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队都是能看到的……没说停止，那可能还活着或者已经……走出去了或者散了吧……”安歌顿了一下，“能有时空感知能力的，就是你说的看见未来过去，大多脾气古怪，而且没几个，能帮忙也轮不到我们。”
“噢……”
车里回归安静，如果忽略灵钉呼叫的话。
“师父……”突然安歌低头呢喃。
“啊？”果然，自言自语是他们这种习惯独处了的人共有技能么。
“哦，没事，想起师父了。”
“你师父？”
“一个骗子道士。”安歌轻轻地笑了，“以前我看得见的时候就带着我转来转去骗钱……”
“你以前能看见？”
“嗯，其实现在也是能，封住了。”
“为什么封？”
“害怕。”
这是个无法反驳的理由。
“啊对，不知者无惧么，呵呵。”庄肃干笑，他突然意识到这个话题可能引起上次那种令安歌发疯的恐惧。
“也有人看多了就不怕的。蓝清就看着看着不怕了。”安歌只在有外人的时候叫蓝队。
“蓝队也能看见？”
“嗯，她还能看见结界和阵法什么的。”一般人眼里结界是透明的。
“真厉害。”庄肃又想起来转移话题，“到便利店停一下吧，我去买点吃的。”
“好，帮我也买点。”
案件部分改编自美剧《犯罪心理》里比较有深刻印象的剧集……
具体哪季哪集，记不起来了……
15.
轻柔的爵士乐在房间里飘荡。
暧昧的暖乳色灯光缓缓洒在了微微颤抖的酮体上……
女人的身材丰腴、皮肤白中透着粉红。
男人的手在抚着她的发际，时而轻按，时而滑过。
手，慢慢移向耳垂，按揉着，挑逗着。
耳垂一凉，竟然是男人的双唇。
含着，舔着，往下落去。
手触到了肩膀，揉捏，摩挲……
男人的唇，重回耳畔，带着温暖的湿气：“美人，做我的宠儿，可好？”
“不要！”
女人终于忍不住惊恐。
身体再一次试着躲避，但是，却怎么也挣脱不掉缚着四肢的绳索。
她抬起自己泪痕斑斑的脸，也不知道是第几次了，颤抖的求饶：“求你……放过我……我给你钱……很多钱……”
男人笑了，很好看。
三十五岁，是个好年纪。
“可是……我想要你的人……”
男人很喜欢这种游戏。
喜欢看自己猎物哭喊然后渐渐绝望崩溃。
每当这个时候他都觉得年轻了十几岁，回到了那个自信强大的时候。
“爸爸！”隐约传来稚嫩的声音。
男人收起笑容，给女人戴上了白色的口衔。
“和你的肤色，很配呢……”
声音还是那么柔和。
像敬畏般的，男人单膝下跪，贝齿轻轻探上女人束在左侧的手腕。
微微张口，咬了下去……
嘀、嗒、嘀、嗒……
鲜血随着女人的颤抖落得更快了，如同她还未干涸的清泪。
转眼间铺满了红色的桶底。
男人从里间走出来，对着正在写作业的儿子微笑。
“宝贝你找我？”
“妈妈找你。”
男人看向男孩身后瑟瑟发抖的紫衣女人，“你找我？”
这次，口衔就用紫色的吧！
“你……”女人鼓起勇气，“我的女儿呢？”
“亲爱的，我们没有女儿，只有一个宝贝儿子啊。”
男人说着看向男孩，目光宠溺。
“妈妈……”男孩回头，“这道题我不会做哦……”
“疯子！”说着女人冲向门口。
看着女人疯狂的撞着那个被从里边锁上的门，父子二人望向对方，无奈地耸肩。
庄肃刚躺下就被腕带呼醒了……
“收队，麦克继续值班到十点，易十点接班。”
凌晨两点多。
“这是找到了？”庄肃困得迷糊。
“不知道。你撑撑，回家睡。”
扑通……庄肃没撑住。
恍惚间听见安歌低声吐槽：“又要抱，重死了……”
醒来时候正当午饭时间。
吃饭间安歌告诉庄肃案件报告下来了，幸好母女两个都没事。
庄肃翻着平板里案件报告，眉头紧锁，胃部难受。
好几个案发现场图片，挺血腥。
很庆幸自己先吃了饭，不然指不定得饿一顿。
想起安歌丝毫没被影响的食欲，心里感慨，老警员就是不一样……
案件被破是因为85队的在城南看到了一个新魂。
在新魂出来的房子里发现了一俱女尸，一对串通拐骗妇女的父子——儿子装迷路让好心的妇女送回家——和正在被迫给儿子讲睡前故事的紫衣女人。
