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年在师尊手上的日子(穿越)下——未央九

作者:未央九  录入:08-23

“阿锐,你是厉家仅剩的血脉了,你忍心看着我厉家基业葬送在我手中吗!”

“不是……不是还有父亲在么?”看着厉锐一下子激动起来,厉锐有些不知所措。

“父亲。”厉封露出一个苦笑,“父亲三年前就已经……这三年为了不出什么乱子,都是厉家的死士假扮的,阿锐,我没有别的人好托付了,这么一个家族,只能由你来扛。”

厉锐张开嘴,却发不出声音,原来竟是这样吗,他想象着哥哥强忍着悲痛对着对厉家虎视眈眈的家族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反观自己,连哥哥最后的请求都不肯答应。

“哥哥放心,我会替你继续履行家主的职责。”

厉封看着厉锐总算许下承诺也放下心来,他靠在椅背上,声音已经不复之前的强硬。“还有最重要的,你现在修为不够,我已经为你豢养了一批炉鼎,回去之后只要你带着阳魁,你就是厉家的主人,至于其他的,你会慢慢知道的。这段时间,你呆在这里,不要出去,等着和凌越他们一起离开,记住,你必须平安回到厉家!”

“别说这些了好吗?所有的一切我都会做到,现在,哥哥,说点别的好吗?”厉锐背对着他,像是在逃避什么必然会发生的事情。

良久才听到一个字……好。

“想听什么?”那个声音继续问他。

“不,只是想和哥哥安静地呆上一会儿。”

后面传来一阵低低的笑声。

随后又是一阵沉寂,烛光跃动的书室里,厉封突然道:“阿锐?”

“嗯?”

“不,没什么。”我的挚爱,如果有下次,我一定不会留你一个人……厉锐的身影在他眼前模糊……

感受到什么的厉锐忍不住又叫了声。“哥哥!”

身后再无人声……

厉锐低头,一滴水珠落在手背上。“哥哥”他轻轻呼唤,即使再无人会回应。

自此,参商永离。

63、这个来战

“师叔祖,妖族来袭。”丹虑声音里没有半分惊慌,所有一切都已经准备完毕,只等妖族入局,既然敢来,就得有留在这里的觉悟。

“知道了。”清湮负手走出帐子,居高临下俯视战况。

各派修士趁着这几日构筑了一条严密的防御法阵,普通的妖族兵士皆奈何不得。尽管介渐已经制定了详细的计划,什么正面佯攻吸引注意力,侧面重点突破但还是无法抑止妖族的败势,他们习惯于上位者叫上一声“冲啊”然后一窝蜂涌上去,凭借数量和凶狠来取胜。

更令他感觉不妙的是,之前布下的后手……一点反应也无!明明前日还是好好的!

“出了什么事?我们原本潜入界河的人马呢?不是说好偷袭的么,还有魔教的人哪里去了?”为了配合他们从后方突破,介渐已经吸引住界河前线的修士,只要在西面打开一个口子,他们立刻就能和界河后方的先遣部队汇合,再加上魔教的兵马,尽管他从未寄希望于外族,但最起码最开始的先遣入青阳界人族扎稳脚跟的妖族部队总该来吧,可事实是,战斗已经进行到白热化,原本该来的一个都没出现!

“全都没消息了。”骁风沉声,半个时辰前他们发出了最后的消息后就再也没有消息传过来,像是集体失踪了一般。重肆沉默着听他们的讨论。

面对人族修士智慧构成的防线,妖族只能在毫无遮蔽的境地下被对面飞过来的各种攻击给打散。直到后方指挥的骁风实在看不下去,只好先下达撤退的命令。

迅猊见状,急不可耐地直接冲到战阵最前,挑衅般走过,“人族修士,可敢一战?”本来进攻许久毫无成效妖族的士气还有些低迷的,乍一看连主帅都亲自上阵了,个个都兴奋得嗷嗷直叫。

而,对面回应他的是刷刷几张炎爆符,要不迅猊见机得快,及时躲了,估计现在已经被烤焦了,迅猊跑回自家阵前对着对面痛斥:“卑鄙无耻的人类!”

