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宜彬微微地笑着,有些事突然就想通了,心中一片释然:“我在集团楼下,楚钦出去玩了,咱俩去吃饭吧。”
总裁办公室的落地窗前,有个人影晃过。钟宜彬朝上面挥了挥手。
“好,等我五分钟。”钟嘉彬看着傻乎乎朝他挥手的弟弟,嘴角露出一抹微不可查的笑意,语调也轻快起来。
迅速处理了几封邮件,看看桌上没有批完的文件,钟家大哥果断拿起外套,抬脚往外走,明天再批吧。
兄弟俩也没吃什么高档西餐,而是去了一家月本风味的拉面馆。每人要了一份豚骨拉面,一盘烤串,坐在高脚椅上,跟吧台后面做铁板烧的老板攀谈几句。
拉面上桌,钟宜彬拿起筷子,呼噜噜吃了一口。热腾腾的面,带着豚骨和海鲜味增的鲜香,满满地吃上一口,一股奇异的幸福感油然而生。
钟嘉彬很少到这种小馆子吃饭,除了必要的应酬,他都会回家吃。尝了一口拉面,虽然比不上高级料理店的精致,但胜在新鲜可口。便也跟着弟弟,开始大口吃面。
兄弟俩呼噜呼噜很快吃完了面,钟宜彬端着碗把汤也给喝了个干净,舒服地叹口气:“其实,上中学的时候,就总是盼着哥哥能带我来吃一碗拉面的。”
钟嘉彬拿烤串的手一顿,愣愣地看向弟弟:“你想起来了?”
钟宜彬看看哥哥,冲他挑了挑眉,大声道:“老板,再来两碗拉面。”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大哥:弟弟恢复记忆了肿么破?在线等,急!
二饼:恢复记忆不好吗?
大哥:恢复记忆就跟我不亲了QAQ
鱼塘:弟弟不听话,多半是惯得了,打一顿就好了箫箫:打一顿就好了+1
钦钦:打一顿就好了+10086
二饼:……
第115章 喝酒
明白弟弟已经恢复记忆的实事,钟嘉彬心中蓦然一紧。这一年来,兄弟俩的感情变得特别好,这是很多年都没有出现过的状况,让钟家大哥赶到很幸福。现在恢复记忆了,两人关系会不会再次回到以前那种剑拔弩张的样子?
弟弟叛逆他知道,父亲的教育方式有问题他也知道,但固有的偏见已经形成,他自己又不擅长表达这个,久而久之,兄弟两个的关系就越来越差。
钟嘉彬放下烤串,认真地看着弟弟,想从他的眼神中分辨出点什么。
钟宜彬低下头,给哥哥倒了一杯清酒,自己也满上一杯:“这一年来,感觉头脑清醒了不少。以前是我做的不对,哥。”抬手,跟哥哥碰杯。
钟家大哥看看弟弟,伸手把他的杯子夺走:“你开车,不许喝。”然后,自己把那两杯酒都给喝了。
钟宜彬:“……”好好的煽情气氛就这么没了,两碗拉面又在这个时候上桌,无奈地拿起筷子,泄愤似的呼噜呼噜吃了两口。
钟嘉彬看着弟弟,抿唇轻笑,缓缓抬手,揉了揉弟弟的脑袋。这个动作,是他俩在《包子快跑》里面开始做的,现在已经非常熟练了。
“不要摸我的头!”
“就摸。”
“哥,你现在越来越不绅士了!”
“有吗?”
吃完拉面,钟宜彬先把大哥送回钟家,再回楚钦的房子。
“你俩的事,打算怎么办?”走在路上,钟家大哥问开车的弟弟。最近邹波那件事闹得沸沸扬扬,他自然知道是自家弟弟的手笔,欣喜于他手段成长的同时,也有些担心舆论的影响。
“楚钦说顺其自然,我听他的。”钟宜彬得意地晃了晃脑袋。
以前他为了楚钦的事业着想,两人走在大街上都会保持半步的距离,什么也不敢做,失去了很多乐趣。这一年失忆了,什么都不顾虑,两人的感情反倒更好了。现在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再让他俩回到以前那拘谨的日子,实在是不愿意。
钟嘉彬抿了抿唇,对于弟弟这种“万事听老婆”的状态感到很无力,抬手揉了揉额角,不再多说。
把哥哥送回家,钟宜彬给楚钦打电话:“宝贝,在哪里?”
