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名男子,捡到了包子 下——字字锦

作者:字字锦  录入:06-04

“嗯,我受了点伤,想去你那里包扎一下。”

“有病去医院。”华夏说着,想要挂电话。

“喂——”男人喊住了他,“我不太方便,要是去医院,免不了又会惹来负面新闻,对公司影响不好。”

华夏:“哦。”

男人一喜,“你同意了?”

华夏:“关我什么事?”

男人:……

华夏:“我很忙,挂了。”

男人:……

怎么可以这么不近人情!

男人打了一下方向盘,往华夏的住处驶去。

第39章

华夏回到家里,只见庄严正顶着一脸血,坐在沙发上吃薯片,家里存的那点零食都被他翻出来了,包装袋扔了一地。

眼下,瞧着华夏回来了,庄严晃了晃手里的薯片,严肃道:“巴西烤肉味的不如照烧鸡排味的好吃。”

华夏:“……”

厨房里,正在准备饭菜的华熙将菜刀一转,猛地钉进了砧板里,发出了“嘭”的一声。

话说,像爸爸这么端庄正直的人,为什么会结实这种卑鄙无耻抢人女友的败类啊?

而且好死不死的,他前一刻才给他开了瓢,下一刻他就嘚嘚跑来家里了。

这是结的什么孽缘?!

庄严听到了厨房里的动静,皱了皱眉,说:“你请的这个家政脾气不太好,赶紧辞了吧。”

华夏脱掉了外套,说:“他是我儿子。”

庄严一口薯片险些呛进肺里,咳嗽了几声,问:“你儿子?什么时候生的?”

“我收养的。”华夏懒得解释,进卧室取来了药箱,拿药棉帮庄严擦了擦伤口,说:“伤口挺深的,需要缝针。”

庄严一个激灵,“这么严重?”

“嗯。”华夏点点头,“放着不管倒也能愈合,只是伤疤会更大。”

那还有的选!

庄严摊开了手臂,说:“缝吧,给我多来点麻药,我怕疼。”

“嗯。”华夏点点头,刚准备抽取麻醉剂,却见庄严抿起了嘴唇,恶狠狠地赌咒说:“该死,别让我逮着那个混小子,不然绝对要他退层皮。”

华夏的动作一顿,突然搁置了麻醉剂,笑了笑说:“我想起来了,家里没有麻药了,你只能生受着。”

庄严一惊,“你说什么?”

“没关系,就几针,很快就好了。”华夏说着,举起了剃发器,准备往庄严头上拱。

庄严猛地站起来,退后了几步,问:“你干嘛?”

“剃掉周围的头发啊,不然没法缝针。”华夏面色淡淡,眼里却流动着笑意。

庄严有些蛋疼,“你就不能想别的办法吗,顶着一块头皮,我要怎么回公司!”

华夏笑笑:“没有别的办法,除非你想连头发丝也缝到头皮里。”

庄严:……

那还有得选!

咬牙,低头,摆正身姿,庄严说:“来吧,速战速决。”

华夏难得找到折磨他的机会,立马发挥了他身为艺术家的细腻,一道小小的伤口,反复琢磨,小心下针,简直像对待艺术品。

“行刑”过程中,庄严因为少了麻药来减缓疼痛,面色骤然煞白,弓着身子拼命强忍,几次压着嗓子问“好了没”,都换来华夏一句“就好了”。

然后,在华夏“就好了”的敷衍中,缝了整整半个小时,针口真是漂亮又整齐!

搞定之后,庄严全身都在抽搐,还不等缓过劲来,就听华夏说:“你可以滚了,别打扰我和儿子吃饭。”相当残忍!

庄严生冷坚硬的面孔出现了一丝裂纹,“不是,你,不打算留我吃个饭?”

华夏:“不打算。”

庄严:……

好,算你狠!

走之前,庄严放弃了他染血的西服,抓过了华夏的羽绒服套在了身上,顺便拿走了几包薯片。

做为商人,真是一点都不吃亏。

瞧着人走了,华熙进了客厅,问:“那人是谁啊?”

“一个神经病。”华夏回答的言简意赅。

“噢。”华熙对此倒是很赞同,弯腰帮华夏收拾药箱时,看到了一瓶普鲁卡因,微微一怔,“这不是麻醉剂吗?”

华夏面上一僵,张了张嘴,说:“啊,好像……是。”

华熙有些不解,“可你刚刚不是说家里没有麻醉剂了吗?”

“我——”华夏犹豫着,说:“刚才没看到。”

撒谎撒的真是毫无水准。

华熙:……

爸爸,你几时变得这么腹黑了?这么虐待病人,是有多大仇啊!

说好的医者父母心呢 ,还能不能行了?

华夏被华熙盯得有些心虚,赶紧解释说:“一般他会受伤,都是得罪人在前,要知道,他这辈子作女干犯科的事情多的去了,我这么做,只是小惩大诫,替天行道而已……”说到后来,有些气弱,看了华熙一眼,问:“我是不是特没医德?”

“不会。”华熙笑了笑,说:“你做得很好!”

