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心阁主甩不掉 下+番外——墨染成书

作者:墨染成书  录入:01-26

记起了,也忘记了。

素风其实是明白这句话的意思的。

穆歌,真的是不愿再要他了,他回来晚了吗?他真的来不及了……

文卿后来又说:“他后来就真的好像不记得你了,从不提起你,别人提起他也不在意,皇上他不容易放开了,阁主……”

是啊,他放开了,可是他放不开。他该如何放开,就这样老死不再相见,或者见面便如萍水相逢,道一句:“好巧。”

他本以为一切都来得及,因他觉着穆歌除了爱他不会再爱别人。他从未想过,他不爱别人,也可以不爱他。

他晚了……

137.相见如路人,再无以后

夜已深,穆歌却还在寝殿批阅公文,他看着手边还剩的几本公文,揉了揉额角。

他低头瞥见放在奏折旁的玉簪,出了一会神。玉簪如原来相差无几,只有中间部分被一块印有祥云图样的金箔包裹着。

他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命人将他修好,明明是自己摔的,可是在看着碎裂的玉簪,总觉烦闷,想着丢弃,却又鬼使神差的命人去修了。

他收回视线,继续看公文。

合上手中一本,习惯性的去端旁边茶杯,茶杯却被一只手递到面前,他没有抬头,接过茶杯喝了一口放在旁边,又打开一本公文接着批阅。

他突然想起那双手有些熟悉,骤然抬头,一个俊美容颜撞入眸子,他愣怔一瞬,面色变的有些不善,道:“你什么时候来的?如何进来的?小宁子呢?”

素风静静看他,道:“你让他出去后我来的,我有这个。”他将手中令牌放到穆歌面前。

穆歌凝眉看着他手中令牌,伸手拿过,没有问他是如何得来的,因他知道那是他给他的,只是如今他不需要了。

他没有再看他,将目光转回到公文上,淡淡道:“朕说过不允你再进朕寝宫的,希望这是最后一次,你走吧。”

他继续看着公文,许久没听到动静,他疑惑转身,突然被素风拥在怀中,他愣了一瞬,用力想将他推开,他将他拥的更紧,穆歌刚想发怒,便听他在耳边低声道:“穆歌,让我抱一会,最后一次。”他将头埋的更深,一声似悲凉叹息传进他耳中:“让我抱一会,我便离开。”

穆歌没有再推开他,就这样任由他抱着,感受着他的温度。

此时虽是盛夏,可他却感觉素风在颤抖,他柔软的唇就贴在他的肌肤上,有灼热触感。

闻着久违的熟悉味道,素风越发觉得心痛,他不要他了,他静静闭着眼睛,缓缓道:“你不要我了。”

是的,他不愿再要他了,这也许是他最后一次这样抱着他,以后再也不会有机会了吧。

穆歌,你怎可不要我了?

他该如何问他?他不知,也不能问。

素风就这样抱着穆歌许久,穆歌感觉他身上温度越来越高,皱了皱眉,将他推开。

他看着面色泛红的素风,眉头皱的更紧,将手探上他额头,好烫的温度。

他竟发着烧,他记得他从未生过病,如今这是怎么了?穆歌皱着眉看他,面色不善道:“你该走了?回去让青云给你煎副药。”

素风突然将他拉进怀中,滚烫的唇猛然含住他的唇,穆歌微怔一下,用力推搡着,牙关合起,咬住了口中肆虐的舌,口中瞬间弥漫着腥甜的味道,可是素风却并未放开他。

被迫品着口中血腥味道,穆歌更加愤然,他伸手摸着桌上,看可有东西可用,手指摸到桌上玉簪,他拿起迅速向素风背脊刺去,却在靠近他身体的时候,无力停下了。

他从未想过素风会如此做,也从不知道素风会有如此霸道的时候,他其实何尝不喜欢素风的接触,何尝不喜欢他的味道,可是他害怕……

害怕得到,害怕失去,害怕得到后失去,害怕亲眼看着即将失去却无法抓住,害怕在失去以后,想跟随竟也身不由己……

他害怕许多,许多,所以他宁愿不要得到,宁愿无心无情一生。

叶素风,你怎可如此对我,你伤我还不够,你连我去死的权利都剥夺了,我也顺着你的意忘记你,你为何还要回来?

