳机拿出来,要是走到一半忽然有人冲出来,耳机这外来物是怎么解释也说不通的,他现在必须抱着十二万分的警戒提心吊胆地走在空旷的路上。

漫无目的地走了大约快半个时漏,竟然没有遇到半个人,他胆子有些大起来,但还是不敢放松警惕。

哪知才绕过一个墨蓝的房子,程肄只是眼睛随意地往门口看了一眼,那门忽然打开,走出了一个人。那人的头发在橙色的光芒下照耀地亮眼,勇者被惊地脚步顿了一下,撒腿就跑!

不跑才怪!这个男人就是抓他来的紫发男啊啊啊!别看到啊千万别看到他!

一口气跑过了三个房子的程肄躲在阴影处大口喘着气却不敢声张,稍微平静下来后小心地回头去看来路,见没有人跟上来松了口气。

可这口气还没吐完,身后就有男人的声音传来,略有些哑的磁性动听,“在跑什么?”

“哇啊!”原先运动中就已经有些加快的心跳骤然被扼住提到喉口爆发出来,程肄被吓的叫了一声,回头的时候差点跌倒,却被人抓住手臂扶住了。

手大而有力,整只手掌可以直接握住不怎么运动的勇者那条不算细小的胳臂,对方因为要扶他而全身欺压上来,程肄可以感受到从这个男人身上传来的强大压力,黑暗中他只能看到对方那双晶亮没有丝毫情感体现的眸子,压的他喘不过气,连呼吸都艰难起来。待两人站稳后,男人很快松了手,程肄小心地后退了一步。

现下勇者可以准确地看到魔王的面貌了。男人面上毫无表情,眉骨带着眉毛微微凸起,眼窝略陷,长睫毛下的那双深黑色瞳孔此刻正盯着他,程肄咽了下口水,不敢再打量下去,忙把头垂下去。

然后他听到魔王问:“你是?”

……

这魔王不认识他吗?!难道抓他来的其实并不是这个魔王只是魔王手下的人自发抓来了来献给人——由不得他不这么想,这男人从那房子里出来他看的一清二楚,这些房子该不会里面住的都是他的后宫吧……

脑子里混成一团的勇者连话都有些说不清:“我我只是一个小小小的……呃,仆人?”尾音上扬,连自己都不确定地说出来了,别人会相信吗!程肄心里更加混乱了,低着脑袋不敢动作,他知道他跑不过这个人,绝对的。

在他没看到的地方,魔王虽然面上没有表情,但是可以看得出来他有些惊讶。

这不怨他,因为魔族的主人众魔的王,是个面部缺乏锻炼的魔,更为精准地来说,是个面瘫。

四周一片寂静,连虫鸣声都没有半丝。程肄的手死死抠着背包边缘,冷汗从背后滑下来。他站得很笔直,膝盖窝处都发疼起来,这个情况下竟然让他想起了军训的时候,十几班子人在烈日炎炎下,在同一个操场上被骄阳暴晒着,汗从额头上流下来都不能用手去擦。

然后,魔王动了,他做了一个令程肄震惊万分的动作。

男人的手扣住程肄的下巴,迫使他抬起头,他还没反应过来,对方已经嘴对嘴把唇贴上,舌头直接钻进了被动方的口腔,划过不是非常整齐的牙齿,接触他下意识躲闪的舌交织在一起。

勇者被迫舌吻,震惊片刻后男人已经把他的舌头勾出吮吸,很快又进了他嘴里搅动,津液在对方的摩擦下滋生,那只曾经握住他手腕的大手摸向了他腰,有技巧地爱抚着。

程肄刚反应过来的时候觉得很恶心,对方是个男人!这男的还把软塌塌的舌头伸进他嘴里不停动作,他光是回想一遍就全身起鸡皮疙瘩,可是他的接吻技巧十分高超,程肄的眼神因为缺氧的关系很快迷茫起来,摊在男人的怀里。对方离开他的唇时,他还在犯迷糊,脑里一团浆糊。

