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影后姐姐的软饭A(GL)——暗灯

作者:暗灯  录入:04-11

  “摸到了吗?”季向雨压抑着喉咙的痒意,轻声问。
  沈意书掌心滚烫,烫得她发软。
  沈意书琢磨着掌心触碰不到,索性直接上手摸了摸。手指来回揉搓,终于在季向雨脖颈上找到了一块比旁边更柔软的地方。
  季向雨:……
  她在心中轻轻叹了口气,总觉沈意书再摸几下,今晚是真的要把逗沈意书的玩笑话变成真的了。
  还好趴在床沿边上,床垫支撑住她的肩,让她不至于软到趴地上去。
  想说的话也尽数吞进口中,总归,麻是麻了点,确实舒服。
  沈意书找是找到了,但还是有点犹豫。
  她探头问:“姐姐,我咬了哦?”
  作为一个讲礼貌的人,沈意书觉得这种事还是得先提醒一下另一个当事人。
  就好像樱花国的人吃饭,总要先喊一句“我开动了”提醒食物。
  “嗯?”
  季向雨眯着眼,闻言掀起眼皮。
  满园春色关不住,一支红杏出墙来。
  那春关在眼瞳里,那杏出的是粉色的皮肤。
  水涟涟的眼瞳盖不住春池落进的桃花,映照出踏春的游人惊艳的脸。
  “咬吧。”季向雨重新盖住眼。
  心想再不咬,你今天可就走不了了。
  沈意书拇指放旁边定位,微凉的唇贴上滚烫的脖颈。
  如同火山爆发时天上突降大雪,鼓着泡的岩浆里封入六角雪花。雪松顺着犬齿开辟的道路缓慢注入,风雪突袭,凉得季向雨一个激灵,下意识要起身。
  沈意书却按住了她。
  Alpha的本能不允许Omega在进行标记行为时反抗,她神情严肃,春色却顺着怀中人的脸爬上她的眉。
  空出的手紧紧按住季向雨的腰肢,将她牢牢固定在原地,不得反抗。
  沈意书无师自通如何完成标记,直到感觉到季向雨的身体不再需要她的信息素时,她才缓缓起身,移开唇。
  季向雨软得都爬不起来了。
  她疲惫地趴在床沿,连眼皮都不掀,软绵绵地同沈意书说:“回去睡觉吧,手机记得静音。”
  沈意书没动。
  餍足的不只是季向雨。
  沈意书坐在季向雨身旁,表情微妙。她呆了好几分钟,呆到季向雨都清醒过来,打算去重新洗个澡睡觉的时候才发现人没走。
  “你在干嘛?”季向雨困惑地问。
  沈意书如梦初醒,她眨了眨眼,微哑的嗓音带着满足:“原来这就是完成标记的感觉。”
  季向雨:……
  沈意书起身,也打算回去睡觉了。
  走到半途,她又返回来,在门边探头:“晚安姐姐!”
  季向雨指了指床头柜上的欠条:“拿走吧。”
  沈意书觉着不太对劲,这一来一回,像是她为了钱把自己卖了一般。
  而且一次几十万,她觉得季向雨太亏了。
  “我没有这么值钱。”沈意书是个实诚人,向来有话直说。
  季向雨没忍住笑意:“怎么说?”
  沈意书折中想了个办法,她说:“我觉得我不值这么多钱,要不我分期赎回?”
