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边空无一人,连个佣人都没有,年轻人让我们两个稍等,他直接上了楼,而过了没有十几秒,一个漂亮的女孩儿给我们两个端上了茶,然后又剩下我们两个人了
我问古月:“对方到底是什么来头?这你总能告诉我吧?”
古月瞟了楼梯一眼,说:“他下来了”
我顺着古月的目光看去,只见一个年约五十的男人,长的非常的富态,穿的倒是非常奇怪,他穿着一身系带子的长袍,长袍前面绣着一幅图:一轮蓝色的弯月和七颗星(七颗星是北斗七星)
当我在看到这个男人身后的两个年轻人,瞬间就知道了这三个人到底是什么来头了
三个男人走到了古月的面前,然后直接行了跪拜之礼,古月也没有感到惊讶,因为我也没有丝毫的诧异,这一切又不是第一次见
“小哥,好久不见!”在三个人起身之后,张景灵就和我打招呼
我早已经站了起来,笑道:“确实有一段时间了,最近忙什么呢?对了,这两位是?”
张景灵介绍道:“这位是我的师傅,观星派的现任掌门,张宣德”他用眼神看完中年人之后,又看了一下那个年轻人,说:“这是我师弟,张宇灵”
“原来这位就是观星派的掌门人啊,失敬了”我拱了拱手寒暄道,同时也冲着张宇灵微笑,毕竟自己已经是卸岭派的掌门,论地位和他们师傅是一个级别,所以犯不着对他施礼
张宣德也朝我抱了抱拳说:“张小哥后生可畏,如今也是一派掌门了,我和你师傅吕天术是老朋友了,不知道他最近身体可好?”
我说:“我师傅还是那样,有劳张老哥您挂念了”顿了顿,我问:“张景灵姓张,张宇灵也姓张,您和贵弟子的关系是?”
张宣德哈哈一笑,说:“张小哥不要误会,我们只是单纯的师徒关系,看样子吕老头没把我们观星派的事情告诉你啊!”
我尴尬地也笑了起来,确实吕天术没怎么跟我说过,要不是张景灵的出现,我都不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观星派的存在,这可是一个古老的门派啊!
我们卸岭派起源于西周,而观星派却是在春秋战国,甚至更早就存在了,只不过这个门派太过神秘,就连我们的视线他们也不经常出没,那普通人更加不知道了
张宣德说:“我们观星派和其他门派不同,有着自己一套独特的规矩,那就但凡如我门下的弟子,那全部都要改姓张,忘记以前的姓名”
我说:“这好像和出家人差不多”
张宣德点头说:“是有相同,但也有不同,出家人给予法号不给姓,还有俗家的名字,而我们观星派则是要重新起名,我的名字也是我师傅给我起的,我们那一辈犯‘德’字,他们这一辈就犯‘灵’字”
我看了一眼古月,就好奇地问道:“这是观星派从古至今传来下来的吗?”
张宣德说:“没错”他也看了看古月说:“其实小九祖也是这个姓,不过听说吕老头给小九祖起了名字叫古月,是吧?”
我点头说:“看样子以后古月应该叫张古月才对,我也姓张,说不好五百年前咱们都是一家呢!”
张宣德摇头道:“也许我们是,但是小九祖肯定不是,关于她老人家的事情,张小哥肯定比我知道的更加清楚”
我尴尬地笑了起来,确实古月肯定不是,因为人家可是一千年前的人,五百年或许对于我们来说很长,但对于她只不过是一闭眼的时间,这只能怪自己说秃噜嘴了
现在,我还是不知道古月带我来这里干什么,难道她是在像我炫耀,她会受到观星派掌门的膜拜吗?显然不是,古月又不是胖子,没有那么无聊,可是我又没法直接问,只能等着他们说了
几个人坐下之后,张宣德看着古月,说:“小九祖,事情都办妥了吗?”
古月点了点头,也没有回答他,甚至连个正眼都没有瞧过他,这要是换做我肯定受不了,就算直接的太爷爷从墓里爬出来,他就这个模样,我一样不鸟他,这不是辈分的关系,而是人与人之间相处的基本道德
我碰了一下古月,示意她别这么拿着,毕竟现代已经是二十一世纪了,要想得到别人的尊重,那怕是自己的晚辈,也要多少给点面子,反正这样搞得我非常不舒服
古月看了看我,然后对张宣德说:“钱已经准备好了,七天之后给你送过来,我要的东西呢?”
