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凌霄第一次跟一個才認識一天的人說這麼長的話。
游小默卻聽得津津有味，又問：「那第二種方法呢？」
凌霄淡淡的瞥了他一眼，「第二種是功法，擁有一本專門修煉靈魂之力的功法，比你一天到晚的練習要有用得多。」
游小默頓時眼前一亮，急急忙忙便問：「真的嗎？那功法……」
凌霄嘴角一翹，露出了游小默最熟悉的表情，嚇得他那一臉驚喜立馬收斂了許多，可是他這副被嚇到的表情，卻愉悅了他，心情頓時好了許多，「小師弟，你以為修煉靈魂之力的功法是隨隨便便就能得到嗎？」
「不然呢？」游小默小聲的反問道，像只被嚇到收斂了爪子的小貓，雖然他本來就沒有爪子。
凌霄笑瞇瞇的說道：「修煉靈魂之力的功法就是高級丹師也不一定有。」
游小默揣測道：「難道說，靈魂之力的功法很稀少？」
「豈止稀少，整個龍翔大陸估計還拿不出十本，據我所知，就是天心派這樣的大門派，也就只有一本，而且還是絕秘，除非是內門中人，否則他們是不會輕易傳給其他弟子的。」
當然，這些東西都是在林肖的記憶裡的。
至於他本人，他一向不過問龍翔大陸的事情，大半時間又在沉睡中度過，不知道不足為奇。
「內門啊……」游小默有些失望的垂下頭，他現在還是個記名弟子，連奢望一下都不用了。
看他一臉失望，凌霄心裡沒由來一陣不舒服，脫口便說：「其實也不是沒有可能。」說完他便後悔了，因為……
游小默瞬間死灰復燃，一臉期盼的看著他。
這種表情真是要命，像一隻十足可愛的小貓咪，兩顆又黑又大的眼睛像鑲上去的黑寶石般，水汪汪的看著他，撓得凌霄有種心癢癢的感覺。
凌霄假咳了一聲，說：「以你這種情況，天心派是不可能把那本功法傳給你的，不過……」
游小默肯定的點點頭，「不過什麼？」
「不過我有辦法弄到。」
「真的？」游小默頓時一臉驚喜，但驚喜過後，突然想到一個問題，隨即吃驚的說道，「難道你想去偷天心派的功法？」
剛說完，他的腦袋就被凌霄敲了一記，「說什麼呢，我看起來像是那種干偷雞摸狗的人嗎？」
游小默很想說像，但是考慮到後果，還是違心的搖頭，「不像。」
這話讓凌霄大人感到很受用，至於他到底會不會幹偷雞摸狗的事情，估計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第032章 都峰的弟子
凌霄當然不可能去偷天心派那本修煉靈魂之力的功法。
那本功法存放在東閣最高層上，由天心派幾位退居幕後的前輩看守著，都是些老怪物，實力很強，不過並不代表他拿不到那本功法，只是一旦功法失竊，定然會引起天心派的動盪。
那本功法的珍貴已經被天心派列為一級保護對象，所以時不時會派人去檢查。
一旦發現失竊，天心派肯定會懷疑有內賊，幕後那群老傢伙們也勢必會出面，到時候一個個檢查，對他來說會很麻煩，而且游小默身上，似乎也有不少秘密。
所以偷功法是下下策，不到萬不得已，他不會選擇這條路。
但是已經答案游小默要給他找一本功法修煉靈魂之力，作為一個有信用的男人，說到就要做到。
於是第二天，游小默便從別人口中得知，凌霄下山了。
昨天他們談完話後，凌霄又待了一會，離開前拿走了二十顆靈丹，比游小默預期的要少了三十顆。
有了三十顆存貨，游小默覺得下次下山就可以靠這個賣錢了，雖然不多，但總歸不會讓荷包扁下去。
至於凌霄為什麼會下山，游小默下意識的認為，他可能是去找修煉靈魂之力的功法，雖然心裡有種小小的罪惡感，明明不關他的事，卻讓他去幫自己找，但是想到有了功法後，他就能煉更多的靈丹，游小默就更加心動，那股罪惡感就在慢慢的消失。