魔王说话了,气息吐在程肄的唇边,依旧是那略有些哑的声音,却十分动听,传到耳里像是蛊惑一般,“跟着我念,吾愿将灵埋在黑暗冰冷的土地下……”

“吾……吾愿将灵埋在黑暗冰冷的土地下……”勇者的声音很小,但是的确是在跟着念,他还没有回过神来。

“吾愿将心放在惨白坚硬的墓碑上。”

“吾愿将心放在惨白坚硬的墓碑上……”脑袋涨涨的,但程肄却渐渐在回神。

“吾愿将魂献祭给伟大的魔王。”

“吾……吾献祭你妹!”还是很昏涨,但程肄的确已经反应过来了,他迟钝地回味了一下之前那三句话,当机立断骂了一句,直接挣脱了魔王的禁锢,也不管能不能跑过人,滑了一下匆忙往前奔。

他的心脏在狂跳,唇上发烫,才跑几步就大口喘气,一下子撞上了人。

是魔王。

异世界的勇者极度恐慌起来,对方把他抓住,但是他不要命地挣扎着,拳头打在对方的身上,隐藏在心里近一个月的害怕瞬间爆发。尊严让他没有哭出来,但刚刚被吻过的嘴唇却在颤抖,眼里的表情仿佛是看着妖魔鬼怪而不是一个俊美至极的男人。

魔王被闹得有些烦躁,直接松手让程肄跌在了地上。

程肄本想爬起来再跑的,可听到他下一句话就顿住了。

“伺宠还是奴隶。”

颤抖到极致的身体竟然此刻莫名平静下来,两人之间没有交流,安静地让人可怖。

程肄笑起来,他抬头去看魔王,看到魔王那明显有些疑惑的眼神,更是笑到岔气,等他笑完,他长呼一口气,说道:“那段话,接着来吧。”

——吾愿将灵埋在黑暗冰冷的土地下,吾愿将心放在惨白坚硬的墓碑上,吾愿将魂献祭给伟大的魔王,以全身流动的血液起誓,吾程肄将成为魔王撒尔·埃尔坦的契约者,直至血液不再温热,直至灵魂停止呼吸。

念完了那段话,他的全身被自己散发的红光笼罩,他自己都可以感觉到身体里的血液流动,最后这股红光跟一抹蓝色融在了一起,一起钻进了魔王的身体里。

随后,他就脱力而不省人事了。

第18章:第十八听

说实话念出那段话时,程肄很恨,几乎是咬着牙吐出的每个字。

他恨魔王让他自己选择成为了伺宠,他恨他自己没有能力去抵抗,但他更恨把他带来这个世界的神殿。

再醒来的时候,人已经躺回了之前的房间里。

他不愿意成为奴隶,虽然没有真正地见过,但他从之前自己本来的世界也知道奴隶这个词的含义。

更何况他想起了克琳娜的眼角泛红,对着他笑:“程,千万不要成为奴隶哦!”

就算是伺宠,也是有可以跑的机会,更何况,他还有他的耳机,应该可以听到解掉这契约的方法,也应该可以听到怎么从这里出去的方法——就像当初他从神殿逃跑一样。

好好地思索了一下,心里是真正的平静下来了。

真死恨也谈不上,他又不是一个经历过深仇大恨的人,只是一个普通的国家公民。但对那个所谓的魔王,程肄就是忍不住地去讨厌他,这种人他是死也不会去交往的!

伺宠是什么意思他也大概知道点,总得找个机会要知道怎么脱离这个身份而不是成为什么奴隶……

总有机会的,只要他还在这个异世界,只要人还在这片土地上,他就一定要找到那个魔导师艾瑞!

信志满满的勇者终于放下了心,如果要逃跑的话,要好好地制定计划了!要坚持地用耳机去听啊,说不准哪次就会听到那艾瑞说话了呢!那个魔王是能不听就不听吧免得听到什么少儿不宜的声音……专心致志脸上有些泛红但又黑下来的程肄使劲晃了晃脑袋,然后戴上耳机,想着要怎么出去。

却是什么都没听到。

这里是哪里?

