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炼深深地松了口气
只见那护卫说道:“好大的胆子,竟敢冲撞皇子御驾”
马六一听是皇子,吓得立刻跪地求饶:“皇子殿下饶命呐,饶命……不是小的的错啊,都是那位公子……”
聂炼听此,想要默默隐入人群,打算开溜哪知被那眼尖的护卫看到,连忙飞入人群,将聂炼如拎小鸡般,拎到了皇子马车前
阿熏连忙跟在聂炼世子身边
聂炼颇为无奈地看着跪在地上的马六,说道:“你这人真是恶人先告状,明明我不想要买你这汗血宝马,却要强卖给我,打起架来惊到了马,那也是你的责任”
“皇子殿下,不要听那人胡说八道……分明就是……”
“汗血宝马?”马车中忽然传出一男子的声音,“皇家御用马匹,百姓私售可是死罪”
不温不火的几句话语,听的跪在地上的马六大汗淋漓,害怕地抖起身子来
“其汗似血,通体为红,四蹄如雪,日行千里,视为汗血宝马”马车中传来男子低沉的声音
听的马六汗如雨下
“欺瞒之罪,罪加一等,诛之”马车中的男子话落
护卫托起马六,执行命令
聂炼还没有搞清楚状况,只见马六已经被那护卫一剑穿心而死
护卫抽出剑,马六倒在了地上,身体中源源不断渗出的血,染红了聂炼的视线
要不是刚刚穿越来的那个晚上,已经受过强烈的刺激,聂炼此刻怕是不会那么的淡定了
那些皇家人也算是‘负责’,将马六的尸体处理了,顺道清理了街上的血渍
那皇家人的轿子一走,街边的百姓恢复了正常
聂炼站在街心,看着人来人往,听着嘈杂的声音
这样的场景许是常常发生,见怪不怪了,要不然那些百姓怎么会如此顺其自然
“世子……”阿熏看着在街上已经站了一炷香之久的聂炼,开口唤道
聂炼回神,问道:“那个马车中的男子,是几皇子?”
聂炼无奈地一笑,发话道:“阿熏我们回吧”
聂炼刚刚走到战王府的门口,就看见门卫兵焦急地等着谁
这个谁,很荣幸就是聂炼
“世子爷,你去哪了?王爷在练武校场等您很久了”
糟糕!一时玩心起,忘记了自己在战王府的真正目的是来学习的
闻言,聂炼连忙向着王府的练武校场跑去
远远地,只见拓跋绝手持战枪,在校场上习武
跑到校场的聂炼,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站在一边不敢打扰拓跋绝
见拓跋绝停下,将战枪放入兵器架
“九皇叔……”
“下次会早点来?”拓跋绝将聂炼之前的保证说了一遍,语气颇有深意
聂炼低头不语,这件事本就错在自己,明明人家好心教自己,却几次三番迟到
“你是第一个让本王等的人”拓跋绝走到聂炼的身边,再次开口
聂炼受不了拓跋绝浑身散发出来的低气压,这种感觉比翘课被教导主任逮到还要难受一百倍
教导主任!聂炼忽然眼睛一亮,对付教导主任那一招说不定有用
聂炼酝酿了一下情绪
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嘶——好疼)
抱住了拓跋绝的大腿,道:“花自飘零水自流,一次迟到,几次忧愁,此恨难消在心头,才下眉头,却上心头辜负了九皇叔对我的殷切希望,此乃不孝,罪也此事难辞其咎,自知罪孽不浅,难以修成正果,只求善良与亲和力并存的九皇叔网开一面,从轻发落,下辈子,下下辈子当涌泉……”
“小东西,这些油腔滑调的话哪里学来的?”
拓跋绝平日里最厌恶那些阿谀奉承的话,可是不知怎的,从聂炼的嘴里说出来,却着实生趣,让人发不出一点火来
聂炼连忙接话道:“这是我内心最真实的话语啊,九皇叔我对你的敬仰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
“好了”拓跋绝打断道,“起来吧”
“谢九皇叔”聂炼立刻起身
拓跋绝一个指示,只见侍从端上来一样东西,聂炼定睛一看,眼神瞬间亮了
这,这不就是自己昨日画好呈给九皇叔的□□么,这么快就变成实体了?!