张宣德说:“东西一直都在,什么时候钱到位,自然把东西完好无缺地送到您面前来”
我一听更加迷糊,虽然知道了古月跟我拿十亿是给张宣德,可是她是张宣德口中的“小九祖”,这肯定就是因为古月是第九代古回国女王,也是第九代观星派的老祖宗,这家伙应该把东西拿出来,而不是索要钱财啊!
想到这里,我就说:“原来古月和我拿钱就是为了一件东西,那钱提现需要七天,要是转账一会儿就能过来,为什么还要那么麻烦呢?”
张宇灵说:“张林掌门,我师傅需要的就是现金,而且我们观星派从都不会要那种虚拟的数字,你没有听说一句话叫‘给的不如自己的,自己的不如怀里揣的’吗?”
我不是傻子,一听这里边一定有事,他们可能用一件古月非常在意的东西来赚钱,这件事情很有可能是观星派流传下来的,说白了这东西曾经的拥有者就是古月,现在反而让古月拿钱来买她自己的东西,说起来不知道带着多大的讽刺在里边
冷笑着,我说:“我也许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了,只不过做人做事要有一个底线,你们观星派这样对古月,不好吧?”
张宣德哈哈大笑道:“张小哥一看就是个明白人,但是如果乾隆有一天活了,他来北京要他自己的紫禁城,你觉得会给他吗?”
我一听就有些火了,今天正好气也没处撒,立马拍着茶几站了起来,说道:“这种事情能比吗?如果现在还是封建王朝,我想乾隆的后代也一定会给他,而你们还自认自己是观星派,现在古月来要回属于她的东西,你们凭什么不给?”
对于我的无名火,倒也把张宣德三个人吓的愣住了,张景灵就干咳了一声,对我说:“小哥,你不知道这其中的真相,还是消消气,等问问小九祖再说”
张宣德的脸色也变了,他站了起来,说:“张林,我敬你是卸岭派的掌门,看在吕老头的面子上,所以才同意小九祖和你见一面,别以为这里是你的卸岭派,想要撒野你还要看看自己有没有这个资本”
我怒道:“放你娘的屁,小爷才不管这里是哪里,你们想欺负古月就不行”
张宇灵活动了一下身体,说:“怎么得?真拿自己当人物了?不服就出去练练,一个后起的盗墓门派,也敢和我们观星派叫板,我们可不是那个家园卫士,惹怒了我们观星派,让你们卸岭派滚出北京都不是问题”
张景灵打圆场说:“行了宇灵,你少说一句,我看小哥今天是心情不好,大家都是成年人,别搞这些没有用的”
张宇灵瞥了张景灵一眼,说:“师兄啊,人家都骑在咱们脖子上拉屎撒尿了,你不出头也就算了,怎么胳膊肘还往外拐呢?”
张景灵说:“你够了,不管怎么说,小哥还算是我张景灵的朋友,这个面子你都不给师兄吗?”
张宇灵冷哼一声说:“那好,我给师兄你这个面子,但他也得要脸,要是再不要脸,那可别怪师弟给他松松骨了”
我一看张宣德摆明就在一旁看戏,而古月也一声不吭,这今天叫我来这里不是见什么人,而且找屈辱来了,也许是如今的身份不同,加上过了几天有钱人的日子,脾气也自然大了不少
一想到,自己在斗里比起其他人虽然弱了一些,可是对付这小子应该没问题,就指着张宇灵说:“你他娘的给小爷出来,今天不教训教训你,也对不起我是卸岭派掌门这个名号”
“这是你自找到的”张宇灵说着,就朝着外面走去,我也不甘落后的跟上,反正不是打他一顿,就是被他打一顿,反正今天做什么都不对,出门没看黄历,这是个充满了晦气的日子啊!