有人似乎良心发现问纵观全局的清湮:“长老,我们这样是不是有损道义?”

清湮轻飘飘看了他一眼:“不然你去好了,我不反对。”

“啊哈哈,我开玩笑的,这是战术、战术,清湮长老品行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妖匪实在是太猖獗了!”他义愤填膺。

骁风看着妖皇的脸色都不对劲了,首次进攻就失利,他急着表决心:“我再去组织一次突袭,今日必定能攻破界河!”就算没有那些先遣部队,他们也得把这块硬骨头给啃下来,否则他如何向皇交代!

重肆抬手制止了他,“不必,本皇亲自来。”这句话无疑给了骁风重重一击,大军在此,却令妖皇亲临险境,对于他而言就是莫大的耻辱。

“你怎么不阻止?”骁风懊恼地看着介渐埋怨他。

“阻止什么?皇自有考虑,人族修士最高境界也不过化神,而皇的功力深浅,连你都看不出来吧。况且,我也没法阻止,今日我们败势已定,首战失利,先前进入青阳界的族人怕是已经……”介渐没有说完全,但后面的话,点到这里,骁风也猜的出来,若要扭转局势,除非有什么大的转机出现,而这个转机,并不在他们三人,介渐平静地注视着妖皇伟岸的身影。

众目睽睽之下,妖族慌忙扎稳的阵脚前出了一个人来。身上一股气势,含而不露,不像之前那冲出来的鲁莽妖族一般,那人缓缓向前,暗地里想放符箓的几人都有写迟疑了,等人到了近前,才慌慌张张放了几张炎爆符,甚至还因为拿错了其中夹了张冰封印,重肆手指虚点几下,几张符纸在半空中炸开的瞬间便被扼住了,就好像被冻结在半空,来人毫无阻碍地来到阵前,负手而立,那份气度就不似一般人。

“敢问阁下来意。”丹虑见势不妙立刻问道,本来他们这边战意正盛,冷不丁怎么突然出了这样的变故,生生将众人的势头打压下来。

“重肆欲与人族第一高手清湮决战此间,不知清湮长老意下如何?”来人显得很有风度,彬彬有礼,听了他的声音更是春风拂面。

如此姿态,清湮就算想拒绝也会使己方士气尽失,重肆是故意的,他根本就是要逼清湮迎战,一旦解决了清湮,整个青阳界就再无人也阻止妖族的脚步。凭他的修为,对付一个化神期没有多大的问题,只是,他根本没料到清湮的能耐岂是一般人能窥探出来的?

“……师叔祖?”丹虑迟疑了下,现在所有人都看着清湮,骑虎难下!

妖皇展露出来的气势丹虑只知道很强大,但是比起清湮到底孰高孰低,他还真没底,上一次清湮亲自动手,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了。

“呵,不妨一试,挫挫对面的锐气也好。”说罢一甩袖子,自上方越过围成铁桶的己方,先声夺人!

“妖皇盛情想邀,清湮却之不恭。”要是换成往日,清湮或许还会权衡下,但是如今么,清湮眼神深了深,妖皇?不过尔尔,还真当自己青阳无敌了?嘴上说得谦虚,清湮心里可不是这么想,实际更是嚣张地御行半空,裂天剑出,威势铺天盖地朝着对面就碾压过去。

连重肆都不禁胆寒,怎么,这怎么可能!原以为在他面前毫无还击之力的清湮,怎会拥有如此骇人的力量?

人族这边也是懵了,这股气势之雄浑庞大,青阳界另外两个化神期可没有表现出如此不容反抗的力量,大家不得不猜想,清湮这是神不知鬼不觉地……突破了?那么死死捂着消息不放的少阳宗的态度就显得很微妙了,如若不是这次妖族动乱,还不知道清湮的真实实力会隐藏多久呢,丹虑感觉大家看自己的眼神充满了某种暗示意味。

丹虑(流泪):我真不知道师叔什么时候突破的呀!