这对父子竟是流窜惯犯，儿子要母爱，父亲要杀戮，配合得天衣无缝，已经背了五条人命。
当然，这些都是灵警间接示意普通警队的结果，除了看到魂魄之外，灵警并没有再参与。
与这个其实根本没有灵异参与的案件不同，紫衣女人的女儿失踪得比较蹊跷了。
心意餐厅的老板夫妇，就是张姐夫妇有个三岁的儿子。
黑猫——老爷子——也就是老板的爷爷，安歌说700多岁了，他的老伴500多岁，因为十年前的事情受了重伤，灵力损失严重，老伴甚至现在都不能出基地里的护理病房。
三岁的那个小孩，可以变回猫。
于是之前有一天小猫溜了，老猫曾爷爷出来找，结果小猫被困在了那个商场的安全通道楼层里。
安全通道的门那天不知道为什么被上了锁。
老猫无奈，又不能当众推开门，于是弄了个古朴的小传送阵，一次性的，小范围里想去哪去哪的那种，然后顺利穿过门，拎着重孙子回了家。
但阵法由于用得太省了，留了点灵力。
好巧不巧，那个紫衣女人的女儿与阵法颇有缘，就在推门的时候启动了开。
然后，男孩想回家，女人想送男孩回家，于是这两个人就一道去了男人家。
而小女孩儿一个人被送回了家，哭着哭着就睡了。
她爸一直在外面找人，自然是扶着妻子回来的时候才发现。
最后这三个人的记忆都被悄悄做了抹淡处理，可以想起来，但会觉得非常不真实，像只是在梦中出现的一样。
也是没办法，很久之前开始，组织就不让彻底抹除记忆了，特别严重的情况除外。
老爷子得知案子详情后主动解释了原委。
大家也不敢开罪这位老前辈，也就这么过去了。
这么大一个案子，虽然参与了，但却一点参与感都没有。
庄肃感叹着，却也跟着庆幸了母女二人的平安回归。
继续点平板，然后点开了工资。
庄肃看着工作账户里的余额发呆。
工资停了四五个月了，自己的钱却没少多少。
主要花费是衣服，然后有段时间上瘾的清心片，还有饭钱。
这些都从补助余额里扣了。
似乎跟安歌同居了开始，饭钱几乎也没怎么掏了……
有种被包养了的错觉……
肯定是错觉……
他揉揉额角。
要不要还钱给他？自己也是个大男人啊，这么被养着算怎么回事？
庄肃起身朝书房走去。
书房门微开着，听到安歌在唱生日歌……
说是唱，不如说嚎更合适一些，调子么……
庄肃听着听着不禁嘴角上翘。
“祝咱家小清清福如东海，一天比一天漂亮！”
当然是蓝清，不然可能是谁？
庄肃的生日是六月份……但他没过过。
父亲和苏林两个大男人不会上心，而他的母亲更不会。
他突然有种去告诉安歌自己生日的冲动！
那么，安歌的生日是什么时候？
端起拿过来的平板，搜寻，查看，三月份！
那个时候……他们好像刚刚“正式交往”……
唉……不说了吧。
安歌已经打完了电话，开始在键盘上敲着什么。
庄肃推开门，走到了他的身后。
电脑屏幕上……是代码？
“这是什么？”
“练习。”
“代码？”
“嗯。”
“干嘛的？”
“学着玩儿。”
……
庄肃哦了一声自然地环住了安歌的肩。
“别……”安歌甩开，“现在才几点？”
庄肃有些不爽，他只是突然想抱着他而已。
根本没想过要做。
一想到这儿，小兄弟却真的精神了。
“做吧……”他的手从后面摸着安歌的脸。
“等会儿。”
安歌似乎正在敲键盘的兴头上。
不知道为什么，庄肃生气了，想都没想，一把把安歌的转椅转过来！
“做不做！”他吼了出来！
“你TM大白天发生么情！”安歌蹭得站起来对着他，音量不比他差！
“你不做是吧？……好，我找蓝清！”
庄肃失控了！
“你又发什么神经！”
庄肃一把抓住安歌的衣领往外拽！
书房里连个沙发都没有！
安歌啪地打掉了他的手！
他抑制不住怒气，握起拳头就往安歌面门招呼！
拳头被接住，然后暮的传来一股冷气！
让他哆嗦着往后退了一步，刺激之下，理智回复了些。
安歌看着他似乎趋近平静，抿了抿嘴：“你别生气……去卧室吧。”
庄肃笑了，果然是蓝清最管用！
“就这里！”他把安歌推到了书桌上。
