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不让他们进宫来看望你呢?”
玉清城摇摇头,许多的无奈慢慢涌上心头,所有苦楚皆融进那两字无奈,两字熟知。喑哑道“宫中人是在是多了,不便行事。”
玉清风想想觉得也是,对于玉清城相比在宫中她的仇人应该不会少吧!心底不由嘲笑。谁说金杯银杯好?不如草窝狗窝夜漏风。
“所言极是。”
“参见玉贵妃。”正当玉清城还欲问玉清风一些事时,一个太监便突然出现在亭外。
玉清城闻声看去,瞧那身影,不由黛眉微微一皱。含笑问“路公公所为何事?”
玉清风对这里的人没有多大的兴趣,更不为去看来人,自顾自的用纤细的手指轻轻摸着杯子的边缘。这皇宫什么都好,身贵出行有人照料,却亦是生死相左右。
未问玉清城免礼,路公公还是恭敬地以行着礼仪之形跪在那,答道“皇上已退朝,请娘娘去流星斋去一趟。”
玉清城似乎有点不悦,但还是答道“本宫知道了,你先去,本宫随之便到。”
“是,奴才这就告退。”路公公这才起身欲走,起身间眼睛才留意到亭中的玉清风,清冷的眸子细细的看着桌上的茶几,嘴边却噙着一抹难以猜测的笑。路公公倒是一惊,却也不敢久看,便带着一丝疑惑走了。这就是玉家的二公子?
见路公公走远,玉清城方才起身,看了看玉清风,道“清风,皇上召我有事,我们姐弟下次再谈如何?”
分明可以直接叫人送走玉清风,而玉清城却是主动的征求玉清风的意见。旁边的流烛不得一惊,却不敢发言。
玉清风淡淡一笑,起身说道“娘娘忙去便是。”
玉清城似乎已经习惯玉清风现在的样子一样,也没多说什么,只是吩咐流烛送玉清风。流烛一听就十分的不悦,似乎有话却被玉清城一个眼神给瞪了回去,只得点头答应。玉清城含笑看了玉清风一眼便独自离去。
“二公子,奴婢送你回去吧!”流烛没有好气的说,看都没看玉清风一眼,径直走了。
玉清风无奈的笑笑,便跟了前去。他不得不承认他的确需要流烛送他出去,他根本就不知道怎么走。
玉府一家,除了他的婢女浣烛和他的奴才壁沫对他好,别的人都不是很待见他,看到他只是敷衍了事的行行礼便走了。至于玉连觉,无论是他们两个之中的谁对对方都是冷冷淡淡的。跟颖娥他大多是敷衍而已,也许正是因此他才在府中不受下人待见。至于玉府大公子玉清镜,他到现在都不曾见到,感情,他难以猜测。
03.那年初见他
流烛在前面不顾后面的玉清风是否跟上径直走着,心里的火气憋得很大。以为自己是谁啊?还跟我家小姐冷淡。让你进宫那是看得起你,臭什么臭?果真是没爹没娘教的。
流烛胡乱的走着,想着一定要给他一点教训,否则还真不知道自己是那根葱。东看看西看看,突然前面出现的的一假山引起了她的注意。嘴角微微一翘。我就看你如何出去?哼!你不是厉害吗?
就算玉清风对皇宫不熟悉,可是,不久才走过的路他还是记得的。对于流烛胡乱的给他带路他只是微微一笑,也不多说。可是他没料到的是,在他走到假山时,却不见流烛的人影,一时心慌了。望了四处却不见一个人影。
看来,我玉清风今天难以出去了。
想想自己玉清风不觉可笑,他竟没想到流烛会如此的大胆。流烛奈何不知若是玉清风今天被宫中的下人看到给当作刺客带到皇上面前她流烛免不了责任,对要是,玉家的仇家趁此要推倒玉家便可借此大做文章。然而,聪明的流烛却忽视了这一点。
玉清风不敢动,与其乱走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还不如站在这里候着一人来。,恰恰假山之后是一湖,由于天寒还有一些未化的冰,寒风一来。穿得单薄又没有披风的他被冷的打颤,看着冷吹着冷,愣是在雪山待了16年也有些受不了这湖的寒风。
立在湖边思着雪山,想着师父曾经的话语,不足一季却别离三秋似的。
师父说红尘繁华却也嘈杂,尔虞我诈多得是例子,切莫得罪人若是可以可拒绝与所有人接触,免得在不觉之中染上不好的东西,如今,呵呵!