穆歌紧紧的闭着眼睛,素风品尝到了苦涩滋味,他轻轻放开他的唇。昏暗烛光下,他脸颊有凉凉湿意。

素风心疼看着他,指腹划过他脸颊:“穆歌,对不起。”他将他鬓角的发抚至耳后,眸中带着不舍道:“我马上离开。”

穆歌突然将头埋进他脖颈处,狠狠咬上他脖间皮肉,他下口颇狠,很快便咬开皮肉,血顺着他唇角流出染红了那月白色衣领。

这一口是在原先的牙痕上,伤口很深,血腥气息虽让穆歌觉得不适,可是他却许久未送口。

素风任由他咬着,眸中满是温柔神色,他伸手附上他的背脊,他的身子突然一僵,抬头对素风道:“过了今夜,你便是你,我便是我,你我再无瓜葛。”

他说完便主动贴上了素风的唇,伸手解开了他的腰带,与他最后一次赤诚相对。

他最后任自己放纵一次,任自己最后一次沦陷在他的温柔下,素风,你说过,我的生命中从未有过叶素风。

他不敢再任自己沦陷,若是他再离开一次,他定然会崩溃。

素风,你让我忘记你,可你为何不让我永远忘记,你好自私,自私的觉得我三年后记起你,便不会随你去死了,便会永远记得你吗?

我知你爱我,可是你爱的好残忍,残忍到我无法承受。

这一夜,他甚是疯狂,从未有过的疯狂。

他说,以后,相见便如路人。

138.大结局

在这七月酷暑,素风病了,病的很是严重,每日高烧不退,卧床不起。

素风病的第三日,拂笛跟穆歌说的时候,穆歌淡淡嗯了一声再无话。

素风病的十日后,暗影卫跪在地上禀报了素风身体近况,穆歌皱了皱眉,吩咐他继续暗中观察。

素风病的二十日后,穆歌有些烦躁的在殿中走动,听着暗影卫的禀报更是烦躁。

他这一病小一月,且不吃药,不出房间,这是想干什么?想死?这不是素风的性子能做出的事情,可是万事都有可能。

穆歌越想越觉得烦躁,他苦恼的揉着鬓角。不是已经决定从此是路人了吗?为何还会因他的事烦躁不已?

他挥手示意暗影卫退下,他想一个人静静,理一理有些混乱的思绪。

一月后,素风的病依旧未有起色,且状况越来越不好,素风依旧不吃药,旁人光着急也无办法。苦口婆心劝说他半天,他只是一个淡淡的眼神就打发了,最多虚弱的给一句:“我累了,青云,送客。”

一月零两天后,暗影卫的禀报如下:“回皇上,昨日天机个来了一个江湖少侠装扮的少年,今日一早带着阁主出了城,整日未回。”

穆歌缓缓坐下,挥了挥手让他退下后,便窝在椅子上,许久不动。素风是随那人走了?以后再不会回来了吧?

他看了看外面浓黑的天色,想着素风这个时间还未回,定然不会回来了。

他捶了一下自己的额头,觉得自己有些自虐,明明在乎的紧,却因胆怯,因生气逼迫自己远离,可是错了?他不知。

他倏然起身,命人备马,急迫奔向了天机阁。

天空有大片乌云遮盖着月亮,看不清面前景象,捻梅苑漆黑一片,没有一丝光亮。

他不在……

穆歌走近素风房间,推门进去,房间更是漆黑一片。

他摸着黑熟悉的绕过那扇屏风,在床边小几上摸到火折子,点亮了小几上的蜡烛,烛火跳了两下,漆黑房间立刻亮了起来。

床榻上有人,穆歌愣了一瞬,看着床上的素风睁开了眼睛,许是突然的光亮让他有些不适,他用手臂遮住了眼睛,过了一会才将手臂拿开,身子费力向上挪了一挪,疑惑看着穆歌道:“你怎么来了?”

