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野同人]然而小说家又做错了什么——离邯

作者:离邯  录入:04-22

  一道男音从少女的唇中发出。
  “对于我们来说,咒术师是挣钱最快的方式了,小鹿,你不想早点找到伤害主人的家伙……和主人吗?”
  源鹿嘟嘟嘴,抱怨道:“人类好麻烦,装乖也太恶心了。”
  和与源家那些老家伙相处一样恶心。
  和源鹿一体的哥哥温柔耐心的教导她。
  “待人接物需要伪装,小鹿,而且提前打入某个势力,说不准会对主人有帮助。”
  源鹿这才安静下来。
  她看了眼一旁栽种着的树,阳光被树枝和叶子切割成好几段,在地上打出许多光斑。
  “为什么我们不是一出生就待在主人身边啊,哥哥。”
  “因为「正确」需要修正,小鹿,这是命运的安排。”
  *
  「源鹿看着被粉笔写满了‘笨蛋’‘**女’‘白痴’等一类侮辱性词汇的课桌,还有塞满了空零食袋子和纸球的课桌,黑色的眼瞳波澜无惊。
  原本吵闹的班级在她进门的那一刻变得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在等着看她笑话。
  源鹿一脚把课桌踢倒,冷冷的环视一周:“是谁做的?”
  前面的同学被她的举动吓了一跳,连忙跳起来,这才没被课桌砸到:“源鹿,你有病啊!”
  “是你做的吗?”黑发的女孩一歪头,脸上露出一个笑容。在这种情况下,怎么看怎么诡异。
  前面的同学不敢说话了,班级里安静的连呼吸声都听的到。
  源鹿平时是很活泼的性格,虽然没有特别要好的朋友,但和谁都能聊几句。谁能想到这样一个人,被欺负了竟然会采用这么激进的方式解决。
  哪个班级没有被欺负的人!她怎么敢……
  “如果没人承认,我保证,明天你们来上学时,课桌都会变成这样哦。”
  终于有人说话了。坐在第三排的男生站起来。
  “源鹿,你敢说自己三天没来上学不是去……”
  “去什么?”
  “别装了,大家都看到了,连便当都吃不起的你前几天放学被一辆很贵的车接走了!除了不三不四的极道,谁还会开那种车!”
  啊,原来是她被源家抓走的事情啊。
  源鹿冷笑一声,大步走向那个男同学。她长相本身是清秀无害的类型,个头也不高,但气势莫名压了高她一头的男同学。
  少女又一脚踢倒出声的男同学的课桌,坐到他的椅子上,双手环胸:“我这几天去干什么了,有眼睛的人可以去看报纸,没眼睛可以继续造谣。”
  源家被烧的新闻还没传出来吗?报社动作真慢啊。」
  作者有话说:
  源鹿的提问能力,总结一下就是:她说不对就是不对,没有正确答案
  虽然杰本来就没答对(简答题,回答不全面不得分!)
  不过正确答案应该是:受害者、施暴者和旁观者都有错,还有能培育出80文化的霓虹社会
  虽然你就这么回答,源鹿还是能说你回答的不对。
  小剧场:
  源鹿问青池:2+1=?
  五条悟:一定是哥德巴赫猜想!那个小白脸不可能答对源鹿的问题!
  青池:3
  驰名双标。鹿:回答正确!
  加更啊……痛经有点严重,让我缓缓
 