拿著昨天煉的五十顆靈丹，游小默準備去靈堂草交貨，順便再領些靈草。
靈草堂有規則，上次領到的靈草必須煉成丹再交一半上去，如果沒有，就不能再領靈草。
一級靈草有一百二十種，可煉四十種靈丹。
如今游小默已經會煉三種靈丹，雖然距離四十的目標還很遠，而且也不一定要全部都煉過一遍，但是游小默還是決定將所有的靈丹都試著煉一遍，反正凌霄也說過，提升靈魂之力需要經過不斷的練習。
靈草堂的負責人依舊是那位趙真師伯，看到他來，也見怪不怪。
瓶子裡依舊裝著五十顆靈丹，一顆不多一顆不少，趙師伯數也沒數，哪怕他給的只有四十幾顆。
「這次要領多少株靈草？」趙師伯眼也不抬的問道。
「六百株。」游小默猶豫了一下才說道。
這個數目不少，雖然只能煉兩百顆一級靈丹，但是很少有弟子會直接領超過五百株靈草，不過趙真卻知道這個少年的速度，他一天可以煉一百顆靈丹以上，六百株不過兩天的時間而已。
正當他準備記下的時候，游小默又開口了，「趙師伯，我有個請求，我想要十種靈丹的份量，可以嗎？」
游小默看了他一眼，隨即在他望過來的時候又飛快的低下頭，他知道這個要求有些過分。
趙真這次終於正視他，有些詫異，但不至於太過驚訝，「可以。」
說完就真的撥了六百株靈草給他，十種靈丹需要三十種不同的靈草，一時沒有那麼多，只湊到了一半，所以趙師伯就讓游小默去藥園取，帶路的人是靈草堂的一個弟子，入門比他早。
「你就是游小默？」
兩人一前一後的走著，游小默突然就聽到師兄的聲音。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感覺師兄的語氣似乎不太好，有種輕視的感覺，好像不屑一顧一樣。
游小默頓時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他貌似沒得罪過這位師兄吧，而且他一向低調，沒道理會得罪人啊，最重要的是，他一點印象也沒有。
而且他什麼時候這麼出名了，連一個不認識的師兄都叫得出他的名字。
對方在藥園子的入口處停了下來，轉身面對著他，見他一臉不解，便說：「你自己大概還不知道吧，現在幾乎整個丹系都知道你的存在，還知道武系的林肖師兄為了你，竟然當眾甩了雲琪小師妹的臉，而且我還聽說，今天下午，林肖師兄還去找你了，你到底有什麼好，林肖師兄怎麼會突然就對你有興趣了？」
游小默都懵了，不過一天的時間，竟然傳得這麼離譜。
可惜他卻不能解釋什麼，若是以前的林肖，的確不可能跟他牽扯到一起，但是現在的『林肖』，殼子裡已經換人了，而且那個人還很惡劣，總喜歡欺負他。
但對天心派的人來說，林肖的確是突然就對他感興趣了，所以沒有原因是不可能的。
想了想，游小默試探的說了一句，「這位師兄，你是都峰的弟子吧？」
對方霎時變了臉色，瞪了游小默一眼，轉身就離開，反正藥園子他已經到了。
游小默摸了摸鼻子，這話有點挑撥離間的感覺，但他也是沒辦法，誰讓他要咄咄逼人。
都峰跟天峰的關係不是很好已經是眾人心照不宣的事實，這點自從前段時間經歷了丹堂拜師一事後，游小默便略有所察，雖然兩峰之間的關係並沒有想像中那麼惡劣，但是暗地裡一直在較勁。
可是都峰每次都敗得很慘，只因好資源，好的人才都被天峰給先佔去了，孔文師父一直閉關不出，也正是這個原因。
至於飛峰，一直夾在中間，沒有特別的出彩，但也不會是墊底的，所以反倒成了旁觀者。
藥園子有人專門看守著，每天都會採摘一些存放起來，游小默進去後便直接將趙師伯交給他的東西給那人看，對方看了之後，便將湊不齊的靈草點出來給他。
離開藥園子，游小默就直接回房了。
回到房間，他並沒有立刻煉丹，而是從儲物袋裡拿出二十個白色瓶子。
