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里金点点头，“那我想知道的是，你所发行的成人录像带是否如报道那样非法？”
238、涉险过关意难平
“我必须要澄清《华盛顿时报》上的一个报道，他们认为我是打着亚裔族群年龄不明的幌子来故意向美国人兜售‘恋童癖’视频，那我想问一问，有关‘恋童癖’的定义是什么？”杰德冷笑着反问道，“为了研究这个问题，我特意去查阅了《精神疾病诊断与统计手册》和《国际疾病伤害及死因分类标准》这两本非常权威的书籍，如果对这两本书籍权威性有质疑的观众可以向你身边的医师询问这两本书的地位。这两本书无一例外地提到了‘恋童癖’患者的年纪必须与青春期前期儿童相差5岁，我们以美国国内可以合法购买成人录像带的平均年纪19岁计算的话，那么受害者应该是14岁左右。
“可问题在于，所有与水星制作公司拍摄录像带的演员都是年满十八周岁，这是有档案和合同可以查询的。更重要的是，根据片冈哲先生给我的报告显示，水星制作公司的演员平均年龄是21岁。如果这也算‘恋童’的话，我不知道美国法律对于儿童的定义究竟是什么了。此外，双子座家庭娱乐公司提供网络邮购和店铺租售两种销售方式销售录像带。第一种方式我们只接受信用卡付款，所以基本不存在未成年人购买的问题。有人说未成年人使用父母的信用卡购买该怎么办？那这是父母的问题，不是我们的问题。
“至于第二种方式，我们并没有选择在沃尔玛或百事达这样的大众渠道进行合作，而是和一些正规的成人录像带店合作，他们在当地都是具有合法资质的。另外我们还要强调的是，美国成人电影协会并没有规定录像带或DVD必须使用不透明封装，而我们为了更大程度地保护美国的未成年人而第一家采用了不透明封装。我们对外公布的海报不仅不具有挑逗性，相反是非常具有艺术美感的照片。最后，无论是录像带的封面还是封套，甚至是录像带的开场警告，我们都提醒了观众，这是成人录像带，只是表演艺术的一种。现实生活中请正确使用安全套。”
看着杰德在节目里侃侃而谈，凯瑟琳的助手则在一间房子里关注着眼前这群观众的反应。他们来自不同的族群，有不同的学历和职业，性别则是一半一半，年龄则是覆盖了美国的主流年龄段。他们手上有个旋钮，最左代表厌恶，最右代表喜欢，这群观众将同步收看《拉里金现场直播》，并根据杰德的谈话给出他们的判断。然后电脑会分析出不同族群、年纪、性别和学历工作人群对杰德谈话的接受度。
当拉里金直指杰德是色情大亨的时候，所有族群对杰德的观感是最差的。不过当杰德解释了他为什么经营双子座以及为什么最后没有结束双子座的原因时，绝大部分男性及年轻女性都选择了较好的印象。凯瑟琳对此很满意，因为美国人其实对你是不是经营色情业并不觉得有多大的反感。绝大部分美国人只是认为这是个不怎么体面的职业，而并不认为这牵扯到多少道德的问题。
相反，当杰德解释清楚他所代理发行的录像带的演员都是按照所在国签订了正规合同并按期体检之后，观感继续上升。尤其说到杰德对美国国内渠道商的挑选以及他们的主动保护措施甚至让一些保守的中老年女性观众都略微表示了好感。就在这个时候，节目开始进入第一段广告。
凯瑟琳凑过去对杰德说：“目前你的表现非常好，观众对于你的坦白和你采取的保护措施都感到满意。接下来我建议你可以谈谈慈善工作和平权工作方面的事情，我想会有更多的保守观众对你产生好感。”
在广告过后，拉里金略微总结了下前段节目里的谈话内容之后，便宣布开放了观众电话提问环节。一个来自德州奥尔良的大卫西恩的观众在电话里问道：“谢尔曼先生，你说你舍不得因为十几亿的营业额而放弃这个不体面的公司，那么我想知道的是，你是不是有更多不体面的公司还藏在阴影背后呢？毕竟你手上的财富已经是很多人几辈子都赚不来了的，我们不由得怀疑你财富的干净程度，以及你对色情业到底是什么样的态度？”