“诶?”

“那种人,一看就是欠收拾。”华熙说着,把药箱收拾了起来,说:“吃饭吧。”

“噢。”华夏洗洗手去到了餐桌前,刚准备接过华熙递来的山药汤,却一个不慎,将汤碗打翻了,手上立马起了一片水泡。

华夏痛呼了一声,刚想着甩甩手,却被华熙一把攥住了,只见他凑上去吹了吹,问:“要不要紧?”

“不要紧,过几天就好了。”华夏说着,只见华熙突然由吹气改为了亲吻,或者——该说是舔,更为合适?

只见华熙舌尖舔过了他手背上每一处红肿,连带着指缝里的汤汤水水也舔干净了,动作看起来,似乎,有点,色情?

华夏耳朵一红,瞬间变成了结巴模式,“华熙,那,那什么,你,你不用这样——”

华熙却攥着他的手不放,坚持把他的手指舔干净了,问:“有没有好一点?”

好个屁!

华夏收回了手,搁在了膝盖上,刚刚被他舔过的地方,有些潮湿,却又带着一丝丝滚烫,直直的烧到了华夏的心里。

然后,心脏就不受控制的,“突突”急跳了起来。

要死。

华熙却跟个没事人一样,将华夏脚边的碎片收拾了,又稍微拖了拖地,说:“先吃饭吧,剩下的,等会再收拾。”

“哦。”华夏拿起了筷子,随便夹了几口饭,突然瞥见手背上的水泡消失了,微微一怔,又举起手,近距离看了看。

居然,真的没有了?!

“儿子,你的唾液能治病!”华夏像是发现了新大陆,蓦地惊叹了一声,把正在吃饭的华熙吓了一跳。

只见医学怪人突然疯魔了,饭也顾不上吃,激动地说:“不知道除了外用,还能不能内用。不行,我要取一点样本,拿去医院做研究!”

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能一举攻克癌症!

只是想想,就觉得好激动。

华熙有些囧,要是别人提出这种无理的要求,他一定会翻脸的,可这人偏偏是他爸。

于是第二天,华熙接过华夏递来的试管,乖乖沥了些唾液给他,然后看他无比珍重的打包带走了,心情真是无比复杂。

到了晚上,华夏垂头丧气的回来了,看了一眼正在榨果汁的华熙,说:“你的唾液,对抗癌细胞,没用。”

“哦。”华熙原本也不抱什么希望,心想这样也好,总比被人当成了研究对象,各种拿来采样的好。

可华夏丧气过后,又隐隐有些兴奋,“但是,我从你的唾液里发现了一种新型的β-内酰胺,比着以往的抗生素,你的唾液能更快的消炎镇痛,等着成分确定了,可以尝试一下化学生产。”

华熙嘴角抽了抽,“说真的,我像不像是个怪物?”

“怎么会。”华夏拍了拍他的肩膀,“你知道鳝鱼血能壮阳,和治口足歪斜吧?你的唾液能够消炎止痛,这是上天赐给你的异能。”

华熙更郁闷了,我才不想要这种异能,而且,“为什么,要拿我和鳝鱼比?”

因为你们很可能是一家!华夏心里想着,却没有说出口。

有关儿子可能是人鱼的秘密太过惊悚,说出来,只怕连华熙本人也未必相信。

伸手搂过了华熙,华夏笑笑说:“你是上天赐给人类的福星,更是赐给我的礼物。”

这么煽情的话从华夏嘴里说出来,平白多了一点缱绻的味道,华熙将脸埋在了他的颈窝里,问:“那对你来说,我究竟有多重要?”

“很重要,你是我的家人。”华夏说着,歪了歪脖子,觉得有点痒。

华熙却凑了上去,舔了一下他优美而白皙的脖颈,引了他一阵轻颤之后,轻轻咬上了他粉透的耳垂,问:“除了家人,我能不能,成为你的爱人?”

华夏:……

传闻人鱼的声音具有魔性,他们的歌声,能引诱了海上的渔民投入他们的陷阱,被他们饮其血,食其肉。

此刻,华熙的声音正如那传说中一样,低哑,迷人,如同清风吹起海浪,雨水流过屋檐,温柔而性感。

华夏则是那漂泊在海上的船员,明知道那魔音很危险,却忍不住被他吸引着,去自投罗网。

心智有一瞬间的迷失,华夏简直要忍不住点头说“好”了,却被一声突然的手机来电,生生拖回了现实。

一时间,既没有风,也没有浪,有的只是,华熙看向他时,灼热的目光。

以及,他用犹如天籁般的声音,向他做出的告白,“爸爸,我喜欢你,喜欢了很久,很久。”

作者有话要说:这么给力的告白,留言在哪里?!

第40章

华夏后知后觉的发现,他的儿子长大了,开始温饱思氵壬欲了。

而他思氵壬的对象,居然是自己?!

想起他先前的所作所为,看似无心实则有意的动手动脚,和他装睡时,在自己大腿上泻出的*,华夏脸上蓦地涨红。

仔细想想的话,他似乎从两年前就开始占自己便宜了把。

顶着一张天使的面孔,却做这种算计人的勾当,简直不要脸!