他这话问的穆歌有些尴尬,说再无瓜葛的是他,可是他此时出现在这里实在也不好解释,他本以为素风不会在的,如今让他该如何回答?

见他踌躇模样,素风浅浅动了动唇角,拍拍床边让穆歌坐下,穆歌依言坐下看着他。

他病了这么许多天,身子也很虚弱了,昏黄烛光下,他的唇毫无血色。

他费力的挪动了下身子想要坐起身子,穆歌伸手将他扶起,让他靠在床头:“你怎会病到如此?”

素风正了正身子,淡淡道:“不知道。”

穆歌有些生气又道:“那你为何不吃药?”

素风轻轻揉了下有些酸痛的眼睛,头脑还不甚清醒回道:“不想吃。”

他说的是真话,可是这话听来就好像是被惯坏了孩子在耍赖撒娇。

穆歌愣了一愣,无奈看他,一副对他的撒娇无可奈何的模样:“我若喂你吃,你可吃?”

素风唇角浅浅勾动:“哪怕是毒药。”

穆歌揉了揉额角,伸手探上他额头,依旧是很烫的温度,他有些生气看着他,轻拍了一下他的额头,素风一愣,穆歌神色变得深沉:“叶素风,苦肉计加欲擒故纵,你倒是肯在我身上花心思。”

素风抓过他的手放在胸前,没有说话。

穆歌释然叹息一声:“我若不理会你,你当如何?”

素风认真看他:“那便病死了吧。”

他轻描淡写一句话,穆歌听着却真想一拳将他打死了事,奈何他舍不得,素风将他拥进怀中,在他耳边浅浅低语:“穆歌,我不能没有你。”

穆歌将他拥紧,回道:“我知道,不要再离开我。”

“好。”

他感觉到穆歌的唇贴在他的脖颈上,他突然将穆歌拉开。穆歌皱眉看他,疑惑他今日为何不让他咬了,便听他道:“穆歌,今日换个地方咬可好?”

穆歌没有说话,只是用眼神询问他何意,素风拉过他的手,将他的手拉在两腿间,神色无比认真道:“今日咬这里如何?”

穆歌骤然感觉一股热浪冲上头脑,耳根仿若火烧一般灼热,他看到素风微微挑起的嘴角,发觉自己又被他耍了,有些羞恼道:“本以为你是一只纯洁的白狐,可你却是一只狡诈的恶狼。”

他神色渐渐认真:“你虽对我用计,我却甘愿跳了进来,素风,我今生是逃不开了,你若敢丢下我,我便寻一颗可以一世都记不起你的药,再不记得你半分。”

他从未跟素风说过这样的话,素风从无表情的脸上也有些动容,他又将穆歌拥进怀中:“我再不会丢下你。”

——正文完——

番外:素风VS穆歌 生同寝,死同穴

勤务殿中,素风悠闲喝茶看书,不时看穆歌一眼,见他总是眉头锁着,将书卷放在一旁,走到穆歌身边,手撑在桌沿弯腰看向他手中令他苦恼的奏折。

待看完后,他从后面将穆歌搂在怀中,指着奏折道:“石合城闹蝗灾,你可有办法了?”

穆歌将头靠在他胸前:“还没有,素风可有法子?”

他将下巴处的发拂过,没有了那搔痒的感觉,浅淡出声:“凡物自有天敌,石合城不远的叙和城这个季节刚好是群鸟聚集。”他没有再说下去,而是静静的搂着穆歌,闻着他身上特有的那种能令人心神宁静的味道。

穆歌瞬间了然,鸟雀是蝗虫的天敌,此时还刚夏末秋初,百姓庄稼许还有的救。

刚才的苦闷一扫而光,他回头看着素风,唇角笑意温暖:“素风,谢谢你。”

他往旁边挪动一些让出一点位置让素风坐下,素风坐下,将他拉进怀中,让他坐在腿上。穆歌顿觉窘迫,不由想要挣扎,素风将他抱的更紧,温声道:“让我抱一会。”

闻言,穆歌虽不动了,可是却仍觉不自在,抱是可以,只是这么抱着总觉着有些怪异。

他突然想起一事,偏头问素风:“我说立后之事你还未告诉我你想的如何了?”