重肆才是对清湮的实力最有发言权的,外人看他现在一片淡然和清湮也能算得上势均力敌,实则内里早已苦不堪言。

他刚才不久是装得过头了点么,小心眼的清湮专门冲着他一股脑儿将威势倒腾过来,到底是哪个魂淡告诉他人族正道修士都是一群老迂腐,虚伪又做作,眼前这个清湮完全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主啊。

清湮正俯视着重肆,自一开始就存了的心神不宁的感觉在这一刻达到极点,他抬头望了一眼,妖族广袤土地最深处,一直……在呼唤他,有那么一瞬间的僵硬,全身灵气都停止了流转,完全超脱了自己的控制,就好像即将会发生什么——不太妙的事情,一双深邃的眼睛浑然不受此刻剑拔弩张气氛的影响,凝视远方。

重肆如临大敌之际,杀气早已肆意开来,就等着两人石破天惊一招定青阳界生死的关键时刻,清湮却突然遁走了。

重肆嘴角抽了抽,麻痹,这什么意思!一声不吭就走了是怎么回事,还有,最后连看我一眼都不看,这是对妖皇脸面赤果果的渺视蔑视以及鄙视,更混蛋的是他看看四周,众人睁大眼睛看着,本以为一定会有一场惊天动地的大战,没想到事到临头居然出了意外,一眨眼的功夫,就只剩下一个人,他还只能追上去,装出一副人族你们弱爆了,看你们头头都被劳资给打跑了。至于留下来的烂摊子,介渐,交给你了!

重肆一个眼色使过去,只是……介渐大概是眼神不大好,

看着火速在天际消失的两人,修士和妖族在两边对望……

幸好两方指挥者都没有要进攻对方的意思,默契地保持了对峙的现状。只剩下介渐一脸便秘样地回味着刚才重肆给他使的颜色。

介渐摸着下巴:你们看皇最后的那个眼神是个什么意思?

迅猊试探着说:看皇的样子像是去追清湮了,难不成和清湮有什么关系?

介渐深思:有道理。

迅猊难得得到了鼓励继续说:清湮作为人族首领,不光明正大地和皇决战反而要躲到一边去,是不是有什么不良企图呢?

介渐开始踱步:的确有道理,那么到底是什么不良企图呢?

迅猊:两个人!清湮偷偷摸摸引诱皇去,悄悄诱拐到什么不为人知的地方,清湮一定是想对皇做什么不好的事情!(非要我说出来,介渐让我说你什么才好!)

介渐:……等皇回来了我一定会如实禀告的,不用谢我!

迅猊一把拉住介渐的衣角鬼哭狼嚎:不要啊!!!我开玩笑的!

介渐很是鄙夷地看着迅猊。

现在这个敏感的时候就看重肆和清湮哪个能先回来,若是清湮能率先归来,妖族许将面临万年来最大的危机;反之换成重肆的话,也一定不会放过此大好机会,将整个人族收归囊中得功绩足可令他成为妖族史上最伟大的妖皇,没有之一!两族兴衰不过系于两人身。

妖族大营和界河人族各派阵营内彻夜灯火通明,两方都在等待着最后的结局,各自都信心十足地准备着第一时间将对方消灭,至少大部分人都认为是这样的。

唯一还在烦恼着的,恐怕只剩下抓着一手看不出好坏的牌而不知道怎么出的丹虑以及对面和他同样夜不能寐的介渐了。

重肆向着清湮的方向急追,就算已经出了两军视线,他也不得不追上去,清湮行的是妖都的方向,一路上城镇众多,以清湮的能力,要搞什么破坏分分钟的事,他不盯紧了都不放心。

等他循着气味紧赶慢赶看见的竟是清湮撕裂空间的一幕。不是只有传说中大乘期的人族才能勉强施展出来的东西,清湮……到底是什么修为!