 
第三十九章 
  「源鹿从小就知道自己是异类。
  毕竟都现在这年代了, 竟然还有小孩因为是外室之女而有爸不能见。父母温存一次和皇帝召妃子上朝似的。说是正常家庭也不对。
  不仅是家庭,还有她本身。性格什么的暂且不谈,她的异样在于异于常人的力量。
  源鹿偶尔会做梦, 预知梦。
  例如现在——
  她拎着书包走进教室,远远的看见自己桌面上的狼藉, 随后直接把书包扔了出去。
  正正落在第三排男生的脸上。他被砸了鼻梁骨, 哀嚎一声, 身体扭动时, 撞翻了自己的桌子,从里面掉出几根用过的粉笔、装在塑料袋里的零食。
  全班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傻了,他们本等着看好戏, 结果谁知道……
  良久,才有人跑去把被砸的男生扶起来。
  “你疯了, 源鹿!”
  看着对她怒目而视的同学们, 源鹿的视线落在自己桌上,她讽刺了扯了扯嘴角, 转身就走。
  她知道自己不会有事。因为有源家在,目的达成前,她怎么做都有人兜底。
  那还忍什么啊。
  这些人就应该庆幸,她这个异类自小有人压制着。」
  太宰治看了眼钟表, 又是深夜了。
  算算时间……他已经三天没见青池涟央了,对方一直待在屋里。
  这三天, 没人管他吃饭,没人催他睡觉,当然也没人帮他处理文件。
  尽管吃饭太宰治就吃一点点, 睡觉抱着文件进屋趁青池涟央在软榻上睡着然后开小灯起来卷, 处理文件……芥川银已经可以独当一面了, 不缺青池涟央那几个签字。
  但太宰治就是莫名不爽。
  他越想越气,刷的一下起身,把成堆的文件往桌前一推,气势汹汹的朝着那道小门走去,然后在手碰到门的一瞬间,触电似的收了回来。
  以什么理由?
  怕他饿死?
  可钰子小姐到点会送饭进去……然后再端着没几乎怎么动过的饭食出来,这么想青池涟央确实没吃多少东西。
  等等,他管那么多干嘛,这里是他的首领室,青池涟央是他的部下。
  在心里说服自己,太宰治轻手轻脚的推开门。
  小门在软地毯上摩擦,一点声音都没有。
  寂静的室内,只有笔尖摩擦纸张的声音沙沙作响。
  白发少年聚精会神的伏案书写着,前段时间捡毁的碎发被发绳绑在脑后,露出精致却有些苍白的侧脸。整个房间散发着淡淡的墨水与血腥混杂的味道。
  太宰治视线落在桌面上,那有一柄沾血的雕刻刀,还有被割的参差不齐的绷带卷。
  每次手稿的墨水都要混献血……他不疼吗?
  青池涟央好像还挺怕疼的,受伤装的若无其事,就是硬忍罢了。
  他之前又不是黑暗世界的居民,上哪锻炼疼痛抗性去。怕是连菜刀割破手的经历都没有。
  想起报纸上对作家养子的怜悯,太宰治眯了眯眼。
  青池涟央肯定是有心理问题的,但具体是什么,他好像还真没想过。
  恋尸癖和脑子在某些地方转不过弯算吗?
  或者前脑叶损伤?情感缺失?自残倾向?
  他好像的确没见青池涟央有过大的情感主动的大波动,不过他在感知情感方面绝对没问题。
  谁家情感缺失还会炽热的渴望什么玩具啊。
  不过想起来,青池涟央的情绪波动似乎都是因为他。
  知道青池涟央知道他进屋了,太宰治就放心的拿走了他摆在桌边的稿子。
  果不其然,少年只是笔尖一顿,紧接着继续书写,无视了太宰治。
  《神女》是个长篇小说,正文从名为源鹿的女孩的一个梦开始。
  「轿夫抬着黄金轿子,顺着红毯走进河里,平淡的像是走进金碧辉煌的殿堂。
  在他们都被河水卷走后,先前因为重量最先沉到河里的黄金轿子竟然飘了起来。挡门的绢布也被河水卷走。岸边的人,不管在做什么的,通通都跪了下去。
  唯有年幼的小孩偷瞄了一眼,直接被昏了过去。
  带他来的大人用头紧紧贴着地面,一动不敢动,生怕冒犯了被祭祀的神女。」
  拥有预知梦能力的少女,连续做了一周同样的梦。
  梦中人们都穿着平安时代的衣服,绝不可能是预知梦,重复做梦,源鹿深知此事不简单。
  果然,一周后,她被向来看不起她的本家接走了。
  然后,源鹿的噩梦开始了。
  源家内部根系错乱,大房二房、嫡出庶出,一窝蜂的乱下来。
  最离谱的是,他们对源鹿的态度很古怪。
  仿佛她是什么极品珍宝,夺到就能掌管源家似的,一个个争先恐后的教她规矩。
  为了确保公平,掌家的叔父像分配物件似的,将源鹿分给每个院子各一天。
  在这三天的轮换中,源鹿见到了人小鬼大的小侄子,尖酸刻薄的婶婶,少年老成的堂姐,傲慢无礼的表哥,还有那些心怀鬼胎的叔叔们。
  每个人要求的规矩都不一样,每个人都一脸在喂会下金蛋的母鸡的殷勤态度。
  就连才几岁的小孩都要崩着脸告诉她:“鹿小姐,你要这样。”
  被人当单亲家庭欺负长大,磨砺出一身刺的源鹿为了本家外的母亲和哥哥强忍着这些折磨,她压抑着本性,尽量满足每个人的要求,直到无意得知母亲的死讯和哥哥残疾的消息 。
  源鹿不想忍下去了。
  她不需要别人告诉她什么是「正确」。
  当异端失去束缚,放弃伪装,会释放出怎样的怪物,连异类本身都不知道。
  大概是预知梦的原因,源鹿从小就是异端,她待人思物的方式与常人很不一样。
  后来被哥哥教会了和为‘正常’,又躲不过‘单亲’‘外室’的名头。升入高中后,好不容易用伪装和陌生同学和平共处,又遭遇源家的事情,于是彻底放弃了伪装。
  既然无论怎么做都不是「正确」,那为何还要做无用功。
  整个世界根本都是个「错误」。
  然后,故事正式拉开了帷幕——
 
