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恋蝶+番外——流年忆月

作者:流年忆月  录入:07-03

我看着这般害羞的他,痴痴地笑了。他当真可爱,让我忍不住又搂着他亲了一亲,这下,他连脖子都红了个透。

他嗔怨我胡来,我摸着他光溜溜的身子,笑着说我便是要胡来,怎地,不给我。

他一边扯开我的手,一边红着脸说不给,但他却不知道,那扯开我手的力道是多么的轻,别说扯开我的手了,连推开半寸都不成。

我逗弄他上了瘾,刮着他的脸,揉着他的耳垂,看他在我的玩弄中越发害羞,我就越是高兴。

后来我放过他了。我起身唤小二上了浴水,抱着他入内,同他一块儿沐浴,给他清理身上的污秽。他犹是初次同我沐浴,怯生生地将头低

了一低,但似乎看到了我的东西,他又红着脸抬起了头来,尴尬地将脸偏向一边,喃喃地说着我东西太大了。

我乐得肚子都快疼了,我说蝶意,你也太好玩了。

他似乎恼了,瞪了我一眼,不再理我。结果我为我说的错话付出了代价——他这一日都未理我,还不让我睡床。无奈得我抱着他又亲又哄

,才将他哄了回来。

我们在这客栈里待了许多日,伤似乎因那一次交合而好了起来,后来我再次抱他时,方发现,我们的灵力在交合时彼此融汇相交,相辅相

成,再经过我们彼此的身体锤炼,汇入对方体内,使得灵力比之原先己身灵力多了一份活力,灵力大涨。我后来方知晓,这也是一种修行

,名唤双修。

得了双修之法,我们俩雀跃十分,加之初尝情|事,更是觉得食髓知味,每隔几日,要么我主动提出,要么是他主动坐上来,一块儿翻云

覆雨,不眠不休。

待客栈里的时光匆匆而逝,一个月后,我深以为我们不该再如此消耗时光下去,我们应该出外走走。

他也说想出去看看,遂在他又舞蹈一晚,赚够钱后,我拉着他上了路。

我们毫无目的,我们早忘了回去小树林的事,一路上,走走停停,行过大江南北,走过山山水水,一旦有城市,我们便停下脚步。

我不再让他去舞蹈,而是由我亲自赚钱。我不会什么东西,但身为花灵,使出一点小把戏,变点东西还是会的。因而我每到一处大小城市

,便会在街头卖艺,使着灵术变戏法给那些未曾见过的人类看,而他总会笑着端着一个盘子,对着每一个给钱的人诚恳地说一声谢谢。卖

艺虽然不苦,但是很枯燥单调,因此看着他,成为了我的调剂品。

每次卖艺过后,他都会用他的锦帕给我拭汗,擦完后又嫌弃地将锦帕丢到我怀里,说我弄脏了,得帮他洗。每一次都是如此,他乐此不疲

地做着这个动作,我也一如既往地应下。我对他是又气又爱,最后只能揉了揉他的发。有时他以为我生气了,又黏了过来,扯扯我的脸皮

,说不气,花琅你多笑笑。我当时看他的动作,我说我的气都被你给闹走了,他就嗤嗤地笑了。

每逢赚了钱,我便会带着他到酒楼里,大吃一顿,而这般挥霍的结果,就是我赚的小钱不够使了。有一日,我数了数所剩的余钱,无奈地

抱着他说,蝶意啊,我们的钱不够使了,日后得吃少点了。

他笑着应了,结果下一次一赚了钱,又拉着我去了新酒楼,点上那最奇怪又最贵的菜,在吃饱付账,看到我将所剩不多的钱抖出来时,他

才愕然地说,他忘了省钱这回事了。

我真是不知该说什么了。

后来他也不再只收钱了,跟着我一块儿卖艺,我一开始,还是使着小戏法为他伴演,但后来我觉得光使小戏法还不够,我必须要同他一块

儿演出,为此,我特意去学弹琴,学唱曲。

那时就是一头脑热,等我真正栽进弹琴唱曲中时,我才发现,我就是一个音痴。宫商角徵羽是什么,我看了半晌学了几日都学不会,唱曲

发音更别说了,听教我学唱曲儿的姑娘私下里说,我唱的曲那便如同公鸡叫。我的自信心被深深地打击了,我偷听到后,回去抱着蝶意哭

诉,我说别个人说我唱曲如同公鸡叫,他一听就板起了脸,嗔道:“胡说!你的嗓音分明是濒死的公鸭惨叫。”