“我旗下的大部分公司都是上市公司，你可以通过美国证监会的数据去查询他们的纳税记录和经营记录，你就可以知道我有没有从事一些不体面或不光彩的事情。其次，我是美国公民，每年我也是要向美国国税局纳税的。如果我有触发法律的地方，恐怕不用阁下在电话里质疑了，财政部和国税局应该比你先敲响我的门。”杰德笑道。
“其次你问我为什么不解散双子座公司，除了它的收入之外，还有个问题就是这家公司在美国雇佣了至少500名员工，如果我宣布解散这家公司的话，那么这些美国公民就要失业。事实上，双子座公司对我的财富来说并没有特别的意义，这家公司带给我的净利润我有三成已经捐献给了美国艾滋病研究学会和同性恋反歧视联盟等医疗机构和平权组织，此外我还打算在年内将这家公司带给我的利润创办一份针对同性恋族群的公益杂志。杂志的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酷儿》，这将是一本关注同性恋生理和心理健康的杂志，并且还将积极倡导同志平权运动。除此之外，《酷儿》会在五年内增开一本针对女同性恋的《百合》杂志，和一本针对青少年同志的《出柜》杂志。我希望我能用这些钱为同性恋族群带去一些关怀，为他们争取更多的权利。”
听到杰德的回答，大卫西恩沉默了会，随后回答道：“我不是一个喜欢同性恋的人，但是我不得不为你的举动感到佩服。我祝愿你的想法能够实现，不过我还是讨厌同志。”
杰德没有去和大卫争辩什么，同性恋又不是美钞，怎么可能人见人爱？只要那些讨厌同性恋的人能够像大卫这样只是讨厌而不采取极端行动并宽容对待同志的话，世界就更美好了。在大卫之后，杰德还接到了一个母亲的电话，她同样对杰德经营色情录像带行业感到非常不满，认为这是对孩子们的毒害。
但是杰德惟有解释道：“我只能尽我最大的努力让这些录像带不被孩子们看到，所以我加大了对邮购客户的审查力度，同时也加强了对分销渠道伙伴的监督，但这不是我一家公司可以做到的。这个时候需要更多的力量加入进来，让孩子们远离这些暂时不适合他们的东西。至于他们成年后，那就是他们个人选择的权力了。”
尽管拉里金给了杰德一个小时的时间，但是作为时下热门的话题人物，这一小时很快还是过去了。杰德回到大都会酒店略微休息了一下，然后便是凯瑟琳的工作团队为杰德重新梳、化、装。杰德平素的服装风格类似于新英格兰地区精英流氓风与西海岸雅皮士风格的混搭，而这种混搭的风格得到了《时尚》主编安娜温特尔的称赞。
温特尔曾经在接受《名利场》专访的时候说过一句名言，“如果绅士们不知道今天晚上该穿什么样的衣服博得女伴的欢心？那不如打开电视看看昨晚杰德谢尔曼先生又穿着什么样的衣服出席晚宴吧！”
但是这种自由散漫且略带高傲的着装风格自然不适合现在的杰德，杰德被凯瑟琳打造成了一个传统的美国中产家庭男性，成熟、稳重且毫无个性。《新闻周刊》是美国传统三大新闻类周刊杂志中最正统的一本，既没有《时代》那么激进，也没有《美国新闻与世界周刊》那么保守，这也是《新闻周刊》在后期一直不愠不火最后被迫停掉印刷版的一大原因。
《新闻周刊》这次采访的内容其实是有关杰德创业期间的故事，顺带提及了双子座的相关事宜。有了《拉里金现场直播》的铺垫之后，杰德团队对于整个故事的定位已经有了很清晰的说法，因此回答《新闻周刊》的提问就更是没有任何问题了。《新闻周刊》的采访一直持续到午夜12点，结束了采访之后杰德做了一个精油按摩之后就睡觉了，因为早上八点还要连线。