二十個瓶子是他離開靈草堂前跟趙師伯要的，除了裝靈丹，他準備用五個瓶子來裝空間裡的湖泊水。
既然那些湖泊水可以恢復他的靈魂之力和體力，游小默決定備一些在儲物袋裡，以便隨時用到，到時就不用再跑到空間裡去取了。
念頭剛起，人就出現在空間裡了，這是游小默著磨了一天才研究了出來的。
只要他有很強烈的意念，就不需要再觸摸胸口的淚滴就能進去。
只是還沒等他走過去，不經意的一瞥就被眼前一大片綠油油的東西給震驚了，手上的瓶子都掉下去還不知道。
第033章 契機
昨天才種下去的靈草，今天竟然都發芽了。
不僅如此，一級靈草那一塊的長勢竟然比二級和三級靈草還要快，綠油油中還夾雜著幾簇鮮艷的顏色，有些還結著小小的果子，那是聞香果。
雖然看起來還沒有成熟的樣子，但是估計也離成熟不遠了。
至於二級和三級靈草，二級靈草已經是幼苗的狀態，三級靈草比較慢，但也已經發芽了。
游小默驚呆了，他雖然沒有種過農作物，但也知道不可能這麼快就發芽。
這才一天的時間竟然就發芽了，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沒有撿起掉到地上的瓶子，游小默直接跑了過去，他沒有眼花，的確都已經發芽了，但因為還沒有成熟，所以他無法確定這裡的靈草長得好不好。
游小默回想了下之前種靈草時的全部過程。
當時除了灑種子，他就澆過湖泊裡水，想起湖泊水的效果，游小默便確定是怎麼一回事了。
湖泊水既然能讓他恢復靈魂之力，那麼有這個效果也就不足為奇了。
想到這，游小默整個人都激動起來了，如果湖泊水能夠催生靈草，那麼他栽種的靈草肯定比外面的人種的要快速成長，不管品質怎麼樣，以後他都不用擔心靈草會不夠用了。
過於激動的後果就是，游小默的臉變得紅通通，在原地走來走去，最後才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返回去，他將掉在地上的瓶子撿了起來，走到湖泊邊裝滿了五瓶水，雖然不多，但是平常他只需喝一口就行了。
離開空間之前，游小默決定找個時間再進來把還沒拔掉的雜草都清掉，但直到他離開都沒有發現，空間裡的空氣已經開始有流動的跡象。
之後，游小默整個上午和下午都在重複煉丹中度過，一時順手，結果中午忘記吃飯了。
煉丹時，他一般都是先將要提交給靈草堂的丹煉出來，不過為了不讓人以為他一直都在原地踏步，他又弄了些品質較好的靈丹進去，然後才放進儲物袋裡，準備等明天再交給趙真師伯。
下午的時候，游小默特意試驗了一下，卻發現他的靈魂之力和前幾天比並沒有絲毫增長。
可能到了丹師所謂的瓶頸期，他這段時間煉丹煉得很勤，現在每天已經能煉超過一百五十顆靈丹，比預期的還要多，因為沒有機會與其他師兄弟對比，所以游小默只能根據自己這段時間的煉丹量來判斷。
不過每天煉的丹雖然增加了不少，但是那是因為他煉丹的速度提升了。
所以靈魂之力的濃度雖然也有變化，但是變化並不大。
正如凌霄說的，通過練習煉丹的方法來提升靈魂之力，增長的速度是很慢的，而且這兩天下來，他已經發現了，靈魂之力的濃度一直沒有變化過。
書上說，每位丹師的靈魂之力在各個等級之間都有所不同。
每上升一個等級，靈魂之力的濃度會是之前的一倍到兩倍，相當於質的變化，所以需要一定的契機。
打個比方說，某位丹師一直在練習一級靈丹，多日積累下來，量肯定特別多，但不是說能突破就能突破的，機會有，只是很小。
但若是有一本功法的話，情況就不一樣了。
功法旨在修煉靈魂之力，就好比修煉者的內心功法一樣，他們每日修煉，經年累月，功力便越來越高，所以修煉靈魂之力的功法也是這個道理。