  她刚在大眼软件逛了一圈,觉得公关花销应该挺大的,说不定欠条上的钱都不够呢。
  “签下合约,你我就是一体的,这些事用不着花你的钱,”季向雨把欠条拿起来撕掉,丢进垃圾桶,“况且,你是无价的。”
  沈意书深觉,这场合约她真是赚大了。
  她大大方方同季向雨道谢,开开心心回自己床上睡觉了。
  回去躺在床上时打算定个闹钟,一看手机上几十个来自公司的电话,她才了悟为什么季向雨让她将手机静音。
  外面全是阴谋诡计,她和姐姐安安稳稳睡觉。
  她走后,季向雨才去洗了个澡。
  汗出了一身,黏腻的感觉并不好。信息素抑制剂强力的副作用使她这会儿疲惫不堪,身上隐隐犯痛。
  好在沈意书在她身边。
  要是没有沈意书在,等到彻底失效,信息素卷土重来,她只能生扛着直到信息素褪去,起码得耽误好几天的工作。
  合约推进得如此顺利,季向雨松了口气。
  二人隔着个客厅,睡在两个不同的床上,却同睡了一个好梦。
  *
  第二天一早起来,沈意书翻开手机,公司的电话,经纪人的电话,朱离的电话塞满了她的手机。未接来电多到一排滑下去看不见底。
  短信也被塞得满满当当,全是催她接电话的,催到后面开始质问她。
  一开始是狂喜,喜她搭上季向雨这条线,能借机炒作。公司下场买点营销号随便发几个模棱两可不至于被追责的通告,再推几个好资源,以沈意书的脸蛋,捧起来不是问题。
  还没来得及开心,跟着来的就是季家的施压。
  季文瑞似乎还没行动,季文滨并不知道季文华即将被整个痛快,他打压季向雨下了狠心。季向雨在娱乐圈根基深厚,中小型公司与季向雨鲜少合作,大型公司全都在打太极,他只能先从沈意书身上下手。
  一晚好梦过去,沈意书已经收到了来自公司的解约书,告知她簪金钗那边违约的事让她自个去解决,违约金自己掏。
  沈意书:……
  什么垃圾公司。
  她揉了揉困顿的眼睛,给朱离打了个电话。
  作为分配给她的助理,朱离昨晚应当被公司盘问了一晚上。她对公司和没见过的经纪人没什么好留念的资源全是沈家掏钱买给她的,公司就出了个平台,合作不了就一拍两散。
  对朱离就有点淡淡的愧疚,普通打工人什么都不知道,算是被她连累的。
  “喂,你醒了。”朱离熬了个通宵,声音虚弱。
  “……你没事吧?”沈意书顿了几秒,感觉更愧疚了。
  “我没事,”朱离抱着材料蹲在公司大楼下,累了一夜,连骂人的力气都没了,“我就是工作丢了。”
  “……”沈意书没想到是这个走向,无论如何人是公司分配给她的,是公司的员工,她出事关朱离什么事。
  “你还好吗?”朱离也懒得骂沈意书了,昨晚热搜挂了一个通宵,她没点进去看,但是猜想沈意书也被骂得不轻。
  她没想到的是,在季向雨的安排下,沈意书不仅没挨骂,还睡了一个相当香甜的觉。
  “你工作没了你打算怎么办?”沈意书觉得这不是个好事,她不能连累无辜的人。
  “回老家嫁人吧。”朱离摆烂似的望着天。
  她家里不同意她毕业留在京城,她铁了心要留在大城市,不愿意回家一辈子围在厨房边。

  但像她这种因为艺人犯错导致被辞的艺人,在业内很难找到下家。她刚出来时联系了几个熟悉的朋友,都说没有办法。
  没有办法,就只能先回家了。京城的物价太高,她没有稳定工作很难坚持下来。
  沈意书琢磨了一下,她说:“你先等等,我去问问。”
  她现在发不起朱离的工资,只能求助季向雨。
  朱离听见电话那头的忙音,惆怅地看着眼前的车水马龙。沈意书不着调她是见过的,小明星即使被业内封杀也能退回去当个闲散的富二代,继续玩乐。
  沈意书匆匆忙忙跳下床,衣服都没整理就跑到了主卧门口。
  季向雨已经起床了,刚好洗漱完换好衣服,她惊讶地看着沈意书。
  “姐姐,我助理被离职了,我想问问……”沈意书觉得自己脸皮有点厚,不仅自己要赖上季向雨,还要拖个助理,“我想问问,能不能让她继续做我助理。”
  “可以,”季向雨上下打量了她,问了一句,“你很着急吗?”
  沈意书顺着她的目光一看。
  “……”
  她睡相还行,但睡裙似乎有自己的想法,一边细细的带子滑到肩膀下,因为睡裙贴着季向雨的身材做的,胸部宽松一点,以至于,颇有春光乍泄的感觉。
  沈意书连忙拉回去,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模样:“我去打电话了。”
  季向雨“嗯”了一声:“你直接叫她过来吧,顺便把她入职合同签了。”
  沈意书又跑回去给朱离打电话:“你来这个地址,我重新给你找了份工作。”
  现在沈意书不是朱离的上司了,朱离胆子大了很多,甚至敢开玩笑了:“给小姐当保安吗?”