经过凯瑟琳安排的为期一天的紧急危机公关之后，美国民众对于杰德和双子座的事情已经习以为常，除了某些特别的人士还会经常提及之外，其余人已经觉得这并没有什么了不起的了。不过有仇不报绝对不是杰德的性子，他手上的情报机构很快就查到了那股妖风的来源。虽然其中又不是美国极端保守派组织的影子，但是出钱最多的却是索尼音乐娱乐集团。
杰德冷笑了几声，果然自己和索尼集团的恩怨并没有那么简单。虽然索尼影视和索尼电脑因为各种原因和自己保持了良好的互动关系，可是因为自己收购滚石、艾回和波丽佳音导致丢失整个亚太市场的索尼音乐却并不那么爱自己。何况自己将迈克尔杰克逊及其联合电视音乐出版社一并买下的做法就得罪死了索尼音乐，也难怪这次妖风中就看到他们那“妖娆”的身姿。
杰德拨打了那个熟悉的号码，冷冷地说：“看来我们的速度要快一些了，索尼这头肥猪已经迫不及待希望被我们吃了。现在我们需要考虑的是，是红烧呢？还是爆炒了？”
这是杰德和约翰联名的一个投资账户，知道的人并不多，但是这个账户里的资金却非常庞大。因为善于理财，这个投资账户得到了不少好莱坞明星和导演的青睐，甚至连斯皮尔伯格和卡梅隆都在这里参与了一股。这个被后世称为“好莱坞明星基金”的投资基金此时还名声不显，但是他们要针对的人却是赫赫有名的索尼集团。
239、速战速决大冤案
在纽约忙完自己的危机公关之后，杰德依旧出席了吴宇森的《谍影重重2》首映礼。尽管红毯上不少记者还在追问有关“双子座家庭娱乐公司”或“水星制作公司”的问题，但是杰德已经闭嘴不再谈这些问题。
既然有媒体给了自己面子，在自己最落难的时候给自己澄清的机会，自己当然也要保证人家手上的报道是独家的。有的时候和媒体的关系就是这样处出来的，新闻人物给新闻媒体一些小便利，那么新闻媒体也不介意在关键时刻拉一下新闻人物。尤其这是《谍影重重2》的首映礼，主角应该是吴宇森和一干主角们。
在和记者们寒暄了之后，明星们自然要被几个大媒体拉到一边去专访，影评人和观众则陆续进场，杰德则和吴宇森躲到一边的休息室里闲聊去了。如今的吴宇森可不是后世那个在好莱坞混不下去的吴宇森，作为华人导演乃至亚裔导演在好莱坞最成功的商业导演典范，吴宇森现在在亚洲电影圈咳嗽一声都能让一干人等体温升高。
作为吴宇森导演的发家之地，香港电影协会和香港影评人学会已经将各自能给的荣誉都给光了，甚至吴宇森还拿到了香港中文大学的荣誉博士学位和香港特区政府授予的大紫荆花勋章。大陆和台湾的一些电影组织也是各种奖章、荣誉证不要钱地往吴宇森身上砸。甚至某位赞助金马奖的财团放出话来，如果能让吴宇森导演过来挂名做个荣誉评委，那么他的赞助金直接翻一番。当然，各家电影公司更是捧着无数钞票跪求吴宇森导演来自家的电影下挂个监制的名头。不过吴宇森已经过了那个阶段，他现在更在乎的是自己的口碑，因此婉拒了当监制的提议。
监制其实影视行业里一个很特别的存在，按理说，在电影工业完善的地区，制片人和导演就已经能够撑起一个剧组，而监制完全是多余的存在。不过好莱坞和香港都有监制这个职位存在，一般来说，在美国出现监制大部分情况是导演还不够资格，不得已请他的师长出来镇场面；而香港则是因为制片人太不专业，不得已弄个监制来监督导演花钱，算是制片人与导演之间的沟通桥梁。
“谢尔曼先生，其实我也是帮人带句话给您，香港那边打算组织一个东西方电影人交流论坛，打算做成一年一届的业内高峰对话，希望您能给面子出席下。”吴宇森知道这个交流论坛背后其实还有很大的官方背景。
随着台湾电影越来越小家子气，香港电影越来越没落，大陆电影却暂时还撑不起场面，因此华语电影在亚洲电影圈的影响力越来越小。日本电影在自娱自乐，印度电影在自娱自乐的情况下走出了印度，韩国电影更是倾全国之力要打造东方的电影第一强国……再加上伊朗、俄罗斯这些老牌电影强国和泰国、新加坡这样的后起之秀纷纷角逐亚洲市场，弄得中国也不得不考虑自己的地位了。