我……

我气得是肝都疼,当晚将他压倒在了床上,做得他求饶了方放过他。我真是将他养坏了,竟如此嘲笑我,以后还如何了得。

可是,看着他委屈的神情,我又总是心软,我舍不得骂他舍不得气他,只想将他捧在手心里好好地疼,好好地爱。

受他刺激,我夜夜前往花街柳巷,化身成花身,让他化成蝶,托着我到青楼里,听女支子唱曲,我一面听一面学,还买了许多乐谱学习。

到后来,我竟还真的悟出了精髓,捏着嗓子勉强还唱得出一点韵味来,只可惜就是弹琴,我怎么都学不会,为此精通音律的他,还嗤笑了

我几天。

不过不打紧,我会唱曲,便可替他伴曲了。我卖艺时,除却使些小把戏,也加入了唱曲,慢慢地越唱越好听,他也从一开始的舞蹈,变作

了同我一块儿弹琴唱曲,我们俩一个唱一个和,我每唱几句,总要看看他,看他的笑颜,我唱得更是开心。

这一辈子有他相伴,我真的值了。

有一日,我们行到了一个小镇,入目而来的,便是一群的桃花树。我当时一看,就醉了,拉着他的手奔到我的同类身边,试图同他们通心

对话,可惜他们俱是普通的桃花,未有生出灵识,我失落极了,美丽的景致落我眼底都没了颜色。

他似乎感觉到了我的悲伤,他拉着我的手,轻轻地在我嘴上落了一个吻,他说花琅,这世上还有我陪着你。

他跳到了桃花群里,拉着我边唱边舞起来,微风飘过,带起的桃花如絮般飘落他的肩头,他环绕在桃花之中,简直便似一美丽的仙人。我

不知怎地,就落泪了,我想蝶意,若有一日,你不陪着我了,我该怎办,我一人该如何活。

那一日我们留宿在这桃花镇上,这儿的人十分热情好客,老实淳朴,看到我们俩男人动作举止暧昧,也没有什么怪异的眼神,还暧昧地捂

着嘴巴笑,一些男的对我们俩个男人在一起很好奇,用胳膊肘击我,暧昧地问我两男人该如何在一起。他听到,耳朵都红了,我也不好意

思说,只摇头拉着他的手轻拍。

我不说,这些男人不乐意了,掏出了他们桃花镇自酿的桃花酒,就要我们喝。桃花是我的同类,我怎会喝,蝶意自然也不愿意,男人们看

到我们婉拒就为难了,他们说性温的酒都拒绝,那唯有喝烈酒了。

说着,也不管我们,就掏出了几坛子的烈酒,往我们的碗里倒。我还未喝,光闻酒香我就醉了,我说这还如何了得,我不能让他喝,我说

你们灌醉我便罢,别灌给他喝。

他因为好奇尝了一口,辣得舌头都吐了出来,连碗都挪了去,叫我别喝。我看了一眼那些兴致勃勃想灌醉我的男人,笑了笑,安抚地拍着

他的手,我说不打紧,了不起便是醉梦一场。

结果我真的醉了,醉得不省人事,不知说了些什么。翌日醒来,疼得我头脑发胀,他喂我喝醒酒汤时还不住地嗔我不知收敛。

我摸着脑袋笑了笑,我说下次不会了。

他说好,这可是你说的。

我说是,我不会再烂醉了,若是我再烂醉,你便打我。

他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锤着我的胸口不再说话。