依旧一片安静。

也是……这个应该知道的事实,一般情况下是不会有人讨论的。程肄叹了口气,换了个想法:最近发生的一件大事。

然后,说话声如洪水破坝一样喷涌而出,勇者双手还放在两耳边,被激得直接拽了下来,这个时候耳朵还在嗡嗡作响。

有人忽然敲门,他一个激灵回过神来,忙下地去开门。

拉了下门把手才注意到——他根本打不开啊!然后他回拍了几下厚重的门,问:“谁啊?”

“诶诶!”门外的声音明显是个女孩的,她听起来很吃惊,门那边又被拍了几下,“你是谁啊你怎么在服侍这里啊这里明明是我的管辖地啊!”

程肄噎了一下,心里顿时咯噔一声,难道那魔王言而无信,真的让他做了什么奴隶——

他有些冒冷汗,面上神色复杂,也就忘了回那女孩的话。

女孩见没人回声把门敲地嘭嘭响:“你开门啊你开门啊!你快点回答我你怎么在这里啊这里明明已经是我娜娜莉的地方了啊你到底是谁啊!”

得跑!勇者脑中闪过这两个字,三步并作两步跑到了床边把耳机塞进背包里,此时,那扇用尽勇者吃奶的力气都打不开的门“啪”的一声,开了。

“快告诉我你到底——呃?”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程肄停在把背包挂上肩的动作,女孩也盯着程肄看。

这女孩约莫十六七岁,一头亮丽的红色短发,偏卷翘起让她看起来有些俏皮,黄色的眼眸此刻正眨着,毫不掩饰她的好奇,嘴唇微微嘟起,更是增添了一分天真。她穿着红色的背带短裙,露出肩膀的圆领衬衣,泡泡袖口扎到手肘,脚踩一双被擦地发亮的红色靴子,两侧分别还有三个蝴蝶结黏着。

女孩先不管略微怔忪的程肄,紧紧皱着眉四顾了一番,还皱起小巧的鼻子狠狠吸了口气,身后的恶魔尾巴也随之晃了晃。

她面上迷茫,自言自语着“不管啦”然后对程肄打招呼,左手放在背后右手放在腹前,微微鞠了一躬:“你好!我是你的侍仆娜娜莉!”然后直起身来,面上带着天真可爱的笑容,还露出她的两颗小虎牙。

“……你刚刚讲过了,”程肄好不容易咽下了口口水,对方的笑容反而让他不怎么紧张了,他指指敞开的大门,解释着然后说,“那个,我是……”

“刚刚是你——!”娜娜莉猛地后退一步双手抬起摆出一副被吓到的样子——她的确是被吓到了,连话都有点理不清,“你你是人类啊你你怎么怎么!”

“我……怎么了?”程肄也被吓到了,抱紧怀中的背包也退了一步,脚碰到床边差点坐到那床垫上去。

知道自己吓到了脆弱的人类,娜娜莉马上绷直站好,然后不自觉挠了挠头发,嘿嘿笑道:“我是第一次听到人类会说赖朗语啊……以前从来没遇到过的。”

以前……程肄眼珠子转了下,对娜娜莉招手:“娜娜莉对吧,来来来。”

娜娜莉笑容一顿,好像想起了什么双手护胸,警惕地盯着前方的人类,然后她说,“你是吾王的不能破规矩!”

“咳!”程肄被她这句话吓到呛了一下,他把背包拿下来放到床上,走到桌子边坐下,然后表示和蔼,“我只是想知道一些事,我才刚到这里……”

女孩恍然大悟,笑嘻嘻道“早说嘛”然后甩开发亮的小皮靴,赤脚跑了进来,双眸有神地指着桌上的水果,“给我吃我就告诉你想知道的!”

程肄失笑,拍拍桌子让她坐下,看着她咔嚓咔嚓啃着类似苹果的水果:“我有一个妹妹,跟你差不多大,你们性格也很类似……”

娜娜莉忽然停止了动作,瞪圆了眼睛,然后好像想起了什么,“哦哦哦哦哦是样子啊!吓我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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