事实上,我们两个并没有打起来,因为在我和张宇灵先后走到了小区花园里,古月、张景灵和张宣德三个人也跟了出来,接着古月只是说了一个“走”字,我们两个就开着车离开了这个别墅区
在开着车回潘家园的路上,虽说我已经冷静了下来,可还是对于这一切没有一点点的头绪,知道问古月她又不肯说,我总不能威胁她,要是她不告诉我事情的来龙去脉,那我就不借给她钱这样的话
一路上我抽着烟,听着不知道唱些什么的CD,脑子里边乱的和浆糊似的,主要还是因为我不知道究竟是为了一件什么东西,古月要这件东西有什么用,为什么这件东西能值十亿,这些要是古月不说,那我脑袋再大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刚进了铺子,胖子已经坐在一旁的沙发上嗑瓜子,看到古月和我一起来的就愣了一下,然后这家伙就坏笑着对我挤眉弄眼,说:“小哥,大白天的你和姑奶奶这火气够旺的啊!”
我白了胖子一眼,说:“你他娘的脑袋里边怎么一天都是这些龌龊的念头呢?有点小事情,说简单就是一桩买卖,说复杂也挺复杂的”
胖子收起了那副嘴脸,把手里剩余的瓜子丢进了盘子里,他一边拍着手上的黑,一边就问我:“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
我确实想要找个人好好把这件事情说说,因为两个人郁闷总比我自己郁闷要好,就像很多伤心的事,你找个人说说就会缓解一下,高兴的事情多个人分享,那也就多一个人喜悦
听完我把古月借钱,以及去见了观星派掌门的事情,胖子就用指头点着我说:“小哥啊小哥,不是胖爷说你,你当时为什么不跟那小子干,还要出去到什么花园,直接在家里就弄他就是了,你就缺少一个胖爷这样的保镖”
我没好气地说:“怎么说我也是一派掌门,要不是他们做的太过分了,我也不会情绪失控,而且我估计自己不是那个张宇灵的对手,虽然我想的能打他一顿,但现在仔细想想,张景灵的身手不差,他的师弟也差不到哪里去,至少肯定比我厉害”
“怂,你就是怂啊!”胖子有些气急败坏,有点站也不是坐也不是,他说:“胖爷怎么就认识你这么一个怂货,打不过总会挨打吧?怎么能让他们那样数落,再说不是还有咱家姑奶奶在现场嘛,他们还敢把你活活打死不成?”
我说:“那倒不至于,其实当时我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而且我听那个张宇灵的口气,好像他们观星派要比我们卸岭派强大的多,刚才平息了和家园守卫的事情,所以我也不想把事再搞大”
胖子冷笑道:“放屁,狗日的小哥,你就是他娘的没种,人家都骑在你和姑奶奶的头上拉屎撒尿了,你们两个连个屁都不敢放,就你心眼多,怕这个又怕那个,胖爷怎么没有听说他观星派有多么厉害呢?”
我摆了摆手说:“正因为不知道对手有什么手段,所以我才没有那样做,不过听张宣德的口气,他和我那师傅吕天术很熟悉,小爷问问我师傅再说吧!”
胖子冷静了片刻,才点头说:“你担心的也不是没道理,确实和家园守卫发生的事情,让你们卸岭派的生意变得如此惨淡,没个三年两年很难恢复以前的景象,这事你应该和吕老头子合计合计,然后咱们再决定怎么对付这个观星派”
我立马就给吕天术打了电话,听到我问起观星派的事情,吕天术反问我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我也不隐瞒他,就把和胖子刚才说过的话,又和他原封不动地说了一遍
听完我说的,吕天术的语气有些异样,他说:“张林啊,这件事情你也别太上火,毕竟这件事情没有外人知道,并没有伤到咱们卸岭派的面子,所以还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吧!”
胖子一直在一旁听着,可听到了吕天术这话,一把就我把的手机抢了过去,说道:“吕爷,话不能这样说,小哥被欺负成了这样,咱们就算不挑起两派之间的争斗,那也要把这口恶气给出了”
吕天术愣了一下,然后呵呵笑道:“原来是胖子啊,这事你就不要管了,我也不拿你当外人,这观星派的历史要比咱四大盗墓门派都要悠久,其传承下来的东西,很多蕴含着神秘性,这个可不能小觑啊!”
