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星开始(穿越)下——简平仪

作者:简平仪  录入:08-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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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经过半年的后期,于一八年十一月上映。首映安排在凌青原生日这天举行,剧组的骨干演员尽皆到场。这部戏,融入了太多人的心血,也牵动了许多人的目光。

这是谭岳的复出大戏,也是程鹤白导演的第一部戏,同时还是两人合作主演的一部。更别说演员阵容之强大。可是,面对这样一个严肃的题材,爆料点虽多,记者也收敛了好奇心,把问题聚焦在故事本身,或者在主创人员的工作上。

除了凌青原、谭岳、慕德礼等极少数人,世人,甚至剧组演员都不知道这部戏是凌青原“构思的遗作”。所以,记者们自然也会问程鹤白,为什么选择了这个题材、故事和叙事手法。

“以小见大。一个人的半卷生平,一家人的聚散离合,一块土地上的辛酸血泪。”

一部戏下来,没有人再质疑这位年轻导演的能力。甚至有记者问程鹤白,早先,就有《山》的剧组成员说他的导演风格很像逝去的凌青原。而这部作品,也与凌导的风格很接近,背景雄浑而视角独特,情感细腻并意蕴深远。

只见这位年轻的导演微微勾起嘴角,眼里带着真诚的笑意:“您这句话于我而言,可谓是莫大的褒奖。不过,和凌导演不同,我不只是一位导演,同时也是一个演员。”

当记者提及戏中的父子情与两位演员的关系,父子之间的背叛、分离、诀别是否会对两位主演的“感情”造成影响。

谭岳很活泼地回应道:“戏中傅氏父子的感情是一辈子,连生死都无法泯灭的。所以,您说呢。”

记者做恍然状,说起戏中的父亲最终还是宽恕了儿子因为年轻、不理解他,也因情势所迫不得已,所犯下的过错。

凌青原接道:“‘宽恕’这个词是不准确的。因为父子之间根本不存在宽恕的前提——仇恨。傅严是宽容的。但是,傅思却用了一辈子去自省,以及缅怀和理解他的父亲。”

采访结束,主创与众人一起观看了影片,《山》。故事中的傅严,亲情与师生情是对半开,两者合而汇为一种更博大的感情。谭岳和凌青原曾经互相问过最喜欢的桥段,谭岳毫不掩饰地说,是那个阳光明媚的午后,父亲拉琴给儿子听。凌青原则说,是悼念父亲。

首映式结束,两人迫不及待地甩开人群,渴望第一时间回狗窝过自己的二人世界。为此,慕德礼冷嘲热讽,说他们选择了一种相当节能环保的生活方式,堪称全世界人民的表率。就是不知道过程中的污染排放控制得如何。

颐春花园的居民都知道,十八栋住着两个鼎鼎有名的人。不过他们倒显得太朴素,似乎压根儿都没觉自己多特别。尤其,十八栋的居民早已习惯,这一楼中间单元小花园的家宅,时而从这家里流出来的琴音,和若干年前这家主人时常弹奏的旋律那么像。

谭岳将车在车位上停稳,下车和凌青原并肩走过住宅楼间灰扑扑的水泥小道,间或无厘头地调几声情,逗两句嘴。走过几步,临近开放式的一楼小院,两人看见一个衣着工整手捧鲜花的中年男人站在自家院前。

“你的粉丝?”凌青原问谭岳。

“该是你的。”谭岳的肩膀轻轻撞了一下爱人,似乎是提醒他今天是什么日子。

凌青原怀疑地长哼了一声降调,他的粉丝,从来庆祝的都是程鹤白的生日。

捧花的人看两个举止亲密的男人逐渐走进,稍做辨析发现成熟者健朗,而年轻者清俊。他的目光略带深思,在俊秀者身上停留少许。愣神间,捧花人又见这两个男人爱答不理地从自己面前跨过小花园的矮篱笆,大摇大摆晃进了院内。

“您们就是一零三这家的住户吧。”这是一个带着询问感叹词的肯定句。

正在开推拉门的谭岳和站在屋檐下的凌青原都不解地回头,脑子里同时想的都是这人居然“不认识”两位住户,便来送花。凌青原和谭岳看着小院矮篱笆外面的男人,异口同声应了一声是。

“冒昧请问哪位先生是今天生日。”

凌青原愈加困惑地扫了一眼谭岳,不知是不是他在玩什么神秘的把戏,谁知后者也是一样的困惑,扬眉耸肩。凌青原返身几步,对陌生男人说道:“是我。”

“这花是给您的,请拿好。”

凌青原伸手接过,是一束淡粉色的单瓣野蔷薇,没有标牌没有附语。给自己的生日送花,送花人举止礼貌疏淡且不疯魔,想来他必然不是程鹤白或者谭岳的粉丝。凌青原心有犹疑,抬头问送花的男人:“你确定是……送给我的?”

“是的先生。祝您生日快乐。”

谭岳也回身走到凌青原身边,一只手搭在他肩膀上,看着他胸前的捧花似有所悟。送花男人的视线在亲密无间的两个男人之间转悠了一圈,定神复又稳重开口道:“往后每年的这一天,您都会收到本店的一束生日花。倘若您因搬家而变更住址,烦请告知小店。”

凌青原接过他送上的名片,目送他转身离开。谭岳在他耳边轻声叫了一句宝贝,两人有所思量地相视一眼。凌青原目光扫过白卡片上的姓名和电话,又注视着这束不在季节里怒放的野蔷薇,悄声说道:“谢谢您的……祝福。”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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