安歌本能地挣扎了一下，就任他施为。
他熟练地解开了裤带，扒下衣物，拿手指草草捅了几下就插了进去。
疼，两个人都很疼。
庄肃缓了一会儿动了起来，渐渐有了感觉。
安歌则是疼得咬紧牙关。
庄肃发现了，火气更是往上冒！
“你给我叫！”
“啊……啊……呃……”
安歌僵了下，继而真的开始配合他。
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为了蓝清什么都可以做？！
为什么对我没反应？！
庄肃狠狠地冲击，想要冲走心里莫名的苦闷！
……
退出来，踉跄后退了几步。
眼睛发胀。
安歌转过身来的时候正在看着他揉眼睛，呆住了。
“看什么看！滚去卧室！再让我上！”
庄肃心里的火还是很大。
安歌看了他一眼，缓慢地抬脚。
庄肃看着他，自己却没动。
等他看到安歌进了卧室的门，终于反应过来，赶过去。
……
醒来的时候，一片漆黑。
摸旁边，空的。
顺手拉开床头灯，下床，出卧室。
安歌躺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着手机。
看见他出来，小心翼翼地坐了起来。
“喝水么？”他举起茶几上的一杯水。
庄肃走来，接过，坐下，喝水。
“下月15号有安排么？”
生日，安歌还是那么聪明，猜到了啊。
“不知道。”
“那是入队一周年了吧……如果有班就换了吧，我们出去走走。”
没猜到……为什么要抱希望呢？
对了，安歌看不到他的资料。
“6月20号之前都行，以后的话，我可能要去做复健了，排不出时间。”
“复健？”
“嗯，我的右腿不太好，年年做特定的训练。”
“受过伤？”
“天生的。”
“噢……”
“庄肃？”
“？”
“大家都是男人。反正我是不会猜别人心思的。你如果哪里不满意就直接说出来，讨论讨论，你一个人生气算怎么回事？”
安歌正视着他。
又补充道：“然后拿我撒气……我的治疗术对自己不管用你又不是不知道。”
庄肃没说话，低下头，今天是他无理取闹。
像个小女生一样。
他忽然又笑了……呵……安歌，我还是喜欢你的。
“肃……”
“没事。……离队手续怎么办？”
“你要走？”
“嗯，工作太无聊了。”
“那……你可以申请加入中队的。你现在五级，够条件了。他们没找过你？”
“没。”
他可是犯过错误的人，还记得白中队长的那种眼神。
安歌似乎也想起来了。
“我替你问问白中队吧，你这么优秀，太可惜了。”
“不用了。”他还不想天天看白眼。
“或者你可以转到其他区或者其他城市，如果你会外语也可以申请国外，不一定是非得跟着他。”
安歌拿起茶几上的平板，调出一个页面，“这是A市各区资料，你看看对哪个感兴趣？”
本来不是真想走的庄肃接过平板看了起来。
到了十一点多，安歌值班去了。
庄肃一直看到了三点。
觉得城东的112小队是个不错的选择，现在只有三个队员，正在招人。
灵警通过介绍入队居多，就像庄肃这种。
或者被老人发现然后招入。
也有自己报名的，大多是想弃暗投明、寻求保护的原“黑方”人员。
更多的异能人士会本能地躲起来，也有人因为接触不到，所以可能不知道灵警这种组织。
开始在线填写调队申请。
他在这种关系中越陷越深，对安歌的占有欲愈来愈强。
并不想发展到无可挽回，像那个女人一样不择手段地留住心爱的人。
良心未泯，我是好人。自嘲。
16.
调查申请需要蓝清过目。
半夜三更的，蓝清却立即回了电话。
“你和安歌怎么了？”
“我想换个环境。”这不是你当初希望的么。
不过因为还没跟安歌正式说分开，所以他还是换了种说法。
“他知道么？”
“知道。”
“那你们这算是……还在一起？”
“等他回来我会跟他说。”
“你们吵架了？”
“没有。”不是我们，是我单方面，吵了一架。
“那……你能不能……再等一个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