若是在这一刻,其中一人擦过这湖便不会多出许多事端,也不会有谁怨恨谁?
可,宿命的安排便是此刻的相逢,不早不晚。
“你是谁?”突然一声冰冷的男声在玉清风背后响起,不带一丝感情,如那湖中之冰,震慑寒冷的身心。
玉清风一惊,眉头轻轻一皱。
回眸后瞧见两个男子站在自己的身后,视线却落到了玉冠紫衣的人身上。一人一头五尺青丝垂下,几许随风流动。眉若黛,双眸含着不可一视的冷傲,鼻梁恰好,薄唇紧抿,微尖的下颚看似仰着却不是那般。白皙的面颊如那寒冰一般,用书中一直不明白的俊美无双形容也不为过'一直以为这个世界所有人都和他希一样,后来发发现不是这样的,尤其是今日这人玉清风不由一惊,此人一身紫袍华服,丝毫不奢华,头戴紫玉冠,眉宇间隐藏着一股帝王之气。
慕容策很是冷漠的看着对面的男子,若非此人穿着一身男衣他会以为对方是女子。眉毛被额间的碎发遮着,若隐若现,双眸似秋月那般冷清,此刻有着一丝惊讶,鼻梁不高不低,不厚不薄的嘴唇微抿,肌若凝脂一般,面色如桃。一头青丝垂肩,被风吹起,时不时的去挡住那张堪比无双的脸。一身青绿衣衫,头戴木簪。
慕容策心中不由诧异此人是谁?有着如此容貌却为何独自在后宫?不由猜测是不是自己父皇的男宠,可是,没听谁说过。
此人迟迟不对自己行礼,难道是刚来的人?
玉清风猜不透此人的身份,不知用什么称呼?害怕用错称呼找来不便。这人身上的傲气和寒霜实在是难以揣测。
“在下玉清风,受玉妃娘娘之意前来探望的。不料折回时在此迷路。”玉清风微微颔首答道。
慕容策的表情依旧没变,微微打量了一下对方。猜想此人跟玉妃有关系,名字有相之处,那应该是姐弟。但是,慕容策没说什么。道“难道玉妃没吩咐人送你?”
此人如此面容,又有如此帝王之气,但是,太过年轻,顺理排除此人是当今圣上,那应该是那位王爷了或者贵家子弟。
“我不小心跟丢了。”他玉清风可不是那种小鸡肠之人,不想跟流烛计较。
旁边的男子疑惑的看着面前如美人之貌的男子。这种地方怎会让他跟丢,分明解释不清。
慕容策看着玉清风道“你和玉妃是什么关系?”
“玉妃娘娘乃在下姐姐。”玉清风含笑答道。笑意自然毫不虚假,却是一瞬间万物停息只剩下他一人。
有人在那一刻就入了他人的心,却从未发现。
慕容策转身,带动几丝青丝伴着紫色衣袖,仿佛立于昆仑山巅一般,道“恭苏,送玉公子回府。”他的脸上依旧没有任何的表情,语气还是那样的淡漠。
“王爷,这不可。”旁边的恭苏一听自己主子让自己去送一个刚刚才见到的人角儿不妥,他可是一直跟着自家主子的。除了睡觉。
玉清风一听旁边男子对冰山男子的称呼,一时觉得神经绷紧,心里惶恐。立刻跪下道“参见王爷,得罪之处还请赎罪。”虽是早已猜想此人是王爷可是,当得到确切的答案时,他还是不安了。
慕容策不动,道“不知者不为罪,起来吧!”