 
第二卷 里,源鹿烧了源家,打了未知全貌,瞎传谣言的同学,再用从源家弄的钱,给哥哥住了最好的医院,请了一堆保镖。 
  「断了一条腿,却从眼中看不出丝毫痛苦怨恨的少年看着眼前的妹妹,缓缓闭上眼。他受伤太重了,像是从云端坠落的鸟,气息轻的一吹即散。
  “我替你报仇的,哥哥。”源鹿敏锐的在哥哥身上发现了类似悔恨的情绪,却没多问。她努力挤出一个轻松的笑容:“然后我们一起去看黑潮之海,我们还没出去旅游过呢。”」
  “这和你上一篇不太一样。”
  青池涟央正写着,一旁的太宰治已经看完了那几页,顺手把一只手搭在小说家肩膀上。
  正好他又写完了一页,于是自然而言的凑过去帮他把新稿纸扑好。
  感受着肩膀上的重量,青池涟央僵住了,手中的笔‘啪嗒’掉在地上。
  果然无论被碰几次,他都没法习惯活人的触碰。
  “放松点,你是非牛顿流体吗,一碰就硬。”太宰治吐槽道:“这样让我很受伤欸,我之前可是很受女人欢迎的。”
  他想和什么人打好关系,可从没碰过壁。
  太宰治从来都是这样。
  只要他想,就没有做不成的事情。
  ——只要他想。
  青池涟央:……
  半晌,因为长久没开口而有些涩哑的少年音响起。
  “放开我,首领。”
  “你就是这么和首领说话的?”
  太宰治似乎打定主意要骚扰青池涟央,他像个刚上学前班的幼儿,幼稚的不行。
  看着只是隔着衣服触碰,青池涟央就排斥成这样,太宰治心里来气——谁家狗不让主人摸啊,谁家狗一跑就是三天啊。
  少年首领越想越气,干脆把青池涟央按到椅背上,然后抓起他的左手腕。
  那里被绷带乱缠了几圈,摸着粗粝,还有些干涸的血渍。
  包扎的很好,没有拆他绷带的理由啊……
  青池涟央皱了皱眉。
  “别装。”太宰治轻哼一声:“惯用手取血的伤口在哪这种小事我还是能预判到的。”
  他压根没碰青池涟央的伤。
  再说,从纸上的墨迹混血比例和墨水瓶的液体剩余量就能判断出,青池涟央取血量不算大,上次取血的伤口也早结痂了。
  似乎为了证明自己的话,太宰治变魔术似的飞快把青池涟央绷带拆了,还趁机把他袖子向上撸了一截,露出下面已经结痂的皮肤。
  同时,他也看见了自己想看的东西。
  纤细的腕骨边,不仅有新伤,还有几道粉红的旧划痕。
  再沿着向上看,小臂的皮肤上,零零散散有些不大的痂,看着留下的时间不算久。
  一周左右。
  太宰治皱眉:“你有自残倾向?”
  腕骨边的伤划痕方向不对,可小臂上的,只能是青池涟央自己弄出来的。

  “……”
  青池涟央都快忘了这茬了。
  小臂上那些字,是他刚来这个世界,趁着警察没进门,用清理文玩的钩针在胳膊上划的。
  因为没纸笔,写在身上保险。
  再加上这么做……有一定改写现实,实战蝴蝶效应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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