我们告别了桃花镇,继续往前路而去。

我们就这么边走边玩,整个灵界大陆除却一些危险之地,我们都走了个遍。时光匆匆而逝,不知不觉,竟是一千年过去了。

而这一千年,也是我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光,因为有他——我心爱的蝶意。

第八章:救命

对我们灵物而言,一千年的时光并不久,不过眨眼便过去。灵物的寿命很长,多则上万,少则几百,当人类都轮回转世了几宿时,我们还

依然年轻,保持着青春的模样。

我原以为,我们能一辈子如此过下去,可是当我看到他走在路上突然晕倒时,我才发现我终归将一切想得太美好了。

是的,他晕倒了,在我们在一起的整整第一千零五个年头,我上一瞬还拉着他前往酒楼,下一瞬他便突然松开了我的手,晕倒在地。

我当时吓傻了,抱着他不住地摇,我无措得如同孩童,我喊他的名字,我掐他的人中,他都没有反应。我抱着他去瞧了大夫,可天煞的,

大夫说他并无大碍,许是中暑的缘故,可我还是很急,这天虽是夏日,但并不炎热,他的身体被我调养得很好,断不会如此轻易被中暑的

。我抱着他去了客栈,给他喂水,替他拭汗,急得不知该怎办。

我当时只想着,蝶意,若你出事了我该怎办,我该怎办。

我握着他的手,不住地喊他的名字,我方发现他脸色白得吓人,呼吸极其低弱,这究竟是怎么了,为何如此突然。

我等得绝望的时候,他才醒了过来。

我当时急得泪都快流了,他一睁眼我便扑了上去抱着他,我说蝶意你若有何不适不妨告知我,不要再吓我了。

他似乎也被我吓到了,咳了几声软软地抱着我,他说他许是被太阳晒的,休息一会便成了。

我不知怎地,鬼使神差便信了他去,抱他支起了身,端水喂他。他喝得很慢,我看着他,心如刀绞。我问他可还有何不舒服。

他抱着我笑了笑,他说他无事,不过是被晒着了,他毕竟是个脆弱的蝶灵,不似我花灵凋谢了尚能绽开。我当时不知该拿什么话来续下去

,只能抱着他亲吻了一遍又一遍,直到他快要晕阙时,方放过他。

我伺候着他睡下后,便出外寻大夫买了一些祛暑的药,摸到那些药时,我砰砰跳的心才安定下来。我不住地安慰自己,他定是没事的,没

事的,可是我不知为何,越是走回客栈,我的心越是颤抖,总有种不祥的预感。

站定在客栈房门前时,我犹豫了,我甚至害怕跨前一步,推开那扇门,我真的很怕他出事,所以我更想逃避,不想面对。我沉了沉呼吸,

转身去了厨间,给他煎了药,我心想,便让我自私一次罢,他定是好好地在房内睡觉,一定无恙的。

可是,当我捧着那碗煎了许久的药进屋时,那药哐啷一下,就从我手上掉了下去。

我惊住了。

我心爱的他,背上竟然张开了蝶翼,蝶翼上的血管我都清晰可见,而他的呼吸十分低弱,眼底的痛是那么的清晰,他张了张唇,竟是一句

话都说不出,但我模糊看出,他说的是:别看。

别看,我如何不看!