大中华地区可是全球比美国市场更庞大的票房地区，谁也不希望未来这里是英语电影或韩语电影的天下。好在香港在亚洲电影圈还是有点话事权的，因此才弄出了一个东西方电影人交流论坛。大家在列名字的时候，杰德谢尔曼的名字居然出现的非常靠前。毕竟杰德无论是作为电影从业人员还是电影经营人员，他都非常成功。虽然也有人说杰德的成功大多是商业片，可当有人拿出杰德当年的《肖申克的救赎》和《辛德勒的名单》之后，所有人都闭嘴了。
对于这个邀请，杰德倒是没有特别的情绪。虽然他知道他很难改变，但是至少为自己的公司争取更多的分账名额还是有机会的。“没有问题，只要我的档期和论坛会期没有冲突的话，我就一定会出席。”杰德算是答应了下来。
《谍影重重2》的公映非常成功，相较于第一部的略显沉闷，吴宇森在第二部已经能更好地把握商业片的节奏了，因此《谍影重重2》整部戏都没有一个沉闷的镜头。爽快淋漓的情节让普通观众非常满意，而电影主旨探讨“我是谁”这样的重大哲学命题又搔到了影评人的痒处，因此不出意外的直接在本周周末登顶周末票房冠军，并且蝉联了三周宝座。
不过杰德的心思不在《谍影重重2》身上，他的目标是要尽快解决掉迈克尔杰克逊的虐待儿童案。其实联邦政府也不想将心思花在这个必输的案件上，从联邦检察官透露的讯息来看，只要法庭裁决他们败诉他们就会放弃上诉。
即使要上诉估计也是做做样子而已，可是联邦检察官却透过一个朋友传达了一个讯息给杰德，“联邦司法机构已经厌倦了这个案子，可是有太多法律以外的因素在干涉这个案子。迫于舆论的压力，联邦司法机关可能会采取一些不体面的方法。如果谢尔曼先生有其他手段的话，请尽早使用，不用拖延太久了。”
杰德当然明白联邦检察官的压力，如果仅仅从法律和证据出发，他们早就应该宣布无罪释放迈克尔了。可问题在于，整个案子里不仅有杰德这边的人在做公关，另外那边还是有人在做公关。
杰德联系约翰道：“那对父子是我们的突破口，我就不相信他们像圣父圣子那样纯洁无暇。你帮我给道上放话，只要能很早到那对父子诈骗的证据，录像、录音或文字证明都可以，我直接百万美元奉上。这样的证据多多益善，我不介意有更多的证据来证明。”
杰德之所以没有用这种不光彩的手段就是希望能给迈克尔一个完美的无罪判决，可问题对方已经让联邦司法机关有些抗不住了，自己再拖下去只怕会害死迈克尔。而且根据迈克尔的经纪人汇报，迈克尔最近的精神压力非常大。好在这个时空有杰德大力在公关，因此迈克尔的大部分朋友还是没有抛弃他，都会时不时地与他见面，安慰他。甚至作为迈克尔最好的朋友，好莱坞玉婆伊丽莎白泰勒更是直接搬进了梦幻庄园。有这个挚友的陪伴，迈克尔最近这段时间都沉浸在好莱坞的黑白片里。但是这样的好状况能维持多久就没人能保证了，所以杰德才决定和约翰一起寻求一些黑暗势力的帮助。
在重赏之下，杰德很快就搜集到了一些证据。他将这个证据交给了一个俄罗斯黑帮的小混混，让他找人在明天之前送到《洛杉矶时报》、《洛杉矶周刊》、《洛杉矶每日新闻报》等报社，同时还要给电视和电台的记者们。不过最先报道出来的却是洛杉矶当地的一个新闻电台，KCRW。在下午四点插播的新闻当中，KCRW的新闻主播还是非常的不可置信，“KCRW在稍早的时候收到一个匿名邮报，其中涉及到目前一个热门案件的证据。经过我们与警方和律师的沟通之后，我们决定在接下来的节目里来分析这些证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