环在自己肩上的手臂还没有松开,华夏能闻到属于华熙的荷尔蒙的味道,携着一股海风般的潮气,吹皱了他波澜不惊的心脏,也熏晕了他的脑子。

“华,华熙——”华夏的嘴角有些不利索。

“嗯?”华夏垂着脸,看向他冒汗的鼻子,然后,一伸舌头,舔掉了他鼻尖上的汗滴。

华夏的身子抖得更厉害,用力推了推华熙,“你,放手!”

“不放。”华熙固执的抱着他,“你还没给我一个答复。”

华夏蓦地苦逼了。

这要怎么回答?告诉他“谢谢你的爱”,还是“你他么赶紧把药吃了”,或者二话不说,直接抡拳头把人揍一顿?

这许多想法之后,华夏惊讶的发现,他居然没想过要拒绝!?

眼瞅着华夏不言不语,陷入了低气压,华熙心里有些害怕。

向老爸告白这种事情,太过于惊世骇俗,他应该再考虑考虑的。刚才仅凭着一腔热血,就贸贸然的告白了,实在有些草率。

有时候,华熙自个儿都觉得自个儿变态,放着异性恋的正道不走,非要走上同性恋的歧路,完了,还妄图拖上他爸爸陪他一起走。

这下好了,满腔的爱意倾泻而出了,却把人给吓傻了。

“我——”两人同时开了口,却又同时打住,“你先说。”

“不,你先说。”

“说什么?”

“……”

然后,又是一阵沉默。

许久之后,还是华熙打破了这尴尬的沉默,呼了口气说:“算了,你不用着急给我答复了,我一时脑热跟你说了这些话,是我欠考虑了。”

“华熙。”华夏闷闷喊了他一声,“你还小,有些事情,我希望你想清楚——”

“别拿我的年龄说事!”华熙打断了他,“如果你愿意,我可以拿余下的生命,来证明我对你的心意。二十岁也好,三十岁也好,四十岁也好,我都会和你说同样的话,我喜欢你。”

华夏咬了咬嘴唇,他可耻的发现,自己听到这些话,居然有些开心。可这开心的背后,却是一道难以逾越的横沟,那就是——“我是你爸。”

同性恋就够现眼的了,偏偏还背着一条乱仑的罪名。

华熙一怔,立马又搂紧了他,“我的户口是落在华玫身下的,就法律上来说,你不是我爸,而是我表哥。”

华夏皱了皱眉,“表哥也是近亲。”

华熙:……

你是不是想太多了。

晚上,华夏心事重重的躺下了,身子缩成了一团。

有道是子不教父之过,华熙如今的性取向出了问题,他做父亲的,脱不了责任。

只是,他思来想去,就搞不明白了,华熙放着身边那么多年轻漂亮的女孩子不要,怎么就盯上了他了?

想自己笨手笨脚的,什么都做不好,这么多年来,除了能在资金方面供给华熙,其余方面,他简直不配做个父亲。

倒是华熙,一直在悉心照顾他,起早贪黑的,为他洗衣做饭,打理着一切。

甚至是为他搭配领带,擦拭皮鞋,给手机充电,面面俱到,体贴到全世界再也找不出第二个人来,能如此待他。

华夏承认,他对华熙也动了心思,甚至有些自私的想,他要是能一直留在自己身边就好了。除了贪恋他的那份体贴,也贪恋这个日渐成熟的少年。

可是,他不能因此而接受华熙。华熙还年轻,还有很长的路要走,未来,他会遇到形形色色的人,经历纷纷杂杂的事,等他的世界拓宽之后,他想要的,也许就不再是自己。

既然未来承担不起,不如此刻就放下。他不能将华熙培养成优秀的人,起码,不能让他走上错误的人生。

扯了扯被子,华夏把脸蒙在了被子里,心里莫名有些难过。

第一次有了心动的感觉,居然是在他三十一岁这年,对着他的儿子……

未来的日子,对华熙来说,简直变成了空前的灾难。

华夏罢免了他做饭,罢免了他洗衣服,罢免了他打扫卫生,一个人大刀阔斧的,想着包揽家里所有的事物。

总之,他想要重新树立起身为父亲的威信,并且,决不再给华熙献媚取宠的机会。

看他整日忙得像个陀螺似的,一刻也不闲着,华熙心想,爸爸只是不愿意和他说话而已。

于是,华熙就是在这种食不知味的环境下,吃了一顿又一顿的肉丝面。

直到有一天,华夏开始偷懒,不做肉丝面了,改做清水挂面。

然后,华熙终于连肉丝也吃不上了。

这样的苦日子没过多久,华夏发现更苦的日子到来了。

要说前面华夏只是在虐他身的话,后面那就是虐心虐身了。

因为华夏他,要出国进修了。

晴天一道霹雳,听到了消息的华熙,如遭雷击,怔怔的看向华夏。

推书 20234-06-04 :双倾之与君书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