我扑了过去,抱起他焦急地问,究竟怎地回事,怎地回事。我素来将他视若宝贝,连一声大吼都不舍得,可我却吼了他。但每吼一声,我

的心便痛一声。

我怀抱里的他是那么轻盈,我甚至能感觉得到他的灵力在源源不断地散出去,我强迫自己镇定,将自己的灵力过继给他一些,让他得以喘

过气来。

我亲着他苍白的双唇,我说蝶意,你别再瞒我了,究竟从何时开始,你变成这模样,你又瞒了我多久。

他似乎因为愧疚,低下了头,很久以后,在我将他的脸掰起时,他方抱着我说,这几年来,他发现他的身体越来越不对劲,灵力似有似无

,有时修炼会感觉力不从心。后来他才发现,是因当年他替我打走鸟灵时,伤势过重,当年强压在身体内,随着时间过去,伤势慢慢复发

,以致到了今日这状况。

我当时听完,眼泪就止不住地落了下来,抱着他不知该说什么。都是我,一切的源头都是我,若是当时我强大了,便不会让他受这般痛苦

的折磨。

他依旧在笑,拍着我的背说不过是个伤罢了,没什么大不了的。可我听他的笑声,便如同哭声一样。

哪怕他身上的伤不痛,我的心也在替他痛。他总是那么坚强,为了不让我担心,强将痛苦埋藏心底,可是我埋不了,我难受,我痛苦,我

拉着他的手按在我的胸腔上,我说蝶意,你知道我有多痛么。

他定定地看了我很久,笑了,他说,他知道,但就是因为知道我会痛,所以他选择了隐瞒。

那一瞬,我不知用什么话来回答,只能紧紧地拥着他,落下一个又一个的深吻。

他不是中暑,那碗药也没有了效用,我定定地看着那一地的水渍,忽而将他抱起,我说我一定找到可医治你的方法,走,我们现在就走。

他将自己的头埋在我的胸口,嗤嗤地说,好。都听我的。

可是,当我抱着他迈出客栈门口,看着那四通八方的路时,我感觉到了无力感。

我不知能去何处,天大地大,仅凭我一双腿,我不知能去何处,去哪儿能寻一个能医治灵物的大夫。

他说,不若上修仙门派试试罢。

我愣了愣,犹豫了很久很久。在灵脉大陆,我们灵物可谓是修仙者的猎物,他们会将我们灵物捕获,滴血认主,使我们灵物成为他们修仙

的助力,为他们驱策,鞠躬尽瘁,没有自由。因此我们去找修仙者,完全是自投罗网,若是一些贪婪的人将我们困住,强迫让我们滴血认

主,那我们便糟了。不过成为修仙者驱策的灵物有个好处,便是没有天劫,无需担忧哪一日会因天劫灰飞烟灭,甚至可同主人共用灵力,

早一步登仙。《》 @

提到天劫,我又愣住了。想想,似乎我们俩的天劫都将到来了,而他这情况,若是天劫来临……我不敢设想,我不敢设想!。

不,他一定不会有事的,修仙门派是么,我带他去,这一次,我定能护他周全!

我无法飞行,抱着他冲出了马厩,匆匆雇了一匹马车,便亲自驱车,带着他往附近的修仙门派而去。

灵脉大陆修仙门派不少,但因这些修仙者清高之故,素来瞧不起普通的人类,所居之地,大都是高山或是深谷之内,道路崎岖不说,普通

人进去也甚是困难。我一刻不敢停留,一旦到了一个城镇,匆匆买了一些干粮,给他添置了一些坐垫等让他舒服的东西,便换马继续前行

,只有偶尔我实在困极,方会停下小憩片刻。

可是我赶得再快,也不及他病化得快。不过短短十日的时间,他就再难支撑人形,化作了半人形,蝶翼蔫蔫地展开,触角一同生出,到后

来只有身体是人形的了。他生怕我被他吓着,索性化为了蝶形,趴在马车内,总有一双不明情绪的眼看着我,笑着说我无恙的,花琅你莫

担心。

他越是如此说,我的心越是疼上一分。平日里伤未复发还未感觉到什么,这一复发便是一发不可收拾。当我到达修仙门派时,他已虚弱地

由原来的人形般大蝶化为了他原身大小,没精打采地躺在我的掌心里。

我感觉得到他的心跳,也感觉得到,有什么东西从他体内逝去,那是我最不愿提及的两个字——生命。

那修仙门派杵在高山之巅,道路崎岖不平,往来的修仙者俱是御剑而上,我没有办法飞行,唯能靠一双腿,爬上那高不见顶的山。我说,

蝶意,你一定要撑下去,为了我撑下去。

他总是说好,可下一瞬,他又昏迷过去。我一面爬山,一面将灵力过继给他,保存他最后一点清醒,他时而醒来,时而昏迷,我甚至都无

暇顾及他,一心只扑在了修仙门派里。

快一点,只要快一点,我便可救他了,便可救他了!

我几乎是哭着冲上了修仙门派,可是那些人一见到我,便如同见到了什么好东西一般,扑涌上来,摆着一副谄笑,叽叽喳喳地问我一些废

话。修仙者对灵物的灵息最是敏感,我毫不怀疑,我一踏入这里,便被他们感觉到了灵物之气,想同我示好收服我。我没闲余同他们耽搁

了,我说求你们帮我治他,求你们。

我痛得撕心裂肺,捧着他的手都在颤抖,我的意志将近崩溃,只有一丝清明在撑着我——他的生命越来越弱,我几乎抱不住他了。

这时候,突然有人叹息了一声,围上来的众人如同潮水般纷纷退去,便是那时我见到了那个高站众人之间俯仰天下的门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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