不過游小默知道這件事急不得，於是收拾好桌上的東西就準備去吃飯。
就在這時，房門突然被人用力的推開，一道熟悉的人影非常不客氣的走了進來。
游小默無奈歎了一口氣，這麼囂張的整個天心派他只知道一個人。
第034章 天魂經
儒雅的白衣，高挑的身形，不捉弄他的話，凌霄絕對是個趨近完美的男人。
出去將近一天，身上卻不見一絲風塵的凌霄走到游小默面前，直接將一本書扔到桌上。
游小默偷偷的瞄了眼那本書，書是半舊不新的那種，但看得出來保養得不錯，書皮很工整，一絲損壞和褶皺都沒有，上面清晰的寫著《天魂經》三個字，一看就是和靈魂有關的，因為上面有個魂字。
見凌霄沒說什麼，游小默終於忍不住拿了起來。
結果一翻，整張臉都黑了，他竟然……一個字也不認識！
游小默猶猶豫豫的看向凌霄，「凌師兄，這本書真的是修煉靈魂之力的功法？」
聽到這句話，凌霄好看的眉毛一挑，「怎麼，你懷疑我隨便拿本書騙你？」
「不是不是。」游小默連忙搖搖頭，他當然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這上面的字，我完全不認識，和我在藏書閣讀到的書完全不同，這樣要怎麼煉？」
「你要是認識的話，其他高級丹師豈不是白活了。」凌霄嘲笑了一聲。
「難道說，這本書上的字是很久以前的？」游小默想到甲骨文，和現代的簡體漢字也有很大的出入，完全就是兩種不同的字，但後者卻是通過歷史不斷演變下來的。
「算你聰明。」凌霄瞥了他一眼，語氣卻絕對不是稱讚。
天魂經上的字的確是龍翔大陸很久以前的文字。
真要追根究底的話，估計沒幾個人能確定，因為時間上至少要超過千億年。
而且千億年前，修煉靈魂之力的功法的確比現在的要多，只是流傳的時間太長了，有些丹師又不願意將功法傳給別人，結果就導致功法越來越少，很多都絕跡了，以至於現在，整個龍翔大陸加的功法起來還不超過十本。
不過游小默很好奇，既然功法那麼少，他又是怎麼找到這本書的。
懷疑歸懷疑，游小默卻不敢問出口。
「凌師兄，上面的字我都不認識，要怎麼煉？」游小默捧著書說道。
凌霄臉上終於露出一絲笑意，只是有些不懷好意，隨即說道：「你不認識不代表我不認識。」
游小默沒想到他竟然還認識這種文字，可是剛驚喜了一把，就被他不懷好意的語氣給嚇沒了，他就知道他的便宜沒那麼好占，果然還是要付出代價的，他幾乎可以想像，他的荷包又要扁下去了。
「凌師兄，你有什麼條件就直說吧。」我挺得住的。
凌霄露出一副『算你識相』的表情，能讓他東奔西跑的人，游小默絕對算第一人。
「功法我可以幫你翻譯，但是等你的靈魂之力突破後，那種靈丹我要十顆。」
完全是沒得商量的語氣，游小默知道他說的那種靈丹是哪種，正因為知道才鬱悶，一下子就翻了九倍啊，不過想到他終於有一本功法，游小默就很興奮，別說十顆，就算是二十顆他也願意啊，當然，這個想法他是絕對不會告訴凌霄的。
「凌師兄，那我們現在就開始嗎？」游小默捧著《天魂經》，兩眼亮晶晶的看著凌霄。
凌霄皺了下眉，又是這種小貓咪一樣令人心癢癢的表情，「著什麼急，就算我現在翻譯給你，你也不可能立刻煉。」
「為什麼？」游小默愣了一下，脫口便問。
「沒有人指點你入門，你覺得憑你的智商能成功嗎？」凌霄翹起嘴角，又是那副愜意又不可一世的表情，怎麼看都跟儒雅有很大的差距，真不知道為什麼那些人都看不清。
這分明就是侮辱，他看起來哪裡像智商很低的樣子？游小默憤憤的想著。
凌霄起身，走過去拉住游小默的手臂就往外走，「陪我去吃飯，明天我再找個時間過來。」
游小默眨眨眼睛，「凌師兄，我們這是要去哪兒吃飯啊？」