聂炼拿起□□面露欣喜之色,拓跋绝尽收眼底
“如何?可是你心中所想之物?”拓跋绝问道
聂炼将特制的箭羽放入□□,举起□□,瞄准百米外的箭靶,定睛凝神
正中靶心
校场周围站了不少的士兵,与昨日不同的是,今日的聂炼世子格外霸气,这一□□就像是为他量身定做一般,那些士兵们不再嘲笑聂炼,而是由衷地佩服他
拓跋绝眉目一沉,见着聂炼如此熟门熟路地运用这□□,想必之前接触颇多,没有想到这世界上还有自己未知的军事武器这要是先被其他国家用去,威胁还真是大
“九皇叔?”聂炼看着脸色越来越难看的拓跋绝,心中疑惑着,貌似自己没做错什么吧
“这东西,你以前用过?”拓跋绝阴沉地一张脸问道
聂炼之前作为千影岚,也不过是一名普通的高中生而已这□□不过是某些兴趣爱好者成立的俱乐部里接触过
“呃……”聂炼噎语,这种事情怎么解释啊
拓跋绝见聂炼一脸的纠结,说道:“怎么?在想着怎么编谎话诓本王”
“不不不!”聂炼连忙否决道,“我哪敢啊,只是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怎么会这些东西的,好像那次坠崖受了刺激,自然而然就会了”
说罢,聂炼偷偷瞄了一眼拓跋绝的脸色,生怕自己提起那一夜坠崖的事情,惹拓跋绝不高兴
“嗯”拓跋绝似乎没有生气,淡淡地说道:“明日学马术”
说罢转身离去
“马术?”聂炼自言道,“骑马?!”
聂炼嘴角微微勾起,嗯,这个擅长一点
战王府的书房灯火通明
透过木格窗花,可以看到两道人影
“查了,这个聂炼世子如假包换,聂王妃宝贝地很,当个闺女在养,聂炼世子生性懦弱,胆小,鲜出门”站在书房中的钟离旭禀报道
拓跋绝问道:“你觉得哪一点像这个小东西了?”
“呃……”钟离旭噎语,可是他查到的资料就是这样的
钟离旭补话道:“的确,这传言和真人真的很不符合,据说是那一晚坠崖,令他性情大变”
“坠崖之事是谁做的?”拓跋绝问道
他是不是应该庆幸,当时自己正在崖底被人追杀,正好被他压到,保住了聂炼的性命,否则这么有趣的小东西就这样死了,岂不是很可惜
“聂炼世子时常被人欺负,其中二皇子拓跋焰与五皇子拓跋烃最甚,那日聂炼世子扮作女相便是他们两人的杰作,至于将聂炼世子扔下悬崖之事,我想两位皇子虽然顽劣,但是杀人这种事情还是不敢的”钟离旭将自己的分析说了出来
“太轻了……”拓跋绝自言道
“什么?”听得钟离旭一头雾水
那日仅叫两人面壁思过,着实轻了,敢欺负他的小东西,哼
拓跋绝嘴角一勾,吩咐道:“坠崖之事继续查,还有将欺负过小东西的人制成名单,把他们带入皇家军营,好生照顾”
钟离旭一脸吃惊地看着拓跋绝,他没有听错吧,这怎么像是在为聂炼报仇的样子
“没听清?”拓跋绝见钟离旭愣在原地,再次发话道
“不!”钟离旭连忙收回吃惊的样子,“马上去做”
说罢,钟离旭走出了书房,仰头看着天空的一轮明月,幽幽地叹了口气
聂炼啊聂炼,被九爷看上,不知是你的幸运还是不幸