“谢王爷。”没有跟宫里之人交际过,对皇室族人的了解他甚少。却不料此人如此轻易的原谅自己。玉清风一时惊愕。起身恭敬的站着,看着慕容策挺拔的身躯,那青丝若非被手负着估计会随风乱飞。好生俊美的人!谁的手勾勒他的一寸一寸?
恭苏被玉清风的举动所惊讶,不曾料到此人竟不知皇室之人。还以为此人是借玉妃之势才不拜见自家主子的呢?
“恭苏,送完玉公子便回府等候。”慕容策双手负于背,俨然有立于天下之势。
恭苏本想反对,却被慕容策坚决冷漠的语气所震慑,一时难言,只得答应。
慕容策一人离去。一头长发随风微动,如初春柳枝之态。
玉清风之所以不回绝慕容策的好意实属无奈之举,他的确需要有人带他出去。
恭苏回神看着玉清风,虽不满慕容策刚才之举,但还是得遵从,对玉清风还是很恭敬,弯身做了一个请之势。
“有劳。”玉清风怎不知此人不愿送自己,但是此人对他的恭敬他还是有点难以预料。
恭苏不敢走在玉清风前面,又得带路,只得行在他的左旁。
“玉公子不是常年居住在玉府吧!”暗自想想自家主子,便猜测慕容策让他送玉清风回府大概是要他了解一下此人与玉家的关系,在路上他只得主动开口。也带着玉清风走巡视最少的线路走。
玉清风不曾想到恭苏会主动与自己说话,微微一惊,也没多想便答“我2岁离家,回到玉府才两个月的时间。”
“那正是玉妃娘娘进宫之时吧!”算算日子,跟玉清城进宫的日子很是吻合,突然带回离家如此之久的公子理应是大事。
玉清风淡笑道“对。恕在下冒昧问一句可否?”
恭苏道“公子请讲。”
“方才那王爷是哪位王爷?”
恭苏笑道“圣上的五皇子煜王爷。”刚才只是猜想,现在他更加的确定自己的想法。玉府的子嗣怎会有人不知道。
玉清风笑了笑不语,算是记住了。
不知是那个玉?
若是,没有谁好心相送也不会有人把心看作了好心,后来怨他狠心。
若是,没有谁半路迷途也不会有谁打主意好坏不透,后来看他畏惧。
04.相互了解
慕容策冰冷的走在路上,四周都散发着一股冷气,让人难以靠近。
前面慢慢行走的人让他的浓眉轻轻一皱,眼神变得暗淡,像一只要捕获猎物的蝙蝠透出嗜血的危险。
“流烛。”慕容策冷冷叫道。
还在生气的流烛突闻背后有人在叫自己,一时心慌。难道是他被谁逮住了?
迅速回身扑通的跪在地上,来人都不看,道“奴婢知错了。”身体颤动着,慎拍出了事情不仅自己逃不过,还得牵连玉家。
慕容策高高的看着跪在地上的人,那种嗜血的眼神淡了下去。道“什么错?”
流烛虽不知站在自己面前的是谁,但是,这种语气不是奴才可以能的。心乱如麻,道“奴婢不该丢下二公子一人,奴婢知错了。奴婢再也不敢了。”流烛带着哭泣说道,似乎很怕。当时哪里想到这么多,只想着要惩罚这人。
慕容策拂袖转身,道“本王问你玉妃让你家二公子进宫是为何?”
流烛不由抬头想知道是哪位王爷,抬头时看到了犹如黑夜之色瀑布的及腰下长发,不敢继续看下去,他便知道了这个王爷是谁,身体颤抖的厉害,答道“二公子回到玉府不久,娘娘还没来得及与公子相聚,今日便接他进宫聚聚。”
慕容策道“起来吧!本王不希望再有下次。”
对于慕容策的不计较她的错误这让她对慕容策的好感一时上升。脸上不由露出了笑容,道“谢王爷,奴婢记住了。”起身恭敬站着。
“回玉舒宫吧!”
“是。”流烛小心的慢慢离开了。
待流烛离开,慕容策才回身继续走。
慕容策进了御书房,却不见皇帝的人影,一时眸子沉若寒潭。
“煜王爷。”从里面出来了一个老者公公,含笑向他走来。
慕容策看向来者,脸上的寒冷丝毫不减,道“福公公。”
福公公微微向慕容策行礼,道“皇上吩咐奴才在此等候王爷。”
“不知父皇有何吩咐?”