凌霄斜眼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的說道：「當然是都峰的食堂啊！」
半晌，游小默突然發出一聲慘叫。
與此同時，在游小默不知道的地方，發生了一件震驚整個龍翔大陸的事，據說，龍翔大陸最有名望的頂級丹師丘冉丟失了一件非常重要的東西，為此，丘冉發出了極高的懸賞，以十顆九級靈丹和三顆十級靈丹懸賞偷盜之人。
對外界消息完全不靈通的游小默，直到很久很久以後才知道這件事。
那時，他已經將《天魂經》理所當然的視為他的所有物了。
第035章 食堂轟動
結果兩人一出現，游小默理所當然的又成為所有人關注的焦點，雖然這次多了個凌霄。
這個時間，正是晚餐的高峰時間，兩人到食堂時，裡面已經坐滿了一大半的人。
看到他們，特別是游小默身邊的凌霄，有一位師兄當場就噴飯了，噴了對面的師兄弟一臉飯泣，後者也顧不得生氣或者去擦，因為他也看傻眼了。
此時此刻，所有人腦海裡閃過的第一個念頭，就是傳言果然不假。
武系的林肖竟然會跑到他們的地盤來吃飯，放在以前有人這麼，肯定沒人會相信。
可是現在他不僅出現了，而且還跟這幾天緋聞傳得沸沸揚揚的游小默一起過來，而且關係都親密到在大庭廣眾之下一起吃飯的地步，如果再有人敢說他們沒關係，一定會被罵死。
原本像菜市場一樣喧鬧個不停的食堂，詭異的安靜了下來。
游小默真是欲哭無淚，他不是沒反抗過，只是面對凌霄，他的抗議就跟給他撓癢癢一樣，除了無效還是無效。
「林師兄，要不我們回房間去吃吧？」游小默小心翼翼的說道。
凌霄回頭瞥了他一眼，「既然都來了，還回什麼房，去拿飯菜，我找桌子等你。」
游小默想戳死他，剛剛在過來的路上明明不是這麼說的，存心就是想看他出糗，沒等他問他喜歡吃什麼，凌霄就走了，還真的去找桌子，但食堂的空桌，其實大部分都已經被人佔了，所以他突然很希望凌霄找不到。
因為不知道他喜歡吃什麼，游小默只好每樣都拿一點。
結果，等他端著一大盤子飯菜去找凌霄的時候，他才知道他錯了。
凌霄找到了位置，但並不是空位，那張桌子很大，可以坐十個人，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找的，十個人的桌子，在他身邊就擠了不止十個人，而且大部分還是女的，只有少數幾個是男的。
游小默第一眼就看到他了，想看不到都不行，結果過去的時候，根本就沒他位置。
凌霄見他過來了，就對旁邊一個女修低聲說了一句話，那位女修頓時嬌羞的捂著臉起身並站出了位置。
游小默真的默了，這個人就是所謂的衣冠禽獸斯文敗類吧，明明對他的態度那麼惡劣，還總是尋他開心，可是面對著其他師兄弟，卻笑得從容不迫，優雅得體。
在凌霄旁邊坐下後，游小默便聽到一個只有他聽到的聲音，「拿個飯菜怎麼這麼慢？」
很慢麼？他還以為很快了，打擾到他左擁右抱。
大概是聽到什麼風聲，到食堂來的人越來越多，其中有些人還是已經吃過後離開的，結果又跑了回來。
結果這一頓飯，游小默吃得極其壓抑，因為從他身上刮過去的眼刀子沒有一千也有八百，羨慕嫉妒恨的，比比皆是。
不過，凌霄大概也是厭煩這種情況，沒一會就吃完了，拉著還沒吃完的游小默就離開了食堂，這是游小默唯一一次不會抱怨凌霄獨斷的舉動，因為他也很想離開食堂，之前只是礙於凌霄，所以吃不飽也沒關係。
回到房間後，凌霄並沒有進去，只是跟游小默要了今天的靈丹就回去了。
游小默早有準備，今天一整天，他除了完成要交給靈草堂的一百顆靈丹，還有就是凌霄的份。
剛好一顆不多一顆不少，至於明天，除了再給凌霄的那些，其餘的就都是他自己的了。
送走凌霄後，游小默從房間裡拿了幾本書出來，迫不及待的前往藏書閣，雖然凌霄說的沒錯，那本《天魂經》上的字的確是很久遠的，但他還是想親自到藏書閣查一查，看看有沒有資料。