聂炼早早地就被拓跋绝的人送到了皇家马场,至于拓跋绝本人,好像皇家军营有事情耽搁了,随后才会到
聂炼望着这一望无垠的草原,还真以为自己到了蒙古这有钱有权的人就是土豪,随随便便一圈就是自己的地方
“世子这边请”那人将聂炼引导到了马厩
“世子,这位是皇家马场的管事,顾大人”
聂炼见那位顾大人一脸心高气傲的样子,心中鄙视,不就是一个养马的头头么
“世子,请选马”顾大人也不参见了,直接进入正题
聂炼瞥了一眼马厩里的马,望向另一边,说道:“我看,那些汗血马不错”
“世子,这些马都受过专业训练,比较温和,不会伤到您,但是那边的……”
见着顾大人欲言又止的样子,很明显他是看不起聂炼,那些汗血马岂是一个懦弱世子可以驾驭的
呦呵,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hello kitty
“依顾大人的意思,本世子是没有资格骑汗血马咯?”聂炼面色微微一沉
顾大人一惊,这话不该出自聂炼世子的口啊,这哪像是那个传言中的软柿子
“哪里哪里,世子若是想骑尽管骑”丢了性命本大人可不管顾大人心中肺腑
聂炼拍了拍顾大人的肩膀说道:“放心,本世子丢了性命不会怪大人的”
顾大人一惊,汗水湿透了半件衣衫,为什么这个聂炼世子会知道自己心中所想
聂炼看着他惊恐地看着自己,幽幽地一笑老子可是从千年后来的,猜猜你这种狗眼看人低的小人心思,还是绰绰有余的
聂炼迈着大步走向汗血马的马厩,留下一脸惊恐的顾大人
“各位马兄好,不知哪位马兄愿意当本世子的坐骑,跟着本世子保证让你吃香的喝辣的”聂炼对着马厩中的汗血马说道
这马厩中的汗血马还没有反应,身后却传来了一女子的隐隐笑声
聂炼转身看见一女子身着赛马服,身后跟着几位宫女太监,一看便是公主级别的人物
“炼弟弟变得幽默了”那女子开口道
聂炼对这名女子有些印象,之前在战王府看到过
还记得九皇叔叫她小烟,而她又自称侄女
长公主拓跋烟!
聂炼听阿熏提起过,这位长公主生性男儿,骑马剑术样样精通双十余三的年纪待字闺中,在古代可谓是大龄剩女了
“长公主……”聂炼叫道
“唉”拓跋烟轻叹一口气,“炼弟弟怎么生分了,先前还叫烟姐姐的”
“烟……姐姐”聂炼有些不习惯,这个娇俏的小美女看起来也就十几岁的样子,竟然已经有二十几岁了不过放在现代一定是一个非常吃香的女大学生
“小烟,也来了”只见拓跋绝迎面走来
拓跋烟见到拓跋绝欠身行礼道:“参见九皇叔”
聂炼连忙接上,“参见九皇叔”
“嗯,都免了”
“谢九皇叔”
长公主的侍从牵来了,拓跋烟的爱马“嘿,炼弟弟,它是本公主的爱宠白雪”
只见那匹马通体雪白,马鬃随风而飘,红色的缰绳平添了几分艳丽这马颇有一些像童话故事中王子骑的白马
“炼儿,选好马了么?”拓跋绝问道,在有外人的面前,拓跋绝会叫聂炼为炼儿,但是他更喜欢叫他小东西
“还没”他打算选来着,于是各种人接踵而至了
拓跋绝问道:“何为好马?”