素风没有回他,反问他:“三年前之事你应当还记得,我只要在你身边就够了。”

只要有他,别的他什么都不想要。若是再因强行立他为后闹出一些事端,不如就这样陪着他就好。

他是孤身一人无所谓,穆歌虽是万人之上的皇上,可他还是要顾忌民意的,他不想让他有压力。

穆歌从他身上起来,半坐在方案上,居高临下看着素风,神色认真:“可我想你与我并肩而立。”

素风不语,静静看他许久,半晌转移话题道:“前几日那个说我住在宫中不妥的那个大臣你如何处置了?”

素风知道那个大臣,他其实就是个出头鸟,许是在众大臣中比较愚笨的一个,才会被人怂恿做了这个出头鸟,且刚好撞穆歌的枪头上了,穆歌怎会不直接刺死他。

穆歌笑容温和,眼底却无笑意:“我让他回乡颐养天年了。”

“三十岁?”素风淡淡一问。

穆歌笑着点了点头,素风倏然将他拉进怀中,他猝不及防跨坐在他身上,这姿势,也太……

素风吻上他的唇,将手遮住他双眼,令他专心一些。

半月后,石合城蝗灾减轻,庄稼有救了,今年百姓不至要受饥荒之苦了。穆歌宣称这是素风想出的对策,百姓对素风感激不已。

这事后,穆歌便令人以素风之名,在民间广做善举,百姓渐对素风心存敬意,加之穆歌令人大肆宣传素风是上天派来守护云朝的,素风在民间地位渐升。

穆歌在朝堂提议立素风为后时,虽有人有心反对,却也再不敢做那出头之人。

云朝一统天下的第二个冬季迎来了第二次大赦天下的好事。腊月初八,云皇陛下立后,举国同庆,大赦天下,全朝免税一年,百姓欢呼不已,再无人不满素风是男子。

穆歌就是要让天下人知晓,素风只会给他们带来无限幸福。

只是,这天下虽免了税,天机阁的所有产业却要缴双倍税赋,拂笛甚是不服,满腹抗议之言,被素风一个淡淡的眼神给吞回腹中了。

穆歌看着面前厚厚一摞公文,揉了揉额角,支着头看向坐在窗边看闲书的素风,嘴角缓缓勾起,看他许久。

越看越觉的移不开目光,金色阳光落在他身上,他神态宁静的看着书卷,面上没有一丝多于表情,很美,很淡然。

他轻咳一声,唤了一声素风:“为夫可是累的紧,作为我的皇后总该帮一帮我。”

素风偏头淡淡看他一眼,说出的话比他的眼神还淡:“后宫不得干政。”

穆歌听闻笑意更胜,他看着素风道:“你在这宫中可会烦闷?等书儿可以掌管朝政了,我便带你出去游历可好?”

素风终于放下书卷,他看着穆歌许久,唇角露出浅浅笑意:“好。”

云朝一统第十三个年头,穆歌将大位传与太子凌成书,由当朝宰相文卿辅佐,他与历史上唯一一个男后叶素风游历民间二十余载。

第三十三年,素风因病逝世,享年六十岁,太上皇凌穆歌服毒自尽,与之同寝。

他在素风临死时说:“如今你不可再阻止我,没了你,我太过孤单。”

番外:拂笛VS青渊,家有悍夫

初秋的傍晚有些微凉,空气中有些凉凉湿意。

天边最后一抹晚霞隐入天迹,天很快便黑了下来,城中也很快静寂下来。

若问都城晚间最热闹的地方,非青楼最多的那条街道莫属了。

锦华院中,拂笛正与一个锦袍男子推杯换盏,相谈甚欢。

与拂笛同坐的那个男子身形微胖,大概四十左右的年纪,但看衣着面料便知是个有钱的主。

那个胖男子左右两边各坐着一名衣着单薄暴露的女子。那两名女子将胸前白腻肌肤不住往那男子身上蹭着,他左边女子娇笑着,嗲着声音给他喂他酒水:“杜老爷,来,奴家喂老爷喝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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