第036章 手稿
游小默原打算第二天再去藏書閣的，但是發生了今天的事情，他決定趁天黑的時候去。
天黑的時候，一般很少有弟子在外面晃蕩，除了幾隊巡邏的守衛，所以游小默一路都沒遇到什麼人。
可惜他並沒有在藏書閣找到他要找的東西，千億年前的確太過久遠了，人都不記得了，書籍上就更加不可能記載了，最終他只是又借了幾本靈草圖鑒才回去。
晚上，游小默又拿出那本《天魂經》看了看。
可惜還是沒能琢磨出什麼頭緒來，千億年，一套文字不知演變過多少，基本不可能再有一絲相似。
之後游小默只好將書放回空間，這次他沒有通家煉丹，而是美美的睡上一覺，直到第二天太陽升起來，陽光從窗外照射進來，他才迷迷糊糊的睜開眼，卻不想，被一張放大的臉給嚇了一跳。
『咚』的一聲，游小默的額頭撞上了對方的臉……
凌霄的臉也不知道是不是鐵做的，硬生生一撞頓時把他的額頭給撞出一個包來，香噴噴的，新鮮出爐的。
「嗚嗚……」游小默捂著額頭嗚咽的哭了起來。
而罪魁禍首卻在一旁笑得一點形象都沒有，清晨的太陽照在他身上，甚至給他增添了幾分清朗，真是個耀眼的男人，如果性格不是那麼惡劣的話！
「小師弟，痛不痛？」凌霄坐在床邊看著他笑呵呵的問道。
游小默說不出話來，再次體會到凌霄的惡劣，他都這副模樣了，怎麼可能會不痛，眼淚都差點掉下來了。
可是他就不明白，明明他撞的是凌霄的臉，對方為什麼就一點事也沒有，反觀他卻痛得包包都起來了，沒天理！
「你的臉，為什麼那麼硬？」額頭終於不再痛得厲害，游小默忍不住問道。
凌霄欺到他面前，臉上掛著猶如春天般溫暖的笑意，「你這個小小的凡人，又如何能比得過我，就算我這具身體只是幻化出來的，我身上任何一塊肉都比你的額頭堅硬。」
「任何一塊肉？」這也太誇張了吧？
游小默一臉黑線，但是卻也不怎麼懷疑他的話，越瞭解他，他就覺得凌霄越深不可測。
他一直覺得嬉皮笑臉只是凌霄偽裝出來的，但真相到底如何，他就不清楚了。
「林師兄，你今天怎麼來得這麼早？」
游小默連忙轉移話題，不想再繼續這個古怪的話題了，否則吃虧的只會是他。
「我昨天不是告訴你了，我會尋個時間來找你。」凌霄一邊說道，一邊起身走到桌邊坐下，姿勢隨意得很，透著幾分灑脫，還有硬生生被逼出來的優雅。
不過在游小默看來，就是作派兩個字。
「這也太早了吧！」游小默小聲的抱怨了一句，他從來不知道凌霄是個行動派。
為了不讓凌霄等太久，以至於不耐煩了跑掉，游小默只花了不到半盞茶的時間就洗漱完畢，結果等他回到房間，就看到桌上擺放著一套茶具，不知道從哪裡來的，而凌霄正在品茶。
游小默差點噴了，衣冠禽獸竟然也會品茶，真是大大的出乎他的意料。
見他終於回來了，凌霄原本空無一物的右手突然出現一本書。
書上寫著游小默熟悉的三個字，正是《天魂經》的翻譯本，一看到它，游小默立馬激動的撲了過去，可是注定撲空了。
凌霄看著差點摔倒的游小默，勾起嘴角笑了笑，「別著急啊，我們先來說說條件，本大爺的翻譯手稿，整個龍翔大陸也就只有這一本，你以為區區幾顆靈丹就能打發我麼？」
游小默，石化了！
第037章 見面
於是，在簽訂了一系列喪權辱國的條件後，游小默終於如願以償的得到了那本書。
抱著激動的心情，游小默翻開了那本書，結果在看到內容的第一眼後，表情霎時裂開一條深深的裂縫。
只見書的第一頁上寫著幾十隻亂七八糟的蝌蚪字，神一般的字跡讓他有種想要朝凌霄咆哮的衝動，這這這……這到底是什麼玩意啊？游小默內心在憤怒的咆哮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