  沈意书:……
  她以前怎么没看出来朱离还是个搞笑女。
  “还是我助理,你过来吧。”
  “公司不是和你解约了吗?”
  “我也找到新工作了,顺便帮你也找了份。”沈意书理直气壮地说。
  签了合约的老婆怎么就不是老婆了呢,老婆怎么不算是一份工作呢?
  “着急吗?这个地方打车过去好贵。”朱离用导航看了一下,得饶大半个三环才能跑过去。
  “我给你报销,你早点来吧,”沈意书琢磨着晚点还得去领证,别耽误回片场的时间了,“越快越好。”
  朱离犹犹豫豫地挂断电话,觉得自己相信沈意书是疯了。
  她总感觉沈意书不是什么好人,以前经常干出一些令人啼笑皆非的事。最近倒是好了很多,甚至看她提重物费劲,还会主动帮她了。
  在公交车站想了十分钟,她还是决定过去看看。
  给小姐当保安也不是不行,总比回家好。
  沈意书挂断电话,从烘干机里翻出昨天的衣服,有点皱,凑合穿在身上,出客厅时撞见正在窗边看书的季向雨。
  “去衣帽间找间没剪吊牌的新衣服穿吧。”季向雨看了她一眼。
  沈意书觉着不能连日常衣服都靠季向雨,连忙拒绝了。
  “你等下去领证就穿着这身去?”季向雨问道。
  沈意书妥协了。
  她问了衣帽间的位置。
  “右手边的柜子里大部分都是没剪吊牌的,你看上哪件随便拿吧。”季向雨说完便低下头,继续看书了。
  沈意书进衣帽间打开灯时差点被闪瞎。
  每排柜子里都做了底灯,沈意书不知道开哪扇灯,索性一排按钮全按了,此时被玻璃柜反射的灯光晃得眼睛都花了。
  她试了几次灯,留下了顶灯。
  左边一排的衣服看得出是穿过的,但大部分穿着频率不高,看着几乎都是崭新的,颜色偏素,几乎都是淡色。
  看到右边时沈意书一下就懂了为什么季向雨不剪吊牌的,五彩斑斓五颜六色,要么就是款式十分的新潮,总之与季向雨的外在口味表现不同。
  她还挺喜欢亮色的衣服,只是原主的衣服不仅是颜色亮,重点是花里胡哨,穿上去像孔雀。
  沈意书按照惯例挑了件白t,是这里面一堆衣服里最正常的白t,想着结婚时白t不会出错。
  再穿出去等着季向雨验收时,沈意书总觉得有点像古时候出嫁掀盖头,怕对方嫌弃。
  出来时,季向雨正等着她,还真的有点像等着掀盖头的新人。
  “你穿的这件啊。”季向雨对她穿白t没什么意见,她也是这个打算。
  “有什么问题吗?有问题我可以换。”沈意书见季向雨目光深长,似乎话里有话。
  “没有,你就穿这个吧。”季向雨摇摇头。
  “这件衣服怎么了吗?”沈意书追问。
  “没什么。”
  沈意书放下心来。
  “就是我自己亲手做的。”
  沈意书差点被口水呛死。
  “我还是换了吧,这样不好。”沈意书十分惶恐。她这算什么,嫁人的时候连嫁衣都是老婆亲手缝制的,老婆出人出力出钱,她只出了个人。
  “没什么,”季向雨眼底有笑,“我之前的代言,拍广告的时候我做的,所以才有吊牌。作为纪念带走的,你穿也没事,代言已经过期了。”
  沈意书心情十分复杂。
  那种她是纯吃软饭的感觉又涌上了心头。
  “律师快到了,你的助理什么时候到?签完合同就去领证,今天工作日人不多,领完回片场,我跟导演就请到两点半。”季向雨问道。
  “应该快了。”朱离上车前给她发了车牌号和时间,算起来大半个小时就能到。
  就说着,有人按了门铃。
  沈意书正好在门边,就去开了门。
  来的是律师。
  作为季向雨的律师,来人同季向雨一样神色冷淡,金丝眼镜戴得禁欲自然,透露出一股精英气质。
  做高冷精英,就不能对其他事情绪波动过大。
  所以她一进门只是略鞠躬:“您好,沈小姐。”
  沈意书:“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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