里面有些嘈杂,似乎是在KTV,楚钦说话有些黏糊,似乎是喝酒了:“唔,我在盛世欢歌,老攻你来帮我买单。”
本来有些生气,中午走的时候钟宜彬还专门交代不许喝酒,要是喝酒的话提前给他发个位置信息,他好及时去接。结果楚钦大概是玩得太高兴,给忘了。然而,刚刚酝酿起来的火气,就被这一声黏糊糊的“老公”给治愈了。
钟宜彬叹了口气:“好,我马上到。”调转车头,直奔盛世欢歌。
现在正是非常时期,楚钦做什么都很容易被狗仔拍到。好在这家伙还是聪明的,带着人去了盛世旗下的盛世欢歌。自从上次楚钦和钟宜彬被狗仔在欢歌面前拍到之后,钟家大哥就出手整治了这间娱乐会所的管理,现在任何狗仔都是不能靠近的。
进门,前台就直接提供了楚钦的房间号,钟宜彬快步走进去。屋里倒是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场景,有男有女,有的在唱歌,有的在打牌,楚钦看起来还很清醒,坐在沙发上笑着跟一个朋友说话。
“钟总。”看到钟宜彬进来,大家纷纷站起来打招呼。
“大家继续玩吧,账记在我头上,我先带楚钦走了。”钟宜彬点头算作回应,走过去,不由分说地把楚钦抱了起来。
“哇——”有人忍不住惊呼出声,这样当众秀恩爱真的好吗?
“唔,我自己能走。”楚钦顿时红了脸,他其实没喝多少,只是有点晕,但钟宜彬不听他的,往上颠了颠,顺道在他屁股上拍了一巴掌。想反抗,奈何没什么力气。
被公主抱出包间,真是丢死人了,楚钦只好把脸埋在钟宜彬怀里装死。
回到家,钟宜彬把人抱上楼。喝酒之后不能立马洗澡,钟宜彬只能把人放到床上,拿了热毛巾给他擦擦脸和手。
“二饼……”楚钦擦完手,就伸出去摸钟宜彬的脸。
“嗯?”钟宜彬偏头,在他掌心亲了一口,帮他脱了衣服,盖上被子。
“我想在全国面前出柜。”楚钦捧着自己被亲的手,傻乎乎地笑。
钟宜彬起身的动作立时顿住了,单手撑在枕头上,低头看楚钦:“怎么突然说这个?”
“就问你同不同意?”楚钦抬手,勾住他的脖子。
“我当然没意见,只是你的事业……”钟宜彬微微蹙眉,现在国内的环境并不如西方某些国家那么开放,楚钦如果公然出柜,对他事业会造成一定的影响,大概以后都不能上国家台了,其他的节目邀约、品牌代理也会受限,对于处于事业巅峰期的楚钦来说,并不是什么好的选择。
“我自己有分寸,不过……”楚钦露出个小狐狸一样狡黠的笑,“要是公开了,你以后对我不好,可就会遭到全国人民的攻击。”
钟宜彬看着他因为酒精而泛着粉色的脸,忍不住俯身,在上面亲了一口:“啊,听起来有点可怕。”
“知道怕了吧?”楚钦嘿嘿笑。
“那我们来预演一下吧。”钟宜彬脱了衣服,攥紧被窝,爬到楚钦身上。
“演什么?”喝了酒的脑袋,反应有些迟钝,楚钦愣愣地伸手,抵住钟宜彬不断靠近的胸膛。
“演大魔王二饼狠狠欺负楚小钦,楚小钦在全国观众面前泣不成声。”钟宜彬说着,吻上了楚钦那双带着酒气的唇。
“唔……”
第二天,有明星实名向警方举报了邹波的敲诈勒索行为。
最先站出来的,是一位当红女星。这位女星科班出身,平时也没什么黑点。她直接把邹波团队威胁她的照片公布在网上。大家出于好奇点进去,发现是她和现任男友的接吻照。
【因为当时还没有公布恋情,邹波的手下告诉我经纪人拍到我俩的露骨香艳照片,要经纪人去卖,花了20万。】网友纷纷表示,这钱来的也太容易了吧。但也明白,在明星的事业上升期的时候,突然公布恋情人气肯定会受影响,只能打烂牙齿活血吞。要不是现在他俩已经公布,估计也不敢出来说这件事。
紧接着,又有其他的明星站出来,其中有一个老戏骨出来,晒出了两张儿童照。
【这是五年前我儿子上幼儿园时的照片,邹波的手下发给我,还把幼儿园的地址也发过来,说如果我不花钱,就要曝光我儿子的幼儿园地址。我只能去买,花了50万。】这番话,充斥了血泪的控诉。明星的子女曝光出来,是有一定的风险的,而把幼儿园的地址曝光,简直就是竖了个活靶子,可能会招来疯狂的粉丝或是绑架犯。
原本只是看热闹的群众,顿时群情激奋了。这简直是娱乐圈的毒瘤,跟踪人家,拍点隐私照片,然后反过来威胁当事人拿钱来赎,简直丧心病狂。
警方对这些非常重视,立时取证调查。
在看守所里听到这个消息的邹波,顿时崩溃了:“这些人怎么敢?他们不想要名声了?”