聂炼下意识地接话道:“好马不吃回头草”
闻言,拓跋烟捂嘴抽笑起来
拓跋绝虽面无表情,但眼底还是闪过一丝笑意“小烟,你来答”
被点名的拓跋烟收拾了自己的情绪,说道:“所谓好马,关键要懂得看马相,耳朵要小,耳朵小就肝小,肝小的马善于体会人的意图;耳朵紧凑、短小的马,反应灵敏鼻大就肺大,肺大的马肺活量必大,有利于奔跑眼要大就心大,心大的马勇猛不易受惊……”
“暂且这些”拓跋绝打断了拓跋烟的话,说道:“炼儿,选吧”
什么选马,看得那一匹马顺眼不就好了
聂炼走到一排汗血马面前,“想跟着本世子的就答应一声”
拓跋绝眉目一挑,这小东西没有听自己的话行事,这种性格倒是颇像自己
马厩中一匹马忽然叫了一声
聂炼走上前,解下缰绳,说道:“本世子就当你答应了”
“乖!”聂炼摸了摸那马的头,说道:“以后你就叫疾风”
聂炼牵着疾风来到拓跋绝的面前,说道:“九皇叔,我选好了”
“之前可骑过?”拓跋绝问道
见他昨日骑流火的状况,看不出是会骑马的人
聂炼有些为难,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在前世与花炙夜在马场骑过,算是擅长骑马
可是那些马都是专业训练过的,况且还有安全师的指导
这古代的马匹野性难训,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驾驭
见聂炼不答,拓跋绝说道:“上马”
“哦”
“上马脚尖内蹬,脚前半部踩蹬,上身直立坐稳马鞍”拓跋绝细心指导
聂炼照做
拓跋烟站在一旁,看着自家的九皇叔,没有见过他教人的样子,同时眼底闪过一道羡慕之色
聂炼安全地坐上马鞍,就在这时,拓跋绝翻身做在了聂炼的身后
聂炼一惊想要回头,只听到拓跋绝说道:“眼看前方,视野放远一些”
“是”聂炼应道
拓跋烟亦是翻身上马,看着平时冷言寡语的皇叔,变成了一位细心教导的师父,不明意味的苦笑一声
之后也不打扰九皇叔教学,拓跋烟自顾自地骑马跑开了
拓跋绝一路很细心地教导聂炼,从上马,走马,跑马,下马,各种姿势和注意事项都和聂炼说了一遍
聂炼也是认真听取,不开小差
一天的教学终于结束,聂炼已经是精疲力竭,尤其是骑了一天的马,屁股疼的要命,他强忍着,没有表现出来
见马场的小厮要带走疾风,聂炼问道:“你们要带疾风去哪?”
不是说好了,将疾风给自己了么,还要将它带去哪里?
“带出皇家马场的马匹都要阉割,这是规矩”拓跋绝解释道
“阉割?!”聂炼一惊,连忙拦住那小厮的去路,一把抱住疾风的脖子“不行,我不同意!”
“炼儿,又不听话了”拓跋绝眼睛微眯,浑身散发着威严
周围的人瑟瑟发抖,可是此刻的聂炼根本不吃这一套
顾大人颇为无奈,见着拓跋绝的脸色,连忙让人将聂炼拉开
聂炼大声叫道:“顾大人如果你敢把本世子的马阉割了,我就让你变成太监!”
顾大人倒吸一口凉气,这可是战王吩咐的,他哪敢不从,但是一边是聂炼世子,虽然权利差了一大截,但那毕竟是世子爷,真搞不好会让自己变成太监
“阉割了可以提高耐力和服从性,不骟就会发情,到时候不能□□,会变的脾气暴躁,你就不能驾驭它,况且此乃汗血马,在民间不可留种”拓跋绝脾气颇好地解释着
聂炼届时耍起了小孩子的脾性,说什么也听不进去,总感觉阉割了疾风就像是阉割了他自己
“不行!不行,不行……”聂炼死死地抱着疾风,不肯放手
看来他是对这个小东西太好了,自己的话竟在他的面前没有了威信
拓跋绝阴沉着一张脸,威胁道:“你若不从,本王现在就杀了它”
聂炼口中念道着‘不行’二字戛然而止,幽怨地看了拓跋绝一眼,放开了疾风
顾大人见此立刻命人将疾风带下去
回王府的一路上,聂炼和拓跋绝不曾对话
聂炼一个人生着闷气,到了战王府,大步流星地走向自己的房间
进了自己的院子,聂炼再也忍不住屁股上的疼痛,一瘸一拐地进了屋子
阿熏见此立刻上前扶住了聂炼,“世子爷,你怎么了?”
“唉,别提了,骑马骑得我屁股疼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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