“不知王爷可知梓城最近发生的案子?”
“听闻过。”
“皇上想让你暗自去调查,不知王爷如何想?”福公公含笑看着慕容策,仔细的观察他的瞬间表情变化。
慕容策抱拳道“儿臣接旨。”
是你将本王带上治国之道,可曾如愿?魔鬼的脸戴着天使的面具妄图一步步将本王扼杀在萌芽中,殊不知,本王的一切全是你给的。
福公公笑笑,却不知他为何而笑。一路平安!煜王爷。
待慕容策回到王府时恭苏已在他的书房等候。
“玉清风是何人?”慕容策直直的坐在书桌旁,一边展纸一边问。
见慕容策展开宣纸,恭苏便知他要做何事,立刻上前研磨。二十多年早已习惯,亦是清楚他是要做什么。
“他的确是玉连觉的公子。”
慕容策慢慢的将宣纸摆正,抹去皱折,道“可有其他?”
恭苏慢慢的研磨,一边注视桌上的宣纸,道“16年前,玉连觉将玉清风送到了兰偌山,这事情但凡是当时朝臣皆是知道的,却都不知为何。在8年前,玉清风的娘也就是玉府的正夫人逝世,但是,玉连觉并没有接回玉清风。反而,二夫人颖娥便成为玉府夫人。在玉清城进宫时才接回了玉清风。”
慕容策执笔轻轻点墨,很是仔细的看着宣纸。道“你可知其中缘由?”
恭苏摇头,道“不知,但据我今日所见,玉府的人对玉清风很是冷淡。不是很待见他,有的仆人更是在背后对他指指点点,说三道四。”今日,送会后,便在玉府留了一会儿,却不料听闻了那些仆人在背后对玉清风指指点点,说话自是难听。
慕容策似乎不是很在乎别人对玉清风的态度和评价,问道“玉清风的娘和现在的颖娥玉连觉更在乎谁?”
看着宣纸上露出的一点点人的脸型轮廓,恭苏很是疑惑,但是,这是他所不能过问的,道“当年,玉清风的娘亲白灵扇和颖娥是同门弟子,白灵扇是颖娥的师姐。两人同时遇到了玉连觉,那时玉连觉还只是一个小官。不知为何她们两个都嫁给了玉连觉?但是,颖娥先产下玉连觉儿子,玉清境。在玉清城出生后半年,白灵扇才产下玉清风。至于,玉连觉更在乎那位夫人,恭苏不知。”恭苏的视线落到宣纸上,此刻此人的头发已成型,但他还是猜不出此人是谁。
慕容策听得很认真,画的也很是认真,道“玉连觉更在乎的是白灵扇。”
恭苏疑惑,问道“为何?”
“还记得白灵扇去世时玉连觉在后堂流泪的情景吗?”
经慕容策一提醒,恭苏才记起的确有这么一回事,道“玉连觉送走玉清风,甚至将玉府对的夫人定为颖娥是白灵扇一人之意,她想想让玉清风离开玉家。”这么一来便可以解释了。
“对。”
如果刚才没有那双眼睛,恭苏是猜不出此人是谁的,但是,这双眼睛让他记起了一个人。一时惊愕,道“王爷怎会画玉清风?”
慕容策没有停笔而是丝毫不受恭苏的影响画的很仔细,道“此人世间难寻,美而不俗,月中清冷如泼与一身。”
听得慕容策如此赞美此人,恭苏也是赞同,但是慕容策绝没有如此赞美一人,包括玉清城,心底不由不安。
慕容策似乎猜到了恭苏所忧,道“此人日后有用。”
就算听到慕容策如此说,但恭苏还是很不安,也难以猜到玉清风对他们会有何用?
“恭苏,你去准备一下今夜我们出城去梓城。”
“不安排其他人吗?”对于慕容策安排的事情他常常不问缘由,而是按着命令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