“这背后肯定有人指使,跳出来的人也都很巧妙,虽然不是最贵的那一档的人,但每一个数额也不小,而且说出来都是你理亏的……”律师掏出手帕,擦了擦额头的汗。
敲诈勒索三万元,就可以判三年以上十年以下了。加上之前的藏毒罪名,数罪并罚之下,很可能会判无期!
律师心中打鼓,背后的人步步谋划,看来是不整死邹波誓不罢休,自己是不是应该及时跑路,免得被牵连呢?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钦钦:数额不大,但加起来敲诈了几百万了,足够他把牢底坐穿二饼:说起来,你也敲诈了我几千万了
钦钦:哪有?
二饼:你看,你以不跟我结婚为理由,敲诈我给你买了一套房子呢钦钦:那你想怎么样?
二饼:不用牢底坐穿,到我怀里来把自己坐穿就行钦钦:→_→
第116章 直播
关于邹波的罪证越来越多,邹波的律师也越来越慌乱。以前也不是没出过事,但次次都能摆平,那些明星也没一个敢站出来说话的,这次到底是为什么?
“因为得罪了楚钦。”三瓣台的台长优哉游哉地路过,几个正讨论得热火朝天的工作人员顿时安静了。
“台长,您是说这事背后是楚钦做的?”有人好奇地问了一句。
台长笑而不语,摇头晃脑地离开了。
“好像还真是,楚钦那个绯闻不就是邹波的手下爆出来的吗?”
“邹波也是太狂了,得罪谁不好,要去得罪楚钦。”
大家又开始七嘴八舌地讨论起来。有台里的新人不懂,开口问:“楚钦的能量就这么大吗?他不就是个主持人吗?”
陈纪明刚好路过,听到众人在讨论,便停下脚步仔细听。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一个老员工满脸骄傲地科普道,“楚钦在圈里头的人员,那是没人能比的。他自己手里的资源,足够大多数人去抱大腿了,又极会做人。现在邹波是落水狗,楚钦开口让大家去整他,你说人们会选择打落水狗,还是得罪楚钦?”
其实在这之前,人们对楚钦力量的认知还没有这么清晰,这次的事,却是明晃晃地告诉众人,他楚钦在圈里的地位有多高,人脉有多逛。这个为害娱乐圈多年的大鳄,就因为得罪楚钦,现在即将身败名裂、倾家荡产、牢底坐穿。
想到这一层面,圈里的人对楚钦除了更加佩服之外,更多了几分忌惮。
陈纪明听完这些言论,脸色变得煞白。这次的事,他爸爸也有参与,不知道会不会连累到他们。想到这里,赶紧快步去了陈锋办公室。
邹波的案子马上就要开庭审理,他在看守所里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律师却迟迟不来。
“马上就要开庭了,我必须见到我的律师,你们听到了吗?”邹波摇晃着铁栏杆大吼大叫,好几天见不到律师,他的内心越来越惊恐,以前做的那些坏事不停地在脑子里回放,然后忍不住地计算这些事被查出来会判多少年。
昨天晚上,他梦见以前玩的一个年轻男人,身下全是血,身体冷冰冰地没有温度,警察冲进来抓住他,要判他死刑。医生要给他施行注射死,手脚被绑在床上不能动弹,眼睁睁地看着那冰冷的针头被机械臂放下来,那样的恐怖吓得他怪叫着醒来。
“你的律师,我们也正在找他,”过来调查取证的警察冷笑,“你做的那些事,你的律师都有参与,只要找到他,就带他一起起诉。”
然而,那位律师已经带着邹波给他的钱,快速逃出国去了。邹波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当场崩溃,叫嚷着要重新聘请一个律师。终于,在他强烈的要求下,警方通知了他的妻子来见他。
“你去给我找一个律师团队来,花多少钱都行,要金牌律师团队,一定要保证把我捞出去。”邹波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妻子身上。他的妻子以前也是个演员,后来跟了他,虽然他喜欢男人,但自认也没有亏待亲自,所以他觉得妻子应该会尽全力救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