胖子就乐了,他笑着说:“哈哈,吕爷您这都是什么封建迷信思想啊?就算他们的老祖宗能给他传下一座金山银山来,咱也不用吃他那一套,这里可是皇城脚下,他们还能反了天不成?”
吕天术也笑道:“金山银山倒是没有,我说的传承不仅仅指现实当中的事物,有一些比如说叫秘术,这东西用的好了能救人,就和手枪一样,它能救人也能杀人”
我又从胖子的手里抢过了手机,说:“师傅,您老放心吧,我知道该怎么处理这件事情,不会像胖子说的那么莽撞,大不了我过去给张宣德赔个礼道个歉,这样总行了吧?”
吕天术沉吟了片刻,说:“那倒也没这个必要,一会儿我给老张头打个电话,这件事情就这么过去吧,不管怎么说,你现在代表的不仅仅是你自己,也代表着咱整个卸岭派,你那样的话,反而落入下乘了”
说实话,我没有想到会有这么麻烦,这也是因为自己亲眼见过秘术,现在也身怀着一种秘术的原因,这种神秘的术,每个门派的各不相同,其中农村里边其实也有一种秘术,只不过很多人认为那是迷信,其实只要是真正懂行的人,那确实会有一些作用
我所说的农村的这种秘术,其实说出来大部分人都听过,有的地方是扎小人,有的地方是用鞋拍小人,只要把对头的名字和生辰八字写在或者刻在小人上,然后用针扎用鞋打,那对于被下咒的人,多少是有影响的
说到这个,那又的提到南蛮的巫术和蛊术,这两种其实和上面提到的扎拍小人是归于通途,目的就是在远方操控某种东西,达到让对头生病,而且这病还无法医治,更有甚者会直接要了命
这让我不由地响起一件陈年往事,这事情和我家里的上辈人有关系,当时我太爷爷还活着,在我老家那边,我舅舅曾经就被人扎过小人
当时也是因为他年轻,和同村的一个年龄相仿的人都喜欢上了同村的一个女孩儿,虽然这个女孩儿最后谁都没有嫁,而且远嫁他乡,那一架也算是农里当时的一件闹得沸沸扬扬的大事
在我舅舅和那个同龄人打了一架之后,这家就比较信这些东西,然后当天晚上就从邻村请了一个先生,其实帮人做这种事情也有损阴德,可是就以现在的社会而言,没有多少人会相信这种封建迷信的东西,所以即便知道也无法定什么罪
我姥爷是亲眼看着那个先生走进了对方的家里,因为这个先生的坏名气不小,虽然十里八村的人也都认识他,再加上家里的孩子刚和人家的孩子打了架,所以我姥爷不由地联想到了可能发生的事情
农村人不像现在都市里边,谁也不认识谁,一般都是一家有什么事情,几乎全村的人都过去帮忙,所以村里每个人的生辰八字只要留心注意,那等同于就是公开的,我姥爷连夜就带着我舅舅去找了我太爷爷
当时,我太爷爷已经是风烛残年,早已经不再拿着罗盘替人看风水选墓地,说白了那也是他最后的两年了,基本就瘫在床上等死了
太爷爷先给我舅舅卜卦,算出我舅舅命里该有这么一劫,只不过现在下咒的人还没有施咒,所以就根本谈不上解咒了,便留我舅舅在家里住了一晚
后半夜,窗**风阵阵,我舅舅一直没有感受,但大夏天屋子里边太热,窗子自然是打开的,这一阵阴风把我舅舅吹的打了个激灵,更加一点儿睡意都没有了,浑身说不出的透心凉,一个劲地哆嗦不止
这时候,太爷爷让太奶奶把我舅舅带到他屋子里去,再次一算看出劫难已至,便开始用秸秆扎小人,并且还给这小人做了弓箭,再烧了黄纸祭天之后,就把三个小人,往我舅舅的头顶和双肩捆绑好,便让他离开回自己的家去
临走的时候,太爷爷告诉我舅舅,不管一会儿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回头看,即便有人叫他也不能回头,我舅舅自然答应了,毕竟农村的孩子没有那么多花花肠子,而且还多少信一些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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