重肆拼力才在空间裂缝闭合前成功闯了进去,前面的清湮没有管他,完全把后背暴露在他面前,重肆深深地忌惮,若非自恃修为,清湮怎么会将后背毫无防备地暴露在自己面前。他没注意到的是清湮步履匆匆,就算是大乘期要想踏碎虚空也少不得费一番力气,清湮如此急切更像是好像要去做什么要紧事。要是重肆这个时候再大胆一些,说不定在清湮不设防备之下还真能得手。

64、这个当年

墙上挂了一副画像,不同于一般的肖像,泛黄的纸张,几笔勾勒出一个朦朦胧胧的背影。凌越走到近前,画中人仿佛有一种致命的吸引力,这个角度,画者在后面以斜向上的角度看着画中人,画里的背影有几分熟悉,却又一下子想不起来有谁给过他这种感觉。

“怎么了”凌越回头就看见丰廉迷恋又向往的眼神,看得他抖落了一地鸡皮疙瘩。

“嗯?你说什么?”

“不,没什么。”他默默把你刚刚的眼神看着恨不得把画像里的人衣服都扒掉的话咽回口中。

不知哪里吹来了一阵风,原本大敞着的门自动闭合,桌上一本厚厚的古籍哗哗做响,夹在其中的一叠纸飞出来,洋洋洒洒飘了半室。

两人不约而同从身侧抓过一张。白纸黑字,上面唯有二字——辰渊。

凌越扫视一遍,通通是辰渊这两个字。字体苍劲有力,铁竖银钩,字字刻骨!

虽不明其意,凌越大抵明白这两字并无多大意义。踏过一地废纸,那边搁在桌上翻开的古籍,恐怕才是这里最有价值的东西了。

丰廉跟着过去,小心避开地上的纸,上面凌越踏过的鞋印子怎么看怎么刺眼。

“历代妖皇录!”

在凌越还在迷茫的时候,厉封已经一眼认出了这东西,快速翻动几下,“居然是真的!万年前的历代妖皇录!竟然真是在密塔里……”凌越无法理解丰廉眼中的狂热是为什么,也没有深究,下面还有另外一叠东西,刚才被丰廉口中的历代妖皇录压在底下。

凌越匆匆扫过,这大概是一部手稿,凌乱的字体与刚刚看见的一堆写满“辰渊”的纸从字迹上就可以看出是同一个人,前面开始的时候还有些凌乱的字迹到后面渐渐工整起来,到底是什么令在密塔写下这些的人有如此大的情绪波动,又是为什么在密塔里留下这些手稿,难不成还是为了供后人观瞻?

生生世世,我将在此静候您的归来……凌越咀嚼着最后一页的最后一行字,喃喃念出声来。很奇怪,这些像信一样的手稿没有抬头也没有落款,就好像他很肯定看见这些东西的除了他自己就只会是那个应该看见的人,如果不是凌越闯进来的话。凌越没看到的是,他身后的丰廉在他读出那句话之后完全呆滞住了。

“你干什么!”凌越感到不对的时候已经太晚了,什么时候后面的气息已经完全变了,他最后一个念头是——自己果然还是太容易相信人了,后背永远不该留给外人的。

如果仔细看,丰廉黑色的眼瞳最忠心已经完全变成了妖异的墨绿色,眼角也开始蔓延出出细密的纹路,冷冰冰盯着凌越饿不可置信的眼神,心里涌出一股强烈的快感,凌越在他的眼里已经与记忆中的另外一个人重合起来。

“明钺,许久不见,只可惜,这次恐怕没人救得了你呢?”丰廉,不,他根本就不是丰廉,真正的道言宗丰廉早就永远留在了浮海秘境,他在道言宗蛰伏了整整两年,而在那之前,他被其他人尊称为——君凛少主。

不管是君凛还是丰廉,也不过是他无数个名字中的一个而已,他的名字中,被广为流传的一个则是——炎天。是的,万年前的妖皇炎天,他什么都想起来了,包括辰渊还有一直被他视为大敌的明钺。看着凌越毫无防备地被自己偷袭成功,痛快之余却又有一丝怅惘,他如今断了明钺的生机就算有些乘人之危却不知道辰渊……会如何反应?

炎天守在密塔外,辰渊没事的时候总喜欢在密塔内单独度过半日光景,作为辰渊的亲卫队长,他一向寸步不离辰渊,即便是在这个时候,也是牢牢守卫塔门。

推书 20234-08-24 :尘埃落定——伪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